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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个,花精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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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单纯“的朋友了。”
“是啊。”培德低声回答。
在许碧如离开一会儿后,这一间偌大的卧室内似乎仍残留着刚刚没有完成的爱欲情 事,独自躺在床上,浅蓝色丝被犹如女性的肌肤柔柔的触摸着他仍然发烫的身躯,培德 苦涩的笑了笑,看样子他还得再去冲个冷水澡。
“叩、叩!”敲门声再起。
“我要睡觉,别来吵我了!”培德在苦闷的低吼声后,便拉起丝被将自己从头到脚 的包裹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欲火未熄,而许碧如再次进来若再度要求他的安慰,他不敢 保证这发痛的男性躯体会不会向自己的欲望投降。
羽荷面带笑意的开门走了进来,看样子培德今天的脾气不怎么好呢,她心想。
“真的要我离开吗?”她浅笑的走近他的床沿坐了下来。
“羽荷?”培德倏地拉开罩住头的丝被,他讶异的看着她,他原以为是许碧如再度 折返。
“怎么这么吃惊看到我呢?”她柔声的道。
“呃……没……没有。”
“你是不是感冒了?我觉得你的脸好红。”羽荷伸出手抚摸他的额头。
浑身仍滚烫着欲火的培德在看见自己想要的佳人就在眼前,按捺不住的欲火翻腾而 上,可是他控制着,“我没事,你回去吧。”
“真的有点烫手,不过应该没有感冒吧。”
根本未察培德已欲火焚身,羽荷撒娇的将脸凑近他并轻吻了他性感的唇瓣。
这一举动无异是火上加油,培德在呻吟一声后,用力的将羽荷拥抱上床,他气喘呼 呼的亲吻她温热细腻的唇、耳及纤细的脖颈。
羽荷被他突如其来的热烈情欲吓了一跳,她勉强的推开他火热的唇,“培德早已头 晕目眩、神智恍惚的培德根本不顾牠的拒绝,他转而顺着她胸前丝衫的扣子以唇磨躇着 那温软的胸脯……”培德,你不要这样子!“羽荷害怕的叫了起来,一双手也推挤他不 忍离去的唇舌。
“羽荷,我好爱你。”
“不!培德,你不要这样子,你这样让我好害怕。”羽荷难过的哭了起来,而在推 挤下,培德身上的丝被滑落,她震惊的发现他竟是一丝不挂。
“不!”惊恐的心狠狠的揪住了她,她不认识这一个被欲火焚身的培德,她的培德 一向是温文的,他从不强迫地做任何事的。
培德急于索求的唇瓣在双手急切且熟稔的解开羽荷胸前的扣子后直驱而入的抚触她 温软的胸脯,而那双手也急急的往下欲解开她的裤子……心知培德已被欲望掩住了理智 ,羽荷高举起身用尽气力的一掌扪向他,“你清醒些!”
“吶”的一声止住了培德急切的一切爱抚,然而,欲火难以发泄的他这会儿是眼眶 发红,理性亦被莫名的怒气给攻占,他愤懑的道:“羽荷,我是男人,你知道吗?”
“我……”她涕泛纵横的看着他。
“你要到何时才肯定你爱我?你要到何时才肯让我抚触你柔软的身子?”他的声音 严峻如冰,“我是个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你明白吗?”
“培德……”羽荷难过的频频摇头,跟跟跄跄的后退一步。
“没关系,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去肯定自己的心,等到你确定之后,我再开始禁 欲!”被欲火烧灼而失去理智的培德恶狠狠的道。
“培德,你不要这样子。”羽荷哭得如泪人儿。
“你走!你走!既然你不肯给我,外面多的是愿意和我温存的女人,我干么过着像 修行的生活?”他大声狂吼。
“你……”她的脸色更为惨白,彷佛挨了他一记无形的巴掌,羽荷痛哭失声的回视 着他,“你就为了欲望而背叛我们的爱?”
“是!是,你走!你走!”培德再度发出雷霆大吼。
“我恨你,我恨你!”悲泣的转身,羽荷打开房门后哭喊的狂奔而去。
培德欲火与怒火交炽,他愤恨的下了床冲到浴室打开了莲蓬头,让沁冷的水江冲去 难耐的欲火。
而在冷静过后,培德难过的以双手掩住脸颊,“老大,我刚刚做了什么?”
在冲刷的纷飞水珠中,他恨恨的握紧双拳击向坚硬的墙壁。
扶疏的树影花姿间,羽荷那更显单薄的身子是要见凄冷,她轻抚着四、五朵紫色小 花群聚而生的锦蔡花,摘下一片小形叶脉而有圆浅裂的叶子,手执着细长的叶柄,轻轻 的旋转着这片绿叶。
这也是培德迭给她的花卉之一,锦蔡花期持久且生性强健,他的含意相当明显,只 是……她落寞一笑,当时被祝福的是她的身子,而今他们的爱情似乎无法如锦蔡的化性 般持久。
两个星期了,培德在那天发生那样的事后,就没来找过她,而有着强烈自尊的她更 不愿主动打通电话给他,他们之间就这样不闻不问的过了两个星期。
泪水静静的涌向眼眶,羽荷泪眼模糊的看着温室中一室的彩色花卉。
不再了,她的世界不再只有花,而花再也抚慰不了她这颗日日隐隐作痛的心灵。
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培德,她在心中难过的想着。是真生我的气而放弃我了吗?
陷入沉思的羽荷未察徐淑子的接近。
徐淑子心疼的看着眉心紧皱、泪流满面的羽荷,这孩子的自尊心也太强了。
“羽荷,你还是不去找他吗?”
她愣了一下看向徐淑子。徐淑子在了解她和培德发生的那件事后,即要她主动去找 培德挽回这段感情,可是她始终提不起勇气,再者,她心想为何不是培德来找她挽回这 段感情呢?错的人又不是她。
“羽荷,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了,你仍听不进去吗?”徐淑子摇摇头,“培德也许错 了,但是爱一个女人进而渴望她的身体原就是无可厚非的,难道你要他撇开七情六欲和 你谈场纯纯的爱情?”
“我……”她无语。
“在真正和你陷入感情前,你我都知道他身后有多少红粉知己,可是在和你交往后 ,他对你的专一,我想你心里有数,而他是一名正常、精力充沛的男人,难道你就不能 因此而原谅他?”徐淑子冷静的分析。
“可……为什么?这件事错又不在我,为什么是我去找他,而不是他来向我道歉呢 ?”她便吶的道。
“羽荷,”徐淑子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我已经不只一次的要你积极的去面对你的 感情了,是不是?难道你非得要等这段感情淡了,等他交了别的女人后才要去见他?”
羽荷闻言语塞。
“幸福一向是掌握在自己手裹的,更何况,你有没有想到也许这会儿培德没有来见 你是因为他愧疚?他为他所做之事而羞于见你?”
“愧疚?”她不解。
“我们认识他并非一朝一夕,他并不是噬欲分子,而在那样粗鲁的对待你后,他极 有可能因此而怕面对你的,对不对?”徐淑子细心的道。
其实答案是肯定的,徐淑子在眼见羽荷日渐憔悴后,她曾直接跑去见培德,而培德 额然是被自己如野兽般的行为给吓到了,他后悔却也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再爱羽荷,而决 定将自己隔离在彼此的世界之外。
因为他怕这样的事会再度重演,他害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再次点燃内心的原始欲望 ,而他不愿再伤害她,不愿她再一次的在他面前惊恐的流着泪水。
徐淑子眼见他心意坚决自然是慌了,因为羽荷仍是爱牠的,而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又 何须蹉跎岁月任由感情折磨?于是她反过来要羽荷走向前去,然而,羽荷却愚蠢的站住 脚不肯先踏出一步。
见羽荷仍怔愣恍惚,徐淑子急切的道:“羽荷,能不能赢回培德的爱全靠你了,不 然,追愫持续下去,你只会将他惟离你的世界,而且会愈来愈远的。”
羽荷吞咽下便在喉问的硬块,培德会离她愈来愈远?
她难道真的该先踏出和睦的第一步以再赢回他的爱、找回她的世界?
凝视徐淑子鼓舞的神情,羽荷的心绪仍旧复杂如麻。
羽荷快生生的踏入培德的豪宅大门,在轻声的对管家张妈道声谢后,她出了下她紧 张的抚摸着手上的大岩桐花瓣,它的质感有如丝绒,只不过这时如坐针毡的她却只觉手 心微微刺痛,她不知道培德能不能意会到她的求和之意?
瞧着自己带过来的大岩桐花还别具心思以七彩水袋放置的一些清水,她咽下害怕的 口水,他俩目前的紧绷关系是因“欲望”而起,因此她特别选了花语为欲望的大岩桐, 而一旁水袋的水则希望他的欲望能以水暂时浇熄,让他们之间从头开始。
因为培德一向是爽朗、幽默之人,所以在肠枯思竭过后,她才想到以这样“幽默” 的方式为他俩的感情续篇。
培德站在二楼的楼梯间,低头看着羽荷忐忑不安的搓揉着双手,眼神则定在那长方 的盒装花束上。
她很紧张,可是自己的紧张程度可能也不下放她吧,他嘲讽一笑。
他一直没有勇气去见她,从那件事发生过后,羽荷那一句“你就为了欲望而背叛我 们的爱”的话,日日夜夜控诉着他。
他后悔过、反省过,更是深深的怨恨过自己,因为在无尽的自责后,他的男性躯体 仍旧渴望着羽荷。
他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眷恋女性胴体的生理反应,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贪婪性欲的野兽!
他的身、他的心皆渴望接触羽荷瘦弱却婀娜的身体,他恨!他根!所以他害怕接近 羽荷,他没有勇气去找她,怕自己兽性的渴求会伤害了她。
可是她却主动来找他了!他面色黯沉的盯着她,她为何而来?她不是恨他吗?
羽荷局促不安的凝视着花朵,管家不是去叫培德了吗?为什么还不下来呢?难道他 不想见她?
培德在做了个深呼吸后,终于还是步下楼梯面对追个令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佳 人。
耳闻脚步声,羽荷飞快的抬起头来,在看到那一张略显沉重的俊秀脸孔时,她突然 变得不知所措。
培德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在尴尬的一笑后,他看着盒中的化及彩袋中的水,他不 解的问道:“这有什么含意吗?”
“这……”她回以腼腼的笑容,“这是大岩桐……”
“大岩恫……”培德皱起了眉头,这名字好熟悉,这不是以前艾信在跟他讨论追求 羽荷时所提到的花卉吗?而它的花语是“欲望”!
思至此,他原本沉重的脸孔更显黯沉,“那旁边的水也有其合意吗?”
羽荷笨拙的点了点头,“我想这大岩桐是代表欲望,而这水……”
“是要我浇熄我心中之欲火用的?”他突然嘲弄的接下话。
“我……”羽荷顿感无措的注视着他阴霾满布的脸孔。
“你是要来嘲笑我这含欲的野兽的,是不是?”培德腿紧了眼忿忿不平的道。
“不,不是的!”羽荷惊惶的百否认。
“不是?”他嗤之以鼻,“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他看向花及水,“我知道我在 你的心里是什么,一个浸淫性爱的野狼对不?所以你要在我攻击你的十多天后再来提醒 我对你做的坏事!”
“不!不是的!”懦弱的泪水已然滑落,但羽荷仍摇头急急澄清,“我只是想依你 幽默……”
“幽默?”培德讽刺一笑,“你知道我道十多天是怎么过的?我每天都活在自责当 中,然而,这该死的身体却又疼痛的渴望着你,我每大就是在这样可恨又可怜的心情下 度过的,而你要我幽默的来看待此事?”培德痛苦的哈哈大笑。
“培德……”牠的脸陡地变得苍白无比,血色一下全失。
“我爱你,羽荷,可足我却发觉到我根本不够资格爱你。”停住了悲愤的笑声,他 突然以凝重的哀伤道:“你要的是纯纯不含灵欲、圣洁无上的爱情,而我渴求的却是更 进一步、俗气至极的肌肤之亲。”
“培德,我不是这样的……”羽荷泪如雨下的频频摇头。
“我知道你是,因为你也不想让我碰触你!”他大声的怒吼,将这阵子脑中胡思乱 想出来的总结大声的怒喊而出。
“培德……”她已啜泣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哭!这都是我的错,因为我配不上你圣洁的灵魂。”红了眼眶的培德声音瘖 哑哽咽,“我这尝尽爱欲的身子已经习惯了巫云之乐,它已戒不了口了!”
“唔……唔……”羽荷泪眼以对,她紧紧的环抱住自己发抖的身子。
“我们是不适合的,只容许一只初生的蜜蜂采蜜的纯净花朵是不该让一只航脏、采 过繁花的公蜂停驻的!”他自暴自弃的嘲弄自己。
“培德,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羽荷哭诉的凝视着他。
“你走!”培德突然恶狠狠的瞪视着她,“我仍然邪恶的想占有你的身子,你知道 吗?你还不快走!”
“不,我不走!”她哭喊的道。
培德咬紧牙关的从牙缝间迸出话来,“没关系,那你请自便!”语毕,他即大步的 跑上楼去。
没一会儿,“砰”的一声关门声音直袭羽荷的心头。
她垮下了双肩,呆若木鸡。
培德的那声关门声响彷佛将他俩之间的门给关了起来,而他和她之间似乎再也没有 通路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啊!为什么这样冤枉我?”羽荷像疯了似的 大声哭喊。
“因为你笨!”一个女性的声音突然在羽荷的身后响起。
羽荷讶异的转过头却着到许碧如倚在门槛上直勾勾的看着她。
“很抱歉,你和培德刚刚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她走了进来。
“你……”
“我原本想出声打招呼的,可是我发觉沉默的站在门外似乎是比较好的方式,因为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第三者是不能也不该在刚刚那个时间闯了进来。”
“那你……”羽荷抹去泪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为什么骂我笨?”
许碧如挑了挑修饰完美的柳叶眉再将眼神定在花及水上,“你太自以为是了,根本 没有考虑到培德的内心感受。”
“我不懂你的意思。”。
“没错。”许碧如点点头,“培德一向是个幽默、开得起玩笑的人,可是那是在” 情爱“的界线之外。”她站到羽荷的面前,“他对你是认真的,而且直心爱你,在情感 上他做不到幽默,也开不起玩笑,你懂吗?他是执着且认直的来爱你的。”
羽荷愣愣的看着她无语。
“自从他认真的追求你也得到你的认同后,他再也不是四处采蜜的蜂蝶了,他只是 紧紧的呵护你这朵纯净百合的守护神,而你呢?你给了他什么?”许碧如眯着眼看着一 脸惶恐的羽荷。
“我……”
“你摇摆不定的心?无法肯定的爱情?”许碧如气愤的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后继续道:“灵肉合一的爱情该是最美的,珞德他也不是含焚爱欲的野兽,而是你这自 翔为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求心灵的感情!”
“我……我不是的!”羽荷难过约为自已辩驳。
“不是吗?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渴望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一件罪恶吗?”许碧如愈 说愈火,“可是你让他觉得他是个怪兽,他爱你是一项罪恶!”
“不!我没有!”羽荷大声的叫喊,彷佛也要赶离心中愈来愈浓的虚惊感受。
“连羽荷,是你自己将他赶离你的世界的,你让一个其心爱你的男人活在罪恶之中 ,甚至变得自暴自弃,你不笨不傻吗?”
许碧如面对着一个将真爱推向门外并伤害到真心爱她男人的羽荷感到心痛,因为自 己千辛万苦想要的爱情,羽荷得到了,可是她却笨得不懂珍惜!
而自己呢?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间左拥石抱,这情何以堪?
所以,她忍不住为培德抱屈,在多年的好友及情人间,她从来没有看过培德这样嘲 讽自己、贬低自己,将自己说得一文不值!
她看向哭成泪人儿的羽荷,得到的不懂珍惜,而得不到的却只能黯然神伤、自舔伤 口,这就是她和羽荷!
“你若聪明就该尽力的挽回他的爱,否则,”许碧如瞟她一眼,“你会后悔一辈子 的!”
不再多言,她静静离开留下仍低声啜泣的羽荷。
第八章
罗杰夫扫面面相觑的互视一眼后,齐将日光放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儿子身上。
在他俩兴高采烈的回国并将花精灵画像放在地下室的古董房后,他们即叫了儿子下 地下室一起看着画中裂纹处时有时无的莹光。
而在他们兴致勃勃的询问他是否在他们前往法国后的这段期间与哪位红粉知己陷入 热恋?培德原本还算平和的脸孔却突然变得黯淡,怎么问他也不回答。
“呃,”罗杰轻轻的拍了何美芳的手,“你们母子俩一向是无所不谈的,我想我先 上去,你和他好好聊聊。”
“也好。”何美芳明白的点点头,在罗杰上楼后,她走到培德的面前静默一下后突 然大叫一声:“啊”
“老妈!”培德受不了的瞪她一眼,“干什么嘛!”
“招你的魂啊!”她没好气的回道。
培德摇摇头后,无精打彩的坐在位子上。
“喂!”何美芳拍拍他的脸颊大声的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啊?失魂落魄的, 什么鬼样子!”
“老妈!”培德烦躁的站起身子,“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不好!”何美芳肯定的回答,“你看看这幅画,”她指着挂在墙上的花精灵画像 ,“这难道对你一点意义都没有吗?让你这样失魂落魄的女人有可能就是花精灵啊!”
“她?”培德嗤呵一笑,“若真是她,那咱们就别玩了。”
“你在说什么?老妈怎么都听不懂?”牠是一头雾水。
培德定定的看着她闷闷的道,“因为我们不适合,也不可能结合。”
“为什么?”她还是不懂。
“因为你儿子一看到她就丧失了人性,成了饿虎扑羊的野兽了。”他苦涩的回答。
何美芳突然诡谲的笑了笑,“她这么有魅力?”她以手肘撞撞他的腰际,“是哪一 家的大家闺秀能让你这情场老鸟失去理性、兽性大发?”
“老妈,我是认真的!”培德翻翻白眼,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有着一脸好奇又兴奋的 母亲。
“好好好!认真、认真!”她夸张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后,紧抿住嘴,双眉紧皱,坐 姿正挺的定视着儿子。
见状,培德已不知该说什么了,而一腔的怨怼酸涩在面对天才老妈的这张夸张作怪 的老脸后倒是很识相的闪边了。
“好了,儿子。”见儿子脸上紧绷的线条已缓和,何美芳也放松的解放了脸部肌肉 ,笑嘻嘻的对着他,“跟老妈谈谈吧,想当年老妈也是在情场历经百战……”
培德好笑的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谁都知道我的恋情是少得可怜,才会栽在你那无趣的老爸身上。”
她撇撇嘴又耸耸肩,“算了,看在这次二度蜜月你老爸也终于将我视为”古董“级 的疼惜陪伴的份上,我该知足了。”
闻言,培德忍俊不住再次一笑,有这开朗老妈在身边,他的心情是愉快多了。
“快说吧,别净是笑!”何美芳开玩笑的怒视他一眼。
收起了笑脸,培德将自己和羽荷之间发生的爱恋情痴娓娓道来。
随着故事的进展,何美芳的眉头是愈蹙愈紧。
说完了故事,培德苦笑了一会儿后从衬衫的口袋裹拿出一张纸条,将它递给母亲。
何美芳好奇的拿近细细阅览七月三十一日:扶桑体贴之美八月三日:玫瑰请多关心 我八月五日:紫花地丁请重视我八月六日:勿忘草请不要忘了我八月七日:鼠尾草想念 你八月八日:蔷薇爱八月十一日:紫阳花冷淡“这是羽荷在拿了大岩桐的第三天后陆续 请人送过来给我的花,而后记录的则是花语的意思。”培德静静的道。
事实上,从收到硕大红艳的扶桑花开始,他的心没有一刻不想朝她飞奔而去。
“体贴之美”,他并不能完全的解读她的含意,只是这个“体贴”对他而言有双面 的意义。
在大岩桐的那件事后,他也曾静下心来好好的思想,当日哭得涕泗纵横的羽荷让他 相信也明白了她绝不是拿花来嘲讽他的。
所以这个“体贴”有可能是她希望他能体谅她弄错了幽默之意,要不就是她体谅了 他因情欲烧灼而失去理智的行为,总之这个体贴该是有让他们之间变坏的关系重新修好 的意义存在。
只是,在三天过后,他未曾去看过她也未曾梢去任何响应的花卉,尔后,她又送来 了玫瑰、紫花地丁、勿忘草……然而,他仍一如开始未曾响应,因为在这些日子里,他 仔细的考虑过了,纵然他爱羽荷,但是就他无法控制要她的欲望观来,他还是选择了远 离她。
所以这些日子,他也再次与以往的红粉佳人恢复关系,享受没有负担的感情与爱欲 。
而其中,许碧如的反应是最反常的,她不愿与他再次发展成为情人而是好朋友,而 她也明言,站在好友的立场上,她要他坚定的去面对自己真心想要的女人,而不是再次 在温柔乡裹寻求空洞虚假的满足感。
他懂她的意思,然而他不想再着一次羽荷充满怒意的眼眸对着他。
而羽荷在一一送来请他重视她的花卉后,也在昨天送来了意为“冷淡”的紫阳花, 他知道她在埋怨他的不闻不问。
“培德,”何美芳唤醒了自陷思绪的儿子,她不悦的道:“你多少也该对羽荷有所 响应啊!”
“老妈,不用了。”他摇头叹息,“我们真的不适合。”
“这话是你说的,也许羽荷就是想通了男生对性的基本需求后才开始送这一系列的 花过来的。”她不暇思索的道。
培德受不了的重重拍了额头一下,“老妈,你扯到哪裹去了?”
“我说的是重点!”何美芳自了他一眼,“你们两个是因为”性“的观点不同而交 恶的,所以这会儿羽荷愿意努力要重新赢回你的爱,一定是她想通了,否则她大可离你 远远的,何必再来惹你这只野兽!”
“老妈!”培德再次受不了的大叫,老妈似乎觉得称呼他为“野兽”很有趣似的。
“我多叫你几声”野兽“,你听习惯了就不会再在心里猛钻牛角尖了。”知儿莫若 母的何美芳瞪他一眼。
培德高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不想多说了,反正那几天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 的爱对白己对羽荷都是沉重的负荷,我不想再让自己深陷其中了。”
“懦弱!”何美芳拉开嗓门吼向往楼梯走去的儿子。
“别激我,老妈。”他回头看她一眼,“你今天进门时有没有看到桌上的大理花? ”
“有啊!”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她怔愣了一下。
“那是羽荷今天差人送过来的,它的花语是”移情别恋“,很显然的,她也察觉到 我并不想再和她有任何接触了,而我呢,”培德牵强的扬起嘴角一笑,“只想接受她这 无言的控诉。”
“培德……”何美芳心疼的看着儿子那张俊美脸上浮起的深沉悲哀。
“别说了,老妈。”培德抿抿嘴,吞下便在喉间的硬块,“我的确打算跟别的女人 在一起,而我现在也确实跟一群女人在交往,”移情别恋“确实是很贴切的形容词,不 是吗?”话未歇,培德即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楼去。
何美芳一人待在地下室,她定视着墙上的花精灵画像一会儿后,再将日光移回手上 的纸张上,受化成痴的羽荷若真的是命定的花精灵……她突然小有决定的点点头,要得 到答案就必须让培德和羽荷重修旧好并真诚坦诉爱意,因为就只有如此,画上的五官才 会浮现。
那她这上了年纪的爱神该如何做呢?
坐在一室的古董物间,何美芳是脑钝心钝,怎么也想不出个好法子来。
“算了!先去看看这期新的PlAYBOY”补脑“…下。”她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处 在道闲古董室里,连我的头脑都要当机作古了。”何美芳嘀嘀咕咕的离开了地下室。
由于怕错过花精灵画中浮现五官的过程,因此他们特将那幅巨画改乘豪华游轮全程 注意,而航行近半个多月才抵台,画中却仍只现莹光。
罢了,她还是先让自己疲惫的身、心、脑都得到该有的休息后,再好好策画自己这 一辈子中最不擅长的“红娘”一角吧。
羽荷安静的吃下营养师为她调配的晚餐,看着桌上陈放的钱道清淡却又营养的佳肴 ,一股酸涩感突如其来的直涌而上。
眼泪一滴一滴的直往盛满白珍珠般饭粒的碗里掉,她忍着不哭出声并吃了一大口的 饭让硬咽的啜泣声随着饭粒吞回喉间。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在送去一种又一种期待重燃爱苗的花卉后,她得到的只 是无声的冷摸。
他不冉在乎她了,近期的报章杂志都在报导他与先前的红粉再续前缘的罗曼史,而 她渲个“旧人”则被戏称为“过去式”,被摒除在牠的女友名单之外。
坐在羽荷对面的徐淑子食不知味的注视着泪如雨下的羽荷,这孩子的脾气委实太倔 了:她在心中叹道。
自己普不只一次想再去找培德谈谈,但是羽荷却坚持要她刚插手管她和培德问的事 情,只因明荷不想因自己“请求”而逼得培德不得不来着她,所以也不准自己代她迭那 些示爱的花,反而雇请了快逅公司代劳。
事实上,她也已经好几伙经过培德的家门想进去和他谈谈,然而在思及羽荷坚持的 话语后,她还是止步了。
放下了碗筷,羽荷抽抽噎噎的低声哭泣。
这些日子来,许碧如斥她笨拙及培德自贬受伤的语句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脑海翻 腾,而在孤寂为忤的黯淡日子里,她再次面对自己的心,正视自己心坎深处的声音@。 牠是爱培德的,而生命中也没有人能取代培德的位置。
所以在以花语争回自己的爱外,她更加珍重自己的身子。
除了雇聘了营养师为牠的三餐打点外,她还请了专业的健身教练为她安排基础课程 ,以她身子能负担的运动训练自己这弱不禁风的身子。
地想真正成为培德的partner,不仅参与这个月底的单帆竞赛还有他的一生。
可是她已经不晓得该不该持续下去了?培德已心有所属,显然的,他也不想挽回她 ,她还需要如此努力吗?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只是一天一天的度过白书,一天一天的啃蚀着伤心的 寂寞,期待着有一天他会梢来一些温暖她心灵的响应。
“羽荷。”一条手帕蓦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抬起头来却见到多日不见的林训民。
“他来了好一会儿了。”徐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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