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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惹乞丐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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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错惹乞丐女
作者:枫桥
男主角:啸天行
女主角:江钱多
内容简介:
世上还有什么事会比连乞丐都当不成更惨?被后娘赶出家门已经够不幸了,
岂料连老天爷赏给她的一文钱,都被这没长眼的家伙给一脚踢走;
拜托,她江钱多可是人见人爱的千金女,现下只不过是一时失意而已,
竟被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瞧不起?
哼!算命的说过,她这一生是贵人不断、珍宝不绝耶,
既然这个小气巴拉的铁公鸡有眼无珠,那么他可不要后悔啊……
正文
楔子
京城长安
扬龙寨,是隋朝的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专门趁兵荒马乱之际,抢劫带着盘银珠宝逃难的有钱人家。因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官府总是拿他们没办法。
在唐朝,唐太宗勤于治国、爱民为本、延揽人才、知人善任,使得四海升平、国富民丰、恩威远播,因此朝廷劝服扬龙寨,只要他们无条件投降,将不会为难他们。
由于处于太平盛世,民兵富强,他们深知要是和官府对抗,必定会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于是他们终于同意改行,不再当盗贼。而官府订定的投降条件有三:—是不偷,二是不抢,三是不杀人。
因此他们结合寨里—些武功高强,才思敏捷的人策划谋略“改行”的计划。这个行业毋需大笔的本钱,只要你有钱,委托的事又不违背朝廷订下的三大条件,不管是任何的疑难杂症他们都能帮你办妥。
为了生意兴隆,只要是接受了对方的委托,扬龙寨几乎是没有失败的,因此它的名声越米越响粮,像是官府迫缉不到的犯人,还是要找回失窃的宝物,或是染上奇怪的病症……反正各式各样的疑难杂症都可以委托他们办理。
至于扬龙寨所接的案件,通常较简单的事是交给阶级低的人去办!较大的案件则交给阶级高的人。为了提升效率,只要办成的案子越多;相对的钱也会越赚越多,而且只要表现得好,就可以升职,因此每个人无一不是尽心尽力。
掌管扬龙寨的一干人物—一
大当家——啸天虎,人如其名,留了…一把胡须,横眉竖目,生气时大脸上就像写了个凶字,身材魁梧,吼声如洪钟。其实他面恶心善,心存仁心,常被其他当家吃得死死的,无所畏惧的对他人吼。这样的他居然娶到尚书大人的女儿柳君衩,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上的云与地上的泥,极不相称的组合。
二当家——啸天行,是啸天虎的亲弟弟,不同于大当家啸天虎的长相。他浓眉似墨,有一双鹰隼般的利眸,稳健内敛、不苟言笑,个性也较大当家阴沉,是寨里接大案件时的总负责人,也是策动计划、选择适合人选的掌权人。
三当家——冷青梦,他的爹亲和前任大当家是结拜兄弟,以辈分来论,他排行第三。他面如冠玉,双唇像涂了胭脂般红艳,眉宇之下有一双丹凤眼,透着如星辰般炯炯有神的灿光,乍看之下总误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剑侠,但只要一听到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就知道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他最喜欢的就是逛青楼,偶尔玩心大发扮起女人,骗骗许多单纯的少男心。但是绝不让自己的行为影响了任务,他绝对是敬业达成。
义妹——红蝉娟,是前任寨主捡到收养的干女儿,年方十五,活泼可爱。
神医——司侨介,从小醉心于医药的研究,痴迷且狂热,擅于研创新药和解各种奇毒,年方二十,有个“少年神医”的封号。执行任务时总是易容成另一个人,只囚他怕麻烦,所以认识他的人愈少愈好。
第一章
“唉!好饿喔……”江钱多衣衫褴褛,软弱无力的攀着路边的矮墙。
生平所有的惨事全集中在一天,疼爱她的爹爹昨晚病逝,狠心的后娘连夜逼她换上破烂的乞丐装,还命下人把她丢到大街上。
那些下人都在江家待了好几年,是有感情的,无奈碍于她狠心的后娘现在大权在握,威胁不照做就让他们丢饭碗,大伙儿只好用抱歉又爱莫能助的眼神看着她。
那个老女人,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她同意,怎有可能嫁进江家,现在居然怕她碍事,就将她赶出家门,不!不是用赶的、是用丢的,将她像拎小狗一样地丢到大街上自生自灭。
她才不会哭哭啼啼、摇尾乞怜的求那老女人收留她!
临走前,她还下了恶毒的诅咒,希望后娘得到报应、希望江家落得凄凄惨惨,继而她心软又没骨气的想,这样她那同父异母的小弟就会很可怜,所以她又取消了这个诅咒,改为让那老女人生病或受很重的伤就好。
万一老天爷没听到她的诅咒,那就等她哪一天飞黄腾达、有权有势再回来报复。可是,凭她一个弱女子,有可能吗?不管啦,反正总有一天她就是要回来报复,让那老女人在她面前下跪道歉,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其实她后娘的心地也不是很坏,只是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怕她会霸占财产,再加上她之前是贫农出身,大概过怕了苦日子,又要为自个儿儿子的将来着想,才会先下手为强地将她赶出去。
啊——
烦死了!
刚才才想要报复她,现在又替她讲好话,为什么她记恨总是不超过一刻钟?
还有一件事也让她很生气,那就是她离开时竟然束不及把她的稀世珍宝—起带出来;还好她的宝物是藏在隐密的地方,否则就会白出便宜了那个老女人。反正先寄放着,总有一天她会回去偷偷的拿走。
说起她的稀世珍宝之前,先说说她爹吧!
她爹爹叫江无尽,爷爷取这名字的意思就是说钱财无尽。
当年爷爷是做小本生意的,生了她爹爹后生意突然变得非常好,财源滚滚而来,所以取这名字实在非常受用;大家都说是爹带来的财运。使江家成为九无镇的首富。
爷爷就生爹这么一个独子。奶奶临终前还遗憾的说没有多生一个儿子,爷爷却认为儿子多没有用,生出带财又孝顺的儿子才厉害。
然而天下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爹爹到了四十五岁才得子,而且是弄瓦不是弄璋,意思就是她是赔钱货,可是爹爹还是很高兴,也很疼她,还把她取名为江钱多。
等她懂事后当然跟爹发出严重的抗议,为何帮她取那么俗;气的名字。
结果爹居然说他已经叫江无尽可。而她是女的,将来迟早是要嫁人的,不会继承家业,不需要像他取个气势宏伟的名字,叫她钱多就好,所以她就叫江钱多。
后来娘在她五岁的时候过世,九岁时爹爹看上小他十三岁的后娘赵红春,她自己也希望有个弟弟,所以她同意爹爹再娶。“后来后娘终于生下江家唯一的香火,她还很好心的选了几个有财气的名字,像无穷、无边、永富、永贵、富贵……等等,结果那时爹爹认为江家已经很有钱了,所以已经不需要取这种带财的名字。
而爹爹本,身大字又不识几个,而她则上过几年的私塾,所以便希望儿子光宗耀祖。中个状元光耀门楣,因此她的小弟叫江书元。
再说到她的稀世珍宝,可是不用花大把银子买的,都是自然而然随着缘分跟着她的。就拿一本内容奇奇怪怪像小虫子一样的书来说好了,那是有一天她跟着一只很漂亮的青鸟,一直跟至一棵树下就发现了这本古书,她抄了封面上的字,问了很多对古字有研究的人,终于问到看得懂的人,那人说那几个字念作“集鸟语录”,顾名思义就是鸟说话的书,可是她对鸟语—点兴趣也没有,当然就摆着不管了。可是另外一个就很实用喔!那是一把用千年寒玉做成的玉梳,她每夭都会用它梳上一回,所以她的发丝比任何女子都更乌黑柔软;幸好她每日都顺手藏在安全的地方,否则被后母发现就白白便宜了她。
自从昨夜不舍的望了一眼她住过十几年的家后,她就离开了她的故乡九无镇,—直往南走,从半夜走到清晨,最后来到京城。反正京城那么富庶,她一定能找到一个容身之处。
可是她现在真的饿得又昏眼花,怎么眼前有那么多人一直走来走去,看得她更晕了。
她从来就没有这么命苦过。她是个一日最少要吃四餐的人,如今身无分文,不要说吃了,连喝口水那很困难。
京城的人还真是冷漠,她一个弱质女流,都快饿死在路旁了,居然连个好心人都没有,难道她真的要饿死异乡了?
锵!
咦,好像有一种熟悉的声响,她奋力抬起眼皮一看,绝望的心突然燃起熊熊希望。
一文钱、一文钱!是一文钱耶!
有好心人丢给她一文钱!
江钱多脏兮兮的小脸上终于展露笑颜。
过去她在江家每餐都要有鱼有肉,一餐至少都要花上十两银子,头一遭觉得一文钱真是闪闪动人,从没想过只有一文钱就可以使她如此兴奋。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是老天爷可怜她这善良的弱女子,舍不得她饿死,所以迭这一文钱让她起码能解解一点饥饿感。
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的,为了能填饱肚子,她可以很没志气的接受别人的施舍,被当成乞丐就被当成乞丐吧,骨气一斤值多少钱啊?她才不会这么想不开。
正当江钱多满心欢喜的爬上前,伸出饿得无力的纤纤玉手,准备捡起那一文钱时,那一文钱突然就被一只有力的脚踢得老远,被一个小孩兴高采烈的捡走了。
江钱多的手当场僵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脑中轰然作响,神情呆滞。
老天爷竟然给了她希望,又拿剑砍了她一刀,她的心此刻正痛苦的大量淌血中。
“啊——”
突然一个震天价响的尖叫声,传遍整个大街。
江钱多欲哭无泪,当今世上还有什么事会比连乞丐都当不成更惨?
她用所有仅存的力气死命抱着踢走一文钱的罪魁祸首,吃饭皇帝大,此仇不报非江小女子是也!
尖锐的叫声引来旁人的驻足侧目,以为发生何等大事。原来那叫声是从一个女乞丐口中发出来的,但再看向她双手抱住那双脚的主人,大伙儿又纷纷装作没瞧见似的匆匆离去,顺便替那女乞丐祈祷她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江钱多本来很满意引来众人围观,如此那害她会饿死的人就跑不掉,也可以顺便替她讨回公道,可是大家怎么又事不关己的走掉了?
原来京城的人真的很冷淡耶!没办法,她只好自己据理力争了。
乞丐、乞丐!竟然有乞丐抱住他的脚。
他啸天行不是怕脏,而是他已经够衰了,竟然还被衰神缠上,看来这乞丐肯定是外地来的,才会不知道谁是老大,竟敢招惹他。
气死他了!
自从三弟离开后,他的心情没有一天好过,也没有一件事顺心,尤其在知道三弟把那得到的二十万两全都一同带走后,他的脸可比粪坑里的那些东东一样,奇臭无比!
还有冷伯父、冷伯母更是绝妙,两人竟假借儿子离开要上街散散心,后来竟托人捎口信回来说他们决定再去游山玩水,不回来了。
冷家人还真是一个样,说到逃比谁都快!
啸天行臭着一张脸走在大街上,附近的行人可是能避则避能闪就闪。
只要京城里有耳朵的人就该听到传闻,那扬龙寨的三当家为爱走天涯,爱财的二当家为此恼怒在心,大伙儿怕被他的怒火扫到,只要是外地的任务,纷纷自动请命,人数甚至多到抢破头还差点大打出手。
最恐怖的是,啸天行在扬龙寨里吓人就好,现下竟然还跑到大街上,而且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的阴沉之气,可是比暗夜的鬼魅还要可怕,所到之处行人大多退避三舍,就怕遭到无妄之灾。
啸天行瞄到地上有一文钱,他看到银子就想到被三弟带走的二十万两,尤其是像小石子般的一文钱,让他看了就一肚子气,实在太碍眼了,他似乎瞧见冷青梦得意的对他笑,脚一使劲把一文钱踢得老远。
哼!
太好了!
那…文钱就是冷青梦的化身?现在被他踢得老远,还翻滚了好几圈,要是那真的是冷青梦的化身,三弟他现在就身受重伤,倒地不起啦!哈哈!
晤,可是这个死缠着他的女乞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不过踢了一文钱泄愤。她有必要抓着他的脚不放吗?
“放手。”啸天行面无表情的微掀两片薄唇,两个字从丹田直接迸出,并未牵功到嘴角,阴沉的噪音比北风还冷。
“不放、不放、不放!”
江钱多边说边摇头,也不知哪儿来的一股蛮劲,硬是不肯松手。
最近他只要冷眼一瞄,最多下个指令,哪个人不是吓得屁滚尿流,这个女乞丐向天借胆,不但不怕,还缠得更紧。好!不放是不是,就让她看看他的厉害,他就不信踢不开这个臭乞丐。
啸天行开始在脚上使力,左踢前甩、右踢后甩,两个人就像小孩子般在大街上互不相让,非得争个你死我活。
终于,啸天行取得优势,稍稍扭脱她的纠缠,双脚一得到自由,他立刻毫不迟疑的往前迈开步伐。
什么?
被逃了!
江钱多怎么可能让他落跑,凭着她坚强的意志力,一个—飞扑抓住他的右脚,放出狠话:“有种你就别走!”
啸天行哪肯理她,就算脚上多—了个黏人的东西,他照走不误。
他就这样拖着脚边的江钱多走了几步,江钱多一直不甘示弱地照缠不误,但毕竟体力有限,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就稳输的。
于是她又扯开喉咙,尖声叫喊著:“欺负人啊!有人在欺负弱女子啊!要杀人啦,有人要杀人啦!救命啊!”
街上的行人纷纷转过头来,但在看到男子铁青的脸色时,每个人顿时觉得心中发毛,虽然是天朗气清,却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不禁心惊胆战的别开脸。
江钱多这一喊没有制造出她想要的效果,反而一下子大街上人人走的走、散的散,连做生意的摊贩全都迅速打包。躲到安全的地方去,整条街顿时变得冷冷清清,这下子江钱多真是孤立无援了。
没想到京城的人不但冷漠,还见死不救,没见到她一个弱质女流被坏人欺负吗?
连她都知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要出人命了,竟没有人肯伸出援手、仗义执言。
这实在太不合常理,莫非她是惹上什么凶神恶煞,或是这里的地痞流氓,平日作威作福惯了,所以当地人才都不敢招惹他。
也许是喔!从头到尾她都还没瞧见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万一真是如此,那她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事已至此,江钱多刚才不怕死的精神已消失无踪,现下终于感到一丝害怕了。
她怯怯地仰起脏兮兮的小脸,注视着同样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的男子。
待她看清这可恶男人的面孔时,她更是一头雾水。
一样嘛!两只眼、一个鼻两个孑=孔、一张嘴,和平常人一样啊!
他到底哪里恐怖了?能让熙来攘往的大街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江钱多仰着不明白的小脸,沉浸在研究的思绪中。
啸天行对她莫须有的指控气得横眉竖目。
他何时要杀人了?有必要鬼吼鬼叫的吗?
倒霉的是他耶!莫名其妙被乞丐缠着不放。瞧她不顾死活的抱着他的脚,他还真有点好奇她想玩什么把戏。
这个小乞儿的发丝沾上尘土,乱七八糟的纠结在一块,看起来还真像个疯婆子,脏兮兮的脸蛋看不出美丑,不过倒是有双黑白分明的清澄大眼。
“二哥,你又跑到街上来吓人了。”突然有一个年轻的女声打断两人的思绪。
红蝉娟才觉得奇怪,刚才遇到的人都像从林子里仓惶逃出的小动物,她还以为是有什么毒蛇猛兽出现,导致这条街上冷冷清清的,原来罪魁祸首就是她那吓死人不偿命的二哥。
耶,有救兵了!
等了那么久,终于有人肯出面关心她;江钱多兴奋之情表露无遗,睁大双眼看向声音来源。
等等,她叫他二哥?那他们是亲戚关系,手心向内不向外,她会帮她吗?
可是这小姑娘看起来很善良,如果她知道她被欺负得那么可怜,一定会帮她的。
“二哥,最近你的心情阴晴不定,就别往人多的地方走嘛!你看逛个街都冷冷清清的o”
依然趴在地上,死缠住啸天行的江钱多也认同的点着头。对嘛!害她的一文钱跑了,也害她面临饿死的命运。
“你以为我愿意吗?也不想想都是谁害的!”
啸天行忿忿地睨着脚下一身脏兮兮的人影。
红蝉娟这时才发现趴在啸天行脚边的那团东西是个人。
“咦,怎么有个人在那儿?刚才都没注意到。”
江钱多不满地嘟起嘴。原来他们讨论了老半天,从头到尾都完全忽视她的存在。
“这小乞丐怎么一直抱着二哥的脚?”红蝉娟不明白地问。
“我怎么知道!”
啸天行翻翻白眼。
江钱多跳起来指控道:“你不知道?你居然说你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怎样?”
啸天行说得理所当然,挑衅地看着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红蝉娟好玩的看着对峙的两人。
最近二哥为了三哥离开的事,脾气变得很差,旁人躲都来不及了,竟然还有人敢顶撞她二哥,而且还是个小小的女乞丐。更奇的是,二哥还跟她斗嘴抬杠,或许她该把这女乞丐请来治治二哥,这样二哥就没时间再去吓别人。
“这位姑娘,你别生气,告诉我家兄哪里得罪你了,要是事情属实,定还你一个公道。”
江钱多好感动,感谢老天有眼,终于让她遇上明理的人了。
“看到没?看你妹妹多明理啊!你这做哥哥的应该觉得惭愧”
江钱多一脸得意,但在看到啸天行杀人似的目光时,未竟的话语又吞了回去。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转向红蝉娟哭诉道:“这位美丽又好心的小姑娘,你来评评理,我两餐没吃了,饿得浑身无力、两眼无神,本来快饿死了,后来终于有个好心人丢给我一文钱,让我免于饿死的命运,结果他竟然把一文钱踢走,害我……害我下一餐没有着落,万一我因此饿死了,他就是间接的杀人凶手。你看我还这么年轻可爱,才不想那么早就香消玉殒,呜……”江钱多还真的很伤心地哭倒在红蝉娟怀里。
“笑死人了,当乞丐的饿个两餐就会死人?”啸天行满脸不屑。
“呜……哇……”江钱多听他这么一说,哭得更惨更大声。
面对震耳欲聋的哭声,红蝉娟耳朵还真有些吃不消,这—切豪无疑问的是她二哥的错。“二哥,一文钱是不是你踢走的?”
“是又怎样?”
啸天行说得理直气壮,依然不觉自己有错。
“你要请人家饱餐一顿”
江钱多一听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比起那个脸色发臭的男人,一点都不像兄妹嘛!”
瞧!这臭乞丐嘻皮笑脸的一点也不像哭过的样子。“装模作样!一看就知是假哭,想博取同情,骗饭吃的。”啸天行没同情心的拆穿她。
“二哥,那你干嘛踢走人家的一文钱?”连红蝉娟也帮她讨公道。
“开玩笑!那一文钱在地上又没有写名字。”
江钱多一见他死不认错,指着他的鼻子叫骂:“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还强词夺理!我好命苦,消夜没吃,早膳也没吃,连乞丐都当不成。注定要活活饿死。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让我遇上一个不讲理的男人,我怎么那么命苦?天啊、地啊、老天爷啊!—定要看清楚这个臭男人,要是我真的饿死了,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让他遭天打雷劈、散尽家财、不得好死啊!呜……爹……女儿很快就要去陪您了!”
江钱多一个人唱作俱佳,对着天地叫骂诅咒、比手划脚,一点也不觉得累。
“好、够了、我认了,请你饱餐一顿总可以了吧!”啸天行认输了,其他的诅咒他都不在乎,就怕“散尽家财”四个字,万一她真的饿死,阴魂不散地找他算账就麻烦了,他宁可现在就花点钱,把她打发走。
红蝉娟不可思议的想:这女乞丐好厉害,竟然有法子让二哥认栽,这可真是一大奇事。
他答应了!江饯多拭拭眼角假想的泪水,没想到她选种方法竟会奏效,看来他也不是真的那么狠心。“你说的喔!不能反悔,确定是饱餐一顿吗?”
看这小乞儿没几两肉,哪吃得了多少东西。“是,我说了就算,让你饱餐一顿,吃到撑死也没关系。”啸天行夸下了海口,实在太看不起江钱多的食量。
“那里就有一家客栈,我们就去那里吧!走吧,我快饿死了。”江钱多指指不远的客栈,怕他反悔似的,毫不避讳的拉着他的手臂直往客栈走夫。准备快点填饱她那早唱着空城计的五脏庙。
“等我,二哥!”红婵娟赶紧追上两人。
快中午了,她也要顺便填饱肚子,只是刚才还互不相让的两人,怎么一下子就那么要好,二哥居然乖乖的让她牵着走,难不成是二哥遇到克星了?
“客官里面请,等等,乞丐不能进来!”原本哈着腰的店小二一见乞丐装扮的江钱多,立刻将地阻挡在外。
啸天行冷眼凝视着他:“怎么。我请这乞丐你有意见吗?”
“呃……这个……”
掌柜见店小二有眼无珠,得罪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吓得立刻放下手边的的工作出来陪罪。“当然没有!”
掌柜转向店小二斥喝道:“你真是瞎了眼,没瞧见二当家说要清这小乞丐,又不是白吃白喝,这有什么好迟疑的。”
接着他又转向啸天行陪罪道:“真对不住二当家,咱们店内的伙汁有眼不识泰山,二当家能来敝店是本店的光荣,里面请、里面请!”掌柜陪着笑脸,又是鞠躬又是哈腰的。
由掌柜带路,江钱多得意的抬头挺胸,朝店小二扮个鬼脸,谁教他竟敢瞧不起她。
这样的结果是她想也没想过的,拜那一文钱所赐,她现在走路都有风呢!
第二章
三人坐定位,掌柜殷勤地招呼他们点菜。“本店鸡鸭鱼肉样样齐全,二当家想点什么尽管点,别客气。”
江钱多不高兴的嘟着嘴,对掌柜有些不满。真是狗眼看人低,他要请的人是她耶,干嘛对他摆出一副哈巴狗的嘴脸?
“可以让我点菜吗?”她眨着晶亮的大眼,眼巴巴的望着啸天行。
这小乞儿意见还真多,“好吧!让你点。”啸天行翻了翻白眼。
有了他的许可,江钱多心情大好,对他感激一笑后,就不客气对掌柜吩咐道:“你听好,先来一锅莲蓉鸡肉粥,碎肉要用滑嫩的鸡腿肉;再来一份清蒸鲜鱼、五人份的八宝饭、烤全鸡一只,皮要烤得酥一点;还有笋丝炒牛肉、清炒河虾,记得加些酒提味,哪一种酒都可以,我这个人是不太挑的;再来一盘炒青菜……唔,好像没有汤,再加个苦瓜排骨汤,要清淡些。就先这样吧!吩咐厨子动作快一点,我快饿死了。”
她一口气点了好几道菜,没注意到一旁的啸天行脸色越来越阴沉。
“等等!”
正要下去准备的掌柜被啸天行一吼,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招待不周,不过啸天行接下来的话让他松了一口气。
“喂!你这臭乞丐,别以为我请客,就肆无忌惮地点满桌的菜来糟蹋。”最主要她花的可是他的心痛钱。
“什么糟蹋!我已经很节制了,要是平常我吃得更多。”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随便让人唬着玩的吗!瞧你瘦巴巴没几两肉;就算三天没吃也不必点到八道菜。”光八宝饭就要五人份,其他还要有鸡有肉,一顿饭花下来少说也要三十两。
这臭乞丐平常定没吃过好料,一有人请客就狮子大开口。
“是你自己说请我吃到饱的,还是……你付不起?早说嘛,我就点便宜一点的,那就改……”
说他付不起?啸天行经她这么一激,故作豪爽道:“不用!掌柜的,照她说的去做。”
话才说出口,他就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干嘛逞口舌之快,那女乞丐小心里一定在窃笑计谋得逞,真是白白便宜了她。
事情会变成这样,全都要怪冷青梦,要不是他。他也不会拿一文钱出气。
踢走了—文钱,却引来这讨债鬼,待会儿一定要快点和她撇清关系,否则她死缠着他不放就糟糕了。
他不是怕花钱,只是不想把钱花在无谓的开销上——而且还是跟他毫无关系的人身上。
红蝉娟把江钱多的举动从头到尾看在眼里,不禁怀疑她真的是乞丐吗?看她点的菜,似乎可以看出平日对吃的很讲究且在行,而且二哥好像也被吃得死死的,还有她的谈吐也不粗俗,怎么看都不像个乞丐。
“我叫红蝉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钱多本想报上她的本名,恕想那么粗俗的名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反正她也离家了,干脆改了名字。“找叫……江多。叫我小多就行了。”
“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多出来的孩子。”啸天行又说风凉活。
江钱多不满的鼓着腮帮子,怒瞪他一眼反驳道:“才不是!我可是爹爹的掌上明珠,要不是爹爹过世,我才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当一天的乞丐就差点饿死。”
原来如此!所以没有谋生能力的她只好当乞丐。
红蝉娟感慨地说:“好可怜喔!我也是没爹没娘,要不是有义爹收留我,我也有可能在路边当乞丐。”
红妹在干嘛?跟她套交情吗?不用混得太熟,等会儿要是红妹善心大发,把她请问家,他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啸天行冷冷的瞪着江多。
此时江钱多点的菜已陆续上桌,她兴奋地拿起筷子,顾不得吃相就狼吞虎咽起来,有时还直接双手齐用,左手拿着烤鸡腿、右手挖着八宝饭。吃到高兴时还会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油渍。
“好吃!好好吃!”她嘴里咀嚼着食物,含含糊糊的称赞道,一边还点着头,满足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啸天行和红蝉娟光看她这样的吃法,还没吃就觉得肚子饱了一半。
红蝉娟怕她噎着,好心地劝她:“小多姑娘,吃慢些,没人跟你抢,要是不够还可以再点。”
听红蝉娟这么一说,正在喝汤的啸天行猛然一门吞下,险些烫着了喉咙。
开什么玩笑,还要让她再吃?红妹也好心过头了吧!
“吃完这顿就各自走人。”他赶紧言明,划清界线。
他要赶快摆脱这吃人精,太可怕了,长得那么瘦小,食量却大得吓人。
“放心,我才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那就好。”算她还有自知之明。
红蝉娟可不那么想,像江多这么好玩的姑娘,如果请她到寨里去玩,一定不会无聊的。“小多姑娘为何要当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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