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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总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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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光很高的。”申卫然黑澄澄的眼飘过一抹狡黠。
  不下帖猛药,他怀里的这个女人一直迷迷糊糊,她的心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归属他?
  “你的意思是……”
  他是男人,他也有不确定跟不安的时候。
  说起这女人,吃也把她吃了,可是在没把戒指套进她手中听她亲口说爱前,他还是要百般索讨。
  “我已经有你了还要殷雪霁做什么?”感情没有先来后到这道理,不管来得早还是晚,看对眼才是重点,真要人说白,这丫头!
  “可是那天殷小姐是拿着大门钥匙自己开门进来的,我以为,你们的关系必定非同寻常……”她还是不安。
  “有钥匙就一定代表『有关系』吗?”轻敲她的头,他伸手将她掉落的发丝勾往耳后。
  “姑婆也有这里的钥匙。”内神通外鬼,这种小暧昧也只有他身下这小女人会被唬弄。
  他的表情好温柔,路猷雅为之心折。
  “你要学着相信我。”点着她的小鼻。
  “你一直没说,我哪知道。”
  “我一直没说?这样好了,以后每天你只要看到我就提醒我你爱我,来,我们先练习一遍。”他半眯着眼诱导。
  怎么她有被算计的感觉?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我才不要。”那么丢人的事,她做不来。
  “不要?”他声音低哑,俊脸有抹深意。
  “不要啦,好不好?”她低着头颅求饶着。
  “好,我男人脸皮比较厚,换我每天对着你说爱你吧。”他悠哉游哉的说。
  “不可以!”她脸红得差点尖叫,这一动扯到烫伤,龇牙咧嘴频频吸气。
  这里平日人来人往的,他这么做是要让她给人看笑话吗?
  他看起来温柔,一“番”起来什么都敢做,她可不敢赌这把,风险太大,毫无胜算。
  哀,这时候逼宫好像显得他太小人,可是看她脸红红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叫人忍不住要逗她。
  “我爱你,很爱很爱。”申卫然说到做到在她耳边吹气。
  她怕痒,躲了躲,实在躲不过,刚褪红的脸又热成苹果。
  心里落实,药效发作了。
  她打了小小的哈欠。
  “你好好睡一觉,这样伤才会好得快。”不忍再折腾她,她是该好好休息了。
  把人安置到床上,小心再小心,生怕弄痛她,申卫然满满的爱都在这份小心中。
  烫伤引起的发烧呓语很快发作。
  路猷雅忍着,喉咙很干,嘴巴很渴,有好几把火在她的身上烧,很痛,很难过。
  睡也不能睡,只要一眠,随便一个动作都能牵扯到伤处,她想喝水……
  说是神助,当她满脑子浆糊时,有人将她托起。“来,把嘴打开,喝点水。”
  听到水字,她用尽吃奶的力气便要囫图吞咽。
  “别急,一口一口,水很多,想喝多少都有。”
  喉咙的干涸纡解了,她慢慢回神,撑开充满血丝的眼。
  申卫然安慰着她,“第一天比较难受,我刚刚看过你的手,只有一些小水泡,没有伤到真皮层,我们运气真好。”
  他……他说我们。“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为了看顾她,又怕无意间会弄痛她伤口,他不敢和她共眠一张床。
  那张贵妇椅并不好睡,以他一个身高快要一八五的男人来说是捉襟见肘了。
  “我让人去找到最好的烫伤药膏,你躺着,我再替你多上一层药膏,看看能不能好得快一点。”
  透过关系拿到手的药膏自然比那些劳健保的东西要顶级,他可不要往后有疤痕留在他的女人身上。
  勤快擦药,那个半夜被他挖起床的申烽火如是说。
  他也打算彻底执行,把药膏当石膏使,只希望他的小雅可以少受点苦,早点痊愈。
  墙上的挂钟指着凌晨四点,看起来一夜没睡的男人毫不手软的把那不知道哪来的药膏往她手上擦,很快,药膏抹过的地方一片芬芳清凉,这让路猷雅吁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能睡就睡。”他轻声道。
  “你呢?”
  “擦完药膏我也会去睡。”
  “嗯。”她眼迷离了,“谢谢……”
  “你跟我之间永远不要说谢谢。”
  不知道她听见没,申卫然抬头,看到他爱着的人儿已经阖起双眸,呼吸放缓,额头的热度也因为这样稍降了下去。
  庭院外的虫声唧唧,透过月光传递了进来。
  晨光微染。
  少了一只手,生活起居什么都不方便。
  申卫然没说二话扛起照料路猷雅的活,她一起床牙膏已经挤好放在牙刷上,毛巾是热的。走出浴室,早餐在桌上,午晚餐是申卫然亲自下厨,虽然只是把“姑婆牌”菜汤放进微波炉然后拿出来装盘,她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坚持自己还有一只手不肯让他喂食,穿着围裙很有居家味道的男人,只好坐到她对面。
  这么贤慧,害她好心动。
  “不让我喂你,不然你喂我。”
  嗄,歪理!瞄着他一双好端端,甚至觑空吃她豆腐的手,路猷雅用汤匙敲他手背。
  这人,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很显然,申卫然就算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也不想身体力行,不过坏他好事的人很快出现——
  “有人在家吗?我是拈花惹草花店的送货员,有客人指名,要送花给路猷雅小姐。”
  找了半天找不到门铃的花店店员,拉起了嗓门鸡猫子鬼叫。
  申卫然拉长了脸出去,拉长了脸进来。
  这时间,路猷雅已经趁机把早餐赶紧塞进肚子。
  “这花很臭,我拿去丢。”阴森森,冷飕飕,申卫然身上的气温顿时降到零下三十八度。
  “怎么?”一大束怒放鲜花,他手捧着还超过他的头,一看就知道所费不赀。
  “你赶快看看花是谁送的?”
  附上的纸片有着萧夏川的字迹。
  “这该死的家伙,我还没找他算扯后腿的帐,这会儿倒是明目张胆追起我的女人来了。”
  送花送到他的地盘上,真个不知死活!
  想挽回旧情?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
  “喂,反应不要那么大啦。人家上面写了祝我健康,没别的意思。”他是怎么了,一副打翻醋坛子的表情。
  “你喜欢人家送花?”
  “谁不喜欢?”女人家,有谁不喜欢花的,不要小题大做啦大爷!
  申卫然冷脸把手上的花住垃圾桶一塞,回身去打电话。
  一把美美的花,真是可惜了。心里还在惋惜,那个孩子气的大男人重新踱了回来,宣布——
  “以后,除了我所送的花你可以收,闲杂人等一律不许!”
  路猷雅啼笑皆非,“帅哥,你从来没送过我花好不好?”就连一朵也不曾。
  二十分钟后,她承认自己不应该嘴快说错了话——
  花海。
  并蒂莲、玫瑰、向日葵、太阳花、风信子,爱丽丝、桔梗、马鞭草……凡是说得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好险,就剩下花牌花圈没送。
  每束花都有名称,什么炙热的爱、浓情蜜意、小熊捧玫瑰、金莎巧克力、真爱宣言、我心属于你、神仙伴侣,她还神鸥侠侣咧。
  花,很美,可是,钱是这样花的吗?随便数一数都逃不了六位数字的浪费。
  要是能折现该有多好!
  慢着!这不是重点,就为了萧夏川的一束花……这表示输人不输阵,还是这男人心中很、爱、她?
  一想到这,她心里甜滋滋的,连痛处也给忘了。
  看得出来这片花海有讨到她的欢喜,申卫然一点都不心疼花了不少钱。
  “来。”拉着忘情的情人,木造长廊是唯一没被“污染”的地方。
  “等一下啦,我得找花瓶还是水桶把这些插起来。”数量众多,她大概得拿出去做慈善才能把这些花消化掉。
  “不用管它。”
  “什么不用管?你赚钱不容易。”
  “我的收入还可以,把钱用在对的地方很值得。”
  以前觉得周幽王点烽火,就为了讨妃子褒姒一笑,他今天有点能理会那种心情了。
  花是他买给她的,路猷雅还能说什么。
  藤椅是她专属的位子,申卫然把头搁在她有弹性的大腿上,秋深深,红色的枫叶点缀着小庭院,景虽小,却是两人平常最爱消磨时间的地方。
  “谢谢你的花,真漂亮。”摸着他的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为了消灭情敌,必要的手段是一定的。”他捋起拳头,一副恢复大好河山的英雄模样。
  “少来了,我又不是什么美女,再说我跟萧夏川什么都不是了。”扯他的发,故意弄痛他。
  “那是你片面最惠国的说法,我看他一双贼眼就盯着你看,一点也不放松。”说到那姓萧的他就有气。
  “我上次出门办事遇到他就跟他说清楚了,我的心底已经有别人。”
  “那个别人是谁?”他狡猾的要逼问出她的真心。
  “一个对我很好的男人。”她坚不吐实。
  “有多好?”
  “要是没有意外,我会想珍惜、爱他一辈子的人。”
  男人的耐性告罄,他翻身把路猷雅扑倒,连人带椅压在地上,动作看似粗鲁却顾及了她不方便的手。“你这滑头,看起来不严刑逼供无法采得证据……”
  她的喘息还在舌尖,无防备的后颈就被厚实大掌扣住,眼被火热的凝视,感到自己细腻的肌肤被亲昵的磨蹭刺激。
  他的唇封住她的,他的攫取是不容反抗的,他深深的吻她,精准的勾引出她纯粹的情欲~
  然后,今天活该是他的倒楣日。
  路猷雅吟哦着,星眸倏然睁开,她听到杂沓的脚步声。
  她心惊,用手肘把申卫然顶开。
  “有人。”
  来兴师问罪的阵仗很大。
  怎么个大法?瞧瞧屋外面占去整条巷弄还不够的黑头车一辆一辆头尾衔接,出来摆龙门阵的欧巴桑满肚子疑问。啊又没听说哪一家今天要娶新娘,莫非是讨债集团?
  想看啊想看,好奇啊好奇,只是那屋子门口站着七、八个青面撩牙似的凶神恶煞,又是戴墨镜,又是理平头穿黑西装的,怎么看怎么恐怖,哀,谁来满足小百姓爱好八卦的小小兴趣?
  隔着一堵高墙,一片庭院的起居室里——
  “这是办花展还是怎地?满屋子都是花花草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穿着中国式对襟盘扣宽袖博衣的申老夫人,一进门就表达了她的不满。
  老人精神矍铄,声如洪钟,身边跟着一票人,那种大家族掌权人的气势在她身上展露无遗。
  “等姑婆八十岁大寿,我一样会给您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大惊喜。”扶着老人家的肩膀,这个侄孙并不如其他几个对她保持着尊长的距离,是有说有笑,有商有量的那种。
  “八十岁?我才不要活那么久,那不成了老妖怪?!”老人就吃他这套,凝肃的脸有了松动的样子。
  “就算是妖,也是永远不会老的那种,您会长命百岁,活到一百二十的。”
  “受不了你这张嘴甜。”笑呵呵,呵呵笑,嘴咧开来都不自觉。
  “姑婆,今天吹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到我这里?稀客。”
  “我是谁,你这兔崽子跟我耍嘴皮,说,满面春风的,有什么好事忘记跟姑婆报备的?”就算来的时候真的带着恚怒,这会儿也忘了泰半。
  “您是指我去年公司的营业额突破公司创业以来的最高峰,还是事务所接了东西方百大建筑师要携手合作建案的事?”
  “我才不管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赚那么多钱也比不上生个娃子给我玩来得好。”
  “这有什么难的。”
  “嘎?!”申老夫人显然惊吓不小。生孩子这话他说起来来眼眨也不眨,是认真的。
  这些年来她替哥哥扛起这顾这些孩子的责任,孩子都大了,一个个事业有成,离开她的羽翼,她的身边很空,有着说不出的寂寞。
  “你有中意的对象?是小霁?我就说亲上加亲最好不过了。”
  听到姑婆提及自己,本来就一直跟随在旁的殷雪霁露出了非我莫属的表情,即使她从进门至今申卫然连个正眼也没给过,她心里正一肚子大便。
  “不是。”
  “不是,你心里有别人了?”
  “小雅,叫姑婆。”他去把站在角落的路猷雅推出来见人。
  “姑婆好。”第一次见到这常常被申卫然挂在嘴边的姑婆,今天一见果然非平常人。
  申老夫人很快打量过她,对老三的眼光颇为吃惊。
  “小子,这女孩太普通,配不上咱们申家。”不拐弯抹角,直接呛声,“更何况,我听说她跟萧氏财团的小开有过一段难听的绯闻,你要谈个小恋爱无妨,要让她入我申家门有困难。”
  白的黑的,难听的、伤人的话她一口气说完,没有老人的老态龙钟,声音大得很。
  “姑婆,小雅对我们家的情况并不是那么清楚。”握着她的手,申卫然可以感觉到她手上的暖气正在褪去。
  “丫头。”申老夫人知道往老三这条路不通,她直劈路猷雅。
  “姑婆叫我?”
  “我们呢算是第一次见面,我也不想太给你难堪,别说门第家风这种老掉牙的观念,你觉得你有哪点配得上我家卫然?”
  “姑婆!”申卫然动怒了。
  申老夫人不为所动。
  “你们年轻人恋爱在热头上我不管,不过要进我申家大门不是容易的事,我们家要的不是对方的钱财,因为申家的钱要多少有多少,我要的是个干净清白的女人替我哥哥开枝散叶,你要说我老太婆顽固不通情理都可以,小丫头,你不是我喜欢的侄孙媳妇标准,你配不上我家卫然。”
  路猷雅哑口无言。
  好一会她才呐呐开口,“就因为我交过男朋友,所以……不干净?”
  这是什么老旧到足以进仓库的观念?
  “卫然小时候已经跟殷家,也就是小霁指腹为婚,两人早就一对了,你来得太晚,若是你不计较名份,愿意当个外面的情妇,这也许可以商量。”
  “这是什么旧石器时代,我竟然得站在这里让人品头论足……”
  申卫然轻碰了她,让她不要说出激怒姑婆的话出来。
  路猷雅咽了下口水,挣开申卫然的手。
  “姑婆,有过一段感情是我人生里抹不去的痕迹,我并不认为多谈一段感情的女人就比较肮脏,我的家庭或许没什么过人的地方,但是我的父母亲从小教导我们抬头挺胸做人,我努力工作,我也不觉得没有所谓的良好家世,就丢脸得不应该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喜欢卫然,那是因为他懂我,包容我,照顾我,疼惜我。
  “至于他有多少庞大的财产,很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普通人,我没眼光,对,我没把他丰厚的财力身家摸清楚,然后早早睡到他床上去,您可以说我百般不好,在您眼中一文不值,但是我仍旧是我爸妈辛苦养大的孩子,今天您认同我也好,不认同也好,我还是一样尊敬您,可是也请您一样尊重我的爸妈。”
  侃侃而谈,没有任何不得体的攻击,也不是为自己说话,她以自己的原生家庭为傲。
  纵使她的家庭那么普通,也普通得顶天立地。
  路猷雅没看到申卫然崭新的眼光,申老夫人却没错过。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用那种口气跟姑婆说话!”殷雪霁跳出来。
  “我也许说话冲了点,但是我认为姑婆是明理的人,难听的话虽然刺耳,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需要你来捍卫。”
  殷雪霁没想到安静不多话的路猷雅,竟然也有伶牙俐嘴的时候,错愕的转向申老夫人讨救兵。
  申卫然挡住殷雪霁,对她摇了摇头。
  “坦白说,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断掉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的感情,其实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们跟你哥一直都是读书时候的哥儿们。”
  殷雪霁惊慌的住后退。“我不要听!”
  “你非听不可!”他也不管她掩住耳的动作能起什么作用,直言不讳。“坦白说,我并不欣赏你的作为,从以前就不喜欢,以后我想我们不要再有任何交集比较好,这样申家跟你们的生意也许能持久也说不定。”
  通常,他并不喜欢用生意来要胁别人,但是,如果这样能把不必要的纠缠断得一干二净,也无不可。
  第十章
  她并不常回这儿来。
  就算回来也是陪父母吃顿饭,聊个天,然后匆匆赶回申卫然家去。
  来到楼下,停着一辆大货车,几个身强力壮的搬家工人正忙上忙下的搬着简单的家具。
  她转身要上楼,却让两鬓飞白的管理员拦住。
  “路小姐要来帮忙搬家吗?”
  咦?
  “其实我看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你看路先生跟路太太也下来了。”
  路猷雅顺着管理员的手看去,张美桃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路阿土从电梯门出来,两夫妻的神色微亮,看得出来精神不错。
  朝管理员颔首后,她奔向父母。“爸、妈。”
  “小雅?这时间你怎么有空出来?”张美桃看见女儿面有喜色。
  “我今天休假。”她一语带过。
  “那刚好,我本来跟你爸商量过,还想说等家搬好再告诉你,你回来得恰好,我们就一起过去吧。”
  “搬家?妈会不会太突然了?”
  “你这傻孩子,这公寓再舒适也不是我们自己的窝,打扰人家不是办法,再说房子修好了自然是要搬回去,你爸最近复健的情况不错,医生说了,以后只要一星期去个三天就可以了。”一扫过去的不愉快,张美桃喜形于色。
  “房子……妈,你是说哪里的房子?”路猷雅有点接不上话。
  “我们自己的房子还有哪里的房子,你这孩子不会不知道吧?”
  她的确一无所知,要不是今天来得凑巧,她还被蒙在鼓里。
  “房子什么时候找人修的?”
  “你这傻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没睡饱还是太累了?不就卫然嘛,他是建筑师,从一开始房子就他在处理。来来来,你也一道上车,一起回去。”让看护把丈夫推上车,张美桃迫不及待的想回家。
  搬家工人也来说一切就绪,于是路猷雅坐上载卡多的前座负责指路,跟着前头的小黄抵达了老家。
  这是她住惯了的老房子吗?她下车后站在自家门前看了又看。
  焕然一新的房子外表漆着美丽闪亮的鲜黄色,一眼就知道是申氏建筑风格的房子,无庸置疑。
  怀着说不出口的心情走进屋内,耳朵里听到母亲的赞不绝口,就连父亲也激动得眼眶含泪,咿哑着想表达他的想法出来。
  走进二楼,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油漆味,栏杆的颜色是她很喜欢的水蓝,映照天空,美不胜收。
  她压根不知道申卫然暗地整修这间房子,就像,也不知道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老板。
  不知是否是油漆味道所致还是怎么,她脸色突然一青,腹腔一股酸水直往喉间上冒。
  她用力扳住栏杆,拚命的深呼吸,希望把那股不寻常的反胃压下去,不过,她立刻感觉到徒劳无功,因为酸腐的味道直接从喉咙冲上鼻口。
  掩着嘴,恰好跟寻上来的张美桃擦身过去。
  “小雅,你脸色那么白,怎么了……”
  路猷雅已经冲进浴室。
  她把脸埋进马桶,那些胃里面的食物残渣伴随着呕吐声全吐了出来。
  抱着马桶伏着身子,她有半晌只能粗重的喘着气,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嘴巴里,让她很不舒服。
  她被自己的反应吓一大眺。
  这几天她老是想困、没有食欲,以为是最近一连串事情导致心情不好。
  机械的按下冲水,脑中突然闪过生理期日期,反复的算了又算,早过了,为什么她恍惚的疏忽掉了?
  扭开脸盆的水笼头,用水漱去口中的怪味,又洗了把脸,这才跨出厕所门。
  “小雅,我看你吐得那么厉害,不会是怀孕了吧?”张美桃高兴得不得了。
  如果属实,可是双喜临门!
  “卫然知道吗?”
  什么时候已经亲热的喊他名字了,这男人到底背着她下了多工夫?
  “我大概吃坏壮子了。”什么都还未经证实,要是闹了笑话就很尴尬了。
  “妈去买验孕棒回来给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妈,今天事情那么多,改天吧,我有空我会去买。”如果真的有了,宝宝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怎么可以在对方长辈不看好声中怀孕,她不想被当作那种充满心机的女人。
  “你跟卫然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她上来就是要告诉女儿申卫然在楼下,要叫她下楼去。
  “我跟他会有什么问题……”
  “对啊,我们好得很。”男声加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被人背地谈论的男主角就站在两个女人后面。
  路猷雅蹙眉。
  刚刚她跟妈妈的谈话都被听去了吧?
  申卫然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眼神清澈。
  她心中微微—紧。
  实在糟糕,不管两人见面的频率有多高,每次只要他用这种专注又具穿透力的眼神看她,她就无法遏狮的随他起舞。
  她病得不轻,这病,她很清楚,学名叫做爱情。
  申卫然看她皱成一团的小脸,转过身向张美桃微笑,“伯母,我想跟小雅单独相处一下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楼下很多事要忙,你们慢慢聊。”小俩口的事就让小俩口自己去解决。
  申卫然把路猷雅带到一张法式软躺椅边轻按她坐下。
  “你不舒服,要看医生吗?”
  “我很好,没事。”
  “你不想跟我分享我们快要有宝宝的喜悦?”把她微凉的手包裹着,他眼神诚恳。
  路猷雅的表情像被鬼打到。“谁跟你说我有了,你别胡乱揣测。”
  看她别开的脸,申卫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些事情,他随着她转开的脸移动身体,最后扳住她下巴。
  “我知道你对有钱人不是那么有好感,”这都是那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萧夏川害的。“我说过,我也是靠这两只手工作赚钱,并没有比别人轻松多少,公司是家族事业,是我爸留下来的余荫,不过你看我光是一家设计、建筑公司就够忙的,哪来的时间去打理一个集团?”
  看着自己静静栖息在他大手中的小手,路猷雅无言的听着。
  “你知道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我们一开始认识时,你不也被我气得很想一刀砍了我?没错,我对那些数字没兴趣,要不然,我哪需要你这个这么优秀的助理,
  来替我整理那些让我头痛的玩意?再说,谁规定我虽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一定要用领带西装把自己的脖子身体绑住,然后没日没夜的让自己累得像条狗?“
  她抽出手来抚摸他的脸,声音幽淡,“这是我自己的心理问题,跟你无关。”
  “谁说的?你知道我已不能没有你,你的欢喜悲伤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肉麻!”她嘟了嘟嘴,小小的疙瘩逐渐雨过天青。
  “还是……你依旧在意姑婆的话?”他们的未来居然充满那么多绊脚石,他的前途“无亮”啊。
  路猷雅摇头,把申卫然拉上来一起并肩坐着。
  “我爱的人是你又不是姑婆……”看见他瞠目的样子她嫣然一笑。“我知道姑婆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跟妈妈一样,姑婆不喜欢我是没办法的事,她老人家看的点跟我们不同,想法不可能一样,我是感激她的,因为她才有那么好的你,我会想办法跟她相处的,这是我唯一能对你做的保证。”不过也仅仅这样,一个铜板不会响,人与人也没办法一相情愿的唱独脚戏。
  “谢谢,谢谢你。”申卫然感动极了。
  不是他贪心,姑婆跟小雅是他生命中一样重要的人,他谁都不想失去。
  “谢什么?!要道谢的人也是我不是你,你把这间房子整理得这么舒适,我爸妈很开心。”
  他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姑婆那难关……她必须为自己的爱情付出,这样在天秤上自己也才能比较平衡。
  “我只要看你笑,不管要我做什么都愿意。”想不到他申卫然也有这一天,可是啊,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我说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一次出来比一次胖,不是姑婆爱唠叨,女人要是在享受爱情的同时忘记要保持身材,男人很快就会变心的。”寒流来袭的天气里,冬末春初了,一老一少裹着毛衣外套去吃冰,一人各叫了一大盘的红豆牛奶跟芒果冰,吃得心满意足。
  当然,这又是避过许多眼线才得以成行的小偷渡。
  老人家有了年纪,会被不自觉的列为看管对象,这不行,那不可以,偶尔嘴馋还会被下七八道禁令,当老人真不自由。
  上上回,路猷雅带着姑婆避开保镳管家去新社焢窑,烤地瓜跟土窑鸡,一刚开始老人家觉得无趣,不过看到她亲手烤出来的地瓜,怔了怔后居然有些感动。
  每天吃好穿精致的,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吃过从土砖窑里烤出来的地瓜。
  她也不是生下来就是老人,她也是从小孩长大,也过过清苦生活的……
  再上回,说天凉了,织了件毛衣来献丑,她嫌针脚粗糙,样式老旧,命令她拆掉重织,这孩子笑咪咪,找了钩针,缠了她老太婆好几天。
  “我会注意的。”偷偷吐了舌头,路猷雅已经长到肩膀的发,因为晃动垂到胸前,身上格子呢的宽外套稍稍遮掩了她算是很会藏的肚子。
  五个月了,看起来要瞒不住了。
  “真不像话,又在门口等,真怕我把你吃掉,就别让你出门不是省事?”老远的就看到自己疼爱的老三门神似的杵着,就算她老眼昏花也知道他又出门来等她身边这小丫头了。
  “姑婆,您要不要进来坐坐,我出门前煮了绿豆汤。”身边的纸盒多得惊人,全部都是姑婆大手笔买给她的东西。
  几个月了,老人家嘴硬不肯松口承认她跟申卫然在一起的事,可是每次逛完街一定送她回来。
  这算变相认同她了吧?
  “我才不要去当电灯泡,每次看你们小俩口亲热我头就痛。”
  “咦,头痛?”
  “是啊。”老人应得脸不红气不喘。
  “姑婆,家里有白花油,我帮您捏捏就不痛了,卫然让人从法国买了一套很舒服的按摩椅,按起来很舒服的。”
  申老夫人瞪着她看,然后撇过脸。
  她真的不是很愿意承认这侄孙媳妇,虽然还没入她申家的门,不过看她这些日子来的表现……换成是殷家那位大小姐,应该做不到这丫头的十分之一。
  大门大户的女子,最擅长的就是距离。
  以为是礼貌、懂事,却一点也让人没办法疼进心里头。
  “姑婆。”申卫然开了车门,看见路猷雅脸上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看了就碍眼,赶快带出去。”这么亲热,欸,她这老太婆当打鸳鸯的棒子还真有够久,厌啦,也无趣了,年轻人想怎样就怎样吧。
  “慢慢来,”申卫然扶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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