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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入豪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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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美黛为她突来的强悍怔住。“你在胡说什么?一堆没头没脑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了。算了吧,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绝对不允许那个女人再来勾引震远。”她转移话题,假装严肃地盯着窗外,突地车子紧急煞车,后座剧烈晃动了下,害她不小心撞上前排椅背,痛得惊呼出声。
  “你搞什么鬼?”葛美黛扯开喉咙骂着司机。
  “夫人,对不起,突然跑出一个小孩子。”司机喊冤。这里没有路灯,车子刚转弯,突然跑出一个小孩,不紧急煞车都不行。
  葛美黛瞪向窗外,只见一个女人跑来。
  “对不起、对下起!”对方连声道歉。
  庄雪屏见状,赶紧下车看着来者。“良秋……”她羞愧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可这些年来,她最想见的人就是她。
  羽良秋抬眼,神色微变,表情有点复杂,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这时羽庭乐揪着她的裙摆问:“妈咪,她是谁?”
  她想了下。“庭乐,要叫庄阿姨哦,她是妈咪最好的朋友。”
  庄雪屏闻言,泪水难遏地涌出,看着那小孩甜柔地叫着阿姨,那五官有些酷似震远,尤其是那双如星子般灿亮的眸。
  “他是震远的儿子?”庄雪屏蹲下身,将他看得更仔细。
  她听葛美黛说过了,也正因为如此,她心里的内疚更深了。
  “嗯。”羽良秋轻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瞥见葛美黛从另一头车门下车,她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这一次如此沉不住气地找上门来。
  她想,八成又是那个热血男儿说了什么独立宣言了吧。那傻瓜。
  “伯母,你看,跟震远小的时候好像。”庄雪屏将不怕生的羽庭乐抱起,走到葛美黛面前。
  葛美黛原本不屑地别开眼,却突地听他软嫩地喊,“奶奶。”教她忍不住看一眼,这一瞄就教她移不开眼。
  天,这孩子像极了儿子小的时候。
  “很像,对不对?”庄雪屏激动地飘泪。
  葛美黛也惊诧得说不出话。光是这样看,根本不需要验DNA,她便能确定这孩子身上绝对有震远的基因,不止那双眼,还有那超会哄人的小嘴。
  但,她怎能在这当头认输?要是她笑了,说不定她往后就被吃得死死的,不行,她非得硬下心肠不可。
  “奶奶,那边有很多萤火虫,你要不要看?”羽庭乐没心眼地说着,跳下庄雪屏的怀抱,主动牵上葛美黛的手,教她受宠若惊。
  “我我……”
  “你看!”他指着山壁那头。
  葛美黛顺势看去,萤火若流火般飞窜,一丝急过一丝,在没有路灯照耀的幽晦山道上闪耀出动人的烟火。
  她傻了眼,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停下脚步,抛却公事,悠闲地站在路边,欣赏每一幕自然的奇迹。
  而另一头,庄雪屏不安嗫嚅着,“良秋,我……”
  “我懂。”羽良秋以目光追逐着儿子的身影,语气轻淡。
  “你懂?”懂什么?
  “你如果早说,我就不会变成第三者。”她回眸直视着她,“雪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你已经喜欢他很久了?”
  庄雪屏意外她的谅解,泪水滚落扬起的唇角。“我说也没用啊,他不喜欢我。”
  “但是你应该要告诉我。”如果她早知道好友喜欢震远,那么很多事情都不会有开始,更不会有悲剧发生。
  “我很高兴震远可以找到真爱,也很高兴你终于找到心爱的人,只是我……你把琉璃星星交给我时,我犹豫了,一念之差让我……”
  “别说了,都已经过去了。”羽良秋无奈叹道。
  “不,我要说,我真的想要把琉璃星星交给他,但那时的状况并不合适,所以我打算等,而后他出国留学,我隔了几个月便追去,原本是打算要把东西交给他的,但那时的他颓废得教我好心疼,还会主动拥着我,对我诉苦,所以我……”一步错,步步错,她错到没有机会回头,于是不敢回头,只好选择一错再错。
  “好了、好了。”羽良秋被她一席话给逼得眼眶发热。
  “当我在订婚宴上看到你时,我简直是羞傀得不敢见人,从那天之后我的害怕剧增,害怕我所做的事即将被揭发,害怕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现在真相大白,我反而松了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
  羽良秋给了个释怀的笑,庄雪屏于是又开始解释。
  “我的意思不是事情被揭发之后就等于没错,而是我可以从这一刻重生,我会帮你的。”
  她的好友没有责怪自己,没有给自己难看的脸色,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一切,恍若这四年仅是一阵风轻轻掠过,为了不让自己更加内疚,良秋选择了最善解人意且最令人心无负担的原谅方式。
  她这么做,教她觉得心里的罪更重了,非得想办法弥补他们失去的四年不可。
  “傻瓜!”羽良秋给她一个拥抱。“你不需要特意帮我,你的度量之大,已经够让我惊讶了,换做是我,我可以跟你保证,我做不到。”
  “也许是因为我爱得没有那么深刻吧。”
  “骗骗别人可以,想骗我,难喔。”若真是那么肤浅的爱情,她不会如此挣扎。
  “良秋,你听我说,我会想办法改变伯母对你的看法,我等一下会先带她回去,这段时间你就先下山吧,免得波及羽爸羽妈,惹他们不开心。”
  “雪屏,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处理。”
  “不行,至少婚约的部分要由我处理。”婚约若不由她亲自开口,谁也没办法解除。
  “但是……”
  “嘘。”庄雪屏比了个动作,坐回车上,开始低声呻吟。“啊~伯母,我好不舒服,肚子好痛!”
  还在欣赏萤火的葛美黛回头。“雪屏,你怎么了?”
  “伯母,我好不舒服,我们可不可以先下山?”她可怜兮兮的低吟。
  “可是……”她想说的话都还没说呢。
  “我……呜呜,好痛~”她抱着肚子,努力地逼出泪来。
  葛美黛赶忙上车,连跟庭乐说声再见的时间都没有,便要司机立即下山。
  “奶奶走了。”羽庭乐嘟起小嘴。
  “嗯。”羽良秋敛眼看着儿子。“庭乐,你怎么会叫她奶奶?”
  “年纪大的人不都是叫奶奶吗?”他天真的反问。
  她笑出声。“说得好,说不定真如你爹地说的,爹地和妈咪的婚姻必须要靠你来联系呢。”
  “什么意思?”
  “改天你就知道了。”她牵起儿子的手往回走。
  唉,糟糕,一切好像都往好的方面进行,让她忍不住要开始乐观面对未来了。
  下山之后,正式向欧悦请辞,带回所有个人物品,羽良秋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和简修安的合作上头。
  罗马婚纱在二楼特地辟出她的个人办公室,这几天她忙着整理个人资料,和其他饭店业接洽。
  偶尔会接到宋震远的电话,有时一天数通,满嘴迷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但有时两三天都等不到他一通电话。这很正常,要是他一天到晚都黏着她,她可是会怀疑自己的眼光的。
  一个好男人本来就该在自己的工作领域上冲刺,若是耽溺于温柔乡,她可是会唾弃的。
  “羽姐,外头有人找你。”原在欧悦担任羽良秋助理的梁如意,也跟着她一道投奔罗马。
  “谁?”她翻阅着资料,脸抬也不抬。
  “他说是你的男朋友。”梁如意笑得很暧昧。“如果我没记错,他好像是那个很喜欢找你麻烦的宋震远耶!羽姐,你是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这样子会不会……”
  看见羽良秋警告的眼神,梁如意很识相地在嘴上做出拉上拉链的动作,很乖巧地晃到一旁整理资料。
  羽良秋仍是看着她。
  “羽姐,我发誓,我绝对会闭上嘴,请你不要抛弃我。”呜呜,她已经投奔罗马了,不要赶她走。
  羽良秋收回视线。“把最近一年各大饭店举办婚宴的资料找齐,你就可以下班了。”
  “最近一年?”天,那资料有多少?才想着,她又问道:“羽姐,你要下班啦?”跟他一起?
  羽良秋挑起好看的眉,她乖乖地闭上嘴。
  走下楼,和简修安打过招呼之后,还没走出罗马婚纱的透明落地门,便瞧见外头宋震远倚车慵懒的神情。
  这男人实在是好看得可怕,愈和他相处,愈觉得自己又沉沦了一分。
  “老婆,我好想你。”见她走到门外,他展开双臂热情欢呼。
  “恶心。”她扮了个鬼脸。
  “噢噢~我受创了。”他夸张地捂心痛吟。
  “干嘛啦~”她好笑地瞪着他。“正经一点行不行?”
  “行。”他双手捂上脸,再放开时正色以对,薄噙笑意的俊脸慵懒邪魅,忒是迷人。“请看这边。”
  她看向他倚着的车,水眸微微发亮。
  “请容我介绍,这车子排气量2987CC,最大马力227匹,最大扭力52公斤米,4WD全时四轮驱动,排档设计7G—TRONIC,O到100公里加速,只需要8。6秒,极速可达215公里,配上铁灰色的车身,够炫了吧。”不忘拍了车身两下,得意扬扬。
  羽良秋看得目不转睛,接着见他打开车门,介绍里头配备。
  “全套顶级牛皮座椅,大方简洁,按扭启动装置,排档杆设在方向机柱上,换档功能十分便捷,卫星导航,高级音响配备,车顶配上自动天窗,让我们方便看流星雨,而且这车子扭力大,力道澎湃,但是行车时引擎声很小,你绝对感觉不到任何吵杂,随时欢迎试车。”
  当他讲解完毕时,她已经被推到驾驶座上,握着那触感细致的方向盘。
  “听起来,你像是个一流的销售专员。”她好笑地看着他兴致勃勃的神情,从后照镜中瞧见后车座里有一只袋子。
  “那么,你愿意收下这部车了吗?”宋震远亮出造型特殊的钥匙。
  “嗄?”
  他将钥匙交给她。“当初我告诉你宝成欲成立汽车品牌时,我心想车子要发售前,我一定要将第一部车送给你。”他很高兴现在能实现当初没说出口的承诺。
  “真的假的?这车不便宜吧?”她看了眼内部设计。
  “说这话就太伤我了。”好歹他也是小开辈的,如今独揽大权,要是连一部自家贩售的车都送不了,那就太丢脸了。
  “乖乖,算我失言,上车,我带你逛一圈。”她讨好道。
  “不止一圈。”他已经坐上副驾驶座。
  “不然呢?”
  “朝这个目的前进,你觉得如何?”他不知从哪变出一份简章。“虽说离英仙座流星雨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但咱们可以先去那住一晚,挑个视野奇佳的房间,暖身一下。”
  羽良秋鼻头微酸,眼眶发热。
  这个度假小村不就是他们第一次出游,且第二次让她怎么等也等不到他来的地方吗?
  “不喜欢?”宋震远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的表情。
  “换个地方好不好?”她甩开酸楚记忆,漾起无懈可击的笑容。
  “为什么?”
  车子缓缓启动,驶入车潮。“因为……我在那边闹了点事,我很怕他们不答应让我们住宿。”她边说边哈哈笑着,对那段记忆已经释怀,所以她现在才笑得出来。
  “不用怕,有我在。”他胸口一拍,神色凛然。“敢不让你住宿,我就整死他们。”
  “有够恃强凌弱的想法。”她不以为然地努起嘴。
  “好嘛,那就算了。”他的气焰顿时被她的冰冷熄灭。“大不了我们在车上过夜。”
  “但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去啊,得要回家准备衣服,还得请假。”依她看,绝对不止一夜那么容易打发。
  “放心,假我已经替你请了,至于衣服,也已经全部搞定。”他指了指后车箱。“盥洗用具应有尽有,衣服至少准备五套,放心吧。”
  “你喔~”根本是先斩后奏,赶鸭子上架嘛,她连说声不都不行。
  “我辛苦了好几天,你就陪我散散心嘛,天晓得我有多想你。”宋震远语气一转,拚命撒娇。
  “要散心可以回我老家,顺便看庭乐。”
  “不要!我已经不能允许再被破坏。”这次他倒要看看,还有谁能跟他作对!
  “嗄?”羽良秋先是不解,然后意会的同时粉颜烧红。“你喔~”色欲熏脑。
  “我想你啊!”一句话,堵死她。
  第八章
  这哪里是在散心啊?说是肉体劳动也不为过。
  看着眼前的男人像只野兽般在她身上沉潜,在她耳边发出诱人又性感的闷声,她的心为之酥麻迷乱。
  像是着火般的烙铁在她身上烫下红晕,在体内掀起滔天电流,撞击着,燃烧着,颤放着……
  “嘿,别闹了……”她乏力地想要推开他。
  打从进入这间度假小屋,两人行程满满一刻不得闲。
  他们像是初识云雨的年轻人,嬉闹着到浴室洗起鸳鸯浴,又从浴室滚到床上,滚了又滚、一滚再滚,滚到她意识恍惚,他却还像是恶狼般掠夺。
  “我还想要你……”唇火热地在她的颈项胸口落下点点火苗,企图燃起她的热情。
  “你够了喔。”她佯怒地板起脸,但没两秒,便教他轻缓的律动给击溃。
  噢,这坏蛋……也不想想她开车到达目的地早已经是繁星点点的时刻,瞧瞧,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还不放过她。
  他到底知不知道开车很累,还在自己开车时不断地调戏她,简直是欠揍。
  “不够,永远都不够。”宋震远性感低吟着,吐出蛊惑人心的呢喃。
  “啊啊,不行~”她像是被丢进了汪洋大海,载浮载沉地在灭顶的边缘游走。
  挟着欲狂相思,似梦眷恋,他狂野地再次挺进让人癫狂的紧窒,热情激迸在密不可分之处,痛苦又喜悦地盈满……
  再次醒来时,已是夕阳无限好。
  噢,一天过去了,他们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外头没玩到,星星没看到,他们只是窝在房里,不断地探索渴求着彼此的肉体,在热情引导之下,在彼此的身躯里寻找着相爱过的痕迹。
  羽良秋呼了口气,端详着他的睡脸,看着他的唇角即使在睡梦中也微微上扬,她不禁也跟着笑了。
  觉得好幸福,仿佛这已经是幸福的极限,她肯定找不到比现在还要幸福的时刻了。
  但幸福得过头,她无端感到不安。
  害怕翻越幸福的极限之后,取而代之的将是不幸。
  糟,她还是那么悲观,一朝被蛇咬,果然十年怕草绳。
  不该放任自己悲观,可是,很难克服。
  不过,为了他,她会加油的,只因她很想要永远保有这份幸福,很想牵着他的手走完这辈子。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底有片阴霾不断地扩大中。
  “看傻眼了?”性感又低哑的嗓音从宋震远微启的唇流泄而出,他慵懒地微眨浓密长睫,唇角缓缓地勾出令人为之心动的笑意。
  “哪有。”这男人压根不知道她在烦恼什么。
  “真的?”裹着磁粉般的笑声轻浅逸出,大手穿越她浓密的发,压在后脑勺上,拉她贴近唇,柔密浅尝。
  “好了。”她点到为止地打住。
  前车之鉴不远,她可不希望下次再睡醒已经天亮了。
  “你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色欲熏心的登徒子。”他有点受伤哦。
  “不是吗?”羽良秋拉长尾音。“从我们踏进这屋子开始,连饭也没吃,就一直待在里头,我现在已经没有勇气踏出屋外了。”
  “那有什么关系,请他们替咱们送晚餐过来不就好了?”谁说度假一定得要走到屋外?
  “还不是一样?”她就是没脸见人嘛,他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关系,恩爱的人是绝对可以包容他人妒嫉的眼光的。”宋震远懒懒地将她搂进怀里,厮磨温存着。
  “够了,我要叫客房服务。”她气息微乱地推开他,阻止他无法无天的挑逗。
  “你不爱我!”他可怜地扁起嘴。
  “罗唆!”她又好气又好笑地吼着。“我饿死了!”
  从昨晚投宿到现在都没吃到任何食物,不饿才有鬼。
  “我也饿了。”
  “所以我才说要……”
  “想吃你。”他目光露骨。
  羽良秋深吸口气。“你饿死鬼啊?”欲求不满!
  “也不想想被你给饿了多久?”没提出赔偿清单,他已经够客气了。
  “还真敢说。”她努起嘴。“客房服务交给你处理。”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丢给他,她卷起床单下床,却不慎撞着床边的茶几,搁在上头的手机掉落在地,她拿来看了一眼。
  他的手机没有开机,回头本想问他要不要开机,却见他正在打电话,于是她便将手机往桌面一搁,准备先进浴室梳洗一番。
  然而,门板关得太慢,欲求不满的饿鬼在千钧一发之际溜了进来。
  “厚,我要洗澡啦!”
  “讨厌,人家也要洗澡啦!”宋震远学她娇嗔。
  “厚~”没说出口的小小怨言全都教他一口吞进。
  两人大洗鸳鸯浴,洗得浑然忘我,如痴如醉,就连服务生送餐点按电钤的声音都没听到,直到房内电话铃声大响,他们才发觉原来餐点早已送到。
  服务生踏进屋内,送来丰盛的晚餐,离开之际不忘多看两人一眼,让羽良秋觉得好羞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将近二十四小时都没踏出屋外也没用餐,刚才还让人等那么久,笨蛋也知道他们干了些什么好事。
  那些服务生肯定在不断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是里头有元老级的服务生在,肯定会发现她就是四年前在这间小屋里头,酗酒一个月还死赖不走的女人。
  “快点吃吧,吃完我们到外面走走。”宋震远将她拉到卧房外头的客厅用餐,将靠近阳台的落地窗打开,让天然的风拂入屋内。
  “不要。”
  他睨她一眼,大口吃饭。“要是不去的话,我吃完晚餐,会继续吃你哦。”他发布预告,让她有得选择。
  “你!”她鼓起腮帮子。
  他拿起汤匙指着她。“你啊,何必在乎别人怎么想,我们可以关在屋内不出门那是我们恩爱啊,有什么不可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希望三天都能够待在屋里不出门。”
  “那你干嘛带行李?”她不快地瞪他一眼。
  “不带行李你就会知道我的用意,而且度假小屋的服务生也会觉得奇怪,到时候你一定会拂袖而去。”宋震远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没料到她竟然笑了。“你不生我的气?”
  羽良秋笑着揩眼泪。“傻瓜。”真是个笨蛋,这么大费周章,竟只为了几夜温存。
  “我只是个想讨你欢心的傻瓜。”他笑得温润,深情尽显。
  “笨蛋。”嘴上虽骂着,她却笑得满足。
  “当笨蛋也挺不赖的。”
  两人一起享用晚餐,饭后,来到屋外欣赏自然的景致。外头为了不影响观星,只点上微亮灯光,还有在花园林树间闪烁的数色LED灯泡,远远看去,恍若有群星轻烁。
  沿着晕黄灯光闲步,迷离梦幻的氛围像是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看着团花成簇,绿林遍野,清新的空气占满胸间,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起来。
  “对了,你要不要打通电话?”羽良秋突道。
  “干嘛打电话?”他反问着,抬眼看着满天星斗。
  “你不怕你妈会担心?”
  “你以为我今年几岁啊?”提起母亲,他顿时觉得有些扫兴。
  “你妈对你这一次出游没意见吗?”摆脱房内浓腻的激情气息,吃过饭后,她的脑袋也跟着清醒许多。
  “老婆,你到底以为我今年几岁?”抓住她的肩,宋震远一脸哀怨。“我不过是比你小了四百八十八天而已,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他很挫折、很受伤耶。
  “我只是想知道近况而已。”她偏头看着他。“你跟你妈之间的状况还好吗?”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自从那回她擅自上山找你,瞧见庭乐之后,我觉得她安分多了。”他撒谎,但面不改色,继续撒~“我就跟你说儿子是我们的保命符,信了吧!这一次我出游,跟她报备了一声后,她完全没对我罗唆过。”
  事实上,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好杜绝所有可能干扰他度假的电话。
  “真的?”她微眯起眼。
  她半信半疑,想从他的表情看出端倪。
  “真的。”宋震远笑意绵绵,让人看不出破绽。
  “太好了。”她松了口气,笑了。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他不会再重蹈覆辙,这一次,他会靠自己的双手保护她。
  羽良秋敛眼忖度,片刻,抬眼问:“雪屏呢?”
  “干嘛提起她?”他脸色微凛。“我不想见到她。”
  “为什么?”
  “她说过要解除婚约,可现在呢?”他冷哼了声。“依我看,那只是随口说说想安抚你,藉此让你原谅她罢了。”
  “不要把雪屏想得那么阴险,你应该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她不喜欢他此时说话的调调。“况且,她本来就有权不解除婚约。”
  就算没解除婚约,她也不会怪她,毕竟这门婚事是双方家长都看好的,要解除肯定没那么容易。
  “谁说的?要是她把当年的事告诉我,我根本就不会跟她订婚,她根本就是居心叵测,不安好心。”
  “她只是喜欢你而已,你一定要用这么难听的罪名扣在她身上?”她当然不愿意他和雪屏在一起,但听他这么糟蹋雪屏,她完全无法接受。“你们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你会不知道她喜欢你?”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又不喜欢她,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睨她一眼,宋震远撇了撇唇。“你不会笨得要把我跟她凑成一对吧?”
  “不可能,爱情是不能礼让的。”
  他松了口气,双手环住她。“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要让贤咧。”吓出他一身冷汗。“爱情本来就不该有年龄之限,阶级之分,更没有先来后到之说,谁说我先认识谁就该先爱上谁?爱情只是一种感觉,感觉对了就是对了,我只是爱上你,想得到你,就是这么单纯,就算你要把我让出去,我也不准。”
  他真的很怕她随随便便地转让他的爱情。
  “说什么我把你让出去,你别不要我就好了。”颊靠在他厚实的胸膛,隔着薄料线衫,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声沉着地跳动。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天地良心啊。“就怕你不要我。”
  “说得我好像在养小白脸一样。”这种话真亏他说得出口。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就当小白脸给你养。”
  “你这么喜欢这个行业啊?”她不禁发噱。
  “没当过嘛,趁着年轻多方尝试,还请不吝给个机会。”他耍着嘴皮子,眨眨眼,抛了个媚眼。
  “我告诉你,我最受不了小白脸,想跟我在一起,除非你的厨艺能比我三妹强,否则别作梦。”小白脸她无法接受,但若是家庭煮夫倒可以凑合。
  不过也只是说笑罢了,她的男人意气风发,桀骜不驯,有点狂妄加自我,这才是他最迷人的丰采。
  “那我得先找她拜师学艺才行了,不知道现在学会不会太晚?”他佯愁地蹙眉深思。
  羽良秋笑歪了嘴,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欸,你为什么会是二世祖?我好讨厌豪门,一点也不想嫁进豪门。”多希望他是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可以别让她的爱情路走得这么坎坷。
  她是新时代的女性,经济独立、生活独立,从没想过嫁入豪门,但她爱上的男人偏是豪门王子,真是有够呕。
  “想知道我怎么成为二世祖得先问我妈,再到我爸坟前掷筊一问。”宋震远一脸爱莫能助。“你知道很多事都不是我能选择的,但正因为有太多事都不能选择,所以我的老婆一定非得由我自己钦点不可,所以,老婆,这扇豪门你是非入不可。”
  他突地单脚跪下,天外飞来一束花,羽良秋一脸错愕正在寻找帮凶之际,却瞧见小木屋楼上洒下层层艳丽玫瑰花瓣,数量之多,几乎快要掩蔽她抬眼看去的整片天空。
  “老婆,嫁给我!”他放声喊着。
  不知不觉走回小木屋前,屋前的灯柱全都暗了,而楼顶却出现一把强烈的聚光灯将她暖暖罩住,让她看清楚玫瑰花瓣还在飞舞,闪亮碎纸花如流星洒满天际,落下满天星火,还挟带熏人欲醉的花香,而他将闪耀幸福光辉的戒指套进她的指间,一股酸意噙着喜悦在心间凶猛暴走。
  “老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等着嫁给我就行了,其他事交给我搞定,好吗?”瞧见她眼中的泪,宋震远不舍地亲吻她的手。“相信我,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阻挡在我们之间了。”
  羽良秋噙泪看着他。“这就是你为什么突然要邀我散步的原因?”就说他的兴致怎会恁地好,原来是有目的的。
  打从他说要到这里度假时,她就觉得有鬼,如今想来,才明白他是想要替自己圆一个梦,一个四年前的梦。
  四年前,她孤孤单单,四年后,她风风光光,落差之大,悲和喜的两端。
  宋震远笑而不答。
  她娇睇着他,清咳两声,开口说:“我要穿纯蕾丝打造的婚纱,跟我的老公一起踏在红地毯上,不需要太豪华气派的会场,只要在会场上有紫色桔梗和白色茉莉就好,你做不做得到?”
  “这有什么问题呢!还有什么要求?”
  “爱我一辈子。”
  “岂只一辈子,我们还要预约下辈子呢!”他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吻。
  “你这坏蛋~”向来不爱惊喜,但这一次,羽良秋感动得欲罢不能,她知道,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这一刻,美丽得恍若可以永恒的幸福。
  “你可以下去了啦。”
  结束了三天两夜的旅行,羽良秋原本打算送宋震远回家,但碍于前车之鉴,于是在他的坚持之下,她将车开回家,而他还从楼下一路十八相送到她五楼的住所。
  “不行,我一定要跟你进去。”他很坚持。
  她摇头笑着,开了门让他跟着进去,转过玄关,待在客厅的是羽家大姐和三妹。
  “大姐、三妹,我回来了。”没料到她们会待在客厅,羽良秋有些不太自然。
  “回来了。”羽必夏回头,瞧见她身后的男人,目光冷峻如冰泉,不带敌意却噙着不怒而威的庄严。
  “你好,我是宋震远。”他还是极度礼貌地行九十度鞠躬礼。
  这一次,他决定改变,不要像以前只谈低调的爱情,他要把他们的爱情摊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祝福。
  “喔。”羽必夏收回视线,冷懒地应着。
  “你好。”羽乃冬淡淡地招呼着。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吧?”羽良秋决定赶紧赶他回家。“这里没有你担心的那个人出现。”
  “嗯。”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再送下去就真的没完没了了。”他笑得恬静。
  “那么,手机可以开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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