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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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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资料,反而还发现到他竟也做进出口贸易这种“正常”的生意。
  奇怪—一难道他还有别的秘密档案?
  她埋首敲打着键盘,努力寻找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浑然未觉书房门口仁立着一道高大的黑影。
  “小舞—一”突然,一直安静站在门口的京介沉沉地发出声音。
  他已经站在这儿好一会儿了,而她竟浑然不知他的存在。她在查什么东西,能查到浑然忘我?
  他的电脑里全是一些相关事业的进账明细,她想从里面知道什么?难道这就是她接近他的真正目的?
  假如她是“黑棋”,在意的应该不是他电脑里的资料,由此推论,她是“白棋”的可能性也就相对的提高了。
  但就算她是警方的卧底,又有必要为了工作牺牲至此吗?
  她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竟能重要到让她拿身体来换?而她父亲的自杀跟这件事情是否也有关连?
  发现且确定她果然是为了某种目的跟他在一起,他的心不知怎地一阵揪紧。
  该死!他已经喜欢她到这种会心痛的地步?!
  虽然心里情绪起伏如波涛汹涌,他还是选择不打草惊蛇。因为如果现在立刻质问她、拆穿她,她势必会不加思索地离他而去,而那不是他乐见的。不到最后一刻、不到无法弥补,他都不愿意放弃她。
  “怎么不睡?”他走进了书房。
  看见套着睡袍的他突然出现,小舞连忙偷偷地将所有的档案夹,自电脑萤幕上消掉。
  “睡—一睡不着—一”她心虚地敲着键盘,“你的电脑可以上网吧?”她假意问着。
  他撇唇一笑,心里嘲笑着她拙劣的谎言。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他步向了书桌,绕到了她身后并将双手置放在她微微颤抖着的肩上,“也许——我该让你再累一点。”话落,他的双手突然自她肩上滑至她衬衫里。
  “不—一”她一惊,下意识地挣扎着。
  他突然以手臂钳住她的颈子,弯腰将嘴唇贴近她的耳际。“不?”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威胁。
  她觉得他像是想掐死她一样,而那种感觉让她感到无名的恐慌。
  “呃——”她难受地想挣脱他。
  突然,他松开了手,并将椅子转向了他。
  “京——”她惊羞地瞪大了双眼。
  虽然她已经跟他有过不少次的身体接触,而她也早看遍、摸遍她的身体,但当他这么凝视着她的那一处时,她还是觉得不自在。
  “说你爱我、要我。”他说。
  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悲,明知道她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接近他,他却还自欺欺人地想听她说一句她爱他。
  “我—一我爱你,我要你。”此刻,她所说的都是发自内心。
  她是真的爱他,虽然她也恨着他。但她不能不承认、不能不面对她爱他的事实。
  “真的?”他苦笑一记。
  这是他想听到的,但真的听见时,他心里却有着一种难言的苦涩。
  京介抽着烟,沉眼睇着安睡在床上的小舞。
  禁不住他连续的恐怕京求,她疲累地蜷在床上睡着。
  随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越来越牢不可分,他的心就越是挣扎矛盾。
  他知道她为了某种目的接近他,而显然地,她想从电脑中查阅一些她想要的资料。
  好几次,他冲动得想问她到底要什么。但—一他忍住了。
  他舍不得放开她,而“摊牌”却可能逼得她不得不离开他。
  “你要什么?”伸出手,他喃喃自语地轻抚着她的脸庞。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沉睡着。
  “你——真的爱我吗?”他如着浓眉,沉痛地、懊丧地、挣扎地问着。
  只是,他没奢望她的回答。
  穿着一袭素净的和服,手捧着今天上课要用的花束,小舞一步步地走向冰川博子开设的花道教室。
  最近,她常觉得冰川博子看着她时的表情好奇怪,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只是似笑非笑,一脸兴味地瞄着她。
  她想,冰川博子一定知道她跟京介住在一起的事情了,毕竟京介已经搬到芦屋好一阵子了,精明的她不难猾到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藏娇”。只是—一她为什么一句话都不问、不说?
  冰川博子的疼爱有加一直让她有很深的罪恶感,因为她怕到最后会伤了冰川博子的心,而那是她非常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柳生舞。”突然有人在她背后叫唤住她,是个女人,而且口吻是轻视、不客气地。
  她转过身一脸,竟是许久不见的池田美保。
  “有什么指教吗?池田小姐。”她淡淡地道。
  “残人!”美保眉儿一挑,毫不客气地骂道。
  小舞也没生气,她知道美保找她一定是为了京介的事。也许她已经知道京介跟她同居的事。
  见她气定神闲,美保一脸懊恼羞愤。“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为什么老爱勾搭京介?”
  “池田小姐,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我知道你跟他在外同居!”她气愤地叫骂着。
  小舞微怔,然后若无其事地笑叹一记。“池田小姐,我没诱拐他,是他要跟我一起住的。”
  “你!”美保眼睛倏地一睛,眼底像要喷出火花来。
  “我不会抢你未婚夫的—一”小舞淡淡一笑,表现得泰然自若,“只要他跟你结婚,我就离开他。”
  “什—一什么?”美保气得身体不住地颤抖。
  “在你担心他会被我拐走前,还是先想想怎么哄他跟你结婚吧!”小舞笑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激怒美保,她的目标是京介,不是他身边的人,她更是跟美保一点过节都没有。但是她为什么要说这种像是挑衅的话呢?是为了报复美保上次打了她一耳光,还是有其他原因。
  美保气不过她若无其事的椰榆,大步趋前又想动手,“不要脸!你还敢在我面的耀武扬威?!”
  “池田小姐,”小舞没躲没闪,只是眼神坚定地望着她,“在你打我之前请先三思。”
  她的处变不惊让原本欲动手打人的美保,突然停住了手,“你说什么?”
  “京介现在很宠我,要是你再打我,只会让你们的婚期更遥遥无期。”她冷冷地说。
  “你!”美保恼恨地瞪着她,被动地、挣扎地将手收回。
  小舞微微地扬起下巴,“有空我会劝他回你身边的,后会有期。”话罢,她转身往花道教室走去。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多残忍、有多冷酷、有多无情,但—一她忍不住。
  她骤地发现自己之所以展开反击,不全是因为她想报复美保。
  当她惊觉到这点,她同时也发觉自己对京介的感情有多根深蒂固;而这个又教她心痛如绞——
  帝冢山,京介的办公处。
  “会长,查出来了。”太田一脸神秘又紧张地来到他面前报告着:“前阵子有人开了一部车到保养场修理,好几个技工都说他行迹诡异,而且多次接近您的座车。”
  “噢?”京介微微地皱起了眉心。
  “我们从他开去的车查到车子的所有人—一”太田低声道,“车子登在‘色代’的名下。”
  “色代?”他一震。
  色代是双川会旗下的夜店,目前是归池田光森所管。如果当天开着色代的车到保养厂的人,就是破坏他座车刹车系统的人,那么,池田光森跟这件事有关吗?
  “会长,这件事要不要知会老爷子一声?”太田问。
  他摇头,“事情还没弄清楚,别让我父亲担心。”
  “如果查出来真是跟池田有关,那——”
  “到时我会亲自告诉我父亲的。”他脸上没有一丝即将厘清真相的喜悦,反而更是沉郁忧心了。
  池田光森是老池田惟一的儿子,自从老池田死后,父亲就一直对池田兄妹俩照顾有加,若是让父亲知道差点儿害死母亲的,可能就是池田光森,他老人家不知会如何震惊伤心。
  再说,池田家就只有这一脉香火,到时父亲就是想执行帮规,也一定会碍于他是池田家惟一的希望而不忍下手。
  但帮规就是帮规,就算是身为会长的他也要遵守,像父亲那种公私分明、刚正不同的人,势必会为了这件事而左右两难。
  他不想看见父亲为了这种事而忧愤难欢,因此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他绝不惊动他老人家。
  接到先前的房东说有一件从北海道寄来的小包裹后,小舞立刻到房东儿拿回了包裹。
  拆开一看,里面有一封英文书信,还有一卷磁带已经抽出大半、损坏很厉害的录音带。
  写信的人是父亲在美国做研究时的同好金恩博士,他在信中提到这卷音带是父亲生前由日本寄给他,并请金恩博士在他死后转交给在北海道任的她。
  小舞直觉认为这卷录音带一定跟父亲的死因有关,不然他不会那么大周章地寄到美国,再托人由美国寄回。
  在父亲寄出这卷录音带前,他势必已经知道自己身陷危境,命在旦夕吧?
  她相信这卷录音带里一定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只可惜录音带辗交到她手上时,已经损坏得极严重。
  如果想知道录音带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她必须想办法将录音带复原。
  于是,透过先前帮她查京介的征信杜老板,她找上了大阪警署的扫毒警官铃木刚。
  “听说你要找我?”有征信社老板搭了路子,小舞很快地见到了铃木刚。
  他看起来很年轻,大约三十出岁,五官端正,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觉。听征信杜老板说,他是署长最器重的人,也是署长未来的女婚人选。
  “铃木警官,”小舞向他一欠,并将装着录音带的纸袋交给他,“我说警方有办法将损坏严重的录音带还原,所以想请铃木警官帮个忙。”
  铃木刚微微地纠起浓眉,“小姐,警方没有闲工夫帮民众还原录音带。”
  “如果我说这是关系着大贩黑道毒品交易的录音带呢?”她直视着铃木刚,非常认真而严肃。
  他一怔,“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她眼神坚定地望着他,“这是我父亲柳生芳夫死前寄给美籍友人,然后再辗转寄回我手中的。”
  “柳生芳夫?”铃木刚暗忖了一下,“你是说前些日于自杀的化工博士?他是你父亲?”
  她点头,“事实上,我怀疑家父根本不是自杀,而是遭到帮派的杀害。”
  “你是指双川会?”他眉头一锁。
  “我听说警方也正在追查双川会的贩毒线索,我想铃木警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破案的机会吧?”
  铃木刚并没多想,只是收下了她拿来的录音带。“我会叫鉴识组尽快录音带还原。”
  “谢谢你。”她站起身来,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请你到时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我会的。”他收下写着她手机号码的纸条,“我送你出去。”
  “麻烦你!”她向他一欠。
  铃木刚送着小舞走出了警署来到大门口,“柳生小姐目前的处境安全吗?”他问。
  她微怔,“什么意思?”
  “双川会不好惹,我怕柳生小姐你—一”如果录音带里真是记录着双川会的贩毒事实,那么她可是警方最有力的证人啊!
  “你放心。”她一笑,气定种闲地,“我现在的安全可是我用身体换来的。”
  “咦?”当铃木刚还在咀嚼着她话中的含义时,她已经旋身离开了警署大门。
  而就在他们站在门口交谈的同时,一辆黑色的宾士车也正巧经过——
  第九章
  京介没想到自已会撞见小舞出现在警署,而且还见了铃木刚。
  铃木刚是天羽底下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天羽未来的女婿人选,更是英作的头号情敌,而小舞竟然认识铃木刚?
  这代表着什么!而她跟铃木刚之间又是什么关系!看他们唧唧私语,仿佛在商量着什么,感觉上并不单纯。
  如果她是因为什么事而必须到警署来办,出来接洽的也不该是铃木刚这种位阶的警官。
  这林林总总、前前后后兜串在一起,真相好像越来越明朗了。
  铃木刚现在正如火如荼地对双川会展开调查而小舞就出现在警方开始追查毒品案的同时。
  她接近他,又跟池田光森搭上线时,他曾一度怀疑她跟池田光森有着什么关系,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她接近他、接近池田光森,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铃木刚。
  她是铃木刚的眼线?是铃木刚的一颗棋子?是什么样的关系让还是处女的她,愿意为铃木刚而牺牲清白?
  她是甘心被利用?还是根本不知情?该死!难道她不知道铃木刚喜欢的对象是天羽的女儿?
  他是真的爱上了她,甚至不忍心、不舍得就这样拆穿她,而她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接近他、委身于他?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做那样的牺牲?她对铃木刚的感情是那么深,那么浓烈的吗?
  他恨她为了别的男人接近他,也恨铃木刚为了查案而牺牲了她,更恨被他们蒙在鼓里的自己!
  他还是不会拆穿她,在她承认之前,他会继续抱她、继续爱她。
  他要让她就算是离开了他,也忘不了他是如何地吻她、摸她、爱她;他要她即使是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也还记得他是怎么对待她。
  小舞回到芦屋,赫然发现平时都要八、九点,甚至更晚才回来的京介竟已端坐在家中。
  “你回来了?”她在玄关拉脱去鞋子,然后步进了客厅之中。
  他一脸冷肃地望着她,让她感到莫名心惊。
  “过来。”他冷冷地说。
  她一怔,疑惑地道:“你怎么了?”他的神情及语气都让她觉得恐惧,像是他知道了什么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般。
  “你的样子很害怕。”他冷睇着她。
  “我……”她蹙起眉心,“才没有。”
  “你做了什么让自己心虚的男吗?”他勾起一抹
  深沉的笑,语带试探。
  她心头一震,强自震定地道:“心虚什么?”说着,她走向了他,“你到现在还质疑我?”
  他伸出手,一振臀就将她扯进了自己怀中。
  小舞跌坐在他腿上,莫名地一阵惊悸。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日,她隐隐觉得今天的他极不对劲。虽说平时的他本就难以捉摸,但今天的他更是奇怪。
  “你今天去哪里?”他盯着她的眼睛问。
  她猛地一怔,“我—一”她应该更镇定一点,但迎上他如雷射光般的锐利目光,她就支吾了。
  他凝视着她心虚的眼底深处,沉声又问:“你今天都见了什么人?”
  “什么啊?”她突然声线拔高,露出惊讶而夸张的表情。
  她是惊讶,但她不能惊惧。他是精明的,只要她有一丝一毫的心虚,都会被他视破。
  她想他今天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质问她。莫非……她见了铃木刚的事被他知道了?
  不,不会的。如果他知道,应该会直接问她为什么见铃木刚,而不是这样迂回地质问她。只要她镇静以对,应该能付他的。
  “你这是在审问我吗?”她秀眉一横,故作恼怒地道,“是不是我去哪里都要跟你报告?”
  “你!”他料不到她会如此镇定,甚至还反过来责怪他。
  她推开他,欲离开他的怀抱,但他没有松手。
  她气愤地瞪着他,“我不是你老婆,还不到事事要跟你禀告的地步。”
  “你现在跟我住在一起。”他说。
  “那又怎样?”她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我跟你只有性关系,没有夫妻名义,你无权过问我的私事!”
  她不能躲避他的目光、不能露出惊畏之情,只要她稍稍畏缩,他都会咬着她的弱点不放。
  “就算没有夫妻之名,我也不准你对不起我。”他眼神阴惊、神情冷峻,那模样就像风狂躁发怒的野兽般。
  小舞打从心里害怕,但她不能。
  “你发什么神经?”她再一次奋力地想推开他,而这一次,他振臂将她甩上沙发,并将她压在身下。
  他以虎口扼住她的颈子,眼神狞恶得教她打冷颤。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她,而她知道他是真的恼火了。
  她不能怕,就差那么一步了,只要录音带还原她就能知道究竟是谁害死她父亲,到了这最后关头她绝不能功亏一篑。
  “放——放开我!”她碍口地道,“要是——你—一你这么喜欢怀疑我—一我—一我立—一立刻—一搬走。”
  一听她威胁要搬走,他不自觉地就松开了手。“搬走?”
  “是。”她喘了几口气,气愤地道,“你忘了我们之间只有性,没有爱?”
  “你说你爱我。”他瞪着她。
  “那是床第之间的调情,你信?”她直视着他,“我说过等我厌倦了就会离开你,你是不是都记不得了?”
  他浓眉一纠,神情阴沉得吓人。
  突然,他低声哼笑了起来,“是吗?是这样吗?”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那么,你现在还没离开,是因为你还留恋我的身体及技术?”
  她脸一热,十分羞恼,“你—一”
  他一手压制住她不断扭动的身体,一手则在她腿间肆虐。“趁着你还没厌倦之前,我们再好好欢爱几场吧!”
  “冰川京介!”她百呼他的姓名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及愤怒。
  “你一向喜欢的。”他沉下眼,带着狎意的目光扫视着她的身躯。
  “你——可恶!”她羞他地瞪着他。
  他攫住她的双手,一手扯开她的衣襟,“我还可以更可恶。”话落,他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粗暴的吻及肆虐似的揉弄让她觉得快要窒息,她感觉得出他是带着一种惩罚意味地在侵犯着她,而他已经好久好久不会如此。
  他在生气?气她不告诉他今天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还是气她刚才说了那些不把他当一回事的话?
  不管是什么,她都可以确定他对她是认真的了,在他的认知里,她柳生舞属于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死,她当然也希望自己是属于他的,可是—一假如害死她父亲的人真的是他,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看着我。”睇见她若有所思而精神涣散的模样,他懊恼地掐住她的下巴。
  她应他所求地凝视着他,眼底带着不驯。“我在看。”
  “当我抱你的时候,只准想着我、看着我。”他霸道而强势地喝令着。
  难怪她经常在被他抱着时会,露出那种怅然地、若有所思的表情,现在想想,也许当他抱她的时候,她心里想的是铃木刚。
  想到这儿,他的胸口就仿佛燃烧了起来似的难受,那是愤怒、是妒嫉、是憎恨……
  该死!他冰川京介竟也有为情所苦的一天?!
  过多的怒气及妒意冲击着他的理智,进而淹没了它。
  “什么?”池田光森纠起眉心,懊恼地道:“你说太田最近在查我们?”
  “是,”他的亲信小岛续道:“不只如此,您之前不是要我注意柳生那女人吗?我发现她跟冰川住在一起,而且最教人吃惊的是,她好像也跟铃木刚相识。”
  池田光森一怔,“她跟铃本刚?”
  “嗯,”小岛点头,“她跟铃木刚在警署见了面。”
  “是吗?”他摩挲着下巴思索着。
  柳生舞是柳生芳夫的女儿,现在不只跟京介住在一起,还跟铃木刚扯一了关系,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
  “大哥,”小岛蔓心地道,“她该不是跟冰川、铃木刚他们合作要逮我们?”
  “有此可能,”他点头,“不过他们应该只是在怀疑我,要是他们有证据,一定会立刻动手的,尤其是冰川,他不是会视若无睹的人。”
  “那我们怎么做?”
  “再密切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柳生那小妞。”池田光森眼珠子一转,有几分狡诈,“要是她有什么动作,就先下手为强。”他说。
  “大哥是说—一杀了她?”小岛问。
  他狠狠瞪了小岛一记,“杀了她?你傻啦?要是她死了,我拿什么当保命符?”说着,他阴沉一笑,“她可是冰川第一个带回去同居的女人啊!”
  一个星期后,小舞接到铃木刚打来的电话,在电话中,她得知录音带已经还原成功的消息。
  在赶往警署的途中,她的心里其实是矛盾而复杂的。
  一方面,她欢喜一切就快要真相大白,而另一方面她也有着随时跟京介翻脸不认人的打算。
  “柳生小姐,”铃木刚的神情愉悦,“录音带已经还原了百分之九十,算是非常成功。”
  “真的?”她扯扯唇角,笑得怅然。
  “嗯,”他将一卷录音带交给了小舞,问道:“我拷贝了一份,柳生小姐不介意吧?”
  她摇摇头。“只要能帮助你们破案,怎样都没关系。”
  “那真是谢谢你了。”铃木刚兴奋地道。
  “如果没事,我想先走了。”她站起来,向他道说,“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大代。”
  “别这么说,你也帮了我一个大忙。”铃木刚说完,不知又想起什么地道,“对了,柳生小姐—一”
  “什么?”她淡淡地回道,有点没精神。
  他犹豫了一下,有点碍口地说:“上次你说—一你的安全是用身体换来的意思是—一”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没错。”她不加思索,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如此坦白倒教发问的铃木刚一脸尴尬,“对不起,我—一我多事了。”
  “不,没关系。”她无所谓地一笑。
  “柳生小姐,”得到这样的证据及讯息,固然是挺教他高兴的,但知道她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得一切,他却也同情她,“值得吗?”
  “我不能让我父亲死得不明不白。”她神情坚毅。
  从她纤细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她竟是如此刚毅坚强。光是这样,他就打从心底佩服起她。
  “你真了不起。”他笑叹着:“不过要是被发现,双川会会放过你吗?”
  “要是怕,我就不来了。”说完,她淡然一笑,“我走了。”
  “嗯,小心。”他不放心地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沉沉一叹。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就这么被糟蹋了—一
  条地,他又想起他恋慕的对象天羽真绪,也就是他上司的女儿。
  双川会的泽川英作,不只对他心目中的公主死缠不放,甚至还对她做了非常可恶的事。她也是一个被“恶鬼”缠上的女人啊!
  小舞神憎郁郁寡欢地步出警署,然后沿着警署外头的砖道走着。
  她应该立刻找台录音机来,听听着录音带里究竟录了些什么,但是—一她却无由地恐慌着。
  她期待录音带里有她想要的结果,可也怕在里面听到她不愿意听见的事实。
  曾几何时,她已经爱京介爱得这么深了?
  假如里面真是记录着京介的罪行,那她该怎么做呢?父亲的不白之冤不能不洗刷,但那同时也表示她的爱情也要随之葬送。
  曾经,她是那么坚定地认为自己可以抛开爱情,将他绳之以法,而今她犹豫了,也怀疑了。
  爸爸,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在心里向天上的父亲求援,虽然她知道他无法回答她。
  “柳生小朋?”突然,一辆车靠近了她,从后座车窗里探出头的竟是池田光森。“真的是你?”
  小舞微微露出惊讶之情,“池田先生?”自从上次跟他在帝国饭店吃过饭后,已经过了好一段时日,不过她也没健忘到将他的脸忘记,毕竟她曾从他口中套出不少事情。
  “上车吧!我送你。”他才说完,他的司机已经下车为她开了车门,让她想拒绝都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她讷讷地道,“那麻烦你了。”她上了后座,坐在他身边。
  车子一开动,池田光森就有意无意地瞄着她手上的手提包,“我看柳生小组好像是刚从警署出来?”
  “噢,”虽然她不觉得他对她有什么危险性,但他毕竟还是双川会的人,她总不能说自已到警署去是为了揪出双川会里害死她父亲的人,“我在餐厅里丢了手机,所以去备案。”
  “是吗?”池田光森撇唇一笑,“铃木刚什么时候降级来处理失窃案了?”
  听到他提及铃木刚,小舞不觉一震。
  他怎么知道她见了铃木刚,难道他一直在监视她?如果他真是在监视她,那么又是为了什么?是京介要他来监视地的一举一动的吗?
  胰着她惊愕的表情,他哼地一笑,“别吃惊,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柳生芳夫的女儿。”
  “你!”她陵地一震,惊恐地望着他。
  他怎么知道她是柳生芳夫的女儿?他对她的事为何能了若指掌?事情似乎有些奇怪,她不应该上他的车……
  有着这个想法的同时,她欲开门跳车——
  “休想!”池田光森猛地攫住她,将她硬是扯了回来。
  他以手臂扼住她的颈部,让她难以发出声音,也几乎无法呼吸。“你要是想活命,最好乖乖地听我的话!”
  “你—一你想怎样?”她困难地发出质问。
  “哼哼—一”他将嘴巴靠近她的耳际,阴沉地发出教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你父亲是我杀的。”
  小舞心底一凉,如遭电极般地瞪视着他。
  “你杀了我爸爸?”虽说他已亲口承认,但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很温和。
  “你父亲是个化学狂,只可惜没有金主资助他的研究,在这个时候,我提供了他所需要的金钱—一”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必要骗她什么,“我给钱,而他则帮我提炼出高纯度的海洛英。”
  “你说谎!”她大叫:“我爸爸才不会碰毒品!”
  “为了他热爱的化学,他什么都肯。”他哈哈一笑,“说到底,他是被他所喜欢的化学害死的。”
  “你—一”她气愤得颤抖起来,“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不肯再合作,而且还企图搜证举发我……”他又一次靠近她的耳边,“他不乖,我只好让他死。”说完,他伸出舌头舔了她耳垂一下。
  “别碰我!”小舞羞愤地拿手提包朝他的脸打去。
  被打中脸部的池田光森恼火地扬起手来,恶狠狠地刮了她一耳光。
  禁不住他的劲道,她整个人趴在座位上疼得发抖。
  “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听话,不然我让你陪你老头去!”地撂下狠话。
  小舞趴在座位上,动也不动。
  因为父亲手札上提及冰川,因此她一直在追查克介,但她却料不到真正的凶手竟是——池田光森。
  他杀害她父亲这件事,京介知情吗?
  如果她父亲是池田光森杀的?那是不是能代表这一切都不关京介的事呢?
  她的心好乱,而当下更可怕的是——她落入了杀父仇人的手里。
  第十章
  东梅田
  曾根崎警察署
  警署内,铃木刚正将拷贝的录音带交给大羽,并与天羽一起听着录音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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