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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入豪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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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拒入豪门
  作者:绿光
  男主角:宋震远
  女主角:羽良秋
  内容简介:
  四年前,他们曾一起上山观看流星雨,
  两人的感情如胶似漆,就差论及婚嫁,
  但一纸同意书和一张千万支票,却断了他们的姻缘,
  他终于看清楚,原来那女人是爱钱不爱他。
  如今他要结婚了,她却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并顶著结婚经理人的光环,要来替他办婚宴,
  呵,想来真是可笑,他曾经的新娘如今竟为自己设计婚礼,
  更令他觉得好笑的是,事隔多年他竟依然爱著她……
  当她以“专业态度”办完他的订婚典礼后,
  居然搞起了失踪戏码?!让他想找她复合却扑了个空,
  他恼火地开著车上山泄愤,岂料车子竟在半路抛锚?
  本以为自己真是倒楣透了,才刚想下车踹个两脚,
  竟看见那可恶的女人正带著一个……
  长得很像“缩小版的他”走来?!
  正文
  新月一日游首部曲  绿光
  陈大哥说,我的序文应该做点变化。
  陈大哥是谁?依照味贞(我的编编)的说法,他是新月的魔头(不是我说的~哈哈,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突然提到新月的魔头?
  说来可就有点话长了,为了要叙述这个故事,可能必须分很多段才说得完,所以接下来,一门贵妇系列的所有序,我都要给他写新月一日游三部曲。
  今天先写首部曲——
  那日被阿娘叫醒,神情极度恍惚,精神异常颓靡地坐起来发呆,等着时间分秒经过,听见阿娘又吼着,“你今天不是要去出版社吗?”
  听着,又发呆了三秒,才猛然想起,约好今天要去新月一日游。
  快快起身准备,又神游了一下。不能怪我,实在是起床的时间有点接近我一向要入睡的时间,精神不好早已是预料中的事。
  搭上高铁,挥挥衣袖,很快地来到出版社。
  第一个看见的是味贞,呵呵,如想象,甜美嗓音必有个甜美笑靥,果真是赏心悦目的邻家大姐一枚。
  而后再见到的是副总编絮绢,其实第一次和新月联系,是絮绢和我交谈的,那时候谈的是一本不成熟的作品(当然啦,现在也没有多成熟),和絮绢谈过之后,才有勇气再寄第二本作品,所以说,絮绢是我的头号贵人,感恩哪~
  接下来,真正的狠角色上场了。
  徐姐大大,有着一双洞悉人心的眸子,所以,我也努力地睁大我的小眼睛,但眼睛就是好酸睁不开~我尽力了~
  没关系,眼睛很累,但至少我脑袋是清楚的,一段对话下来,我突然发现外表看似极为精悍的徐姐,感觉其实有点像是个童心未泯的邻家大姐,这么说会不会很失礼咧?不过,可多亏有这一份赤子之心,让徐姐看起来比同年纪的人要年轻许多,这一点是肯定的。(我有没有狗腿得很棒?有~)
  好,首部曲到此结束,因为我要留一点点篇幅介绍这本书。
  至于魔头,咱们下回再分晓。
  啊啊,关于故事里头这对苦命鸳鸯究竟有何发展,就请客倌们慢慢往下翻呗~
  序幕
  “九月的时候,我们再回去看狮子座流星雨,到了十一月的时候,再去看麒麟座流星雨。”回家的路上,宋震远把玩着手中灰蓝交错的六角锥状琉璃星星,满嘴的承诺和讨好。
  羽良秋开着车,下了交流道往郊区驶去,打算先送他回家。
  听着男友的讨好,她满心欢喜。
  “这有什么问题,我会要学长帮我们订房,倒是你,课业一定要摆第一,否则的话,没糖可吃。”她的小男友说小不算太小,不过是小了她两岁罢了,仍在攻读硕士。
  这一次和他出游,是为了奖励他。
  “知道了,只是不需要你学长订房,我来订就好。”宋震远清俊的五官令人着迷,噙笑的唇角扬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她无法忽视,所以被俘虏了。
  “不用了,小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事实上,她早已经偷偷订好房了,而且还是他们才刚离开的那间房。
  他们在那间房里度过了两天一夜,热情团烧得足够她回忆一辈子。
  想着,粉颊羞红,踩着脚下油门的力道又更重了些。
  “到家喽。”她拉起手煞车,将车子停在离他家豪宅一段距离之外。
  “你开这么快干嘛?”宋震远不禁抱怨起,把琉璃星星递给她。
  “不赶紧把你这个大少爷送回家,我怕你妈会把你给驱逐出境。”知道他的母亲并不满意她,所以她尽可能的低调,企望别再引起他母亲的不满。
  谁要大少爷他是宝成集团的接班人?是她歹命,爱上一个豪门少东。
  “那就驱逐出境啊,你会收留我吧?”
  他扬起雷霆万钧的笑,她心神闪动,恍惚了下。
  “不可以。”好歹大他两岁,怎能任由他操弄自己的心神?“冷静一点,来日方长,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搞得你们母子关系恶劣。”她清楚眼前是一场硬仗,但愈是难打的仗,愈是必须加倍小心前进,脚步缓慢无所谓,最后能赢就好。
  “啧,我开始怀疑你不爱我了。”正式交往六个月,她的热情却逐步递减,令他好生伤心。
  “要是不爱你,我就不需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这么没良心的话是从这张好看的嘴里吐出来的吗?
  羽良秋凑近,狠咬一口,他也立即回了一口,就这样啃啊咬的,突地转为细细缠绵,眼看火苗将要燃成大火,肇事者立即扑火。
  “好了,你该回去了。”把他钻进她衣衫底下不安分的手拽出,她拉整衣服,神情一凛,不容他讨价还价。
  “明天见?”女神从火焰中安然而退,压根不懂身陷火舌中的他有多难受。
  “明天我有个案子,可能没办法,后天吧。”她可是个专业婚礼经理人,经手每对爱侣的婚礼,让她从工作中得到无可比拟的成就感。
  “呜呜,我比你的工作还不如。”好伤心。
  “这是一个成年人对自己最低的自我要求。”恋爱是好事,但绝对不允许影响工作。
  “是是是。”宋震远下了车,挂在她的车窗边。“你知道吗?下次董事大会,我会跟董事会建议从事汽车制造。”
  “真的?”闻言,羽良秋双眼一亮。“宝成集团打算要自立汽车品牌?”
  “等我的消息吧。”知道她最爱车子,所以打算给她一个惊喜。该沉住气的,这事八字都还没一撇,现在就把话点破,实在是太没搞头了。
  他眨眨眼,神情爽飒地教她有股冲动要他别回家,但身为成年人,她是不能任性的,于是道别之后,她立即扬长而去,就怕自己反悔再把他绑架上车。
  回到家,才刚推开房门,意外地看见妹妹极为紧张的脸。
  “怎么了?”她眉间微皱地问着。
  “二姐,有人找你。”小妹羽占春小声说着,拉着她走到客厅,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珠光宝气的贵妇人。
  羽良秋见状,怔愕了下,没料到她竟会找上门来,而一旁还坐着她的挚友庄雪屏,好友无奈地对她笑了笑。
  贵妇人回头,近乎刻薄地打量着她。
  她挤出专业的笑容迎上。“宋妈妈,你怎么来了呢?”
  “别叫我宋妈妈,我可担待不起。”葛美黛冷哼了声。“叫我葛女士就好。”
  “好的,请问葛女士特地前来有什么事吗?”她柔声问着,以眼神示意要小妹回到楼上。
  “离开我儿子。”葛美黛倒也不罗唆,开门见山地道。
  羽良秋唇角的笑意僵住。
  “宋妈妈,别这个样子,其实良秋和震远……”
  庄雪屏话未说完,就被葛美黛打断。
  “雪屏,你到外头等着。”她不容置喙地道。
  她无奈,却也只能乖乖地走到门外。
  见客厅里再无第三者,葛美黛再次开口,“你跟我儿子不配,麻烦你别再纠缠他。”
  话落,不等羽良秋反应,她自价值不菲的包包里头取出两张纸和一张支票。“这张支票是我的心意,就当是你这阵子陪我儿子散心的酬劳,而这张切结书请你务必签下,保证和震远日后互不往来。”
  羽良秋倒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等着她说完,并瞥了一眼填上千万金额的支票。
  她一直很清楚震远的母亲不喜欢她,却没算到她会来这么迂腐的招式。
  “葛女士,我不懂我哪里和震远不配。”她开口,语调软暖,捍卫自己的尊严。
  她虽然不是出身名流,也没有显赫家世,但她家境小康,父母都是公职人员,而她也有一份收入优渥的工作,社会地位不差,真不懂她到底是讨厌自己哪一点。
  “门不当,户不对,还需要我多说吗?”葛美黛笑了,眸底满是鄙夷。“而且你年纪还比我儿子大,不是吗?”
  “才两岁。”事实上并不足两岁,只有四百八十八天而已。
  “我儿子要交往的对象非得对公司有所帮助才行,而你,不能。”简单一句话切断她所有冀望。
  羽良秋无语,也不想和她在这当头上争论,让彼此的关系更恶劣,眼角余光瞥见桌上另外一张纸。
  “那张是做什么的?”她困惑的问。
  “这张是手术同意书。”葛美黛递到她面前。
  她一看,眉头蹙起。“我并没有怀孕。”这居然是张堕胎同意书?!
  “我知道,但是你非签不可,否则我会动用所有的关系,让你父母提早退休。”言下之意,她打算软硬兼施,非要羽良秋签下不可。
  羽良秋不悦地瞪着她,几乎快要忍不住这嫌恶欲呕的冲动。
  这就是贵妇人的嘴脸?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拿一张堕胎同意书丑化她的爱情,用一千万买她的爱情?遗憾,她的爱情无价,她买不起,与其要买她的爱情,倒不如将钱送到育幼院,替自己积点阴德。
  这一点,她会替她完成,也许他日,她会感谢她。
  心底盘算完,抓起笔,羽良秋三两下签好,收下支票。“这样,你可满意了?”可怜,她不懂爱情,只懂得擅权弄谋,真是可悲。
  葛美黛仔细看过一遍,满意地勾起笑,起身。“打扰你了。”
  羽良秋送她到门口,一把拉住庄雪屏。
  “良秋?”她不解地回头。
  “把这个东西交给震远,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羽良秋将十元硬币大小的灰蓝色琉璃星星塞进她手中。
  庄雪屏闻言,僵了下,本想问清楚她的话意,但葛美黛却已经在前头喊她。
  “我先走了。”将琉璃星星紧握在手中,庄雪屏快步跟上。
  羽良秋目送着她们离开,转进房里,试图和宋震远联络,却发现他的手机不通。无所谓,只要雪屏帮她把琉璃星星交给他,他应该就会懂才对。
  一个月,只要再等一个月,他们就可以见面了。
  九月,老地方。
  中部山区的某度假小村,一个多月前,她带着他到这里,满天星斗恍若银链串联到永恒,于是他们相约,九月时非来这里欣赏流星雨不可,住处早已订好。羽良秋精心打扮过自己,坐在面对着外头街道的阳台上,等待他的到来。
  她雀跃期待的心情从阳光普照守到艳霞横筛,变得落寞而栖皇。
  看了看时间,心开始浮躁,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他记错日期了?这一个星期来,她一直试着联络他,却怎么也联络不上,难道是出现了什么她无法掌握的变数?
  站在昼与夜的交叉点,她焦躁旁徨,恐惧不安,抓起手机狂拨,可回答她的永远是收不到讯号,她的手机始终满格,但是他却未曾捎来只字片语,甚至是简讯。
  烦闷在体内不断地扩大再扩大,她无心欣赏满天星斗,还无理的斥责着送来餐点的侍者,近乎歇斯底里地在房内团走。
  暗,铺天盖地而来,团而绵密地将她罩住,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他不要她了?这念头闪过脑际,血液偾然逆冲了起来,她深呼吸一口,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他爱她,她可以从他的眼中读出他的迷恋,如此深爱她的男人,怎可能在这当头遗弃她?
  大概是记错日期了吧,没关系,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她可以在这里等。
  然而,日子一天天地过,流星雨满天飞窜,看在她的眼里却没有半点浪漫风情,酒精作祟之下,她只觉得那是引着飞蛾自投罗网的星光,是勾人魂魄的鬼火。
  她不相信,他竟然会失约。
  爱得正是浓烈之时,他怎舍得放下?
  不信他的背离,羽良秋执意要等,早已过了请假日数,她也一点都不在乎,看着满天星斗,日日夜夜等待他的到来。
  然而,滚烫的热情炽爱被时间冲刷得日渐降温,满腔爱意,凉了,满心期盼,没了,她的心,静止了。
  她甚至已经忘了时间的流逝,拉拢窗帘,隔绝阳光,把自己锁进这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关紧心门不听外头的佳侣惊喊着流星雨。
  拒绝看到日出,拒绝日子的消逝,她要把自己彻底藏进没有时间介入的空间里,不想知道他辜负了她多久。
  爱情没有保固期限,新品出厂,谁也无法保证品质,他的爱情故障了,远在初初运转之时;她的爱情精纯清绝,即使空转也能自怡,只是久了,耗损了,开始败坏变质。
  他消失得太彻底,恍若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甚至开始怀疑他的出现只不过是一场她自导自演的梦。
  神智缥缈,魂魄迷离,心如浮絮,气若游丝……羽良秋开始怀疑自己将要死在这个夏季。
  突地,门被人推开,她欣喜地回头,然而来者却不是她等待的那个人。
  “你在醺酒啊?”羽必夏一踏进里头,浓眉紧蹙,用手扬着浓得化不开的酒味。“要醺酒,也得找我一道啊,一个人醺酒多无趣。”
  羽必夏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多说,只是静静地坐在床畔,看着被爱情折磨得形销骨立的二妹,将叹息咽入喉底。
  羽良秋见状,始终没落下的泪在瞬间决堤溃流,神情凄怨哀绝。
  “大姐!他没有来,他……”她紧抓着她,像是要抓住浮木般地撑起自己。
  “你可以不用说。”羽必夏轻轻地安抚着她,将她紧拥入怀。
  羽良秋悲厉痛哭,哭得柔肠寸断,哭得心碎魂散。
  让她狠狠地大哭一场吧,她告诉自己,她一定会坚强,会忘了这一切,只是眼前就让她哭个够吧。
  等过了一个夏季,她的心死了,进入永恒的秋,萧瑟无声地静静停滞。
  第一章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这么做,不是要逼我去死吗?”欧悦五星级酒店,婚宴部门招待室里传来女子抽抽噎噎的声音。
  “还在哭啊?”门外,有人问着。
  “是啊,都已经哭了一个多钟头了。”梁如意凉凉地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又有人问。
  “新郎跑喽。”就这么简单。
  “在婚宴上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是婚礼前一个星期。”梁如意叹了口气。“婚礼定在明天,结果她小姐拖到了今天才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喜宴的问题,还有家人的询问,一大堆烦人的问题。”也难怪她不说,唉,不是不说,而是根本说不出口,丢不起这个脸吧。
  真是恶劣,有心要抛弃,也不该等到这个当头啊。
  “所以现在是羽姐在安抚她喽?”
  “是啊。”梁如意无奈地看向那扇门板。
  门内——
  “放过自己吧。”羽良秋精雕玉琢的五官赏心悦目,却略显淡漠,晶亮清雅的眸像是秋末的冷泉,冰凉透着寒气。
  女子闻言不解地抬眼,泪水还挂在腮边。
  羽良秋抽起面纸,替她拭去颊上的泪。“何苦跟自己过不去?被人伤了之后,还打算要伤害自己吗?多傻。”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我的家人和亲朋好友……”想到众人的眼光,她的泪水再次飙出。
  “既然是你的家人和亲朋好友,他们不会苛责你的。”面纸唰唰唰地再抽三张,这一次,她不帮她拭泪了,只是把面纸递给她。“你啊,已经够痛了,为何还要把这些事都压在身上?”
  “可是……”筹办一个婚礼琐碎的杂事多如牛毛,全都是她一个人来回和羽姐定案的,如今要解除,还是得要她来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有哪里不好?”
  说着,哭得更凶猛了。
  羽良秋眼角抽搐,有股冲动想要踹她一脚,让她清醒一点。“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不爱了。”这句话说得凶狠,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好让自己时时刻刻引以为鉴,不得再犯同样的错。
  女子错愕地看着她,泪水被她无情的话语给吓得逼回眼眶。
  “别一直陷在被伤害的感觉里,不断地钻牛角尖。”羽良秋站起,将她拽起,拉到落地镜前。“你很好,你长得很美,个性温柔又体贴,那个男人不要你,是他不长眼,你还挂心他做什么?”
  是这样子吗?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女子怔怔的盯着镜中的自己。
  “被伤害了,就得要赶紧治疗伤口,而不是瞎问对方为什么要伤你,再不疗伤你就快要死了,知道了答案后,你的伤就会好吗?”羽良秋直瞪着镜中的她。
  “瞧瞧,你把自己搞得多憔悴,你本来是很美的,本来是贴心又大方的,但现在却歇斯底里得让人受不了,与其傻哭,倒不如跟我一起赶快把剩余的问题解决,明天过后又是崭新的一天,你一样会活得很快乐,你会发现,痛,没有想象中的痛,伤,会好得比你想象中再快一点。不要逃避。”
  她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带着魅惑人的渲染力,像是催眠,又像是某种强而有力的口号,恍若只要这么说,痛苦会立刻解除大半。
  “我没有办法像你这么坚强。”泪还在,但盈在眼眶内没再落下。
  “坚强是用痛换来的。”坚强是现实环境逼得她不得不将就。
  “痛过之后就会坚强?”
  羽良秋噙笑,眸底苦涩。“是痛过之后一定要坚强,你都不爱自己了,谁还会爱你?”
  “我、我知道了。”女子尽管还在状况外,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了。“羽姐,谢谢你。”
  “不客气。”羽良秋勾出浅浅笑意。
  透过她,她仿佛看见四年前的自己,那个懦弱又没用的自己。
  记得那时,大姐接她回家后,她才发觉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她虚弱得几乎无法行走,也才发觉她这一个多月来进食很不正常,有一餐没一餐的,倒是酒类灌进不少。
  回到家,迎接她的不是声色俱厉的父母,他们只是搂着她,拍着她的肩,给她不责不怪的怜爱,一个厚实温暖的拥抱,融化了她体内所有的委屈。
  而三妹早已经煮好一桌菜色,满桌都是她最爱吃的,那是三妹一贯藏着暖意的低调手法,她好感动。
  餐桌旁,小妹红着眼眶满脸自责。
  这个小傻瓜,肯定是胡思乱想许久了,等她有力气时再来骂清醒她。
  她的家人倾尽一切,不求回报的包容,让她感动得落泪再三,但却依旧满足不了她,心还是空空的,有个填补不满的黑洞。
  有时,她会在半夜醒来,拉开窗帘,看着窗外街角的那盏路灯,想着他是否会在那里等她。又有时,她会一大早起床,一路冲到路灯底下,看着下头是否留了一地的烟蒂,然后开始怀疑,最近的清洁人员真是勤劳,在她还未起床之前便已经把路给扫得这么干净。
  编尽了千万个理由,骗自己他在等她,他有来看她,让自己始终在痛苦的边缘挣扎不休,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认不出镜中的自己,再狠狠地大哭一场,最后告诉自己,该死心了。
  他负心而去,他不要她了。
  “羽姐,你在想什么?”
  羽良秋回神,才发觉案子早已处理完毕,而她在不知不觉中又陷入回忆。
  唉,她要不要改行啊?从事婚礼经理人的原意,是想要看到每一对新人都能在她的策划之下得到最棒的婚礼,最美的回忆,无奈最近毁婚的案件怎会恁地多?
  “处理这种案子很劳心劳神,对不对?”梁如意光是站在外头听那名被毁婚的准新娘哭,就觉得头好痛,双脚沉重得怎么也踏不进门内。“但最让我纳闷的是,她刚才离开的时候是笑着呢。”
  真是太诡异了,一个钟头前还悲泣得哭天抢地,一个钟头后,她已经趋于平静,脸上找不到悲伤留下的痕迹。
  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她好想知道她们密谈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怎能在转眼间让枯草向荣?
  “是吗?”羽良秋挑起眉,一脸释然。“恭喜她想开了。”
  但实际上,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压根没发觉。
  她陷在回忆很深的地方。
  “你跟她说了什么?”梁如意挨近她,很想传承她的魔法。
  “没什么,只是一些心理辅导。”身为婚礼经理人,经手的不止是婚礼的设计,还包括新人婚前婚后的心理辅导。
  哼,什么心理辅导,她说的不过是以往大姐跟她说过的话罢了。
  瞧羽良秋敛下眼,恍若再次陷入沉思,梁如意古怪地蹙起眉。
  “羽姐,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还有一场要彩排的案子?”她好心地提醒着。“罗马的简老板已经在外头等你了耶!”
  羽良秋闻言,轻呀了声,气恼自己又被回忆揪得往回跑。
  今天还有一对佳偶打算要彩排婚礼进行的流程,还另外约了要试婚纱。
  动作俐落地抽出资料,放进资料夹里,她起身走到穿衣镜前,确定自己一切完美得无懈可击,挺直腰杆,踩出自信的步伐。
  “如意,走了,还没醒啊。”她戏谑说道。
  梁如意扬扬眉,咕哝着,“到底是谁还没醒啊?”
  “还不走?”走在前方的羽良秋声音大了些。
  “来了!”她快步跟上。
  欧悦五星级酒店,除了客套房设备齐全,服务品质一流外,还有同业之中独霸一方的婚宴场所。
  婚宴厅从地下三楼到地上五楼,大小宴厅摆设精致典雅,还包括了一楼室外的丛林花园,能应因客人需求而大幅妆点;至于服务,包含了婚纱挑选到礼饼设计,还有婚礼流程和场地设计,所有大大小小的繁杂事项全由专业的婚礼经理人策划。
  正因如此多元化的服务,让欧悦的婚宴厅几乎没有一日停歇过,一直是政商名流和艺人明星的最爱,预约的场次已经排到明年底了。
  眼前,婚宴部的经理正卑躬屈膝跟在一个男人的身后,陪着他逛着每个宴客厅。
  “宋总,这个厅容纳五百人没问题,还可以依照你的想法修改内部的装潢。”为了让他点头,陈经理什么承诺都给得起,就怕他不肯在欧悦举行订婚宴。
  虽说欧悦的人气扶摇直上,但没人会嫌光环太少。
  话又说回来,眼前的男人是宝成集团未来的接班人,讨好他,往后绝对还有更多的生意上门。
  “太小了。”宋震远仅抛下这句话,迳自往外走。
  尽管神色不耐,却丝毫无损他绝俊昂藏的丰采。
  他高大迷人,笔挺的藏青色西装将他劲实的身形衬托得更加硕长,眉鼻立体,陷在眉骨底下的是双有着深折双眼皮的漆黑眸子,冷峻孤傲,紧抿的唇毫无保留地彰显他的淡漠。
  “如果还太小的话,宋总可以参考户外一楼的丛林花园,虽是在户外,却有绝对的隐密性,可以席开百桌,在自然的气息下用餐也是风雅美事。”陈经理拚命鼓吹。
  宋震远听着,脚步依旧向前,似乎对他的提议兴致缺缺,沿着长廊闲走时,却突地停在一座宴厅门口,双目灼烫地烧向厅里的纤柔人影。
  是她!
  心蓦地停止跳动,双眼近乎贪婪地胶着在那背影上头。
  一头纯黑的长直发,如今染成咖啡色,变成了大波浪,以往简便的洋装如今变成了深色的贴身套装,衬托出她挺直的背脊,不盈一握的纤腰,由腰滑落到臀,形成令人血脉债张的诱人曲线,还有那双不需丝袜修饰便细腻如丝的腿。
  他的心,有几分雀跃,却有更多浓凝的恨。
  浓眉揽紧了。
  “所以说,当音乐响起到第二段时,你和新郎就必须走到舞台的正前方,这时候,后头的大萤幕会不断重复播放你们的影片,在音乐结束时,上头会有碎纸花的小爆点,而前方这里有两管火焰,要记得别太靠近。”
  羽良秋拿着流程表,往前往后、往左往右,非常仔细且专业地引导着眼前这对生涩的新人。
  “这样子清楚吗?如果我讲解得不够清楚,或者是给你们的流程表太凌乱,有问题一定要赶快提问。”她浅勾着笑意,看着眼前这对怎么看都觉得好幸福的新人,噙在眸底的笑意很真诚。
  “没有问题,你讲解得很仔细。”准新娘笑得一脸甜柔。
  “谢谢。”她潋滟分明的水眸流转,拍了拍身旁的男人。“学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要是这一次还没办法把礼服修改完成,下一回我会考虑换厂商。”
  “这么不给情面?”简修安刚毅有型的脸上很埋怨。“这不是我们的错,而是新娘子的肚子大得太快了。”后头的话他刻意地压低且贴在她的耳边说着。
  接着,他把婚纱交给助理,由助理领着新娘子到更衣室换穿。
  简修安把羽良秋拉到一旁,哭诉她的无情。
  婚纱从三个月前到现在已经反复修过十一次,修到店里的师傅都快要翻脸了,她没嘉勉他还责怪他?呜呜,他好可怜。
  “总是要估算一下肚子长大的速度嘛。”她小声回应,清丽的脸上布满笑意。
  “没人在第一胎的时候可以大这么快的。”简直是诈欺。
  他也不是没估算过速度,而是新娘子的肚子成长得太迅速,令众人措手不及。
  说那肚子才五个月,绝对没人会相信,依他看,已经差不多快要临盆了,他要是新郎,绝对不会选在这当头举办婚礼。
  “说不定是双胞胎。”她好心提醒他。“这一次有没有多预留空间?”
  “光是腰部就多赏她两寸,有本事就在一个星期之内把空隙补满。”要是到婚礼那天真穿不下,他就砸了招牌,离开婚纱业。
  “呵呵,别小看了孕妇的无穷潜力。”到时候要是穿不下,婚礼进行不了,大伙就偕伴一起回家吃自己。
  “不会吧~”别吓他了。
  “谁知道?世事难料呢。”她呵呵笑着,粉颊往他肩头一靠。
  “希望不要。”简修安咕哝着,相当具个性的一张脸却布满跳跃的喜悦。
  羽良秋没再搭腔,只是轻轻地跟他借点缓住心神的温暖罢了。
  待在他的身边最是安心,他对她愈好,她就愈贪恋他怀里的温柔。
  然而,眼前突地飘来一张梦里萦回的脸。
  那控诉的眼神带着瞬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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