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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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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这才回想起这人是谁,好似自己迷糊时见过此人,但听了裴愿的话心中却是着急的很,也拱手道:“下官怎能当得了请字,即是公主有命,下官便随了备身。可是,下官还有家眷随同。”
“呵呵,校书郎真是说笑了,诸位奶奶可是与公主为手帕之交。来,请!”裴愿侧了身相邀。
这时也不知车里说了些什么,传出一阵娇笑,而李扬却是心神不定的慢慢跟着。
第一百八十六章 见了
在李扬满心踌躇之间,也就是几步的光景就到了家门口。看到院门外一排新起的长蓬以及坐在里面候着的官员,李扬差些没认的出来这是自己的家。
小荷众人所坐的马车自是有宫女引着径直驶了进去,而李扬则被勤令下马,由裴愿指了个禁军带着去院门处见了守门的寺人,那寺人又引着去二门处见了万安公主家丞,也未交待是谁只说道是公主要见的人便退着离去。这位家丞见无了外人,又瞧了李扬只穿了件灰色锦衣袍服,只当是流外的吏员便鼻眼朝天的哼了一声尖着嗓子说道:“来人是谁?”
“下官云州李杨。”李扬拱手应道。
“哦,凭你也称下官,那你可知这二位公主的规范?”
李扬自知这是在要打点钱财,但自己本就不想去,也装了不懂道:“卑职愚钝,本是山民出身,未知礼宜,还请家丞明言。”
“哼!”家丞哼道,“这裴千牛备身也真是糊涂了,任凭什么人也往这里领,这要是冲撞了公主,怎能当的起?”话锋又转,老声缓缓的言道,“看你也是个少年郎,不过是侥幸授了个芝麻大未入流的官品,不过本官是极爱惜人才的,不忍看你大好的前程被毁,要知道公主是陛下圣人的金枝玉叶,凡人见上一见也是平生积了多世的阴德,你这小猴子若是见着又能得几句赏话,那可是一步登天,就等着吏部行文入流吧。”说完用眼瞧了李扬,只等李扬明白痛快的掏些钱来。
李扬暗笑也不点破,只想再装了下去,让这家丞将自己打发了去最好,于是拱手道:“那真是谢过家丞了,只是公主有命,让卑职前来参见,走的匆忙未能带着小玩意,不如这般,下次再来时一定全数补上。”又看家丞脸上有些灰白,于是在身上摸了摸,夹出二文开元通宝来,攥在手里不舍得张开,面露为难说道,“这是内人与卑职备的午后饼钱,如是不嫌少,卑职愿献于家丞。”
家丞越听越是着恼,又见李扬这般,这心中便怒火冲天心道,待我问清了你是谁,看我不在使君面前损你,让你滚回家中闲坐!并小声的恶道:“公主今日有些乏了不欲见客,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去去吧!”
“这!”李扬惊讶道,“可是公主唤我来,如今见不着,这可怎么办!”
“退下,快些退下!你再这般挠本官办理公务,本官可要命人拿你!”家丞见有宫女过来,于是直了身子怒道,将那宫女喊过,“来人,将这狂徒送出门去!”
李扬心中大喜,忙惊恐道:“家丞莫要生气,卑职这就退下。”说完便连退两门,被宫女直逼的出了自家的院子,到篷中坐下,自有寺人端过大叶粗茶举到嘴边慢慢的用着,想着那家丞的模样暗暗好笑。
喝了通茶水,又与一些同坐之人谈了些风情,李扬也坐不住了,几次站起想让守门之人相告诸位娘子出来,但都被禁军远远的挡住,如不是也是自篷中出来,怕是当下就被抓了,这让李扬好生的郁闷,又折返了篷中与众人打着哈哈。那些人倒是看着李扬吃瘪有些同情,各各都说道:“少年郎,大可不必灰心,那公主可是你想见就能见着的,看你也是刚从里面出来,定是被人轰了出来,唉,就算递了名刺拿了重礼,那也得看公主的心情。呵呵,我自托了门路奉上万金,已是五、六天了还不是一个样?来来来,品茶,品茶。”
李扬摇着一笑,不去争辨端了茶杯自与众人相邀。
“咦,李校书郎,你为何还不快去见了公主。如惹的公主不高兴,那可遭了。”带队巡到此处的裴愿瞧着原本就应参见的李扬坐在那里与一些乡绅及下等的官员说话,但开口问道。
李扬拱手与相谈之人告罪,回过头来笑道:“已是见完了。”
“哦,原来如此。那本官便不打挠校书郎的雅兴了。”
“慢,下官有一事相求,还请将军应承。”李扬忙叫住,见裴愿小心的样子,便直说了,“裴千牛,下官恳请将内子带出回家省亲,烦劳裴千牛给通禀一声。”
裴愿哦了一声,面上为难的回道:“不是本官不与校书郎通禀,实是我为外臣,进不得里,只能让寺人、宫女层层上传方可。”
“那可怎么办!”李扬真是的些后悔。
裴愿面有愧色,告了声罪带队离去。
“原来小郎君竟是校书郎老爷,老朽真是瞎了狗眼,方才的些话请老爷不必放在心上!”将对话听的分明的麻袍老者探过身子拱手说道,“草民张士窑万富仁,有礼了。”
这一声将篷内许多人说的都朝这边看过,李扬忙低了头压声道:“都是乡亲,莫要这样见外了。”
但已是迟了,人们纷纷过来见礼,都想见见这云州百年出的英才。
一传十,十传百,未及多会便将李扬围住。
围在内里的自是与李扬见礼,抢着说些话,而外围的只能高声的说道:“本官云州司户参军事陈明见过李校书郎!”“下官经学博士王正有礼了。”“草民镇川张为愿礼见校书郎。”“。。。。。。”
李扬被围了中间动也动不得,只得一一回礼,但也是回了这个还不了那个,实是人数太多,怕有三、五十人。
“何人在些聚众,还不速速散开,要是惊了鸾驾,你们可担当的起!”随着一声斥责,禁军围过将人群冲散,将李扬解救了出来,如今的李扬就像是被人狠打了一通,浑身出尽了汗水,又被腾起的土气所袭,弄的从头至脚狼狈不堪。
“呀,李校书郎,为何未有多时,你竟然如此狼狈!”裴愿未走多远听的喧哔又赶了回来,一看就看到了坐在胡凳上喘气不住擦汗的李扬,便忍笑好奇的说道。
李扬心道,还不是被那那大嗓门给害的,但笑了笑回道:“与众同乡民党相认时,下官有些激动罢了。”
这时从门里出来一位宫女,上下左右的看了看李扬,有些不敢确认的问道:“哪位是李校书郎?”
李扬起身躬身忙道:“下官便是。”
“哦,那老爷请随奴家进来吧。”那宫娥低头偷笑了下,转身朝内里走去。
李扬与裴愿拱手,又向已是篷里安静下来的人群作揖,起身随宫女走去。
目不斜视低了头随宫女走至二门处,自有健妇领二个寺人上来,将李扬搜了一遍方才放了过去,闪过照壁,看着自家的院子未有几月竟是变了模样,本是三层后花园却是与二层打通,也不知左右后排谁家被征了地,都被扩了进来,西边也挖了一处水塘,里面已是生出了许多的莲叶,在边上植了些杨柳桃李,一条石子所铺的小路若隐若现的在修的平整的青草众里显现,顺着小路又通了几处假山,又往远了瞧去,一座三层的小楼屹立于后面,上面有匾,中层为听风,上层为观月。再往西些便是簇簇嫩绿的花草,现想远处看便看不清了,只见有一堵几丈的高墙将这满园的春色紧紧的关在里面。东面哪里还能看到原来的样子,新建了许多的房屋阁楼,曲桥相通,廊道荫深,点缀于几层院落之中。如不是当先还留着一间原来的大屋,怕是李扬将眼睛擦出泪来都不知这原是自已的家中。
宫女回过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李扬,掩口一笑,轻声道:“李校书郎,请快些走,二位公主与诸位奶奶都等的着急了。”
“哦,这就来。”李扬回过神,心里暗道,“这哪里还是我家,这分明已成了皇家的别院了,这日后可怎么办呀!”步下着紧了几步随上了宫女,低头不语。
“李校书郎到了,请小心候着。”那宫女将李扬弃在一屋外,自去通禀。
李扬不敢乱看,只盯了自己的脚尖,身边香风阵阵来回有宫娥出入,直熏的让人想睡。
“李校书郎,公主令你进去。”还是那位宫女出来,轻声的说道,“小心着些!”
李扬感激的朝这位宫女躬身施了一礼,跟在后面慢慢的走进去。
“请李校书郎洁面!”上来二位宫女,手里端了水盆与丝巾。
李扬将面与手洗过后,又上来宫女道:“请漱口!”
又经了洁身,最后又搜过了身子,便被引着穿了曲廊来到一处大屋前,门前众宫女福了一礼道:“请李校书入内”
李扬跟着被宫女推开的门进去,未等适应屋里的光线,背后咣当一声门被人拉上了。不禁的转身去看,这时就觉得一阵恍然如梦中熟悉的香风扑过,惊的猛回头,与一位美艳的佳丽便对了个正面。
李扬一瞧却是咸宜公主,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能肯定的是那心里隐隐在疼。只是还得守了做臣子的本份,忙退后一步作揖道:“公主殿下!”
“你这个呆子!”咸宜公主满心欢喜的愣了一下,然后使劲的用拳头打在李扬的胸前,眼睛却是红了,“这次,看你往哪里跑!”又瞧了李扬的脸,止住了想要扑了他怀里的念头,暗然道,“却是你忘记了,你应叫我咸直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言情
“咸直?”李扬愣在那里,但这二字却没能叫的出来。仍是往后退了一步,躬身低头不语。
“你难道真的是忘记了吗,在幽州时你是答应的。”咸宜公主见此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过了身,心里那种得而复失的滋味真是让人心痛,“李扬,你可真是对的起我!”待失魂落魄的走了几步,跌落在地上伏地而哭。
李扬将头低的更低,心里实是不敢去想,不想去看那咸宜公主,听的嘤嘤的哭声,心中好乱,将激荡的情绪压在心低,缓声说道:“公主,臣!”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见咸宜公主越哭越是伤心,血气往上一冲,走了几步伏下身子小声的唤道,“咸,咸直!”
咸宜公主身子猛的一颤,抬起那长梨花带雨的俏脸,惊喜的问道:“你唤我什么?”
“咸直!”李扬索性顺利的说出了口。
“嗯!”方才还是阴雨霏霏,只因咸直二字便雨过天晴了,忽闪着一双明眸好好的看着李扬,而又红霞映脸,羞得将头别了过去,低低的说道:“你,你转过身去,不许这样看我。”
李扬依言往后退笑了笑转了身子,但又听到咸宜公主嗔怒道:“回来,谁让你退了。”无奈只得又退回。
“你这几个月还好吗?”背后有股热热的香气吹来,李扬不禁心跳快了些,抱了拳道:“甚好,谢公主挂念。”
“一直叫我咸直好吗?”背后的声音又道,“私下无人时这样叫我,好么?”
李扬停了一下,点头不语。
忽然李扬有股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这后背竟是像针扎的那般难受,正好逃离时,一个温软的身体印了上来。李扬什么都知道了,这头皮一麻就要强行的跑开,但身后那个抱了自己的公主又哽咽的说道:“别动!让我听听你的心!”又轻轻的唱道,“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见128章)”
“公主!”李扬一出口便知不对又急道:“咸直!使不得,使不得!”却不敢乱动一下,也许是幽州同车的一幕,也许是那个在河边半醒时的回忆,还是心中早就藏了一个小小的她,李扬的身体僵直只是轻轻的问道,“在易水河畔,那人可是你!”
背上的那张小脸摩挲着轻轻的说道:“你的心跳的好快!就像那天我伏在你的身边一样。”
李扬明白了,全都明白了,原来那不是个梦,是真实的!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是一种轻松的解脱又是一种深深的愧疚,这里面即有感动,又有万般的心痛。但有些话必须得说:“咸直!你对我的心意我自明白,但这是不可能的。你是圣人的公主,而我却还有妻妾!”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就是不住的想着你,念着你!说是要回长安,但还是忍不住要等你,于是我便来了。老天开眼,你终是回来了,也不枉我这一番凄苦之心。”咸宜公主闭着眼,感受着李扬身上的温度,喃喃的说道,“你记着吗,在幽州你与我和阿姊说过什么吗?当时我问你‘如是一女子,为了救人不顾自己的名节,与一男子做了不雅之事,你说说,这女子该怎么办!’你可是说了,‘如是不嫌,可为妾室!’。你知道吗,我当时真的好高兴,李扬,你是怎么想的?”
“我?”李扬苦笑,听着一位女子如此的迷恋自己,而自己不感动那是在骗自己,又加之在幽州时就怀有莫名情意,这下心中自是如波涛拍崖的激荡。只是二人之间的鸿沟实在是太大,是没有可能的。这下公主完全没有自己所问,又反过来问自己,这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于是渐渐的放松了自已慢慢的回道,“我是说了那话,可你我身份悬殊,你只当是句玩笑话吧!”
“什么!玩笑吗,哈哈”咸宜公主的心觉得好疼,离了李扬的后背,指着他冷笑道,“玩笑话,我与阿姊怕你死去,不顾廉耻与你赤身相对,却是换来一句玩笑话!李扬,你好狠,你好狠的心!还说什么‘一弱女子亦是如此,人心为肉的生,那男子不为禽兽,当报此恩情!’。原来都是玩笑话!”
李扬听得万安公主也对自己如此,耳中回响着一个女子的责问,心中顿时如刀绞的痛苦,扭曲了脸转了身子,用手指了心口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摘自尚书)我是不愿意去说是玩笑话!但这可能吗?咸直,如是来生,我定不负你与万安!”
“不要来生,我只要今世!”咸宜公主哭着过来拉了李扬的袖子说道,“李扬,你娶了我与阿姊好吗?”
李扬抬了手去擦咸宜公主脸上的泪水,但又觉得自己不配,又落了下来,但咸宜看在眼里,心中一甜,又是看到他扬没胆这心中又是本酸,觉得有了天大的委屈,也不顾什么了,扑了李扬的怀里就吱吱唔唔的哭起。
李扬轻轻的用手扶了咸宜公主的肩头,决然的说道:“陛下!陛下呀!真是希望咸直你是平常人家之女。”
咸宜公主也许在李扬的怀里哭够了,将泪在李扬的怀里擦过,红着眼却是含笑幽幽的说道:“好了,不为难你了。我也不逼你,只要你心里有我,还有你记着自己的话就好。”
事到如今李扬还能说些什么,只好说道:“我自会记着我说过的话!”
咸宜公主听到,心里大是开怀,挽了李扬的袖子在原地转着圈,快乐的哼着无名的小调,分明就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见过万安公主!”屋外宫女在远远的见着礼。
“为何离了咸宜老远,不去近身侍候?”万安公主却是奇道。
宫女万福道:“回万安公主的话,公主见客,让奴婢不得在十尺以内。”
“哦,见的是哪位贵客!”
屋内听到问答,李扬忙用眼对看咸宜公主,咸宜公主吐了吐舌头,离开李扬几步,高声唤道:“阿姊,你快些进来!”
万安公主用责怪的眼神看了下那宫女,随口说道:“那就在这里候着吧。”自己摇着头心中又道这妹妹在搞什么怪,便走过问着:“又是寻着什么好玩意了?”
“阿姊,你莫要带她们进来,你自己来便是了。”咸宜公主偷笑看着神色不自在的李扬,对外面回道。
“你们和她们几人一起远些候着,本宫与公主有闲话要说。”万安公主极是溺咸宜公主,由着她胡闹,自己推开了门进来。
咸宜公主跳过去把门关好,挽了已是瞧见李扬顿时石化的万安公主过来,指了李扬说道:“看看,是谁!”
“下官李扬见过万安公主。”李扬虽知那天也有万安在内,但还是不敢造次,因为在与万安第一次见面之时就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就像事隔多年的人又一下子见了面那样,是极为珍惜的。
“你!”万安公主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人是李扬。
“阿姊,你日里想夜里梦的难道不是他吗?”咸宜公主在中间打着趣。
万安公主却是浑然未觉,只是呆着着眼前的人儿,眼里流下了泪来,直到温温的感觉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时才知道这是苦涩的。忙用袖覆了口,将哭声掩了回去。
“公主,你好吗?”李扬痴痴的问道。
“嗯”万安公主狠命的点着头。
李扬不知为何竟然能伸出手去摸着万安的俏脸,用指尖轻轻的擦去她的泪水,心痛道:“有些消瘦了。”
咸宜公主心里泛了酸意,在一旁恼怒道:“真是虚情假意!为何不这样对我!”
李扬如受惊一般,将手缩回低了头朝万安公主说道:“下官该死,请公主责罚!”
万安公主则脸红红的将瞪眼的咸宜公主拉了过来小声说道:“李校书郎是无意的。”
“哼!”咸宜公主挣脱出来,上去挽住了李扬的胳膊对目瞪口要的万安公主说道,“谁要你要说,我就知道你的心里始是有你!”
“咸直!你们,你们?”万安公主的心里酸痛万分,见咸宜公主将整个身子就贴在了李扬的身上,不由的恼怒说道:“咸直你怎么这个样子,不顾自己的身份。李校书郎,你可知罪!”
“不要!阿姊,我都与他说清楚了,那日在易水河畔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咸宜公主直接将事挑明了。
“啊!”万安公主那些恼怒随着这句话而变的害起羞来,用手捂了脸就要往外跑。
“阿姊!“咸宜公主放开了李扬,一把将万安公主抓住,瞪了一眼手足无措的李扬道,“呆子,还愣着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阿姊对你的情意吗?”说着用力将万安公主推进了李扬的怀里。
“啊!”万安公主又是惊叫道,身子挨了李扬的怀里,脸红的似朝霞,一双玉手想推开自己的身体,但还是迷失在自己的内心中,浑身无力使不出一些劲道,只能软软的靠着,听着那有力的心跳。
“万安,咸直都与我说了。真是苦了你们,今生今世虽是做不成夫妻,但我心中深深的记着你们。”李扬如是说道,又将一旁的咸直拉进怀里。
“嗯!”万安公主认命了,将脸贴住了李扬的胸膛。
第十百八十八章
“公主,李校书郎家的大,奶奶求见!”外面宫女的一句将沉迷于幻想之中的三人惊的差些喊出声来。
万安公主心神不定的推开李扬远远的跑开大口的呼着气,媚眼无双的横了一眼李扬轻嗔道:“冤家!”
而咸宜公主却是转到李扬的背后,用手狠狠的掐了一把。
李扬心中直呼好险,差些忘了东南西北,眼看着二位公主各自怀着春意,都在偷看着自己,这心里也好是得意。
“哦,本宫知道,等本宫问完了李校书郎的要事。”咸宜公主说到要事二字,不免又羞又恼,白了一眼李扬,便又道,“请她在花厅稍微等待。”
“是,公主。李家奶奶请这边来!”听得有人走远。万安公主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担忧,轻轻的叹道:“我们不该如此的!”
李扬让她说的心里实是堵的很,低沉的回道:“万般的错皆是我一人犯下,如是老天要罚就罚我吧!”
“呆子,我与阿姊已知你心,今生今世就自足了。你万万不可自责了,许是我与阿姊钟情于你。但莫让小荷姐姐知道了,她是会恨死我们的。”咸宜公主走到万安公主那里,相扶着幽幽的说道。
“嗯,李郎。我与妹妹有你的心就足亦,你不必做什么的。”万安公主也是强笑着说道,但谁都能看到那丝丝的不甘心。
李扬对着二人长揖一礼道:“此情不敢忘!”
“快些去寻了你家娘子吧,她许是等急了。”万安公主又朝李扬笑笑。
“嗯”李扬深深的看了二女一眼,慢慢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李郎,自今日见你,无憾了,明日我与妹妹便回长安了。望你记着我们!”万安公主在背后凄惨的话让李扬停下了步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猛吸了一口气道:“如是相信我的话,那就等着我!”说罢,推门出去。
咸宜公主抱了万安公主的身了,哽咽的问着万安公主:“十年吗,还是百年!”
“一辈子!就算海枯石烂,天地反复我都要等着!”万安公主反手将咸宜公主的手紧紧的抓着。
又随了引自己进来的那位宫女来了花厅,见着了焦急不安的小荷。
小荷见李扬无事,眼里快些掉下泪来,急跑过也不顾别人急着问道:“她们没有为难夫君吧?”
“无事!放心。”李扬看着急的满头汗的小荷,心里的愧疚越发的强烈,轻轻的牵了她的手道,“走,我们回去!”
小荷看了掩嘴偷笑的众宫女,红着脸甩了甩没能甩掉,只好低了头悄然的跟在李扬的身后。
等回到了头层院子,李扬早早的瞧见了守在屋门等候的朵儿与喀秋莎,又在屋子里窗边看到一闪而过的俏影,知是以被告之要嫁过来而害羞的太真,于是心情好了起了,拉了小荷的手直朝这屋子走来。
二人看是李扬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小荷手牵了手,这心里都是酸了些但也甜了些,知道自家的夫君极是疼自己的,一见李扬与小荷直直的奔这里来,只是羞的闪进了门里,悄悄的掩上门,强拉着已是无了主意大羞的杨太真躲进里间,面面相看,都轻呸一口好羞,各想各的扭过头去,再也不理旁人。
当推开门与众人相见时,这些个娘子们都有满心的话要与李扬说,只是碍了众人的面,各个推来推去的就是不肯头一个来说,小荷与朵儿相看了一眼,唤了喀秋莎去了别处,独独离下了李扬与已是羞的快要滴出水的杨太真。
二人互相看着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眼神在叙说着相离别的真情,于是二人慢慢的走到了一起,一个去拉另一个的手,另一个很是自然的交手放在那个人的手心里,相看了半天终是另一个忍不住哭着扑入了怀里,还那个也是紧紧的将她搂住。
直到晚间出来用饭时,杨太真的眼还是红肿着,但是脸上却是喜笑颜开,用眼不住的瞧着李扬。
这一天就在欢乐与痛苦中过去了,李扬怀里小心的搂着小荷美美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三月二十二日早上,有宫女过来请了李扬说:“公主今日要起鸾驾回长安,请李校书郎与奶奶过去小叙。”
等李扬与小荷去了二层院时,这里已有了众多的外命妇在候着。见李扬二人随宫女直接进了院子,纷纷打听是哪家的贵人能有这么大的面子,知是一个小小的校书郎,都露了一丝的鄙视之意,无非不是占了些地主的便宜,方才得了这般的便利。
随宫女进了屋子,二位公主都是激动非常,二双明眸直勾勾的瞪着李扬,直到小荷见礼时这才挤了笑容拉过小荷问长问短,但那不时飘来的目光却让李扬与坐针毡,只要小荷稍稍注意一下就能发现这目光中的柔情能将钢铁化了,这可让李扬时不时的冒出一头的大汗。
其实万安公主与咸宜公主这般做,只是想临走时再多看李扬一眼,见李扬坐在那里不住的擦汗,心里忽是一笑但又觉得心疼。万安公主便开口说道:“即是讨饶了许久,本宫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吧,本宫与咸宜公主各书一贴,只当表个谢意。”
小荷自是满口答应,却不知这是二位公主想让李扬时刻记住她们的一个念向。
先是万安公主书了一幅诗经,魏风的十亩之间: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十亩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兮。”写罢抛笔笑道:“真是盼着能与小荷妹妹一同居于长安!”转而对李扬道,“本宫先行一步,李校书郎陪了小荷妹妹可要着紧些了。”
“下官知道”李扬深知此意,最难消是美人恩,在此处又不能明说什么,只能躬身道,“等将事了了,便和内子去长安。”
小荷不疑有他也笑着说道:“公主可是说着了,大郎是曾说过,要带奴家去长安的。”
咸宜心里酸酸的,也不言语,提起了笔就写“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见128章),写过之后心里烦躁,冷冷说道:“真是丑陋!”堵气便将字拿起撕了。于是又写道“送送多穷路,遑遑独问津。悲凉千里道,凄断百年身。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无论去与住,俱是梦中人。(王勃,别薛华)”写罢自是笑了起来,捧起递与小荷之手道,“姐姐,妹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句子,这王参军的别薛华就先送你了,等你到了长安后,可要找我,不然妹妹可真是要凄断百年身了。”
小荷忙回谢道:“奴家当不得公主的姐姐二字,到了长安,奴家便去拜望。”
咸宜公主听后偷着看了李扬一眼,见这呆子又是发了痴,便心中恼怒回瞪了个要你好看的眼神后,笑咪咪的回道:“姐姐说的哪里话了,即是生月比妹妹大,那便是我咸直的姐姐了。”
万安公主看到了心道,还是早些走吧,不然可真让杨氏看出什么来就难做人了,于是清了嗓子说道:“咸宜,我们走吧!李校书郎你带了杨氏就随在驾后。”
“哦”咸宜公主虽是不舍,但也知到了时候,便随口应了。
当下二位公主唤人起驾,当先是二队禁军,后有鼓角齐奏。宫女举着偏扇、团扇各十六面,排次而出,二位公主当中坐了四马驾的大红锦厌翟车,左右各青衣六人相伴,车后执物宫女、寺人依次出行。李扬携小荷承教恩随尾,各内外命妇齐万福后缀相随。各杂役,奴婢皆朝外跪向。各屋中紧闭门窗自有执刀禁军卫士把守。
出了大街,云州各大小官员皆在大道相送,二位公主在车里发教令曰:“免送!”便直直的出了南城门,浩浩荡荡的朝南而行。走出十里之外,各官员、命妇才遥首相望而回。
李扬与小荷看着远去之影渐没,正要回家时,在人群之中遇上了岳父,又是说了几句,却知这岳父大人早一日已是接了吏部行文,迁中书省从七品上的主书之职,也算进了中枢所在,当是比这一州的录事参军事要强的多。恭贺之后,岳父大人便让小荷随着一同回了杨宅去看岳母。至于李扬未等与岳父说完便让那宋之问宋团练逮了个正着,这宋之问好好的瞧了一眼小荷,嘻嘻一笑先与杨父打了个揖算是见了礼,又装模作样的拜了拜弟妹,之后便拉扯着李扬也不怕被人说了有伤斯文,高声叫道:“刘兄,大头,你在哪里!”却是在唤了刘仲达。
刘仲达早就瞧着了这二人,在一旁挥手道:“这里,快些过来!”
宋之问便一脸兴奋的拉了李扬朝那边奔去,边走边赞道:“兄长今日算是见着了弟妹之姿,果然是天上之人,怪不得有人说是北国第一,兄弟真是好福气。哎?想起来了,你家中可是藏了位千娇百媚的胡娘,哪日得了闲也一并带出,让那个刘大头也惊艳一番。”
李扬摇了摇头,知是这兄长是无心之说,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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