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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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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宠姬
  作者:叶双
  男主角:东方纵横
  女主角:段香浮
  内容简介:
  她真的不是心太软……呃呃,旁边有人在吐槽,
  好友说,心不软怎么会在大街上为救个娃儿当起人肉盾牌,
  挡住连皇帝都不怕、超嚣张的三王爷胯下快马,得罪权贵?
  心不软怎么会替她没用的哥哥擦屁股,筹钱赔被他打碎的古董?
  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看不下去、太爱照顾别人嘛,
  话说回来,她一定跟这三王爷不和加相克,每次的祸主都是他!
  她家穷得都快被鬼抓去了,钱没有,闺女倒有一个──她本人,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要卖就先找那个“头”呗,
  只是王爷居然不识货,当场拒绝她的自卖自夸,
  想她也是称得上国色天香级的,换个市场还怕没人要吗?
  果然,她即将在飘香楼的娇娘聚里公开拍卖,他后悔了吧,
  来她家要她只准卖给他,不好意思,姑娘她不二卖,
  他也真是嫌钱多,不卖他偏要买,宁愿当凯子以天价标下她,
  风光娶回家当偏房宠幸,原来,他想气死那未娶进门的正妻……
  正文
  楔子
  珠光气流窜,女人香四溢!
  室内四周陈设了整排昂贵的酸枝木太师椅,墙上挂的无一不是当代名家的画作,处处彰显这里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更别提那些嵌在高处拳头般大的夜明珠,它们在黑夜中绽放出柔和却又夺目的光芒,不但驱走了一室的黑暗,更散发出无比的贵气。
  房间不是空的,一群身著华服的男子,全都安静地坐在这充满魅惑气氛的空间中,在醇酒与美馔陪伴下耐心等待著。
  细细点数而去,举凡在京城中叫得出名号的富商巨贾,今儿个都不约而同的齐聚在此。
  人数不多,约莫十来个,但个个锦衣华服,行头配件无一不是在昭告世人他们的身家不凡。
  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人聚在这里呢?
  事实上,能吸引这些不同凡响的男人齐聚于此的原因,也不过是简单的两个字而已—
  女人!
  今天是飘香楼两年才举行一次的“娇娘聚”。
  飘香楼顾名思义飘的当然是女人香,但这儿可不是普通的青楼妓院,它可是每两年才开一次门,也只做这一天的生意。
  卖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个个容貌姣好、软语轻声,更特殊的是,这些姑娘卖的不是一夜,她们卖的是一辈子。
  其实说穿了,“娇娘聚”就是这些有钱的大爷们挑选小妾的场合,而且“娇娘聚”里出现的姑娘不论容貌、才智,几乎都是拔尖儿的首选。
  以这些姑娘的条件,就算要成为正室夫人,也是绰绰有余,但人生际遇各有不同,会在这里的姑娘,自有各种不为旁人所道的原因,才会选择来此卖身为妾。
  既是两年做一次生意,客人当然也不会是寻常的客人,能进这飘香楼的大门,除了要有钱之外,也得要有点势。
  也难怪京城中有点身份地位的男人,无不以能进这飘香楼的大门为傲了。
  兴许是物以稀为贵吧!
  每每飘香楼的“娇娘聚”开始筹备的消息一传出,总能成为那些有钱大爷们心中一个最重要的记挂。
  听说今儿个飘香楼的嬷嬷们在四处搜寻之后,找著了四个各有不同风韵的拔尖美人,再加以训练成才容兼具的女子,准备在“娇娘聚”里让众家大爷将大把银子心甘情愿的页献给飘香楼。
  一阵等待后,终于,轻柔的古筝乐音在众人的耳际响起,所有的人莫不聚精会神、引颈期盼。
  在乐音缭绕中,次第走出四位盛装的姑娘,立刻引起在场的众人惊叹连连……
  绝品啊!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姿、大约就是这样了吧,这般女子若是能成为自己的妾,今生也就无憾了!
  现场仿佛一锅开始沸腾的热水,喊价声此起彼落热闹起来,但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四个女子却完全不为这一切骚乱所动,眼光静静的落在虚无的远方,好似此时此刻被卖的不是她们……
  随著时间的流逝,四人在轮番竞价后拍板定案,巧的是,买下这四个妾的正是京城里的四大首富。当然也不能只说是巧,毕竟要在竞价中获胜,没有傲人的财富是做不到的。
  以绣坊起家的莫尚天买走了美丽的殷妩仙,以镖局起家的龙九买下了冷然的皇甫冰心,以船运起家的骆世杰买下了脸上总是透著一股憨甜的姬巧莲,至于看来温婉的段香浮则是花落有著皇室血脉的东方纵横。
  四个既富即贵的男人摘下飘香楼用心调教出来的四朵名花—却是以妾之名,这样的结果教人欣羡,也教人忍不住的好奇这四朵花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了……
  第一章
  哒哒哒……哒哒哒……
  策马狂奔的马蹄声错落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本应被淹没,可是那由远而近的声响却开始夹杂著人们的惊慌尖叫,让段香浮不自觉地蹙眉眺望。
  只见不远处一团尘嚣还不断往人群的聚集拢来,在一片惊叫与议论声中,她的眼尾不意扫著了一个扑跌在地的娃儿。
  骤地心生不祥,娃儿似乎跌伤了脚爬不起来,一旁的大人们急著退开主道,根本没留意到娃儿,遑论扶他一把。
  骏马的嘶鸣声愈来愈近,只见一匹昂然的马匹以著排山倒海之姿往她的方向急驰而来。
  那娃儿也不知是摔疼了还是被吓到,无助地哇哇大哭。
  糟了!
  那小小的身躯不过那么一丁点儿大,要是被马蹄践踏,只怕一条小命就没有再活下来的机会了。
  想也没想的,香浮也不知道自个儿打哪来的勇气,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双手大张地护在那娃儿身前。
  即使非亲非故,就算连自己都有可能被踩死,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著小娃儿死于铁蹄之下。
  眼见那狂奔的马匹速度不减地就要朝著自己踏来,她自知躲不过,只好眼儿一闭,坚持地护在前面。
  嘶—相距不过一个跨步,被倏然勒紧缰绳停下的马儿,高举前脚在半空中踢踏著,急促的嘶鸣不断。
  “咦……”用力地拉扯著缰绳,东方纵横的眸中闪现著一股不耐,深沉而黝黑的双眸直勾勾地瞪著前方那个不怕死的女人。
  “你搞什么?难道没看到爷儿我过来吗?”那口吻傲然得活像是全天下的人都该为他让路似的。
  他的人骑在马背上高高在上,他的语气也是这样的。
  香浮惊魂未定,发现自己和娃儿没事了稍喘口气,就听见对方不耐的语气,连声歉意也没,一抬头瞧见他那张狂的眼神,一股气就直往心里窜去。
  这个该死的男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刚刚差点儿踩死一个娃儿啊?
  向来温和的个性彻底扬火,她倏地水眸圆睁,弯身抱起被她挡在身后的娃儿,娇声怒骂—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儿踩死了这个娃儿?这儿是市集,并不是大漠草原,你在这儿驱马奔驰就是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
  多么严厉的指控,东方纵横一听这话,两道浓浓的剑眉全皱在一块,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他静静的扫了那娃儿一眼,然后耸了耸肩,伸手从怀中扔出了一个黄橙橙的金元宝。
  “虽然我没真的踩著这奶娃,但却吓著了他,这锭金元宝就当做是补偿吧!”
  他承认自己是鲁莽了些,那么他赔钱总行了吧!
  “你……”
  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恶劣至此,傲慢至此。
  “怎么,不够吗?”东方纵横以为她那横眉竖目的模样是嫌钱不够,于是眉一挑,转眼间,另一锭金元宝又落了地。
  “你太可恶了,谁是在嫌银两不够啊,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的行为太过恶劣,究竟是谁准许你这样狂妄的?你知不知道要是踏死了人,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不够赔!”
  拿出了惯常说教的口吻,那红滟滟的菱唇儿一张就是一长串的数落,她愈说愈气,到最后甚至伸手直指著东方纵横那俊挺的脸庞质问道:“究竟是谁给你这个权力在市集上纵马狂奔的,你……”
  懒洋洋的模样,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东方纵横那薄抿的唇角往上一挑,意态闲散地说道:“当今皇上准的,你若有本事,就去金殿上问问。”
  睨著她,他忍不住对这女人另眼相看,她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胆子倒不小嘛!
  竟然敢就这么指著他的鼻子骂,这辈子她倒是替他开了例,以往哪个见著他的女人不争著向他施娇使媚的,只求他能眷怜疼宠,几曾有过女人会对著他这样叫嚣的?
  深深地再瞧她一眼,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你……”皇上准的?好大的口气,他以为他是谁呀……
  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哪知他便以著叫人吐血的狂妄姿态,有力劲瘦的双腿往马肚上一夹,绝尘而去。
  瞪著那快速消失的黑影,鲜少动怒的香浮简直就快要气炸了,此刻的她只恨自己没有飞天遁地的武功,要不然她一定追上去再多教训他几句。
  “啧,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咱们当朝的三王爷,仗著皇上的疼宠就这么目中无人,唉……真是国之不幸啊,也不知皇上为啥总是这么由著他……”
  窜进耳里的耳语让香浮知道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原来,是皇亲啊!
  难怪了。
  唉,那就没办法了,这皇亲国戚哪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撼动得了。弯身,温柔地让怀中的娃儿下了地,然后拾起地上那两锭金元宝,塞入娃儿的衣服里,在人群中问著人寻找他的亲人……
  夏日午后,唧唧蝉声绵延不绝,香浮习惯了这简单而脆爽的声音,并不觉得恼人。
  那纤细如青葱般的十指一如往常灵巧地在算盘上穿梭飞舞著。
  但秀丽脸庞上的一双柳眉,却随著那上上下下的珠子而开始往中间兜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是这种数字才对啊!
  这个家虽然已不如以往富裕,但是寻常的吃穿用度应该都还不是问题才对呀。
  再说,她不过是离了家个把月去照顾要生产的妹妹,就算父兄再怎么会花钱,应该也不至于让家里的财务吃紧成这样才对。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
  不行,她得要去弄清楚,要不然这回的麻烦就大了。
  细致的脸庞上带著浓浓的忧虑,她霍地站了起来,还来不及走出书房,就见兄长气急败坏、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
  “小妹,这次你真的得要救救我……”段聚宝一见到她就像是见了救命菩萨似的,一把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语气仓皇。
  “大哥,你冷静点!”温婉地开口安抚,香浮掏出了袖中的巾帕,让兄长拭去额上那不断沁出的豆大汗珠。
  呼!
  段聚宝见到妹子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七上八下的心跳终于得以缓了缓,他吐了一口大大的气。
  “究竟出了什么事?”自家兄长这般慌乱的模样,香浮其实是屡见不鲜了,没有随著他的慌乱起舞,她沉静的问道。
  “是……是……”话到了嘴边,段聚宝却开始吞吞吐吐了起来。
  她脸色微沉,心底暗叫了声糟。
  兄长这心虚的模样不同以往,她突然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捅了什么无法收拾的楼子吧?
  “大哥……”
  目光飘移、闪烁,段聚宝简直没有一丁点儿男人该有的担当,他哭丧著脸,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方才不小心砸了‘藏宝阁’里的一个珍宝。”
  那东西可真是一个极品,要不是失手砸了,他还真想买回家好好的珍藏把玩一番。
  唉!可惜了!
  “什么珍宝?”听到兄长的话,香浮眼前仿佛飘过一群黑漆漆的乌鸦,头皮更是一阵的麻。
  那藏宝阁可是皇城之中所有达官贵人最常流连的地方,里头的东西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
  打碎了一个,若是在过去家业兴盛时倒也不打紧,十个八个古董他们段家还买得起,可是以现在家里的处境,求个温饱都有问题了,拿啥去赔给人家?
  望著妹子那凝重到了极点的脸色,段聚宝硬著头皮嗫嚅道:“七世腾龙。”
  “你说什么”她一听只差没跳起来,激动到想一把掐死大哥。
  “小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把玩著好好的,突然间手一滑,就……”
  段聚宝懊悔不已的频频抓头,不知所措的哭了出来。
  “香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一定要帮我,要是连你都不帮我,就得准备为我收尸了啊!这藏宝阁是三王爷开的,那是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啊,他若是要我的手脚,这城里头没人敢吭上一句……”
  香浮眉心顿时一皱,怎么又是三王爷?
  那日他嚣张狂妄的模样霎时浮现脑海,一时间不知该气这个总闯祸的大哥还是那个瘟神好。
  见小妹迟迟没作声,段聚宝忽然身形一矮,双膝落了地。
  “小妹啊,你真的得救救大哥,大哥保证……只要你救上我这一回,大哥以后绝对不会再闯祸了。”
  本就是一个心软的女人,不然也不会为了这个家,迟迟不愿出阁。
  大哥的迭声保证和心慌哀求的模样让香浮既同情又无奈。
  不可能不管,但……五万两耶!就算将家里仅余的祖产全卖了都不够,她能怎么办?
  “呜呜呜……”一见香浮面有难色,段聚宝干脆赖在地上孩子似的耍赖大哭。
  香浮的耳畔响起了娘亲离世前对她的谆谆叮咛,她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了。
  “大哥,我会让你没事的。”
  即使明知道这个承诺会让自己焦头烂额,可是她也只能屈服她这一生的宿命。
  “你干么又答应他?”怒气沸腾的语气,简直比当事人还要气上几分。
  “我能不答应吗?”一抹苦笑在香浮的脸上浮现。
  “为什么不能?”怪叫著反问,邢雪湖就是不懂自己的闺中密友干么这么逆来顺受。
  她那个哥哥一个祸闯得比一个大,完全不理会段家的财富早被他败光了。
  “好,就算你要救,那我问你,你能怎么救?”以现在段家的财富,别说是五万两了,只怕连一百两现银都拿不出来。
  “这……”讲到这个,香浮原本坚定的脸色浮现为难,昨夜她辗转难眠了一夜,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法子。
  “看吧!这才是问题的重点,你没有五万两怎么救,难不成要卖了你自己吗?”
  邢雪湖原本只是气极了才这么说,谁知道好友竟蓦地双眼一亮,头微低似乎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喂,你该不会是真的这么盘算吧?”
  为了那只会闯祸的没用男人卖了自己,太不值了啦。
  瞪著好友,邢雪湖那气势活像是在警告她,若是她敢点个头,她绝对要她好看。
  “如果这是唯一能救大哥的方法,又有何不可呢?”
  这邢雪湖不说还好,说了她倒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你疯了!”意识到香浮真的认真的考虑自己的“胡言乱语”,邢雪湖急得只想尖叫。
  “你不常常说,女人家终归是要嫁人的吗?”面对姐妹淘激烈的反应,香浮倒是气定神闲得很。
  邢雪湖还是想打消她那疯狂的念头。“好,就算是这样,你以为要嫁一个可以拿出五万两银子当聘金的大户人家很容易吗?”
  “的确是不容易。”她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并非不可能!”
  “你不会改变这个决定了,对不对?”望著好友的模样,邢雪湖双肩一垂,语气有些挫败。
  没有回答,香浮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邢雪湖低声嘟囔了句“可恶”,没再浪费唇舌,既然决定要“卖”,就想办法替好友找个好一点的买主就是,脑海中开始寻思好人选。
  “城西的焦家没有刚好年纪的少爷……城东的方家个个粗枝大叶的也不适合……”
  “你别再替我伤脑筋了,我已经知道该找谁了。”对好友扯出一抹感激的笑容,香浮阻止道。
  从方才下定决心之后,她的脑袋早已经把所有可能的人都想过一遍了。
  “是谁?”邢雪湖很好奇。
  “东方纵横。”
  “喝!”冷不防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她一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为什么是他?”
  东方纵横可是当今皇上的兄弟耶!像他那种人哪是像她们这种寻常百姓可以高攀得上的。
  虽说以香浮的美貌与聪颖,做任何人的正妻都该是绰绰有余的了,但东方纵横……
  听说他傲然自负,眼高于顶,有时连皇上都不看在眼底。
  “我只是觉得……可以从他那儿著手试看看。”
  能不能成功,她其实也没把握,可是,像他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也许能理解她想“自卖”的想法……
  想起他在街上丢下两锭金元宝的豪气,那股不把钱看在眼里的潇洒,当时虽然觉得很可恶,可此时却成为一种吸引力。
  她需要钱,就是得找那种会撒钱的人。
  脑海中浮现出他那张写满恣意任性的脸庞,她幻想著他睥睨著她,随手就丢下一堆银两……
  花钱买下一个女人对他而言是常有的事吧!
  总之就先从他那下手吧,若不能做到,她再另寻他途也不迟。
  “我、不、要!”
  毫不迟疑的,东方纵横直接拒婚,完全无视于皇兄在听到他的回答后,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不在意已触怒对方,依旧懒洋洋地恣意说道:“如果皇上这么十万火急的找臣弟来,是为了说这桩事儿的话,那么恕臣弟要告辞了。”
  说做就做的脚跟儿一旋,还不等东方观云开金口,就打算迈步离去。
  “等一下!”不气不气,不能气!
  望著那张狂放肆的背影,东方观云在心里不断的压抑。
  他真拿这个嚣张放肆皇弟没有任何的办法,倒也不是身为皇上的他还有治不了的人,真气起来,大不了把人拖下去砍了脑袋。
  可问题是东方纵横这颗脑袋他砍不下去,也舍不得砍。
  因为他很清楚东方纵横会这么嚣张放肆,那其实只是他的保护色。
  当年年幼时娘亲为了护他这个太子周全,在恶人入宫掳人时,将年龄与他差两岁的东方纵横当成他交给恶人,他这弟弟也不至于过了那么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会不再相信世间有情,毕竟连亲娘都这样对待他了,他又怎能再去相信谁呢?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每每看到他这种狂妄而不经心的模样,他便觉心疼和愧疚。
  “皇上还有事吗?”虽然那一喝阻止了他的步伐,可是他却懒得回头,以大不敬的姿态问道。
  “不管怎么样,你总得成家吧!”东方观云软下了姿态,放缓声调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几年,为了让他这个宛若脱缰野马的兄弟早日安定下来,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可偏偏人家就是不领情。
  “为啥要成家?”一抹不屑的低嗤自东方纵横那薄抿的唇瓣轻率地逸出,更显他的不羁与狂妄。
  “朕想,若是你成了家,有了孩子,或许就能安定些吧!”他的话语中饱含关心。
  东方纵横冷哼了一声,对他而言是最遥远的概念。“那么,你又想把谁塞给我呢?是哪个大官之女,又或者是哪个找不到足以匹配的郡王之女?”
  “你……”简直是有耐性被磨到没耐性,为什么他就是不懂,他这个哥哥并不想随便硬塞一个女人给他做妻子,他甚至不在乎那个能拴住他的女人有著什么样的出身。
  他唯一求的只是—希望那个女人可以带给他这个皇弟快乐。
  东方纵横又冷笑,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唇,恣意地挥手说道:“随你的便吧!你想安排谁给我都行,只要那个女人愿意独守空闺,我不介意去成你这个所谓的家。”
  他这辈子从来没打算沾惹任何女人。
  如果皇兄真硬塞一个女人给他,他也绝对会大剌剌地将她晾著。
  对他来说,女人是一种极度残忍又自私的动物,不管她们如何竭尽所能想要证明“爱”这件事,但到头来唯一能够证明的就只有她们的自私和残忍。
  他的生命中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
  女人,玩玩便罢,他不想自找罪受的娶个女人回家供著,容忍她们的贪婪和卑鄙。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过一生,继续玩物丧志下去吗?”东方观云不认同的问。
  “这又有何不可呢?”
  双手一摊,东方纵横那轻乎的神情简直能让“佛”也发火。
  摆摆手算打过招呼,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的他脚跟儿一旋,直接走人。
  “该死!”
  东方观云望著那不曾回头的身影逐渐远去,他既气怒又挫败地低咒了一声。
  究竟,有啥法子才能让他这个让人头痛的皇弟变得正常一些呢?
  朱红色的大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刺眼。
  抬眼,香浮用手挡去那扰人的光芒,才能看得清楚大门上所绘那两尊栩栩如生的郁垒和神荼。
  他们一黑脸一粉脸各执金瓜斧,威风凛凛的仿佛随时能从厚厚的门板中跃出,为王府制鬼降魔。
  虽说画上门神的用意是祈求他们来消灾挡厄,但乍然一见,却也让人冷不防吓一跳。
  能将门神画得这般的恣意骇人,足见这座府邸的主人也该是嚣张狂妄到了极点。
  抿唇,有那么一时半刻,她想要放弃了。
  或许,她该试试卖掉大宅,又或者老老实实的嫁人,不管哥哥他们了,而不该来招惹这个很可能是她招惹不起的男人……
  愈想心愈乱、愈举棋不定,她的眉心忍不住皱起。
  怎么莫名其妙的被这两尊飞扬骇人的门神给扰了心神呢?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香浮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她没有费事的去拉那散发著耀眼铜光的门环。
  因为她知道,凭她这样既没身份、更没名气的女人,就算扣了那铜环,也必定不可能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
  所以她拣选了一块阴凉处,完全不顾此举会失了教养,席地而坐。
  她很清楚,等待是必然的。
  不过,显然她还算幸运,才等了一会,远方突然扬起一阵阵尘土,还有马夫急切喝马的声音。
  是他吧!
  望著那因为距离的缩短而愈来愈近的华丽马车,香浮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她要等的人。
  因为即使是连马车,都如同那两尊门神一般散发著一种张狂的味道。
  她心里浮现他的模样。
  俊美、优雅,也有著十足十的放肆。
  这样的男人,该怎么吸引他目空一切的眼神呢?若只是寻常的接近他,搞不好也提不起他的兴趣,她得想个法子……
  蓦地,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的往前走去,完全不顾那飞扬的马蹄有可能将她那单薄的身躯践踏成肉泥……
  第二章
  用千钧一发来形容这样的状况应该是十分适切的吧!
  马夫兀自喘气、浑身发抖,大睁著双眼充满感激地看向身后那个宛若神祇一般的男人。
  方才,如果不是王爷伸出援手,只怕他所驾驭的那两匹骏马就要将前面那个美丽的姑娘给踩成了肉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马夫再次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让一个美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在铁蹄之下,真是造孽啊!
  “你想死吗?”
  温温的声音不带任何火气,但香浮就是可以感觉到话语中的不悦。
  其实,方才她也很害怕,双眼直盯著马儿奔腾的来势,她后悔了,想移动却发现自己身子已吓到僵直。
  “我不想死。”她不自觉老实的回答他的话。
  那声音真是耳熟啊!
  原本漫不经心的东方纵横往香浮瞧了一眼,顿时认出她来。
  怎么又是她?她是巴不得可以死在他的马蹄之下吗?
  “哼!”他却没有太多同情,嘲讽的道:“既然不想死,那么又为何每每都要冲到我面前找死?”
  之前说是为了救个娃儿,这回呢?
  他故意的左瞧右瞧,讽刺的说:“又是要行侠仗义救哪个娃儿呢?”
  他的神情依然给人一种懒洋洋且玩世不恭的感觉,口气调侃中带著不以为然。
  这女人若死在他府里的马蹄之下,那流传出来的耳语会有多么的不堪,虽然他完全不在乎在旁人的眼中他是怎么样的人,但他不想被烦,要是发生那种事,皇兄又有得念了。
  思绪转到这里,他望著香浮的眼神更冷了。
  锐利的眸光仔仔细细地打量著那张堪称绝色的脸庞,尤其是那一双眼珠子就像是被镶在一块白玉上的黑宝石般,圆圆亮亮的煞是诱人。这样一个美人胚子,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这是唯一可以引起你注意的方法。”面对著他那锐利如芒的眸光,香浮甚至没有费神去编织谎话,连修饰都没有的直言道。
  “你想要引起我的注意?”这倒有趣了。
  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豪放的女人,可是说起这话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完全没有半点该有的羞态。
  “对。”
  “为什么?”
  “因为家兄欠了你一大笔钱,我……想要找你谈谈。”
  “是吗?”修长的食指恣意地摩挲著自己有棱有角的下颔,脑海中飞快的旋转著。“你兄长是谁?”
  欠他钱的人不少,一时之间他倒有些想不起来她会是哪位的“贤妹”了。
  姑且不论她是谁的妹妹,他得先称赞一下她的勇气,敢这么单枪匹马的来找他,她就不怕被他给拆吃入腹吗?
  “段聚宝。”
  哦,他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砸坏了他的七世腾龙的男人,他会记得是因为对方出奇的懦弱,他只不过是一瞪眼,他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奇了,这样一个懦弱的男人,竟然会有一个勇气可嘉—虽说是屡屡干出蠢事的妹妹
  “你若是要还钱,直接去找藏宝阁的管事就行了,不必非得见我。”
  东方纵横闲适的说著,俐落地下了马车,她刚刚的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但那也只不过是一下子而已。
  他没有耐性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确定她是有求于他。
  他一向对于有求于他的人—尤其是女人—感到嫌恶。
  “段家若是有钱还,那么早就把钱送去藏宝阁了。”清楚地感觉到他没了耐性,香浮很急地冲著他那昂藏的背影说道。
  “没钱也没关系。”那点小钱他原就不看在眼底,他冷漠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残酷。“我说过,时限一到,我不会要他的命,只会要他的一手一脚做为抵偿。”
  多么冷漠而嗜血的说法,香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脑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哥哥少了一手一脚的画面,血淋淋的拖著破败的身体在地上爬向她,拉住她的裙摆哭著求她救救他……
  深吸一口气,她立刻切入正题,“那如果说……不用我大哥的手脚,用我当抵偿呢?”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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