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丽,独钟你-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样子他这回非得找个时间,和女儿谈谈关于她和高硕的婚事了,哪有人家这样交往了十几年,也都已经搬到人家家里住了好几年,却还迟迟不肯点头嫁人的?
深吸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他走到女儿房门伸手轻敲了几下。
“小瑶,你醒了吗?爸爸要进去喽。”他说完后一会儿,才转动门把开门走进女儿房间。
房间内没有人,床铺整齐得像是许久都没有人睡过一样,空气中连一点小瑶曾经回来过的迹象都闻不出来。
季父迅速的转头将房里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除了没看到应该还在房里的女儿,也没看到昨晚她拖进屋的那个大行李箱。
那么大的一个箱子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的,不是吗?
难不成昨晚的一切根本就是个梦,女儿根本就没有回来?
可是他一个人作梦也就罢了,问题是他老伴怎么可能会跟他做了一模一样的梦呢?
他带著不解的疑惑转身,却又立刻的转回来,迅速的走到女儿的梳妆台前,那里有一封信,一封他刚刚没注意到的信。
他带著满心的怀疑将信从信封里抽出摊开来看,才看了开头的第一行,脸色已大变。
他没将整封信看完,抓著信转身便往楼下冲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堂会审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可是问题是为什么被审的人是他呢?他以为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卸下季伯父、季伯母唯一认定的季家女婿这个头衔了不是吗?
罗致旋一脸无奈、无辜又无能为力的望著坐在他眼前,一脸忧心忡忡等著他回答的四个长辈们。
四个?
没错,坐在他眼前的除了小瑶的爸妈之外,连高硕的爸妈都来了。四个人同样一脸忧心忡忡、眉头紧蹙的盯著他,把他逼视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季伯父、季伯母,高伯父、高伯母,你们先喝杯茶,喘一口气再说。”管初彗适时的端了壶茶出来解救他。
谢谢!罗致旋无声的向她道谢。
她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之后,才转身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谢谢。”与他们夫妻们比较不熟的高家爸妈,朝她轻点了下头。
“致旋,昨天晚上是你送小瑶回来的,高硕也是你送他回去的,你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为什么小瑶会在信中说高硕背叛了她,而且还决定要和高硕分手,永远不会原谅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点告诉我们。”和他们夫妻俩熟得不得了的季父一点也不客气的问道,一副没得到答案就无法罢休的模样。
“季伯父,不管发生什么事,高硕都绝对不会让小瑶离开他的。”罗致旋轻叹的说。
“这我知道,但是高硕的背叛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小瑶留了封信说要出国散心,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而高硕他又像失了踪似的,连亲家都联络不到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去哪儿了?”
“高硕也不见了?”罗致旋微愣了一下。“他不在家吗?”
“家里没人。”
“公司呢?”
“公司的人说他今天一整天都没进公司,也找不到人。”
“难不成他也出国了?”罗致旋喃喃自语的忖度。
“你是说,他跟小瑶一起出国去了?他们俩和好了吗?可是小瑶在信里不是说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而且还要和他分手吗?为什么这回两人又一起出国了,而且还连说一声都没有,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季父怒气冲冲的斥道。
“季伯父,我并没有说他们是一起出国的。”
“可是你刚刚说……”
“我说的是”也“出国,并没有说他们是在一起的。”
“所以他们俩在吵架后又各自出国去散心?”季父按著太阳穴头痛的说,“他们俩到底在做什么,为了什么事吵架,又为什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致旋,你告诉我。”他真的是愈来愈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小瑶似乎有意想要将高硕让人。”罗致旋沉默了一会儿,才全盘托出。
“什么?”此话一出,在座所有的人,包括管初彗都在一瞬间瞠圆了双眼,以难以置信的表情愕然的瞪著他。
“小瑶想将高硕让人?”季母、高母同时间不约而同的嚷叫出来。
“小瑶要将高硕让给谁?”高父沉声道。
“她为什么要把高硕让人?”季父则是眉头紧蹙的问。
“是不是高硕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信中所指的背叛,是不是就是这种事,所以小瑶才要和那个混小子分手?”高父眼中迅速的漫起了怒气。
他一直都很喜欢小瑶这个未过门的媳妇,虽然他一直都搞不懂他们这两个年轻人为什么还不结婚,但是小瑶却已是他唯一认定的媳妇人选,如果高硕那小子敢做出任何有负小瑶的事,他绝对会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一辈子不认他这个儿子的。
“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管初彗转身凝视著他问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却忘记告诉她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所说的话实在是太骇人了,小瑶怎么可能会想将高硕让给别人呢?
她想将他让给谁?平静宜吗?
这是她现在脑中唯一想得到的名字,可是问题是为什么?难不成高硕和他秘书在搞暧昧被小瑶抓到?
不对,绝不可能会是为了这种事的,因为如果高硕真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小瑶的事,旋他们这票七星的死党,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将高硕揍扁,可是高硕至今仍活得好好的不是吗?这就表示问题绝对不是出在高硕身上。
那么,难道问题是出在小瑶身上?
望著眼前一张张等待答案的脸,罗致旋无奈的轻叹一声。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高硕也相信小瑶,他们一定会和好如初的回到我们大家身边的,请季伯父、季伯母和高伯父,高伯母也相信他们好吗?”他诚恳的说,活像是在帮人提亲似的。
高硕那家伙欠他一次,他非得找个机会要他报恩不可,竟然什么话也没交代就跑得不见踪影,还将四个长辈留给他这个根本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的人来应付,真是个有够狠的混蛋!
“可是想到小瑶一个人出国,我实在是……”客厅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季母忍不住缓慢的开口,她的声音微哑,眼睛泛著可疑的红丝,话才说到一半便已说不下去。
坐在她身旁的高母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无声的给予她力量与安慰。
别说季母担心了,她也很担心呀。
小瑶长得那么漂亮又柔弱,而且从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已经和高硕交往了,到哪里都有高硕陪著,现在她却一个人出国去,这样真的没有关系、不会有危险吗?她也好担心呀,因为她早就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般在疼爱了。
“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但是我想高硕他极有可能是追著小瑶出国去了,所以小瑶的安全应该可以放心才对,因为高硕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她、找到她的。”罗致旋沉吟的道,末了还在心里加了这么一句:更何况以小瑶的聪明慧黠,根本没有人欺负得了她。
“真的吗?”
“待会儿我会打电话叫我朋友帮我查一下,确定小瑶和高硕是不是坐同一班飞机离开的,这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在这之前你们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下,有消息的话,我会立刻打电话通知你们。”他望著四老说。
“有办法可以查到吗?”
“需要些时间,但是应该没问题。”
“好,那我们回家等你的消息。致旋,麻烦你了。”季父感激的看著他。
“你别这么说,季伯父。”罗致旋急忙摇头道,“不管是任何事情,你们都可以来找我,即使我做不到,也还有朋友可以帮忙。”
“谢谢你,致旋。”
“啾……”
门铃响起的时候,平静宣正自我厌恶、自我放逐的仰躺在单人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进入第二十个小时。
昨晚让孟侯送她回家之后,她除了一个人站在浴室的莲蓬头下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让自己冷静之外,其余时间她就这样仰躺在床上,瞪著从漆黑一片逐渐变白变亮,又逐渐从白亮变回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她睡不著,满脑子都是自我厌恶的念头。
她一点也不觉得饿,光是那些自我厌恶的感觉就快要把她塞爆了。
她讨厌自己,真的好讨厌。
天亮了又黑,电话响了又停,她却仍一动也不动的仰躺在床上厌恶著自己。
她不懂自己怎会这么愚蠢,光凭一个画面就怀疑学姐的为人,光凭几句误导的话语就自以为是的做出那么愚蠢又丢脸的事。
她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总经理在醒来看向她的那一眼,他的眼中充满愤怒与寒冽,此后更是绝情得连瞄都没再瞄她一眼。
他一定不会原谅她,一定不希望再看到她,他……一定很恨她吧?
“啾……”
门铃停了又响了不知道几回,她仍不予理会,但是外头的人却不愿意放弃,甚至还发出声音来叫道。
“静宣,我知道你在里面。”
门外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因为她认得这个声音,是孟侯,那个想追求她的男人。
他来找她做什么?
她以为她已经拒绝过他了,而且就算她没拒绝好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也该让他看清楚她是怎样一个自以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女人了吧,他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开门,我不想破门而入。”
他的话让她的视线第一次离开漆黑的天花板,惊愕的转望向房门的方向。
破门而入?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开门。”
一分钟的时间?
随他最后一句话落,四周再度陷入一片寂静无声,感觉就好像她刚作了一场极短暂的梦一样。
平静宣犹如置身梦中一样的不真实,她家门外真的有人在吗?还威胁她要在一分钟之内开门,否则即将破门而入?应该是场梦吧。
她将头转正,再度盯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自我厌恶著。突然之间,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差点没从床铺上掉下来。
“砰”又一声巨响。
搞什么鬼呀?她现在终于知道刚刚的一切并不是她在作梦,而是真实的。那名叫孟侯的男人现在正在她家门口,而且言出必行的正要破门而入。
该死的家伙!
“住手!”她愤怒的大叫,以最快的速度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前,霍地一声将已经摇摇欲坠的房门给拉开。“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怒视他。
“我买了晚餐,一起吃?”他带著一脸无辜的微笑,扬了扬手上的外卖。
“走开。”她二话不说就想将门关上,他却眼明手快的立刻伸手抵住了门板,让她完全使不上力。
“你今天没去上班。”他目不转睛的盯著她。
“不关你的事。”她粗鲁的回答。
“你都没睡觉吗?”他蹙著眉头看著她眼下的阴影,及脸上疲惫不堪的神情,忍不住心疼的伸手轻轻划过她眼睛下缘。
他的碰触有如电击般的让平静宣在瞬间踉舱的后退了一大步,而他却适时的往前,迅速的进入到她的私人领域。
屋内一片漆黑。
“灯在哪儿?”他自然而然得犹如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的问。
她怔怔的瞪著他,感觉刚刚被他抚过的眼睛下缘莫名其妙的发热发烫著。那是什么感觉?难道说他的手指带有电流?
她的沉默让孟侯决定自立自强的自己寻找屋内的电灯开关,不过还好,每一问房子的配电设计都大同小异,大门边的墙壁上一定会有个电灯开关。
“咱”一声,灯被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平静宣在一瞬间眯起眼睛,也让她从刚刚莫名其妙的迷雾中挣脱了出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请你立刻出去。”她愠怒的对他吼道。
“你一整天都关在家里,也没睡觉也没吃东西,对不对?”他迅速的将她十坪大小的小套房看了一遍,随即皱眉。
屋里没有厨房,也看不见任何吃的东西,而她又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所以这个疑问在他问出口之前,答案就已经是肯定的了。
“出去。”平静宣对他低吼,丝毫不理会他语气里明显的关心。
“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只是掉入小瑶的圈套里,被她利用了而已,所以你根本就不必觉得自责或丢脸,因为你是个被害者。”他认真的对她说。
平静宜怔忡的看著他,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席话。她是被害者?他说她是被害者?
“我从小看著小瑶长大,知道她有多聪明。一旦她决定要做的事,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挠不了她,也改变不了她的,所以即使你没有掉入她的陷阱被她骗了,她还是会想尽办法制造出另一场类似背叛的场景和高硕分手。”
她怀疑又震惊的看著他。为什么他说话的口气,好像知道所有事情都是学姐一手策划出来的样子,而且还知道学姐要跟总经理分手?难道说,他知道学姐移情别 恋想和总经理分手的事?
“对不起,其实高硕早就怀疑你们俩在计划什么了,所以昨晚除了你们俩在演戏之外,高硕也在演戏,因为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喝醉。”
平静宣双目圆瞠,脸色慢慢的刷成了雪白色,整个人倏然虚脱的滑坐到地板上去。
总经理没有喝醉?
那就表示他知道他们俩什么事也没发生,也知道她之所以会脱光衣服躺在他身边的前因后果?
突然之间,她分不出来自己现在究竟是高兴或是难过,因为她可以摆脱坏女人的头衔,但却永永远远失去了可能和总经理成双的机会。
哼,真是难以置信,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还在想这种事。因为其实早在总经理睁开眼看向她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觉悟不管她和总经理是否真有发生肌肤之亲,他也绝对不可能会接受她的,因为他就只爱学姐一人,一生都不会变。
“高硕虽然早有怀疑,却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才会拜托我帮他调查一些事,并且在昨晚陪你们演了那场戏。”也因此,他们早知道小瑶有出国的打算,只是没想到她会走得如此仓促,以至于高硕没能赶上跟她同一班飞机飞往德国,只能搭下一班飞机追过去了。
希望他能够顺利的找到小瑶并且追上她才好。孟侯在心里忖度著。
平静宣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一切都太劲爆了,她从没想过原来总经理早知道她和学姐在计划设计他。
“好了,总之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所以你别想那么多了,来吃东西。”孟侯说著,弯腰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来。
“孟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总经理要你调查什么事?你查到了什么吗?”她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叫我孟侯就可以了。你想知道什么?”他先塞了一个汉堡到她手中之后才反问。
“学姐移情别恋的事是真的吗?”
“应该不是。”他看了她一眼后摇头,“至少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没见过她和 任何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走在一起。”
果真如此吗?“那学姐为什么想和总经理分手?”她不解的问。
“这也是我们大家想要寻找的答案。”
平静宣没再开口问任何问题,而屋内也因此突然陷入一片沉静之中。
看样子,不管学姐和总经理最后的结果会在一起或者是分手,她都不可能再去介入他们之间了。所以,她是不是可以让自己死心了?是不是可以让自己断念了?
她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与她之间隔了张小茶几,和她一样席地而坐的孟侯,犹豫著。
“孟先生,你仍然想和我交往吗?”她轻轻的开口问。
孟侯静静的凝望她一会儿,然后以坚定而认真的神情回答她的问题。
“想。”他答。
“那么,我们就交往看看吧。”她说。
第九章
德国有一条罗曼蒂克大道,是一条婉蜒的大马路,全道总长约三百五十公里,由伍兹堡往南一直到阿尔卑斯山麓的福森,一路上景观幽美,如梦似幻。
这是一条规划良好的观光路线,只要搭乘欧洲巴士,早上八点左右由法兰克福出发,晚上七点左右便可到达慕尼黑。或者想更往南的话,八点就可到达福森。
沿途中,巴士会在一些重要小城作停留,是个非常便捷的观光方式。
然而花一天时间就将它走完的玩法实在太可惜了,如果可以,最好骑辆脚踏车游一趟罗曼蒂克大道,那绝对可以让人毕生难忘。
季笋瑶从台湾坐了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飞抵法兰克福机场后,便像抹游魂似的走向罗曼蒂克大道。她买了铁路联票,却搭上第一班遇到的欧洲巴士,在伍兹堡下车后,漫无目的的游逛著。
她进王宫不是为了看王宫美丽的装潢,进教堂不是为了看教堂建筑的珍贵创作,进博物馆更不是为了参观艺术、画作。
她始终都沉默的走著,孤独的走著,不停的走著,好像这样就能将脑中所有不想记忆的一切远远的抛开一样。
离开伍兹堡后,她又在罗腾堡下车,然后依然是一个人孤单而且毫无目的的走著。
中午时间一到,大家不约而同的找地方坐下来食用午餐时,她仍一个人走著。
最后一班巴士发车要离开罗腾堡时,她没去坐车还是一个人走著。
直到落日西沉,倦鸟归巢时,她也没停下来去吃晚餐或找寻投宿地点,依然还是一个人不停的走著。
一整天下来她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没有目的走过一条又一条美丽又热闹的街道,可是四周的景色再美也填不满她空洞的心,飘散在空气中的食物气味再香,也引诱不了知觉麻木的她。
她飘飘荡荡、空空茫茫的,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到这里来。
夜渐渐的变深了,路上行人愈来愈少,气温也在不知不觉骤降了七、八度,从凉爽变得寒冷。
身体上的寒冷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朝有温暖的地方前进,当她回神时,她已走进当地的青年旅馆,全身上下都被柔和而温暖的灯光包围著。
只是身体是暖和了,但她的心呢?
进入房间,她疲累的身心让她沾枕就睡,一觉醒来已是隔天的日正当中。
她睁著眼看著窗外白花花的太阳,却全身虚软无力的,产生不了一丝起床的动力。
她昏昏沉沉的再次闭上眼睛。
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时间最多,想在旅馆里躺多久,对她这个没有目的的人丝毫没有影响不是吗?
她的护照有九个月以上的期效,身上也有足够的钱,语言上也没有问题,她现 在唯一需要的只是遗忘。
“哔——哔——”
床头边的电话突然响起,将昏昏沉沉的她给吓了一大跳,她瞪著电话不确定怎会有人打电话给她。难不成是高硕追来找她了?
下一秒,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在发什么神经?这里是旅馆,会拨电话到她房里的,除了旅馆的柜台人员之外,还会有谁?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么荒谬又愚蠢的念头。
高硕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在这里呢?
她知道在她那票死党的帮助下,他们一定会运用各种管道查出她人到了德国。但是要在这么大一个国家里找到她绝非易事,即使他们能办到,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吧?
瞪著哔哔作响的电话又自嘲了一会儿,她才伸手去接电话。
她猜得果然没错,打电话来的是柜台人员,因为她昨晚只说要住一夜,但是到现在都还没去办退房手续,所以他们才会打电话询问她的去留。
去。她几乎毫不犹豫的便给了对方这个答案,然后挂上电话。
她不能留下来,她必须要马不停蹄的走才行,因为她刚刚不过休息了一会儿而已,脑袋竟就胡思乱想了起来。
如果她真的留下来,难保不会再有类似刚刚荒谬的想法与期望。
她在一个地方停留得愈久,他就愈容易找到她不是吗?
难不成她想留在这里等他?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自己产生这样的期望,她在离开台湾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要彻底的放弃他了,不是吗?
她不能让自己的努力、挣扎与痛苦付之一炬,不可以。
季笋瑶迅速的下床,想在离开之前至少先冲个澡,怎知才走了两步,她整个人却突然像是虚脱般,头昏眼花、双腿无力的瘫跌到地板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脑袋先是一片空白,然后才慢慢的想起来,从高硕生日那晚后,除了几口 水之外,她根本什么也没吃。
从那晚之后过多久了,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了?
她唇角微扬,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没饿死还真是万幸呀,她竟然会忘了要吃东西,真是个好大的笑话呀。
带著自嘲的微笑,她爬回床边打电话到柜台跟对方说她改变了主意,要再住一晚的决定。
因为她不以为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办法提著行李走出这个房间,也不认为柜台会为了一个已经决定要退房的房客,送吃的进来给她补充体力,所以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况且只多待一天,不管是高硕或是任何人,也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追到这里吧?所以多待一天应该是没关系的。
果然,一听见她要续住之后,旅馆立刻热心的为她提供了客房服务。
在稍微吃了些东西、体力恢复了之后,她决定到外头走一定,不让自己有时间待在房里胡思乱想,而且说真的,昨天她根本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哪些地方,又看了些什么不是吗?
她大老远跑到德国来花钱,也该要有所收获吧?
离开青年旅馆,从马磨坊巷转医院巷走到小普勒恩,她站在石砖道上与一群观光客一起仰头看著基博斯钟楼。
老实说,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建筑的外观也不是很美,但是一堆人却喜欢对著它拍照,然后再匆匆的离去,感觉起来实在很敷衍。
小普勒恩只是罗腾堡的一个小角落,它之所以闻名并不是因为钟楼,而是钟楼周遭的地势与环境所创造出来的感觉。
那绝不是一张照片就可以描述的,而是需要坐下来感觉,慢慢的看才能体会到它如梦似幻的罗曼蒂克感受。
季笋瑶靠站在街边,凭栏而立,也许是她美丽的东方面孔惹的祸,也或许是她落单的身影惹的祸,她才不过站了十几分钟而已,却已有超过五个以上的各国观光客前来向她搭讪。
她不厌其烦的拒绝一个又一个前来搭讪的人,目的只是不想离开这个能够让她脑袋短暂净空的角落,可是烦扰并没有顺应她的希望离她远去。
“小姐,我刚刚听到你说中文,你是台湾来的吗?我也是台湾人喔,只是工作的关系让我在德国住了三年。难得能够遇到同乡来的人,我们交个朋友,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缠了她三、四分钟了,无论她是客气、冷漠或言词犀利的拒绝他的打扰,他都不肯放弃继续绕在她身边不肯离去。
她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烦,所以她决定放弃小普勒恩所带给她的舒适感,转身离开。
“等一下,小姐。”
她的手倏然被拉住。
“我这样好心好意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又何必这么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不爽她的无视,男人终于有些发怒的怒视她道。
“放开她。”
季笋瑶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在她身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中文。那熟悉的嗓音让她瞬间浑身僵硬,脸上血色尽失。
“你是谁?”男人倏然转身怒道。
“她未婚夫。”
男人一僵,只犹豫了一秒即迅速的松手放开她,然后转身在最短时间内快速的隐没在一条小巷内。
季笋瑶浑身僵硬,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如果刚刚是她误认了他的声音,那么他那句“她未婚夫”也足够证明站在她身后的人是他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到德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她?
她现在该怎么办?她现在……好高兴。
他走到她身边停住,因为她可以看见他的双脚正停在她身边,可是她却没有勇气抬起头来面对他,因为她到现在仍震惊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仍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他。
他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就追到这里?
如果他的人在这里,那么一个人在台湾的静宣又该如何自处?
虽然她无法否认他的出现带给她的情绪是既激动又高兴的,但是她也知道这种 情况相当的糟糕,糟糕极了。
难道说,爸妈并没有将她所留下来的信交给他看吗?她在信中明明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背叛,并且决定要与他分手,还要他好好的负起对静宣的责任,这些留言他难道都没看到吗?
但是如果有看到的话,他为什么还要追来找她?
他忽然伸手牵起她的手,她浑身一僵,立刻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离,迅速的后退了一大步。
“不要碰我!”她冷声喝道。
虽然疑问有一箩筐,但是最终的结果仍然不会变,那就是她必须要让他永远的放弃她才行,因为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所以她一定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冷?”高硕蹙眉问道。虽然触碰只是短暂的,但是她的手那冰冷透心的感觉,却已迅速将他体内的不谅解改变成了担忧。
看样子,他这辈子是注定逃不出她季笋瑶的情牢了,不过他也从未有过想逃的念头就是了。
他关心的语气令她鼻酸,她拚命的忍住,才没让那她以为失去了的泪水夺眶而出。只是当她抬头面对到他那双写满忧心与温柔的眼睛时,她差一点就破功了。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她冷声问。
“观光。”他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她,薄唇轻掀的以有些嘲讽的语气回答。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讽刺她,但是她不介意把它当真,然后顺水推舟。
“很好,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祝你观光愉快。”说完,她迅速的转身就走。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却又再一次的落入他手中,被他有些粗鲁的拉停了下来。而这回不管她多用力的想甩开他,他就是不放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既慌又怒的抬起头来朝他怒吼。
“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冰冷?”他又再一次的蹙眉问道。谴责的目光似乎在怪她没将自己照顾好的样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已经分手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手冷不冷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用不著你多管闲事!”她口气极恶的嘲讽他。
“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