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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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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才疏学浅未想好不敢动墨,恐污了这纸与众老爷的眼。”
“呵呵,少年郎,少年郎啊。嗯,这样吧,你随意说上几句,只当是助兴罢。说的好了,就是此次不中,还可随生徒他们一起上京去,你们看如何。”回头问了随从。
“极是,使君说的甚好。有人不易考试这也是人之常情。空有学问,在此时提笔发挥失常在本朝笔笔皆是,不足外道。使君爱惜人才之举,此乃一段佳话。”众官员大声称是。
刺史笑笑对李扬说道:“还是以秋色为题吧,你就随口说几句即可。”
李扬偷眼看杨父,见杨父很是着急的用二指并拢做剑指状,又轻轻的点点头,李扬便知了该如何去做了,朝刺史与各官员躬身施礼说道:“学生孟浪了。”
“秋日月风高,将军夜带刀。
驱虏八万里,凯旋胜回朝。
学生献丑了,请各位老爷斧正。”
“好!杨参军事,你可是觅一佳婿,此子甚得我意!你们好生的照料。”刺史本是原都护府的长史,后改了州升了迁方才成了刺史,听后也是开怀,率众人哈哈大笑而去。
李扬躬身相送后坐下,从食盒里拿了块饼,找差人讨要了碗水。那差人是见了方才的情景的,慌忙用碗乘了温水双手端来,李扬谢过饮了一口,喝出淡淡的甜味,知是放了糖的,于是朝差人笑笑道了声谢。
吃了饼,精神好了很多,提笔在纸上提了一首诗,将墨吹干,反扣于桌上,朝外叫道:“丁辰号李扬答毕。”
还是那差人过来疑惑的看了李扬一眼,小声的说道:“小郎君,你再好好的察看一番,时辰早的很。”
李扬含笑道谢说道:“不必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随它了。”
“哦,那祝小郎君高就了。”差人也不敢多说,用麻纸将卷头名讳处糊了,引着李扬拜了圣人带着一身惊异的目光走了出去。
家人看到李扬这么快便出来,心中不解也不好强问,只好上前将食盒提了,说道:“姑爷可是用过饭了?”
“哦,用了饼。”李扬回头看了看家人。
“那,姑爷,我们是回府还是四去看看。哦,我只是想此时回去有些早。”
李扬这才明白过来,说道:“无事,答的还算顺利,多谢你的关心。我们还是早些回家吧。”
家人“唉”了一声,随着李扬回了杨家。
快到午时,杨父回来寻了李扬便张口责怪:“贤婿,你这般做真是欠妥当。”
“岳父大人,此话从何说起?”李扬不解
“唉——真是年少啊”杨父叹了一声,又道,“你先是在使君那里博了彩,就应当低调行事,可你到好,又没过多久,竟头一个交卷。你呀,你呀,这到手的甲等第一名就无望了。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也罢,这只当是一个教训!望你日后行事需谨慎些,切不可如今日这般莽撞了。”
李扬这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心中也是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也改变不了,但心中还是不解,如是自己诗文上佳不怕这头名跑了去,当下拱手说道:“岳父大人,小婿知错了。但如是小婿的诗文做的甚好,不怕他们不取了头名吧!”
“你呀,说你胆小你却是认死理,说你明事理却不懂这官场的一二。你如此的不开通,只怕日后做了官也是长久不了。”见李扬还是不解,杨父也是无奈,只得又道,“你且想想,使君那里为你叫好,如是你能沉住了气,压在中后时分出场,这头名定是跑不了的。但你却是头一个出来,这就让旁人认为你肯定是走了门路,就是那长史与众位老爷见你做的再好,也不敢轻易定夺了,恐激了众学子的愤怒,你可明白。”
“这,这,这倒是小婿考虑的欠妥了,多谢岳父大人教诲。”李扬这才知道,忙认错道。
“算了,如你是的真的做的好,我想这头一名无缘,这二名须是跑不掉的。”杨父不愿打击李扬,只好相慰说道,“明日此时差不多就出了榜,你好好的等着消息吧。”
在州府里,几位学监与文学博士拿着一张卷子齐声赞道:“好,多年未见此佳作,当是我云州大幸!”
“嗯。长恨此夜秋气凉,只道世间尽沧桑。写的极好!”一位夸道。
另一位接着说道:“孔兄差意,还是这句好,细月冷似寒冰凝,桂树斜睡醉吴刚。”
“也不知是哪位学子的诗文,虽是极好,但我看尽是些怨妇痴汉之词。你们看:
赏菊未闻梅花香,一叶海棠觅孤芳。
怀抱玉兔深闺人,抚萧难吹是情伤
细月冷似寒冰凝,桂树斜睡醉吴刚。
长恨此夜秋气凉,只道世间尽沧桑。
诸位说说是与不是。”
“唉?张兄,此题为秋色,看的是才能,又不是问策,你想的多了,想必大家都是风流之人,哪个不是依红偎绿的,一首诗文而已,不必太过认真了。只看好与不好既可。”又一人说道。
“众们同僚,我等也不必争了,还是请刘长史定夺吧!”有人将球踢给了闭着眼的刘长史。
“极是,极是”一片赞成之意。
“哦”刘长史睁了眼扫了大家一眼,又合了说道,“不必问我了,且看看是谁吧,如是无差,你们定吧!”
众人相视一眼,俱摇头,说此位老爷当真是养老来了,何事也不问,何事也不做,整日一个糊涂虫。
将糊着的名字亮了出来,一人说道:“呀,原来是他,是杨老爷的女婿。”
“什么?”那刘长史猛的睁了眼,说道:“拿来我看。”
将卷子拿过,看了笑笑说道:“这才气,所书之字俱是上佳,诸位可是同意?”见众人点头,又道,“都见过此小郎吧?”又是见众人点头,缓缓说道,“既然才气人貌俱可,那取了头名可有异议?”众人摇头表示无异议。但刘长史的脸色一变,骂道:“糊涂,你们这是将使君架在火上烤!真是蠢的可以。”
众人被骂的不敢抬头,有些机灵的暗暗想到了此中的缘由,不免大汗淋漓。
骂后那刘长史又笑笑说道:“行了,别假惺惺的装忠心了。再挑一篇出来给了头名,反正也有二个名额,这李扬小郎君就取了二名吧,其它的随你们排了,弄好之后,我自与使君说去。”
“是,我等这便去办!”众人拱手答道。
不一会又挑了一名张姓名子仁的学子,将它的头上打了一个红圈,又取过李扬的打了二个红圈,第三名打了三个红圈,其它的只是用墨写了甲四,甲五等排名,复用纸包好交了刘长史手中。
开榜之时,所考的学子皆去观看,有人见自己只是乙等摇了摇头,暗道,还是用功不深,明年再继续吧。有的上了甲等虽是排名靠后,但也欢喜异常,因为明年开春时就能入了学馆去进学了,心中自是高兴。又都瞧了三元的卷子,俱感有些差距,暗自下决心奋起直追。过后这兴奋的,沮丧的都三三二二相拥而去,这一日飘香楼里的生意又是火热了不少。
李扬倒是未去,自有家人跑回报之甲等第二名,李扬听后真是应了岳父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语。
第八十章 言明
不一会杨父也回来说了此事,并说道:“这乡试也过了,那你便准备准备去洛阳吧,近些年陛下常在东都龙据,明年怕是还在洛阳开科。”
李扬自是称岳父大人真是神人,又婉转的说了需回家一次,等府里安排,如是接了旨在洛阳,就不随了公车一起去,如在京都则从洛阳起身也不晚。
“这样也好,那你就回家吧,这几日我也派了人巡了周围,那畜生应是知难而退了。你便在家等我的消息。”杨父如是说道。
李扬拜别了杨父,又去了薛嵩那里,却是没有遇上倒让那房东娘子好一阵相看,在房东娘子一声好哥哥的呼唤里落荒而逃,就连话也未敢说上一句。
回了家中,自是母亲又落了几滴眼泪,却让父亲喝道:“如今大郎已是有了功名,休做这些拖后脚的事。”母亲这才止了泪水,但拉着李扬问:“在你岳父家中可住的习惯。只是我的媳妇都去了洛阳,可苦了大郎。”
阿弟不懂,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这个大兄。李扬忙从怀中掏了些纸笔和麻糖,哄了阿弟高高兴兴的叫兄长不停。囡囡从一开始就让李扬抱了,看李扬从怀中掏东西,也是猛往李扬的怀中瞧着,李扬自是又摸了个木囡囡交到了囡囡手中,囡囡方才放了搂住李扬脖子的双手,玩耍起来。
李扬见父亲与母亲脸上俱带着笑意时,将囡囡放下,对二个阿弟说道:“去,带囡囡出去玩,兄长有事与父亲、母亲说说。”
阿弟上来将不想离开的囡囡拉走,囡囡眼瞧着就要哭了,二弟许是大了,将手中的糖一古脑的放在了囡囡的手里,哄着囡囡乐呵呵的出去。
父亲见囡囡离去,收回了眼光对母亲说:“这囡囡也不少了,再过个四岁就十三了,我看还是早早的寻个好人家将事定了。”母亲只是笑笑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看旁村的张大户就可以,门当户对,最主要的是他那三儿与囡囡同年上下,又是老幺,我想囡囡如是嫁过去,也是受不得罪的。”
李扬见父母说起囡囡的终身大事,虽觉得早了些,但这是大人之事由不得自己插嘴,但在一旁听着。但听到说到旁村张大户的三儿时,忽想起这甲等第一名的张子仁来,由是小心的说道:“父亲、母亲,在张家众郎君之中,莫不是有个叫子仁的?”
母亲看了看李扬笑道:“对,这张子仁是他家大郎,今年已是二十有二了到也尚未娶妻。按说现在也是如你一般有了功名,但他的名下已有了几房妾室,这囡囡嫁过去,怕是要立即侍候老小,到时受累不说,还不一定能掌了家,必竟他日后要走宦途,这若大的家业还是要落入弟兄们手里,再说这大人还是要疼小的一些。再说那三郎听人说也不错,小小年纪也是勤奋好学、聪明伶俐,到时候也不会差了张大郎半分的。”
“好,那明日我就去拜访张家,也好瞧瞧这张家三郎。”父亲点头说道,又看了看李扬问道,“大郎,你不是有话要讲么?莫要管囡囡了,还是说你的吧。”
李扬见问自己,这本是想脱口就讲的事到了该说的时候却是好难出口,不由的吞吐起来:“这,这,实难启齿。”
母亲笑笑说道:“我家大郎大了,倒知道和父母生分了。有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冲撞了某人,有我与你做主,你大胆说来。”
父亲忙拿了茶杯去饮茶,却是空的,但也是将盖子翻了翻复又盖好,放在桌上。
李扬心中一狠,知是此时如不说恐日后更不好言明,只得硬了头皮跪了说道:“孩儿不孝,尽与父亲、母亲添麻烦。”
母亲忙拉起,睁大了眼睛急问道:“莫不是闯了祸?”
“不是,母亲,孩儿必未闯祸。”
“那又是为何这样?”母亲还是急问。
“让他说,这个不孝的东西能做什么好事来。”父亲听了眉头一跳,这心中就有些火气,也是出口说道。
“那孩儿就讲了。”李扬低头说道。
“哼”父亲哼道,“唉——快些说来,莫要急死母亲。”母亲还是心中不定。
“回父亲、母亲,孩儿在蒲州与一位小娘曾私定了终身!”李扬猛的抬头说道。
“啪——”却是母亲用手给了李扬一巴掌,骂道:“你,你怎么能这样!这坏了女子的名节,你可是泯了良心!你说,你倒是于我说说,你将她是否始乱终弃!”
“母亲!”李扬没想到却是母亲如此大的反映,忙跪道说道:“不是母亲所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两情相悦,却未曾做那苟且之事,我怎么能坏了她的名节呢?”
“混账的东西,我说你姨姨带你小舅子临走时怎么和我说,大郎的心大了去,原来却是有这层道理。你还不快些将事情一一道来!”父亲阴着脸,只差拍桌子骂道。
李扬重重的嗑了一个头,于是将自己与玉环之事道来,最后将头伏了地上说道:“还请父亲、母亲做主!我终是愧了她,但我不想一辈子愧了她!”
“做主,你都做主了,还要我们而用!”父亲拍桌而起骂道。
“请父亲与母亲息怒!成全了我们。”李扬只是恳求。
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道:“成全了你们也行,那好,你将我二个儿媳妇都休了,好娶了她!”
“母亲,孩儿怎能做出如此之事,求母亲开恩!”李扬听完大惊,以头抢地说道。
“哼,你做不出来。你让我们如何去面对我那苦命的儿媳,你想过没有?”父亲又是在旁边喝道。
“父亲、母亲,这,这,这”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是,你这软弱的性子何时能自己好生的拿个主意!”母亲叹了一声说道。
又传来父亲的声音:“你是李家长孙,日后还望你去续香火,你这般模样真让我心寒,我如何能放心的将家业交于你手中!我企盼你能出人投地,但我还是错了,让你读书,竟成了呆子,真是百无一是是书生,早知如此还不如将你请了老把式,专心侍田!”
李扬被父母说的心中好是低沉,知是自己怕是伤了父母的心,但从内心的深处有个声音却是说道,你好好的读读你自己,你本应是个有血性主见的男儿,万不可随了他人的意志,又一个声音又说,你不能违了父母,这实为不孝。父母恩比天高,万万不可顶撞他们!这脑中好乱,在一阵天人交阵中,李扬拿了主意,又是嗑了个头,抬起头来眼望了父亲与母亲,坚定的说道:“恕孩儿不孝,孩儿如是再负了玉环,怕是此生不得安宁!朵儿这里,我已说过了,至于小荷那边我自会说去,要打要骂由她了。父亲、母亲请给孩儿一个机会吧!”
“你当真要忤逆!”父亲大喝道。
李扬仍是坚定的说道:“求父亲、母亲成全!”
父亲与母亲相视一眼,猛然哈哈大笑起来,母亲又是将愣住的李扬从地上拉起来说道:“起来吧。至于这玉环么,你在那次晕迷之间喊了数次,我们岂能不知。我当你早早会说起这事,但也许是你的性子吧,前怕狼后畏虎的不言语,我这做母亲的自不好探问。我便与你父亲相商看你能忍到何时,到时也给你些压力,看看是否仍像以前那般屈服。呵呵,我家大郎终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母亲很高兴。至于我那儿媳那边,你当她们不知,但她们还是都嫁了你,不求你闻名只求你平安,真是好媳妇!好了,别这般看着我与你父亲,咱家虽然不富裕,又添了产业,但娶一个媳妇还是可以承受的!”
李扬简直就是惊呆了,不敢相信这是母亲说的话,又是看了看父亲,只见父亲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心中茫然随又被惊喜充满,用手狠狠的掐了大腿,知道这不是梦,大喜过望不知说什么好,挣了母亲的手爬在地上不往的嗑头说道:“谢父亲、谢母亲!”
“好啦,还未说说,这是哪家的小娘呢,你倒是说说,他父亲的名讳。”母亲笑着问道。
李扬这时倒有时难为情,吞吐的说道:“她是已故蜀州杨司马玄琰之女,现客居叔父河南省士曹杨参军玄璬家中,只怕此时与小荷成了手帕之交了。”
“哦,官宦出身。大郎,怕是咱高攀不起呀,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媒我自会去说,但成于不成,母亲实是无把握。这可不像亲家那边,是未发达时所定下的亲事。你明白吗?”母亲皱眉说道。
“你母亲说的极是,大郎,你未要想的太好了。”父亲也是这般说道。
李扬坚定了心意,自是心中有底气,拱手说道:“父亲、母亲,成与不成全看天意,孩儿自不会为难众人。”
“那好吧,此事就这般定了。过几日我舍脸去问问亲家这杨玄琰的家风如何,他可能知晓些,必竟在一处为官。”父亲说道。
“好了,你别烦心了,此事有我与你父亲,你无事就回屋吧,今天让二郎去买斤肉回来,我们好好的吃上一会。”母亲将李扬一推便要赶了去。
“父亲、母亲,孩儿还有一事想与你们相商。”李扬忽记得去洛阳之事,说道。
“快些说来。”
“孩儿想过几日便去洛阳,去寻了娘子,东都人才济济,也好多结识一些才俊。岳父大人也是此意。”
“嗯,好吧,男儿志在四方,你也应该多走走,多识些人才对。”父亲想了下答应了。
母亲虽是不舍也没说什么,只是背了身子过去。
“孩儿告退了。”李扬见母亲如此,这心中也是不好受,躬身退了出去。
“蛾子,你不必如此,孩子大了应让他去飞、去闯!”父亲轻拍了母亲的肩头,将母亲轻轻的靠在身上。
第八十一章
过了几日,杨父捎话过来,明年常试仍定了尚书省礼部南院贡院,由礼部尚书李郡王爷下贺侍郎贺季真(贺之章)主持。顺便将文解和家状也一同拿了过来,交了李扬。
李扬知了也就放下心来,与父亲、母亲相说了一下,想趁着还有些时间早早的去洛阳,如有可能一并接了娘子走一走长安,如是中了便捎信回家自己则等了旨意定夺,如不中再回转家中。
父亲与母亲自是不舍但还是放手,临行时,父亲说道:“我问了你岳父,那杨家还是可以的,过后我便求人去提亲,不过你还是心中早做些准备。”
李扬跪别了父母,一人背上包袱,毅然的走了,怕看到母亲悲伤,大步快走出了村子,待回头回望,已是二里有余,隐隐间有数人持手相望。李杨心中难过,回身跪倒嗑了数头,将眼中的泪水擦去朝云中县走去。
到了车马行,寻了马车,刚要坐上,便被人在肩头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薛嵩同王进笑嘻嘻的看着他。
“二位兄长,怎么,你们也来了。”李扬奇怪的问道。
薛嵩将他的手拉住便走,说道:“走走走,回去,待我们吃了酒再走也不迟。”
“兄长使不得,恐误了行程。”李扬推脱道。
“哈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妹夫肯定不允,王大官人快些掏出来吧。”薛嵩停了步,朝王进摊开了手掌说道。
王进苦着脸对李扬说道:“可苦了我,又是十两银子没了。”将一包散碎银子扔在面前的手上,没好气说道,“给你,愿赌服输!”
薛嵩哈哈大笑,与王进相视一眼,对愁眉苦脸的李扬说道:“妹夫,还怕我拐了你!走吧,误不了。咱不坐这马车,自有去洛阳的方法。”说着将李扬身上的包袱不由分说的拿在手里,不留痕迹的将那包银子悄悄的塞了进去,一把拉了李扬的袖子朝外走去。
“兄长,这使不得,使不得”李扬哪能甩开薛嵩的铁手,只能小声的哀求。
“好了,也莫要求他了。我今日也要回洛阳,一会我们结伴而行岂不更好?”王进笑道
“真的!此话当真!”李扬心中高兴,终不用一个人孤单的行走。
“还有假的不成!”薛嵩没好气的回道。
三人来了一处酒楼,找了间独处的雅间,要了三个小菜,切了五斤猪肘子肉,又上了十斤竹叶青。原是薛嵩要梨花白的,可又想到李扬的酒量,就改了这度数极小的竹叶青酒。
席间薛嵩用碗相敬,高声念了李扬的那首乡试(解试)的诗,赞道并说了句无头尾的话:“真乃鱼跃龙门之作,为兄敬你,此去路途遥远,前程就在你的一念之间,请妹夫好自把握。”
王进怪道:“哥哥,你又说些什么怪话,我怎么听不懂?”
“哈哈,不懂就是了,要是都懂了就不是了。你说的妹夫,这天可在看着呢!”又是朝李扬笑道,并用手压了压怀中。
李扬心中一惊,不敢确定,小声的问道:“兄长,你说的远了吧,我只是一百姓而已。”
“什么富贵贫贱,都是由天定的,你我这等凡人是左右不了的,你好好的用心去吧,自会明白。”薛嵩又是不明不白的说道。
李扬却是懂了,心中的惊意让他将手中的酒水洒落不少。见王进瞧了这里,忙放了下来,朝王进说道:“兄长,扬失礼了,方才想起家中的娘子,不由的心中兴奋了些。”
“哦,真是不懂,你们这二人在说些什么,无聊的紧,来喝了此碗!”王进端起喝了进去。
五碗进肚,这王进便有些尿急,告了声罪,但寻了茅房。
李扬见其走远,小声问道:“兄长,这圣,哦,这天是如何知晓我此等平贱之人的,你莫不是寻我开心。”
薛嵩将一粒豆子放入嘴里,笑笑回道:“你可是拜了位好师公,有此恩师在活动,加之王摩诘如今可是又得了宠,也不知为何,为你吹了不少的耳边风。就连此次主持春闱的四明狂客贺老爷都赞不称口,你倒是说说,这天如何能不知。这前日我接了谍影传书,让好生的查查你,我便知道了。妹夫,圣恩难测,要好生把握。”
李扬忙谢道:“兄长,扬在这里有礼了。”
“唉,一家人不说二家子的话。不过你去了洛阳可要小心做人,前些时你的娘子回绝了做花鸟使,这让一些人面上很是难堪,多亏了你娘子寄住的那位老爷,不然,你们差些永难相聚了。”
“什么?兄长,这是为何?”李扬惊道。
薛嵩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几次想张口却没能出声,只是叹了一口气,连干了三碗,看了看着急的李扬竟还是说道:“这,你就别问了,我也有苦衷的。不过,妹夫,日后如发达了,万万不可带了娘子们进宫,切记,切记。”
“这,这又是为何?”李扬心中还是不解,又急问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说来听听。”净了手的王进拿了块丝帕在手上擦试,进了问道。
“没什么,就是说了些风月之事。”薛嵩打着哈哈说道
王进坐下拿了著,轻敲小几,唱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摘自诗经,周南,汉广)”唱罢,又自饮了一口说道:“我当为子,求的游女,游女游女,你在何方!”
薛嵩笑道:“这呆子又要想着痴情男女了。”
王进急道:“要你管,只愿抱得美人归,哪管天地宽,只为任逍遥。你不懂,你又没亲的芳泽,想那娇娇的公孙大娘一舞《西河剑器》当是今人心神俱失,由不得自己。”
薛嵩又是打趣:“我未亲芳泽,想必你抱的美人归了。”
王进却是急了,站起身来,指了薛嵩说道:“你就是个愚汉,只懂弄的舒服就是了,哪是怜香惜玉之人。”
李扬忙拉了王进坐下劝道:“王兄长,你真的瞧过这公孙大娘?”
王进却是脸红了些,转过头去,小声说道:“我是听宫中之人说起过,现在那公孙氏只怕是快意江湖了。”
薛嵩就想笑,但又是想到花鸟使此事上来,却是笑不出来,闷闷的饮了一碗不语。
李扬见二人沉闷,心中有感随口说道:
“多情滋味别样愁,一酒难恨上心头。
只道清风不合宜,总把杨花漫天柔。”
“唉——说些什么怪话,让我心中好生难过。来,妹夫,贤弟,饮了此碗,各奔前程,我也好送你们出云中。”薛嵩端起碗来说道。
“来,饮了此碗。他日再相逢!干!”
“干!”三人一饮而尽。
将酒碗随意的扔了,薛嵩叫道:“痛快,痛快!男儿只当壮烈死,休得苟且偷余身!我不懂你们这些风花雪月,只想驰马西北疆,杀尽吐蕃狗!今日一别待来日再斗酒相饮个痛快。小二,算你的酒钱!”
李扬与王进只是摇头,王进心道:“还是军汉本色,只想杀出个功劳来。”李扬却是想道:“听兄长此言心中却是热血澎湃,真想上阵鞭马杀敌,难道我骨子里也是有些血性!”
三人相伴离了酒楼,顺着大道往下走,待来到一辆马车时,王进对李扬说道:“扬兄弟,我们也该上路了,真有些舍不得薛哥哥。”
薛嵩哈哈大笑,将李扬与王进推上马车,拱手说道:“送君终有一别,来日还有相聚之时。王贤弟,我的妹夫就托负于你了,望你一路之上多多担待。”
“哥哥说的哪里话了,小弟自然明白。”王进也是笑道。
李扬此时说道:“兄长,你请回吧,我与王兄长自会好好的相互照料。”
“好,再会!”薛嵩又是一拱手,将身一转,大步离去。
王进与李扬看着薛嵩的背影远去,将车帘放下,吩咐老板道:“走吧,去洛阳!”
“驾!”老板将鞭一甩,赶着车朝南奔去。
在街角,薛嵩望着远去的马车,从怀中掏出一张用小纸条来,展了开来,只见上面写道:“命薛嵩探查云中人氏李扬,如发现勾结外番之事属实,就地格杀!”
薛嵩的心一抽搐,暗道:“圣上,你真的竟为有夫的女子而大动杀戈吗?你这是怎么了,我的陛下!”
而在洛阳一府中,二位艳丽无双的娘子相对而坐。一年长些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太真,我莫不是给郎君惹了大祸吗?”
另一小娘则道:“小荷姐姐说的哪里话了,如是换我,我也是这般做的,我们生是李郎的人,死是李郎的鬼!别说是他,就是天上的玉帝来了,也是如此!”
“这朵儿就快来了,这要让他知道了,又该如何是好呢?”小荷又是叹气。
太真咬了牙说道:“都是些狼心狗肺的该死东西,有那么多的美人了,还想夺人之妻,真是可耻,可恶!”
小荷忙掩了太真的嘴,小声的说道:“切莫让人听到!”
太真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怕他作甚,难道他不怕这天下之人的耻笑吗?”
“可他必竟是当今的圣上!”
“姐姐你放宽心吧,这都是他手下之人在弄鬼,他哪能知道的这般清楚。我真想不到是哪个狗贼想害李郎!要让我寻了出来,我定将他的嘴撕烂!”
小荷轻笑道:“好了,一会郎君的师公要来,还是我出去问问该如何是好。对了,前日我接了书信,说郎君这几日也要快倒了。太真,你的心愿快实现了。”
太真羞的将头低下,弄着衣角小声说道:“还凭姐姐为我做主。”
“你呀!现在羞了,可那日找上门来可是历害的很呢?”
“姐姐——”太真忙去搔小荷的痒,二人笑做一团。
第八十二章 风起
幽州,范阳节度副使薛怀玉将一封书信递于幽州长史、知范阳节度使赵含章手里说道:“这可突于可是死心不改。六月间,被乌承砒所击溃,不思谅如何去自省请罪,反倒是越发的不像话。杀了主子李邵固又立遥辇屈列为汗,前些日子竟率部落裹胁奚族降了突厥,着实可恨。这是公主殿下逃出虎口写的血书,请节镇验看。”
赵含章仔细看了一遍,将手重重的拍了桌子大声喝道:“好个右羽林将军可突于,好大的胆子!天恩浩荡,先念你忠勇封了静析军副使,八年你反判大唐,圣上不追你旧怨,于十年临幸并州尚带你以示恩宠,如今你不思感恩,偏偏要做白眼之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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