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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子弹惹的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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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允帆听完后,也颇同情那个叫翁婷婷的小女孩,但他一向觉得自己没什么女孩缘,除了安蓓蓓以外,几乎每个女孩见了他都会被吓昏,他有些担心那小女孩的反应,毕竟他不希望自己吓着了她。
  “她会接受我吗?”风允帆不安地问。
  “是你会不会接受她才对吧?我相信她一定能体会你是个温柔的好父亲,而前提则是你愿不愿意接纳她。”安蓓蓓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他。
  风允帆耸耸肩。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拒绝接受一个女儿,我看这件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吧!不过,要注意别把自己累坏了。”他说话的语气,总改不掉其中惯用的命令口吻。
  “老公,你真的答应呀?”她高兴地抱住他的脖子叫道,完全不介意他的反应。
  风允帆点点头。
  “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安蓓蓓托起他双颊,自动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如果让她高兴,就能有如此甜蜜的回报,那他愿意多做一些,风允帆在心中飘飘然地想。
  “对了!小蓓,最近你抽个空,我送你回家看看你的家人,顺便叮咛他们最近小心点不要落单,也不要太晚回家。”他突然正色道。
  安蓓蓓表情一凝,问道:“怎么啦?”
  “还不又是青龙帮的事,我担心他们又找上你家人,因为你家里女孩子较多,防御力也较泜,尤其是菲菲,他们认得菲菲,我把她救回来,就怕他们又偷偷把她给绑了去,吩咐菲菲小心、谨慎些。”
  “老天!他们怎么还不放弃呀?不都说了那批货已交给警方了吗?”安蓓蓓悻悻然地说。
  “要是那么容易搞定,那他们就不配叫青龙帮了。”
  “那怎么办?”
  “暂时就祇有请大家各自保护好自己,若有状况发生,再作处理喽!”风允帆说得无奈。
  安蓓蓓点点头叹了口气,同样也是一副无奈状。
  谁说黑道人物都很神气的?
  在群雄争霸的场面里要闯个独立、阵容坚强的名堂,背后所必须支付的血泪和所必须应付的危机有多少,不是一般人所能够了解的。
  每个人在社会上所扮演的角色皆不同,成功的人物有他们光荣的成绩,也有他们一路走来的辛酸;而平凡人所拥有的,虽然是一成不变的生活,却另有一分——平静的幸福。
  虽然前者是安蓓蓓目前所必须面对的生活,但她不会退缩,也绝不后悔!
  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择己所爱,爱己所择——这是什么人说过的话?如此中肯、如此实在。
  呵——她喜欢!
  走天桥表演的人,每天例行的功课便是保持好自己曼妙、玲珑有致的身材。
  因此,控制饮食和运动,便成了她们的保养工作。
  消夜对她们来说是绝对禁止的,可是安菲菲却从不把这当一回事。
  她喜欢跑到夜市去吃消夜,因为,她爱极了那股热闹、温暖的气氛。
  一个个的小摊贩宛如万家灯火,摊上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哦!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夜市的感觉。
  方才下了班,她便邀了几个同事一同去吃消夜,但她们一个个却都露出敬谢不敏的表情。唉!没办法,她祇好自己一个人去吃喽!
  她在夜市找到了她最常光头的那家卖肉圆和臭豆腐的摊贩,她的食量并不是很大,但她就是喜欢吃东西,每次都吃一些些,就是不狼吞虎咽的。
  当美味的食物入喉,不晓得为什么,她就会有一股好幸福的感觉。
  吃东西是一种享受,而且不要急,才能品尝出食物的真味。
  也许是母亲给她生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健康胃,从小到大,不论她三餐正不正常、吃多吃少,她从没胃痛过,也从不须为她的体重担心,一直以来,她都是这副人人称羡的美妙身材。
  虽然这说来有点不好意思,但事实胜于雄辩,姐妹们常为此向母亲抗议,说她不公平,就祇给了安菲菲这种教人嫉妒的身材比例。其实真格地说,她们七姐妹的身材全都很好,祇不过她稍为丰满了些罢了,没什么好争的,是不?
  满足地暖饱了肚子后,安菲菲回到家巷口,已是凌晨时分了。
  昏暗的街灯、寂静冷清的街道,总给她一股孤单、冷漠的感觉,不过,谁叫她要选择这分职业呢?既然已在这条路上努力了这么久,也不可能再说放弃了,她想。
  当她走到家门口正要打开门时,突然有个人从身后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的意识顿时涌出“危险”的讯息,但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脖子上一阵刺痛让她失去了知觉……
  安菲菲缓缓地睁开眼。
  四周的景物映人她的眼帘,她感到一阵熟悉,记忆中似乎来过这个地方。
  蓦地,她眨了眨眼睛,挣扎地从来上坐起身,然后望了望周围。
  哦!该死!
  她在心中不淑女地诅咒了一句。
  她晓得这是哪里了。
  老天!她究竟在走什么霉运呀?她竟又莫名其妙地被那个该死的人再次掳了来!
  他到底想怎么样?
  安菲菲泄忿地捶着床,一下又一下。
  “你醒啦?”柴旭走进房,微笑问道。
  安菲菲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悦地指控:“你为什么把我打昏捉来?我跟你有仇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跟我二姐夫之间的恩怨,那是你们男人间的问题,不关我的事呀!”
  柴旭摇摇头,镇定地道:“这回不关那件事,而是我跟你的。”
  安菲菲有些迷惘。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账要算吗?”
  “我又没欠你什么!”她连忙反驳。
  “当然有!第一,你私自从帮里逃走,若照规矩来办,是格杀无论,但我放你一马,所以你欠我一条命,也就是说,你的命是我的了。”
  听完,安菲菲怔愣着。
  老天!世界上有这种论调吗?
  因为他放了她一马,所以她的命便是他的了?
  荒谬!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轻易地主宰其它人的生命,毕竟现今社会是讲法冶、讲人权的!
  哼!他凭什么?
  安菲菲不以为然地想,接着便无所谓地耸耸肩说:“然后呢?”
  “第二——”他目光紧紧盯住她。“你偷走了我的心。”
  “偷?不!我才没有,我从不偷人家的东西,何况,我若偷走了你的心,你——”安菲菲突然住了口,有些吃惊地恍然大悟,他所指的是——此“心”非彼“心”啊!
  “说!偷走了我的心,你怎么赔偿我?”他语气像讨债似的,吓得安菲菲连连后退。
  “我……”她吶吶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喜欢我吗?”
  再一次,安菲菲又因他的突出之语给吓得心跳加速,她好害怕她的心脏会负荷不了。
  虽然她从学生时代起即不缺乏追求者向她示爱,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如此直接,口气如此霸道。
  “回答我!”他强迫性地掐住她的下巴。
  “我不知道!你快放开我!”她挣扎着要挣脱他的箝箍。
  “我从不强迫女人的,但我想要跟你做爱,所以,我要你说你喜欢我!”
  安菲菲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一边咳,一边急促地呼吸,红通通的脸颊不知是因为呛到,或是因为羞愧所引起的。
  柴旭边帮她拍背顺气,边逼迫着她道:“快回答!”
  没有人这样的!安菲菲委屈地想。
  一句“喜欢”能代表什么?
  说她喜欢他,就能允许他跟她做爱吗?
  这太荒谬、太可笑了!
  安菲菲睹气地想拉开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但旋即又被柴旭给捉了回来。
  他生气地问:“为什么不肯说?”
  “我不说!死也不说!我根本就讨厌你!”安菲菲脱口喊了出来。
  旋即,她害怕地瞧见他的脸色变青。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但再次又宣告失败。
  她被狠狠地揪住头发,一只手压在她后脑勺限制了她的移动,然后,她的双唇被粗暴地覆盖住。
  待安菲菲反应过来,她忿怒地捶着他的肩膀作无言的抗议,但柴旭全然不当一回事,他祇是愈吻愈深、愈吻愈烈……
  渐渐地,安菲菲被他狂野的吻所征服,她突然感到全身酥麻、双脚无力,全身的重量就靠他支撑着她。
  然后,她的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并且开始响应他……
  被点燃的欲火迅速地在两人之间窜起,他们微微颤抖的手忙乱地要卸去两人之间的障碍物。
  慢慢地,他的吻由她的唇转移到她的颊、她的身、她的颈、她的胸……
  他蜻蜒点水似的吻,教安菲菲很不满意,于是她抗议地呻吟了一声。
  两人的衣物不知不觉间已褪尽,一阵凉意袭上了安菲菲的肌肤,顿时让她的脑袋清醒了。
  而上一次被羞辱的情景,硬生生地重现在她脑海。她闷哼了一声,使劲地推开他——
  柴旭欲火未褪的双眸,充满着困惑问道:“怎么啦?”
  安菲菲边拾起衣服着装,边以责怪的口吻说道:“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我对你怎么啦?你这女人一点都搞不清楚状况!有人做爱做到一半喊停的吗?你是不是存心折腾人呀?”柴旭不悦又不耐烦地吶吶道。
  “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做爱的!”她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话。
  “该死的!你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柴旭脸上充满了怒气,一个箭步,他又箍住了她的手腕。
  安菲菲惶恐地急欲甩开他,但奈何男人的力量永远在女人之上;她再度被迫成为被动的一方,慢慢地给拋上床去。
  他就像只逗弄着猎物的老鹰,征服欲让他极度兴奋,他得意地看着猎物躲来躲去,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安菲菲惭愧又自责自己方才怎会那般放浪地响应他,难怪他要把她当成是故意在吊他胃口了,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要这样的第一次,至少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女人的“贞操”是保留给丈夫的,如果他不可能成为她的丈夫,那么,即使是死,她都不能教他得逞!
  衣服“唰”的一声,被粗鲁地撕裂,棉被也给丢得远远的。安菲菲既羞傀、又委屈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躲在角落,寻求一丝丝掩蔽的效果;而他则彷佛胜利了一般得意地望着不着丝楼的她,却没有任何行动。
  安菲菲感觉好象过了一世纪那么久,紧绷的神经也因他的静止而稍稍松懈,但警觉性仍不减,随时准备好与他对抗。
  柴旭摇摇头,邪邪一笑道:“怕我?”
  “才不!”安菲菲高傲、勇敢地回答。
  “肯说喜欢我了吗?”他诱导着。
  “这辈子你休想听到我对你说『喜欢』这两个字,因为,这是件永远不可能的事!”安菲菲坚决地说。
  “哦?你不怕我打破原则?”
  “哼!难道你想强暴我吗?喔,对了,你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强暴一、两个女人不算什么的,算我倒霉落在你手中,成了个发泄的工具!”安菲菲故意吊儿郎当地说。
  “该死的你!”柴旭狠狠地往墙上一击。“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低贱,还有,我从不强暴女人!”
  “是吗?”她一副怀疑的表情。
  “你——”柴旭突然不知该怎么说她,随后彷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轻轻地叹了一声。“算了,在你肯说喜欢我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他拾起地板上自己的衬衫,交给了她,说:“勉强穿著吧!你的衣服被我撕烂了,待会我再派人重新去给你买一套回来。”
  语毕,他含情脉脉地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安菲菲赶紧套上衣服,但特大码的一件衬衫穿在她身上,却马上成了衬裙。
  她闻了闻过长的袖子,整件衣服都散发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
  她用鼻子轻轻磨赠了衣服几下,然后便往床上一躺。
  贞操是保住了,而她的心却经历了几番波折起伏。
  唉!都怪他——那个情绪化的男人!
  安楚楚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小抱枕,似乎神游到了某方,表情忽而忧、忽而喜。
  安蓓蓓在一旁默默地瞧着,一脸的沉思。
  “楚楚?楚楚?”
  “嗯?”安楚楚回过神,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有心事吗?”安蓓蓓柔声问。
  “没有。”她连摇头的动作都懒得做。
  “是不是和他的感情发生了什么挫折?”
  安楚楚吃惊地抬起头,讶异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从小到大,我们两个是最有默契的呀!你的眼神逃不过二姐的法眼。”
  安楚楚耸耸肩,吐了一口气道:“感情方面倒没什么问题啦!不过我担心的是——”
  安蓓蓓静静地望着她,以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我跟他,一个老师、一个学生,算起来也是所谓的『师生恋』,我非常担心他会受到某些谣言的攻击。虽然他说他要辞职,另外自己开一家外语补习班,但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好还是坏,我……很茫然,我不想他为了我而毁掉自己的前途。”
  安蓓蓓听完,揉揉她的头发劝道:“没必要担心这么多。他是个独立、有见解的男孩子,相信他知道做什么对他自己最好,何况,他是为了你、为了心爱的人所作的抉择,他是怎样都不会后悔的。”
  安楚楚侧着头,注视着她问道:“就像你?”
  安蓓蓓微微一笑道:“没错!”
  “蓓蓓!蓓蓓!”
  老远就听见声音,但还看不到人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人一定是申至桐。
  果然没错!
  不用三秒钟,他便提了一大包东西出现在她们面前。
  “哈啰!瞧我带了什么东西给你——”
  他话才一说完,安楚楚便一把抢走他手中的东西,摊开一看——
  “哇!好香!”
  申至桐得意地点点头说:“是蓓蓓最喜欢吃的鸭舌头。”
  “哦?你有什么企图?”安楚楚睨着他,一脸怀疑。
  “哪有什么企图?你这丫头!别胡说!”他斥道。
  “对了!你不是和允帆在讨论公事吗?”安蓓蓓边问边瞧瞧他身后,看风允帆有没有跟他在一块儿。
  “公事?”申至恫挑高眉,似笑非笑的。“哪有什么公事?还不就是听他唠唠叨叨一些有的没的吗?”
  其实讨论来讨论去,还不就是和青龙帮那批货之间的事。老实说,这次双方对峙了这么久,谁也不让谁,他都觉得有些累了。唉!真不知何时才能把这档事搞定。
  “婷婷呢?这几天她的恐惧症有没有减少一些?她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开口说话?”安蓓蓓一连丢了几个问题给他。
  “有、有、有!别一下子问这么多嘛!你请的那个保母挺厉害的,她不仅让婷婷三餐都正常地吃,也会说些简单的词汇了,而且,还会对我笑了哦!”
  “真的?”安蓓蓓听了好高兴。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便遭受那样残暴的虐待,而且虐待她的人还是自己的父亲,因为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所以她封闭了她小小的心灵,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在他们找到她后,总觉得应该多喂些东西进她那瘦骨如柴的小小身体里,于是,安蓓蓓便四处奔波,找了一名专攻儿童心理学的专业人土,高薪聘请她当翁婷婷临时的保母兼看护。
  幸好她没找错人,翁婷婷总算有点起色了。
  “我想,该是把她带给允帆瞧瞧的时候了。”安蓓蓓沉吟着说。
  “妥当吗?”他似乎不怎么赞成。
  “可以的,我跟他提过这事了,他很乐意接受婷婷成为他的女儿。”
  “是吗?”申至桐有些诧异。“看不出来他这么好讲话,尤其是这类的事。”
  “当然喽!我们立场不同嘛,我是他的妻子。”安蓓蓓自豪地说。
  申至桐用鼻子哼了哼道:“说的也是!”
  安楚楚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二姐,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婷婷是谁?二姐夫又要收谁当他的干女儿呀?”
  “哎呀!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到时不就知道了吗?”申至桐一副瞧不起人似的挥挥手。
  “你——”安楚楚生气地手插腰,模样儿有些像母夜叉。
  “楚楚!”安蓓蓓轻唤。“至桐说的对,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暂时先别问这么多,嗯?”
  安楚楚扁扁嘴,偷偷地瞪了申至桐一眼,才撒娇地挽着安蓓蓓的手嘟哝了一句:“好吧,不问就不问。”
  第九章
  “什么?菲菲又——”风允帆瞪大了眼睛。
  “是啊!如果她不是出事的话,是不可能连续两、三天都没回家的,因为她们这七个姐妹不论要上哪去、要去多久,都一定会眼我们说,这一次……这一次……”说着说着,于惠如不禁又担心得眼泪汪汪。
  “该死!”风允帆暗暗诅咒了一句,拳头握得紧紧的。
  青龙帮当真要永远跟他们这样耗下去吗?
  “妈,你别担心,我会把菲菲平安地带回来的。”他安抚着于惠如。
  “是呀!妈,相信允帆一定会像上次一样把菲菲带回来的。”安蓓蓓搂着母亲,也跟着安慰道。
  “为什么他们偏偏要捉菲菲呢?要是他们毁了菲菲的清白,那教菲菲以后如何面对大家、面对她自己呢?”于惠如忿忿地喃道。
  “妈,现在又不晓得菲菲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她是和朋友出去玩疯了,忘记通知我们一声呢!”安蓉蓉安慰地说道。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菲菲的性子!她和蓓蓓一样是你们姐妹们中较乖、较内向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于惠如不悦地斥道。
  “总有例外嘛!”安蓉蓉不死心地辩道。
  “你还说!妈妈都要担心死了,你就别再顶嘴了好不好?”安丽丽听不过去地斥道。
  安蓉蓉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地闭上了嘴。
  “也许……他爱上菲菲了也说不定哦!”安美美忽地进出了一句。
  “你说什么?”安楚楚听到了“爱”字,好奇地追问着。
  安美美抬起头来看了大家一眼,缓缓道出:“倘若菲菲真的又被青龙帮的老大掳走,那么,或许他已不再是因为想向二姐夫要回那批毒品而把菲菲当人质,而是……也许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爱上了菲菲了。”
  老天!她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瞧大伙听完后,全都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就可知道她说的话对他们来说有多震撼。
  “怎么可能?”安蓉蓉首先反应过来,一副夸张地不敢苟同。
  “是呀!不可能吧?”安楚楚也不相信。
  安美美耸耸肩又道:“我祇是猜测罢了!像上次,他们是光明正大地把菲菲劫走,但这一次,却没人亲眼看到,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调查菲菲此刻人是否真的在青龙帮里,然后再做其它的打算了。”
  这次,大伙总算赞同她的话了。
  从于惠如发现安菲菲三天没回家,而慌张地召集大家后,暂时也祇能以此作结论,一切都祇有等找到安菲菲后再说了。
  吴锡阳向学校递出辞呈的时候,起初学校并不受理,至于其它老一辈的教授,则是抱持着幸灾乐祸的心理在旁观望。但他非常坚持,所以两个星期之后,学校也无可奈何地批准了。
  他一一向学生们道别之后,开始托朋友们帮忙找预备开设补习班的房子。
  足足找了两个月,才在市中心一个绝佳的地点,找到一间人家急着移民而顶让的房屋。
  吴锡阳在签定契约后,阔气地以现金支付这一大笔金额,而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最好不过了,尤其对要移民的人来说,这可省去他们许多的时间与麻烦,感谢之意当然不在言下了。
  原本吴锡阳打算独资打理这间补习班,但安楚楚提议要找两、三个好朋友一起合伙,一方面可以分担风险、一方面也不必那么累。他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也就照着她的话做了。
  等一切相关事宜处理完毕之后,接下来便是招生的事了。
  目前补习班的竞争算满大的,因为社会水准提高,理所当然地,人民的知识也必定提高。
  英语是国际上通用的语言,但由于台湾的小孩皆处于一种较为刻板的教育方式之下,所以学习语言的方法也就没办法活跃起来。
  在他的认为上,学习外来语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它与生活息息相关,这和他当初在学国语的情况相同。
  他常常在想,若是小时候在美国的他,讲英语的同时也能边学习国语,那么他回到台湾的时候,也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所以,在补习班的宣传上,他主张让小孩子从小便接受两种语言,让英语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由此可知,他把招生绝大部分的目标都放在学龄儿童身上。
  幸好很成功地,他们的方针打动了许多父母爱子心切的心情,纷纷带着自己的儿女前来报名,使他们首次招生的情况比预期中好得很多。
  等所有开幕的事情告一段落浚,吴锡阳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与放松。
  一日,他难得闲暇地约安楚楚两人到郊外野餐,不知不觉中,安楚楚也感染到了他的愉悦,两人像个大孩子般的在草地上追逐、玩耍……
  “哎呀!我不行了!”安楚楚边笑边躲避吴锡阳对她腰部间的攻击,最后终于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求饶。
  吴锡阳也跟着坐了下来,脸上灿烂的微笑,有如阳光和煦般的美丽,是安楚楚前所未见的,因此,她不禁有些看傻了。
  “丫头!你干嘛?为什么色迷迷地直盯着人家瞧?”吴锡阳促狭道。
  安楚楚完全不予理会他话中的意思,祇是忘情地对着他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好帅哟!”
  他浅笑着,掐掐她的鼻子道:“怎么?你没见我笑过吗?”
  安楚楚一脸天真无邪地摇摇头说:“从来就没有!在学校,你总是故意装老成,永远都那副酷酷的、冷冷的模样,看得那些心仪你的女孩心痒痒的。”
  “哦?那你呢?”他挑着眉问。
  “我怎样?”
  “你有没有看我看得心痒痒的?”他学她说话的语气和模样。
  “我嘛……”安楚楚侧着头,佯装一脸苦思。“你希望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呀!”他点了下她小巧、有个性的鼻子。
  “呃……老实说,起初我对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自从我们之间那个意外的吻之后,我总是有些羞于见你,当然其中也多少含有害怕的成分。如此种种,在我心底深处,却一直有个小声音在提醒我,让我无法不在意你。”安楚楚偎进他怀里柔柔地说。
  “提醒你什么?”他拨着她额前的发丝,好奇地问道。
  “提醒我……你的吻……”安楚楚一说完,脸马上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似的。
  “哦?我的吻怎么样?”
  “甜甜的,让人感觉酥酥麻麻的。”当她说毕,抬起头瞧见他那揶揄的眼神时,随即不依地捶着他的肩膀嗔道:“讨厌啦!”
  吴锡阳朗声笑着,她娇嗔的花拳绣腿打在他身上,就像在帮他按摩一样。
  蓦地,他把嘴靠近她的耳畔轻声道:“想再尝尝吗?”
  他的气吹得安楚楚脖间痒痒的,她边笑边躲,还边装傻地问:“尝什么?”
  瞬时,吴锡阳就以“吻”给了她回答。
  安楚楚来不及反应,祇能任由他带给她一波波的甜蜜和愉悦……
  等到两人几乎要因缺氧而依依不舍地分开彼此的唇后,安楚楚仍紧紧地靠在吴锡阳的怀里,呼吸急促。
  气息平稳些之后,吴锡阳边把玩着安楚楚的短发,边正经地问道:“愿意陪我去美国一趟吗?”
  “做什么?”她明知故问,心里有些矛盾,一半是欣喜、一半是担忧。
  “是该让我爸妈见见你的时候了!我在电话中有提到我们的现况,他们一直很想看看你;把你带到他们面前,一方面可以让你们彼此认识一下,一方面也能够让他们安安心。”
  “顺便炫耀你用不着半年,祇须扬扬手中的辞职信,我便自动跳入你手中,让你丝毫不费力气就把我追上手了?”她哼着鼻子加了一句。
  他重重捏了下她的鼻子,佯装不悦地道:“怎么?听起来你似乎觉得很委屈、满肚子的牢骚哦?”
  安楚楚“嘿、嘿”了两声,故意以虚伪的口吻说:“哪有?『庆幸』都来不及了呢!”
  “小丫头!就会吊人胃口!”他点点她的额头。“如何?愿不愿意跟我走一趟?”他语气又回复了正经。
  “美国挺远的,给我两天的时间让我回家征求同意,好吗?”安楚楚也收起玩兴,正色地回答。
  “当然!”空气中安静了半晌,吴锡阳又问:“等你毕业了,你会来当我补习班的老板娘吧?”
  “这算是求婚吗?”安楚楚挑高眉,有些意外,但心里却有更多的甜蜜。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安楚楚耸耸肩。“我说勉强算是吧!”
  “那你的回答呢?”他的语气倒显平静,看不出他有期待或者是其它的表情。
  “我呢——现在才大一,如果我现在点头,你也一定得等个三年多,所以,何必那么早订誓言呢?是不?”
  她的回答很实在,吴锡阳听了倒也没有不悦的神情,祇是同意地点点头。
  这个男人风度很不错,安楚楚暗暗想着。
  吴锡阳吐了口气,牵着安楚楚站起来说:“玩了一天,也该回家了。”
  “嗯!”安楚楚拍尼股,也顺便帮他拍了拍,完毕后,她重新挽着他的手臂道:“走吧!”
  彷佛真的想让安菲菲打从心底喜欢他似的,自从那一夜起,他开始极尽所能地讨好她;祇要她不经意开心地笑了,他便好象得到糖吃的小孩那般高兴。
  虽然如此,但他也有一些很霸道的行径,例如:安菲菲此刻穿在身上的衣服——就是他的。
  被他撕破了她唯一的一套衣眼,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他要她先穿上他的;一旦穿上了,他便不许她脱下,因为——他觉得很好看。
  他说要帮她买新衣服那句话没了下文,倒是搬了一叠他自己的衬衫要让她穿个够。他说,她穿著他的衣服有他的味道,怎么看都是他的女人。
  瞧!世界上如此蛮横不讲理、如此自以为是的人不多吧?
  唉!偏偏他就是其中一个。
  而她呢,则在没有任何选择之下,事事皆由他处置了。
  所谓的“讨好”用在他们俩身上,并不是一般的那种唯唯诺诺,而是他偶尔会做些教人窝心的行为。
  就比如他不知从哪里晓得她喜欢玫瑰花,每天一早摆一束不同颜色的玫瑰花在她的来头,让她每早皆因闻到花香味而起床;又例如他知道她喜欢吃夜市的小吃,
  于是每晚都派人去夜市买回来给她当消夜。
  虽然她吃得很开心,但终究不得不担心,每天吃进了那么多东西却部没消耗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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