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唐李扬传-第1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匚醇俺ぐ惨蝗栈叮媸前谆盍恕!

李扬听此话又方才瞧过那花车之上隐隐而闻的香气,也是心中所叹老驹不负当年勇,美人帐中化指柔。岁月之刀实是锋利却也难敌这安逸二字。想及自己也是如此,在京时是何等的风流,每日与妻欢好又能调妾之情,除去事双亲为孝尚可考验小儿之功课,除过这些,隔壁之处又有国之佳人相候,其中滋味岂能与外人道,真是说不清的温存道不出的激情尽在时时刻刻缠绵中,更有一呼百应的奴婢相随,还有高高在上的姿态,谁人不要求,谁人不道一声小郎君。如今出京为州使,上讨节度欢,下防吐蕃狼,每日提心掉胆即怕上官巡查又恐吐蕃生事,轻则费钱财,重则伤民身。且不说风大寒动之气候,就谈百姓之民杂事繁多,不是张家被盗牛,就是番子与人欧。什么赤面小辫,碧眼大须的番子,又什么口称奴字,猪狗不如之贱奴,都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来城中尚好一些,都像守规矩之辈,可出了城去,一日不生几次事只道是惊迹。县中处理不得,只得推了州府,自己批押从恶往往又得罪了城中的大户,这些蓄奴占地整日无所事事的大户等人口是虽是又恭又敬,但其心中谁又能知呢?如今不交通吐蕃安分守已就算不错了。前些日子,又与书李林甫,看能否调往别处,最好能回京师,哪怕做个六品之职也好。但李林甫大抵因张九龄之事对自己有了看法,却是到如今还是未有消息。

“盖方镇,你岂能说老字,如今节度正值英年,如下官所料不差的话,应是过了二、三年便能入中书门下议事了。”李扬笑着说道,其中恭维之语也是明言,不为别的只为日后好在这盖方镇手下好过活一些。

果然盖嘉运喜欢,连连点头道:“子仁,说的哪里话了,老夫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如能在此安稳致仕便是好及,可不敢说什么入中书门下的话。”又道,“不过,子仁如此年少,想必那一日是能到达的。”随后打了个哈欠道,“本官一路累乏,就此休息了。子仁要是无事便退下吧,去唤些小娘来服侍便是了。”

李扬闻言心中不悦,但也不能说什么,与已是躺在了榻上的盖嘉运施一礼而去,唤过李苍头与他将那几名原先失身于萧炅的官婢拔付于此,自己便回了内宅生闷气去了。

这盖节度使也真是安逸的很,连着几日在房中与女人玩耍,对外界之事不闻不问,其下之人也懒得来催,每日纵横于河州城中,先前也规矩些,后来见无人敢拦便是跋扈起来,欺番客戏小娘子,抱罕县令几日下来苦着脸来与李扬相说,李扬也感头疼,也不愿多事便让刘一等人每日派出二个相伴,只求莫要过分了。

一日,梅子慌张至后奔来寻李扬,急道:“老爷,快去看看,那盖老爷非要硬闯内宅,奴等拦不住,如今几位奶奶齐齐避入二奶奶房里躲着,夏连走的未急,差些还让盖老爷强行抱了。”

李扬一听这头便炸了起来,跳起跑往了内宅之中。进内宅就瞧里面婢女们哭喊吵闹,盖嘉运口齿不清的拍朵儿之门摇头晃脑的呼着小娘子。

李扬大怒喝道:“盖方镇,你意欲何为!”

盖嘉运摇摇晃晃转了身子,见是李扬,笑着眯眼道:“是,是子仁呀。这,这里,这里有小娘子,你,你快快快些与本官唤出来!好,娇美,的小,娘子。”

“盖方镇,你私入下官之内宅,竟是调戏属官之家室!盖嘉运,我与你势不两立!”李扬哪里顾得他的,跑过来便是一拳,正好击在盖嘉运之前胸。

盖嘉运早已酒醉,本来与婢女玩耍甚好,性起按倒一女便弄了起来,但怎么也尽不了心,又换了二女仍是如此,便提裤大骂晦气。其一婢女小声嘀咕内宅的奶奶皆是国色,方镇不妨瞧瞧去。让盖嘉运听着了,这心中便是痒起,好生想要见识见识。推开众女拉门往后宅跌跌撞撞而去,来至内宅之门前瞪眼喝退守女之健妇,便扣了起来。里面听着不对,便将门插起不开,这便恼了盖嘉运,一腿踹开便往里闯。正遇了端水的夏莲便心里将那见识二字去了,瞪直了眼睛要扑过来抱。夏莲哪里见过如此阵势吓的尖叫一声却是迈不开脚步,眼看就要让盖嘉运抱了个正怀,听声从房中缓慢走出的朵儿见此便是喝了一句。盖嘉运闻声瞧见这脑中便是混沌一片,哪里见过如此娇美之人,忙是舍了夏莲便是嘻笑来拉扯朵儿。小荷等人奔了出来,纷纷喝骂。盖嘉运只觉自己来了天界这般,众多的仙子齐来与自己说话,这心中就不灵光了起来,摇头晃脑着又舍了朵儿来搭讪茉莉。小荷忙让梅子出去寻李扬,自己替着醉鬼站立不稳,急让各丫头扶了自家的奶奶齐齐就近躲入朵儿房里,从里顶上了门。被李扬一拳击中,受了疼也清醒了许多,又见李扬怒视自己又一腿踢过,便知坏事了。大叫一声:“子仁,误会!”

“如此畜生!我岂有脸耻与你为伍!”李扬边骂边举手便打,这些年在边关也不似以前的弱身子,拳脚之间声声有风。

盖嘉动悔之晚亦,无论如何不敢再动手,便急道:“子仁,是本官喝醉受那贱婢所惑!哎!”羞恼之极;抽身朝外便跑。

“挡住他!”李扬追着大喝着;心中之怒岂能用言语来表;只想将其抓住;生剥活吞了。

好在这盖嘉运人虽老但身子还强健,奔出了州府解一马骑上便走。而李扬未出二堂却被刘一等人死死拉住,没能让人看了去笑话。

静下之后,李扬愤然将此事上疏圣人之后,便是回去安慰众女。好在众女只是吓着了必未遇了什么,一一安慰之后将惊起了心落了下来便各个委屈的哭了起来,哭过之后反倒安慰了李扬。

正在此时,冬梅之急着道:“老爷,奶奶,夏莲吵着要上吊。”

众人又忙着过来劝了夏莲,好容易劝了会又让二个丫头看着了这才放心,齐回小荷之屋说话。

妻妾懂事闭口不提方才之事,却是说了这贴身丫头,小荷道:“阿郎,这些贴身的丫头算算已跟了数年,如今已是大了。以前都说要放了出去的,不若替了此事就办了吧。“

众女点头,朵儿接口道:“妾身私下问及她,问她可是有了意中之人,可夏莲却说要一辈子守着妾身,可妾身知道那是胡话。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这让这丫头如何是好?经这几年的相处,妾身与那丫头也处了感情出来,不若这般,如是她愿意,那便收在妾身房里好了。阿郎、阿姊,你们说呢?”

“这如何使得?”李扬摇头道,“有你等为娘子,为夫就是心满意足,何入扯上他人。”

“有何使不得。阿郎,你莫要占了便宜还卖乖。妾身房里的春桃,你可是盯过好多次的,让妾身看了都嫉妒。”太真自然不与李扬脸面,嘻笑道,“本来就是陪嫁的丫头,除了留于自己房里,难道还让出门去!就是出了门,那嘴巴还能扎紧了?要是将房中之事稍不留神传了出去,那我等姊妹的隐疾之事岂不是天下大白了。依妾身来看,还是收入房中的为好,也正随了某人的心。”

“妹妹!不可胡说!”小荷其实也早有此心,这大户人家之贴身人都是收入房里的,岂能轻易放出门去,这样也好套实阿郎的心。就是粗使的丫头大多也是配与本奴,又有几个放于外人。只是这心中实是不愿让人再来分走李扬半分,便是矛盾了许久,如今见已将话挑开,索性也随自然吧。可又见太真说话直快,心中便是不满了起来。

太真是知道自己又说的过了,这可不是在自己有房里,有什么说什么,便马上认错,但仍是说道:“此事阿郎便不要管了,自有阿姊做主,我等做小的听着便是。”言下之意是让小荷说话。

茉莉就是从丫头升成正妾的,年岁也小,和丫头们走的近些,知这些贴身人的想法,便小声的说道:“她们都是愿意的。”

“好吧,那便都收入各自房里,不过阿郎的天数仍是那般安排,你们自己可莫要后悔了。五妹,你便唤了下人去说吧,如是她等愿意就以后都称了大姐,如是不愿那就问清想做什么,与之说好,出门前需让阿郎破了身子才能放书,走后也莫要乱讲话并写下保证,否则治了她等的重罪。”小荷心中一叹只能这般了。

李扬要说心中不动那是假话,是男子都想多占一个,再则这些贴身的丫头各个皆是精挑细选买来的,那相貌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虽是比小荷等女差了许多,但也胜在各有各的风姿,甚是撩人。日久服侍,哪个肥哪个瘦,哪个高哪个矮不用见人也能想的起来。不过说归说,可真的要吃在嘴里,那还得看各房的意思了,如是让服侍那便可以,如是一辈子不让,就只能顶着一个大姐的名分终老了。这些大姐连妾室都不算,只比奴仆强上一些,到时死去也不得与李扬同坟,只能另立以陪葬。

喀秋莎点头听从小荷之言,出去集了六个贴身的丫头,问了一遍。这些丫头哪有不愿跟着吃穿不愁的道理,就是想要出门为防自己乱说不得让破了身子,要是老爷不愿随意做个男子来做那岂不亏死,退一万步来说,出了门就能寻的个好人家么,依自己的条件不是为人做妾就是寻个普通人家嫁了,与其做小受苦还是留在房里的为好,再说老爷也是年少,可是比那些老头子强上百倍,闻信之下,顿时羞答答的应了,而春桃却是呆了一下想及初与李扬见面之时的样子,不禁喜极而哭了起来。

第四百六十一章 二年

李扬一纸对盖嘉运醉闯私宅,欲调戏本人内眷的弹奏放于李林甫之面前,他却没有上达,只是小心的放入袖中,也不与牛仙客相说,直直入兴庆殿来寻李隆基。

而李隆基近日也是开心不已,那寿王妃杨玉履次与已相遇,羞羞答答的模样好是让心中又动荡起来,终有一日,轻搂入怀虽未真的销魂,也闻着迷人的发香,着实的陶醉了一番。昨日思前想后,又有高力士添言,天下之女何其多,尽是陛下怀中人。贞顺皇后无福受,中宫只待雨纷纷。今日便又起了心思,传寿王与王妃入兴庆宫中赏河西、陇右节度使上献的甘州大曲。这甘州大曲本为北凉王沮渠蒙逊所创,名秦汉乐,又改西乐凉。李隆基得之大赞,令教坊以学,教坊以庆善舞配之。

见李林甫听宣于殿外,李隆基便让进来,便问道:“歌奴相来何事?且不如赏这歌舞。”命人赐坐,以手轻扣案面合拍,似入此局之中。

李林甫知圣人的脾气,此时哪敢说话,只得老老实实的看着。

歌舞已毕,缓缓而退下。李隆基却又忘了李林甫,视下坐的寿王妃杨玉微笑而道,“听闻寿王妃也善歌舞,想必也是一位大家,你看此歌舞如何?”

“回陛下,此歌舞好极,只是依奴家看来,好似少了头牌主舞之人,故而缺了一股灵动。”寿王妃杨玉缓缓施礼以回,其姿态优美,让李林甫的心头也是一跳,只当是贞顺皇后复生了,凝视一瞧却是他人,暗道真是奇怪了。

李隆其喜悦,连连说好道:“寿王妃说的极是,如昔日公孙氏在,那些舞又当是另一个习法。可惜了其后人虽好,但学不过公孙氏的三、四分本事,皆为皮毛之术未得其精髓。”以此为叹,今内侍以三郎之赏拔百贯于教坊。

殿上虽是四人为主,但李隆基却是忘却了寿王与李林甫,只是寿王妃一人相说,说的兴致之处,轻拍案几叫绝,说的悲伤之际,也曾眼角湿润。

李林甫袖中之手握了李扬之表,捏了又捏实是不敢相扰至尊之兴。至于那寿王始终陪笑相坐,竟是连动也不敢动一分。

“这嘉运倒是有心了。不光平叛有功,尚未还能献此佳乐,实是忠心可靠之人。哎?哥奴,你不去理政事,寻孤可是有事?”若不是李隆基眼角略略往这边偏了偏,还真忘了还有个李林甫,于是问道。

这边寿王站起,求告退。李隆基未准以道:“今日是你母后祭年二载,我儿可先去拜上一拜。寿王妃不意同往,就至偏殿相等吧。”

李林甫未想其它,只是心中暗叹李扬,不是老夫不帮你,实是帮不得。如是呈了上去,正值这盖节度圣意正隆,恐为害了你。罢了,就当无此事。想罢,起身待寿王、王妃以下,便施礼道:“陛下,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报,三月,兼琼计夺安戎城,以监察御史许远将兵镇守。今月,吐蕃发兵围安戎城。”

“哦,抽调十六卫强骑,以三万以赴剑南。”李隆其总算脸色沉静了下来。

李林甫施礼道:“臣遵旨。北庭都护报,突骑施莫贺达干闻阿史那昕为可汗不服,似有异动,恐帅诸部叛。”

“令安西、北庭密切监查,如有异动,可速报!”李隆基恼怒道,“这些胡蕃,岂当我大唐无杀人之心么!”

“臣遵旨。”李林甫得旨,见李隆基发了脾气后,又好似心不在蔫的样子,便忙着告退。

李隆基此时正想着偏殿的寿王妃杨玉,于是草草挥手让其退下,自己命任何人不得打扰,急心撩肺的忙是往偏殿行去。

可怜李扬一心等盼旨意,却未能等的到,只是处置了那个挑拨的官婢,今其充为军妓后,心中怀有点点对陛下的失望便无奈之极,便心生了愁闷。妻妾看在眼里,于房中秘谋,以朵儿与太真有身子为由,让二房之中的夏莲和春桃相待。这二女已是熟透,都为双十的岁华,且又闻房中之术久亦,行破瓜之时,倒是让李扬尝了别样的滋味,以此为喜稍稍的冲淡了的愁闷。除此之外,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着。

盖嘉运心中有愧,酒醒之后颇是难堪,彷徨之间怕李扬告发了自己,等了些日子未听京中有动静,这便放下心来。虽是撕破了脸皮,但理亏在已,自此再也不来河州之地。另发一道军令,以行军司马知节度副大使事的李扬仍判镇西、天成二军并平夷守捉军务,以威慑吐蕃。之后,盖嘉运坐镇凉州以统河西、陇右二地。

转眼以至十月,李扬见回京无望,每日除去公事,心灰意冷之下将一干小事事托于别驾手,又让各军自行处置其事,便在后宅之中厮混。这一日,忽接通报殿中侍御史、给事中充陇右道河西黜陟使韦恒巡按河西、陇右二地,这才慌张了起来,自香艳女色之中脱出身子,重召各官齐商此事。

陈别驾这些月中又尝了权力的滋味,心有反复,但又听闻这李刺史与李中书令相交过甚,且李中书令有意将爱女腾空下嫁之,这才惊醒美梦,不敢再窥使君之位。不论如何已握实权这心中便是满足了。听李扬问事,拱手以答:“使君莫慌张,河州之地历来民安,这韦黜陟使也不过是代天巡视罢了,走过一趟便是回去交旨,我等诸位各安其职,谅他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李扬听说也为是理,便勤务公事以待巡查。

三日后,陇右道河西黜陟使韦恒至河州,李扬以河水边以迎。

入州府堂上坐,韦恒脸色阴沉道:“李刺史,本官不过是一黜陟使之身份,你却如此大动干章筑台来迎,如此浪费岂不是违陛下之节俭圣意。河州是边州,其苦本使是知道的,但你如此真是今本使寒心。”

李扬也听这韦恒自砀山令以来为政宽惠且嫉恶如仇,没想到竟是苛刻如此,当下心中而叹,这天下如张相公之人多亦,便脸色恭敬施礼而道:“即是天使那便有代天之仪仗,下官岂能小视。若韦黜陟使私身前来,那本官自是强马一匹以迎。”

“哈哈,李刺史说的极是,是本使错了。”韦恒笑起,环众而视道,“出关内之时,路遇各州县,皆被本使唬住,唯见李刺史不卑有此说,由此看来这河州不巡也罢,有此能人何不方兴。”

李扬愣了一下,忙与众官施礼说不敢。

看过各司帐簿,韦恒更是满意,赞了几句,今随行掌书记录下河州人口、田亩等数,便是被迎入二堂之中随意与李扬谈论起京中之事来。

“李刺史已是离京几载,想那时你为郎中每日忙碌与本使也未说上几句话,如今你替陛下守牧一方,本来就当无缘再会时,没想到你我二人却又相见了。真是天意弄人呀。”

李扬点头接语道:“韦黜陟使说的极是,前日小轩屋中巧梳妆,今日边塞军旅踏蕃奴,三十年河之东,三十年又河之西,世事无常,岂是人意能测之。叹一声饮一杯下,别是一番滋味上心头。又离京二载,也不知院中春来燕归啄几泥,冬去瓦上落数霜。想必家中父母大人已是添白发,儿女嘻笑又几回。真的好是思念。”

“李刺史不必如此伤怀,且看河州人喜貌,都道使君勤公正。与小家之欢岂是与众民之欢能相比的了。哦,对了,这二年来,京中也无大动作,不过就是近日陛下思圣母昭成窦皇后过甚,又恰好有寿王妃杨氏懂圣上意,立志为圣母祈福,出家为道士号“太真”。当时旨出骊山温泉宫时,众臣齐感陛下的至孝之情,也感杨氐之至诚。还有就是幽州大破契丹、奚之叛乱,安军使得头功。”韦恒笑着道,“依本使来看,河州虽是苦寒了些,如无吐蕃相窥,倒也是个养心的好来处。”

“呵呵,黜陟使说笑了。”李扬随口回着,但这心里却是乱起,陛下让杨玉出家为何意,说的好听,但任谁听不出这其中的嘲讽之意,又上号太真,这与我妾太真同名,这难道只是巧合?陛下近年来春秋已高,但这荒淫之心却是日重,是否仍是惦记我娘子之容?这,这,这岂是了得。如今贞顺皇后已去,宫中还能有谁能系的住陛下之情呀。看来居河州已不为一个办法。

二人又是谈了一会闲话,韦恒属下之书史禀已抄录完毕,韦恒这才起身相拜告辞。

李扬相邀留下小宴,韦恒不恳,无奈将其送至驿馆后便回了内宅,唤过了太真,与之相说其堂妹杨玉已成太真道人,这让杨氐好一阵子难过,以手抚腹小声泣道:“阿郎,自小她便受苦,如今尚未过几日好活的日子,却是又孤苦以青衣相伴,妾身这个做阿姊的真是难过之极。早知是如此的结果,还不如将她留在了宅里,这样也比那样强上百倍。”泪水滑面嫩面,显然是伤心之极。

李扬忙是安慰,哄道:“你我岂知她之心意,也许这是自己选的路呢?娘子不必伤心了,看伤了腹中的小儿。”

听到腹中之儿,太真方才停了悲声,嗔怪的白了李扬一眼,啐声小声骂道:“都是让你害的。你这下称心如意了,好好的,清清白白的春桃就这样便宜了你。不过妾身可是说话在前,你与那贱婢作害时,切不可声响大了,如是吵了,妾身就立刻将她赶出去!”话是如此说,但那哀怨的样子实是楚楚可怜。

李扬轻笑将其搂着,贴耳道:“娘子不知,每次与她在一起时,为夫却是想着你。”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太真闻言以手掩了红透的俏脸,便是除了脾气只剩撒娇了。

第二日早,送韦恒出河州地,李扬松了一口气,回去与众官员庆贺一番,复又成了老样子。

十二月,朵儿与太真各产一女,李扬家中小庆,以书信问京中父母名。同日,出番吐蕃的金城公主薨,告丧之使经河州境,李扬迎送入原州。

开元二十九年,正月,茉莉有喜脉,李扬与众女皆是高兴。恰父母大人捎名,以婵娟二字,分为李婵与李娟与二女。过二日,制书下,上道:从前诸州有饥馑,都要先奏报朝廷,然后才能开仓赈给。因道路悠远,难救悬绝。从今以后,委州县长官与采访使,遇有饥馑,可先开仓赈济,然后奏闻。

三月河州黄河与洮水泛境,李扬开仓赈民,后以奏报。

此时李隆基幸骊山温泉宫,与太真女道士杨玉厮混,取数本以置案前,搂太真身而批复。展河中瞧见臣河州刺史,朝议大夫并集贤殿书院学士,知制诰,陇右行军司马知节度副大使事,加清徐县男,实食三百户李扬稽首几字,便是觉得怀中玉人颤抖不已,忙是心疼的问道:“太真娘子,这是何为?是否想及往日之事?”

杨玉垂泪道:“君是不知,那时妾身赴洛阳之时便是栖身于堂姊之处,后虽是寿王妃了,但我姊妹二人却是情深如昔日,如今妾身人在温柔之中,而她与夫君但在河州之地,想那河州有吐蕃之患,又是苦寒的边州,数年未见,也不知受了什么罪过,这岂能让妾身不伤心呢?”而心更是悲伤,想及自己的命运,又思与李扬的一夜风情,哪里不是肝肠寸断,情不能自己。

李隆基点头,爱怜的吻着杨玉道:“李子仁赴边州本来也不是我之愿,是受牛逆之牵连所至。如今听闻其绩佳好,前岁又救了万安与我之姊,早就应该让其回京了。这样吧,我这便下旨令他回京,玉奴,你说可好。”

“玉奴谢过三郎。”杨玉娇柔之极,回应李隆基的亲吻,顿时让已是五十有余的李隆基燥热起来,就地与之耍闹起来。一时之间汤内皆是春意,宫人忙是相守于侧。

第二日,李隆基问及京中之职尚有哪些实缺,牛仙客支吾不语,李隆基怒责之,仙客恐慌回宅病倒。李林甫见此忙是说了几个职位,李隆基不满意又令其细想。裴右丞阳出班言道:“陛下,臣不知陛下为何这般用事。依臣之言,左丞相之职尚缺,陛下不妨以人代之。”

“你!”李隆基大怒,但也自知自己有些过了,甩袖不闻事而立回大明宫。

殿下众臣傻眼,见上已退,门下典议唱退,无奈只得退殿。裴耀卿不动,李林甫上前劝道:“裴右丞相,陛下不过是问问而已,耀卿实是多虑了。走吧,去下官宅上喝杯茶去。”

“不必了,老夫尚还明白此道理。只是陛下自去岁十月入温泉宫中,有几日是勤于政务的,这让老夫实是担心,如此下去岂能得了。”裴耀卿言道,叹了一声摇头慢慢而去。

李林甫欲言又止,朝裴耀卿之背拱了拱手,面有恭敬之声也紧随几步,落了一个身子相随下去。

又一日,巡按河西、陇右之地的韦恒回京,入兴庆宫面禀圣上,言道:“二军节度使盖嘉运,恃托中贵,公为非法,兼伪叙功劳,又不思公政,终日沉于酒色,军事整备不足,恐出大事!”

李隆基正恼群臣,捂耳掩面不与答,只批了知道了便草草了事。

李林甫见此,厉声以问韦恒道:“你可知嘉运平了北庭之乱,你可知去岁十月又只身平抚突骑施莫贺达干之叛!如此功高岂是你一句能抹了去的。陛下,给事中韦恒嫉妒贤能,请降罪!”

“罢了,都退下吧。”阿隆基所想也是如此,正值功高之人岂能随意而降罪,韦恒也是对的,二人皆是忠臣,还是以托为主吧。

回内宫,心中烦闷随意乱行,以李扬之事未成这便刻意躲太真,不知不觉却是走至江才人宫中,忽是想起,因牛仙童一事倒是冷落了这佳人,于是便走了进去。

待有人带头相迎出时,已是瘦柔的江才人施礼于二排之边,头位却是那位江忘秋,于是回头相看高力士。、

高力士小声言道:“陛下,那年下诏降江美人于才人,江忘秋补美人之位。”

李隆基点头,于众女道:“平身吧。江,江才人,你过来。”

梅妃低首缓步而至身前,施礼道:“妾身与陛下礼。”

“平身,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瞧着娇小销瘦的梅妃,李隆基心涌怜爱之意。

梅妃慢慢抬头以望,眼中浓浓的情意看着让人心颤,长长的睫毛合下,再睁眼却是带了水雾,好似欢喜又好似委屈。

李隆基别过头去,低低而道:“你,你可是瘦了,真是苦了你。”

“陛下!”梅妃的眼泪涌出眼眶道,“妾身很好。”

李隆基前行一步,拉起梅妃之手,以目视之清秀之脸,点头而道:“你不怨朕甚好!将军,江才人改封芳仪。”大笑数声,轻轻的拉着梅妃入了宫,至于江忘秋却是看也不看一眼。

江忘秋面如白纸,紧咬了下唇,闭目以泪。

第四百六十二章 回京

重温一帘旧梦,正道白藕素手抚锦帐,莺啼不知几日春。又尝采萍婉如水的身子,李隆基似年轻了几岁,好像二八不懂的小郎君,整夜的粗莽冲撞不已。只可怜江才人数月未经人事,又遇三郎这般折腾,身心俱是疲惫不堪,但这心中开怀便咬死了牙关,嗯哼承受着。直至三更时分,李隆基将憋闷了许久的精力尽数发泄了出来,挥身滚汗的翻转仰天而躺时,梅妃那股气息方才回转了过来,长长娇呼了一声:“陛下,你真是要弄死了妾身。”眼中却是喜极般的落了泪下来。

而李隆基激情过去,支身眯眼瞧了那如玉的身子,缓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摘自诗经,卫风,硕人)。庄姜夫人也不过如此!”

本是满心喜欢的梅妃听闻,脸上一怔,那愁苦之情闪过复又甜美示笑于自己爱着的三郎。姜氐之女,齐庄公之女,又嫁卫庄公为夫人,本是幸福之极。可婚后无子,又遭暴戾夫君的冷落。夫君续陈国之女厉妫,再娶厉姒之妹戴妫后,便将其抛于脑后。从此寒冷深宫,以孤灯相陪。只留一首燕燕: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诗经,邶风,燕燕)。梅妃此念转于心间,不免双平添了许多痛伤的苦。又问自心,难不成自己也终是如此的结果么?想想好是后怕,便不敢再多想,只是紧紧的相依于夫君身边。

次日,李隆基醒来,与梅妃调笑说话诗话,这边高力士自外边侍立欲言。

“将军,你来的正好,且去吩咐。今日陪爱妃赏花,凡事自交中书门下处置,让他等不必等着了。”李隆基只当是来催上朝,张口将一粒剥好的葡萄由梅妃送入嘴中。

“陛下,老奴遵旨。”高力士却是未走。

“哦,还有何事?”李隆基见此问道。

高力士躬身以告:“陛下,可是忘了今日要去太真观么?太真方才派人寻了。”

“呀,倒真是忘了。将军,快,快些随我去。”一听是杨玉来寻,哪里还顾得上身侧的佳人。

梅妃怔住,凄惨以呼:“三郎——”

“爱妃,哦,朕今日是应了别人的,改日再来看你,改日。”李隆基急急而去,只留苦苦相望的梅妃以泪洗面。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梅妃跌撞自红暖之床而下,泪眼婆娑道,“伊予志之慢愚兮,怀贞悫之懽心。愿赐问而自进兮,得尚君之玉音。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修薄具而自设兮,君曾不肯乎幸临。廓独潜而专精兮,天漂漂而疾风。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浮云郁而四塞兮,天窈窈而昼阴。雷殷殷而响起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