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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下之三世娇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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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他想也不想地驳回。
  “会!我看见了!”这场感冒搞得她把正经事都给忘光了。“听著,不要穿黑色的西装,不要靠近一扇彩色玻璃窗,不要在晚上和下雨天出门!”
  这是她刚才看见的三大线索。
  齐子胤瞪著她,瞧她气息紊乱还执意要说,不由得叹口气,揉了揉她黑亮的发。“我不会有事的,你想太多了。”
  “齐子胤,我告诉你,我现在很认真,非常非常的认真!”她揽紧眉头,又难受地咳了两声。“我说过我有预知能力,可以透过接触预知未来……听我的,求求你,就听我这么一次,好不好?”
  “好好好,只要你说的,我都说好,可以了吧。”轻轻将她搂进怀里,他是又心疼又恼火。“我会没事的,别为我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她气恼道。
  这算是报应吗?前世,他为她担忧,而今生,换她来尝尝心头老是高悬而永无宁日的滋味了。
  这味道,真的好苦啊。
  “乖,等一下我就把所有的黑西装都送给达方,规定他从今天起一律穿黑西装上班,这样好不好?”
  幸多乐闻言,自他怀中抬眼。“你想嫁祸给他?”
  “我有吗?”他一脸无辜。
  “坏人。”
  “祸害遗千年,我想要多活几年。”
  她含嗔带笑,伸手攀上他的颈项。“齐子胤,我要保护你!”
  “好啊,你就跟著吧。”享受她难得的主动,想着她刚才说的彩色玻璃窗……他旗下的几间美术馆似乎都有彩色玻璃窗呢,这下要怎么办?
  第九章
  “咳咳咳……我也要去……”
  齐子胤回头,一脸为难地安抚。“多乐乖,我很快就回来了。”
  “不要~~”她扁嘴,泫然欲泣。
  “多乐,今天是展览首日,我一定要到场的。”他柔声哄著,一点都舍不得对她发火。“你看,我穿的是白色西装,没事的。”
  嘴还是很扁,鼻子不断地抽气著。
  她看著他,白色西装内搭宝蓝色衬衫,浅灰色领带,将他精实的体魄衬得更加英姿挺拔;略长点的发潇洒地往后梳,显露出非常出色抢眼的五官,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伸展台上的超级男模。
  好帅,不管看几次,她还是觉得他帅得无法无天,尤其当他眼露傲慢,眉噙不羁时,简直是帅到不可一世啊!
  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他不得不出去招蜂引蝶,要是往常,她压根不在意,可是,她今天心头特别不安。
  “看,外头阳光普照,是个难得的冬阳,不可能会下雨。”他拉开窗帘,让已经病了半个月余的女人看见外头的灿烂阳光。
  她垂下脸,埋怨自己不病则已,一病惊人的烂身体。
  “乖,听话,我保证只要媒体采访完就立刻回家。”他举起手,差点就要指天立誓了。“再怎么晚,也绝对不可能拖到晚上,你放心吧。”
  “要赶快回家。”她抬眼,眸底泪水闪烁。
  “好。”哎呀,她这么可爱,他怎么舍得离开?
  低下头,原本只打算在她唇上轻点一下,喂足他一天所需的养份,岂料这两张唇就像极了磁铁的两极,一旦贴合,就再也分不开了。
  由一开始的浅尝轻触,到不知不觉的呼吸渐重,索求渐深,唇舌纠缠出阵阵火花,在彼此胸口激迸出热源,迫切地想要再多一点……
  敲门声很轻很轻地响起。
  两人还在唇战,吻得浑然忘我,风云变色。
  敲门声很轻,但速度变快了,有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壮烈之意。
  “再敲,信不信我把你的手给折断!”齐子胤回头劈头就吼。
  任达方始终闭著眼,必恭必敬地说:“董事长,时间到了。”
  “你的时间才到了咧!”没好气地吼他一句,轻柔地把身前女人有些汗湿的发拢到耳后,粗嗄地说:“不要担心,我现在只想要赶紧把工作完成,然后跟你结婚,天天跟你泡在家里。”
  可恶,他真的会死,迟早会死。
  天天踩煞车,总有一天气虚而死!
  “早点回家,我等你喔。”她娇羞地垂下脸。
  “好。”在她额上亲了下,他才起身恶狠狠地瞪著坏他好事的助理。“不走,留著看戏啊?”
  “看董事长和多乐愈来愈要好,我很替你们开心。”上车后,任达方忍不住说出他的感言。
  车子缓缓驶出大门,齐子胤的眼还是不住地往后看,直到再也见不到建筑物,才凉声说:“又关你什么事,你开心个鬼?”
  在他多年的凌虐之下,任达方早已练就了一身把坏话自动转为好话的功力,笑著回答。“怎会不关我的事?董事长老是孤单单的一个人,现在有人陪,又是最心爱的女人……人生在世,要的不多,想要的得到了,也就够了。”
  “说的也是,确实是关你的事,你根本就没执行那日我对你的要求。”齐子胤坏心地舍去后半段感性的发言,直接挑第一句戳死他。
  “呃?!可是,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董事长又何必……”
  “说的是什么话?我说过了,你搞砸我的事,要你善后,结果咧?还不是要我亲自出马。”
  “所以,我将功赎罪,负责支开赖小姐啊。”他多聪明,董事长一个眼色,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那本来就是你份内的事。”顿了下,他又问:“那个姓赖的,没找你麻烦吧?”
  “没。”
  “没吵著要找我?”打从那天赶她走后,没见她再来过,哼,算她识相,她要是敢再来,他就敢报警处理,看谁不要脸。
  “没。”
  “这样子啊?”他眉头微挑,暗自细忖。
  “不过,我觉得她太静,静得很怪。”
  “怎么个怪法?”
  任达方想了下,坦白说:“其实我有私下调查过赖小姐。”
  “喔,这么聪明?”
  “谁要她无耻地对你下手!”
  齐子胤瞪著他的后脑勺。“如果你是在吃醋的话,我会要你立刻请辞。”怪了,他最近怎么这么受男人的欢迎?
  “我不是吃醋,我是指她的举动害得你跟多乐无事惹事。”任达方快快否认。“我是觉得她有些行为很怪,眼神偶尔也教人觉得毛毛的,结果调查后才发现原来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待在国外多年未归,其实也是在治疗。”
  “喔?”他并不意外。
  “所以董事长,除非必要,绝对不要跟她独处,太危险了。”
  “怕她吃了我?”敢吃他,他就撕烂她的嘴!
  “反正,今天一整天我都跟定你了,绝不让她有机可乘,天晓得她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不是他对有精神疾病的人有偏见,而是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太太邪门了,有一回对上,害得他冷颤打个不停呢。
  “好,你就好好地跟著我吧。”唇角浅勾淡淡笑意。
  “那是一定的。”
  转入市区,直行到底,靠右边停,就是这一次展览古文物的慎远美术二馆,前头竖立起一楼高的布质海报,随风飘扬,上头印制的古文物跟著栩栩如生。
  任达方将车子停妥,齐子胤下车才刚要走进馆里,右侧突地有人逼近,下意识要闪却已经来不及,对方手上的咖啡溅了他一身,褐色污渍在白西装上头显得十分明显。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拚命道歉。
  他冷眼看著污渍,微显不悦。“算了、算了。”摆了摆手,快步走进馆里,脱下西装外套。
  “董事长,先上三楼的休息室,我想办法帮你清一下。”
  虽说是休息室,但目前因场地不足,这里暂时堆放了一些古文物的木箱和尺寸不合的玻璃箱。
  “董事长,洗不掉耶,怎么办?”任达方从浴室里喊著。
  齐子胤连应声也懒。废话,沾到咖啡,哪可能轻易洗掉?
  哼了声,他慵懒地坐在沙发,而正对面则是可以眺望街景的七彩玻璃。
  他明明要人把所有的七彩玻璃窗都换掉,怎么却独留这一扇?难道,命运真是无法改变?
  “董事长,这样吧,你前几天给我的西装,我刚好放了一套在这里,你干脆换上那一套好了。”任达方放弃白西装,走到外头打开一个小衣柜,取出一套黑色的西装。
  瞟了一眼,齐子胤不由得掀唇冷笑。
  呵,可真是巧呢。
  “董事长?”
  “你先到楼下看看事前作业准备得如何,再确定媒体几点上门。”他懒懒地挥了挥手,接过黑色西装。
  其实,他也满想要知道,这一笔烂帐要到何时才会偿清。
  幸多乐万般无聊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到头昏脑胀,滚到咳声不断才停住。
  好无聊~~
  为什么病这么久还不好?
  疲惫地坐起身,拿下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锁定新闻频道。
  齐子胤说,今天的古文物展会有媒体访问,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应该有画面了吧。
  新闻正好在播气象,说是有冷锋南下,温度下降还带雨势。
  下雨?她看向窗外,蓦然发现外头的天色变暗了,太阳也不知何时埋在厚重云层后头。
  调回视线,心头不安又加重了几分。
  “多乐。”
  她侧眼看去,叹了声。“老板,你又爬窗了。”她现在已经很见怪不怪了。
  “我替你送午餐过来,你是这样对我的?”跳下窗台,动作一气呵成,身形优美,提著精致便当晃到她眼前,就在床前坐下。
  “谢谢老板。”接过便当,菜色确实是相当令人食指大动,可是她没胃口。
  “怎么不吃?不喜欢吗?”
  “老板,我好心神不宁。”她扁起嘴,总觉得一切事情都朝著负面而去。
  “没事的。”
  “真的会没事吗?”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老板,我以前曾预言过很多次,但从没有一回成功拦阻过。”
  “那是因为听者不信。”
  “真的吗?”潋滟的水眸直瞅著他,他没再回答,只是笑著。“老板,为什么齐子胤不记得你?”
  “……因为我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吧。”他不甚在意地笑著。“瞧,他就记得你,记得一清二楚呢,哪怕你换了张脸,他还是认出你了。”
  “老板,为什么我的脸会和公主调换?”疑问好多啊。
  “这个嘛……”他扬眉,余光瞥见新闻画面。“款,真有媒体去采访啊。”
  幸多乐闻言,抬眼看去,眉头突地皱紧。“他明明是装白西装出门的,为什么会变成黑西装?”她喃喃自问著。
  于文看著画面,齐子胤在中间,而身为赞助厂商代表的赖咨云自然是在他身侧,有意无意地挽著他的手……
  “多乐,想不想出去走走?”
  台湾的冬天,有时也很善变的,明明早上还出著太阳,过了中午开始乌云密布,到了下午,雨丝如线飘落,害得美术馆前方广场上的周边商品摊急急撤入。
  美术馆内忙得兵荒马乱,再加上络绎不绝的人潮,简直快要塞爆整个馆。
  “放不下的,移到一楼西侧出口。”避开人潮动线,齐子胤指挥著把摊子挪往出口之一。“再放不下,放最北侧的走廊。”
  他指挥若定,所以摊子继续摆设。不是头一天策展了,遇上老天不作美的时候,他早练就轻松筹谋的本领,所以打一开始,所有出入口动线都有特别海报围出空地,如今把海报挪开,摊子填进去,展场依旧完美。
  看著助理和馆内工作人员以及空间设计师搬动所有摊子,他敛眼忖著接下来的活动该如何进行,却见一抹纤秀身影走了过来。
  “齐先生。”赖咨云举措安份地轻唤。
  瞥她一眼,点头算是招呼。
  “抱歉,前几天在你家失态了。”她像深感羞愧地垂下脸。
  他微挑起眉。“不会。”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想送你一样东西。”
  “不用。”
  “你一定会喜欢的。”她抬眼,面容秀妍,目光噙善。
  挑起眉,他像是漫不经心地说:“束环吗?”他方才确定所有的展示品,没有那只束环。
  “是的。”
  “拿来。”他很不客气。
  “我放在休息室里。”
  闻言,他很玩味地勾唇讽笑。“放在那里做什么呢?”
  她微微一震,眸色闪过一丝心虚,又很快正色说:“休息室里本来就暂放了不少箱子,我在那头指挥搬运时,忘了顺便拿下。”
  “休展时再上去拿吧。”他笑得神色复杂,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现在楼下忙得很,我怕我不在会出乱子。”
  “有任助理在,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且只是到休息室拿一下,很快的。”她轻揪著他的袖角,可怜兮兮地扁起嘴。“还是……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起、对不起……”
  翻了翻白眼,不是想扁她,而是想扁自己。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对这个动作这么有感觉?!
  明知道不该跟她靠得太近,但他确实想要那只束环,打一开始任由她如孔雀般登场接近他,就是为了那只束环。
  若是能在出事前先把束环拿到手……看了眼达方忙碌的背影,他沉吟了下,说:“走吧。”
  “好。”
  走在前头,他压根不怕她从后暗算,走进休息室后才发觉外头的雨势极大,没有半点光线透进七彩玻璃窗,里头暗得像是午夜,而且因为堆满了木箱子而充斥一种混合木香和霉味的吊诡氛围。
  他立即开了灯,“东西呢?”没有回应,反倒是背后一阵香气袭来,伴随著柔软诱人的躯体。
  嫌恶地瞪著环到他腹上的小手,他想也不想地扯开后推开。“如果没有东西,我先走了。”
  “别走!”
  他的视线往下,瞪著她抱住自己大腿的手。哇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要束环,我一定会给你,请你……不要讨厌我。”她哽咽著,嗓音带著浓浓鼻音。
  齐子胤眉头深深地拢起,这一瞬间,竟看不穿她的说法是真是假。
  她哭得楚楚可怜,泪眼在瞬间碰触到他内心最脆弱的部份,他心软了,理智与行为背道而驰,他蹲下身,拭去她的泪。
  “别哭了。”那声音是苦恼又烦闷的。
  “我只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水眸好似沉浸在澄澈湖底的闪亮宝石,在阴暗中闪烁著光芒。
  该死,顶著幸儿的脸,说这些话,是想要逼他去死吗?
  “我爱你,爱得可以追寻你的脚步上穷碧落下黄泉,追寻著你到这里,请别讨厌我,我只是爱你,很爱很爱你……”
  “别说了。”他面有动容,但理智告诉他不该再这样下去。“束环在哪里?给我吧。”
  “你还是不要我?”声音很轻,轻如窗外一阵风。
  “赖小姐?”
  “不管我怎么爱你,你永远都不会爱我……我该要怎么办呢?”她哭著,状似烦恼,已经束手无策。
  “感情这种事要你情我愿,你单方面爱我,又能有什么用?”收起戏谑心思,他叹了口气。
  “这一次,我该怎么做?”她目光涣散,喃喃低语。
  “赖小姐?”他戒备地眯起眼。
  “割了她的脸,你还是不爱,那么,要霸占她的身体?不对,肉体只是躯壳,还是,焚烧她的灵魂,让她永世不超生?”说到最后,赖咨云眸露异光,笑得妖诡又令人毛骨悚然。
  “你在胡说什么?”他掐住她的肩,用力晃了下。“你刚才说什么?”
  割了她的脸?谁的脸?幸儿吗?这就是她此世拥有幸儿的脸的主因?!
  黑眸中跳动著惊诧恼怒的火焰,掐在她肩上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活活捏碎般强劲。
  但赖咨云好像压根不觉得痛,伸出右手迳自说:“知道这红线怎么来的吗?是我剁下她的指绑在我手上的。我说过,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这就是你当年欺骗我的下场!”
  “你!”他目皆尽裂,肝胆俱碎。
  “是你的错!你让我前世今生都痛苦!你让我活得不像自己,你让我生不如死!”这份情,从前世纠缠到今生,缠得她身心俱疲!她活在二十一世纪,心却遗留在五百年前,让她分不清前世与今生的分界点,让她受困自囚!
  齐子胤震住,没料到她被前世禁脔得如此深。
  “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但是我没办法!”她抱著自己的头,痛苦低吼。“有人在我的脑袋里头哭喊著,吵得我不能睡,吵得我快要发狂,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被折磨到这种地步?!”
  他没有她的疯狂,幸多乐也没有她的痛苦,这是为什么?
  “这是你的报应。”收起残存的同情心,他冷声道。“谁要你杀了幸儿?你以为杀人不用偿命吗?前世不报,今生要你加倍奉还!”
  “那你的报应呢?你欺骗我的报应呢?!”她发狂似地吼著。
  齐子胤恼火地将她推开。“我的报应?前世就是我的报应,今生合该还我!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他什么都不要,只求今生和多乐一起到老,谁敢再阻扰他,他……他忽地一震,瞪向她,心口狂跳著。
  不,这么一来,他岂不是要跟她一样了?因爱生狂?这一切说到底,只不过是因为爱……
  “齐子胤!”
  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声,他缓慢回头,瞥见爱人极为担忧的神情,下意识地展开双臂将她纳入怀里,好似要将她填入心底空缺的一角般紧搂。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她紧张的问著。
  有些迷乱的心思在她心急呼唤下片片凝聚,齐子胤勾唇轻笑。“好得很,好到要现在跟你大战个几回合都不是问题。”还好、还好,他还有个幸儿可以撑住他的意念。
  幸多乐一愣,小脸涨红。“你在胡说什么啊?”很多人都在场耶,瞧,老板在偷笑,达方已经石化了。
  “丫头,有你真好、真好。”他把脸埋进她的颈项旁,嗅著属于她的淡淡清香……
  “怎么突然这么激动?”她一头雾水,不过看他没事,总算安心了点。
  一下车,她和老板找到达方,立即马不停蹄地狂奔上三楼,喘得要死,头晕得要死也不敢停下脚步,就怕来不及。
  还好、还好……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瞧见一道刺眼的闪电银光打下,透过七彩玻璃窗映在房内,闪出诡异的亮,瞬间她的心脏急急跳趄,一下强过一下,一下震过一下,恍若大难临头!
  闪电过后,窗外是一片昏暗如午夜。
  怎么会这样?明明才下午两点,就算下雨,也不至于会喑成这样吧?心生疑惧,余光瞥见身前男人身上的黑色西装,她想也不想地喊,“快走!”抓起他的大手就立即朝门口跑。
  “嗄?”
  “别急,一道走吧。”赖咨云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支古代火铳,枪口就对著幸多乐。
  齐子胤回头,千钧一发之际,颀长的身影上前挡住了情人纤细的身影。
  砰的一声,声音隐没在外头狂肆的风雨声中,枪口冒著烟,在幸多乐的眼中,这画面就像预知画面,齐子胤缓慢如慢格般倒下。
  “怎么会这样?!齐子胤,你的心够狠!宁可死在我的手中也要保护她,你好可恶、你好可恶……”
  耳边传来赖咨云的悲泣声,幸多乐却管不了,只觉得这一枪是打在她的心口上。
  第十章
  护国公府的朱红门前,夜雪纷飞如雨,两道身影同时抵达。
  “无咎,你怎会在这里?”宇文欢身著沉色官服,腰系镶玉束带,英姿飒逸,然而眉头拢起,不悦问著,同时大步走进府内。
  “有小厮传马御医要给张新药方,差我过去拿,岂料我到时,马御医根本不在。”无咎沉著声,快步跟上,不敢点出心里由疑生惧。
  瞥他一眼,宇文欢脚步加快,闪进无人角落,飞步而去。
  方才进宫,心底那片不安凶猛成灾,教他顾不得皇上如何看待,转身就走。
  谁都没有他的幸儿重要,若不能亲眼见她安好,他怎么也放不下心。
  飞身掠过林围,跃入北偏楼,一踏进拱门,便瞧见他的幸儿一脸笑咪咪地趴在窗台,眉弯弯唇角弯弯,玉面有著红梅轻覆,他暗吁门气,轻步走近,却瞥见红梅非红梅,幸儿勾起的唇角以极缓的速度慢慢淌下血水……
  “幸儿!”他飞身跃到窗前,目皆尽裂地瞪著毫无反应的她。
  她还在笑,然而唇角的血水是恁地沭目惊心,脸色是可怕的惨白,那是张没有血色的安和面容,没有起伏的胸口,没有反应的死气……
  一阵麻感如针痛上脑门,他心神恍惚了起来,像是被狠狠重击了下,却又无力反击。
  “幸儿?!”无咎难以置信地走到窗外,伸手要探她鼻息,却被宇文欢拨开了手。“爵爷?”
  “幸儿生辰已过,你别乱探她鼻息!”声音是无法自持的颤抖,突地无法控制地大吼,“不可能!不可能的!初九已过,初九已过!她会没事,会没事的!”声音自喉口硬生撕裂,俊容挣扎著扭曲,痛苦地变幻著鬼面。
  耳边没有锁链磨地之声,更无鬼差之影……是走了吗?是走了吗!
  “爵爷,稳住!”无咎咬破指头,硬是把血往他嘴里喂。
  “走开!”他神力拨开无咎,无咎毫无防备地飞撞上小桥流水,撞断了水流如注的佛之手臂。
  宇文欢神情妖邪,双手轻缓地将早无生息的人儿搂进怀里,轻轻的,像是怕将她给揉碎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口中喃喃念著,大手轻抚她滑缎般的发丝,轻拍著恍若一拍即碎的细背。“人呢?人呢!我不是传令下去,绝不让幸儿一人独处的?!人呢?人呢!”
  絮念转为闷吼,化为一阵气劲震动大地。
  他心神俱裂,暴眸猩红,浑身打著狂颤,是狂怒是狂悲。
  她浑身凉透,一丝温度不留,像已走了许久……一个人啊,她就一个人待在这里,笑吟吟地对著窗外,知道他一回府必定经过她窗前,所以为了不让他担忧,才特地为他凝笑以待?
  她那时,在想什么?
  手指颤栗不休,轻抚过她勾得弯弯的唇角,那汩汩滑落的血是黑红带腥……黑红带腥!“毒!”他暴咆了一声。
  无咎浑身湿透,身上沾满飞雪,狼狈地走到他身旁。“……确实是毒。”谁?是谁胆敢对幸儿下手?
  “不是寿终正寝,不是因病而亡,而是毒……”黑眸激起异彩,有些癫狂痴缠。“也许还有救,还有救!”
  他猛然朝腕口一咬,压根不管咬下了腕上一块肉,将喷泉似的血硬灌入幸儿口中。
  “你在做什么?”无咎惊呼。
  “我在救她!我从小百毒不侵,我的血肯定也有祛毒镇邪的功能。”他唇角抹著奇艳的笑,目光涣散,带著企盼,似疯如狂。
  瞪著他发狂似的举动,无咎的心像是被刀剐过……是命啊、是命啊!即使只拥有他一滴泪,他痴恋得比他还狂!
  “你别这样,我允诺你,来生必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情缘。”回过神,他试著要将他拉开。
  宇文欢恼火将他甩开。“我要来生做什么?!来生?就算真有来生,我不再是我,幸儿不再是幸儿,我要来生做什么?!”什么情啊爱的还会缱绻到来生吗?
  无咎定定地看著他,残忍道:“幸儿已经死了。”
  “胡说!胡说!既只是毒,肯定还有救,还有救……”说到最后,他残存的一丝理智也不信了。
  贴在他的胸口,幸儿依旧凉透,早无生息……
  他的幸儿还这么小,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幸儿?!她何错之有,何罪之有?她究竟干下了什么人神共愤的歹事,要老天如此责罚她一生?她善事做尽,老天为何还要逼得她无路可退?为什么?!”
  “哥哥、哥哥,你人真好,救了我又替我取暖,我决定这辈子跟定你了,我要做牛做马报答你啊,哥哥~~”
  蓦地,他神色复杂地瞪著早已无法言语,却依旧带笑的幸儿。
  “欢哥哥,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是、是是真的吗?”
  他突地笑了,苦涩又凄离。“傻丫头。”
  “欢哥哥,我允诺你的,我要伺候你一辈子,可无咎哥哥说你会长命百岁,所以我也要跟著一起长命,才能一直伺候著你啊。我才不会像那江湖术士说的因你而死……我要长命百岁,陪欢哥哥一起到老,哪怕在黄泉路上,我也牵著你走。”
  “说谎……说谎!那术士说对了,你确实是因我而死!”他凄绝怨绝,抱著她小小的身躯,痛得五脏六腑皆移了位。
  有人对她下毒,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凶手是谁!
  可知道又如何?幸儿都死了,将那人碎尸万断、挫骨扬灰,也换不回娇嫩唤着他欢哥哥的幸儿!
  “欢哥哥,打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是神!”
  “我不是、我不是……”他思绪混乱地摇著头。
  “欢哥哥,我不怕!我怎会怕?我感激都来不及了,只要欢哥哥能够安好无恙,我管你是人是妖是魔!你,是我的欢哥哥,一辈子的欢哥哥!”
  “我怕、我怕……怕的人是我。”
  “就算欢哥哥救我只是一时兴起,我也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报答恩情,只要欢哥哥能安好,要我把命献上,我眉也不会皱啊……”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要你活得好好的、活得好好的,陪我……”怕孤独的是他,怕无人相知相惜的也是他!
  老天赐给他一个幸儿,像是给了他一线曙光,如今为何带走他的光?是要逼他发狂,逼他毁天灭地来泄恨?!
  “欢哥哥,这红线陪我系,好吗?”
  牵系来生的红线,相约来生相认的红线……
  眼前银雪红梅飞舞,转瞬间化为柳絮杏花,有个娇俏的女孩,身著银丝绣边的柳绿色绢质对襟袄儿,浅绿色的水绸罗裙,手上的湖水绿帕子轻颤,形似飞天,她星眸皓齿,此时此刻,笑得眉儿弯弯眼弯弯,像是林间妖精。
  “欢哥哥,说好了初夏要下杭州的喔!”她娇笑着,粉颜有些腼腆,有些羞涩,但眸子水盈盈地直视著他,唤他时,语调又软又嫩,掺著她偶尔的童音。
  “幸儿……”他缓缓地勾出笑意,满脸是难以压抑的狂喜,激动无比地要朝她飞奔而去,然而他足步千里,却始终追赶不上她。
  无妨,只要有路,只要见得到人,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他绝对能抓得到她!
  放任思绪缠腻黏稠地闭塞他的感官,不去细想这古怪的状况,他只想要她回来……突地感觉一只手硬是将他扯出了泥淖之外,强迫他清醒。
  “混蛋!你想入魔吗?!”
  眼一张,是无咎暴怒铁青的脸。
  “你知道一旦入魔会变成什么模样?!你会再也踏不入黄泉,你会从此灰飞烟灭,你会……连魂魄都不存,你要幸儿来生到哪儿去找你?!幸儿还在黄泉路上等你呢,你要她连轮回转世都踏不进吗?”
  可恶!当年说幸儿逢九大煞是要他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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