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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样花美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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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筝哑口无言。
  沈律臣直勾勾地望住她,“这样你还能说你是真心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没有一丝丝勉强?”
  “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她知道他是个很好的对象,也相信他会好好待她,只是她的心里却始终激不起半点热情的涟漪。
  爱与不爱,都是骗不了人的。
  他凝视着她,柔声道:“那么,我们结婚吧。”
  “什么?!结、结婚?”她一愕,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向她求婚。
  他扬起眉,“你不想嫁给我吗?”
  “不……”华筝忙不迭地否认,“我只是太意外了,所以……”
  “那么,你是愿意嫁给我了?”
  “我……”她迟疑了。怎么也说不出“我愿意”三个字,“我们才交往三个多月就要结婚会不会太快了?”
  沈律臣的眸底迅速奔腾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解读。“我一点也不觉得。”
  “我们……我们应该多了解一下彼此,然后再来谈结婚的事。”即使理智要她答应他的求婚,抛开过去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她的感情、她的心却早已经作出了选择,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我从大一下学期开始就在华伯伯的服务处当助理,算一算,我们也认识十几年了,还不够了解彼此吗?”他的语调依然温和。
  “认识和交往时两回事,心态不同,相处的方式也不一样……”她一顿,不甚自在地问:“为什么这样看我?”
  “你没有发现吗?你一直在找各种理由来拒绝我的求婚。”他没那么迟钝。
  “我、我……”她有吗?
  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承认吧!你爱的人是席荷月,你根本就忘不了他、放不下他,又为什么非要逼自己放弃他不可?”
  她如遭电殛,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知道?
  “我说过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现在还认为我不够了解你吗?”他也很想继续装作不知情,自私地将她绑在身边,彻底地斩断她和席荷月之间的牵绊,总有一天,她会接受他。
  但是他察觉得出来,她不快乐。
  “他应该去找更好、更合适的女人。”她言不由衷。
  华筝啊华筝,你在装什么大方啊!你明明很想待在他身边,明明很想独占他,不让别人觊觎,为什么不敢诚实地面对自己?她仿佛听见心底有个声音拼命的说着。
  “这样做,真的好吗?”她的声音里明明还有眷恋和不舍。
  她不知道,只是胸口始终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要是他爱上了别的女人,你很可能就会永远失去他。”生命中很多事一旦错过就再也挽不回了。
  永远失去他……她的心仿佛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剧烈的痛楚像潮水般涌来,瞬间就淹没了她。
  “你在担心什么?年纪?还是怕彼此的家人会反对?”
  “……”她沉默不语。
  认识华筝十多年了,他又怎么会看不透她的心思呢!
  她因为太过在乎席荷月,害怕被反对、被否认,所以在事情还未公开之前,在自己还能控制的时候,她便主动舍弃了一切。
  “筝,勇敢追求不一定会得到幸福,但是幸福却一定要勇敢去追求。”就算失败了,至少努力过,将来才不会后悔。“如果你连为你们的爱情奋战的勇气都没有,那么趁早死心也好。”
  沈律臣的话像一记当头棒喝敲响她。是啊!她怎么可以还没奋战就先落荒而逃,是懦夫的行为。
  只是……在一起的时候,荷月虽然对她很好,细心体贴、呵护备至,而且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他从没说过喜欢她或者爱她,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他又是如何定位两人的关系?
  “律臣,对不起,我……”对他,华筝觉得很愧疚。
  当初要求交往的时候,她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也努力过试着去爱他,只是她的心却不听使唤,最终仍是无法爱上他。
  “不必道歉,你只是不爱我罢了。”何错之有呢?“我希望你能认真地聆听自己心底的声音,想清楚你要的是什么,不要轻易地放弃,将来才不会后悔。”
  但是他有预感,过了今天,自己一定会后悔。
  他在鼓励她勇敢去争取她想要的幸福?“可是……我们正在交往。”
  他将车子停在华宅大门口,“所以,分手吧。”
  分手?!她怔怔地望着他。
  沈律臣靠向椅背,语调轻快地问:“我的行情很差吗?”
  行情差?别开玩笑了!他可是政坛里最闪耀的一颗新星呢!“怎么可能?!很多名门千金都想得到你的青睐呢!”
  “那我又何苦要把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绑在身边,坏了行情呢!”他嗤笑道。
  她知道他这么说是要放手让她可以没有牵绊、没有束缚地去追求她想要的幸福。“谢谢你。”
  后悔就留给明天吧。他再推她一把,“要谢我的最好方法,就是早日听到你和席荷月的好消息。”
  “我尽力。”华筝感动不已。
  虽然两人的爱情最后仍然没有交集,但是他试过也努力争取过了,那么,他由衷地祝福她。
  “厚,真的是气死我了!”
  华筝一进门,就听到华笙气呼呼的怒骂声,看来真的气得不轻。
  “小笙,谁惹你生气啦?还是你和蒲月吵架了?”
  “您拨打的电话忙线中,请稍后再拨,谢谢。”
  华笙叹了口气,颓然地切断手机通讯。“我和五哥好得很。”
  “那……”
  “还不都是荷月那个家伙。”Nina从离开餐厅之后就一直不接她的电话,她一定是在生气。
  荷月?!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轻易地在华筝平静的心湖里掀起巨大的波澜,“他怎么了?”
  “在发表会后,Nina对荷月一见钟情,她拜托我介绍她和荷月认识,一起吃顿饭,他老兄臭着一张脸出现,好像谁欠了他几千几百万似的,那也就算了,他还对Nina很凶耶!”
  很凶吗?可是,他一直都对她很好,宠溺她而且体贴入微。
  “他还说什么要当他的女朋友得有一手好厨艺才行,他不喜欢吃外食,希望一天三餐都能吃到女友煮的爱心餐点,而且他的嘴可是很刁钻的,不够美味的食物还入不了他的口。”华笙喘了口气,才又继续批斗席荷月,“我就回他——有没有搞错啊?你是荷月居的老板耶,厨艺一流,要吃什么不会自己煮吗?”
  “他怎么说?”
  “他说他回到家里只想休息,不想再动锅动铲。他以为他是大老爷啊!”谁规定女人就一定要会烹饪?她……她就什么都不会。
  那——五哥会不会嫌弃她?他是不是也希望吃到她亲手煮的东西啊?
  华筝在心里反驳。骗人!在一起的两年多,饮食明明都是他负责张罗,而且还会特地准备她爱吃的甜点,他才不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要人服侍的大老爷。
  为什么他要那样说?难得不怕把女生吓跑吗?
  “还有……”
  “还有什么?”华筝难以置信。
  “他说他有洁癖,无法忍受住的地方有一丝灰尘、一根头发。所以每天都要用抹布擦地……”光是转述就已经让华笙一肚子火了。“他是把女朋友当成什么了?免费台佣吗?”
  洁癖?!他有吗?她怎么不知道?
  “最好听完他说的那些条件之后还有女人想当他的女朋友。”华笙撇撇嘴,“除非是被虐狂。”
  但华笙的话在她的脑海里激荡出一道灵光。“也许荷月就是不想让Nina对他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一定是这样,不会错的!
  过往相处的点滴蓦地浮掠过脑海……她赫然发现,荷月对于其他不相干的女人从来都不假辞色,他只对她温柔、只对她好,他的宠溺和包容也只有她能独享!
  就算他不曾说过喜欢,爱啊之类的话,但是他为她做的一切,比任何情话都还要甜蜜醉人,她又何必要拘泥于言词上呢!
  华笙狐疑地打量她,“姐,你什么时候对荷月那家伙这么了解了?”
  豁然开朗的思绪解放了她苦苦压抑、禁锢在心底的情感,胸口盈满了她对荷月的爱,暖暖地荡漾着,催促着她顺应心中最真实的想望——
  “我有一件事得马上去做。”她立即起身。
  华笙一愕,“可是你刚刚才回……”来字还未出口,姐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大小姐,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我叫司机送……”你去?
  “砰!”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看来是不需要了。管家林嫂好奇地转头问:“大小姐这么急着要去哪?”
  华笙耸耸肩,表示不知。
  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向来冷静自制的姐姐失去她一贯的从容不迫?
  第8章(2)
  这个时间,荷月应该在家。
  她好想立刻见到他,想诚实地面对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情感,想向他承认她爱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对他动了心,只是两人之间的差距、关系、他不曾明确表明的态度,让她裹足不前。
  她怕被否定、怕被反对,但更怕是自作多情。
  不过律臣和小笙的话点醒了她,幸福是不会凭空掉下来的,想要的幸福得自己去争取。
  荷月待她的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即使他从不曾说过喜欢她之类的甜蜜情话,也不能因此抹煞掉他对她的好。
  就算他现在不爱她也没关系,她可以从现在开始努力让他爱上她,总有一天,她一定能够听到他亲口说爱她。
  但是等会儿见到他的时候,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荷月,对不起……
  荷月,我爱你——
  荷月,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一次她会用心呵护两人的爱情……
  几乎是她停妥车子的同时,另一辆车子也驶进她右边的位置停放,她下了车,对方也打开车门。
  华筝不经意地抬眼投去一瞥,却当场怔愣住。是荷月居的主厨之一——娜特莉!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来找荷月做什么?
  她对荷月还没死心吗?
  “华小姐,好久不见。”娜特莉也看见了华筝,主动打了声招呼。
  她还为了荷月学中文,说了一口流利的国语,心意和毅力让人佩服。“是啊,好久不……”其余的话在瞧见另一个从驾驶座跨出来的身影时,悉数梗在她的喉咙,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荷月?!
  他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便走到后车箱提出一个登机箱。“走吧。”
  那是一个女用的大红色登机箱……是娜特莉的!
  她、她要搬来和荷月住了吗?华筝的心仿佛正失速坠入无底深渊中,又冰又冷。
  娜特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神情有些尴尬,“荷月,你要不要和华小姐谈一谈?我可以自己先上去。”
  “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
  这么晚了,她还来这里做什么?她到底有没有当人家女朋友的自觉啊?要是被人瞧见,她就算跳进淡水河里也洗不清了。
  他说,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这话仿佛当场呼了她一巴掌,华筝狼狈又难堪地僵在原地。
  他握住娜特莉的手,转身迈开脚步,“上楼吧。”
  看到两人亲密的姿态,她的眼里疾速奔腾过一抹诧异,却什么也没说。
  娜特莉频频回头,“可是……”她觉得华筝好像受到很大的打击,脸色有点苍白。
  走进电梯里,席荷月低声道:“别多管闲事。”
  娜特莉只好闭上嘴。
  电梯门徐缓地关上,门里门外两样情。
  已经太迟了吗?华筝瞪着紧闭的电梯门,莫名的恐慌正在侵蚀她的心。
  如果荷月没有接受娜特莉的感情,他不可能会让她搬来和他住在一起!
  真的来不及了吗?
  这一次,她就要永远失去他了吗?
  她不再是唯一能进入他的生活的女人,她再也不能独占他温暖的怀抱,那都将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权利了。
  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惩罚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懂得好好珍惜荷月对她的包容、宠溺和用心?惩罚她的怯弱?
  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对她那样呵护备至了……
  华筝徐缓地在车子旁蹲了下来,双手用力地捂住嘴,但是低低的呜咽声还是从指缝间逸出,泄漏了她的绝望和悲伤。
  心,好痛好痛……
  她好后悔好后悔,她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换回荷月。
  但是她没忘,当初决定要结束关系的人是她。
  为什么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拥有的时候恣意挥霍,失去了才来懊悔,想要挽回,但是人生里有很多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现在,他再也不会为了她的眼泪心疼不舍,再也不会用他宽阔的胸膛来收纳她的泪水。他和她,从此再无瓜葛。
  “你到底哭够了没有?”
  一个熟悉的嗓音陡地响起,在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着,一声一声撞击着她的心脏。
  她迅速地抬起头,愣住——
  电梯门一关上,席荷月立即放开娜特莉的手。
  “喂,你太没礼貌了吧!”娜特莉不满地控诉,“你当我的手是什么?卫生纸吗?想用就抽,用过就丢!”
  “抱歉。”
  “就这样?”他未经同意地牵了她的手耶,只用两个字就想打发她?“太没有诚意了吧!”
  席荷月横了她一眼,“我都已经答应把房子借给你住了,你倒是说说看,我还要怎么做才算有诚意?”
  “开开玩笑嘛。”她笑了笑。
  这个同学兼老板也算是非常有情有义了,一听到她租屋的地方发生火灾,他没有第二句话,立即把房子借给她住,直到她找到新住处。
  他扯了扯嘴角,笑两声,“哈哈,很好笑。”
  他的笑一点都不真诚,好吗?他们换搭上楼电梯,娜特莉正色道:“这样真的好吗?”
  “叮。”电梯正好抵达席荷月居住的楼层,门立即打开。
  “哪里不好?”他拉着大红色登机箱率先走出电梯。
  “华小姐一定误会了,以为我们两个在交往,你要不要去跟她解释清楚?”
  他刷了磁卡,“她要怎么想是她的事,我要和谁交往时我的事,我没有义务要向她报告。”她根本就不应该再来找他,她只需要好好地、用心地去经营她和沈律臣的感情,然后过得幸福快乐就好了。
  他的事,与她无关。
  “你明明就还在乎她、爱着她,为什么要放弃、要装作无所谓?还要拱手将她让给别的男人?”
  “砰!”他将登机箱重重地放下,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因为她喜欢的人不是他。
  娜特莉吓了一跳,暗叫一声糟。她说话太肆无忌惮,要是因为这样惹怒他,而被赶出去,就惨了!
  席荷月深吸一口气,才道:“这里有两间客房,想住哪一间随便你挑,除了我的房间不准进去以外,厨房、书房、健身房,都可以使用。”
  “谢谢。”
  “这是磁卡和钥匙。”他将备份钥匙给她,“折腾了一个下午,你应该也累了,洗完澡早点休息吧。”
  他转身走向大门。
  娜特莉忽地出声,“荷月。”
  “还有事?”他回头看她。
  “其实你只要借我一间客房住就行了,不用把房子让给我。”这样好像是她侵占了他的房子,她觉得很过意不去。“我保证不会在半夜潜入你的房间偷袭你。”
  “真是幽默啊。”他淡嘲。
  “我是说真的。”
  “对我妈来说,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同居,要是让她发现,我会马上被押进结婚礼堂。”他一点也不想冒这个险。“你不用想太多,只管住下就是了。”
  娜特莉是为了他才会千里迢迢跑来台湾,身为她的同学兼老板,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要担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她点点头,“那你回去开车小心。”
  “嗯。”
  第9章(1)
  电梯门一开启,一抹极度压抑的低泣声立即传入他的耳朵里。
  席荷月皱起眉头,面色登时一沉。
  她该不会从他和娜特莉上楼之后就一直哭到现在吧?
  “呜……”
  现在是怎样?!她哭得这么凄惨,活像是遭遇到了什么惨无人道的虐待,到底是谁欺负她了?
  “呜……呜……”
  席荷月僵在电梯门口,眉头越皱越紧。
  若是他没有下来,她会独自一人在这里伤心哭泣多久?
  他不想听的,但是她的哭泣却一声一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在他的心底凿出一个大窟窿,痛处迅速地从胸口蔓延开来。
  他应该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地从她身边经过,然后上车走人。
  “呜呜……”
  偏偏,他的心、他的步伐就是让她的眼泪给牵绊住了。
  他怎么也没有办法狠下心肠对她置之不理。
  瞪着那个低垂的黑色头颅好半响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恼怒,恶神恶气地道:“你到底哭够了没有?”
  荷月?!华筝愕然地抬起头,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
  他不是和娜特莉上楼了,怎么会在这里?
  “你到底想怎样?”他恼火地问,但其实他更气的是自己。
  “我、我……”她的气息紊乱,无法完整地把话说出来。
  “你跑来这里哭是要给谁看?”他已经不再是她的避风港,收藏她的喜怒哀乐也不是他的权利。
  “我、我没有……”
  最好她没有哭!那她刚刚在做什么?唱山歌吗?难听死了!
  她究竟是遭受到什么样的委屈?为什么不去找沈律臣而是来找他?!灵光一闪。“他劈腿?”
  华筝摇摇头。荷月还是关心她的,那么她是不是还有机会挽回他的心?
  “他对你动粗?”他连忙上上下下地审视她。
  她仍是摇头。
  他急躁地道:“你一句话都不说,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他没那么厉害可以未卜先知或掐指算出她心里的秘密。
  “你……你和娜特莉在交往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不想也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他和娜特莉的关系。
  “你爱她吗?”
  “不关你的事。”
  不关她的事?!华筝的脸色微微一白。她连问的资格也没有了吗?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在他的心里早已无足轻重?他的心底再也没有可以容纳她的位置了?
  前所未有的恐慌给予她狠狠的一击,彻底地击碎了她仅存的最后一丝自制力,让她崩溃地痛哭失声,“对不起……我后悔了……我、我……”
  他狠狠地震鄂住。
  认识那么多年,她一向是冷静自制、优雅迷人的,他从没见过她如此惊惶痛苦的模样,即使是被李柏祥背叛,她在他的怀里哭泣也不曾如此惶恐、惊惧,仿佛世界末日已经降临。
  她在害怕什么?
  “起来。”他终于弃械投降,不在抗拒心里的不舍和怜惜,伸手将她拉起。
  几乎是起身的那一瞬间,她扑进他的怀里,死命地抱住他的腰,放佛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的浮木般紧紧抱住,不再放手。
  他万般无奈地任由她抱住,“你这样抱住我,别人看见会误会的。”
  谁要误会都有他们去,她不管也不怕了。
  “荷月,是我太怯懦了,才会还没努力争取就先放弃,我不是真心想要结束,我说喜欢律臣不是真的,呃,我是喜欢他……”华筝太过急切地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却反倒说得很混乱。
  “你慢慢说,我会听。”
  “我是喜欢律臣……”
  他轻叹,“我已经给过祝福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她紧紧揪住他的衣服,“我不要你的祝福,我对律臣只是朋友的喜欢,没有心动的感觉,我没有办法爱上他,我们已经分手了……”她的心不知何时已经被荷月沾满,早就没有空间可以容纳其他人了。
  所以,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沈律臣!席荷月没有搭腔,但狂喜已经悄悄地攻陷了他的心。
  “我只是害怕自己会越来越依赖你,眷恋你给的温柔和宠溺,将来会无法承受你转身离去的打击,所以才想再还能抽身的时候结束,不要再继续深陷下去……”两人之间的关系是结束了,她的心却从不曾离开过。
  当时,他人明明还在她身边,她却担心他会离去。
  若不是她很爱她,又怎么会想到两人的未来?
  若不是她很爱他,又怎么会害怕无法承受失去他的打击?
  “未来的事谁知道。”席荷月心疼她的傻气。
  她抬起带泪的娇颜,泪眼婆娑地仰望他,“荷月,不要离开我,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我会勇敢去面对,你不要爱娜特莉……”她知道她这么做对娜特莉不公平,但是她已经顾不下那么多了。
  原来让她彻底失控,宛如世界末日降临般的恐惧是她以为他爱上娜特莉了。
  他动作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华筝满怀不安和希夷的问道。
  “好。”
  “就算大家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再退……”慢了好几拍,她才忽然发现他刚刚好像回答了什么,“你说什么?”
  他不疾不徐地道:“我说好。”
  “好什么?”她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
  此刻得她哪还有一丝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干练果断?他又好笑又心疼,“你不是想重新开始?”
  华筝怔怔地点头。
  他凝视着她,柔声允诺,“好,我们重新开始。”
  “荷月……”雾气迅速弥漫她的眼眶,凝聚成泪自眼角逸出,恍若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坠落。
  这样也哭?!“和我重新开始令你这么难过吗?那当我没……”
  她胡乱地抹去眼泪,“我、我是太高兴了。”
  “伤心哭,高兴也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爱哭鬼啊!”席荷月取笑她。
  “我才不是爱哭鬼。”她困窘的神情带了点娇嗔。
  不论是伤心还是快乐的眼泪,她的泪水都是为他而流。
  “好好……你不是爱哭鬼。”他从“善”如流地道。只要能止住她的泪,要他说太阳是打西边升起的,他也绝无异议。
  这种宠溺包容的口吻放佛睽远了一世纪那么久,她好怀念,想念的心都痛了,终于……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欣喜若狂,又想哭又想笑。
  她何其幸运,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这一次,她会紧紧抓住,不会再让幸福从她的手中溜走。
  她将脸埋入他的颈窝,低语,“荷月,我爱你,就算……”
  虽然她的后半句很小声,仍让荷月微微一僵,拉开她,目光炯炯地直视她。“什么叫做就算我不爱你也没关系?”
  “……”她已经爱他爱得很卑微了,干么还这样这样瞪她?
  “你觉得我不爱你?”他很闷,闷到不行。
  华筝迟疑地点点头。
  她竟然敢点头!他很想给她一记当头棒喝,但更想狠狠地将她揉入他的身体里,让她明白他有多爱她。“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两年多?”
  她试着猜测,“将错就错,不用再另外找床伴?”
  席荷月漂亮的脸黑了一半,咬牙道:“将错就错?床伴?”
  她居然以为他们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是酒后乱性的错误,而她对这两年多的亲密关系所下的注解竟是——床伴?!
  “是你强上了我?还是我对你霸王硬上弓?”
  她忍不住颊生红晕,迭声否认,“不是、不是,都不是……”
  “既然都不是,哪来的酒后乱性?”他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最好我喝醉了还有办法和你做……”
  华筝急忙出声打断,阻止他再继续说出会让她爆血管的话,“我的意思是喝了就会让人做出一些平时不敢做的大胆行径。”
  “我当时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会抱不爱的女人。
  有个画面无预警地跃上她的的脑海。她记起来了!是她先顺应心中的想望吻了他,而他加深了那个吻,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天呐!华筝的脸瞬间爆红。
  “你以为我会让不喜欢的女人吻我吗?最好我来者不拒,谁都能抱,你当我是随时随地处于发情状态的种马吗?还是说上就上的A片男主角?”他没那么随便、不挑,好吗?
  他的意思是……他喜欢她?!他爱她?!
  华筝又惊又喜,却又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没好气地反问。
  他喜欢上她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她可怜兮兮地控诉,“你……你从没说过你喜欢我。”连一次都没有。
  他听了呕到得内伤。“是谁不需要爱情的?”要不是因为她这么说,他早就把那些情话说出口,哪还会被她怀疑。
  “是我吗?什么时候说的?”她一脸狐疑不解。
  很好,她现在是打算来个死不认帐喽!他直接点出时间,“我们去山上看夜景的那一天。”
  经他这么一提,她仿佛依稀有那么一点点印象了。
  所以,他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才从来不对她说喜欢、爱啊哪一类的情话,不想造成她的压力和负担!
  一个会重视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会将她的感觉、需求摆放在第一位的男人,他的爱毋庸置疑,但是她仍渴望能够听她亲口对她说那三个字。
  华筝的胸口霎时盈满感动,“那时候我喝醉了,醉话怎么能当真?”
  她耍赖,“醉了、醉了,那个时候我醉了……”所以那句话不算数。
  “好吧,你说醉了就醉了。”他全依她,“不过也有可能是酒后吐真言啊!”
  “喝醉了那还有什么真言。”
  “好一个信用良好的华总经理,嗯?”他斜瞟着他。
  “没错。”她微微红了脸,“你也说过,信用良好的是台华集团的华总经理,不是华筝。”
  第9章(2)
  “哊~懂得用我的话来堵我了!”席荷月扬起眉,“然后呢?”
  “你说你不会让不喜欢的女人吻你?”她却吻过他不止一次。
  “嗯。”他随口漫应。
  她慢慢地靠近,在他的唇畔诱惑地低语,“那……如果我想吻你呢?”
  席荷月想吻她什么时候需要征询她的同意了?
  他的回答是俯低脸密密实实地堵住她的唇,激切而需索地缠吻着她,仿佛想一次补足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无法触碰到她的遗憾。
  她的呼吸紊乱,血液在体内四处流窜骚动,心却无比踏实,再无一丝疑虑。
  吻是爱情的灵魂,她在两人的吻里尝到满满的爱和渴求。
  他连忙在自制力被彻底击溃的前一秒抽身,结束让彼此血液沸腾、身体发烫的亲吻,离开她诱人的唇瓣。
  她调匀吐息之后才又道:“你也不会抱不爱的女人,对不对?”他抱她的次数都数不清了,有时还狂野热情的让人喷鼻血。
  “嗯哼。”他轻哼。
  “那如果我想要……”
  他的眸色迅速漾深,“你最好先想清楚再说,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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