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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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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男言重了,奴婢本就是迎来送往服侍人的,你这般可是折杀奴婢了。”宫女也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一股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后退了一步,红了脸低头轻声回道,“夜了,请县男安歇吧,奴婢二人守在外头,有事请呼唤。”说罢,拉着另一宫女退了下去。

李扬也是累了,方才就小憩一会,让宫女提醒夜了,便是不由的打了个哈欠,也不敢脱衣,合着衣物便是躺下了。

外间宫女发着呆,不由自主的看着李扬睡的地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如是年少不那么的憧憬,也不会兴高采烈的与同州一十二名美貌的小娘被二辆牛车所拉到了京兆,更不会因自己没有才艺天生又苯,在金花落里学了一年除了祖上会推拿以外,什么都没学有精通,便被发配到了这里,想一想自己的身上已是留了太多的印迹,此生竟是已毁!旁人十八无宠幸能放出宫外,可自己呢,人不人鬼不鬼的怕是要终老于此,最后死后落个被埋众香冢的下场,与那些无主的宫女相伴阴间了。

“姐姐,你在想些什么?”一旁的宫女睡眼迷离的起身问道。

“没什么,这么长时间的相伴,我除了知你是苏州人氏外,还不知你的家里还有谁人?”

“嗯,有阿父与阿母,兄长、还有一个妹妹。姐姐,我好想他们。”

“那你为何也要进宫呢?”

宫女有些难过,低声回道:“还不是被逼的没了活路,原先家中是有田的,可是母亲病了一场,加之那年发了水,所得收成颗粒全无,一家之人眼看要饿死,本地的里长便寻上门来,说有善人要买地,无奈之下阿父只得将百余田尽数贱卖,才养活了一家。之后阿父便去与大户做了随身,乡里见其可怜,也让阿母做个针线缝补的营生,才苟且活着。原本就这样一辈子过去了,可没想到,我因长的美貌有时无意之间让苏州的录事看到,便要纳我为妾。要知道他这人品性不佳,一连纳了七房小妾,但都是玩过后便扔掉,不是送了达官就是做着下贱奴婢的活计,我自是不愿,阿父心疼我便是回了。谁知道没过几天,阿父却是因为一桩主家的失窃案被卷了进去收押在牢里,这时又是有人上门道,只需我嫁过去,此事就会了了,这时我才知道,原来都是个阴谋。无奈之下我便想要答应了,可老天也是有眼,偏偏奉旨的选使来了苏州寻访佳丽,我一狠心便是投了名状。呵呵,真是好笑,自我被定了花鸟使后,阿父却是回来了,那失窃之物竟是被找到了,我家的田地那善人也是半推半卖的送了回来,这一切都是我的缘故,他们怕有一日我被圣上宠幸,到时会与他们为难。为此我也是值了,就是分配到了这里,也是无憾。如有一日有机会被赐了臣工做了侍妾那便心安了。姐姐,你不是说也是有过此事吗?”

“嗯,前些时太府卿严挺之赴河南赈给有功,陛下龙心大悦便赏了十二名姐妹,听说如今都过的很好。妹妹,你如此的貌美应是有机会的,另外多存些钱财来,到时也好贿赂寺人,将自己挑出去,到时姐姐这里还是有些,你就一并拿去吧。”

宫女喜道:“多谢姐姐成全”又是见她不住朝里相望,便是问道,“姐姐莫非是看上了这李县男?”

第三百一十二章 刑部

随着一声叹息,宫女默默无言,苦笑着只是抚上了那一位宫女娇嫩的脸庞。

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宫女也是乖巧的很,不再相问,将小小的身子盘缩在一起,紧紧的挨着她躺着了。

夜色如墨,不知几时上了一钩残月,似血的火红色显的如此阴暗无比。

院中萧然,兀立的光秃树木,好似一团黑影,正如一方潜伏的怪物在黑暗间盯着房里的人们。

“母亲!”宫女不知何时睡又不知何时入梦,或被梦景所惊,或被寒冷所袭,喃叫着哭泣。

“做梦了?莫要大声吵了,嘘——”年长之女轻拍着她的身子,指了指内间小声的问道。

“嗯,梦到母亲了。”宫女不好意思的轻笑,却是将眼角的泪迹悄然擦去。

“我也时常梦到,只不过不说而已,只是藏在了心里,也不知道今世是否还能再见到他们?”叹着气的说道。

宫女支起了半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感受着她的温暖说道:“姐姐,我好冷。能不能将火弄大一些。”

看了看房中小小的火盆里四、五块炭,点了点头道:“你等着。”下地走到近前,用火钳子拔了拔,夹入六块,又想了下,从里面又取出一块来,凑过去吹了吹,将炭吹的红了些,便又是回来,仍是搂着宫女笑道,“看,暖和了吧。”心里却是难过,今冬宫里的用度少了许多,本是一日三斤,可实发到手里不过一斤多些,且成色不佳,或是未燃尽后的废炭相充数。

也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宫女点了点头,本是有些白色脸上渐渐的红晕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道:“姐姐,我再小睡一会,然后替你好吗?”

“睡吧”替宫女披好被子,拍着她入睡后,自己将衣披了下地,小心的进了内间,拔了拔里间的火盆,有些贪婪的伸出了手烤了烤,又是伸他个懒腰,见李扬合身睡着了,因是不舒服将被子蹬开一角,心里暗暗埋怨,要是受了寒明日腿疼了,可如何是好。便过去将被子盖好,转身之际,却是又看到李扬的嘴边流了涎水,心是便是柔情被触动,掏出了丝帕伏下身子去为他擦拭。

这些李扬自是不知,仍在梦里相会着谁人,从他脸上的憨笑便是看了出来。

第二日,宫女早早的将一些用着之物收拾好,隔着门帘唤道:“李县男,可是起来?”

“进来吧!”早已知道外面的宫女在悉悉索索的起来,打水等,李扬便是起来了,将衣袍穿好,坐了床边只等她们叫唤。

进来与李扬收拾好,服侍着洗脸漱口后,门外寺人端着早点于门外请道:“李县男,该是用早饭了。”

在外间坐好用了饭,收拾了下去等了一会,便听外边有人问着守门的寺人:“李县男可是起来?”

“回祖宗的话,已是用过饭了。”

“哦,知道了”听脚步的声响,外面传过杨思勖的声音道,“李县男,老奴可否进来。”

“快请”李杨忙迎门施礼道,“杨将军,下官与你见礼了。”

“昨晚可是睡的安稳?”

李扬回道:“安稳”

“那就好”转身对二宫女道,“你们服侍李县男有功,圣上怜惜,又闻李县男未带着家眷,特恩旨赐于李县男左右,按奴仆一应服侍。可是听明白了?”

二宫女相视看了看,心中狂喜,皆是跪道谢恩。

“起来吧,回去收拾了东西,随着他去尚宫局司簿那里勾销了名禄,移了内侍省那边,验了正身便于宫门外等着。”杨思勖交待着,命身后相随的一位寺人领着去办理获恩旨出宫的相关手续后,又对李扬道,“陛下可是着实的看重李县男呀,李县男你可要知恩!”

李扬顿时跪于地上三呼万岁。

杨思勖很是满意,便又说道:“那李县男,就随老奴走吧,去刑部看看去。”

出了兴庆宫,果然二宫女相候在门外,即是陛下所赐,李扬也不敢说什么,只得交于她们自己的名刺,吩咐去河西会馆去寻馆首安排,自己便随了杨思勖前往皇城的刑部。

至刑部,尚书崔隐甫、大理寺卿杨諲、御史大夫李尚隐、奉旨巡查的殿中侍御史颜真卿早早的在大堂坐定,见二人来至,都离座与杨思勖见礼,随便对李扬拱了拱手说道:“已是正时,再误半刻便是过了,李县男正是赶的好点。”

李扬知是自己昨日里得罪了一干官僚,也不着恼,与诸位拱了拱手问了声便坐在了尾末。五位主审之间,自己身份更是尴尬,不说三位上卿,就说颜真卿那可是奉旨巡查,而自己不过是个校验的员外郎,说白了就是个临时的角色,这不禁又是让人浮想连连,只当是陛下的耳朵,谁能知道多时会跑去相告。想到这里,便打定了主意,不问只听,看结果。

这杨思问一案,也倒是明白,不过就是盘根错节,相牵连的人广了些。过了一会堂,杨思问自知罪孽深重,也不用众人相问,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刑部郎中本是要多问几事,但见这杨思问如此开窍,也乐的如此,急让四个书令快笔疾书,一字一句的跟着叙说而写。

整整四个时辰的时间,陈思问方才告一段落,身子实是挺不住,午时已未进食,眼看着口齿不清了起来,刑部尚书崔隐甫忙叫停。与四人拱手道:“今日只能如此了,这陈罪人怕是吃不消。诸位,明日再审如何?”

“好吧”四人也是瞧的真切,至于杨思勖则入了二回侧,也是点头应是。

将书令整好的供词,交于杨思问看。杨思问无异议便是画了押,命人将他押下。便是又拿回与五人相看,五人逐一看完,封好交于杨思勖,崔隐甫道:“请杨将军回于圣上。有劳了。”

杨思勖笑着收了,说道:“这三日可是委屈五位了,等案子落实了,圣上会记得你们的好处,老奴就先告退了,明日再相见。”

将杨思勖送走,刑部尚书崔隐甫、大理寺卿杨諲、御史大夫李尚隐三人站在一起说话,谁也没有理李扬与颜真卿,这让二人好是难堪。李扬笑了笑与那三人拱了手道:“本位都堂,下官今晚可是睡于何处:”

“哦,近来刑部房屋修缮,完好的也无几了。这三日你便与颜御史挤一挤,就睡在刑部左司客房中如何?”崔隐甫说道,“烦劳张主事领了李县男与颜御史过去。”

即是如此,李扬也不好说些什么,与颜真卿随了那张主事来至一院中。

至一厢房,开了锁,张主事侧身相请道:“请李县男与颜御史将就几日,实是房屋紧张空不出来,请二位上官多多包涵。”

李扬环了一眼房里,见是多时未用过,蒙尘已久,皱了眉头道:“还好,可否命人来打扫打扫。”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请二位上官稍等。”张主事说罢,唤了几位下人进来。

趁着打扫的当头,张主事交待:“这三日内,请二位上官莫要乱走,凡有需求可随时唤人。依了旧例,下官当是二位的伴同,走时同时行,归时一并回,下官就往在门子房里,方便的很。”

“哦,本官知道了,那便在这三日里有劳张主事了。”李扬知道这是隔封了,防止与外人勾通,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于是说道。

“好说,好说。时辰已是不早,一会有人会与二位上官端过饭去,用过后要是无事便睡吧。”

颜真卿这时说道:“张主事,可否请寻几本书来,本官睡前有个嗜好,要温着些才能入睡,你看可许通融。”

“这个,好吧,待下官禀了都堂再与上官回话。”张主事想了想,并是出去了,临走时命人将这院子看好,就如李、颜二人坐了监一样。

第三百一十三章 争执

开元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是三司会审原司农卿陈思问赃私案第二日,此次相来候了结果的仍是骠骑大将军、左监门卫将军,内侍杨思勖。

这一日主问为刑部侍郎,问道:“陈罪人,你抬举亲友为下属佐官,贪墨已实。上念你往日功高,赦死为徒,你可是感恩?”

“罪人陈思问谢陛下隆恩。罪人万死不能抵其罪,原生生世世为奴为婢,以报陛下之恩情。”陈思问嗑头无数悲道。

“那为何不说出你与同党之人?莫非你是想与他们遮掩,让他们继续为害大唐,欺骗圣上吗?”刑部侍郎厉声喝道。

陈思问一哆嗦,忙伏地道:“罪人不敢,罪人不敢!罪人愿说,请众长官听着。”

又是三个时辰的陈述,洋洋洒洒寻了上百张,将一干人等尽数供出。

画押完毕,押下陈思问。刑部尚书崔隐甫将供词看罢,转手交于大理寺卿杨諲,与杨思勖道:“还请大将军禀了陛下,依此拿人。”

“这个自然,老奴来行时,圣上已是交待了,让老奴便宜行事。这样吧,请将此供词抄录一份,本将军也好着此去抓。”杨思勖笑笑回道。

五人齐齐拱手道:“有劳了。”

在等候抄录的空暇,杨思勖发出阵阵冷笑有意无意的说道:“听说昨日里有人要书读,可是好好的查了?”

颜真卿一惊,忙起身拱身道:“回大将军,是下官与张主事要的书,有尚书一本,说文一本,都是经门子查验后经张主事带进的。”

“哦,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了。这陈思问赃私一案陛下可是着实看的紧,你们这些个主审可要严谨些。虽是小事,但总不能让旁人说些什么。崔尚书,这张主事夹带书藉之事就立个案吧!先押起审审再说,如此的大胆,也不知在欺了谁?如是陛下问起了,老奴也不好去说的。”杨思勖眯了眼说道。

刑部尚书崔隐甫怒起,拱手说道:“杨大将军,这事也是请教了本官的,也是本官允许才办的。圣上要是问起,便是问本官好了,本官一力承担!”

“哟,原来是这样呀,即是崔尚书力保,那便是算了,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不过这张主事已是不能在胜任刑部之职,崔尚书可否换了?”杨思勖哼了一声,端了茶水慢慢的说道,“依老奴之见,不如去工部水部司再任主事吧

“大将军你!你这是武断!不能凭大将军的一面之词,便将一名作事勤勤恳恳的主事随意的调动,再说吏部未行文,这张主事仍是刑部司主事。”好脾气的崔尚书愤而说道,这分明是在打脸,不说从刑部到了工部虽是同品同级但实为贬之,就说对着一部的主官,恣意判定下属的来去,这实属大忌!

杨思勖仍是那般的漫不经心,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忽是滑手将茶杯脱落,破碎的清响将在坐的人皆是惊的心跳,而这杨大将军却是冷冷的说道:“哦,手滑了。崔都堂,你的心情老奴自然是知道的,爱护下属也是应当。但杨案事关重大,不能不慎,即是如此大的案子,这张主事都敢夹带与人之物,那若是平常的刑案,还不知道能通多少的人情!诸位,你们看呢?”

李扬低头不语,此事与自己无干,要说只能是个见证,如是插嘴必是二面都是得罪,与其不如装个糊涂。

“敢问杨大将军,这也是圣上的意思?”御史大夫李尚隐问道。

杨思勖朝东南拱手道:“圣上之意,做奴婢的不敢妄论。照李大夫之意,你认为呢?”

“这,本官只知为天下百姓能论个公道,为圣上做个家奴即可。”李尚隐避而不谈。

“呵呵,李大夫果真了得,事事不忘了自己的本分,这些老奴会与圣上说的。”杨思勖笑而拱手,也不去再追问。有些事点到即可,就看谁人的领会了。

果然,刑部尚书崔隐甫脸色一变,坐了下来无力而道:“即是如此,那便与吏部与工部打招呼去吧。”

“这就对了,崔尚书严谨治吏而又忠于圣上,圣上听道也会高兴的。”杨思勖看似满意的回道,但转而杀气腾腾的站起,“哦,看样子是秒录好了,那老奴便去拿人了,老奴倒要看看是哪些跳梁的小丑敢如此的妄为,看来不严惩几人是不行了。”

众人立感身上有些发紧,左右相视,这才想到这杨大将军别号杨剥皮!神龙三年,节愍太子李讳重茂不满韦庶人,起兵玄武门,时任宫闱令的杨思勖,请战于中宗皇帝,阵前万众之前击杀随节愍太子起兵的辽阳郡王、时封右羽林军大将军靺鞨李多祚的女婿羽林中郎将野呼利,至使其军心大乱,至此次政变失败。后又在诛除韦庶人中立有大功,被封右监门卫将军,人称杨将军。开元十年,平伪黑帝梅玄成,募十万,以奇道进击,生擒阵而斩之。十二年,五溪蛮族首领覃行璋作乱,杨思勖率军讨伐,生擒覃行璋,斩其党三万余级,以军功累加辅国大将军。后从东封(东禅),又加骠骑大将军,封虢国公。十四年,邕州贼帅梁大海坐拥宾、横等数州反叛。杨思勖又统兵讨之,生擒梁大海等三千余人不算,斩余党二万余级堆复积尸为京观。十六年,泷州首领陈行范、何游鲁、冯璘等贼聚徒作乱,陷四十余城。陈行范自称伪帝,何游鲁称定国大将军,冯璘称南越王,割据岭表。杨思勖奉旨率永、连、道等州兵马及淮南弩手十万人进讨。至泷州大破敌军,于阵上活捉何游鲁、冯璘,斩首之。追陈行范至深州,生擒斩首。杨思勖虽为内侍,但生性刚毅果决,、性情凶暴,每次俘敌,大多生剥其面,甚至剥去头皮。今手下士卒与敌贼皆是畏惧,因而所向披靡(摘改自杨思勖生平,百度百科)。

待杨思勖走后,崔尚书面有累像,轻挥手道:“本官今日坐的疲乏,便去睡了,你们可随意。哦,对了,李县男与颜御史的陪伴之人可换班主事。来人,去寻了班主事过来。”

“有劳崔部堂了,都是下官的错!”颜真卿面有愧色,朝崔隐甫躬身说道。

崔隐甫看了一眼颜真卿,砸了下嘴未说话,抱拳朝几位拱手,点头朝后走去。

“唉!”大理寺卿杨諲不知因何而叹,用一种异样之色看了李颜二人,与御史大夫李尚隐苦笑道,“你我皆老,江浪推前浪,一波胜一波。走,何不手淡一盘。”

“是极,天下之大却如棋中,你我如子,游戏于世。活的难,过的难,做的更难!走,何不随波逐流落个清静!”御史大夫李尚隐

大理寺卿杨諲却是不走了,摇了摇道:“李大夫说的可是不对,为何要随婆逐流呢!因如大浪,一波平一波又起,虽是粉身碎骨也要拼上一拼。路有不平,可助之。天有不平,莫怨可拼之!”

“好,还是杨寺卿还有傲骨。小弟佩服!但小弟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有数十口,皆由我养,儿不成器,几番跃门都败北,女嫁人已为别人妇,但夫婿生性耿直,常烦之。不愿实为不敢!兄长可明白?”李尚隐无奈而道,又指了李、颜二人相笑,“尔等如日中天,而我却是为老朽,能苟活即可。天对小弟而言还是天,而小弟却是蝼蚁。不敬天便是死,兄长,能否原谅?”

“哈哈,好好好,原来如此!李大夫,本官当不得你兄,你也莫在称弟。从此之后,你我二人不同道不同谋亦难合!告辞!”大理寺卿杨諲甩袖而去。

而李扬却是傻了眼,这本是二好之人,为何说散就散了呢?真是好伤脑筋。

第三百一十四章 结案

与颜真卿回了院中,那班主事脸上堆着笑道:“二位上官,有事招唤下官。”便不再说多一句,拱了手急匆匆的离去。

“都是我误了张管事。”颜真卿瞧着班主事急急的离去叹道。

李扬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颜御史大可放宽心。不过是换了个牙里,又不是治了什么罪,也许过些日子便能调回,莫要自责了。”

事已至此,也无了办法,颜真卿看着床头的二部书,心里烦燥合认未去靴便躺下瞪着木质的顶棚发呆。

李扬摇了摇头,知道此时怕是颜御史也是将自己怨上了,肯定怪怨当时没有为那张主事说话,对此心里只能为其惋惜,暗中说声对不住。二人各怀了心思等着最后一天的来到。

第三日,杨思勖早早来至,言道:“圣上有旨,杨案事实已清,就此销案吧。”

“不审了?”五人惊异道,“那杨罪人可是还有事情要吐露的,岂能如此的草率!杨将军,陛下真的是此意?”

“这何能有假,莫非老奴长了天大的胆子敢假传圣旨,诸位,反正现在你们就随老奴去面圣,有什么还是当面问与大家。”

众人不解,但仍是将案卷整好带着随杨思勖去往大明宫。

出延喜门,顺永昌坊、光宅坊进建福门,过下马桥,经右金吾仗院,穿光范门,望鼓楼而过,来至西朝堂。

“请诸位在此等宣,老奴这便去交旨。”杨思勖拱了拱手,径直离去。

等奴婢上了茶水,五人候于未点火盆的朝堂里,刑部尚书崔隐甫与大理寺卿杨諲二人相站在一起,一旁的御史大夫李尚隐眼光复杂的看着二人,想过去攀谈又是罢了,独自寻了个锦墩也不嫌冰冷坐下不语。

李扬自与颜真卿呆在一起,二人自早上起来便是忘了昨日之事,小声的交谈着。

这三天的审理,李扬秉承了自己原些的想法,不问不语、只看只听,尤如一尊哑巴尊者。此刻审完了,心情放松了许多,对颜真卿拱手道:“颜御史,几时去河西会馆,你我二人小酌几杯?”

“改日,改日定去。原先定的这几日约几位同年同游大雁塔,实是脱不开身子。”颜真卿客气的回道。

李扬笑笑心道,这颜御史莫不是在推辞?哪里有如何巧合的事情,非明是心里还存有间隙。于是便将此话岔开,又是说了自己二十年中进士时,与同年相游的一些趣事。

颜真卿听的真切,闻到开心处自是小声的掩笑。

“宣刑部尚书崔隐甫、大理寺卿杨諲、御史大夫李尚隐、沙州司马校检刑部员外郎李扬、殿中侍御史颜真卿觐见!”

“臣等遵旨。”五人相望了一眼,按品级大小相排,依次随金吾卫至含元殿。

等见了皇帝陛下李隆基,五人施礼后,刑部尚书崔隐甫将杨案一一道来,并呈上案卷于龙案。

这些李隆基早已看过,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又翻了翻,便说道:“众位爱卿辛苦。颁旨中书门下,杨祸危害甚巨,其家徒襄州,永不放还。涉案一干人等皆入罪。”

一句话便是完了,大理寺卿杨諲有些不满,躬身说道:“陛下,臣等审这杨罪人,越到后来越是罪行累累,牵连之大,涉及之深为罕见。臣恳请陛下多许二日,臣定将他所知的事一一审出,好正朝纲。”

“杨爱卿所说非假,但案情已是明了,就不必多此一举了。”李隆基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原先初闻此案时,发了雷霆怒,而如今却是急于结案,二相差异之大,实是让人不敢相信。

“陛下,臣”“陛下,臣以为陛下说的极是,此案已是清楚,便就此结案是吾皇的英断!臣附议。”御史大夫李尚高声的将崔隐甫的话打断,躬身说道。

“好,李爱卿你亦是主审,你认为呢?”李隆基甚是满意,又许身问了李扬。

李扬自上了这朝堂之上,便是打定了主意,见圣上问起,自是回道:“臣以为陛下圣明!”

“呵呵,那颜御史呢,你替朕巡查可是有什么疑问?”

“启禀陛下,臣没有。”颜真卿也不是苯人,自是看出了陛下的结案想法,于是也就顺着意思相说了。

李隆基笑了笑又道:”即是如此,那便结案吧。”心里想着,非是朕要结这个案子,实是涉及到了皇室,不得已打住已保他们的脸面。朕难哪!

众人呼万岁而定论。

李扬朝会之后回了河西会馆,见了馆首,其恭敬而道:“可是盼着李县男回来了,在下恭喜县男加爵。”

“哦,休得乱讲。”李扬停身转身问道,“你莫非又是有何要说?”

馆首怔住随又惶恐而道:“李县男真是神人,如此便知在下心中所想。”

“莫要贪嘴,着实了说。”李扬皱眉道。

“李县男,如今你已贵为县男,这身边防卜、执衣岂能无人,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小侄,今岁十六,禀性善良,长的又为粗犷。李县男,你看不若取之。”馆首小心的边看李扬的脸色边说道。

李扬想了想,见馆首紧张的样子,便是笑道:“等下过来让本官瞧瞧。”

“好,在下这便与他去说。哦,对了,那二位小娘子,在下已是安排进了县男的院中,又拔了二位婢女相伺候。”馆首又道,“李县男,听送来的人说,这可是圣上恩赐于你的,李县男,莫不是你要纳入房里?这二女依在下所看,身上的贵气稀少,怕是与李县男身份不合。在下女儿已是十五,县男你是见过的,要是不嫌弃,可做个贴身端水倒茶的丫头。”

李扬心道,你的算盘打的可真是好,便冷声说道:“馆首,你的女儿已是有了意中之人,你难道就痛打鸳鸯不成?”

“女儿年岁小不懂事,那次是心里害所便是乱讲。想在下女儿平日大门不出,就守在家中做些女红,哪里能认得旁人。李县男,在下说的可是实情。”馆首忙是回道。

李扬不欲在此事上多说,也不想生拨了他的脸面,便道:“此后容后再说。馆首如无他事,本官便要休息了。”

“无事,无事,请李县男先休息,等午时在下再来唤县男用饭。”馆首面带一丝的沮丧,想必是未能让女儿进了李杨家中而表露。

李扬也不去看他,自是回院中。

“老爷回来了。”张阿牛自正房一侧的房屋前与内里正兴奋的说着话,见李扬从外进来,吓的忙跑过躬身相问。

李扬问道:“你与谁在说话?”

张阿牛喏喏不敢言,忽跪倒求道:“老爷莫要赶阿牛走,阿牛知错了,阿牛该死!阿牛见二位姐姐来了二日,显的寂寞便是与她们说了几句。”

李扬便是明白过来,这张阿牛正与那二宫女在相说,便是皱了眉头。这内宅之人与外人私通之事在大户人家中已不是稀罕事,但没想到竟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虽是说话,但瞧着那热乎的劲头让人不由的怀疑是否止于这些。不论这二女是否为陛下恩赐之人,也由不得他人染指,不由的心里着恼,冷冷说道:“你倒是好心!”说罢,甩袖冷哼一声朝正房里走去。

张阿牛由跪变为呆坐,用手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嘴巴,懊悔不已。

“老爷回来了,奴婢吩咐她们与老爷茶。”未进房门,李扬便听见房里有女子的声音传过,抬头一瞧,门帘撩起,露出一张紧张的小脸来。

“是你!”李扬皱了眉头,有些惊异的看着面前的小娘。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太华

“怎么,李县男不欢迎奴婢服侍你吗?”方才还是一脸的紧张,转眼之间便冷声带着怒气的说道,“是不是本宫的阿姊来了,你就高兴呢?”

李扬也没想过会是她,回过神施礼道:“臣李扬见过太华公主殿下。”

“该死的家伙作死呀,真是不好玩,进来!”太华公主恼怒的将帘放下,叉腰指了李扬说道。

这太华公主李扬是见过二次的,不过都是伴有今人生怒的事情,一次遇刺,一次遇裴愿,也许这小小的太华公主真像世人议论的是某人的后身?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却不敢乱了礼制,见这小大人说着童话,眼里却是精明的很,自己可不想再次的得罪了,于是忙拱手回道:“臣遵公主教令。”

进了房里,地上跪着二位圣上赐的宫女,挨窗户与床尾那边各站着二位宫女。李扬见了心道,那张阿牛与之说话的不是这二人,那又是谁呢?想过便躬身问道:“公主殿下,寻臣可是有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这难道不是大唐的地界?李县男你管有太宽了!”在地上蹦来跳去的太华公主也许在宫中憋的久了,规矩而又严谨的光景让这小公主厌烦的很,而在这里也没多少人认识她,便是起了玩心,一会拿起桌上的笔,伏在那里勾描几下,一会又是在李扬的床头之上乱翻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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