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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钱丫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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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老娘还真懂得睁眼说瞎话嘛!府里上上下下谁不晓得他那老爹向来以她马首是瞻,哪可能轮得到老爹说话的份?也只有在她不想承担责任的时候,才可能让老爹出头的。
原本齐驭已要把让聂汾汾留下的决定说出口了,但转而一想却又觉得似乎有点儿不妥。
他昨晚都已经撂下了狠话,今天若改口的话岂不是太丢脸了?看来得想个法子不露痕迹的改变主意才是。
“我才不管老爹他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要她走人就对了,除非……”齐驭故意不把话给说完。
“除非什么?”听见他话中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柳沅连忙问道。
既然汾汾这么有心的想靠自己赚到所需要的钱,那么她就帮帮忙吧。况且要是把汾汾留下来的话,她好歹也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可吃到好吃的东西。
“除非将她调到后院去,以后就归我一个人管。”齐驭道。
“你要她去你那儿做什么?”柳沅实在是无法理解儿子的意思。
他昨天还恨不得将人家给掐死,今天就要人家去他那儿工作,而且还只归他一个人管?如此一来见着她的机会不是会增加,岂不是更会发脾气了?
“做什么?反正我要命令她去做什么,她就得去做什么,总而言之就是不准反抗我就对了。”齐驭得意扬扬的说。
柳沅顿时明白了他心中是做何打算的了。
这孩子心眼怎么这么小?居然想借机去折磨人家,实在是要不得!可是要不答应他的话,就怕他一发起脾气来,到时别说是他爹了,就连她也不得不让汾汾离开齐府了。
“汾汾,你的意思呢?”柳沅转头询问聂汾汾的意愿。
聂汾汾不知该作何回答。
其实她心中也明白要是被调到后院去的话,肯定会被他多方使唤的。但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因为她吃苦已经吃惯了;她只怕答应的话,现在可以领到的工钱会被减少,到时她不就欲哭无泪了?
彷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何事,齐驭立即出声说道:“你要是答应的话,每次我要你做一件事就会赏钱给你,现在必须给你的工钱也全数给你,你去或不去?”
要让鱼儿上钓,当然得先放饵下水才行。
果不其然,聂汾汾闻言后,眼睛立即闪闪发亮。
“赏钱?你真的会给我,绝不食言?”她求证的问道。
“你他妈的要敢再对我说的话有所怀疑,我就扭断你的脖子!”要不是还要留她这条小命来虐待她的话,他早就这么做了。
“那我去、我去,像三少爷如此慷慨大方的人,奴婢很乐意去帮你做事的。真的!”唯恐他会改变主意,聂汾汾连忙答应。
要是他不付的话,铁定立刻就会被降级成为“吝啬小气”的人吧。齐驭撇着嘴角,讽刺的想道。
“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就从今天开始吧。”齐驭毫不迟疑的便抓住她的手往外走去。他决定现在就要她开始做苦工的生活。
“驭儿,你等一下。”柳沅连忙出声唤住他。
“老娘,你还有什么事?”齐驭不耐烦的停住脚步,并且回身瞪着她。
他正想要快点开始享受当牢头的乐趣,他老娘干么阻止他?
“驭儿,要是娘想吃点心的话,可不可以叫汾汾做好后送过来呢?”柳沅念念不忘的便是自己能够享受美食的权利。
“这样啊。”齐驭朝她奸奸的笑了起来,“要是老娘你肯赏钱给我的话,那我就叫她做给你吃。”
瞧着他那副故作慷慨的模样,柳沅不禁为之气绝。
“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以后我叫你去做的事情,你要立刻就去办,不可以拖拖拉拉,讨价还价的。”
将她拉到自己居住的后院,齐驭立即端出主子的架式来。
“是。”聂汾汾口中虽这么回答,但私底下却暗暗地加上了句,“只要你赏钱赏的痛快,那我做事也会很俐落的,绝不拖泥带水。”
“你在那里嘀咕个什么?”见她一张嘴张张阖阖的,齐驭不悦的问她。
“没、没什么。”她连忙否认。
女人!总是这样吞吞吐吐、畏畏缩缩的,所以他们三兄弟才会至今不想娶妻,免得不小心娶了个胆小如鼠的娘们做妻子的话,到时倒霉的还是自己。
“还有,你必须认清楚一件事,就是从今以后你只能听我的吩咐,其它人的命令你全不能听。”
“连夫人的吩咐也不用听?”聂汾汾问。
“特别是她的最不用听。”齐驭想起来就觉得过瘾。
依他对老娘的了解,以后她铁定会为了想吃这臭丫头煮的东西而来向他低头的,到时他就可以抓住机会嘲笑回去了。
“那……那以后我不就少了很多的赚钱机会了?”聂汾汾觉得好生沮丧。
“你那么爱钱要死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她开口闭口讲的就是想赚钱,“你真那么爱钱的话,不如我去拿一堆银两来砸死你,让你死在钱堆里,你觉得这个点子如何?”
他原意只是想嘲弄她,没料到她竟然认真的问他,“你真的有那么多银子可以砸死人吗?我想要真能死在一堆银子当中的话,那种感觉一定挺不错的。”
他妈的见鬼,这娘们还真不是普通的爱钱!
“算了,我现在要你立刻去替我准备些吃的东西来。”打从离开王尚玠那里后,他就没吃过东西,刚刚那些糕饼根本就填不了肚子,“最好是吃得饱的东西,我现在肚子饿死了。”
“是。”她嘴巴应着,可却还是站在原处,一动也没动。
“知道了还不快去?”
“拿来。”聂汾汾朝他伸出手掌心。
“拿什么东西?”齐驭对她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解。
“还拿什么?当然是赏钱喽!”她回答的十分理所当然。
“赏钱?”他顿时大吼,“你都还没替我办好事,我干么赏钱给你?你他妈的欠揍是不是?”这个臭丫头根本就是在抢钱。
“本来就应该现在拿的啊,三少爷难道没听过『给钱好办事』这句话吗?”聂汾汾说得是义正辞严。
什么“给钱好办事”?依他看来她根本就是“抢钱才办事”的,她这行径跟土匪有啥两样?
不过现在他实在是饿坏了,没心情跟她扯来扯去,等他吃饱了后,他再来想想该怎么整治她。
“哪,拿去。”齐驭不得不掏出些钱给她。
“那就请三少爷褙等片刻,奴婢这就去为你准备些吃食。”钱一拿到手后,聂汾汾立即眉开眼笑的做事去了。
看来真要让她吃够苦头的话,他破些小财是免不了的了。齐驭在心中立刻有了这项认知。
而从齐驭将人带走了后,柳沅就生气的坐在原处,当齐骧走进来时,就看见妻子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夫人,你又怎么了?”难不成又在为儿子们不娶妻子的事生气?
“还不就是驭儿那不肖子。”她立即将整个情形源源本本的全数讲给齐骧听。
“驭儿他真的要这么做?”齐骧讶道。
这孩子平时对女人就没啥好感。连府里的丫鬟们他也是尽量跟她们保持着距离,这会儿居然要把个姑娘家安排在他居住的后院,虽说是为了使唤她,但也够令人吃惊的了。
第四章
“是啊,是啊,咱们这个儿子还真是太过小气了。”柳沅决定不顾一切的诽谤自己的亲生儿子。
“驭儿的心胸确实是狭窄了些。”齐骧点点头道。“虽说那个丫头的确是让他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但他也犯不着就要去整她出气吧。”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可忍的,何必跟个小姑娘计较那么多。
“谁在跟你说这个的?”柳沅双眼一瞪,极其不悦的看着他。
怎么老爷跟她的默契愈来愈差了。居然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亏他们还当了这么久的夫妻,真是白当了!
“那你是在说哪个?”他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驭儿居然不让汾汾弄点心给我吃的事啊!他竟然说要我赏钱给他他才会放人耶!真是太过分了。”
瞧她气愤不已的模样,齐骧只能在一旁摇头苦笑。
看来他真不能怪自己的儿子会这么的心胸狭窄,因为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谁教儿子有个心胸狭窄的娘呢?毕竟血统的遗传是最骗不了人的。
接下来的几天,在齐府内三少爷所居住的后院里,便常常听见以下的种种对话。
“你,去帮我把那东西拿来。喏,拿去。”
“是,奴婢立刻就去拿。”女声的回答语调开心。
“你待会儿把这书房全给我打扫一遍,一刻钟后我要看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书房,绝不能有一了点儿的脏乱,知道了吗?我会检查的。喏,拿去。”
“是,奴婢绝对会用心打扫的,请三少爷放心。”
“等一下记得替我弄些吃的来,我肚子饿了。喏,拿去。”
“是,奴婢在晚膳之前一定会弄好。”
“还有啊……”
“是,奴婢……”
总之,齐驭的话一定是结束在“喏,拿去”这三个字上,而聂汾汾的回答绝对是以“是,奴婢”这三个字作为开头,好不有趣。
聂汾汾这几日来的工作确实很苦,但她的收获亦不少,眼看着离自己所要达成的目标已经不远,就算是差点被累死她也觉得甘之如饴。
这天趁着有点空档。她便待在自己房中稍微地打了下瞌睡,结果才没多久就听见齐驭那雷鸣似的吼声又响起了。
“臭丫头,你跑到哪里去偷懒了?快给我滚出来!”
她被惊得出椅子上跳起,急急忙忙的便往外奔去,而齐驭又恰好找来了她房门口,两人便免不了的冲撞在一起。
“哎哟!”聂汾汾被他铁板似的身子一撞,冷不防的被撞疼了鼻子,同时身子也一个不稳,眼看就要往后倒去。
幸亏齐驭的个性虽然粗鲁无澧,但绝非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在见到她的身子向后倾之时,便下意识的拉住她。然而因为用力过猛,所以使得聂汾汾二度撞向他坚硬胸膛,整个人也无可避免的与他贴近。
“哎哟!”鼻子的两度受创,令她又再度哀号。
“叫什么叫,我都已经抓住你了还有什么好叫的?你他妈的要不闭上嘴巴的话,我就让你真的倒下去。”齐驭出声恐吓,同时被自己手掌下所接触到的柔软感觉给吸引住了。
奇怪,这女人感觉起来怎么该死的柔软?而且还由她身上传来了股淡淡的清香,令他没由来得感到十分舒服。
女人抱起来都是这般的柔软吗?还是她比较不一样?
为了证实她的柔软不是出于错觉,齐驭特地用双手环住她的肩头,希望能得到答案,可他却忘了此刻两人的这种姿势,若被外人看见的话,该会是如何的暧昧。
齐驭并未将心思放在其上,他收紧双臂让她更为贴近自己的身躯,同时也惊异的发现到她抱起来不但是柔软得舒服,而且还十分娇小,小得彷佛他稍加用力,她就会被捏碎似的。
而聂汾汾真有会被他捏碎的感觉。
三少爷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间把她抱得这么紧,难不成连他自己都差点儿要跌倒。所以才要抱住她来平衡自己?
可是他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况且现在她的脸庞是紧紧的黏靠在他胸前,她要不赶快挣脱他的掌握的话,就算不会被捏死,最后也会因为缺乏空气,窒息而死的!
“三少爷,你快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她难过的叫着。
可是因为她是在这种情况下说话的,所以齐驭只听到她发出了声音,却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为了听明白她说了什么话,他使握住她的肩头往后拉开,两人也才不再紧紧的贴在一起。
总算是恢复自由的聂汾汾马上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深恐自己会因为空气不足就这么的走了。
因为缺氧的关系,致使聂汾汾的脸上布上一层红潮,粉嫩的皮肤渲染着淡淡的红晕,差点没令齐驭看呆了。
她……她红着脸的样子怎么这么……这么好看?
他以往不曾仔细看过她,现在与她这般接近的观察她,猛然发现到她竟然还长得挺可爱的,弯弯的柳眉,闪闪发亮的乌眸,秀气的鼻子,红润的唇瓣,寸寸都吸引着他的目光,进而慢慢地进驻了他心中。
“三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奴婢去做的?”奇怪,他怎么呆呆的净盯着她瞧,那种古怪的眼神令她乱不自在的。
由她体内升起的那股怪异感到底是什么呢?
天杀的见鬼,他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回过神来的齐驭被自己这种怪异的行为给吓着了。他连忙松开了她的肩头,并且极力忽视当他放开她的那瞬间,由他心底所升起的那股落寞感。
“你现在立刻去把园子里的那些花草都整理一遍!”他粗声粗气的命令着。藉此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是,奴婢这就去。”聂汾汾急急忙忙的转身使走,但才走了几步立即又回到他面,朝他伸出手掌。
她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已十分清楚,齐驭默默地出怀中掏出银两来交给她,她才转头离开。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怎么被他那种怪怪的眼神一瞧,她的心儿就怦怦跳个不停?莫非是因为这些天她过于辛苦工作,所以患了什么急症不成?
另一方面齐驭亦盯着她的背影而感到百思不解。
莫非是中邪了不成?他怔愣的想着。当他慢慢的举起刚刚似乎有点失控的双手来看时,眼底却又不自觉的映入她那张娇颜……一场意外的事件,结果却导致两个人的心境皆起了微妙的变化。
将最后一件衣服晾妥之后,聂汾汾满意的松了口气。
她实在是搞不懂,怎么三少爷三天两头就有办法变出一堆脏衣服来让她清洗,莫非他是为了让她多洗些衣服,所以就故意去把干净的衣服弄脏?
应该不会吧?她随即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像这么无聊的事情,他那种粗枝大叶的人是不可能去做的,况且他也没有那么细的心思。
因为她手边的工作已告一段落,她便走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下,背靠着树身坐了下来。
连日来已嫌有些稍重的工作量,早已让她的身子对她发出不满的抗议。但即使是如此,她却是辛苦得十分愉快,因为如此一来。她想在约定的期限前达到所需的银两数额就绝非难事。
这样一来,她跟娘亲也就能够去过她们所想要的生活了。
想着想着,她嘴角不由得做微的向上扬,脸上亦浮现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心情轻松的关系,她的眼皮渐渐地沉重了起来,最后竟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当齐驭怒气冲冲的找来这儿,所看到的便是她宁静安祥的睡颜。
他奶奶的!他在前面叫破了嗓子没人应,结果她倒好,居然躲到这儿偷懒,还睡起觉来?真是逍遥。
“臭丫头,我命令你赶快起来!”他低低的吼道,同时等着她服从命令的立即醒来。
可是已熟睡的聂汾汾根本就没听见他的声音,甚至连动也不曾动一下,仍兀自沉醉在自己的睡梦中。
这下子齐驭可是老大不高兴了。她竟敢不听他的话?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去,打算近距离的将她叫醒。
“你……”如雷般的吼叫在看见她甜美的睡颜时嘎然而止,话就这样的卡在喉咙里,无论怎么试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真是见鬼了!
齐驭鼓足了气打算再试上一试,但在瞥见她嘴边那抹满足的笑容时,张开的阔嘴就这么硬生生的悄然闭上。
她为什么会笑得这么满足?是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八成是梦到她赚了一大笔钱吧,齐驭暗想。
齐驭看着看着,右手彷佛有自己的意识般的摸上了她的脸颊,待他粗糙的手指触及她粉嫩的肌肤时,却又像是被火烫着般的急速缩回。
他妈的!他暗自心惊。最近他还真是天杀的反常,怎么三两回的就是会想要摸她,莫非是那天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抱了她,所以上瘾了?
这几天来,那次抱着她的那种柔软触感总是在他脑中盘旋,令他念念不忘。而现在看着她的睡脸,他蓦地起了个疑问,她的脸摸起来不知也是那般的柔软吗?
齐驭向来便是个行动派的人,脑子里一旦想到什么便会动手去做,当然现在也不可能例外。
反正这里是他住的院所。此处又算极隐密的地方。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他这种反常的行为才是,齐驭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主意既定,他便不客气的再度伸手去摸她的脸颊,这一摸可让他摸出兴趣来了。
她的脸还真是天杀的柔嫩!齐驭着迷于自己手上所传来的触感,同时改摸为捏,手指更是不客气的往下滑至她的颈项,并且满意的得知她脖子上的肌肤亦呈相同的细嫩。
看来这个女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柔软的,齐驭满意的做了结论。
此时的他已改蹲为跪,这使得他整个人更加的朝她靠近,而一抹淡淡的清香又袭向他鼻端。
对了!这味道上次他也有闻过。齐驭猛然想起由她身上所闻到的那股淡香,立刻将头凑近希望能闻的更仔细些,没想到揍得太近,他的唇不小心便碰上了她的鼻梁,霎时一道电光石火般的感受袭过他全身。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纳闷不已,再重复一遍刚刚的动作,所得到的感觉还是相同。
这其中真大大的有问题!
他以往并非没有碰过女人,但从来不曾有哪个女人仅是让他轻轻碰触就会有如此大的感觉,她绝对是第一人。而这又代表着什么含意呢?
齐驭就这样怔愣地盯着聂汾汾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全数落入他人眼中。
那真是她的儿子吗?柳沅死命的揉着眼睛,免得她老眼昏花的错把他人当成是自己的儿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在齐府内,且这里又是驭儿所居住的后院,就算是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那也不可能会碰巧的出现在这里吧?所以这男的肯定就是她的三儿子齐驭。
不过她那向来对女人都保持着距离的儿子怎会有这种行为出现?不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个姑娘家动手动脚的,而这个姑娘家甚至还不是醒着的。若非是她亲眼目睹,就是打死她她也不相信!
她可不是故意过来这里偷看的,只不过是碰巧遇上罢了。
实在是因为她太想念汾汾的手艺,而驭儿还真是与她作对,非但不让汾汾做点心给她吃。甚至连人也少见出现在后院以外的地方,简直跟个俘虏没个两样嘛。
所以她放弃了,准备来跟儿子低头,要依他所言的付他赏钱,让他放汾汾准备点心给她吃。没想到这么凑巧,就被她看到这一幕!
眼见儿子终于对姑娘家有了兴趣,柳沅这个做娘的光是暗笑在心里,但随即却又愁容满面。
要是驭儿真对汾汾产生了感情而娶了她,那么自己不就有了个手艺佳的媳妇儿了吗?那自己就能够天天享用美味的点心了。
但是汾汾来此是为了赚够钱以便去赎她那个心上人,这么说来她大概不可能会接受驭儿,那样不就玩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是汾汾还没嫁人,那就还有选择的权利,所以驭儿还是有希望的。
但是……柳沅就这样躲在暗处,一会儿可是,一会儿不过,一会儿又但是的想了又想,就是无法有个定论。
另方面齐驭仍是维持他先前呆愣的模样,一动也不曾动过。
在后院的这个角落里,齐家母子各有各的心思,惟独他们母子两人思考的主角聂汾汾,依旧作着她甜蜜的美梦,完全没有察觉到外界的浮动。
轰隆!
一道巨大的响雷让蒙着棉被躺在床上的聂汾汾吓得差点没翻下床。
好……可……怕!尽管双眸紧闭,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但是阵阵的响雷还是不客气的传人她耳中,害她吓得拚命发抖。
当傍晚的天空开始凝聚着乌云之时,她的心中便有着不咩的预感,果真如她所料,晚膳过后便开始出现闷雷。直到现在则是开始雷声大作。
年幼之时父亲的虚言恐吓。让她真以为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被雷公打死,而她小时候总是尽力的反驳她爹的话,所以每当打雷的日子,她总是害怕莫名,深恐自己会被雷公给打死。
长久以来因为有娘亲的陪伴,所以打雷的日子尽管可怕,但是她娘总会伴着她以减轻她的恐惧。然而现在娘并不在,身旁甚至连个人也没有,强烈的恐惧自然而然的升起。
轰隆!
又一记雷鸣让她更是捂紧耳朵,嘴唇吓得做微泛白。
来到这后院,三少爷说是为了叫唤她方便,所以便要她住在他寝室旁边的房间,而此时她只能孤单的独自承受着恐怖雷声的侵袭。
轰隆!
这一记轰然巨响令天地也为之颤动。聂汾汾这下子可立刻由床上跃起,她裹着棉被冲出房门,打算去找同在后院工作的丫鬟们,跟她们挤一挤。
只要人陪着话,应该就不会那么可怕了吧!
她才这么想着,天空中又不客气的劈下另一道响雷,而在房外又听得特别清楚,使得她发出一声尖叫后便不顾一切的冲往最近的房间去。
“啊──”聂汾汾一冲进门里,便裹着棉被瑟缩在门旁。
“是他妈的哪个鬼躲在那里?”不悦的咆哮声绝对不亚于雷鸣。
完了!她居然闯进三少爷的房间来。
“三少爷,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故意的,只是……只是……我马上离开,我马上离开!”
聂汾汾抖着身子结巴的把话说完,正欲起身离开,但一记彻天响雷又吓得她双脚发软,当下瘫痪不起。
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现在是死也不敢踏出房间一步。
她迟迟的不采取行动可惹恼了齐驭,他猛然起身翻下床,火气十足的朝她迈进。
“你见鬼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干么?”打从她人在他房外之际他便已察觉,只是没想到她会闯进来,而且还赖着不走。
“我……我……我只是……”聂汾汾被雷吓得脑中完全成为浆糊,不但失去了思考能力,连说话的能力都丧失掉了。
“你什么你?要说什么就说个清楚,别结巴个不停。”这娘们干么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样?
“我……我……”
妈的!这女人还真是不受教,叫她刚结巴她还结巴个不停,委实是令人无法忍受。
“跟人说话的时候要对着人家的脸,你懂不懂礼貌啊!”齐驭蹲下身,动手用力的想将她蒙住头部的棉被给扯掉。
聂汾汾先是奋力护被,但最后还是不敌他的蛮力,只得将脸蛋露出。
“我只是……”她咬着下唇,奋力的不让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掉下。
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她不过是借他房间的一角来避避雷声而已,又不会打扰到他,这样也不行啊!
要不是真的太害怕的话,她才不会这么做哩!
刚刚才认为她像个鬼,现在他还真觉得他看见了个鬼咧。
只见她露出来的脸蛋毫无血色,白得吓人。瞧她这样眼中含泪,咬紧唇瓣,浑身颤抖的模样,齐驭的浓眉便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她到底是在怕些什么?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她的恐惧从何而来。
此时天空又无情的劈下一道雷,因为头上的棉被已被他扯离,她一时失去屏障,毫不考虑的便直扑向眼前的他。
第五章
她这举动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蹲着身子的齐驭冷不防的就被她撞倒在地,他尚来不及反应,她已经紧紧的抓住他衣上的噤口,同时将脸蛋贴住他胸膛。
“你他妈的快给我站起来!”他咬紧牙关的低吼。
后脑勺虽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倒是小事,重要的是他发现到两人身躯的紧密贴合,已让他浑身火热。
因为都已就寝,所以两人仅着最贴身的衣物而已,再加上她这么死命的贴着他,要是他没反应的话才叫奇怪!
“我……我立刻……就……”聂汾汾被他这一吼,手忙脚乱的想要起身。无奈愈急就愈不俐落,再加上耳边又传来令她心惊胆颤的雷响,忙了老半天她仍然起不了身。
“你……天杀的!你别动个不停。”齐驭咬着牙握住她的肩膀,希望能制止她继续扭动。
这娘们八成是故意在折磨他的!他硬生生的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给吞回肚内,同时也极力遏止体内逐渐高升的欲火。
“我不动、我不动!”聂汾汾连声保证,只求他能暂时当她的避难所。
他借机翻转个身,让两人的位置互换,恼怒的看着她的害怕。
“你他妈的到底是在怕什么,快给我说出来!”
她的嘴唇抖动了好半晌,才低低的吐出了几个字,“雷……雷……”
原来是在怕打雷。齐驭舒展眉峰,知道这个平日不怕他发火的女人居然怕打雷后,感觉特别愉快。
“你会怕打雷?该不会是平日做多了亏心事吧?”他的心情大为好转,并且坏心肠的取笑她。
活该!像她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就是该给她一个教训。
聂汾汾根本就无暇理会他的嘲弄,因为接连的几道雷声就已让她吓得双眸紧闭,咬紧唇瓣的不敢吭声。
“你就是……”齐驭还想再大大的嘲弄她一番,但她这副瑟缩的模样却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
以往从未见过她如此害怕,现在她这种可怜的表情倒让他心底升起了一抹莫名的怜惜,令他有股安慰她的冲动。
“打雷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当那是在放屁不就得了。”他说完后便楞住了。
他居然在安慰女人?真是吃错药了!
可聂汾汾对他的好心安慰并不领情,反而在心底将他骂了一遍。
这个臭男人,他不怕当然就可以说得这么轻松了,要是他怕的话,说不定还会被吓得比她还要严重。
由失神中清醒后的齐驭,视线突然胶着在她艳红的唇上,看着她编贝般的牙齿咬住唇瓣的模样,顿时心生不悦。
“别再咬了。”他沉声命令,不喜欢看到她鲜红的肩瓣被牙齿“凌虐”的模样。
聂汾汾根本就不明白他此话何意,所以当然不会有所反应。
“我叫你别再咬了!”见她没有动作,齐驭再度低吼,同时不假思索的便将自己的唇触上她的,希望能阻止她这种碍眼的行为。
当两唇相触之时,聂汾汾霍地张开了眼睛,原想张口呼叫却正好让他有了个乘虚而入的好机会。
齐驭不带有任何企图的吻住她,原本是希望她能不再咬住下唇,然而现在目的达成了后。唇唇相依的美好滋味却令他无法放手。
天杀的!即使只是这样的轻轻碰触,却足已挑起他最深沉的渴望了。
不再满意于这样的浅触,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发出要深深品尝她的吶喊,而他也毫不犹豫的便向自己的渴求投降。
沿着她完美的唇形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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