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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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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扬糊涂。

杨钊好似回想而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妗母一胞生二女,其姊为太真,其妹为玉。只因叔父爱极又唤了玉为玉奴,但少时走失一直未有音信,只当是死了,加之其姊妹夭折,人都道杨家有四女,却是将这杨玉忘掉。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真是老天开眼呀。妹婿,她如今可好?此将若是回蜀,我定会将此事告之妗妗。”

想及杨玉与太真相似的容貌,李扬暗道怪不得,却是心中又多了几分愧疚,勉强笑笑道:“她如今已是寿王妃了。”

“哦。”杨钊眼光闪烁一下,却是未说话。而李扬此时也不想多说,难得二人之间平静了下来。

良久,想过的杨钊终是觉着如果此番再去寻了这杨玉,恐怕会吃了闭门羹,再则说来,自己也是个堂堂男儿,哪能让女子寻个出路,便是打消了盘算,反正手中已是妹婿的书信,想必那张节度使应是会与些面子的,再不济在军中为原职队副也是划算。打定主意便与李扬告退。

将杨钊送走,李扬回来便寻茉莉,来至房前想起梅子下去服侍可去的是薛嵩之宅子,于是唤了李苍头去迎接,自己又返回客房之中等候。

推开房门一脚踏里之时,脖项之间顿觉冷气凛然,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搭了过来,耳边有人轻唤道:“莫喊!”

李扬不敢乱动,斜眼身侧而飘,心中有些惊怕道:“你是何人!”

“进来,将门关好。”那人仗剑慢慢而动,李扬不得不依言行事。

“是你!”当脖间之剑改搭入直指时,李扬这才看到是以前见过数面的的柳思成,对此佳公子,李扬也不知是如何的心态,救过自己又想杀了自己,反正好似患了脑疾的样子。

柳思成仍是白衣飘飘,尽显洒脱的浊世佳公子,见李扬认出了自己,轻笑着将剑收回拱手道:“不错,正是柳思成。”

见此刻非敌,李扬不由的抹了抹脖间,感到肤上受惊激起的小疙瘩,笑道:“柳兄,方才可真是吓怕了本官。不知柳兄此次来访是为何事?”

“无事,只不过想随你一同走趟河西而已。”柳思成轻淡而言,也不等相让,自己便寻了座位坐下将剑自手中放于桌上,指了茶杯道,“怎么,堂堂的开国县男竟舍不得一杯清茶?”却是暗讽李扬养不起自己这个门客。

“哈哈,一杯清茶而已。就是万贯之财又能奈我何。”李扬说不出心中之想法,有疑惑也有不甘,唤了人道,“与客人茶。”

推门而入进来的不是奴婢,也不是驿丁,却是应去接茉莉的李苍头。端了茶水慢慢而道:“老爷,茶水方好,让客人久候了。”

柳思成眼光忽是凛厉起来,盯着李苍头像是受到了威胁,一手张开搭上了桌上之剑。

“老了,看人不大清楚,不知客人是喜清茶还中喜香浓。”李苍头恭敬的将茶水放好,低首也未瞧柳思成,慢慢又走至李扬身边,与李扬道,“老爷,六奶奶已是回来了,老朽方走出这门,就见薛老爷送了六奶奶过来。老朽是想再留薛老爷的,可薛老爷执意要走,怎么也留不住。”

“哦,知道了。我与柳贵客还有话说,你无事便退下吧。”李扬只感今日李苍头说话有些罗嗦,便缓声说道。

李苍头像是未听到,只顾了自己相说:“六奶奶回房了,刚刚还让梅子问老朽,老爷在做什么。老朽也不知道,只得过来瞧瞧,谁知道老爷这边竟是有客,那一会老朽便去回禀。”

柳思成这时将那高傲的头低下,因为他感觉在这老人身上莫名的有些害怕,真的,是害怕,杀人如草芥的柳思成竟然怕了,这手还轻轻的发了抖,也不知为何不禁说出今他都感羞耻的话来:“老人家,在下只是想恳请拜李县男门下做个食客而已。”

第四百二十四章  真假

“咳咳”李苍头咳起,李扬忙道,“李公,夜深天寒,早些休息吧。”而听在柳思成这咳声好似要命的符文,声声打在内心深入,已往伤重已好的之处竟隐隐有疼楚之感,这心中更是心惊,却也猜不到此为何高人,为何能隐在李扬身边,如不是今日未怀有敌意,要是真的有,那此刻倒地之人却不是李扬而是自己了。

李苍头自咳二声后,好似显的老迈了许多,闻言翻了眼皮往柳思成那边瞧了一眼,又与李扬笑别:“老爷,那老朽可是先退下了,如是茶凉,可随时唤了。”说罢退下。

人虽是已走,但这股气场却是仍罩了柳思成全身上下,柳思成心胸翻滚了数遭方才压制住,但已耗去八分的力气。

“柳兄吧,柳恩公,你可是不适?”李扬见柳思成脸面不对,像是痛苦之极又无故的冒了汗,便小声问道。

柳思成摆手,呼了一口浊气而道:“无事。敢问李县男是许与不许。”

“呵呵,那本官就高抬了自己,委屈恩公了。”李扬拱手以拜。

柳思成受了一礼,便不好再坐着,起身执属下礼而道:“思成谢东翁抬举。”

收如此高手入幕,李扬心中大为高兴,唤了人去扫了房屋安歇后,自己兴致之极便寻了茉莉胡闹,而茉莉正巴不得如此,不知轻重之下第二日李扬竟然晚睡了一个多时辰未起,直至巳时方才慢慢的醒来,但瞧了身边流口水而仍眠的玉人,拍了拍头大感自己荒唐。

而柳思成却是一晚未睡,抱剑而坐于炕上,六觉之中终是感到有人在窥视自己。也许有一丝的松懈大意,或者稍露出一些要异动的样子,那浓浓的杀气就如实质从外间刺来,直至心府之间。不由的暗道,自己这番突然起了心神要近身看看心爱之人倾心的李扬,倒底是何人的想法是不是错了。又深知那老若朽木的苍头实是深藏不漏,这让自己感到极为不适的人定是他,但也不知此人倒底是何居心,为何也随在了李扬身侧。怀着胡乱的想法慢慢的入了定,如那股气抛也慢慢的退了下去。

二日,薛嵩来见,看柳思成也是一愣,便问李扬道:“此人杀人甚多,浑身翻着血浪。”而柳思成也是在心中大赞薛嵩,“好个猛将,要是在千军万马之中,我与他之间活的必是此人。”不由的对李扬又是好奇了几分。

李扬忙是为二人做了介绍,二人听后俱是微笑相对多看了几眼后拱拱手,虽未说话却是大为认同彼此。

薛嵩前来不过是来请李扬去他宅吃酒,再顺便将茉莉接过与自己的娘子谈心,本来这姊妹相见就少,如今好容易聚着了便有说不完的话。

李扬点头,这脸却是红起,恐怕现在茉莉是睡是醒还不知呢,好在见梅子从里院走出,便松了口气,知是起身了,将其唤住说道:“去喊你的主母收拾,今日随老爷去薛老爷处。”

梅子红着脸低声应是,忙转身而去,但这脚却是发了抖。总是幻想自己能有一日与老爷成了好事,但昨日那阵势却是将她吓坏,六奶奶虽是年纪小些,这身子却是不羸弱,许是能蹦能跳之故相比其它的奶奶强上不止几分,即便是这样,整整数个时辰都是娇呼连天,折腾了半夜方才安稳,直至了刚刚方才勉强的起了身,但瞧了那皱眉的模样好似又当了会新妇。这让梅子倒是有些怕了,心道换了自己还不被活活的弄死。

看着载有软软无骨的茉莉所乘的车自里院出来,李扬行时将柳叶儿安顿于李苍头,叫他二人看好这里,谈笑着与薛嵩骑了马奔薛宅而去。

见李扬走远了,柳思成躬身施礼与李苍头道:“前辈是哪位高人,在下柳思成可有得罪之处,请前辈明言。”

“你来去之处,老朽皆知。你心无罪恶此之尚好,要知道入则容易出则难也。佛陀曾言回头是岸。这也只在你的一忘之间。好自为之吧。”李苍头不否认自己,只是说了番话便不再理他。

柳思成轻念回头是岸四字,却是想及小荷如花的脸,这心便是痛起,将牙紧咬怒声低吼:“我不甘!”

“咳!”一声咳嗽自远处传来,震的柳思成心神乱动,从入魔之边醒来,大惊之下忙是四下相顾,见一道怒意目光射过扫了自己,又平和下来,加之隐隐的畏惧,不免出了虚汗。将怀中的埙取过,纵身跃上房脊,凑与唇边吹起。

李苍头背手而望,点头过后又是摇头,自语道:“痴儿,痴儿!若你能明白,这天下将再多一名侠,惹你执迷,那便是你身殒之时了。莫要怨人,只怪了你自己。”叹息数声转身而去。

薛嵩宅中,李扬自是与之饮酒,而翠姑房中,就瞧了茉莉坐于上首,脸上却不是姊妹应有的亲情,而是一种凝重之色,与半坐了的堂姊道:“国中可是传了消息?”

此刻的翠姑却是急忙起身施礼应道:“回公主的话,是传了消息过来,请公主验看。”恭敬之极的将一张纸递了过去,自己却不再回坐,小心的侧立于边上。

“知道了。”茉莉看过呼了一口气。将纸放于翠姑吹着的火折上烧了,看着已尽的纸张,茉莉又道,“如何与这薛公子过的还好?”

“嗯,奴婢能有今日全是公主的大恩所赐。奴婢就是碎身万段也要为公主效死!”翠姑便要跪下,让茉莉扶住了,上下看了看笑道,“好好的做着你的那影公主吧,本宫是不会说穿的,谁让你是本宫夫君的嫂嫂呢。”

“公主,可是奴婢是个下贱之人,又是骗子薛郎,这心中实是不安,有些竟是痛苦之极。公主可不可以事成之后让奴婢离去!也让薛公子再寻个好心肠的小娘子。”翠姑痛苦而道。

茉利摇头,见翠姑惊恐知是她误会了,忙道:“你是误会本宫了,如今你过的如此甚好,本宫却不能折散了你们。放心,我那堂姊早就身死且除了本宫与父王之外再无他人知道,你好好的过日子吧,薛公子很好,你的心如此纯洁,本宫相信他就是日后娶了娘子也会善待于你。这天下还是好人多,愿如你一般的好人平安无事。”

第四百二十五章  门洞

在沙州留了二日后,起身别过众人,李扬骑马引茉莉一车并骑驴李苍头连带防阁、奴仆十数人谢绝豆卢军使派兵护送的好意往庭州行去。

不日穿伊州军镇而过,查验印信后入了庭州。

庭州领金满、轮台、蒲类三县。设于汉时车师后国,治所金满县,汉将耿恭曾屯垦于此城。皇朝突厥时称“可汗浮图城,可汗遣其叶护屯此,与高昌国相结。太宗文武圣皇帝贞观年间,高昌王麴文泰阻绝西域与大唐之交通,与西突厥一起掠夺伊吾、焉耆,隐匿自突厥逃奔高昌的中原人口,并托病不入朝。太宗皇帝大怒派虞部郎中李道裕责问,同时赐给薛延陀部缯帛,欲联合吐谷浑共同讨伐高昌。贞观十三年十二月,太宗皇帝派交河道行军大总管、吏部尚书侯君集,副总管兼左屯卫大将军薛万均带兵出击高昌。侯君集带大军到达碛口,高昌国王麴文泰因担心恐惧而死,其子麴智盛继立。十四年,我大唐军锋直抵高昌都城高河城猛攻之,智盛开城门投降。此次共得到二十二座城,人一万七千七百口,拓地东西八百里,南北五百里。遂将高昌改为西州。西突厥屯兵在可汗浮图城,声援麴文泰。后见高昌被灭,其叶护惧而以城降,我大唐即于其地置州。庭州为兵家必争之地,东连伊州、沙州,南接西州,西通弓月城、碎叶镇。睿宗皇帝文明元年于州设瀚海军。则天皇后长安二年于此置北庭都护府,初辖盐、治等十六番州,与当时安西大都护府分掌天山南北两路,仍属陇右道。三年阿史那献由崖州召还,使袭父兴昔亡可汗,任都护,充安抚招慰十姓大使,统辖西突厥十姓部落诸羁縻府州。至尊登基先天元年又设北庭伊西节度使,由北庭都护兼领,统瀚海、天山、伊吾军共二万人,又有八镇一堡,为镇城镇,州西七百里;俱六镇,州西二百四十里;凭落镇,府里三百七十里;神仙镇,府南五十里;沙钵镇,府西五十里;蒲类镇,蒲类县西;郝遮镇,蒲类东北四十里;盐泉镇,蒲类县东北二百里;特罗堡子,在蒲类县北二百余里,各镇堡通碎叶、西州等路。开元二十一年改置北庭节度使,用以防制突骑施、坚昆等部,此去西北突骑施三千余里,北去坚昆七十里,东去斩啜一千七百里,俱是凶恶要狠之徒。

此城外城周长约为十里,内为州府、节使使牙以及民居,入后进牙见大使盖嘉运,呈公文后侧身以观这盖大使,文静白面之人,颌下有须,穿紫色常服,不似孔武之人倒像个儒生。

“嗯,李司马此来遥远,一路辛苦!来人!拨一处宅院以供李司马,再与官婢之中选几名姿色上佳的一并送过。”盖嘉运看过制书与吏部符后,淡淡的唤人,与李扬上下看了几眼,笑道,“这几日先安顿下来,让属吏陪着李司马在这庭州看看。无事便退下吧。”说过便去翻了案上的公文,对李扬不理不睬。

“盖节镇”李扬只想问下自己职责何在,但行辕牙将已是上来侧身而请道:“请李司马这边来。”

李扬只得随之而去。

至配于自己的宅院前,早有一干的奴仆、婢女迎出来分跪于两侧,齐声唤道:“与司马见礼。”

让众人起身,牙将拱手别去,一管事之人上前躬身道:“奴为院中典事,人唤狗奴,请司马顺奴进来观看。”

李扬点头,吩咐李苍头引马车自引茉莉角门而入,再由婢女领着去了内宅。自己随曲事狗奴四下转着。

这院落分东西三厢又进南北三层,花园、钱粮楼一干俱全,只是行至一小院处见上了锁,便是皱眉道:“这是何处?为何锁着。”

狗奴惶恐,张口欲语又抿了嘴,急往别处引去道:“请司马这边来。”

“狗怒,你敢欺本官!”李扬早已肚中有气,这都护面前不敢发火,一个小小的典事还不是找死。

狗奴吓的跪倒叩头无数,带着哭腔道:“司马,不是奴有意怠慢,实是这里关的人奴就是长了一万个脑袋也不敢说出口呀,请司马休谅狗奴,狗奴给司马嗑头啦。”

“哼,一万个脑袋不必了,刀下只能砍一个而已。来人!”李扬厉声而道,高声唤了随身的防阁。

看防阁的手已放于刀柄之上,顿时狗奴吓瘫了,尖叫着道:“司马,奴说,奴说!”

“讲!”李扬摆手让防阁下去,静静的瞧着他惨白的脸。

狗奴事到如今,头无精打采的伏在地上,仍是吞吐着:“司马,小的有一事相求,还望应允,不然就是拿小的问罪,小的也不会说的。”

“本官知你想说什么,好吧,本官答应,决不对外传说是你告诉本官的,这样可否?”李扬岂能不知这些小人物的心思,便不由他来说便先前应下了。

“谢司马体谅。”狗奴叩头,直了上身拱手道,“这里面是关着几个人。”又朝四周看下便不说话了。

李扬哦了一声,回身与防阁奴仆道:“你等站远些。”等众人退后自方便之处后,便问道,“讲吧。”

狗奴脸面上有挣扎之意,终是看到李扬阴沉的脸,这才狠下心来道:“司马可知此院先前为何人所居?”

本来也是奇怪这院落虽少但是极为精致,一些细微之处更显工艺之精湛,非是平常之人所居之地,但一方水土又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屋阶也不违制,房沿也是合着规矩,二相矛盾之中便只有一种答案,那便是大商贾了,于是便道:“可是大买卖之人?”

“非也!”狗奴回话便是让李扬更是疑惑,大抵这时见防阁远去,面前的李司马又是沉思,狗奴心中便有一些底气,神秘而道,“不说是初至的李司马不知,就若恐是未在些间住上几十年之人也是大抵不知的。”

“快讲!”李扬心中不快,催促问道。狗奴心中一惊,知自己的尾巴又翘的高了,忙是将背弯下陪笑而道:“是,是,李司马,小的这便道来。此院实不相瞒是高昌公主的别院!”

“哦,怪不得。”李扬点头,忽尔盯着那锈红的锁一惊而急道,“那,这里可是!”

狗奴又四下乱瞧,点头而附合压低了声音道:“高昌亡国公主!”

心想是一回事,这实实的听着又是一回事,李扬震惊,心道,,曲氏高昌的末王以及部下不是移住中原了吗,而曲智盛被太宗皇帝恩宠有加又任左武卫将军、进封金城郡公。后立石像作为外藩君长像列于昭陵玄阙。这怎么又出了位公主?想及此处,冷笑了几声道,“你敢骗了本官!狗头,那高昌末王早已举国而迁,这里怎么会留有王家贵妇呢?胡说,非明是一派胡言!”

“司马,此事是千真万确!这里实实是关着位高昌公主!如若不信,小的可唤出来相见。”狗奴急道,“这几十年来,小民一家尽是服侍着她等,到小民此代已为三代,平日吃喝用度都是小民一人包办,所以除了小民以外便无人知道此中的事了。”但又瞧了远处的人又道,“司马可否将他等遣退,这里面的人久未与外界之人相通,怕是见了生惊慌会吓着的。”

“你们都退下!”李扬被勾起了好奇,便是让人退下,这才回头道,“请唤来一见。”

狗奴咬了咬牙,心中也难断了起来,红着眼再与李扬道:“司马,见过之外还请替小的守秘,不然这里面之人可都会自尽而亡!”

“好的,快些唤来。”

狗奴这才起了身,自怀中摸出一把钥匙自那门前,用身掩住视线,不知捣弄了些什么,便听清脆一声响动,等他回身侧立之时,就瞧着那门开了个尺大见方的口子。狗奴与里轻唤道:“可是有哪位小娘子守着,有贵人来至,凡请出来见客。”

李扬心中实是好奇不已,走近了但见里面黑洞洞,少有光亮,又自鼻前有霉味,便是斜头轻问:“这,这哪里是人可居之地,非明是一窖而已。”

“贵客说笑了,老身已是居了几十年,便不觉着是窖而是天堂。”自里的阴气传来,李扬不禁后退了几步,细细端瞧隐约小洞口中有一身影,似鬼似魅好是吓人,当下大骇,心神不定的惊问:“你,你是人是鬼!倒底弄的什么玄虚!”

“好多年了,都真的不知老身是人还是鬼了。贵客可是要瞧瞧么?”又近了一步,但那脚步却是轻浮而飘,一张惨白的似鬼之脸露在洞口之处。

李扬这时已不是大骇了真是快些要吓死,腿脚都不知如何的迈开,只想大声的呼叫,但这喉间却是除了呼呼之声就如被掐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嘿嘿,这下我高昌有救了!”仍是阴森之极的声音自那满是纹裂的嘴唇里传出,露了二颗枯黄而又尖长的门牙,这不是鬼还是什么?当下李扬的心肝俱裂,眼睛直直的盯住不放之时,守在一侧的狗奴却也露了丝丝的阴笑,出手如电手指之间捏了一根银针刺入了他的后脑之间,李扬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仙子

李扬好似做了一场梦,一场永远都不想醒来的梦,梦中有好些仙子与自己嘻玩,她们或娇或媚尽显了极至的温柔,但细瞧着都大多白肤碧眼,如了自己的妾室喀秋莎一样。在这里,他不知为何好是放纵了自己,搂了这位又抱了那位,落红片片也不知与几许佳人同床而眠。自清醒过来一瞧却是身在花园之中的暖阁里,阁中火盆炭火烧的正旺,身上又披了厚厚的绵被,一惊之下想起身,这腰却是酸软欲断,下面之处也似火疲倦异常,正瞧了身上穿戴倒是齐整,心道大抵是这些日子与茉莉疯的太甚,怕是不经意间遭了寒气。又想到自己不是在那门前晕倒么,怎么到了这里,于是便唤着狗奴问道:“狗奴,狗奴!”

“司马何事,小的在此。”好生陌生的声音至外面传进,一人笑的跑进道,“司马可是唤奴。”

看着这人不识得,李扬便问:“你是何人,狗奴何在?”

那人愣了道:“小的正是狗奴,也是此院我典事。”

“什么!”李扬头疼了起来,站起又大声道:“来人!来人!”

“属下在,司马何时?”随身防阁进来拱手道。

“狗奴呢!那个进门的狗奴做陪的呢?”李扬忙着问道。

防阁脸色一变,垂头而道:“回司马,那人是冒名之人。等真正的典军自一间房里奔出时,属下便急着来寻了司马,但就见司马倒在一处紧锁的院门之外,唤了数声未醒,属下等人一边去唤人一边将司马移自此处。”

“本官知道了。你,你退下吧。”李扬跌坐而道,“慢着,派人出去四面追查假冒之狗奴!”

“老爷,老朽求见。”李苍头来到,在门外唤着。

李扬此时感到自己好生的软柔,听李苍头的声音便是振奋了起来,忙是道:“李公,快些进来。”

李苍头进来施礼,一抬头看了李扬却是皱眉,目光如电的在狗奴身上扫了一眼又放松了下来,拱手道:“老爷,老朽擅自做主将派往内宅送信之人挡下了,如是不妥,请责罚。”

“李公做的甚好,万万不能将本官晕倒让内里知道。”李扬是怕让茉莉平白的担了心。

李苍头谢过又道:“老爷,可否让老朽与老爷瞧瞧,是否身子有恙。”

点过头后,李扬便无力的躺下。

把了脉,李苍头苦笑,却是不语。

“你,狗奴,你先退出门外,一会本官自会问你话。”李扬看了出来这苍头定是有私话要说,便打发了惊怕的狗奴下去。

“说吧,如实的讲。”好生疲倦直想沉沉睡去的李扬乏力的说道。

李苍头压低声音而道:“老爷如不节制,怕是再经几次就会脱阳而死!”

“李公,你是说本官”李扬闭了眼而道,这心中却是翻起大浪,难道是在梦中一切都是真的?

“是老爷,你是虚脱了而已。”李苍头正色而道,心中却是打起了小鼓,方才借把脉之时瞧过李扬,倒也无碍只是虚了而已,但后面的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伤口非明是中了绿林的迷魂针法而晕倒,但阳关之间有丝丝几股纯阴的处子之气,却是显示方才应该是与数位处子交合过,但这般做法,究竟是何人所为?真是让人叹止。

李扬松了一口气,真怕方来庭州倒是病倒,那让众多官员知了还不笑死。但又想及心中可疑之处,便唤闻外面:“狗奴进来,本官有话要问你。”李苍头要退,李扬拦住,“李公听听也好。”

狗奴进来施礼,小心的陪笑问道:“李司马,请问。”

“本官晕倒被锁着的院子里住着何人?”

狗奴一愣道:“司马,无人,是冬日放柴薪之所。可是要看?”

李扬不语站起,李苍头过前扶着,打着眼色与狗奴说道:“还不快些去打开。”

又至门前,狗奴从腰间取下钥匙捅进锈着的锁眼中来回摆闹却是未打开,忙是说道:“时间久了怕是锈着了,等小的取些油来。”

“不必了。来人砸开!”李扬哪有功夫来等,便唤了防阁上前。

刀柄反转,一刀背磕在锁头,未动,再磕,锁头应声而落,又推了门开,防阁侧身进入,见里面也没什么便请李扬进来。

进了小院之间,只有房屋二间,未上锁的门一推而开,就见里面胡杨之木堆满屋里,又瞧明明朗朗哪里有鬼魅之气,心中更是难解,又复到门口,以手抚之,在印象中的小洞处敲击几下,发出木声,实是结实的很。

出了院子锁上门,李扬一言不发,阴沉着脸与众人道:“谁都不许将今日之事透出半句,如是让本官听到了,本官将一查到底,定让他好生后悔!”说罢背手回了内宅之中。

至夜,李苍头让人送入一碗药汤,李扬一闻便知是自己喝过的补药,当下苦笑一声饮下,自睡时只是相搂了茉莉而眠,却是再未同房。

开元二十四年如期而至,这几日里,李扬几去牙里寻盖方镇,却以身体为重,好好的在养些日子为由打发了回来,也不说安排事务,也不分下差事,只是每每派来人问寒问暖,又不知从哪里寻来些儒生大佬,整日美其名为讨教便烦在了李扬的耳边。

而那假狗奴也一去不见了踪影,好似至人世间消灭了一番,李扬惊异之下,只道是遇了狐鬼,来盗取自己的精血。

庭州之南有山终年顶上盖雪,故人称北山、雪山或白山,而大唐之人皆称天山,意为与天之山,传有九万九千余丈,上居住有神仙。又有采药之人说之玄,曾道见有白衣飘飘的仙子乘风而来,踏去而去。这便使一些雅士想一睹风采,却因山高风冷终是未能如愿。但此时,山峰之顶,似天池一般的水畔却是有一仙子皱眉而望,肤色白洁,一双清之又纯的碧眼似沉痴似回味呆呆的望着池面,高耸的鼻梁之上被一块白沙而掩去玉容,但也见唇红点点,实是惊艳为天人。

“儿呀,愿已了,就不要真痴迷了。他与你等往生有恩,但你也同姊妹今日还了,就请放下心中执念,以求证天道吧!”传音之处却是在极远的峰尖,若是李扬在此就是如此的远了,也定能会认了出来,这不是那狗奴还能是谁!

仙子轻叹,眼中滚落泪珠,轻吟道:“前世一修缘,今日得所愿。若是朝暮在,还记一时欢?难!难!难!阿郎,只当是一场梦吧。”朝了北面深望一眼,纵身而跃却是御风而去。

第四百二十七章  闲谈

怪异之事隔几日便是忘记了,除了无人之时静坐之下能淡淡想起一掩面的小娘子外,还好似有几位女子却是只留了个阴影。若是真要多想便是昏闷,头脑累力疲乏如同守过夜一般。这道没什么,现如今最为烦心的却是每日要接待数位讨教之人,看在同为一源的份上又不好拒之门外,虽是知道这定是那位盖大使所为,但也无可奈何。今日又去了牙内,就瞧了碌碌往来忙乱的众官员,心知有事要发生,心道何事便又请求面见这位有些不待见自己的上官,但还是被牙内的校尉以军机之事婉言相拒了。这让李扬十分气恼,回至宅中真想上章奏至尊与这盖大使论个明白,提笔写下臣北庭都护府司马、朝议大夫并集贤殿书院直学士,知制诰,领秘书省秘书郎,加清徐县男,实食三百户子仁稽首言字样,可又放下了笔,心中想了几分便拿定了主意,又唤了人再去北庭节度使牙。

复是那位姓贺的牙官出来拱手道:“李司马,实是不巧大使方自出去了。请李司马过会再来。”

“让开!”李扬哪里不知他的话中有鬼,瞧了几名下品官员眼中的讥讽之色便知道北庭都护盖嘉运定在里面,这些日子就连小小的牙前执戟士都用别样的眼光来看了自己这个五品的高官,更别说有品有级的官员了,这今李扬更是愤怒。

贺牙官低首躬身而道:“李司马,大使确实不在,请司马不必难为卑职。”样子虽是恭敬,但神情之中更多的却是敷衍,好像里面还夹杂着一丝轻视。

“哼!你敢阻本官入内办理要事!来人!与本官命下!”李扬可是随身带着防阁的,身后立刻有侍卫执刀上前左右将贺牙官押住。

“李司马,卑职不敢,卑职不敢!”贺牙官这才露了害怕之意,不管如何面前之人可是制授的司马。

李扬也不想与之说话,将手一摆:“拉下去!”又环了一干低首不敢视的官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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