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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姑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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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过一阵子你就会习惯了。”南宫千令见怪不怪的说。不过看她满脸通红的模样,和那些中了颠倒干坤的男人有得比,为了她着想,他还是将她带开免得脑溢血而亡。
  “就这样放着他们不管吗?”梅茹君指着一大排已经开始讨饶的男人。
  “这样算很便宜他们的了,原本东方还打算脱光他们的衣服,然后打破几个蜂巢,用里头的蜂蜜涂满他们全身,让蜜蜂群去找他们,可是考虑到你们是姑娘只好作罢。”
  梅茹君惊愕的张着嘴,这种杀人不用刀的方法还真是狠哪!
  另一边,骆冷冷好不容易挣开东方休阎的唇,羞恼地轻斥。
  “有其他人在,你别老是这样啊!”
  “谁理他们!”东方休阎不在意的说。
  骆冷冷望了南宫千令他们一眼,突然想到一件事。
  “休阎,你是故意告诉南宫夫人,茹君是青楼女子这个错误的消息吧?”
  “哎呀!你发现了。”东方休阎笑得像只狐狸。
  “你要整南宫我没意见,但是茹君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实在不应该……”
  “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再说,如果南宫连这种小事都无法解决的话,就不值得梅茹君倾心相待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骆冷冷轻易的被说服了。
  “当然,前提得是南宫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并接受它。”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因为一个人最大的问题所在,往往就是自己。
  “你这个笨蛋!我说过一抓到他们要格杀勿论,而你竟然……”林国栋面色阴沉地吼着,“看看你的愚蠢带给我多大的麻烦!”
  柳锦南也沉着脸,“大人若是比我行,何不亲自出马?”
  “你竟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林国栋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现在已经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事到如今,横竖都得死,我为什么不把心里的不满全部吐出。”柳锦南再也掩不住满心的不满,金主逃了,他东山再起的希望没了;梅家的丫头逃了,他连性命都要不保,走到这地步,他还怕他林国栋什么!
  “大人也毋需把时间浪费在教训我身上,还是赶紧想办法避祸吧!梅家那丫头加上南宫千令就让大人焦头烂额,如今很可能又加上东方家、西门家以及北堂家,长安城的四方家族不是你一个刺史大人惹得起的!”
  末了,他还好心的警告他。“不说四方家族的背景是多么庞大,单说那四方公子,个个都挺邪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法多得不胜枚举,我劝大人,如果被他们逮到,还是趁早自刎,否则会后悔的。”
  当初之所以敢劫持南宫千令,一来是宿怨壮胆,二来是凭着手上的毒药壮胆,三来则是知道四方公子其他三人皆远游去了。一切原本会很顺利的,只是没想到两个超级难缠的竟会突然出现……
  “你不必说得如此夸张,柳锦南,你无能不代表和你合作的我也是如此,我就不相信以我的地位,会斗不过什么四方家族!”林国栋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至于你对我的不敬,我会好好的与你算清楚!来人,把他给我押下!”
  “我可没时间与你在这边搅和!”柳锦南飞快的拔身而起,在半空中往下洒下剩余的毒粉,那些东西应该够让他逃出这里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林国栋连忙闭气退开,所有一拥而上的护卫也向外散去,柳锦南趁此时机飞身窜出窗外。
  “可恶!”林国栋低咒,“追上去,绝对不可以留下活口!”
  一行人在黄昏十分抵达南宫家门口,梅茹君就着黄昏的夕照,仰头打量眼前气派的红色大门与门旁的两只石狮,那几层阶梯看在她的眼里似乎……好遥远。
  “终于到家了。”南宫千令叹气,没想到离家不过一月余,却让他有恍如隔世般的感觉。“进来吧!”他牵着她的手带她走上阶梯,正想敲门,不料大门早一步开启。
  “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等得好心焦啊!”福管家老泪纵的说。
  “福管家,有客人呢!”南宫千令提醒他。
  福管家一楞,立即抹了抹脸,恭敬的躬身道。“小的见过东方公子,东方夫人,西门公子……”眼光终于落在南宫千令身旁的梅茹君身上。“这位姑娘就是……”福管家询问的眼光落在东方休阎脸上。
  “福管家,她就是梅姑娘。”
  福管家一怔,立即惋惜的叹了口气。
  “福管家,你别挡在门口啊!不是说我娘等得很心急吗?”南宫千令牵着梅茹君的手就要进屋,不料福管家挺身挡路。“福管家?”
  “对不住,少爷,夫人有令,梅姑娘不许进南宫家的大门。”福管家躬身。
  梅茹君一震,下意识的挣开南宫千令的手。
  “小君儿!”南宫千令没放开,不顾她的挣扎,紧紧的将她箝制在身侧后,才转向福管家,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厉。“福管家,请你解释清楚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福管家一惊,“少爷,小的也不知道啊!这是夫人的命令,小的不敢违背,请少爷体谅。”
  “搞什么!娘到底……”南宫千令恼怒的嘀咕。
  “放开我!”梅茹君冷漠的声音传来。
  “小君儿,别这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南宫千令急忙解释,抓着她的肩,强迫她看着他。“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我娘问清楚的,一定只是误会。”
  “不必了,我与你之间本就毫无关系,这些日子承蒙南宫公子大力相助,茹君非常感谢,就此告辞。”她冰冷的面具再次戴上,南宫夫人拒绝让她入门的举止不仅是对她的侮辱,也将她对未来的些许期望打碎了。
  “小君儿!”南宫千令痛心的喊。“别说这种话,这不像你……”
  “我?你又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了。”她冷冷的看着他。“放开我,南宫公子。”
  “我不会放开你的!”南宫千令大喊。
  “好了,你们也别争执了。”东方休阎站上前。“这样好了,南宫,你就将梅姑娘安置在你那个地方,然后好好的找你娘沟通沟通。至于梅姑娘,你也不要这么冲动,如果南宫夫人真的误会了什么,她是一个好心脆弱的老太太,到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又找不到你的人陪罪,她会因此郁郁寡欢直到闭上眼的那一刻,你忍心吗?而且,你也不希望因此失了报仇的机会吧?”
  南宫千令和梅茹君默默相对,久久,南宫千令才叹道:“你认为如何?”
  虽然不确定将她送到金屋是不是明智之举,但是此刻他绝对不能让她离开,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清楚,怎能让她走?
  梅茹君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那好,就由我们护送梅姑娘到那个地方,你呢,就尽快找你娘沟通吧!我们不进去了,赶快进去,别耽误时间了。”东方休阎推着南宫千令进门。
  “等等!”南宫千令拿下挂在腰间的玉佩交到他手上,在他耳边低声说。“这个拿着,看到这个她们就会让你们进门,之后就把玉佩交给小君儿。”
  “这玉佩不是……”东方休阎微微一笑,点头收下,“进去吧!”
  南宫千令被动的被他推着,不时的回过头来望向低垂螓首的梅茹君,当大门即将阉上的刹那,梅茹君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对上,然后大门“砰”地一声,阻隔了两人。
  “走吧!茹君,我相信南宫很快就会去接你的。”骆冷冷轻声地道。不满的眼神朝东方休阎一瞪,似乎在责怪他做的好事。
  “无所谓,我只想报仇,其他的……无所谓。”梅茹君瞪着朱红的大门低喃。
  “你是在说服我们,或者是自己?”东方休阎一针见血的问。
  她一震,视线缓缓的转到他们身上。
  “我毋需说服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因为报仇是我之所以还活在世上的原因。”
  “那么你就是在自欺欺人。”西门彦廷轻哼。
  梅茹君撇开头,不语。
  “我们走吧!站在大门口说话不是很奇怪吗?”骆冷冷不等他们反应,挽着梅茹君的手率先离去。
  东方休阎与西门彦廷对望一眼,也默默的跟上。
  一行四人来到城郊的一所大宅,梅茹君仰头望向又一座豪门深院。
  “这里是……”
  “这里是南宫的金屋。”东方休阎微笑答道。
  “……金屋?”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吗?梅茹君语气有点迟疑。
  “没错,金屋。是南宫藏娇的所在地。”
  梅茹君二话不说的转身准备离去。
  “为什么要走?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说的只为报仇的话,那为什么要离开?”东方休阎对着她的背影问,成功的让她停下脚步。
  “我不想让人误会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无所谓吗?不是说你只想报仇,其他的都无所谓吗?那又何必在乎其他人误会什么?”西门彦廷接道。
  “我想,里面有南宫公子藏的'娇'吧!既然我想报仇要靠南宫公子的朋友帮忙,那让她误会,带给南宫公子麻烦,总是不好,可能会对我报仇的事有所影响。”梅茹君咬牙,冷漠的说。
  “她'们'不会误会什么的,你放心好了。”东方休阎故意强调的说。
  “她……们?”不只一个?!
  “没错,她们,三个长安城最红牌的姑娘,很多男人都非常嫉妒南宫呢!”东方休阎笑得像只狐狸。
  “进去吧!如果你当真不在意,就毋需离开。”西门彦廷一点也不想再多浪费时间。
  梅茹君终于转回身,冷锐的目光闪过一丝痛苦,她会进这扇门,但她发誓,她浮动的心,也将会在这扇门关上之后,彻底的封闭。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进门,南宫千令便看见坐在一旁的南宫觉。
  南宫觉讶异的扬眉。“为什么你一副认识我的语气?我记得今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南宫千令一怔,随即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可是……”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你可以知道我是谁,我就不可以知道你是谁?”南宫千令打断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哼!我是南宫家的人,我姓南宫,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南宫觉哼道。
  “很抱歉,南宫觉,这个南宫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知道,你要说你是南宫安修的儿子,有权利继承他一半的产业,是吧?”南宫千令决定先把这个烦人的、贪婪的、不知好歹的、毫无自知之明的兄弟给打发掉,再来好好的处理小君儿的事。
  “没错,这是我应得的!”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
  “好,你要继承南宫安修的遗产,没问题,不要说一半,我可以全部都给你!”南宫千令双手环胸道。
  南宫觉讶异的瞠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你有什么诡计?”他怀疑的问。
  “诡计?我哪有什么诡计,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南宫千令不客气的说,已经有点后悔当日出手相救。
  “娘,等一下我希望和您好好的谈一谈。”他对听闻他回来而疾步走出的南宫夫人说,之后,他废话不多说,转身就走。“趁着天还没暗下来,跟我来!”他对南宫觉道。
  “去哪里?”南宫觉虽然觉得怀疑,但一想到遗产,双脚快速的跟上去。
  “你如果想继承遗产就跟我走。”南宫千令头也不回的喊,大跨步的走出南宫府,不管南宫觉在身后说些什么一概不理,直到来到城西的一间破木屋前,才停下脚步。“到了。”他偏头望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南宫觉。
  “到了?”南宫觉气喘吁吁的直不起腰来,听到他的话,疑惑的抬起头来环顾四周。“这里?你是说这间房子?!你在开玩笑吧!要不然就是想骗我好独吞所有财产,是不是?”
  南宫千令摇头。
  “这就是南宫安修留下来的遗产,我们母子俩在他抛妻弃子离开这里之后,得到的就只有这间破房子和一千余两的债务,以及羞辱!你要,全部给你!”
  “说谎!我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南宫觉大喊。
  “我不在乎你相不相信,官府里有资料备案,欢迎你去调查,或者,你可以到街坊邻居去问一问老一辈的人,他们都可以告诉你一个精采的故事。”南宫千令不再理会他,转身便走。
  “站住!”南宫觉怒喊,他不接受!好不容易他终于看到曙光,看到荣华富贵的未来,他不接受这种结果,绝不!
  瞪着那头也不回的背影,他根本就瞧不起他!纵使他是他的亲弟弟,他也是不屑一顾。这不公平!同样的血缘,凭什么他就拥有一切。
  怨怼让他失了理智,他掏出藏在怀中的匕首,怨怒的一声大吼,朝南宫千令疾奔而去……
  南宫千令闻声感觉到不对劲,转过身查看的同时,正好迎上他刺过来的匕首……
  “唔!”南宫千令低吟一声,胸腹之间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的他抬手一掌击向南宫觉,看着他向后飞去,跌在地上的身子,他两腿虚软的跪倒在地。
  “该死!”南宫千令低咒着,拔出刀压住伤口,勉强自己站起身,一步一步费力的往回走。
  他不能现在倒下,他还有事要办,他必须……
  身子缓缓的倾倒在地,血渐渐蔓延……
  小君儿……
  第十章
  猛地抬起头来,梅茹君梭巡着四周,可是除了假山流水,花园楼台之外,并没她以为的那个人。
  怎么回事?她好像听见他叫她的声音……
  “怎么了,君儿妹妹?”月惜疑惑的询问。
  梅茹君收回视线,扫了一眼身旁的三位美人,由她们口中,她得知她们分别是明月楼的月惜姑娘,百花楼的艳儿姑娘,以及寻春阁的兰儿姑娘,她们三人都是长安城里非常有名的当家花魁,不管是外貌或才艺皆是上乘,春风楼的芙蓉姑娘与她们一直,就变得平淡无奇了。
  “没什么。”她摇头,虽然很不习惯与人这么亲近,但是她的冷对她们三人似乎毫不影响。打从她一进门,她们看到东方拿出来的玉佩之后,对她的态度就是这么热诚,让她非常的不习惯。
  “既然没什么,那就回到我们的话题吧!”艳儿柔柔的一笑。“君儿妹妹和公子的婚期决定在何时呢?”
  “婚期?”梅茹君错愕的重复。
  “对啊!婚期,君儿妹妹,虽然我们不能到南宫府去喝你们的喜酒,不过公子应该会帮我们准备一桌喜桌,我们会在这里祝福你们的。”兰儿握住梅茹君的手,温柔地道。
  “不,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和南宫公子并不是这种关系。”
  三人疑惑的秀眉微蹙,望了彼此一眼,似乎有了领悟。
  “君儿妹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月惜笑问。
  “什么?”梅茹君一时无法理解她的问题。
  “君儿妹妹是不是误会我们和公子的关系,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你在生公子的气。”
  “不,我和南宫公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梅茹君一理解她们的话意,淡漠的撇清关系。
  “不可能没有关系的,君儿妹妹,公子会将那玉佩交给你,就代表你已经是公子选定的妻子了,你根本毋需挂虑我们,我们和公子之间,完全不像外人所想的那般。”
  “对啊!君儿妹妹,公子是我们的恩人,而不是我们的恩客,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们,因为他只把我们当作妹妹。”艳儿叹息。
  妹妹?梅茹君在心里冷哼,一点也不相信。
  “君儿妹妹,你对公子了解多少呢?”月惜突然问。
  梅茹君淡漠的摇头,脑海里闪过南宫千令对她说教时的严肃、他逗她笑的不正经,以及他遥望远方带点忧郁的神情……他的喜怒哀乐全数在她脑海里上演一回。
  她是不了解他,但是……
  “你可能不知道,公子他原本有一个妹妹,却因为他爹欠下的债务而被抓去抵债,直到公子有能力之后,探查的结果,是妹妹已被卖到青楼,他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南宫夫人,也没有放弃寻找妹妹。
  “所以他才会一直往青楼跑,几乎跑遍了大江南北的各家青楼,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妹妹。公子帮助像我们这样的人,就是希望他的妹妹也能有幸得到其他人的帮助。
  “我想你可能没发现,我们三个年龄都是二十一,与公子的妹妹同龄,如果有人有心探查,也会发现公子所点的姑娘,年龄一律是二十一。”兰儿眼眶含泪的说。
  梅茹君动容了,纵使如此,事实仍是事实。
  “我很感动,但是我确实只是暂住在这里的客人,这玉佩不是给我,是给东方公子的,用来让你们确认是他授意我们来此的。”梅茹君坚定地说。
  三人又是疑惑的相视一眼,最后决定不再追究。
  “算了,既然君儿妹妹如此说,我们也不追问了。”月惜拍拍她的手。“大家都饿了吧?我们用晚膳去。”
  “你们去吧!我还不饿。”梅茹君拒绝,她必须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三位姑娘点点头离开,留下她独处。
  梅茹君盯着手上的玉佩,原来这玉佩有这层意,那为什么东方公子会将玉佩交给她呢?这么重要的东西,怎能随便交给他人呢!
  她们所说的事让她受到很大的震撼,原来在他寻花问柳的表相下,有这么一段原由。
  长长的一叹,她们的误解真是离谱,她们对他的了解比她多太多了,由此就可以知道,她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像她们说的那样。
  该清醒了,梅茹君,不是发过誓,进了这扇门,就要封闭自己的心吗?你不可以只因为听见那个故事就动摇。
  不可以!
  屋顶上,去而复返的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端坐在上头,下面的对话一一进入他们的耳里。
  “你曾听过南宫提过这段往事吗?”东方休阎沉吟。
  “不曾。”西门彦廷冷声地说。
  “既然我们两个都没听过,那北堂就更别提了。”
  “的确。”
  “这南宫还真见外,要找人,有谁的消息网比阎罗殿广呢?”
  “该罚!”西门彦廷冷哼。
  “没错,该罚!”东方休阎赞同地点头。
  两人的视线停留在沉思的梅茹君身上,同时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突然,天际闪过一道火光,火光旋出两道光芒、分裂成四道、八道、十六道,然后渐渐隐匿。
  “冷冷!”东方休阎神情一凛,立即飞身而起,往南宫府的方向疾飞而去。
  西门彦廷知道那是他给骆冷冷的特殊烽炮,也立即纵身飞掠而去,因为傅巧盈也在南宫府里。
  南宫千令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被路人给抬了回来,紧接着被抬回来的是昏迷不醒的南宫觉。
  南宫夫人踉跄地退了几步,傅巧盈连忙扶住她。
  “夫人,别慌,南宫一定会没事的。”傅巧盈急忙给予安慰。
  “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南宫夫人痛心的喊。“大夫呢?请大夫了没有?快去请大夫啊!”
  “夫人,我来。”骆冷冷闻讯急忙赶过来,指挥众人将两人给放好,开始为他们诊治。
  南宫觉只是受了内伤,不会致命,可南宫千令的伤就……
  “福管家,麻烦你,带着这个到院子里朝天空放。”她必须叫休阎他们回来!
  “冷冷姑娘,千令他……”南宫夫人焦急地问。
  “伤及内脏,失血过多,我担心……”骆冷冷遗憾的摇头。
  “不!不会的!千令他……不会丢下我这个老太婆的!”南宫夫人哭喊。
  “夫人……”傅巧盈也红了眼眶,陪着南宫夫人一起哭。“冷冷,真的没办法了吗?”
  “抱歉,我尽力了。”骆冷冷叹道。
  “千令——”南宫夫人扑到床前,痛声哀嚎。
  “冷冷!”东方休阎冲了进来,看到安然无恙的骆冷冷时先是松了口气,可看到床上的南宫千令,一双剑眉立即聚拢。“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西门彦廷也赶到。“是谁伤了他?!”他的声音冷寒,表情冷肃。
  “是他!”抬南宫千令回来的其中一人指向南宫觉,“我看见他拿刀子冲向南宫公子,南宫公子本来要离开的,大概是听到声音才转身,结果刀子就这么刺进他的身体里,后来南宫公子对他击出一掌,他就昏了过去。我当时吓傻了,等到回过神来时,南宫公子已经倒下,我连忙喊人帮忙,将他们送回来。”
  “该死!”西门彦廷冷着脸走向南宫觉。
  “不!”一声低呼传来,许烟儿纤细的身影飞扑在南宫觉身上。“别杀他,求求你,别杀他呀!”
  西门彦廷厌恶的望着她,不语。
  “我求求你们,饶过他,我知道是他的错,我们不该出现在这里,求求你们,放过他,我们立刻离开,绝不再出现,求求你们!”许烟儿拼命的哀求着。“爷,您来帮帮我啊!帮我一起求他们放过相公,爷——”
  秦和广缓缓的走进来,“咚”地一声跪在南宫夫人面前。
  “是老夫的错,教养出这种不肖子孙,若要一命抵一命,就拿老夫的命去抵吧!”
  南宫夫人悲痛的望着他们,良久,才开口道。“你们走吧!”
  “谢谢,谢谢夫人,谢谢夫人。”许烟儿拼命的磕头,扶起秦和广,两人合力抬着南宫觉离去。
  “等等!”骆冷冷唤住他们。“这是治内伤的药单,按照三餐煎服,大约五日便可痊愈。”
  “谢谢姑娘,谢谢。”许烟儿接过药单,再三道谢之后才离开。
  “你们的心太软了。”西门彦廷冷声道。随即神情又是一凛,他与东方休阎对视一眼,交换了只有他们知道的眼神后,两人同时拔身窜出,挡住突然出现的两名不速之客。
  “两位有何指教?”东方休阎望着眼前两名男子,第一眼便看出他们绝不是简单的人物,尤其是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你们想要南宫千令活命吗?”白尘居轻声地道。
  “你们可以救他?”西门彦廷疑问。
  “我师父可以救他,不过有一个条件。”上官凌代为开口。
  “请说!”
  “在我师父医治南宫公子这段时间,请东方公子将南宫公子之前所托之事办妥。”
  东方休阎一凛,望向西门彦廷,两人眼中都有同样的疑问,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如果你们对我们的身分还有怀疑,我可以再告诉你们,我是梅茹君的师父。”上官凌表明身分。
  “好!我立刻去办!明天就能把事情解决。”皇宫内院他都闯过,要对付一个小小的刺史,一夜的时间就太足够了。
  不管他们的身分是什么,只要能救得了南宫,什么都行!
  四方公子是不可少掉任何一方的。
  心情一直是浮躁不安的,梅茹君将其归咎于她报仇心切,而南宫千令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所致。
  “消息是真的吗?公子真的命在旦夕?!”
  梅茹君惊愕的侧耳倾听,那是兰儿姑娘哽咽的声音,她们是什么意思,谁命在旦夕?
  “是真的,我怎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月惜低泣。
  “公子怎么会……呜呜,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艳儿掩面痛哭。
  梅茹君愕然的退了几步,怎么会呢?昨儿个他还好好的,怎么一夕之间,就命在旦夕了?!
  没有多作思考,她立即拔腿狂奔,她要去见他,她要去见他!
  “梅姑娘请留步!”东方休阎翩然落在她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东方公子?”梅茹君一楞,立即冲上前,抓住他疾问:“他呢?他还好吧?没事吧?她们说的不是真的吧?!”
  他轻轻的扯开她的手。“是真的,南宫现在命在旦夕,不知道能不能活命,不过这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他将一包东西放到她手上,“这是林国栋犯罪的证据,所有的地方我都帮你打理好了,人也已经先行送进大牢,林国栋,柳锦男,以及上下一大串互相勾结的官员,只要你将证据交出去,刑部就会立刻办理,判个斩立决一定没问题。”
  “这么快?!”梅茹君一点真实感也没有,她花费心力,费时六年依然无法手刃仇人报那血海深仇,没想到他竟在一夜之间就全部解决了!这么顺利竟让她产生怀疑,难道是在作梦吗?要不然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完成了?太难以置信了!
  “南宫命在旦夕,这件事是他惟一挂心的事,我不赶紧办妥,难道要让他死不瞑目?!”东方休阎漠然地道,转身离去。
  “等等,东方公子。”梅茹君挡在他身前。“带我去,我想见他,拜托!”
  东方休阎审视她良久,才点头。
  “走吧!晚了,怕见不到最后一面。”
  “师祖?!师父?!”看到白尘居他们,梅茹君讶异的低呼。
  “小君,你来了。”上官凌宠爱的上前摸摸她的头,白尖居则站在床边,淡淡的一笑,温文尔雅,一如多年前般。他望向床上的人,轻声道:“过来看看他吧!”
  梅茹君内心一震,缓缓的将视线移到南宫千令身上,一步一步上前,定在他的床边。
  “他怎样了?”她声音轻颤。
  “尽人事,听天命。”白尘居低声地说,转身离开卧房。
  “师祖!”梅茹君唤,没有回头,视线依然停留在南宫千令脸上。“他……不会死吧?”
  “生死有命。”白尘居轻叹,跨出房门。“凌儿,我们该离开了。”
  梅茹君失神的望着南宫千令,为什么心这么的痛?大仇已报,她该高兴才对啊!
  “为什么?你起来告诉我啊!到底为什么?!”她对着他大喊,没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出了房门,将卧房让给他们。
  “你不要只是躺着,我还欠你六万两银子,难道你不要了吗?不要躺着,就算你怎样不正经也没关系,起来啊!”梅茹君低声的呢喃,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起来啊……”
  “师父,为什么您不直接回答小君,反而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您是故意误导小君的吗?”师徒两人离开南宫府之后,上官凌不解的问。
  白尘居淡淡的一笑,“我的是事实。”
  “可是……”
  “凌儿。”白尘居打断他。“你还想收徒弟吗?”
  上官凌一楞,连忙摇头。
  “不了,一个就够我烦的了,敬谢不敏。”
  “是吗?”白尘居微笑,若有所思。
  又是黄昏,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里。
  南宫千令缓缓的睁开眼睛,总觉得胸口有点闷,一低头,看见一只横在胸前的手,他顺着手臂望过去,老天,是小君儿!她怎么会睡在他床上的?
  “小君儿……”虚弱的声音让他一楞,随即想起发生的事。
  “该死!”当初不该救南宫觉的,真是无妄之灾!
  不知道他昏迷多久了,为什么小君儿进得了南宫府?莫非误会已经解开了吗?
  凝望着她沉睡的表情,他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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