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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匈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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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的相思与忧心是一日多过一日,她知道自己爱惨了他,可要她跟别的女人分享他,她真的办不到,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但这是属于他的光荣时刻,她愿意参与。
  她起身简单梳洗后,在那件单衣外,穿上毛皮上衣及长裙,简单的以一条发带将及肩长发束起来,但他却走近她,扯掉那条发带,让那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宣泄而下,令五官精致的她又多了抹动人的纤弱感。
  他直勾勾的凝睇着她,看得她又是脸红心跳,浑身不自在,她连忙低头,“我们走吧!”
  她朝外走去,冷不防的,一双铁臂扣住她的腰,下一秒,她被抱贴在一堵宽厚的胸膛前,还有股混合着野性与青草气味的诱人气息,她急切的要脱离这个魅惑的拥抱,但他抱得好紧,她忍不住抬头,“放开——”
  他低头攫取了她的红唇,她惊愕的瞪大眼睛,却阻止不了他太过饥渴的掠夺。
  一直到尝够了她的味道,在她几乎因为无法呼吸而瘫软在他怀里时,他才放开她,不过没给她喘气的空间,他扣着她的腰步出大帐。
  “黎威单于!黎威单于!”响彻云霄的欢呼声陡地响起。
  耀眼的阳光下,是一张张高举酒杯而笑容满面的脸庞。
  风曼筠错愕的扫视众人,不意扫到秦烈远远的站在一角窥探着黎威,只是那真的是他吗?
  那双带着愤懑嫉妒的黑眸叫她陌生,是她从不曾在他身上看过的。
  此时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一对上她惊愕的眸光后,他脸色丕变,猛然低头,再抬头,又是那张怯懦的脸,接着,便往另一边跑走。
  “酒。”
  鲁凯的声音将她的目光吸引回来,她看他端着两杯酒走过来,黎威双手接过,拿了其中一杯给她。
  他对着百姓们大口喝下,她却是在鲁凯举杯向她敬酒时,才不得不举杯喝了口,但这一口,差点没叫她呛出泪来。“咳咳!”
  “哈哈哈……味道好吗?”黎威忍俊不住的大笑起来。
  风曼筠抬头瞪他一眼。
  “这是马奶酒。”他笑着向她介绍。
  “好烈的酒!我不喝了。”
  她想递给他,反正他喝起来像喝开水一样,但他拒绝了。
  “不行!你要喝,今天日子不同。”
  “我会醉的。”
  “那又何妨?”
  她愣愣的瞪着他,眸中有抹她熟悉的温柔像在引诱着她。
  “单于,喝一杯!”一名将领过来敬酒。
  于是接下来,黎威索性环着她的纤腰,一路向跟随他征战的士兵及百姓们一一举杯。
  而她虽然只是小口啜饮,但总有人在为黎威添酒时,不忘倒一些到她的杯里。
  有时他兴致一来,更是强横的为她举杯,看着他心情大好的俊脸,她莫可奈何的只能跟着喝,然而,一杯杯黄汤下肚后,她的脚步变得踉跄,拥着她的黎威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笑笑的低头看着她嫣红的双颊。她已不胜酒力!
  她的确有些醉了,尤其随着一片争相跟她和黎威敬酒的人群移动,她的视线愈来愈模糊,脑袋开始混沌,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但在酒酣耳热的当下,她还是听到黎威、鲁凯及一些将士谈论着即将到来的一年一度骑猎大赛,那是匈奴的一大盛事——
  “那是在一个选定的森林里,将所有的猎物驱赶到一个小范围内,再由众人来猎杀,但一人只能射上一箭。”
  她听着黎威的解释,勉强的撑起沉重的眼皮,可脑袋迷迷糊糊的,连视线都变得好模糊,“听起来很不错……”被酒精充斥的脑袋实在想不出什么更贴切的词。
  “我看她好像快不行了。”鲁凯笑看她一眼又仰头喝了口酒,“大美人,老实说,我不敢接近你是因为我的好友、我的王,早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警告我要远离你。”
  “是、是吗?”她有些惊讶。
  “没错,”他笑笑的拍拍好友的肩膀,“我从没见过他这么认真,所以跟你保持距离是逼不得已,不要说我这人孤僻、不理你。”
  “鲁凯大人多心了,我并没有忘记你曾经雪中送炭的恩情。”想到他曾经跟杜谷为被关在地牢的她送毯子,送食物,她发自内心的一笑,“谢谢你。”
  “不客气,喝吧!”鲁凯注意到她回给他这么一个纯然女人味的笑容,可让黎威的脸都绿了,所以,他干脆举杯先干为敬。
  没想到已然半醉的她,因为心存感激,也大口的将杯中酒给喝了!
  由于这是她喝得最豪迈的一次,黎威俊脸上的笑容又减了一分。
  好在她在这杯酒后,没走几步路就双脚发软了,否则鲁凯真要担心有人会被醋给淹死。
  “带她回帐吧,大伙儿也差不多了。”他贴心建议。
  也是,众人披星戴月的连夜返回,接着又兴奋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已有不少人倒地呼呼大睡。
  黎威将软趴趴的贴靠在怀中的风曼筠打横抱起,深情的凝睇着她美丽的粉脸,转身大步的往他帐篷走去。
  第八章
  有点儿冷。
  睡梦中的风曼筠慵懒的侧转身子,往温暖的热源靠过去,同一时间,她动人的大眼也朦朦胧胧的睁开,只是下一秒,却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杏眼圆睁的瞪着眼前的赤裸裸的坚硬胸膛,她飞快抬头,不意外的看到一双静静凝睇她的醉人眼眸。
  “那个、那个……”她很快地坐起身。难不成她喝醉后与他维持这种姿势同衾而眠?“这是你的帐篷,我去别的地方……”
  胡乱找了个话,她就急着离开,然而腰部一紧,下一秒,她又被带回他的怀中,面对面的,被迫直视他近在咫尺的魅惑双眸。
  “怕什么?如果我真要对你做什么,即使你睡熟了,我也能做。”
  他的口气和眼神瞬间变得冷峻,不满她对他的防备心仍如此之强,在他经历战事回来后,他以为这三个月的分别会使她有所改变的。
  闻言,风曼筠粉脸困窘的一红。她的衣服仍然整齐,而在匈奴这三个月来,她对匈奴人的掠夺习性已有不少了解,所以,她知道黎威对她,真的是拿出最大的耐性在对待,这在匈奴甚至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因为在这个未开化的民族里,好朋友间,连妻子都可以互送,而且只要是单于喜欢的女人,大家都不会吝惜的送到他的大帐供他享用。
  “曼筠,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等?虽然我真的很想要你,但我愿意等,完全是因为我还要你的心,一颗我以为你早已允给我的真心!”
  这是实话,他也知道自己有多贪心。
  她不敢直视那双令她慌乱而心起骚动的灼灼黑眸,“你的女人够多了。”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粉颊,“我知道那些妻后母你不喜欢,所以我不会去找她们!”
  “不找她们?永远吗?!”这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我在说什么?”
  他温柔一笑,心喜的看她急急澄清的慌乱模样,“不用担心,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永远也不会去找她们。”
  “不!不对!”她连忙摇头,“这是不对的,那你留着她们做什么?就让她们在等待中到老?到死?”
  “那你是要我去找她们?”他的脸色又沉了起来。
  “不是的,我……你不能拥有她们就够了吗?为什么一定是我?”她这么说是因为她有自己的坚持,要她跟其他女人共享一夫是不可能的,尤其这还不是她的年代,她不该牵涉到其中,也不该连累那些无辜的女子,如果因为她一个人,她们就被冷落到老,她的罪过不是太大了?
  更何况,她始终相信自己不会一辈子留在匈奴,司韫倫和战宸羽一定会来带她回去,届时,被留下的黎威该怎么办?她不能这么自私,享受过他的爱与呵护,缺徒留给他孤单寂寞!
  黎威不知道她的种种考量,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像是被人往心口狠狠的刺了一刀,正在汩汩流血,而她就是那个刽子手!
  “因为你,一向自由的心有了牵挂,让我在战场上也思念你!只要有你,我要求你的身心完完全全的对我臣服,有这么难?”
  “你要我对你完完全全的臣服,我办不到,我有自己的思想跟意志,我跟这里以男人为天的女人不同,即使——”我爱你!
  她忍住伤慟,却忍不住泪眼婆娑,“为什么要把不对的人放在你的世界里?我终究是会离开的,就算没离开,我对你的感情也会因为那些女人而一步步的被妒火给吞噬掉的,这是你要的吗?要我恨你!”
  “恨?!”他怒气冲冲的瞪视这又在对他说教的女人。他,一个狂放而自负的男人,坦承了对她心有所属,她不仅不领情,还训了他!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他却因顾及她的感受,下定决心不碰别的女人,他为她打破原则,可现在,她又要他只去碰那些女人就好,她这不是在耍他吗?
  “在你心里,我是可以任你耍弄的小丑是吗?”
  她连连摇头,“不是的!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曲解?那把你的心给我!”他狂妄的索爱。
  她的心还在吗?她眼红红的哽咽,“我已经给了你我的心,但我不能陷得更深,我有我的苦衷……”
  “够了!”他火冒三丈,“全是藉口!我没耐心了,风曼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你是要成为被追杀的猎物,或是成为我美丽的新娘!”
  这声雷霆怒吼灌入她的耳膜,她苍白这脸看着他愤怒的俊颜。这个男人不管身在古今,老是扭曲她的意思,这是他们之间的鸿沟,即便有爱,也跨越不过去!
  她深吸一口气,无谓的看着他,“我选择前者。”
  敬酒不吃,吃罚酒!黎威那深不可见底的两泓深泉冷冷的瞠视着她,“好!很好!”
  这晚黎威在别的女人的穹庐过夜,这是第二日杜谷带给风曼筠的消息。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人知道黎威在想什么。
  从他凯旋回王城的那一天起,众人以为会成为大阏氏的风曼筠被软禁了,她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待在大帐里,而且,他也没有再进入那帐篷,每晚皆到其他妻妾的帐篷里过夜。
  除了有一天要人设酒祭拜过世的老单于,其他的日子他都忙着训练军队,总把自己弄得疲累不堪,再到某一个妾的帐篷里过夜,但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发觉到他一日比一日严峻沉默。
  一年一度的骑猎大赛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已匆匆到来。
  这一天,阳光炽烈,在北方山区的森林前,所有参赛者都已抵达,来加油的支持者也将附近林地塞爆,可却迟迟不见他们的单于。
  “黎威?”参赛的鲁凯不解的策马步向好友,再看着神情淡漠的风曼筠,“怎么回事?她也要参加?没有女人参加的!”
  “她只是猎物。”他冷血的表示。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因为在过去,确实有敌国奴隶被当成猎物来追捕,但实在太过残忍,所以这数十年来,不曾再有人被充当猎物,何况这个人还是单于极为中意的美人?!
  鲁凯难以置信的看着神情不见半点波动的风曼筠。
  虽然黎威这阵子阴阳怪气很难接近,什么知心话也不跟他说,但被派去看守风曼筠的杜谷可不吝惜传递消息给他,所以他知道她拒绝跟黎威大婚,才会被软禁,至于黎威虽然天天在其他妻妾的帐篷睡觉,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女眷们明里不敢说什么,却交代负责伙食的厨工弄些上火的好料给单于吃……
  “你为什么这么不知好歹?”他摇头叹气。
  风曼筠没回答,仅以沉静的眼神看着冷峻的盯着她的黎威,从他到大帐里将她带来这里的一路上,他什么也没说,她也就什么都不问。
  鲁凯对风曼筠其实很欣赏。黎威是王,他英俊、骁勇善战又有谋略,手握生杀大权,连他这样一个男人都敬佩不已的天之骄子,来自未来的她却有自己的坚持,拒绝成为他拥有的女人之一。
  这份胆识令他欣赏,但也因此更不敢太过接近,以免产生不该有的情愫,坏了黎威亲如兄弟的友谊,只是,在这当下,他无法管得住自己的关切之情。
  “曼筠,黎威是单于,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就得送到他的帐房去,只是一个以男为天、以王为天的年代,你是聪明人,怎么会做不聪明的抉择?”
  “我有我的理由。”
  想起他曾给过的温暖,这一次,她平静的开口。
  “理由就是藉口!”黎威一脸阴霾的瞪着她,“既然你没有改变你的选择,那么不必浪费彼此的时间。”他一记眼神,示意手下牵一匹马给她。
  他早已看出她眸中不变的决定,这让他更恨,只要她肯求饶,甚至只给他一记眼神就好,他便会将她再带回自己的怀中。
  但她不愿意,这令他更感动挫败,也令他开始厌恶齐自己的无能,这份无能来自于他放不下她,来自于她宁死也不肯把自己给他!
  马儿牵过来了,风曼筠仅是淡淡的看他一眼,便利落的上了马背,环顾下方,大多数的人都以忐忑的眼神看着她。
  “风曼筠——”鲁凯还想制止。
  但她只是摇头,从容不迫的踢了下马腹走进林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黎威!”
  鲁凯希望好友能再多考虑,但他只是冷冷的向众人宣布,“她是我的专属猎物,听到没有!”
  “是!”众人齐齐应声,困惑的眼神却不停的交替。
  既然她宁可被当成猎物射杀也不愿成为他的女人,那就别怪他狠下心来对待她了!
  “走!”黎威一声令下,众参赛者策马入林,在一阵马蹄追逐下,一些动物惊慌逃跑,其中也包括骑在马背上的风曼筠。
  此时此刻,山林里进行的是场血淋淋的猎杀游戏,在往年,皆是充满刺激与冒险性的,然而今年,除了黎威外,其他参赛者确实惶然不安,就怕误伤单于的专属猎物。
  随着时间分分秒秒的经过,林中动物被刻意集中,围困在一处崖壁与湖泊间,在黎威一记冷峻的眼神,所有人拉弓射箭,射向那些被围困的山猪、狼、狐、鹿等动物,而众人刻意避开风曼筠,让她得以策马往另一边逃逸,黎威旋即追击而去。
  他真的会射杀她?风曼筠一边策马急奔,一边心想。
  下一瞬间,一支飞箭“咻”的一声划过她的右脚,一阵刺痛袭来,下一秒,又是“咻”的一声,另一支飞箭射向她的左脚,她闷哼一声,冷汗涔涔,接着,下一箭射来,扫过她的手臂,她直觉的拉起缰绳好闪开,但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缺惊吓到坐骑,马儿一声长鸣,前脚立起。
  “啊——”她一个没坐稳,整个人摔落下马,在几个翻滚后,狼狈的趴卧在地上急喘连连,一直到一匹马儿来到她身前站定,她咬白下唇,忍着双脚的痛楚,冷冷的抬起眼来瞪着马上的黎威。
  他利落的下了马背,俊脸上面无表情。
  “我以为一人只能一箭。”那晚虽然有些醉意,但她记得规则的。
  他明白她的意思,他拉弓射伤她的脚,不止一箭。
  “我要你没办法再从我身边走开。”也许残忍,但她对他不也一样残忍?只是一个伤于无形,一个伤在有形!“所以,如果你会飞,我也还折了你的双翼!”
  “既然如此,又何必把握当成猎物?”她不懂,而且觉得很生气。他根本没有打算放弃她!
  “你是我捕获的猎物,这一生都属于我。”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根本是在耍我?”
  他嗤笑,“你不也在耍我?我只是以牙还牙。”
  “你!”她气得语塞。
  “还有个好消息给你,我还是会娶你。”
  她难以置信,“我以为我选择了——”
  他冷笑,“对,你选择了另一条路,但终点一直就只有一个,你只是愚蠢的绕了路。”
  “我恨你!”
  “没有爱哪来的恨?”他不相信她的心中完全没有爱了。
  “你简直自大到令人受不了!”
  “但你不得不忍受,因为你将是我的妻子。”他无所谓的一耸肩膀,“当然,如果你还要继续抗拒下去,我会再找些新游戏陪你玩,反正,战事方歇,日子变得太平淡,我也不习惯。”
  风曼筠死瞪着他。这个率性妄为的男人!他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她的话?她爱他,不想拖累他,而他爱她,却不懂的尊重她,这算是爱吗?从他回到匈奴后,他就像变了个人,根本不是她爱上的那个黎威,他甚至不惜伤害她……
  愈想愈心寒,心头泛酸,她干脆别开脸不愿看他。
  “看着我。”他下颚肌肉抽紧。
  她不予理会。
  “看着我!”黑眸中暗潮更为汹涌。
  她苍白的唇瓣抿得更紧。
  “该死的!”他猛的蹲下身来,右手粗暴的掐向她的下颌,强迫她转头面对自己,“如果你还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下一次,我也不在乎真的毁了你的双脚,让你连走都不能走!”
  瞥见他眸中的凶残,她的呼吸一窒,一股凉意直透背脊。老天,她怎么忘了他身上流的是野蛮人的血液,她瞠视着他,他的眼神冷峻而慑人,但他的动作偏又如此温柔,见他一把撕裂袍服内的单衣一角,为她流血的双脚包扎,她真的迷惑了。
  然而,就连黎威也不明白。他深知自己很矛盾,伤了她,再为她包扎,简直像个疯子,他是爱疯了是不是?!
  他一怔。是啊,难道不是吗?
  每个夜晚,明明有女人躺在他身边任由他为所欲为,可是,他竟然没有半点欲望,心心念念的都是另一个大帐里的她,想要她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仿佛是深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悸动被挑动之后,愈来愈浓。
  他几近疯狂的想要她,为何强压抑自己的欲望不强要了她?
  那些女人不重要,皇族的血脉不重要,战场的胜利也不重要……
  瞬间,一切变得再清楚不过了,他只要她!这就是天书小女娃所说的“执念”吗?所以他才一再的与自己的欲望的交战,也一再的与风曼筠纠缠!那是股非她不可的执着!
  他懂了,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王城里的百姓议论纷纷,谈论的都是今年射猎大赛的特殊猎物,而单于妻妾们所住大帐里,也有近二十名女人齐聚,七嘴八舌的谈论着被黎威带到骑猎赛场又让他给带回来的风曼筠。
  她们真不明白她在拿什么乔?每个人都可以看出单于的心遗落在她身上,她们呢,却全数被冷落,即便最近有幸能同帐房睡觉,他也是碰都不碰她们,人生为何如此不公平?她们想伺候他,他要的却是另一个不想伺候他的女人。
  “那女人真是不识抬举。”
  “就是说啊,最令人不平的是,单于还很宠她,她吃的食物都是厨工特别料理过的,她穿的是上等毛衣做的背心,听说就连做些事情,单于还会特别对她解释一番呢。”
  “一个男人要做什么根本不必向女人解释,因为男人是女人的天!”
  “那你们就好好的记住这句话。”
  帐房外,鲁凯的声音突然响起。
  “去整理好自己的包袱,还有——”他一回头,杜谷立即走进来,手上还拿了好多袋看起来挺沉的东西。
  他摇摇头,一人分给他们一袋,眸中是同情,也是羡慕。
  众人不解的打开袋子一看,眼睛瞬间一亮。是黄金珠宝啊,这足以让她们好好的过下半辈子了。
  “单于要你们离开王城,回到自己家乡再找个男人嫁了也行,总之,你们自由了!”鲁凯一说完就笑着离开了。风曼筠的确是个奇女子,他服了她了!
  杜谷连忙跟上去,就怕待会被众女的泪水给淹没了。
  众女有的慌乱,有的哀伤泪流,但不管情绪为何,这一天,当彩霞涂满天际的时候,一辆辆载着这些妻后母的马车蜿蜒成了一条长龙从王城离开了。
  夜色如墨,风曼筠独坐帐篷内,她的脚伤都已涂了药重新包扎好,虽然只是皮肉伤,不过,还真的无法走动,因为伤口一牵一动,就疼得她呲牙咧嘴。黎威真是疯子,而她竟然爱上一名疯子!
  “你为什么不爱他?”
  她一愣,回过头,就见鲁凯掀开帐门走进来。
  对这名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男人,她坦言,“因为他的爱太霸道,他更不懂的尊重,即使我……”一顿,她收了口,“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她不能再坦承她对黎威的爱意,那会让情形愈来愈复杂。
  鲁凯笑道:“他的确是不太懂得爱人,尤其是面对在乎的女人,所以他的爱很霸道、很笨拙,但不也是最直接?”
  “所以便不在乎我的意愿?”
  “对他而言,你是很特别的,你来匈奴已有一段时间,你应该知道在这里的女人的地位恨卑微,甚至在男人之间被相互分享。”
  风曼筠静默下来。的确是如此。
  “然而,你却拥有可以掌控单于喜怒哀乐的力量,所以,我建议你别再轻捋虎须,好好爱他,这是你唯一要做,而且应该做的事情。”
  “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你注定药留在这里了,却宁可花所有的时间来跟幸福对抗?”看她一脸困惑,他露齿一笑,“他和你的幸福分明是唾手可得的,你为什么药浪费生命?在我看来,根本是你不愿意给他幸福。”他故作停顿,让她消化他的话。
  是她不愿意给他幸福?她轻咬着下唇,不得不承认,好像真是如此。
  “再说了,他被送到另一个世界找到了你,再把你带回他的世界,这一段穿越时空的爱情难道没有丝毫值得你动容或珍惜的地方?也许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命运,不是?”
  她拧眉,命运?站宸羽也说过类似的话。
  “对了,就在稍早前,那些妻后母,黎威已给了她们一笔优渥的财富,让她们离开了,因为他说,自始至终,他在乎的女人只有一个,也就是——”他突然瞄了被风吹动的帐门一眼,“在他跟你生气的那段日子,他没有碰任何女人,你想想,一个精力充沛的男人能坐怀不乱,定力要有多好?这种只执着于一个女人的男人在咱们匈奴就只有他一个,你何其有幸?”
  留下这一席语重心长的话,再看了错愕的她一眼,鲁凯笑眯眯的离去。
  真的吗?黎威为了她……她好难形容此时的心情,不过,是惊喜居多。
  而大帐外,黎威就站在帐门边,在鲁凯掀帐时,将她嘴角微扬的光彩脸庞全看在眼中。
  鲁凯看着一脸满意的好友,跟他走到一边分区谈话,“真是奇怪,刚刚我说的那些话由你来说不更好?为什么还要我转个弯,透过我来说?”
  “因为你曾帮过她,她比较能听得进去。”
  “狡猾的家伙!”开玩笑的捶他肩膀一记,“但还真的奏效,你挺懂她的。”
  没错,脑海浮现她那张微笑的脸庞,黎威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第九章
  这一夜,出乎风曼筠意外的,黎威没有来打扰她。
  只是,连杜谷也来跟她说,她现在是黎威唯一的女人,那今晚他人在哪里?轻吐口气,想到跟鲁凯的对话,她的心绪又变得纷乱起来。
  因为她不能爱,天书的守护者注定不会有幸福的爱情,所以,为了他好,她才慧剑斩情丝,将他送回这里。
  然而,由鲁凯口中说来,是她不肯给黎威幸福——
  怎么办?他为了她放那些女人自由,要给她想要的唯一,她如何不感动?
  可是,她又怎能明知他会受到伤害而放手去爱?让两人一起沉沦?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做了这么大的妥协,要她再装作无动于衷,真的好难。
  带着矛盾混乱的心思,风曼筠终于挡不住困意睡着了。
  翌日,睁开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黎威。
  他笑看着她,温柔的扶着她坐起身,原本她还有些搞不明白他干么这么做,直到她的脚碰到床铺而引来一阵痛楚,她想起来了。昨天,就是这个恶人射了她几箭!
  “来!漱口、洗洗脸。”
  怎么,一夜过后竟变了个样?!风曼筠有点怀疑的瞪着笑得温柔的他。虽然同一模样,但跟一再向她索爱、纵性妄为的黎威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不禁让她回想起那段在咖啡屋工作的日子,熟悉的温柔又回来了,她的眼眶热热的,竟有点想哭。
  连忙眨回泪水,她呆呆的任他帮忙她洗脸漱口,还喂她吃粥,在她傻傻的咽下口中的粥后,他又勺了一汤匙吹了吹,送到她唇边,她这才尴尬回神,“你射伤的是我的脚,又不是我的手,我可以自己来。”
  他却摇摇头,“让我来。”还是亲自喂她吃。
  “我跑不了,你很高兴?”要不,怎么解释他此时的反常?
  “对。”他答得简洁有力,而且,笑得很开心。
  风曼筠怔怔的瞪着他。再跟他生气有用吗?气死了,这男人还是用这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狂傲笑容意图融化她。
  “还痛吗?”
  “一点点。”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笨得可以,何必那么诚实?她应该要让他更为内疚才是!
  其实,盛怒下的黎威,仍理智的对她手下留情了。
  要不,依他的能耐,她这双脚肯定废了,但他只让她受到皮肉伤,可见箭法之精准。
  “待会我叫人送热水来,让你洗个澡。”
  她抿抿唇瓣,故意拿他过去的“事迹”来糗他,“我以为十天洗一次澡,换一次衣服就行!像昨晚不也洗过了?”事实上,她来匈奴也被迫入境随俗,不过只要黎威在王城,她就天天有热水澡可洗。
  “我们是文明人。”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没想到她也这么小心眼!
  “你!”她无法不嗤之以鼻,“你对我的行径比较像野蛮人!”
  “也是,但这叫投其所好。”他不否认,可也提醒她,他这是为了迎合佳人的癖好。
  “意思是我喜欢野蛮人?”
  “你喜欢抗争。”
  她听懂了,他根本是在调侃她,也在戏谑她,“好,那就来抗争。”
  她想也没想的就拿了一旁的枕头打向他,但被黎威接个正着,他还顺势一拉,将她拉入怀里,她诧异抬头,不意迎向他俯下的俊脸,他坚定的唇攫取她的,狂肆的舌潜入她口中,她急喘一声,却让他探得更为深入。
  “唔嗯——”她想挣扎,但他愈吻愈深,她的身子逐渐瘫软,根本无力抵抗。
  他粗重的喘息与她的猛吸气声在寂静的帐篷里交互传递,而黎威饥渴的黑眸仍紧盯着她,充满野性的视线缓缓从她被吻得红肿的樱唇往下到她的脖颈,再到她起伏不止的胸脯,停顿好一会,继续往下——
  天啊,他好想要她,但她的双脚还有伤,依他现在的欲火,肯定会伤到她!
  “你好好休息。”他转身走出帐篷。
  什、什么?!她愣愣的看着转身就走的他,一脸的无法置信。
  接下来,一连几天,风曼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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