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调戏我的王-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娶你这样的女人,我岂不是永无宁日?!”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
  这样说好像又被她料中了——他会去娶一个连做那档子事都很中规中矩的无趣女人。
  他越想越恼火,算她罗之优有本事!就是有办法让他在明明一点也不在意的事情上火冒三丈。
  还真是讨厌她呢!“欸,大老板,就想不透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亏小时候你还挺喜欢我的说。”
  “小时候?”车子绕进了巷子里车速缓了下来,最后在罗家庭院前停了下来。“我们认识?”
  “小时候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失笑,瞧着他那有趣的表情。“你小时候常转学。你是由别的县市的学校转过来的,可不到半学期又转走了。”
  “你……”没道理啊,他小时候对于任何同学都是很保持距离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短暂的过客,太多情只徒增伤心而已。
  没有人会记住一个短暂逗留的转学生吧?
  “看你的样子是记不得我是谁了,呵呵……你还真的是信守‘承诺’呢!”他说过,他记性不好,一定会忘了她的!即使知道他会忘,她心里还是有一些些的小遗憾,毕竟她可是一直都记得他的,尤其是在“那件事”之后,她很难会忘记他吧?
  “大老板,我好失望呐,亏我一眼就认出你是谁了,对于十多年没见的好友,你居然认不出我来!欸~你该罚。”
  贺曜樨盯着她看,那不是一张他熟悉的脸,他也没有由现在罗之优的长相去推想小罗之优模样的能力,一个小女痞子?无法想像!
  “罚你在想起我之前都得忍受我的纠缠。”
  “你!”
  “欸~我忽然又想到了。”
  贺曜樨又被惹火了,好不容易把这不对盘的女人送回来,想说终于可以不必再忍受她的骚扰,哪知现在看来情况可能不妙。“你又想到什么了?”
  “大老板,你还欠我一份人情呢,我本来想说,干脆仗着你欠我一份情,要你娶我算了。”即使闭上眼,罗之优都可以想像他青筋在额上跳动的抓狂样,她噗哧一笑。“别急着生气,我这人算不上正人君子,可也不是专放高利贷的,替你说上几句义语就要你拿一辈子的幸福来换是有些夸张啦。
  “不过话说回来,反正在你眼里,我实在也不是什么品德高尚人士,不乘机揩些油就不符合你对我‘这种人’的期待了,是不?”
  “你倒是很清楚我怎么看你。”
  “这样吧,我要求当你的女朋友,期限就在你想起来我是你小时候的哪位同学之前,一旦你想起我是谁,且开口告诉我了,这女友的期限就终止。”那个时候他只怕也脱不了身了!说到底啊,即使面对这位看她如害虫的贺先生,她还是挺有自信的哩!
  嘶~她的头真的好晕呐!连她都有点想责怪自己,没事喝那么多做什么!
  “罗之优,你是女孩子!”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能矜持一点、多为自己想一点吗?她就不怕今天遇到的如果是个心术不正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我是男孩子对你说这些话你会比较喜欢吗?”她笑得很故意。
  “罗之优!”
  “大老板,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也感谢你为我着想,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是只小狐狸,正因为对象是你,我才敢这么大放送啊!”
  也对,只怕她的厉害之处不输给她那位九尾狐狸大哥,他实在不必把她当正常女人看。只是……为什么有时候他会忘了她恐怖的、最好不要走太近,既精明又令人痛恨的那一面,而很单纯的想到——她是个女人?!而且这样的情况随着越和她接触,有越来越频繁的趋势……
  任何事一旦注意力偏离主题而注意到其他部份都不是好事,就像看连续剧,一旦观众喜欢看的不是主角而是配角时,配角反而成了主角,再大的反派行为也会被合理化,整部戏的走向就乱七八糟了。
  贺曜樨沉吟了好一会,“我只要想起你是哪位,即使是明天、后天想起,且告诉你答案,这种关系就会结束?”
  男女朋友就男女朋友,什么叫这种关系?“是,有本事你现在想起我,我也认了。”
  “以后不再纠缠?”
  “不再纠缠。”
  “成交?!”
  “……好!”
  翔棋集团主管会议室。
  在经过数个小时的精神和肉体的凌迟后,会议室的门总算打开,主管们鱼贯的走出乌烟瘴气的会议室。
  其实主管会议不尽然只有严苛的批判检讨,也有很多情况是嘉许表扬,可因为近几年翔棋除了电子、航空业外,同时跨足了生技及连锁服饰等行业,需要大量资金周转,尤其后者是在前总裁的坚持下创立,这也是他生前最让董事会诟病的投资之一。
  毕竟这行业投资得太突然,只因为他的情妇枕边细语。
  贺老死后,董事会当然希望把那只只会拉屎没生过蛋的鸡给宰了,问题就出在,服饰公司还大手笔的跨国连锁,光是仓储、布料的处理,以及设计部门、工厂的结束,损失足以叫董事们跳脚。
  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找有意愿的企业脱手。可到目前为止,有意愿的公司不少,然而价格却和期待的差得太多。
  贺曜樨最近为了这件事烦透了,因为除了董事会的压力之外,他还另外承受着前总裁之子的压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父债子还”吧。
  董事会早属意他当接班人,所以前总裁的遗嘱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弹,但那并代表完全没有反对的声音。
  翔棋是跨国大集团,集团里多得是派系,尤其前总裁因为风流债高筑,在心理上是愧对元配发妻洪枫的,因此他有不少股份留给了洪氏家族。
  贺曜樨是“外来种”,这对未为贺家留下一子半女的洪枫而言是很大的刺激,也因此贺曜樨和洪氏董事们关系非常微妙。
  那些他得叫舅舅的人一逮着了机会,不会忘记拉他一把——把他拉下总裁大位。
  “目前出价最高的是日本的吉川会长吗?”贺曜樨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是,而且他说价钱还可以再谈,不过,您也知道,吉川可是有名的老狐狸,能捡现成的便宜,哪有可能多花钱。”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了解一下他的上限在哪儿。”
  “有个消息,听说他下个月初会来台,他的夫人和千金要参加一场花艺交流会,而且吉川和元康的赵董也有交情,可能会参加他的七十寿宴。”
  “那好,想办法搭上线约见个面。”
  “是。”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偌大的会议室只剩贺曜樨一个人。大片窗外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光线斜斜的射入,到后来越来越昏暗,他却不开灯,终至陷入一片黑,太阳下山了。
  当他沮丧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关到黑暗中。从小到大,这已变成他面对挫败的方式。母亲酒精中毒走了、考试考不好、国中被送到美国念书,人生地不熟的无助恐慌……
  在黑暗中找寻平静、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前看的勇气……他知道他只有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有靠自己。在年纪小的时候,他曾经想过,如果当他在黑暗中,有盏亮光照进来,他是不是不会这么寂寞,是不是可以不必独自承受这些?
  然而,在他的黑暗纪录中,这样的光亮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直以来,他不是自己走出黑暗,就是自己去把灯点亮。
  这次也不会不同吧?他起身,打算走出这伸手已快不见五指的会议室,蓦地,有人推开了门,亮光由通廊透了进来,立在门口的人身上光晕环了一圈,十分的圣洁美丽,一时间他竟有些恍神。
  可惜的是,她一开口就破功了。
  “大老板在吗?”由亮处看向黑暗,她的眼睛还无法适应。
  那总是带着调笑味道声音的女人,不是罗之优还有谁?!贺曜樨的心跳得有点快,是错觉吗?那一瞬间,那股压在胸口快窒息了的沉重情绪,他觉得像被分担了、他的寂寞像是有人了解了……
  “你来这里干啥?”
  适应了黑暗,藉着门口的这一点光,她一步步的走向他。“正好经过这里,看看手表你也该下班了,于是就上来看看。”
  “你上得来这里,大厅的柜台该撤掉了。”
  罗之优当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不可能为了放行她上楼,那几个柜台美女就遭解雇吧!只不过她以为即使是玩笑,这硬邦邦的大总裁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呢!“我现在在翔棋可是走路有风呢,大老板的女友,谁敢拦我?!”
  “啧,真敢说!”以前他听她这么说,只怕要骂她无耻了,可现在虽然还是觉得女孩子家含蓄些比较好,然而似乎也不再那么排斥她这么说了。
  是默认,抑或是麻木?是后者吧?
  “大老板,你现在心情好吗?”
  “心情不好你会离我远一点吗?”
  “不会,而且我会越黏越近。”她笑着说。“我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的,绝对可以让你气得忘了原来的心情不好。”
  贺曜樨失笑,又有些无奈。“你倒是真的清楚自己的本事。”
  罗之优拉开他身旁的位子坐了下来,她听刘秘书说过,最近他因为父亲留下的“风流债”,常常被董事会拿来作文章。
  就她看来,反正有些事情一时半刻解决不了,那就不要太钻牛角尖啦。
  “喂,大老板,像你这种做起事来很有计划的人,对你的人生一定有一堆计划吧?例如三十岁的时候做什么、四十岁的时候又要做什么……诸如此类的。
  “那你的爱情……咳……我是说,你是不是也曾有过,十八岁的生日想和女友怎么过生日、二十岁又想要个什么样的生日……”
  “前者有,后者没有。”
  就是人生有计划,爱情不在计划内。啧!果然呐~
  “我说了,你别笑啊!十岁那年,我喜欢的男生转学了,他转学没几天我生日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和他一起玩仙女棒一定很浪漫。这样的想法我把它写进日记,一年年过了,每当有什么感觉特别浪漫,而且想和他共享的事,我就会把它写下来。
  “不见得每年都会有新想法,可这么多年,还真记了不少想一起做的事呢!”
  “一直到现在?”
  “一直到现在。”
  “你喜欢的那个人,一直是原来的那一个?”
  “挺窝囊的,是不?”
  贺曜樨有些讶异她的深刻情感。他以为,罗之优是那种“不太正经”的女人,行为举止外放,言行大胆,尤其是面对他时,那暧昧挑逗的言语真叫人想吼她一吼!
  他对她的观感是不是失之偏颇了?
  “干么不说话?想笑就笑吧!”虽说这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但有时她自己也不免觉得——还真的满蠢的。
  要是这么纯情的事是发生在她那群死党中,她应该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一个吧?要命的是主角换成她,她却笑不出来。
  十多年了呢!她其实有时也会怀疑自己是真的这么喜欢贺曜樨吗?她可以肯定自己对他有好感,可是,是真的很喜欢吗?抑或只是她无从改口的承诺变成的习惯与自以为是?
  “在这种男女速食关系的社会,这样的心情很令人感动。”
  “我也很感动。”
  “被自己的行为感动?”那倒是特别的经验。
  “才不是,是被你的感动而感动!没想到害虫罗之优这辈子中也能做出让大老板感动的事呢~”
  “罗之优,你好像对我有很多不满?”
  “哈哈……真的不满就不会这么喜欢你了。”她观察着贺曜樨静默的侧脸……啧!光线不足,没法子看得清楚,可惜可惜,浪费了上好的美色了。“我说过好多次‘喜欢你’了,大老板有练过,还真的是八风不动呢!”就不知道是不是一屁能够把他打过江了。
  “有些话常说就成了问候语了。”他口是心非,因为他的心跳竟快了起来。
  死都不承认,她的那句“喜欢你”居然可以让他的心情由起初的鄙夷,转变为现在微微的开心。
  不由得自己也疑惑了,他是个这么肤浅、虚荣的男人吗?
  右手托着香腮侧着脸看他,欸~这人真的、真的……很浪费美食呐!她的那句喜欢你虽然常常说,但只对他说呢!
  “原来我的喜欢你对你来说就像‘早安’、‘吃饱没’一样啊?就不知道有一天我不再对你说的时候,你会不会有点寂寞?”她站了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手叉着腰,她倾身向前看着他,彼此距离不远。“哪天你想起我是你哪位国小同学时,依照约定我就不能纠缠你了,不是?所以呢,趁现在还是你的女朋友的时候,我该多说几次,喜欢你、喜欢你……贺曜樨,我真的很喜欢你!”到最后明显的是逗着他玩了。
  她眼中有狡猾的笑意,贺曜樨当然知道她劣根性难改的又在捉弄他了,但心跳还是不受控的加速。“……我知道了。”
  “你说我的喜欢你像打招呼,人家对你打招呼,你从来不回礼的吗?还有啊,人家说早安,你就该回应,‘早!’你不会对一个对你说早安的人回说我吃饱了,或是对一个对你说好久不见的人说晚安吧?我说的是——喜、欢、你喔!”
  “……”长篇大论就是要他说喜欢。
  “快啊!快跟我打招呼啊!”罗之优每说一句就拉近一些彼此的距离,她现在离他可近了。
  早料到以他这种死硬派的性子,既不允许自己节节败退的闪躲,当然也不会乘机揩她油,结论就是她得以一寸寸的接近他,近到她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拂在她脸上。
  “我跟你打了至少十次以上的招呼了,可你连一次也没回我,很没礼貌呢!”欸~第一次这么近看他,虽然光线不足有些美中不足,不过够她心痒难耐的了,他身上的淡雅古龙水香味不断的钻入她的鼻子、刺激着她的感官,如果现在有人问她,香水的功能是什么?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化身野狼。
  只过一秒,她决定不强要“礼貌”了,也许补偿会比较实际,以及符介此刻的迫切需求。
  “罗之优,你……”
  下一刻贺曜樨唇上传来一阵温热,他的心一跳,眼对上了她的,她的眼中有些什么,然而他看不真切。
  “对于女友打的招呼你一直没回应,这算是小小的惩罚,以后我每打一次招呼你没回应,这就是惩罚。”退离前不忘用力的啄吻了一下他漂亮的唇瓣,欸~真是意犹未尽,不过第一次这样就好,她很怕过度贪欢,她会不受控的在这里把他推倒啊。
  准备好等贺曜樨回过神骂她,可预计的怒骂声迟迟没传来,过了一会儿才听他叹了口气,开口道——
  “罗之优,你在玩一种危险游戏,我随时有可能想起你是谁,在这之前你真的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你怕我被占便宜吗?”这人定力真好,就算他方才偷回吻,她也会当作不知道,就不知道他是真的定力一流,还是因为对象是她,所以才定力了得?
  “你是女人。”
  “咳!大老板,现在已经是西元二○○八年,男女平等,而不是在古代。再说了,现在也有不少女人会去牛郎店花钱消费,心情不好也有人会找男公关放松。而且一对男女交往,即使后来没有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做完结,吃亏的也不见得是女人呐!”
  不敢说出她每次出差到日本都会到公关店去玩,看看帅哥养养眼,顺道寻找、收集灵感和客源,别小看日本男公关,对于衣着品味可是很在意的,这也算是他们对自己的投资,在置装费、整体造型上他们很敢花的。
  她去公关店真的就只是这样,至于进一步的接触嘛,这方面她还是很有洁癖的好吗?
  “你这种随兴的性子有天迟早会吃大亏。”
  她很想大笑他的杞人忧天,不过接下来可以想像他又要抓狂了,努力憋住。
  贺曜樨站了起来,想离开会议室了。
  罗之优跟在他身后,仍是吱喳不停,“大老板,你心情好些了没?”
  “遇上你还能有什么好心情?”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通廊上的灯全亮了,一片明亮。
  “哈哈哈……早说咩,我对自己惹恼你的本事可是深具信心的。”
  他一怔,她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才来找他的吗?然后以抬杠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她用她的方式安慰他?是这样吗?他的步伐放缓,不自觉的停住了。
  她的话像在他无波的心池投下了石子,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他的心像是突然间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咬住了!
  罗之优跟了上来,奇怪的看着他,“大老板,你这样看我我会害羞的呢!哎呀呀~那种热灼灼的感觉像是找到了生命中的另外一半了!哈哈……”
  这没半刻正经的女人!
  他踹了心中那咬住他的什么东西一下,像踹一条疯狗一样,却发现好像怎么样也踢不开了……
  第四章
  “感冒?好,我知道了,你多休息。”阖上了手机结束通话,贺曜樨拿起放在一旁的财经专刊阅读。
  星期六他和罗之优本来有约的,可方才她打电话来说她不太舒服,于是约会就取消了。
  她的声音和平时没啥两样,没鼻音,也没比较虚弱,她真的是病了吗?
  只是稍稍的感冒就取消约会,她这个举动不知道为什么令他有些气恼。
  那个女人对他一向很贪恋,逮到机会就吃他豆腐,一有时间就会到他面前晃来晃去,如今真的给她机会让她黏他黏得理所当然,她没道理放弃得这么干脆。
  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刊物,直到他回过神才发觉自己一直都只是翻,而不是看,心思老是围着那个和他不对盘的女人转。
  他有病呐!
  和她不对盘的他能不见她,他该高兴的,管她为什么要取消约会!
  门口传来叩门声。“进来。”
  老管家用端一碗红参茶推开门走了进来,放下茶后,他一欠身打算离开。
  贺曜樨在他转身前叫住他。“赵伯,嗯……感冒该吃什么?”
  “少爷不舒服吗?”
  “不,我待会儿想去探望一个朋友。”
  “如果少爷没有约时间,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帮您准备好。”
  “谢谢。”
  一个小时后,贺曜樨带着老管家替他准备的清爽鱼汤和一些温补的东西出门。一出门才发现,方才还有太阳的好天气,此刻已经乌云密布了。
  开车大概二十几分钟到罗家,他知道罗旭旸最近接了一个国际案子,因此常飞往国外,前天好像又飞出去了,那么今天在家的该是罗家小弟。
  果然,他一下车,从一楼的落地窗就看到罗旭之悠哉的拿了本原文书在翻看。在他看到他的同时,他也正好抬起头,他似乎对贺曜樨的出现有些讶异,随即一扬飞扬的浓眉,起身到玄关开门。
  “进来吧!”看贺曜樨手上拿了不少东西,他帮他提了一些进来。
  “她……她呢?”
  他心知肚明,也不多问的直接回答,“在楼上睡觉。”
  “感冒没去看医生,只是睡觉?”
  “她跟你说她感冒?”罗旭之皱眉。
  “不是吗?”
  “她是不太舒服,不过不是感冒。”
  “她为什么不舒服?”
  “天气变了。”
  天气变就不舒服?几个受天气变化所影响的病名浮现在脑海,类风湿关节炎、忧郁症、过敏……“天气变了就不舒服吗?”
  “不,是因为会打雷。”罗旭之对任何人一向都冷冷的。“之优怕打雷,只要打雷的天气她就尽量不出门,而且家里一定要有人陪她。你知道她有随身带耳塞的习惯吧?”他这老姐对老天爷会不会打雷的预测精准度比气象局还高。
  贺曜樨想起他看过罗之优由包包中掉出来的耳塞。
  “为什么?”那女人怕雷?!像是窥视到罗之优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他有些恶质的想笑。
  “你自己问她。”罗旭之收拾了一下东西。“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出门,可因为她才无法出去。”
  “她怕雷,那待会要是打雷,我该怎么办?”
  罗旭之看了他一眼。“你看过小孩子怕打雷,大人的处理方式吗?”
  “呃?”
  “抱她、哄她,抱得越紧她越有安全感,再不行就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男人是在开玩笑吗?
  外头的乌云厚重得像是随时会掉下来,天色一整个变黑了。贺曜樨看了一眼外头黑压压的一片,他将落地窗前的帘幔拉上。
  楼上仍是静悄悄的,静到仿彿没有人在家。
  罗旭之说罗之优在这种天气通常会塞耳塞,然后强迫自己睡觉,也大概因为这样,她还不知道他跑到她家来的事。
  怕打雷?他实在无法想像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会怕这种东西,这也算是另类的天理昭彰吧!
  走回沙发正打算坐下时,一记闪电由帘幔缝透了进来,几秒后雷声隆隆作响。在第一声雷声传来的同时,二楼似乎也传来了瓷器摔破的声音,接着一抹人影慌慌张张的甩开房门冲了下来,三步并成两步的想逃下楼。
  “旭……旭之?!啊~”罗之优慌张的寻找家人,好不容易发现楼下有人,正往楼下冲之际,雷声乍响,她困在下楼的楼阶上,身子一矮,她蹲下身子捂着耳朵尖叫。
  “旭……旭之!”下一刻,身子一暖,她被拥进了一具温暖的怀中。
  “罗之优?”贺曜樨将她护进怀里,发现她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甚至感觉得到她的心跳像是刚跑完百米,不过是雷声,有这么恐怖吗?见她脸色吓得发青,他又大声的唤了一次她的名字。“罗之优!”
  雷声又连响好几声,吓得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啊~不要!”
  “罗之优你还好吗?罗之优!”
  熟悉的声音一声声的呼唤,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勉强的抬起头一看,眼前的男人她像是陌生,又像是熟悉。
  “罗之优?”
  惊吓过度的脸上很努力的想挤出平日那害虫般的笑脸,可这种时候,她发现好像什么也无法掌控,连脸上肌肉都不听话。她的唇颤抖得厉害,连牙关也打起节拍。“大……大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答反问,“只是雷声,有这么可怕……”他话未说完,一记隆隆雷声又起!
  “啊~~”
  贺曜樨看着她那样子,心中又急又……心疼?还来不及想这样的心情打哪儿来,他忙着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一些。
  没多久,他就发现在阶梯上两人窝在一块挺不舒服的,他干脆将她抱起,走向二楼。
  房门只有一间是打开的,想必是罗之优方才忙着逃命,来不及带上的。
  罗之优被他安置在床上,可一记雷又把她吓得躲到床下一角,歇斯底里的尖叫。
  “那只是雷声,打不进来里面的。”他看她吓到脸色苍白得恐怖,想起罗旭之出门之前的交代——抱得越紧她越有安全感,也顾不得避嫌的连忙抱紧她。
  “我……我也知道,可是……可是……哇~~”
  轰隆隆~砰!
  “啊~”她捂着耳朵尖叫,这一记雷打得又大又响,像是击中了什么,在一阵巨响后,屋内陷入黑暗。
  虽是才下午四点多,但外头的云层又厚又黑,那道雷可能把电箱打爆了,目前正停电中。她的房间即便还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可照明真的是不足。
  那响雷像是把罗之优仅存的理智也击碎了似的,她慌乱的起了身,眼见又要往房门口冲,贺曜樨反射动作的拉住了她,把她往怀里护着。平常在这种情况该是会对他毛手毛脚的女人,此刻像是角色对调了似的视他为洪水猛兽的想挣脱。
  “罗之优、罗之优,你看清楚,我是贺曜樨!”
  “不……不要!”她用力的想挣脱,想逃掉,想躲起来!如果现在地上有个洞,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用力的抱紧她,在她慌乱的歇斯底里中,他努力的把“贺曜樨”三个字灌进她脑海中。“罗之优,我是贺曜樨,你最喜欢毛手毛脚的贺曜樨,你看清楚、看清楚!”
  他捧起她始终压得低低的脸。“罗之优?”
  罗之优对上他那双平时冷然无情,此刻却显得有些焦虑的漂亮眸子。
  “罗之优,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你身边、你身边有我,不要怕!”
  她慌乱的心在他笃定眼中找到的一席休息的地方,他在告诉她——来吧,这里很安全的,不要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不要伯……
  她的心慢慢慢慢的安定下来,脑海中不断的浮现他的话——有我在你身边、你身边有我,不要怕!
  他的声音从遥远的缥缈,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你会不会骗我?会不会也说会陪在我身边,要我不要害怕,可终究还是丢下我不管了?”她的眼中有些狂乱、有些慌张,努力的想向他寻找保证。
  “罗之优,我是贺曜樨,你记得吗?”她看他的眼神一直很像在看陌生人,和她平时惹毛他的那种轻佻、打死不退的感觉很不同。
  被这样有距离感的陌生眼神看着,令他打从心底的不舒服起来,他竟然有些怀念她平时那种像是仗势着多深的情感所投出的放肆的亲密。
  他……竟然在想念呐……
  轰隆隆~一记响雷又劈下,罗之优原本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变了变,贺曜樨想也没多想,像是那记雷正好劈中了他的反射神经似的,他低下头吻住她那微泛白的唇瓣。
  此举意外奏效!他发现她对打雷的注意力似乎被转移。他想起罗旭之的话——再不行就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看来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好办法了。
  于是每当雷声又起,罗之优的身体又僵了僵时,他就会低下头吻她。
  雷声隆隆的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贺曜樨早忘了到底吻了她几次,逐渐的,雷声的频率不再那么频繁,罗之优大概也心力交瘁了,而且在他身上也得到了安全感,她慢慢的放松,最后竟有些昏昏欲睡。
  贺曜樨想把她抱到床上去,可他一动,她就死命拉着他。“不要走!”
  “我不会走,只是想把你抱上床,那里比较舒服。”
  她摇了摇头,把头靠进他怀里,手还不放心的找到他的,像在汪洋大海中找到浮木般的紧握着。“不要走……”
  隔了一会儿,他怀里传出罗之优睡着了的均匀呼吸声,然而她的手还是紧握着他的,只要他稍稍一动,她就反射性的握得更紧,甚至连身子都骚动了起来,有要转醒的迹象。
  为了让她能好好的睡一觉,贺曜樨连动都不敢动,甘愿静静的聆听她细细的呼吸声。
  这平时想尽法子要吃他豆腐的女人会吓得连美食自动送上门都没胃口,可见她惊吓得有多彻底。
  只是,她为什么会怕打雷怕成这样?
  原本该像是逮着了她小辫子似的讪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