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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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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纵横只是懒洋洋望著李嬷嬷,语气不重不轻的说道:“你只消回答我有或没有就成了。”
虽然他语气徐缓,可是李嬷嬷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自然可以感受他所散发出来的不耐。“有。”她如实回答。
“我要你回了她。”
喝,回了她?
这怎么能回,银两她已经给了,卖身契也签了,哪能说回就回啊?
狐疑的目光眺向东方纵横,她解释道:“王爷,你明知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啊!这会坏了规矩,若是开了例,那以后事情可就难办了。”
不过……究竟那个段家的姑娘和王爷之间有什么纠葛呢?向来不理事的王爷居然开了金口,个中缘由可真让人好奇啊!
“有那么严重吗?”蹙起的眉头可以看得出他对李嬷嬷这个答案的不满。
“王爷,这实在很让人为难……”她该找什么理由去回了人家?这王爷总是这么任性啊。
“我倒不觉得有那么严重。”皱著眉,他对于李嬷嬷的夸张颇不以为然。
“可是王爷……”
李嬷嬷还想解释,不过东方纵横却已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再多说了。
仰首,一口喝下酒杯中那香醇的美酒,他的不悦可由这微带怒意的动作窥知。
不敢再多话,李嬷嬷退到一旁,静待主子的指示。
又喝了几杯酒,东方纵横才冷不防的又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一定得参加那见鬼的‘娇娘聚’?”
她小心翼翼的回答,“如果王爷不想砸了飘香楼的招牌的话。”
“啪!”
一记清碎的响声骤然响起,李嬷嬷愕然的发现价值千金的月光杯居然在东方纵横的手中裂成碎片,硬生生地划破了他的手。
鲜红刺目的血自他的指尖落下,可他完全不以为意,脸色难看得吓人。
李嬷嬷不愧是在风尘中打滚的老手,心思略一忖度,有了想法,试探道:“若是王爷不想让段姑娘被人得手,只要在‘娇娘聚’上买下她,结果也是一样的。”
结果一样是买下她……只是绕了点路而已……
脑中蓦地浮现出她对他那避之唯恐不及的神情,原本抿著的薄唇忽而向上弯出了一个可疑的弧度。
他很想知道,当她发现原来买下她的人是他时,会有怎么样的神情。
哈,就这么决定了。
原本郁闷的心情突然间大好起来,脸上的不耐也被一扫而空。
他看向李嬷嬷,严肃又认真的交代道:“不要让她落入旁人手中,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天底之下,绝对没有他东方纵横要不到的东西,当然也包括她。
陌生的环境,屋内的摆设虽然样样精致不俗,但却不能让她产生任何安全感。
离开了家,来到这座华丽的楼阁,这儿即使只是一双箸,箸头都镶上细致的薄金以彰显其富贵不凡的气势,其余的更别说那些软榻锦被,哪一样不是具有足以让寻常百姓过上一整年的价值。
面对这种种的奢华,香浮却没有半点儿的心思去享受。
她静静的遵从著李嬷嬷的指示,努力地学习著伺候男人的方法。
这次“娇娘聚”和她相同处境的姑娘还有三个,可是因为萍水相逢,平时顶多家常问候,倒也聊不进多少的心事儿。
盯著床顶上那对鸳鸯戏水的出色绣样,尽管已经夜深,可是她仍是没有半点儿睡意。
再过几日,“娇娘聚”就要举行,今儿个雪湖来看她时,告诉她那五万两银票已送到三王爷府上,王爷没有退回,这事总算有个了结。
她放下心,但还是挂念著年迈的爹亲、不知能不能承担起家里重任的兄长和远嫁他乡的妹妹。
这辈子,自己还有机会可以看到他们吗?
想著想著,一颗晶莹的泪珠儿渗出眼角,在摇曳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点点的光芒。
“呵!”
一声轻嗤在安静的空间中响起,香浮愕然地举目梭巡。
就在她抬首的那一刻,视线冷不防的落入一双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潭之中。
这个人难道非得要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吗?
他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儿?还有,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出疑惑,东方纵横已经先一步地说道:“原来你是那么爱哭的人。”
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哭了。
这次看到她,她的眼角还是挂著泪。
这个女人难不成是水塑出来的吗?
“王爷……我……”楞望著他,香浮菱唇蠕动著,不知是该先问自己的问题还是回答他的话。
“你不是挺伶牙俐齿的,还曾嫌弃本王的笑容难看,怎么现下连句话都不会说了?”东方纵横俊逸的脸庞上浮现那抹带著讥讽的笑。
香浮眉一皱,嘴快的回道:“本来就很难看,很假!既然不是出自于真心的笑容,又何必勉强自己一定要笑。”就像现在这样……
不过她也想起,那天他吻了她之后,曾有过的一个笑容就好看多了。
“你……”打从他返回宫中之后,从来就不知道“哑口无言”这四个字怎么写,且只有他令人哑口无言的份,连那个九五之尊也会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这丫头就是好能耐,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要气死人。
他的笑容真有那么难看吗?
香浮迳自替他这莫名其妙的造访找了个原因,“这儿似乎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是走错了门吧?敢问王爷是让哪位姐姐伺候著的,我这就去唤人。”
“你当我是来这寻欢的?”闻言他有些不高兴,他脸上写著急色鬼三个字吗?
“咦,不是吗?”瞧他铁青的神色,她暗叹口气。她又说错话了。
这个男人她惹不起,也不想惹。
再说不管他是不是来这寻欢的,这样孤男寡女同居一室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也不再多问,在他气结的瞪视中,她款款往门走去,轻手轻脚的开了门,摆明了要送客。
“不管王爷来飘香楼做啥,都不该到我这儿来,王爷还是快去办该办的事吧!”
她就这么急著想赶他走吗?他偏不,伸手将衣摆一拂,人跟著落坐在身旁的太师椅子上,一双利眼瞪著她,说不走就是不走。
他可是难得好心情地想来瞧瞧她,没想到她竟然一副见著了鬼似的神情,而且还忙不迭地想要赶他走。
他从未受过这种待遇,不要说一般青楼里的妓女了,就连王公大臣的闺阁千金见了他也是巴不得能和他多说上几句话,唯有她,除了那回找上他要他买下她之外,其他时候都是这种急想离他远远的态度。
他就不走,看她能拿他怎么样!
“王爷?”试探的轻喊了一声,就见东方纵横像尊大佛似的,不动如山的坐著。
算了,他不想走,她总不能将他拉走吧!
再说,就算她真的去拉他,只怕凭她的力气也拉不动他吧!
香浮偏头寻思了会,也不再多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甚至体贴的将门给阖上。
她要干么?东方纵横一头雾水的看著她的动作。
既然王爷喜欢这间房,那就让给他吧!
反正飘香楼里房间多得很,他们两个不用抢啦。
她走了!竟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就走掉了,东方纵横为之傻眼。
好样的,她真是好样的!
不过,下一刻一抹压制不了的笑意逸出他口中,他愈来愈觉得,挑上她来执行自己的计划会让游戏变得更有趣,这出人意表的小东西!
他很期待他买下她的那一天了。
第四章
锣鼓喧天,凤烛龙炮。
沉重的凤冠压在头上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端正的坐姿也让她的纤腰几乎快要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香浮真的搞不懂,这些大户人家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明明不过就是买了一个妾,却弄得好像是大过天的事似的。
纳妾是很值得炫耀的事吗?
一般人不就是坐顶小轿,将人抬到后门,直接送进去就得了?
偏偏她这金主却是存心让城里的人都知道,他买下了“娇娘聚”里的女人。
或许……这么大费周章的只是为了要让百姓们知道,他家是多么的有钱吧!唇角牵起一抹泛着些无奈的笑容。夸张的是,她直至坐到了喜床之上,都还不知道买下她的人是谁。
那日,在“娇娘聚”过后,她问过李嬷嬷,可不论她怎么问,李嬷嬷就是一点儿口风也不肯露,只是冲着她直笑,并且对她的“好命”赞不绝口。
好命?!
一个被买来的小妾命能好到哪里去?
她不祈求自己的命好,只希望能够安稳平安的过日子,只希望这派头十足的大宅院里头,能有一方她立足之地。
咿啊一声,门被由外推了开来,原本闭眸休息的她倏地睁开眼来,可因为盖着红巾帕,什么也见不着。
她听见喜娘和丫鬟们齐声向主子问好的声音。“王爷好!”
怎么,她嫁的是一个王爷吗?王爷……脑中浮现某人的身影,顿时,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嗯,你们可以下去了。”她浑身一凛,那低沉浑厚的声音好耳熟……
紧接着是开门声和众人鱼贯步出的脚步声。
就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香浮忍不住全身紧绷起来。
便是这一刻了!
直到和买下她的人同处在这喜房之内,那种被人买断了一生的感觉突然清晰了起来。
她没有后悔,可却仍难免紧张。
原本罩在眼前的那一片鲜红被人挑了开来,一时之间侵入的光线让香浮忍不住地眼花。
“累了吗?”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惊愕立刻攀爬在她那被嬷嬷妆点得美艳绝伦的脸上。小嘴儿微张了好半天阖不起来,真的是他……心头骤然浮现了许多的情绪,惊愕、不信,还有抗拒。
她就是不懂,为啥她这么努力不想和他有所交集,可偏偏老天爷却不让她如愿。
现在更夸张的让他们得纠缠一辈子。
想到以后这个男人是她的天,她的头皮整个都麻了起来。
“有需要这么惊吓吗?”每每看到她脸上那种“见到鬼”似的神情,东方纵横就是打从心底不爽。
“你怎么会在这里?”
香浮一开口就是问了这么一个蠢问题,口气还凶得很,完全将嬷嬷说的要“装娇羞”这件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我买下了你。”他露出一个冷笑,“我说过,再见面时你就会成为我的。”上一回他去飘香楼里找她,认真说来那时她就是他的了,他是飘香楼的老板,而她是飘香楼的财产。
今日,只是把她彻底变成个人财产而已。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她无奈又不解的低喊。
“因为我不会轻易放过触怒我的人。”东方纵横冷冷说道。
他以为他的话会让她吓得跪地求饶,以获得他的大发慈悲,不再为难,谁知道她的反应却再次令他傻眼。
香浮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嗯。”这样就合理了。
她倒不怕他会使出什么手段报复她,反正她的生命中也没有太多顺境,逆来顺受就是了,大不了命一条赔他。
就这样,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东方纵横想像中的求饶、哭泣,她只是安静的接受,仿佛她欠的只是一个说明罢了。
“你不害怕?”
她耸耸肩,“既然王爷花了十几万两买下我,就是我日后的良人,我想害怕你是没有用也不必要的吧!我很认命的。”清亮的嗓音平平稳稳的,当真嗅不出一丝丝害怕的味道。
“认命?”她居然用这个词,成为他的小妾有那么委屈吗?
那可是多少女人求之而不可得的事。
“不认命又能如何,你买下我那么多钱我可还不起,难不成要我再卖一次来筹钱吗?”她开自己玩笑的道。
“你敢!”听到她说要“再卖一次”,东方纵横立即不悦的沉下脸。
“不敢不敢,就算我想你也不准吧,我很认命的,货物既然售出就不二买。”她嘟嘟嚷嚷的道。
听到她的话他是该笑也不是,气也气不起来,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他倒要瞧瞧,她究竟有多认命。
“过来!”他要她来到身侧。
香浮果真很听话地来到他身边,平静的脸庞上是飘香楼教导出来的顺从。
“王爷有何吩咐?”看他执起了酒壶,她顺手接过,替他斟满酒杯,然后垂手等待着。
他睨了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的说:难道不喝了吗?“”现在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这交杯酒
“呃……”完全被问傻了。
向来不羁的他不是视礼教为无物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守规炬了。
她还以为他会对这种形式上仪式嗤之以鼻呢!
她替自己斟了一杯,正要端起,谁知他却突然倾身衔住她手中的酒杯,将之一饮而尽。
望着他这突兀的举动,香浮傻楞住了,一双水漾的大眼直锁着他。
“呃,交杯酒应该不是这样子喝的吧?”她不自觉的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他轻笑一声,这回是那种可以感染给别人好情绪的笑意。“我的交杯酒就是要这么喝……”他再次仰首饮尽了自己手中的那杯酒。
看他的模样,他分明是口渴吧,还说要喝交杯酒呢!
心中还这么想时,蓦地,他将她拉入怀里,英俊的脸微俯,宛若苍鹰猎兔似的精准攫住她的红唇,将口中那香甜的滋味哺渡到她的口中。
“唔……”虽然两人这般的亲热并不是第一次,可是他这次过份的举动较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吻着她的红唇,品尝着她的香甜,东方纵横却像是一只怎样都无法满足的猫儿似的,他想要更多更多。
大手一挥,转眼间,她身上那镶着无数金线和珍珠的大红嫁衣落了地,微冷的寒意唤醒了因为喝了酒而有些混沌的她。
“啊!”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只着单衣,她忍不住惊叫,想也没想地双手环胸,蹲下身准备拾起衣服。
“你……”瞪着她的头顶,东方纵横再次无言。
这俗话说得好,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走路吧!
她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飘香楼卖出来的妾,闺房内该学的东西应该一样也少学不了吧!
怎么她就是可以表现出这副少不经事的模样,让他简直觉得自己是哪来的采花大盗。
欲望催促着他,他不耐烦地手一伸,将她重新扯进怀中,直视着她的眼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
“什么事?”香浮心不在焉的反问,一双水眸依依不舍地望着地上那堆“残骇”。
她还问他什么事?她到底有没有搞错啊?东方纵横闷到了最高点,懒得说了,直接做给她看。魔爪趁着她没有防备,伸至她胸前手劲一使,比加以更薄的单衣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一定得那么粗鲁吗?
香浮实在很无奈,他当然有权札要她,毕竟他可是砸下重金买下她的,可是难道他就不能好好说、慢慢来吗?一定要毁了她的衣服才高兴吗?
真是个任性过了头的男人。
在烛光的映照下,那红色的抹胸衬着她那白皙若雪的肌肤,美得就像是一道最丰盛的盛宴,让人压根无法抗拒。
东方纵横唇舌很快地觎准了目标,既快且狠地朝着目标前进,完全不理会还呆若木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香浮。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跟着快速奔流的血液,窜向她的四肢百骸。
浑身不断涌起一阵阵热辣辣的狂潮,让她口干舌燥地忍不住伸出舌头舔着干涸得象是要烧起来的唇瓣。
那只是一种不意识的举动,可是看在东方纵横的眼中,却觉得那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说不的邀请。
俯身,衔住她的唇。
“该死的……”本来他是想要好好的折磨她,以小小的报复她几次的大不敬,可她那娇柔的模样却让一向自制力极高的他,再也难以压抑。
陷落在那陌生情欲之中的香浮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再睁眸,便见东方纵横那伟岸的身子已经覆在她的身上。
箭在弦上正要驰骋,可看到香浮那因为初经人事而逸出的嘤嘤轻泣,让原本该是十匹马也拉不住的他整个人僵住。
“忍耐点,一会儿就好了。”
这轻柔的语气一点都不像他!他从未用过这么温柔的体贴对待过与他欢好的女子,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个不知死活,触怒了他又被他买来的女人,就算她有任何的不适也该忍耐。
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她这样的表情,他的胸口会很窒闷,甚至还有些发疼……
因此即使额际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他还是咬着牙忍耐着,直到她终于适应了他的存在,开始不知所措地蠕动着娇躯,他这才放任自己……
肃静无声的气氛凝结了周遭的空气,就连原该热闹呜叫的蝉儿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似的寂静无声。
东方观云不想生气,可是却很难不生气。
因为歉疚,所以他尽力弥补他这个皇弟,即使所有的大臣们都参他一本,说他恃宠而骄,胡作非为,他也都息事宁人。
他扛所有能为他扛的,可他却……
“为什么娶个妾要弄得满城尽知?”
圣旨都已经下了,要他在三个月后起程去娶西南王之女段秀云,结果他却选在这节骨眼儿,大张旗鼓地迎娶了一个妾。
这回东方纵横真的是任性过头了,他要他这个做皇上的怎么向西南王交代?
虽说自古以来,男人纳妾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低调一点,那倒也就罢了。
可是怎么他就偏要办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摆明了就是要让他这皇兄不好过,也算是对他插手他的婚事的一个大大的回礼。
“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办,当然是因为臣弟瞧上她了。”东方纵横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他喜欢就好,没有旁人置喙的余地,就算对方是皇上也一样。
“朕也没说你不能瞧上她,更没说你不能收她入房,可是你这么办,要西南王把面子往哪里摆去?”
东方观云再也按捺不住地对弟弟发了火,可偏偏他完全不当一回事儿,不在乎的冷哼道:“他爱摆哪儿去,就摆哪儿去,我答应去娶段秀云,可没答应不会纳妾,他那厮若是不愿将女儿嫁给我,我也不勉强。”
“你……”圣旨已下,谁敢不嫁?
“皇上,既然我应允了这桩婚事,那么就一定会娶,但前提是段王爷敢嫁这个女儿啊!”
两手一摊,反将一军的感觉真好!
东方观云沉下脸来,要求的道:“把那女人送走。”
“办不到!”毫不迟疑的东方纵横回答得更是干脆,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女人,在他还没生厌之前,他万万不可能将她送走的。
那女人……其实有趣得紧呵!
“你当真不怕我宰了你吗?”皇帝的权威大大被挑战,东方观云忍无可忍地拍桌怒骂。
“臣弟等着。”如果他下得了手的话。
他就是吃定他就对了!东方观云心火更起,话锋一转——
“那你就不怕朕拿你那心爱的小妾开刀吗?”
他本只是说说气话,可谁知那张向来漫不经心的脸庞蓦地退去笑容,脸色一肃。
“皇上,若你是个明君,就不该牵连无辜。”
“你在乎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似的,东方观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从来啥都不在乎,连生死也不看在眼里的皇弟竟然在意他那个刚纳进门的小妾?
东方纵横楞了一楞,随即冷笑一声,“皇上是在说笑吗?”他怎么可能会去在乎一个女人,他只是……只是……
只是觉得她有趣特别而已,没错,就只是这样,时日一久,他终究会玩腻她的。
他早就盘算着要无情无爱的过完这一生了,什么情啊、爱的,可笑!
“我哪有那个心情说笑,倒是你干么在乎人家还不敢承认?”
“皇上!”东方纵横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地横了东方观云一眼,转回正题,“如果臣弟记得没错的话,咱们方才讨论的应该是西南王和段秀云,不是吗?”
绣着腾龙的袖袍一挥,东方观云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着什么西南王啊!“别管他们了,反正丢一下面子嘛,不会死人。”
反正,那本来也是他一个计划……
他比较在乎的是,是不是真的出现了一个人,能够敲开他这个皇弟的死脑筋,让他知道爱一个人其实并不是灾难。
“皇上……”现在到底是谁比较幼稚啊?
“我说你就别否认了,若是真的这么在乎那个姑娘,朕可以替你免了和段秀云的这桩亲事,就算你想将那个青楼买回来姑娘给扶正,朕都可以答应。”
活像是个有求必应的土地公,东方观云的脸上尽是浓浓的兴奋。
如果他会顺他这个皇帝的心,那他就不是东方纵横了!
大张旗鼓的纳小妾,有一大部份的原因就是想要看看皇上那暴跳如雷的模样,谁教他敢随意安排他的人生。
谁知道皇兄竟自作聪明的以为那个女人对他有多么重要,哼,他偏要跟他唱反调。
虽说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次对皇兄反抗的意念多,还是对自己内心一股异样感觉的压抑多一些……
“皇上可以让我不娶?”偏头,他睨着一脸期待的东方观云。
“嗯嗯嗯,只要你承认自己是真心喜爱那个姑娘。”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没忘了加上条件。
“那我还是娶吧!”
要东方纵横承认自己爱上“女人”这种事,他倒宁愿去娶个妻子回来,反正只是劳师动众一趟而已,单纯多了。
“你……”咦,错看了吗?
真的不爱吗?
东方观云仔细地端详着弟弟,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教人简直是哭笑不得。
“你要不要再想想看,搞不好你真爱她。”
原本怒不可遏、指责他怎么可以去娶别人的人,竟然开口要他想想看他是不是爱上那个女人了,这是多么荒谬可笑的情况?
“……”
懒得回应他的话,东方纵横恢复那种懒洋洋的欠揍模样。
“朕是没见过那个姑娘啦,可是听说美得轻灵、美得脱俗,朕还听说……”尽管人家一副爱理不理的,东方观云还是一个劲的说着,说到最后甚至还卖起了关子。
咦,他的耳朵是不是竖了起来啊?东方观云的利眼一下子就看穿了东方纵横其实好像很介意他的“听说”,所以他刻意愈说愈小声,到最后甚至是含糊咕哝了。
听不到重点,心中烦躁又起,东方纵横懒得继续待在这儿被人当猴耍,霍地起身,连打一下招呼都懒,自颅自地离开了御书房。
啧,还是一样的任性!
“我说房大人,你在那儿听壁角听够了吗?”
冷不防的,东方观云将看好戏的人叫出来参详参详,果真不一会就见房君山缓缓地现身。
堂堂一个礼部大人却被说成一个听“壁角的”,房君山自己也只能摇头苦笑。
他只是刚好要来见皇上,又刚好在门口听到一些有趣的事,不想打扰他们兄弟谈心的看一下戏咩,皇上干么讲这样。
“告诉朕,你怎么看?”
“动了心而不自知。”
“那你认为接下来该怎么做?”
房君山沉吟了会,“依臣看,需要加点儿料……嗯,西南王应该会是很不错的香辛料。”
“呵,倒是跟朕想的一模一样。”
如果皇弟这把爱情的火不够热,那他们就再加点柴,掮下风,还怕不烧得火旺吗?他很想瞧瞧东方纵横的嘴能硬到什么时候?要是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在乎,那时他暗示着要拿他的小妾开刀时,他不会脸色那般阴沉骇人。
想要骗他,他那个看似聪明其实笨得紧的弟弟,再回去多练个几年吧!
事情发展至此,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真如他所算计的那样,那么刚好可以一箭双鹏,就怕……
“不会狗急跳墙吗?”东方观云看向房君山。
他是很乐意设计自个儿的兄弟,但却不愿意见到自己苦心经营的皇朝鸡飞狗眺。
最近为了“娇娘聚”京城里已经有些骚动了,以往他还不知道原来当个皇上还得顺便当当月老,若边疆再出事……
唉,皇上难为啊!
“那也得狗能跳得过墙啊!”勾起了一抹算计的笑容,房君山完全听得懂皇上在说什么的回应,可见他们君臣俩不知在谋画什么已参详了许久。
“也是,反正纵横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一旦段秀云惹恼了他,掀了西南王的祖宗八代也有可能。”他打的也就是这个如意算盘。
“好吧,那事儿扰这么定了!”可别说他这个做皇上的没给人家机会选择,他刚刚可是给了东方纵横一个机会——只要他承认自己心有所属,他可以不让他瞠这淌浑水。
既然他死鸭子嘴硬不承认,那么可就怪不了他了。
他这个皇上绝对是无辜的!
第五章
没人教导她,香浮压根就不知道身为一个小妾,到底该做些什么。
不习惯镇日无所事事,在新房里闷了好几天,终于闷不住的她还是决定出门走走。
才踏出了门,就见守在外头的丫鬟小青立刻起身,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见状,她不习惯地皱了皱眉。家道中落的这几年,她早习惯了凡事自个儿来。
“你留在这儿就行了。”
“可是……”面对主子的命令,小青那还带着稚气的脸庞有些为难。
“怎么了?”察觉到小青的欲言又止,她语气轻柔地问着。
“安国夫人交代过,要奴婢亦步亦趋地跟着夫人,奴婢万万不能怠慢。”
亦步亦趋?香浮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这个命令究竟是怕怠慢了她,抑或是想要监视她?
还有这个安国夫人又是何方神圣?
心头疑惑才起,眼角便瞥见一个有点儿年纪,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华衣贵服,头上点缀着翠玉金摇,在丫鬟们的簇拥之下,朝她走来。
“哟,我道这是谁呢,原来是王爷新娶进来的妾啊!”
人未到,声先到,那语气里的嘲讽意味让听的人想要忽略都难。
但香浮脸色未改,态度不卑不亢的看着来人,敛裙为礼,未施困脂但依然动人的脸上带吾轻轻的浅笑,即使感觉对方的不怀好意,但她并不放在心上。
“妾身香浮见过夫人,不知夫人是?”
她有礼的请教来者的身份,但杨君玉却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冷冽的眼神往身旁的丫鬟一扫,一名名叫云香的丫头立刻机灵地道——
“咱们主子可是当今皇上嫡亲的姨母,受封安国夫人,当然也是三王爷的姨母,过世的杨妃娘娘,就是咱们夫人的亲姐姐。”
“原来是姨母……”知道了对方身份,香浮正要致意问安,可是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杨君玉不悦地打断——
“闭嘴!你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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