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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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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定踏了一脚车厢,车老板扬鞭起直奔他处。
那小屋中,师者叹了一口气道:“我是老了,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田老四!”
“老爷,老四不在了,我是齐三,有什么吩咐。”不知何时,自黑影之中显出一人来,侍立而道。
师者又叹:“真是老人,忘性坏掉了。齐三,那劣徒明日去荆州,他为明,你带人为暗。如那老匹夫奉诏交人还罢,若是有半分的迟疑你便当场格杀了。再有风家之人有不识时务之人也一并除去吧。陛下终是不放心一个遭贬之人,尤其是手中掌握力量的失宠之臣!”
“是,老爷。奴这就去召集人手。”齐三拱手应着。
“慢着,沿途多看着点他,他这个人老夫有些看不透。”师者又想及另一事,但还是放弃了,挥手让齐三离去,皱眉自语道,“难道他也看不透了。”想的却是刘县尉与自己的话,“恩师,师兄这些年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不禁恼怒的起来,站了身至窗前,一把将新贴的窗花撕下,迎了夕阳的余晖呼了一口闷气,轻声道:“这天除了陛下之外,还是我李林甫的!”
第四百五十三章 心怀
七月二日,大唐皇帝陛下于东大内宣政殿册授忠王玙为太子,太子改绛纱袍为硃明服乘辂车至,下车步入殿受册。三日,赦天下。十二日,册忠王妃韦氏为太子妃。又恩惠韦氏兄坚加江淮南租庸之职。
李扬这几日忙于公事,因陛下旨流以下免之,故需参与大赦之事。每早来官署午时怀揣一饼以充饥,晚间华灯闪烁万户寂静方才了事。几日间便瘦了几斤,这让妻妾们又是心疼了几分,小荷发话,阿郎忙于事情,这几日便自睡于书房,妻妾之事不得烦于其心。若是发觉有媚上者一律家法从事。见大姊如此,朵儿等女便皆不敢来搔了李扬的清静,但每位娘子皆是拿出手段,或自己或让丫头、厨娘做下点心等,送过来与他食用。这让李扬倒是摇头不已,每每回来之时未看几眼书,便是让人扣门送过一桌子,本是累乏难以下咽,但看皆是妻妾的心意,便不好拒绝,每样精心制造之物尝上一口便是饱了,余下大半过夜而馊不得已只得赏了几个陪读的童子。
陇右节度使杜希望上表,企求唐皇启用东阳府左果毅都尉王忠嗣以帮夺取吐蕃新城,陛下允之,诏令清源县男、东阳府左果毅都尉王忠嗣赴河西。夺之,不日,又下吐蕃河桥左,筑一城为盐泉城。陛下大喜,因王忠嗣其功又授左威卫郎将,专管行军兵马。
七月末,吐蕃不甘,发兵三万至城下,初杜希望兵少不敌,王忠嗣见危亲率本部冲入敌阵,左右突击,引敌阵大乱。杜希望趁势掩杀大破吐蕃。露布至京师,陛下大慰,抚鄯州之兵,迁左威卫郎将王忠嗣为左金吾卫将军同正员。
八月,渤海君王、忽汗州都督大武艺死,其子钦茂遣使朝贺,来人护送其妹金满县主与侄县男至京。
李扬听说了此事也未多想,蕃国之事自有鸿胪寺来接待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干系,便闻后一笑不作多事之举。而咸直公主却是借机点了几句,但见李扬闲懒不大听也正好乐个无人来争,也就不再提了。
朝堂之上,忽汗州正堂省大内相奏道:“郡王毙,新王立。祈求陛下册授,不然惶惶不敢自理其务。又遣陛下亲授郡王女金满县主与其子入朝久居,望陛下恩准。”
李隆基知道这是表忠心来了,又是遣人为质,便恩准了,取京师安善坊一地建宅以供二人相住,加金满县男大完颜为左监门卫员外中郎将一职。又另内给事段守简入渤海册授大钦茂为渤海郡王、、左骁卫大将军、忽汗州都督。
过了几日,咸直公主之子思仁庆生,李扬随了一份礼。白日带驸马都尉杨洄将子抱于宫中拜过李隆基,至尊开怀,本欲是赏些物品的,但看到杨洄,李隆基便是怒极,只与爱女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们离去了。杨洄也知三庶人之事陛下是恨极了自己,如今自己的小命如今可是系于咸直公主一人身上,更是不敢说什么,只顾早早的回公主府往自己的那个院子一躲,搂着几个美人胡天黑地的玩耍了起来。咸直公主只是于府中打了个转,便又回到了李扬隔壁的别院来,去玉真观中请了万安公主,二人自小门而过,与李扬合合美美的一家人庆祝。夜间便宿于了这边,二位公主舍了羞涩,强将李扬霸去,闹腾了大半夜方才相搂而眠。李扬在享了齐人之福后,差些未能起了身子,这让小荷等女甚是不满,尤其是太真,这日本来就因轮了她的,但无法与之相争,只各让开,但却是愤愤不已,拉了朵儿叽叽咕咕的商量了好一气,苦着脸来与小荷告状。小荷叹道:“莫要闹了,她二人也是不易。”便嘴里发苦,转身去读道德经了。
九月,封南诏蒙归义(皮罗阁)由越国公进云南王,并遣中使王承训、御史严正诲参与军事,诏以统六部。而助其为六诏之主的大唐朝剑南节度使王昱却因兵败安戎城,而被贬括州刺史。可谓让人一叹。
十月,李扬隔一街的安善坊建成一院,入住金满县主,但母子二人自居住后便大闭其门,以绝世人之面,凡各类用度皆由奴仆出行。李扬也过其门,除能看到敕造金满县主宅之匾额和紧闭的大门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但他不知的却是,院中一楼之上,美妇怀抱其子望了这边,眼泪如雨下。
其子大完颜哭问:“母亲,为何而哭?”
“莫要相问了,你尚小,如是长大了,母亲自会告诉你。”拉祜忙是擦了泪水说道,其眼仍是想透过那高高的墙头,看到那一边那个让人思想的阿郎。
“儿知道了。儿要快快的长大,以后再也不能让母亲流泪了。”伸了小手来帮母亲擦泪,却不知引的拉祜更是心痛,方止了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十一月,李扬之岳父自荆州公干而回迁正七品上京兆府司录参军事一职,择日唤李扬带妻妾与子儿来宅相会。
用过饭后,杨父与李扬至书房,上茶后遣退旁人,杨父道:“贤侄今来可好?”
“回岳父大人,小婿尚可。都是蒙尚书、侍郎二官长相带,政务已是精通,凡冤假错案也办了不在少数。”李扬恭敬而答。
杨父好似未听到,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听李扬唤了一声岳父大人这才回神又道,”我是去了次荆州,你是知道的。”
“是”李扬回话。
杨父又道:“虽是公干,但也是见到了张长史。”
“哦,岳父大人,他如今可好?”李扬忙问,只因如今二家已是姻亲,便更为亲近了。近来忙了些,只是托人捎去一些东西而已。
摇头头的杨父,端起茶水饮了一口,好苦,但只得咽下而道:“他如今身子不大好,虽是生长的南地,但荆州之地冬寒夏湿,张相公是受了罪的。往日单薄之躬如今更显瘦小,话虽精干但其意却是差了在京师许多。不好,哪能好呢,起码这心中是难为了些。与之坐了一个时辰,也说了些话,后又念了一首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唐,张九龄,望月怀远)。其心极苦,便是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了。又书了一首与我,‘海燕岁微渺,乘春亦暂来。岂知泥滓贱,只见玉堂开。绣户时双入,华堂日几回。无心与物竞,鹰隼莫相猜(唐,张九龄,归燕诗)。若心不苦,何必又道无心与物竞呢,这归隐之心怕是早已种下了。只可叹张相公一生操劳为国,却只落得鹰隼莫相猜的下场。”又顿了道,“我知你与他相善,但也不必过于紧密,他如今是贬臣,你与之交通过甚,怕会与他带来麻烦,你可明白?”
“小婿知道了。”李扬心中有堵,闷在胸前难受,站起身来朝南而拜道,“张相公,后进李扬百人不如张相公一人!”
杨父看着他拜,点了点头道:“贤婿,这里有张长史于荆州之作,你且观之。”于书简之是取出一卷白纸铺于桌上,“你看看吧。”
李扬忙自净了双手,过来相看,见上写了感遇二字,下面诗作十二首,“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幽人归独卧,滞虑洗孤清。持此谢高鸟,因之传远情。日夕怀空意,人谁感至精?飞沉理自隔,何所慰吾诚?鱼游乐深池,鸟栖欲高枝。嗟尔蜉蝣羽,薨薨亦何为。有生岂不化,所感奚若斯。神理日微灭,吾心安得知。浩叹杨朱子,徒然泣路岐。孤鸿海上来,池潢不敢顾。侧见双翠鸟,巢在三珠树。矫矫珍木巅,得无金丸惧?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吴越数千里,梦寐今夕见。形骸非我亲,衾枕即乡县。化蝶犹不识,川鱼安可羡。海上有仙山,归期觉神变。西日下山隐,北风乘夕流。燕雀感昏旦,檐楹呼匹俦。鸿鹄虽自远,哀音非所求。贵人弃疵贱,下士尝殷忧。众情累外物,恕己忘内修。感叹长如此,使我心悠悠。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寻。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永日徒离忧,临风怀蹇修。美人何处所,孤客空悠悠。青鸟跂不至,朱鳖谁云浮。夜分起踯躅,时逝曷淹留。抱影吟中夜,谁闻此叹息。美人适异方,庭树含幽色。白云愁不见,沧海飞无翼。凤凰一朝来,竹花斯可食。汉上有游女,求思安可得。袖中一札书,欲寄双飞翼。冥冥愁不见,耿耿徒缄忆。紫兰秀空蹊,皓露夺幽色。馨香岁欲晚,感叹情何极。白云在南山,日暮长太息。我有异乡忆,宛在云溶溶。凭此目不觏,要之心所钟。但欲附高鸟,安敢攀飞龙。至精无感遇,悲惋填心胸。归来扣寂寞,人愿天岂从?闭门迹群化,凭林结所思。啸叹此寒木,畴昔乃芳蕤。朝阳凤安在,日暮蝉独悲。浩思极中夜,深嗟欲待谁。所怀诚已矣,既往不可追。鼎食非吾事,云仙尝我期。胡越方杳杳,车马何迟迟。天壤一何异,幽嘿卧帘帷。(唐,张九龄,感遇十二首)”看罢久久不能语,这借故事,借花鸟草木所感之言使人读之有如亲临其境,又让人不得不叹张九龄的心胸宽广以及用借物咏情之情。手捧之转身又朝南而拜,声已哽咽道,“岂是百人?就若屈大夫在世也不如张相公!李扬受教了。”拜罢,拭泪与杨父道,“岳父大人,可否让小侄临摹而书?”
“写吧,最好让满天下之人皆是知道张长史。”杨父轻叹,“张长史还言,子仁有我之风,但断不可与我学。”
“什么?”李扬停了手中之墨,不解而问,“张相公何出此言,难道为国忠君不可为么?”
杨父摇头笑了笑道:“张长史不是此意,他道李相公此人有手段,但顺至尊之意过甚,就没了自己的主意,若是至尊英明那皆是天下之福,若至尊孔犯了糊涂,那不违其意便是天下之祸了。他此言是道,你可愿意帮李相公以扶这天下么?”说罢,心中暗道,张子寿,你可莫要怨了我,若是不借你之口,这李家之子如何能真心投了李林甫。且让他做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又何妨呢,这于公于私皆是好事。
李扬怔了怔,点头不语继续研磨,以笔沾之,一笔一划公正而抄录。
自杨宅回家中,李扬便吩咐了道:“莫要让人烦我,我静一会。”便独自进了书房,就连逗子女之心也欠缺了。坐于室中,默默将所书的张相公诗作取出铺好,边看边以手抚之,心中实是难受。
众人心切李扬,齐聚门外静然不敢语。半响,李扬推出而出,见众人笑道:“已是晚了,用饭!”蹲下身来,将二子抱起,又与牵衣的瑶儿道,“今日,父亲与你们玩耍可好?”
儿女大喜,跳起拍手呼之。
自有奶娘忙是过来抱去,低头而退。
李扬摇了摇头,与小荷轻叹:“用饭吧!”话中略有一丝的埋怨。
“阿郎,莫要说了这些。来人,快去准备。”小荷岂能不知这大户人家的规矩,父子是不能亲近的,就是想亲近也只是浅抱一下而已。天伦之乐不过只是说膝下有子罢了,至于想亲身抚养,那是不可能的。不说别的,自瑶儿生下,自己还不是便请了奶娘相带,这长大了些,便派了丫头服侍,几年来,抱在身上的次数可是能数的过来。
不管如何看李扬无事了,众女皆是高兴,有说有笑的陪在别桌与李扬用了次饭。夜间睡时,轮自茉莉处,太真取笑了一声,那茉莉便早早的掩了羞红的脸跑了回去,等李扬进了门后,茉莉竟然死死的用被裹了身子埋头而睡。李扬洗过脱衣睡下,将身穿了内中与小衣装睡的茉莉搂了,明显感到光滑的身子颤了颤,便小声问道:“太真与你说了什么?”
茉莉仍是羞着,但依于李扬身上心中满足之极,小声的道:“三姊,她是个坏人!她说茉莉到现在还不懂的如何来服侍阿郎。”
“哦,呵呵,这个太真实是让为夫不知说什么了。也好,等去她处时,为夫替你出气如何?”李扬心中暗笑不已。
茉莉听后这羞恼之气便是消了,又是想起了什么,拍开李扬作怪的手,坐起将内中与小衣除下,复躺下紧紧贴在李扬的身上,闭眼轻道:“阿郎,爱了妾身,妾身要与你生个孩子。”
感受身边温软之极的身子,李扬岂能忍往,翻身压上动作了起来。
二日,梅子进来服侍二人起床,竟然浑身发颤,双股有些站立不稳,一双毛眼四下乱瞧就是不敢抬头相看。再瞧了李扬好似未睡醒,打着阿欠慢慢腾腾。而茉莉在被中露了一张布满红晕的俏脸,似快乐似痛苦的睡着。
“老爷我去官署当番,让你家奶奶多歇息片刻,大奶奶那边老爷去说,你至厨房将饭端回即可。”李扬吩咐着,也不知那痴痴呆呆的梅子听去了没有。
至刑部,与众官员见礼后等开含光门,见李林甫慢慢骑马而来,一群人便上前来施礼。
李林甫下马回礼,瞧见李扬竟是挤到了前边与自己见礼,便是含笑问道:“李县男,今日为何来的这般早?”
李扬知道此话的意思是说往日自己仅仅是远远的施礼而已,哪有今日这样靠前,便拱手回道:“呵呵,李中书令,往日是下官误时来的甚晚,但从今日起,下官一定不能再误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吧。”
“不晚,岂能晚了。哈哈。李县男,你可真会说话。”李林甫大笑,好好的看了此时毕恭毕敬的李扬一眼,转而与别的官员说话。
见李林甫破格的与李扬说着话,一班官员皆又朝李扬施起礼来。李扬一一回礼,再起身时就见裴耀卿远远的站着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李扬忙过去见礼,这时门开,裴左丞相却是点了点头,随三公三师甩袖而去。
李扬心中难过之极,但仍是以笑脸侧立于门旁,等候过来的李林甫与诸部尚书、卿、监入内方才跟着进去。
快至六部之门时,李林甫转身停下转身唤了李扬,随意小声的道:“李县男,小女腾空可是念念不忘你的救命之恩。你若有时间便来登门一叙,我之家门尚缺一位十六婿。”也不知道今日之李林甫也不知想通了哪根筋,竟然说的如此明白,“呵呵,大丈夫哪个不是妻妾众多,小女添为一房也不是未可。李县男,本官可是看好于你。”说罢不理一脸惊异的李扬转身而去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心境
过几日为假,李扬自喀秋莎房中出来,整了整衣冠未与妻妾相跟,早早的来至养心院中,至正房前缓缓跪倒。有婢女见着惊吓过甚,瑟瑟发抖过来陪跪,叩头以劝老爷。李扬摇头咐咐了:“你等不必相等,好好做事去吧。”
婢女岂敢起身,忙以膝行至房门叩问急道:“太奶奶,老爷在房前跪着了。”
门开,母亲着急的冲了出来,下阶来扶问道:“我儿为何如此?”
“让他跪着!”屋内父亲叹气而喝。
李扬叩一头,与母亲笑笑道:“母亲,父亲说的极是。儿这跪着心里却是好受多了。”
“嗯!”母亲点头,却是笑着含泪将李扬抱在了怀里。
许久,得了消息的小荷等人赶了过来,瞧李扬如此,岂能不担心,慌里慌张的跪于李扬身后,朝屋中说道:“公公,阿郎何事烦了公公,请公公看在孙孙的份上饶过他吧。”
“唉!不是我做难与他,是他自己的心在作难!你们都起来,此事与你们无关。娘子,快让媳妇们起来。”父亲自屋中出来,站于门外,“子仁我儿,你明白了?”
“父亲,儿明白了!”李扬叩一头回道。
“嗯!那日你岳父也是与我说过,但我不便教你,如今你已是明白,那父亲的心便是大慰了。记住,不管何时何处都要心想着这天下,心想着这大唐!”父亲说罢转身回去,从屋中传出声音,“即是明白,何不去做!”
“儿,知道”李扬叩头起来,回头与众女笑着相望道,“娘子,让你等担心了。”
“阿郎!”小荷等女因有母亲,虽不敢扑了过来,但那关切之情却是浓烈之极,犹如那化不开的蜜一般。
回至内宅,李扬让小荷留下,将其它几女遣了出来,手拉妻子之手歉意的笑道:“娘子,这些年你可是受苦了。”
“阿郎莫要这般说,我等姊妹相处的极好,妾身不怪你。只要阿郎心中有妾身,想着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了。”小荷笑着说道,只是将头别在一边,眼角的小小泪珠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
李扬心疼之极,轻轻的拉过将其抱住,柔声说道:“娘子,有什么苦,你就说出来吧。”
小荷嘴角动了动,却是摇了摇头道,“妾身很好,真的很好。”又急着道,“不管如何,妾身永远都恋着阿郎,爱着阿郎!”说话之间,已是直视了李扬而道。
“唉!娘子,如我再任性一次,你可愿意如此恋我,爱我?”看着那双含着深情的明眸,李扬却是不敢相对,躲闪着问道。
“阿郎,自嫁入李家,妾身就是你的人了。若你爱妾身,妾身心欢,若你抛弃妾身,那妾身唯有一死!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铙歌十八曲,上邪)”小荷将脸紧紧的贴于李扬,轻声的说道,但那丝绝然却是重重的敲在了李扬的心上。
李扬也用脸轻轻的摩挲着小荷的额间,温柔的说道:“娘子,为夫岂能抛弃你!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有妻如此,敢对天地!”(本来有一曲菩萨蛮挺好,但是五代时所写与这时期不符,故不能用。原文是: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外向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阿郎,妾身知道你有心事,但不论如何,妾身都是支持夫君的,哪怕丢了这官不做,只要你平安,妾身便不离不弃的随你。”小荷心中欢乐之极,本来因灰心而显幽愁的玉容此刻显然而展,本是倾国倾城的容颜更是艳丽娇美,隐隐之间压过了众女一头。
李扬哈哈一笑,手臂用力将小荷抱离了地面,在地上圈了一个圈,吻了她的额头道:“娘子,为夫这便随心而作了。”轻轻的将她放下,挑起已是羞红了的俏脸,吻了一口咂嘴小声道,“还是这让人心醉的滋味!”说罢,推开门迎着一缕阳盘之光而去。
小荷用手指轻触自己方才被吻的嘴唇,甜蜜而喃道:“妾身永远相守着阿郎。”
出前院唤李苍头备马,引四名随从后李扬出门,辨了方向直朝李林甫宅上行去。
二日过,李林甫不经意的与人说起:“愿将十六女嫁入清徐县男门中。”百官惊异,有道劝阻的,也有恭喜的,还有不知所以的。而李扬也未解说什么,只是与人施礼道:“能使李中书令垂青,那小子可是心中窃喜。”
十二月,李扬以闻名送中书门下,月底,陛下制授吏部考功郎中,改直学士为学士。
李扬夜登李林甫之门,以一领白纸为谢。李林甫裁纸一笔而书李字交还,其中之意不言皆知。
年夜,李隆基于芙蓉园紫云楼上宴在京三品官及王爵,又于蓬莱山上设命妇之会,李扬排五等之末有幸结其妾室仁安县主而往,依次坐下第在五列之中,左为一长是西县县男,也相过几次面,本是高祖之一枝,至此辈已是末等之流,若再无建树恐就没撤了。右为一童年方七、八岁,但已显老成,坐卧之间抬手施礼皆是看出一些家传之本事。李扬起时好奇的看了几眼,但却凝视起来,好久,从其稚嫩的脸上看的出一丝丝熟悉,那眉眼象极了一人,便是心道,为何这般的相像!于是心中便是惊涛澎湃起来,便轻声的问道:“敢问这位县男,食邑何处?本官清徐县。”
“哦,小子金满县男。”小童施礼回道。
“什么?”李扬惊的唤出了声,这心中哪里还能平静,“的其封号也为金满,但此子又与她有何关系?”
西县县男好奇的朝这边看了一眼,笑着轻声道:“李郎中可是听了什么稀奇之事,为何如此惊讶,莫非又得了宝贝不成?”看那小童也是一愣,更压低了声道,“李郎中,此童可是有爵之身,可不是那普通之童,你还是过今日去西市人牙肆买上几个的为好。”说完挤了挤眼睛,一付你我皆是同道中人的意味。
李扬懒的理他,满腹的疑问却是盯着那小童说不出话来,如今越看越像那拉祜,心中着急,狂跳之下这话也是变的颤抖口吃了起来道:“你,你可是渤海郡王之孙?你母是?”
“是李县男么,小子是渤海郡王之外孙,但李县男你不觉你太唐突了吗?”金满县男大完颜礼貌之极的施礼,但这话却是有拒人千里的意思。
李扬此时呆了,满心皆是依稀拉祜的身影,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长的是什么样子。呵呵,心中自嘲而笑,大抵她也早早的嫁了人,于是便有了这金满县男吧。想到这里,这心也平静了下来,又是看了几眼大完颜便是看了歌舞。
与仁安县主朵儿相伴回了宅中,小荷等女皆是等着,见人回来马上让厨下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用过饭后,李扬品茶,太真忙是拉过朵儿问着话道:“阿姊此前,见了谁人,可是有美艳的小娘子?”
朵儿一年多也久在宫中,一些贵妇也是认得,便一一数算着,最后说起番国之女,便是提起金满县主来:“这金满县主也是可怜之人,昔日流亡之时遇了郎君,但回渤海后便是死了,独独留下这母子二人依命过活。好在孩子大了些,渤海郡王便想再寻一位郎君,但听说克夫那几州之人便是皆不敢应了。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过了六、七年。今岁其父王毙,兄长立为新王,便是左右看着不顺眼,便将其送至了长安。如今也居于不远,就在领街的和善坊中,不过听人说起,本就母子孤苦,再加上管理之法便是不能轻意出来了。真是可怜。”
李扬听了,正与小荷说着话便住了口,心中听完也是觉得沉重,不敢如何,自己是要了她的身子的。
“阿郎,阿郎”小荷轻唤。
“哦,娘子,你说什么?”
小荷笑着摇头:“阿郎又想到哪里去了,方才不是说要让莫然去国子监读书么?”
“一切依娘子了。”李扬忙道,“过了假,我便去送他去。”
“嗯,都是瑶儿带着疯惯了,请了几位西席也是拿他等没了办法,还是送那边去的为好。”小荷笑道,“如学的好,有幸被四门博士举荐的话,大低是可以让太学博士相授的。阿郎,你不妨求上门去,为儿办个好前程。“
李扬皱眉,小声道:“娘子,可是他们是庶出之子,这怕有些难办了。”
“阿郎,莫要忘了你可是吏部考功郎中。”小荷说着可是笑出声来,“就该行的。”
李扬点头,知小荷所言不差,自己如是送子去,那些博士肯定会竭力相授,弄不好还会将他与权贵之子放于一起单授,这便是权利的好处。
这边说了儿女之事,那边叽叽喳喳已是说的热闹,但无不是说这位夫人梳了什么发髻便是那位公主又让哪位才俊推了婚事。
“咳,秋娘,去将公子抱来,我等随了阿郎一同陪公婆守岁去”小荷看她们几人越发的热闹起来,也不禁心起,便唤人要去养心院中。
开元二十七年便在太宗皇帝的,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阶馥舒梅素,盘花卷烛红。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这首守岁诗中到来了。
初一让奴仆拿名贴去拜年,初二,行走于官长门第,初三入李林甫宅。
于书房暖阁相坐,李林甫对李扬来拜实为满意,笑道:“若子仁不来,老夫倒是想去看望阿翁去。”
李扬施礼谢道:“岂能让李中书令曲尊下拜呢。这不,下官这初三便是来了。”
“哦,哈哈。不去你那岳父处倒是先至老夫这边,子仁有心了。”李林甫听了这初三二字便是笑起,朝外唤人道,“去将十六姐唤来,见见她的恩人。”又与李扬道,“小女实是有些小,李县男尚等二年,老夫便将她许配于你。”
李扬岂是不知这又是下了套,但还是笑着施礼道:“下官谢过李中书令。”
“子仁,你如何还在称呼老夫这身外之虚名呢,该是改口了。”李林甫有些不快的说道。
“哦,”李扬顿了顿,忙是长揖到底道:“谢过大人”
李林甫开怀道:“这便是了,等二年后,便要再加二字了。”
“父亲,女儿给父亲见礼了。”门外一袭白衣的李腾空隔门而拜。
“快些进来,与子仁见礼”李林甫唤道。
李腾空红着脸慢步进来与李扬礼:“见过李县男。”
“贵女请起。李扬不敢受礼。”
“女儿,日后可称子仁为大郎,子仁也不必客气唤小女为腾空即可,这样也显的亲切一些。”李林甫一旁抚须而道。这让李扬与李腾空皆是一愣,即而李腾空便是羞红了脸,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扬忙道:“贵女称在下为子仁即可。”
“大郎”而李腾空却是随着父亲之言唤了一声,其声颤音,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喜悦,或许有着其它的期盼。
李扬只得应是,但那声腾空却是无论如何叫不了来的,这小娘子的乳名只有父母兄弟姐妹或是自己的郎君可以叫,自己如是唤了那便是登徒子一流的人了。只是唤着一声李小娘子。
即便是这样也让李腾空的心中欢悦不已,大胆的抬头瞧了李扬,见其脸色平常,眼睛不敢瞧了自己,那拘束的样子实是好笑,便掩了小口笑了一声。
“腾空,与子仁敬茶。”李林甫看这般的样子,早已知道女儿心中所想,不由的叹了声,真是女大不中留,我不过是以梅授其画之以解干渴,你却是心中早已种下了他,这怎么得了。不过也罢,有这二年相缓的时间,如子仁真心投靠,随了你的愿就是了,如是他离心离德,那也怪不得父亲将他废掉。说实话,如不是看在他与咸直公主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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