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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个,花精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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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们回国都一个多月了,他这总裁连记者会也没有出席,而今也末曾来探望过 她们。
徐淑子看向一语不发、浮着着相片的羽荷,只有她清楚羽荷的失望有多深。
而这也是为何羽荷在得知培德根本不会出现在她的记者会上时,她会分别送那反讽 、揶揄的两种花卉来表达自己的观感,因为这都不是她所需要的。
羽荷看着培德穿著泳裤拥抱着穿著比基尼的名模特儿许碧如的照片,他们看起来真 登对,她心中想着。
培德古铜色的肌肤兴计碧如同样健康的肤色,在碧海蓝天的衬托下闪闪发光,两张 同样属于阳光的笑脸是那样的充满自信。
反观自己羽荷知道自己长得是啥模样,外人说她纤雅、脱俗绝伦、恍若精灵……她 扬起嘴角苦笑,这张脸是美丽的,但柔弱的身子是软趴趴,她连在烈阳下都不能超过十 分钟,头昏眼花、头重脚轻、头昏脑胀、头晕目眩……这些形容词全都可以放在她的身 上。
她是不属于阳光的!她和阳光的接触只能透过阳伞、透过树荫,要不就只能选择日 落之时,悲哀的汲取那残留的一丝丝暖阳的光。
早产儿的她,似乎在一出生就与虚弱画上等号。
动不动就感冒、发烧,淋个雨就感染到肺炎,再加上先天性的心脏病,不能从事较 激烈的运动……在这种种因索下,要将身子练好简直是奢想。
早晚温差颇大的洛杉矶其实不适合她居住的,虚弱的她常常到学校一趟,回来就发 高烧,可是父母的眼中从未有她,母亲的向往让父亲罔顾医生要他们带她搬回较温暖约 台湾的建议,而只是一味的要医生给她药吃,要徐妈炖补品给她。
这些也同样不是她需要的,她要的是他们有空搂搂她、亲亲她,表达一下他们对她 的爱与关怀,只是他们似乎认为“物质”的给予已足。
在体认列自己不可能获得父母的重视后,她变得沉默寡言,笑容也鲜少出现脸上, 一直到了九成那年。
她九岁那年,培德一家人从法国移民到美国,与他们成为邻居。
培德的母亲何美芳是个亲切爽朗的人,当她独坐在自家的前庭时,她常常听到何美 芳愉快的笑声,而那也是她注意到他们一家的开始。
罗杰是个安静的人,可是他也是个尽责的父亲,他常常给培德母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后才会出门上班。
而何美芳则是笑口常开,即使不笑时,她的脸上也有微微的笑意,自己不曾看过那 抹嘴角的笑意离开过。
而当年十二岁的培德,则已是一副天之骄子的模样了,或许是何美芳的关系,培德 也是个开朗的人,尤其他的笑脸那跟阳光一样灿烂的笑脸,彷佛带有浓浓的暖意,在瞬 间温暖了她冰冷许久的心。
有多少次,她躲在自己的房间内透过薄纱的尔市,偷偷的看着他和他母亲在闲
聊中研发出的爽朗笑声,她是羡慕的!
又有多少次,她站在镜子前面,试着展开笑靥,然而牵强的僵笑,只会令自己的心 灵更加酸涩罢了。
她好羡慕培德,他拥有她一直梦想许久的亲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发觉自己在看 到培德发出笑声时,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绽开笑容。
从那一刻起,她发觉自己并没有丧失笑的权利,而这全是因为培德。
陪伴她的徐妈当然也发觉了这事,但徐妈保留了这个秘密,开始跟她分享偷着培德 一家人的日子。
渐渐的,徐妈跟何美方愈来愈熟,而何美方也从徐妈那裹了解了一向腼腼越过她家 门口的小女孩的一些内心世界。
后来,何美芳知道她爸妈又放下她一人去西欧旅行时,便将她带回家居住,而那两 个月,他们一家人让她尝到了亲情的滋味。
尤其是培德,健康的他在看见苍白瘦弱的她时就大声的叫着:“你好瘦啊,不过,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就是这句话,让她的戒心完全放了下来,她开心的跟着他四处跑、四处玩,虽然不 是气喘呼呼的喘不过气,就是染上重感冒的在他们家中躺了一、两天,但她还是跟着他 四处跑。
那两个月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因为培德在知道她弱不禁风的身子性时,他连晚上都 睡在她的旁边,而他的理由很简单,他告诉他母亲他要保护她、照顾她,他怕她晚上踢 被着凉……而后,她的父母回来了,她不愿让父母察觉她的快乐,她缩回自己的壳中, 拒绝培德的邀约,她知道自己怨恨父母的心又回来了,而她要以病弱的身子与沉默来抗 议、表现她的不平,她要见到他们在看到她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歉疚。
所以她不能快乐,她要惩罚他们,纵然他们的歉疚只有几秒,她也不在乎。
尔后,她几乎将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父母为她请来了家庭教师,她也不再回去学 校上课。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挂记的是什么,因为她们不时的透过窗帘偷窥培德一家幸福 的画面,而在得知罗杰的事业是化妆保养品的跨国企业后,她也一头栽入化学的领域, 在百花中寻得自己的天地,开始香水的研发,那年她十五岁,而那一年也是培德一家人 迁居台湾的一年。
两年后,她研发出一清香、沁人心弦的“花意”香水,她将产品直接寄给罗杰,而 在“花意”大量生产并在市面拉出长红的业绩后,她正式进入自给自足的日子。
她不再拿家中的一毛钱,她付薪水给徐妈,她将自己完全脱离那两个未曾结过她亲 情的父母……一切的一切都照她的希望在走,惟独培德,她并没有如愿。
原以为和他家的企业沾上边后,他们会有再见的机会,然而多年过去了,即使她在 近一、两年成为市场上炙手可热的香水大师,也为他家赚取了大笔金钱,然而接了父亲 棒子的他却鲜少拜访过她。
注视着羽荷脸上熟悉的哀伤,徐淑子不忍的轻轻拍拍羽荷瘦削的肩膀,“别多想了 ,身子要紧。”
她无言的点点头。
徐淑子凝视着仍将日光定在培德那张俊逸且畅怀大笑脸孔的羽荷,她再次轻声叹息 。
为什么不来看看羽荷呢?培德。她在心中低语。
这么多年来,她不只一次想过要直接跟何美芳或培德联系,希望他们能来美国看看 羽荷,可是她都忍住了。
因为羽荷自始至终所坚持的就是“等待”两字,再者,是她的身体,她自认这样的 身子是不值得拥有他的爱,她只想看看他,却不曾想过要跟他吐露半点爱意。
说得更清楚些,矛盾的羽荷虽然想见培德,但是又想保持一个生疏的距离感,她并 不真的希望她和他之间出现交集,闪为属于阳光的培德与身处暗处的她,是不可能长长 久久的。
徐淑子怜爱的看着羽荷翻阅册子的那双肤色近乎透明隐约可见细小血管的细瘦手臂 ,身子虚弱的她真的不能拥有自己的真变吗?
徐淑子的眼眶泛红,察觉自己泛泪光的眼,她赶紧转身,“我去帮你熬个补品。”
“嗯。”羽荷轻声的应了一声。
不须回头,她也清楚的知道徐妈正低头擦拭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多年来,徐妈疼爱 她的心不曾改变。
没有父母的爱却拥有了徐淑子的爱,羽荷不知自己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第二章
“嗨,这儿!”对着迎面而来的那辆敞篷跑车,许碧如开心的挥舞着手。
培德在她身边停下车子并打开车门咕哝一声:“进来吧。”
“怎么了?不高兴来接我啊?”许碧如皱起修剪完美的柳眉不解的闲。
“不是。”他瞥了她一眼,随即将车切人车道行驶。
“是不是大塞车所以心情不好?”
她将ShOpping的东西放到后座去,台北东区原本就像个大型停车场,只走台北也只 有这儿的百货公司最多,她当然也只能往这儿钻。
“你别胡乱猜。”培德不起劲的反驳。
事实上,他的心情的确欠佳,但原因不是这该死的大塞车,而是羽荷。
这些天,他开车经过羽荷的住处不知几回了,然而他却没有勇气进去拜访,他觉得 自己窝囊极了!
他居然会害怕去面对那张容颜?他怕什么?怕自己隐藏心中多年的情感会在见到她 时,一发不可收拾的宣泄而出?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所以他心烦。
明知她与自己不再间隔着太平洋,而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车程,他却懦弱的不敢见她 。
“培德!”
许碧如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培德,他看到她的手很快的将他的方向 盘转向右方,避开了前方迎面而来的一辆车子,免除了擦撞的命运。
“培德!你在想什么?”呼了一口气的许碧如瞪了他一眼,“你要我们做一对同命 鸳鸯吗?”
“抱歉!”他内疚的笑了笑,“突然神游了一下。”
“突然!”她仍旧不悦,“你要是不想载我就说一声,我可以找别人。”
“我知道,台湾的首席模特儿身后还有一大堆等着献憨热的男人。”
“咦?我是不是闻到一丝丝酸味?”许碧如开玩笑的道。
“你明知道不可能的。”培德朝她魅力一笑。
“哼!我也知道。”许碧如撇撇嘴靠向椅座。
她和培德其实该算是同类人,两人都相当享受爱欲,却不喜牵绊。
而且他们两人都同时拥有不同的男女朋友,“吃醋”这玩意儿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权 利享用的。
“说真的,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她好奇的再次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精神有些恍惚。”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
“我有没有听错?”许碧如杏眼圆睁的瞠视着他,“一向生龙活虎、精力似乎永远 用之不尽的培德帅哥,竟说出”累、精神恍惚“的字眼?”
培德尴尬的笑了笑,许碧如是对的,喜好户外运动的他,就算和大伙狂欢个三天三 夜没有阖眼,他的精神还是很好。
“还是”许碧如突然怪异的瞥了他一眼,“你沉醉在哪一个温柔乡里,被榨干精力 了?”
“拜托,我何时成了纵欲主义者?”培德有些不悦的闷声道。
“可是你”许碧如拉长了语调,“真的怪怪的。”
“不是跟你说没事了吗?”培德抿嘴道。
事实上,他实在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绕,因为他很清楚原因为何,而他也不想让一 向敏锐的许碧如得知原因,徒增困扰。
“你连脾气都变得有些暴躁……”她继续试探。
“碧如,”培德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他侧身正视着地那张如政瑰花般艳丽的绝色 容颜,“我突然想起我公司还有要事要处理……”
“你的意思是要我在这下车?”她嘟高了嘴。
培德淡然一笑,“别这样!你明知道只要你一通电话,有一大群小开会迫不及待的 前来载你的。”
“好吧!”许碧如无奈的耸耸肩拿了东西下车。
他们两人在一开始在一起时,即有挑明不给对方束缚,因为两人同时拥有一大卡车 的异性友人,这时培德都开口了,她也没理由死赖着不走。
“拜!”培德朝她点头道再见。
“拜!”她应了一声。
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车影,许碧如再次皱起眉头,培德确实有心事,而这样的他令她 感到陌生。
实验室里,羽荷正专心的从剪枝下来的玫瑰花中摘下花瓣,她将它轻轻的揉搓后凑 近闻了闻。
工作长桌上还有几株不同的花卉躺在桌上,荷兰鸯尾、红花月桃、西洋樱草、百合 、水仙……等等。
羽荷疲惫的坐了下来,揉揉酸疼的脖子,她看着一桌子的花轻叹了一声。
她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再加上脑筋混浊,她的工作一直不顺利,而究其原因她摇 了摇头,她回国两个月了,何美芳已经来探望她好几回了,然而培德呢?
何美芳说他公事繁忙,不过,他一定会抽空来看她的。
可是她一日等过一日,却未留见他来访。
“又是药!”她苦涩的瞥了徐妈放在长桌上一角的药片及白开水,“我什么时候才 可以摆脱你呢?”
在吞下药后,趁着徐妈不在,她允许自己可以有几分钟的自怜。
因为在徐妈的面前,她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悲苦无依,就算沉默,她也有着淡淡的 笑容,她不想徐妈再为她操太多心,徐妈为她已耗尽青春。
她走到柜子旁,拿出了这一期的周刊报导,封面上即是培德和许碧如同游琉球的恩 爱画面,许碧如娇媚的亲吻着他的脸颊。
公事繁忙?羽荷僵硬一笑,培德还能抽空和许碧如在上星期一游琉球?
她嫉妒许碧如!
羽荷的手在许碧如那张褐色的健康肤色衬托下的亮丽容颜上轻抚,她是那么的靠近 培德,而自己却只能从媒体报章杂志的报导上接近到他……“羽荷!羽荷!”徐淑子兴 高采烈边跑边叫的踏进温室。
“徐妈?”羽荷诧异的看着她欣喜若狂的神情。
“快来,快来!”徐淑子拉着她急急的离开实验室,“他来了,来了。”
“他?”
“培德,培德来看你了。”徐淑子将她拉到温室外,然而在注意到略微气喘的羽荷 时,不禁敲了自己的头一记,“瞧我老胡涂了,一高兴竟忘了你不能跑,还净拉着你。 ”
羽荷摇了摇头,在呼吸平稳后,她才惊喜的道:“你……你说培德来了?”
“是啊,而且还带来了一大盆的兰花呢,直是漂亮极了。”
徐淑子简直快乐翻了,因为只有她清楚每天引颈盼望的羽荷,有多么期待这一刻的 来临。
“兰花?造花语是”知心朋友“,他是来跟我做朋友的?”羽荷低喃。
“那是当然了,有了第一次后,你们以后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徐淑子也高兴的念 念有词。
可是徐淑子的话却引起羽荷的恐慌,她突然摇摇头,“我……我不要见他。”
“羽荷,你在胡说什么?”徐淑子皱起了眉头。
“我……我不想见他。”
“你怎么了?我们为什么回来台湾,你忘了吗?”徐淑子一头雾水的道。
“我……”羽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突然感到害怕。
“你的心系在他的身上多久了?你不是鼓足了勇气要回来面对追段感情才回台湾的 ?”
“可是我……”
“你答应徐妈要试的,不管培德接不接受你,你都愿意试试看的,不是吗?”
徐淑子握紧了羽荷冰冷的手,心知她优柔寡断及矛盾的心又在作祟了。
“我……可我的勇气似乎在一下子全消失了。”羽荷忧愁的道。
“你在烦恼什么?”
“我……”羽荷不自觉地低下头,“培德的女朋友们每一个都比我健康,她们每一 个都是跟着培德在阳光下愉快的玩着,可是我……”
“羽荷……”徐淑子听着也不觉感伤。
“其实我想过,我根本很难分享他的世界,因为他是迎着阳光之人,而我却是个背 光的人,我……”羽荷愈想愈害怕,“或许还是保持着不见的距离比较好。”
“羽荷……”徐淑子知道她又再次在心中交战。
羽荷品莹剔透的眸子浮上一层薄雾,她手撑着额头抱歉的道:“徐妈,对不起,我 ……我真的很没用。”
“傻女孩。”徐淑子硬咽的将她拥入怀里,“别怕,一开始总是比较难,但是你勇 敢些,好吗?”
“徐妈……”
徐淑子帮她拭去颊上的泪珠,定定的看着她,“答应我,不要把快乐再次推开了, 这一次,你要积极的将它找回来好不好?”
“我……”
她知道徐妈的话中含意,当年她和培德共处的两个月时光是她最快乐的日子,而为 了报复父母,她婉拒了培德的任何邀约,甚至在培德到家里找她时,她亦是冷漠待他, 而后,培德就真的走出她的生命,她的快乐也从此消失了。
“答应我。”徐淑子再次坚定的握紧她的手。
感染了她那份坚定,羽荷终于破涕为笑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的乖女孩。”徐淑子再次帮她擦去仍挂在眼角的泪珠,“去洗把脸, 我帮你稍作打扮好不好?”
“嗯。”她微笑点头。
培德无聊的枯坐在客厅内。徐妈在一开门见到他时脸上的兴奋神情仍令他不解,他 不知道她居然这么高兴见到他。
只是她在给了他一杯茶并急急的跟他说要去叫羽荷后,这时间已过好一会儿了,居 然连个影子都没有。
在啜了一口茶后,他索性打量起这间充满花卉的大厅。
他对花实在没啥研究,除了位在大厅边缘那一高架的大盆天堂鸟外,其它的花名, 他全叫不出来。
放眼望夫,在装潢金碧辉煌的大厅上,布置有序的在墙面上摆饰一些极具巧思的花 饰。
他走到与天堂乌对称,放在另一边的黄金色条状花瓣花卉,这花也很漂亮。
他的女朋友众多,平时花在“花束”的花费亦不少,不过他通常都是交代秘书帮他 代订,因此女朋友们收到的到底是什么花?或有什么花语?他都不清楚。
他瞄了一眼他放在桌旁的一大盆兰花,它在缎带的点缀下是更见美丽。
花店老板艾信见他这大老板亲临花店购买花卉,是倍加用心的听他说完送花的缘由 后,很自豪的向他推荐了这一盆兰花,还用心的教了他一句孔子的名古,要他见到明荷 这名爱花者时就随花说出口,包准让她开心。
珞德在心中默念了那句名言,希望花店老板的话是真的。
他伸出手逗弄了这不知名的金黄色花朵后,想起了老妈的捞叨字句,“都已经两个 月了,你还没去看过羽荷,你做人也未免太失败了。”
“我忙嘛!”
“忙?我是这样帮你跟羽荷说的,但是这是什么?连鬼都知道你忙到有空和许碧如 到琉球海滩享受日光浴!”
真是该死的杂志!培德心想。莫名其妙的将他和许碧如的照片当杂志的封面,这下 真的想再拗也拗不过去了。
他顺顺掉落在额前的几撮黑发,老妈的手劲也不小,她将那本鬼杂志丢到他脸上时 还挺痛的呢!
“那是”金花石蒜“,秋季花,在秋季时它会自鳞茎抽出花茎,在顶上生出五至十 朵的金黄小花。”
一个突如其来的柔美声音,令培德怔忡一下,转身看向声音的主人。
一袭纯白连身长衣的羽荷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而徐淑子则是一脸笑意的站在旁边 。
乍看列羽荷,培德确实有一时的恍惚。
算算日子,他们是有十多年没见了,而这期间,注重隐私的羽荷根本谢绝媒体的采 访,一些“狗仔队”的记者,则利用长镜头的望远镜及照相机偷窥她的生活,写些满足 人们好奇心的文章,而这也是他仅知的。
基本上说来,她的生活是单调、一成不变的,几乎都躲在温室的她并没啥访客。
至于公司派去和她说合作方案的经理们除了谈公事外,和她似乎也没有谈私事的时 间。
培德凝视着她,难怪老妈会一直说她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纤细的五官上,那对精灵大眼似乎合有灵性的引人沉浸,小巧高挺的鼻子再配上那 同样小巧的菱形唇瓣……他发觉她精致的脸孔似乎就只有他一个手掌大而已。
她看起来同样是弱不禁风的,白皙的肌肤虽光滑,然而仍有久日未见阳光的苍白感 ,瘦弱的身子骨,在她紧握在腰前的双手上更见明显,青紫色的血管明显可见。只是她 有一种纯净的气质,似乎不容他人亵玩。
她给他的感觉丝毫没变,同样的娇弱、同样的纤细,而他想保护她的心也同样存在 。
羽荷被他看得有些羞赧,她不知道白己一向苍白的脸颊,会不会因这感觉而染上一 抹晕红?
她期望自己会,因为她刚刚又改变主意,婉拒了徐妈要为她略施脂粉的要求,她想 让他看到真实的她,没有一层庸脂俗粉铺在脸上的她。
培德嘴角绫绫扬起,他绽开笑意,“好久不见了,羽荷。”
“好久不见了,培德。”她亦回以一笑。
徐淑子开心的看到羽荷剪头眸子中研绽现的笑意,她隐忍住心中的激动,在帮他们 各自倒了杯茶后,她轻声的道:“你们慢慢聊,我去忙了。”
羽荷从徐淑子的眸中看到加油的光芒,她微点下头,再次面对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 男人。
多年不见的两人似乎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一下子凝结,他们两人无言以对。
半晌,培德才恢复活泼的个性开心的道:“你刚刚说道金花石蒜是秋季花,可是现 在还只是夏天。”
羽荷感激他的体谅,谈花确实会令她自在许多。
“这是自温室裹移出的,我将它的适应温度慢慢调整到适合外面的温度后,它现在 在初夏的当温下仍能开花。”
真的不简单。培德虽然不懂花,但是他明白这事可能需要极大的耐心才能办得到。
“呃”他带头走回沙发椅上坐下,他指指桌上的兰花,“这是特别为你真的,花店 老板知道我要送的是知名的香水大师连羽荷后,他说送这兰花准没错。”
她开心一笑,“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
“哦,对了,他还教了我一句孔子名古要一起送给你呢。”他笑笑的道。
羽荷但笑不语。
“与善人交,如入芝兰之室,久不闻其香,则与之代矣。”培德调皮的像吟诗般跟 着晃头吟诵。
羽荷被他逗得噗吓一笑。
“我说错了吗?”他眨眨那双灵活的黑色大眼。
“嗯唔”羽荷摇摇头,“易经亦载:两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
“呼!”培德夸张约吹了一口气,“你真的很爱花,连这以花来引喻朋友的赞美之 词,你都能随之脱口而出。”
“那你也懂兰花的花语了?”她浅笑道。
“你忘了我的功课一向是一级棒,这花语怎么难得了我?当年我还当过你的小老师 呢!”他调皮的咧开嘴大笑。
羽荷亦粲然一笑。
两人就着茶,谈论着常时年纪小的愉悦时光,不过,他们都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一段 羽荷拒绝见面,两人相见却如陌生人交错而过的冷淡边界,将话题放在两人都觉“安全 ”的相处时光。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羽荷欲语还休的着着培德。
“怎么丁?”他不解的问。
羽荷看向外面日渐西移的阳光,“留下来吃晚饭好吗?”
“羽荷?”培德错愕了一下,随即笑开了嘴,“当然好。”
“真……真的?”羽荷惊喜的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他开心的回答。
“那我去准备。”羽荷急忙的就要站起身。
“你……你可以吗?”培德拉住她的手,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接触到对方温暖肌肤 的手上。
彷佛被电到般,两人同时急忙的抽回了手。
“我我去做菜,你在这坐一会儿。”羽荷尴尬的笑了笑。
“羽荷,你没有厨师吗?”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我的生活中自始至终都只有徐妈一人,其余的人对我 来说都是多余的。”语毕,她急忙的往后走,其实她生命中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他,可 足她说不出口。
徐淑子在厨房坐着,在看到羽荷难得出现的颊上红晕后,她欣喜的站起身子,“你 做得很好,我在这儿都听得到你们愉快的谈话声呢!”
“真的吗?”羽荷亟欲求得她的肯定。
“当然,不过你真的要做菜给他吃?”
“嗯,我想煮个花卉大餐,可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她有点担心。
“你放心,你独特的花卉大餐口感、香气和味道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他绝对会赞不 绝口的。”徐淑子给予完全的肯定。
有了徐淑子的赞扬,羽荷的信心顿时增加不少,“那我赶快到化室去采些新鲜的花 过来。”
“不了,我去吧,你这来回跑着忙是又要气喘呼呼了,需要什么花我去帮你采回来 。”徐淑子体贴的道。
“嗯。”羽荷开心的打开冰箱准备大显身手。
培德一人独坐在客厅,内心有着无以言喻的激动,羽荷甜美的笑容令他感到振奋, 她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其实有一箩筐的问题想要问她的,包括当年她突然的退缩与拒绝他邀约的原因为 何?
身体一向健康的他是学校活跃的足球校队球员,可以说从小到大,他连个小感冒都 没有得到过。
看到了体弱多病、三不五时就躺在床上的羽荷,她楚楚可怜的姿态几乎在瞬间就撩 起了他小小心灵的保护欲。
在徐妈和他老妈的牵引下,他认识了她也做了保护她两个月的英雄,这期间他欣喜 的看着她云颊泛红、笑盈盈的可爱模样,他惊讶的发现,有着疏远冷漠气质的她还有童 稚的一面。
培德站起身子走到窗户旁,他的嘴角扬起,眸中带有笑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羽荷 的态度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竟愉悦的和他回忆过往岁月?
不可置信般的,他再次摇了摇头,羽荷的“冷”是大家习惯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词, 可是今天他却不留在她身上感受到,这代表着什么吗?
“培德,”徐淑子走到他身后,笑容可鞠的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羽荷已经煮好 了,你随我到饭厅去。”
“好,谢谢你。”他亦回以一笑。
“我有件事想跟你谈。”在走了几步后,徐淑子突然停下脚步侧身面对他。
对她突然显现在脸上的忧心神色,培德不解的皱起眉心,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这事或许我不该说的,羽荷的自尊心极强,她若知道了可能会相当的生气,所以 ,这事就你我两人知晓就好,好吗?”
看着羽荷天天守着培德的来临,而今天见着了面,她更是汗如两下的执意要亲自为 他烧一顿饭,徐淑子看了是更感心疼。
其实医生曾说过,羽荷的身子骨虽弱,但是在长期的调养下,她身子已好了许多, 只是她的“意志力”薄弱,似乎已然“习惯”虚弱的自己。
事实上,药医病,但也需意志力这一剂药,这样双管齐下,要恢复健康并非不可能 。
注视着仍专注的盯着自己的培德,徐淑子绫绫的道:“我可以请求你以后常常来看 羽荷吗?”
“徐妈……”培德震惊的看着她。
徐淑子知道自己没有权利代表羽荷道出她这十多年来对他的爱意,所以便保留了这 话,更何况,拥有众多女友的培德,也不知是否会珍惜羽荷这份细腻却浓郁的情感。
“我想你也清楚她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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