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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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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也不知羞,老说知道了,可又是有几次应验信诺的!妾身可是听的太多,这耳中好似有了茧子,真是没羞。”小荷心中微恼,索性也气说了一句。
李扬这脸便是臊起,自已知自已之事,对于这位开明的妻子可是失信贻尽。便是耍起了嘻皮的法宝,打着浑道:“真的么?为夫怎么未觉得。”
“不与你说了。阿郎,你可是饿了,妾身让她等做些饭来。”小荷顿时没有气,让李扬靠在自己的身上,心疼的说道,“阿郎呀,如此这般真真的拿你没法子。”
李扬呵呵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道:“不必了,有娘子相陪着,我便是心中塌实安定。‘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出自西晋,陆机的日出东南隅行)’,太康之英的陆士衡也是同道中人,哦,哈哈。”
“阿郎真是讨厌,明明是赞借上巳节上的女子容貌之丽艳,可偏到了阿郎嘴里成了荒唐说法,可恼!”耳边温声软语哪里有相责之意,再瞧了娘子娇美的脸上带着红晕更显的异常动人,李扬便是动情将其搂住。
小荷惊着忙是说道:“阿郎不可,今日可是轮了八房那边,妾身可不能坏的规矩。”又是低头羞道,“再说妾身身子不便,等过了二日后再说。”
李扬吻在其脸上,嘿嘿笑道:“那便放过娘子,等好些了再与你共梦。”
小荷松了一口气,依于夫君怀里默然的不动享受难得的安静。
第四百九十六章 升迁
第二日晨,李扬陪妾李氏省亲,至李林甫宅前,也不知是方巧还是正好相遇骑马而来的安禄山,二人自是施礼相让。
李岫迎出门外笑道:“子仁,安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不妨一同入内如何?”
李、安二人相视一笑挽臂而入,倒是好似多年友一般。李腾空所乘之车自是由旁门而入,大抵是入内宅去见了母亲。
李林甫不在,其子解说道:“家父早起相候子仁与安将军,只因至尊遣使来宣便是应差去了。临行之时告于在下,要好生的招呼,切不可怠慢了。”边说边引入客厅看茶请坐。
三人相谈,只因安禄山出身难堪,说话之间也切不入李扬与李岫之诗文话题之中,一直少言寡说,偶尔插着一二句却是牛唇不对马嘴,感到二人言语之间那份淡淡的亲热之意,心中微恼但碍于脸面发作不得,索性来个不作声作旁上观。
李扬与李岫心中岂能不知他的尴尬,便马上换了话头,转问了东北之局的战事这才让安禄山滔滔而谈了起来。李扬尚还好些,也于边关或军中相待过,倒是应的上话,往往还能点在重点之上,而李岫则是天始好奇听着,后来便失了兴致,最终就如方才的安禄山一般只是微笑而听。
好在李林甫回宅,换过衣袍来与二人相见,这才结束了这无聊的说谈。
摆宴于花厅之中,老酒一壶相待。用过饭重新上茶后,李林甫自然老滑之极闭口不说政事,随意闲聊着旁事。李扬微笑恭立而听,时不时被唤之时小心的回着,倒是像做婿的样子。安禄山本是不敢相坐的,但毕竟为客而李扬又于当场,自己也是一方的方镇大员,如是也侧立着也怕传了出去被人相说有献谄之意,便在推让之中半坐了下来。但心中却是暗道,瞧着翁婿相合的样子哪里有旁人说的那般不堪,看来这李子仁的脸面之上我更应该需时常的捧上一捧了。想罢,脸上便是笑的更是浓了。
李扬与李岫代李林甫将安禄山送了出去,二人相视笑起,李岫道:“子仁,不管如何你我终是一家。”
李扬点头拱手道:“大兄说的极是,子仁心中是知道的。”
再次进来却被引入月堂之中,李林甫正于案上所书,李扬恭立不敢语。一刻之间,其放笔微笑而回首唤道:“子仁,你过来看看此字如何?”
“好字!刚劲之间尽现风骨!”李扬观之,见又是一个李字,便知他之意,上次所赠李字是言拉拢之意,而今日却是说明是为一家人。于是赞道,“岳父大人之心意,小婿自明,日后定然以此为准则行事。”
李林甫笑的大声,连带着李岫也被所感笑起,这位李公子轻声与李扬说道:“前几月间,初与小妹相聚之时,听闻是子仁特意交待而回,父亲大为感动,常与我之言,子仁胸襟大度,是李家有亏了。便夜思不眠常是叹息。”
“岳父大人,小婿有愧!”李扬岂能不作这表面的功夫,忙是施礼脸露感动之色。
李林甫笑着扶起,将字收起送于李扬,拍其手背而道:“都是一家之人,日后要常常走动。”
将哭红了眼的李腾空接上车来,李扬拜别送出门来的李林甫等人,心中怀着别样的想法回了宅。
过一日,陛下许假已过,李扬便上官署当番。又行几日,因今岁大考选事之侍郎宋遥与苗晋卿意攀御史中丞张倚,便将其子张姡Я忻芯僦考椎韧访钢谂S星凹幌亓钏招㈣菇耸乱愿嬲笔艹璧钠铰诙仁拱猜簧剑淙氪竽诿芨嬷磷穑磷鸫蠹强浦耍ㄝ嗦デ资裕诘堑谡咝闹杏性梗凑呤抟欢?贾琳艎'时,张姡а迫挥痔岜手杖瘴绰湟蛔郑蔽钒椎甭ザ卤菹麓笈嵊轿璞鬃镎呃舨渴汤伤我N涞碧兀幻缃湮部堤兀恢魇轮苏艎'其父御史中丞张倚为淮阳太守,同考判官礼部郎中裴朏等皆贬至岭南为官(摘改至新唐书二百一十五卷)。李林甫惶恐上书谢罪,言及自己身兼数职,坐问政事堂,与吏部事务有失察之罪,特请至尊责罚。李隆基未加责怪,反而惋言好语,而密告的安禄山更是不敢与之作对,次日,登门谢罪,李林甫未送出门。再行一日,二十五日这天,又入大内面呈至尊,言及,陛下,臣虽是武人,但也知吏、礼二部不可一日为缺,臣举秘书少监李扬吏部侍郎之职。
李隆基笑起道:“卿可知子仁之事?”
安禄山正色道:“臣只知李少监为官清正,怀有忠心,又履历艰难颇能为大任。臣虽与之相面二次,但也能看的出李少监是为国才。”
“哦,禄山有心了。如是众卿皆有你之心那大唐可是大兴、大幸、大福了。”李隆其近来心情甚好,与杨玉夜夜厮守更享人间至福,再则北漠之事李扬也作的甚是美满,这便多说了几句。其实他之心中从来未敢真正相信一人,就若如李林甫也不过是利用罢了,“你可知子仁与哥奴可是翁婿之谊么?”
“陛下,臣是听闻过,但举人不避亲,唯有真才岂又忠心之人才是实实在在的,更何况李少监之妾初嫁时,已是出了李林甫之门。”安禄山跪下诚恳而道,“国中用人之际,陛下万万不可因家属之戚而误人呀!”
“好!难得,难得了有你这般心思。”李隆基大声说道,“将军,传旨中书门下,有功则赏,有罪则罚,秘书少监李扬忠心为国,其行可嘉。可为吏部侍郎之职。”
侍立于侧的高力士应是,心道,此子几年未动,我当是已失了宠,看来这李县男之门也得去登上一登了。
二月初,制书下,李扬糊里糊涂的便成了吏部侍郎,一时之间有称赞有嫉妒也有愤恨的,赞者称其当得,嫉妒之人却道,一部正负职,出入皆李门。愤恨又如五品以下快要致仕之人,皆是怒极,劳苦一生皆是不如个黄口之小儿。不管如何,这制授吏部侍郎却是真,世人又改口俱称李侍郎,道贺之人如过江之鲤。
回宅,就见杨父早已至,正陪了父亲满面红光的于客厅之中说着话,见李扬回来,招手唤道:“我婿快来。”笑与父亲道,“李兄正是生的好儿,我又何尝不是嫁的好女呢?哈哈”得意之色不尽言表。
李扬施过礼后,陪笑侍立拱手道:“不敢让岳父大人如此夸奖,小婿实是侥幸之极,蒙陛下看识恩赐方是如此。”
“唉?莫要如此低看了自己,若不是你这些年做出了政绩,只怕有人相举也是万难之极的。”杨父笑着相看李扬道,“方才去看了莫难,只盼他长成之后若能如你那便是福了。”
父亲脸上有些难看,低声道:“亲家翁,此言差异。我李家只有代代胜于蓝,岂是代代不如呢。你呀,未饮酒便先醉了,这要再吃上几杯,岂不是连路的走不得?”
“你才醉了,我哪句说了不妥,什么你李家李家的,如不是我女儿再带旺夫之命,子仁能遥遥高升!”杨父反讥道,“你倒是说说是不理,我婿如今院中十余口,再加婢子数得数十人,哪一项未是治理的井井有条,你再看了旁人之家,规矩倒是甚多,也未见了温馨之声。哼!老了老了,还是这般昏庸。”
“你!你不是来与我说话,你是专门来气我!”父亲气着,一脸不忿。
李扬暗自叫苦,站立侧处不敢言语。这二老那时还好,但近年来许是老些,那相争的性了便是显了出来,往往说上几句便是顶了起来,这大抵便是返老还童之像吧。
好容易二人又不知说了些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再道便一口一个亲家翁的相称时,李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目,不过也好,忙是施礼告退而去。二人随意挥手就像打发个外人一般,等李杨走没,二人皆是相视一眼,声音低了下来耳语以道别事。
入内宅,哄了散学的儿女,将莫难抱起逗了逗,再交于一脸紧张的奶娘怀里,方才与小荷等女说着话。妻妾也皆是知道了迁官之喜,余烛便是憨然问道:“阿郎,那岂不是妾身也能如阿姊等人那般有了品级?”
韦纥齐齐格忙是将其拉过,小声的说道:“妹妹胡说什么?难道你还稀罕那虚无之名吗?”
“嘻嘻,奴家连公主都不稀罕,还在意这么吗,七姊也被奴家骗了。”余烛翻了眼皮嘻笑作了鬼脸。
“在众姊妹面前不得无礼。你虽是年岁最小,但也不能随意任性,毕竟已是此院的九奶奶了,在人前人后可要自重一些。”朵儿训道,自与小荷说完话,她便有了章法,一改往日温柔的性子,变的有些强势起来。
“好了,妹妹,小九调皮当不得真。”小荷笑着,其实心中对此极是满意,有些事自己不便说话,如今朵儿这般正是合了心思。
李扬哈哈笑着相看,见余烛小嘴撅起,知是心中委屈便唤她道:“娘子这边来,让为夫看看这几日可是胖了。”
余烛虽是未动身子,但顿时喜笑眉开起来。
第四百九十七章 妹归
夜宿李腾空房中,佳人恩重,一时让李扬差些吃不消,心底嘲然自己道,年过而立之后这身子自是比不得从前了,看来要节制一些才好。
因已是常参官便早起上朝会,今日朝于东大内宣政殿(朝会之仪卫可见第三百九十九章)。李隆基步出西序门坐御座,等程序毕。陕郡太守,领江、淮租庸转运使韦坚奏上道:“陛下,臣等去岁领旨督江、淮租运,由于陆路火耗甚巨改开挖漕渠引浐水以通长安以东禁苑望春楼下,今日方为开通,请陛下择日观之。”
“哦,明日可去,”李隆基早知此事,这龙案之上可是有人上表弹奏于他,说其滥役夫匠,至于江、淮入京之地皆是怨声载道,这必累及国之根本。只不过自韦坚为租庸转运使以来,每岁增加巨万之姿,内外之库充裕,这便使李隆基大为赞赏,对人所奏之事便是留中不批。
“陛下不可!”李林甫出班执板道,“陛下,此为二月之初,江河尚未解封,加之天冷地寒,实是出驾不妥,可否入三月之际,陛下再是驾临也不迟。”
韦坚微怒,本是邀功之举却让其生生的插了一言,岂能不忿方要再出言相驳时,就瞧着四品尚书省班出一年轻之极的有司长官奏道:“陛下,臣以为李尚书所言极是,陛下仁爱常是训臣下等,民为天之道。这二月初时天正寒,百姓皆是匿于宅中,看京中街上哪位不是行色匆忙而奔所去之地,是为身冷之。陛下观水不难,难得是百姓不能与陛下同乐,这实是一憾。”
“李卿所言正合朕意,朕也是未想至此事,真是心愧之。”李隆基一听涉及百姓便是心中转了转,扫一言奏事的李扬,心中暗点了头,此子方是磨砾出来了,日后可堪大用。瞧韦坚脸上露了不满之意,心中恶了少许,都是重臣岂能如此着相,便又道:“等三月开河之即,行望春楼!”
李林甫回班之时,微笑以看李扬极是满意。
二月底,安禄山回营州,再拜李林甫,这李尚书喜之,又命人请来李扬为陪,坐谈书房之间,大为夸赞安禄山,并言如是有事皆可投书中书门下,自当力举陛下之案前。
安禄山感激以极,垂泪大呼恩相,叩头而去。
“子仁,你为侍郎全赖他之功劳,本因早早与你相说,但我观其眼露四白,脑生反骨,恐日后必是逆贼李密一般之人,所以才至他行走之后方与你说,此子不可深交。若是他日为逆,必身后被世人所唾弃,我等可要小心了。”李林甫负手而立,轻然而说道,似是规劝又似说与自己。
李扬称是,躬身侧立于其后,观这天色似又阴沉了下来,像是要飘雪的样子。
在回宅之路上,果然雪落,初为点点晶晶,后却为鹅毛飘浮,至宅之时已是遍地白洁,人行其上顿显印迹。
回宅,冬梅迎上扫去身上之雪,又换过衣袍方才入小荷房中,见有朵儿与韦纥齐齐格坐陪着与其说话,便是笑着说道:“你二人怎么今日也在,不是说都去开元寺了吗?”
“阿郎,是她等去了与四妹还愿,妾身不想凑那热闹,这不拉了二位妹妹说说话。”小荷今日穿了件粉色百荷裙,外边罩着长袖的棉褙子,卧于软榻之上团着一件纯白的雪狐皮毛盖膝。见李扬进来带入一股寒气,便让离着自己挨近的夏莲往火盆里添几块炭,有些心疼的说道,“快到妾身这里来,这边暖和些。”
呵着手过来坐于榻上,却是将朵儿软软的身子搂在怀里说道:“你身子弱,为夫方是从外回来带了冷气,若是让你受了风寒,那可不美了。先让朵儿替你暖下再说。”也不客气将手伸于朵儿的腋下,朵儿不理睬赏了一记白眼又转了头问韦纥齐齐格道,“冷不?”
“阿郎说笑了,这里哪比的上妾身的故乡呢,阿郎又不是不知道,真是讨厌!”一边将李扬探过的坏手打去,韦纥齐齐格红着脸眼却看着小荷的脸色一边娇笑着回话。
小荷笑着似未生了气,朝秋娘道:“去让厨下煮些热粥来,为老爷暖暖身子。”
“不必了。”李扬唤住,抽手相握娘子之手道,“你这日日操心,可是想过自己?眼看着天气转暖,怎么不备些春秋之衣?看看身上还是去岁所裁剪的,这要让岳母大人看到还不说死为夫。”
小荷嗔怪而笑,露了一丝埋怨道:“阿郎整日忙乱,今日却是想及了妾身。再说妾身往年之衣还有好些,都是可以穿的,用不着。”
搔了搔头,李扬顺势拍了拍头道:“哎呀,看为夫这记性。不是娘子说起还真是忘了,一会用饭之时你与各房说下,将往日多出来穿不着的都拿了出去,今日这雪来至,只怕天寒地冻之下会有城外落魄的客户因此而死。”
“阿郎,真的吗?”朵儿急问,“为何不居家中反而弃了来京中?”
李扬叹气道:“如是好活,有谁愿意弃家而去。”摇了摇头又道,“每年虽有各有司好生的安置,但终有照应不足之处,去岁就死了二十余人,只不过以暴病为由掩饰过去,但这些都是人人皆知之事,天灾人祸就连众相公也无好的法子。”
“真是可怜!”心怜之下,朵儿便是伤感了起来。
韦纥齐齐格眼露悲色,蠢蠢欲言终是未说出话来。
李扬知其心事便是安慰道:“娘子未要伤心了,想必今年你之部众会平安度过的。”
“妹妹,昊天大帝于天上相看,但凡怀有善心之人必会有好报的。”小荷也轻声安慰着。
“多谢阿郎与阿姊!”韦纥齐齐格起身施礼谢着却让朵儿挣了李扬之怀急是拉起,嗔怪道,“妹妹怎么这般见外,都是家中之人岂能如此客气,这不是生生的折杀我等么?”
韦纥齐齐格急是辨白,朵儿又嘻笑着于李扬与她的面上扫过一眼道:“妹妹若真是要说了谢,那便好好的服侍阿郎好了。”
“你这娘子,竟是绕到了为夫头上,看我不正家法。”李扬也感家中之温馨,也是打趣着。
这时婢女于门门轻唤:“老爷,奶奶,姑奶奶回来了。”
“囡囡?”李扬喜极,小妹自随夫君回曲江后就寥是书信,几年间也未曾见着一面,如今这时回来岂不让人激动,忙是问道,“现在在哪?”
婢女被引入房中施礼道:“姑奶奶已去了太老爷那边,是让桑娘大姐交待的传过声来。”
“哦”李扬挥手让其退下,转面与三女说道,“走,随为夫去看看去。”
三女应着各披了厚衣相随李扬急冲冲的朝父亲院中行去。
至院中,就瞧了有陌生之奴婢侍立在外,李扬咳了一声唤着:“父亲、母亲大人,儿来问安。”
“兄长!”房中疾行出一娘子,倚门泪眼相望正是小妹囡囡。
“囡囡!”李扬迎上把臂相望,见其丰润了许多,面显圆肥肤色红晕,想必是过的很好,便是笑着道,“为何今日方回,你可知想死父亲与母亲了!”
“兄长,妹妹是相随夫君守孝过后又因那边有些琐事便担搁了行程。”
“见过大兄,妹婿有礼了。”张拯随后而出施礼道,“见过嫂娘,见过二位嫂嫂。”
三女忙是随李扬回礼。
此番相见自是喜欢,但聊自故去的张相公之事,李扬不胜悲哀掩面而泣倒将众人皆是弄的哭起。
二日朝会,李扬出班跪到于地,以头呛地悲声以道:“文献公已去,但其子拯归,望陛下怜之!”
李隆基闻言良久未语,半响出声已是哽咽道:“太宗皇帝有名臣正自身名为魏征,朕亦失栋梁为子寿!国之大哀,朕心难过之极!子寿之子何在?”
“陛下,张拯在殿外候旨。”
“传!”
张拯上殿哭拜于地道:“陛下,罪臣之子张拯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你父无罪,是朕之错!朕不该,不该呀!”李隆基终是泣声而道,“子寿,你自一去,天下谁人能与之并肩!”
群臣一时慌着齐跪道:“陛下节哀,请陛下保重龙体。”
“都平身吧。”李隆基缓了缓情绪,沾去眼角之泪又是问道,“子寿走时可是说了些什么?”
张拯叩首道:“陛下,家父离时曾道,不能以再身侍陛下为憾,若是上天再与几年之光阴,必为陛下还一个美好之荆州。”
“好!你等都听清了!子寿临行之时仍以大唐为重,实是众臣之楷模!拟旨,加其妻谭氏为郡夫人,其子拯为太子右赞善大夫。”李隆其痛声而道,“为念子寿,京中禁酒三日!”
“臣等遵旨!”
退朝,李林甫笑而唤李扬道:“贤婿仁义,可是做下了好事。九龄如是地下有知,有你这般好友也该知足了。”但又低声轻说,“贤婿,往后这等事情可先与我通融一下,不然倒是显的我小气了。”
“岳父大人,实是小婿未想的周全,小婿谨听教诲。”李扬恭敬回道,但心中却是摇了头,此岳父大人还是心中怨了我呀,往后需小心从事了。
第四百九十八章 范阳
转眼至阳春三月,二十六日为吉日,陛下李隆基率近臣临幸望春楼观新潭。陕郡太守,江淮南租庸使韦坚全领其职,召集新船数百艘,舸头提各郡之名,并陈列郡中珍宝于船上。百姓夹水相看,引得阵阵欢呼声。
陛下大喜,赞道:“今春踏青之际,有此盛事倒是可赞。韦卿,你做的甚好!”
“臣不敢受陛下此赞,为陛下分忧这只不过是做臣子的本分而已。”韦坚心喜而道,得意之余以眼角扫着李林甫等人。
李林甫心中暗恨,只当没瞧见,眼鼻自观以守方寸。
这时驶过一船,一人身着锦衣褪去半臂,以褚红抹额,率其后百余盛裙之美艳女人,立船前大唱歌道:“得宝弘农野,弘农得宝耶?潭里舟船闹,扬州铜器多。三郎当殿坐,听唱《得宝歌》。”妇人和唱,声飘水岸,闲人皆是高声叫好。
“此子为谁?在哪司为职。”李隆基抚须笑着相问。
韦坚急是回道:“回陛下,此为陕县尉崔成甫是也。”
有御史奏道:“陛下,崔县尉半臂以围,袒胸露乳实是有伤风化,请陛下责之。”
李隆基哦了一声,脸上却是显了一丝怒意。
“陛下,甄御史所言虽是,但今日是与民同乐之时,岂能同平常之时相同。再言陛下仁爱,本以二月初观水,但体恤百姓之寒暖才时至了今日方驾临望春楼,难道说陛下不上朝会之举也是要责之么?”李林甫一瞧是杨慎矜一系之人,更是见陛下心有不满,便是冷眼看了,其下便有人瞧了出来立刻出来驳道。
“你血口喷人!真是岂有此理!”甄御史急是跪下叩头道,“陛下,臣岂能有那般的想法,只是崔县尉这般确为不雅,臣等纠风纪实为职责所在,不敢不言呀。”
“够了!好端端的一个观景心情倒让你等破坏贻尽了!”李隆基怒道。
李林甫方始言道:“陛下息怒。少时韦太守应还有别的事顶呈上,可不能让他等坏了心情。韦太守是么?”
“李尚书说的极是,陛下,自此水相通后,天下各郡皆是来京自由。此为上呈之珍品,请陛下御览。”韦坚虽是心中暗骂了这些人等,但还是仍言跪进其早已准备好的货色以呈。
李隆基心中喜悦大声说好,传旨赐百官宴。一连数日皆是如此,与百姓相观者临水同乐。
四月,下制书加韦坚为左散骑常侍,其余有功之差皆有封赏,并赐名其潭说广运(以上改自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五)。同月,京兆君韩朝宗引渭水置潭于西市,以贮材木。上闻大喜亦有赏。
月末,陇西节度使皇甫惟明引军万余征出西平,进击吐蕃,入行千里,攻破洪济城,吐蕃大怒此军来袭皆被击退。陛下更喜,传旨抚慰赏嘉,以吏部侍郎李扬为宣抚使至鄯州。
五月,自鄯州回京复旨,谏议大夫杨慎矜小宴相请。李扬自知其事,因为至尊曾有意将其时为太子右赞善大夫迁知御史中丞事。岳丈李林甫不喜使人捎言道,慎矜老成有才理应为门下平章事之职,不若请陛下审之。杨慎矜暗自惊起一身冷汗,明日朝上请辞,不敢受御史中丞之职。李隆基怒说数句改授谏议大夫。此次李扬回来,这杨谏议大夫便是心下活泛起来,急是相请,想通李扬之口为自己在李林甫之面前说些好话。李扬岂能做这讨李林甫恶心之事,笑言推去了。后来相说于李宅之中,李林甫笑了笑言道:“不必理会,如他真有意结好,到时自会寻来的。”
至开元三年二月一直无事,只不过金满县主居长安日久,思其故乡,请旨携子回渤海去了,这让李扬望东而叹了半日,终是精神倦极,受了风寒病了数日方好。又一日,淮南采访使班景倩上表奏道:“去岁十二月大海贼吴令光寇永嘉,被击退。今岁二月复寇台、明二郡,请陛下定夺。”
李隆基震怒,问臣策。李林甫不懂军机,但能识人,便道:“陛下,吴令光之贼不足为惧,只需派员进讨再使各海地严守,此贼指日可灭。臣以为河南尹裴敦复以堪任将帅甲等头名入仕,应可为总管。”
韦坚事后知李林甫盼已归附,便觉是为好机会,便请附合。李扬心恨吴贼扰掠民壮,出班请旨相随大军,却被李隆基以南选在即,子仁不可分身,并同殿中待御史王维善其事为由驳回了。随即下旨命河南尹裴敦复为台明南路总管,晋陵郡太守刘同升、南海郡太守刘巨鳞为副总管领军征讨。隔月,裴敦复领军五千,会同刘巨鳞于屯门镇守捉之兵,刘同升进驻武进县备守荡平,生擒吴令光,后斩之。陛下大喜迁裴敦复为刑部尚书,领岭南五府经略使之职。
三月初,天宝元年间,东留太守兼采访使裴宽范阳节度使兼河北采访使,加御史大夫,赴幽州节度诸军。时因开元二十二年,与族弟乌承砒号称辕门二龙的乌承恩凭借为平卢先锋败契丹之功升为北平军使后,仗自己的权势,贪受贿赂,以为已谋取私利,军民甚是怨愤。裴宽依律令对其绳之以法,毫不留情。事毕,李隆基念其有功宽之,又念裴宽有大材,便迁回京为户部尚书,仍兼御史大夫。这范阳节度使之职便是空了出来,陛下难为有意令李林甫再领之,李林甫叩首不受。无奈之下,只得今礼部尚书席建侯为河北黜陟使考察诸将。
十日,李扬旬假于宅中,本意是想与诸妻妾游曲江,却是接李林甫遗人来邀。李扬苦了脸道:“看来只有娘子去了,为夫却是难违岳父大人之命。”
“那便去吧,如是回的早了,你便自去曲江寻了妾身等人,妾身与诸位妹妹等着阿郎便是。”小荷虽是有些遗憾,但仍是劝道。
李腾空微恼,气鼓鼓的说道:“一日一日的唤了阿郎,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妾身的那些兄长皆是废物么?真是讨厌!”
李扬笑笑,将妻妾送出街去,唤了刘二带着二位奴仆便是朝李宅行去。骑马过原拉祜所住之宅时,停了下来深深凝望,心中叹息一声解去诸多的难过便是唤马离去。
至李宅,李岫迎出。李扬行礼问道:“兄长可知,岳父唤我何事?”
李岫轻笑,小声回着:“是营州来人了。父亲便是唤了你来,大抵是问个主意吧。”
“哦,多谢兄长提醒。”李扬却是不解的轻道,“是安将军?”
“嗯,来,进来说话。”李岫点头将李扬让入了宅中,至书房,李林甫坐于榻上,一手抚胡一手捏一书信沉思,见二人进来见礼,便挥了挥手道:“莫要客气,子仁,你看看此事如何处置。”便将书信递了过去。
李扬双手捧过,快速扫过吃了一惊,又急急仔细瞧了合上,半响方道:“岳父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这安将军的胃口甚大。若是依了他之事,我等单独上书至尊而举他兼为范阳节度使的话,小婿恐怕会令陛下恶之。”心中暗道,如是这般成了,那岂不是这安禄山才了幽州之主。虽然安将军为人爽直,但掌军数万坐镇幽州,实是不妥。但也不能明说,早知李林甫明里暗里与之交通,还是用别的法子推去才好。
“贤婿言之有理,不过这安禄山曾是举你,此恩若是不报必让人笑话。”李林甫想了想道,“此等做法非我李家之理。”说罢笑着相看李扬。
心知这必又是在考验了自己,早知必是不会轻易相信他人,就连亲生子女都怀着疑心,这倒是好解释一日数宿,宿宿不同的习性。真是可怜,想着便是念及身侧而立的妻兄李岫来,做为谪长子,其心应是痛苦之及吧。李扬不由的笑起,拱手道:“岳父大人,如是有人举之,陛下必是会问了,到时顺其意而说就可,也不必得罪他人。再说安节度使近来正得恩宠,说不得陛下也是心中早已有了决断,问及他人不过是个说辞而已。”
“贤婿看来是真的成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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