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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难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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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先生难为
作者:黎孅(黎奷)
男主角:游仕德
女主角:阮若岚
内容简介:
一定是被哥哥爸爸管太久的后遗症,一次到夜店的大解放,
她才会扑倒这笑起来电死人不偿命的金主,
对他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两人激情大战二十四小时,
勇气用完,她回复乖乖女招牌去见父兄给她安排的牢头──
是他?!死定了──是他死定了,套用哥哥爱护妹妹公式,
他动了她,铁定会被哥哥边喊畜生边狂殴到灵魂从嘴巴飞掉,
嘿嘿,这下把柄在手,他们就尽快达成各过各的共识吧!
哪知她还是太嫩了,厘清责任归属后,有罪的人反而是她,
她不该勾引为人师表的正派讲师一夜情,罚她天天跟他报到,
在她家遭小偷后,去跟他同居……该糟,没见过这么爱念的人,
家规千千万万条,不干净、不整齐、不养生都会被教训,
猴~她也不是没绝招的,把过去搞叛逆的形象砍掉重练就好,
她的装可爱及娃娃音可是天下无敌的,果然成功搞定他,
让他口头禅换成“我是立志让你上天堂的男人”……
正文
楔子
后视镜倒映出一双刷了浓翘睫毛膏的眼,金葱色的炫亮眼影涂在眼皮上,擦着粉色蔻丹的纤巧小指,抹去眼尾不小心画出头的眼线。
抬头,最后审视自己的唇,确定完美未脱妆,才放心离开驾驶座。
一个打扮入时,清凉火辣的女郎,明显一看就知道是要去跑趴的年轻女孩,踩着银色高跟鞋,小跑步走向台北市目前最红的夜店——Cooper。
她迟疑了一会儿,不安地扯了扯过短的裙摆,她站着的位置挡到了出入口,因此得到几个白眼,她唇一抿,豁出去地踏进店门。
不论是否假日,这里总是高朋满座,吧台、舞池、包厢,都是些打扮入时的都会男女。
她站在入口,环视店内一圈,而后在吧台旁的小圆桌看见了她的姐妹们,姐妹们也看见了她,四个女孩对她招手,她释然的笑了,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欸——”她脚步太过匆忙,不小心与迎面而来的人擦肩撞上,脚步一个踉跄,耳边听见姐妹们的惊呼声,以为自己就要摔倒了,但有人拉住她的手,没让她跌得太惨。
“哎呀呀,是个美丽的小妖精呢。”一个相貌英俊,有着温暖笑容的男子,如此对她说。
她吃了一惊,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笑起来眼角有几条浅浅的纹,浓眉大眼,鼻梁挺直,一个很帅,而且适合笑容的男子。
“我是Tex,欢迎光临。”他弯腰行了个夸张的鞠躬礼,搞笑的取悦她,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Tex……Tex?等等,她想一想……啊,不就是好友跟她提过的帅哥老板吗?
他真的很好看!
通常过份英俊的男人,会让人觉得难以亲近,羞于接近,但这种特质在Tex身上完全没有,他笑起来很温暖,谈吐幽默,容易亲近——换句话说就是八面玲珑,所以他不论开什么店都很成功,名下除了这间新开的夜店之外,还有美式餐厅、居酒屋、火锅店。
“那个……对……”她有点慌乱的开口想道歉,没想到他竟伸出食指覆在她唇上,要她噤声。
“嘘——”轻轻摇头,像是在说“什么都不必说了”,他眨了眨眼,很帅气的退场。“这是命定的相逢。”
周围的声音消失了,她看着他魁梧的背影,脑中想的全是他的笑容,对她笑得很温暖、很温暖,用含情脉脉的语气,对她说这是命定的相逢……
完全没听见周围笑岔气的声音,大声嘲笑Tex说的话太恶心破格。
“岚!你还在发呆,人走远了啦!”她的姐妹之一喊了她一声。
“噢。”她轻应道,人虽然往姐妹们的方向走,但眼睛却忍不住瞟向那位声名远播的帅哥老板,她很喜欢他的笑容,不能抑制将视线转向他的冲动。
“你的!”她的面前摆着超大杯的生啤酒,她回过神来,将注意力投向她的姐妹们。
“这是?”她指着手中的啤酒,疑惑地问,当姐妹们把一小杯威土忌递给她,她惊呼,“喝的吗?这能喝吗?”
她的大惊小怪引来一干女孩的笑声。
“庆祝你短暂的自由,来,干杯!”兴奋吆喝,每人面前都摆着一大杯啤酒,还有一小杯的威士忌。
将小杯烈酒连杯丢进啤酒中,再一口仰尽——这是深水炸弹。
她的姐妹们为她示范这种疯狂的喝酒方式,她傻眼之余,又跃跃欲试。
“这半年不会有人管你,野吧,宝贝。”她右边最人来疯的好友亲了她一记,明显醉了。
对,没有人可以管我,我自由了!
她为这个想法感到兴奋,在好友的鼓噪下,她将小杯威士忌丢进生啤酒中,酒杯冒出惊人的泡泡,在欢声雷动下,她抛开心中的枷锁,深吸一口气,将酒杯凑近嘴唇。
咕噜咕噜,一口仰尽。
“哇~~地板在旋转!”她喝完后的第一句话,让她的姐妹们笑翻了。
腹中像有把火在烧,窜向四肢百骸,直冲脑门,全身轻飘飘的,但她在笑。
今天,她做了从小到大不被允许的事——午夜十二点过后在外逗留、出入“声色场所”、大口喝酒、大声欢笑,还穿着这一身会被父亲痛批“伤风败俗”的半透明薄上衣和露出长腿的短裙。
她的家教不允许,但她做了,所以觉得很痛快!难得的自由引出她隐藏许久的叛逆。
什么都想做,尤其是那些不被允许的事——
玩得正在兴头上时,她手提包内的手机猛然震动,她吓了一跳急忙掏出,正想离席到外头接听,但好友们的嘲笑阻止了她。
“岚真是爹地的乖女儿呢,快去接电话呀!你该回家喝牛奶睡觉了,宝贝!”
饱含酸意挖苦的言词,让她坐回原位。
“哎呀,真是扫兴,我就说了她不敢嘛!”另一个“好友”跟着一起酸了她两句。
凭着一股傲气和酒精刺激下的冲动,她叛逆的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无视家人的来电查勤。
“谁说我不敢的?”反正天高皇帝远,就让它震动到没电吧,看谁先认输!
举起酒杯,在好友们的起哄下继续狂饮,也在起哄讪笑下,与前来搭讪的男人在舞池热舞狂欢,不喜欢过份亲密的搂抱,但她忍耐男人的毛手毛脚,不想让人看轻嘲笑。
突然想上洗手间,她借故离开舞池,摇摇晃晃的走向女厕。
正想要推门而入,她听见姐妹们的谈笑声。
“要不要来赌赌看?岚会不会跟杰森先走?”
“应该吧,她看起来还满喜欢那男孩子。”
“怎么可能?上回聊到我们打赌钓男人的事,她眼睛瞪超大!她还是爹地的乖宝贝,她不敢的。”
“一定会,绝对会。”最后一个说话的好友,语气笃定。“杰森是高手,岚怎么可能敌得过他啊?而且——”卖关子的拉长尾音。“他是我找来钓岚的,杰森答应我会好好‘调教’她。”
“你这个贱人——”夸张的娇笑声,从女厕里面传出。
被消遣谈论的女主角——阮若岚,皱了下眉头。
她家教很严的,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在,竟然还有门禁这种东西,而且她已经二十一岁,在国外都可以合法进出赌场、酒吧了。
但她被勒令下午六点一定得准时到家,多一秒都不行。假日跟朋友出去逛街买东西—— 不准,要去可以,一定要有父兄作陪。
去图书馆温书——不准,家里的藏书比起图书馆有过之而不及,待在家里。
交男友——更是不准,任何男性拨来找她的电话,一律被打回票,连手机都不办给她,若不是后来父兄出差时间长达半年,也不可能为了方便办支手机给她。
不是不知道“好友”们私下嘲笑她对现下流行事物的不了解,以及她没交过男友一事都能拿来嘲笑讽刺。
但她们又羡慕她优渥的生活,举凡用的玩的,全部都是叫得出来的名牌精品,虽然父兄管她很严,但带她出门购物采买保养品、化妆品、衣服配件,绝不小气。
女人的友情很奇怪——她不禁想,如果这也能称之为友情的话。
她突地推门而入,吓到了正在补妆的好友们。
“你们在这里啊!”她当做没听见她们的话,假装维持表面平静,进入一间没人使用的厕所。
女孩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脸上同样写着五个字——她听到了吗?
稍后,阮若岚走出厕所,和姐妹们一如以往的嘻笑谈话,稍微整理自己后一同离开。她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然而心里却有把火,闷得难受,她想要发泄这股窝囊气——
这时她看见Tex,正一路跟客人打招呼往大门走出去,他要离开了?
突然想到好友们提过的,听说Tex很难“把”。
一种女孩子的恶性竞争心态,加上被压抑已久的叛逆狂野因子,她冲动的做了个决定——
“我想走了!”她回到位子拿了自己的包包,和姐妹们挥手道别,喝了太多,她步伐有不稳,但神智十分清醒,她目光晶亮,跟在Tex身后,随着他走了一段路发现没人跟着,便追上他轻拍他肩膀,轻声说一声,“嘿。”
在他错愕不及时拉他拐进一旁的暗巷,主动环抱住他颈子,凑上唇给他一记热吻。
“喂喂喂,你在做什么?唔——”声音被凑上来的热吻堵住,他心想着这小丫头的吻技怎么这么好?他很难招架啊!
他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所以最后一点犹豫也跟着消散,阮若岚微微低头,看见他欲望明显的鼓起,她抬眸,引诱意味十足地朝他一笑,在他耳边吹气轻声道:“找间最近的旅馆灭灭火?”
他眼神转黯。他不跟女客人发生关系的……但他确实很久没有女友了,他一向把持得很好,不过眼前这个女人的小手一直不安份的在他胸口划圈圈……他反手搂住她的腰,加深拥抱加深吻。
她像是触电般抖了一下,这就是男人的拥抱?男人的体温?她一时慌了手脚,生涩的反应自然让游戏人间的Tex发现了。
一吻结束,阮若岚小脸因动情通红,迷蒙的眼对不准焦距,Tex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大掌覆上她发烫的小脸,声音沙哑压抑。
“一夜情吗?不怕后悔,就来吧。”反正不需要负责,何乐而不为?
第一章
游仕德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扰了好眠。
心不甘、情不愿的探出手臂,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摸到他的室内无线电话,迷迷糊糊的凑到耳边,含含糊糊地问:“哪位?”
“游仕德!都几点了你还在睡?”电话那头传来不满的咆哮。
“唔,没看错时间的话,现在是台北时间星期一清晨五点四十分……阮才人,你吵死了!”游仕德张口痛骂好友,毫不掩饰自己的起床气。“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妈的!”
“我妹妹不见了!”阮才人一副天塌下来的语气。“你到底有没有帮我看着她啊?”
听见好友兼同事提起妹妹不见了,游仕德当场想回他一句“关我屁事”,但话到了嘴边又吞回肚子里。他好像……忘了耶。
“嗯……”
阮才人,是他大学同窗,现在在同一所大学担任讲师,他的父亲阮祥青,是他博士论文的指导教授,他们父子俩前天应邀前往美国芝加哥,进行为期半年的学术交流。
也因而将宝贝得要命,仍在念大学的掌上明珠,托他“看照”。
叫什么……若若?
“才人。”游仕德叹了口气。“现在是凌晨五点欸,你找不到妹妹是很正常的吧?”现在是睡觉时间,谁会醒来接电话——好,就他这个误交损友的倒楣鬼会而已。
“她十个小时未接我电话了!手机、家里电话都不接,我还不敢告诉我爸,要是我爸知道,他一定会非常不高兴!”
游仕德皱眉,语气很认真地回道:“天塌下来了吗?你们父子俩可以再夸张一点。”
那被娇养的教授千金,他从来没看过……尽管自己跟他们阮家父子交情匪浅,但对于他们对家中唯一的女性成员保护的程度,他还是看到傻眼。
他也有妹妹啊,对仕萱可是很放任的!但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宝贝妹妹才会早婚吧……思绪飘远了,而好友也不给他想当年的机会,用咆哮声拉回他的思绪。
“要是再联络不上她,我就回台湾!”
“等一下,让我清搞清楚一件事——你们才刚到芝加哥安顿下来多久?二十四小时?”游仕德决心跟失控的朋友“讲道理”。“老师年纪大了,这样舟车劳顿不好吧?况且接受了聘书,一切就得照合约来,我们也说定了,明天……不,是今天,今天你妹妹会到系办找我,与我碰面,不是吗?
“你担心、想回来,等到我确定告诉你她不见了再说吧,报警也要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何必穷紧张成这样,还在凌晨打电话吵我?”而且现在是睡眠时间,你这个疯子。他暗骂在心底。
游仕德是一个很会说服别人的人——阴阳怪气的阮家父子,就是吃他这一套。
阮才人被说服了,气消得很快,交情超过十年,游仕德很清楚好友的脾气不能激,得顺着他的毛摸。
“好吧,若若答应我和爸爸,下课后会去找你,届时我再与你联络,希望你不要骗我。”阮才人语气阴狠,语带威胁。
游仕德头痛。“我骗你什么啊?你是怎样?以为我会对你妹下手吗?你是智障啊!”
他最好会蠢到把脑筋动到阮家千金头上,那他准会被他们父子吊起来毒打再放进福马林里浸泡。
“哼,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老对别人的女儿下手!”哼气不屑。
“阮才人,你是来找架吵的吗?”斗嘴是吧?他游仕德可不会输人,开玩笑!他上有聪明得像鬼的大哥,下有爱扯后腿又白目的弟弟,他从小在“兄扁弟攻”的环境下长大,岂会吵输他?
“那请你解释一下,三小时前你在哪里?一个生活规律的‘大学讲师’,在台湾时间凌晨两点的夜晚,还会泡在图书馆里?”阮才人讪笑,太清楚好友是个道貌岸然的大学讲师。
这家伙的“副业”经营得有声有色,而且跟他的主要工作八竿子搭不上边。
“唔——”游仕德高涨的战意全消,一手搓着下巴,回味数小时前在饭店里的男欢女爱。“我只是……帮个可爱的小妖精灭灭火。”一副向往的口吻。
“你精虫上脑啊?”男人聊起“男人”的话题,荤素不忌,低级又下流,这病无药可医。
“你不懂,我昨晚遇到了极品……”游仕德眯眼,脑子一幕幕闪过激情的欢爱画面。“我破例在饭店待了二十四小时!”
阮才人惊讶地道:“你还活着?”没精尽人亡?
“去你的!”
两个男人低级的聊了开来,因为阮才人有要事得办,得结束两人的闲话家常,但挂电话之前,他正经八百地又交代道——
“看好若若,有关若若的事,你全部都要告诉我,一件都不准瞒!”
“没问题,蠢哥哥。”游仕德嘲弄道。
挂了电话后,游仕德再回床上小眯一会儿,尽管凌晨三点才进家门,五点又被扰醒,但生理时钟还是让他在七点十五分时醒来。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棉被摊平拍松,拉好前一晚熟睡时睡乱的床单,非得平整得看不出折痕才甘心进浴室梳洗。
脚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是真的白亮得几乎可以当镜子照。
他的浴室干净得几乎看不出生活感,牙刷被摆进柜子里收纳得很整齐,放在铁架上的毛巾折得就像饭店房间,洁白如雪。
他一丝不苟的刷牙、洗脸,结束后顺势清理滴到地板和洗脸盆外的水渍。
接着是更衣室,分成两个部份——左边摆着清一色的白衬衫和灰色长裤,都是成套的,和三双款示一模一样的黑色皮鞋,这是他上课时穿的,每一件都烫得平整完美,干净得看不见一点小污渍。
右边则是各种流行服饰,属于他玩乐、休闲、运动等下班后穿的,各家名牌一应俱全,连搭配的鞋子都有十几双。
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都很整齐,整齐到像全部都是新的,吊牌还没剪下来,可能还没下过水。
游仕德脱下浴袍光裸着身子,站在穿衣镜前审视自己的身材。
“唔?”他展示背上的肌肉时,背过身子,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背上长长的红痕。“真是野女人。”笑了,想起一夜情的对象。没想到对方纤细的身体,有着爆发力惊人的热情啊!
嘴角止不住满足的笑,吹着口哨套上白衬衫、灰长裤、黑皮鞋,万年不变的上班造型,完成。
一边扣着扣子,走出房间,来到明亮整洁的开放式厨房,从冰箱中取出整理过摆在保鲜盒中的新鲜蔬果,丢进果汁机里榨成果菜汁。
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大杯,再搭两片全麦苏打饼干——非常养生的早餐。
出门前,不忘再次照镜子,对自己的外貌做最后审视,觉得不负学生们为他取的“游大刀”外号,拿了副眼镜戴上,更增专业气质。
他出门,上锁,等电梯。
叮,电梯门开了,一对相拥的男女站在里边,女的不时调整男的已经很整齐的领带,靠得很近很近,非常容易接吻的距离。
游仕德夸张的叹了口气。
“有必要一大早就这么恶心吗?”接着踏进电梯里,背对着那对亲密的男女猛摇头。
突然,他的小腿被人踹了一脚,他转过头,摸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对那施暴的女人笑着说:“抱歉,这位太太,我招惹到你了?”
“看你不顺眼。”有一双细长狐狸眼的女人凶巴巴的回嘴。
“好了好了,不要一早又吵架。”男人拉回娇妻,好声好气地安抚。“仕德,别又招惹你大嫂。”男人沉声对他说。
游仕德看看那宠妻子宠上天的大哥,再看看大哥身边的大嫂,登对的两人让他觉得很刺眼。
双手插在裤袋里,他语重心长地道:“我不当大哥已经很久了。”
他听见身后的抽气声,潇洒的微笑,拨拨自己的浏海,帅气得有如电影里的男主角。
叮—— 电梯在地下停车场,走出电梯时那女人忍不住要说:“仕德,你真的不适合走罗曼史路线,不要再学电影台词了,那不适合你!”
游仕德假装没听见,继续拨他的头发,举凡大嫂的嘲笑,他全部都左耳进右耳出。
开车前往任教的学校,他一周十四堂课,带三个专题小组,有课时他会提早个一小时到校准备教材,或与专题学生讨论进度。
早上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如以往平静得令人觉得无聊的工作,到了中午时间,他打发学生离开,正要去吃中餐。
“请问……”一个轻轻柔柔的女声,探头进教职员办公室。“请问,游仕德老师在吗?”
随着声音探出来的小脸只有巴掌大,未染烫的黑色长发衬得巴掌脸更为小巧纤细。
她穿着素雅的衣裙,害羞的低着头,怯生生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你是?”游仕德眯眼,他印象中没有这名学生。
“我是阮若岚。”她声音很小,细细柔柔的,就像是被保护得很彻底的那种女孩。
“你就是若若?”游仕德大吃一惊,很难把眼前娇小纤弱的少女,跟好友和恩师做联想。
他那位指导教授,有高壮的山东人体型,粗鲁、豪迈,好友也是一副虎背熊腰的身材,他们三人不做研究时,最爱一同去健身房健身、攀岩,但是眼前这少女……一掌就可以拍死了吧?
内缩的肩膀,低垂的小脸——她跟大剌剌的阮家父子差很多啊!
“你就是仕德哥哥吗?你好,这阵子要麻烦你费心了,不好意思。”她深深的鞠了个躬,像是怕造成别人的麻烦。
“既然你喊我一声仕德哥,那我就喊你若若了。若若——能不能抬头让我看一下你长什么样子?”他觉得好笑地道。这小女生怎么老爱看地板?
“哦。”她耳根泛红,害羞的抬头。
嗯……哪里怪怪的?
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僵硬的笑容同时在双方脸上出现,觉得……很像在哪里见过对方。
怎么可能呢?游仕德心想,他可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么“飘逸”的女孩,像是风一吹就会飞走似的,娇贵得不得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啊。
怎么可能啊?阮若岚也想,她被父兄管得很严,不用说男生朋友了,就连女生朋友都得小心交,免得他们问一堆,她怎么可能会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感到似曾相识呢?
想太多——两人同时这么想,然后女士以国际礼仪先伸伸手。
“仕德哥哥,请你多照顾了,爸爸和哥哥很担心我一个人。”
“别这么说。”他伸出右手回握。“我没记错的话,你二十一岁,是个大女孩了,不需要我费心,有什么麻烦尽量来找我。”
“嗯……”他对她说话时,她下意识的低头,眼光顺势瞄到两人交握的手,他的右掌大拇指关节处,有一圈明显的牙印。
“仕德哥哥,你被咬伤了?还会渗血。”她心一动,想到自己不久前在某个男人身上也烙下一样的印记,而且位置还一模一样。
“啊,没关系。”他抽回手,就着伤口伸舌轻舔两下。
那动作,她似曾相识……浑身打了个冷颤,睁眼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正经八百的,就像她古板的父兄,可他跟那个爱笑的男人,似乎有几分相似之处。
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掩饰不了他高壮的身材,她的身高只到他胸口……似曾相识的身高令她眉头拧了一下。
“若若,吃过饭了吗?我正要去吃,要不要一起去?大哥请你吃饭。”他扶了下眼镜提出邀约,亲切得有如一个大哥哥。
那笑容却令阮若岚寒毛直竖,特别是他笑起来时眼角出现的笑纹,她不禁指着他的脸失控大叫,“Tex!”
根本想都不用想,反射动作接掌一切,游仕德捂住她的嘴巴,拖着娇小的她躲进教职员室,关门,落锁。
第二章
“太离谱了,我学校的学生竟然到我店里!”而且还被认出来!游仕德打了个冷颤。
他摘下平光眼镜头痛的揉着鼻头,心想着怎么会这样呢?除了新开幕的Cooper和居酒屋,他很少到其他一般消费的店里坐镇,全权委托优秀的店长管理,而他常去的店面一般学生很难负担得起,这当然是刻意的—— 但他竟然被认出来,怎么会这样?
“不对——”他眼一眯,扫向那坐在椅子上,张口结舌看着他的女孩。
以他对老师和好友的了解,他们知道他经营的“副业”,但不见得喜欢他所有的店,不过开幕时一定会送花恭贺。
可是要那对父子告知他们的心肝宝贝——“若若,哥的朋友开了一家夜店,叫Cooper……”那杀了他们比较快吧!
“若若,你怎么会跑到我店里呢?”游仕德语气很难好得起来。“你爸爸和哥哥知道了,会很不开心。”
岂只是不开心而已,再知道她在他店里做了什么,他们会气到爆血管吧?
阮若岚脸色发白的看着他。怎么办?他要是告诉哥怎么办?她的自由……
上周六,父兄前脚出国门,她立刻挖出衣柜里从来没有穿过的衣服,打扮得很风骚,跟朋友们一起泡夜店喝酒跳舞。
还有,一夜情。
如果他大嘴巴告诉爸和哥她做了什么,她就死定了!
“我……”
“你什么?快给我说清楚,你到店里玩?你可以去那种地方吗?”游仕德握着她肩膀摇晃。“你要害我被揍啊?”
她闻言张口结舌。他……没发现?
父兄临上飞机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务必”与游仕德碰面,并且“密切”保持联络——还以为她可以趁家里没大人,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但爸爸和哥哥竟然找了个人来监视她。
她的心情像洗三温暖,之前是对失去自由这件事感到痛苦,现在却是发现Tex就是游仕德……她惊讶错愕之余,又有点窃喜。
那一夜,是她长这么大最疯狂也最甜蜜的一夜,她回家后不时回味两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以及……他。
还以为他们从此没有交集了,凭她的胆量,她不敢妄想再跟Tex有碰面的机会,再去Cooper她怕尴尬,所以能够再看见那令她感到温暖的笑容,她心里小小开心,不过想到他的身份,她吓傻了,好怕他会告诉哥哥她出轨的举动。
但是他不记得她就是他一夜情的对象!
他还说,如果哥知道她去夜店玩,他会被揍!
她脑子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套用哥哥的公式——他动了她,所以他死定了。
所以这就是把柄。
“没错,他们会很不开心。”阮若岚收敛笑容,抬头,此刻哪有五分钟前的恍神,她胸有成足地夸下海口,“但是你不会告诉他们的,仕德哥哥。”甜甜的笑着喊。“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
共识?什么共识?啥鬼?游仕德差点吼了出来,觉得这情况十分诡异。
他确实不太想管小女生的事,打算见过面、聊聊天,交代几句有事情可以找他帮忙就好,他相信一个满二十岁的女孩,有足够的能力照顾自己,根本不需要他多事。
如果,她没指着他的脸大叫他的英文名字。
如果,她的反差不要这么大。
“你究竟哪来的自信?笃定我会帮你保守秘密?”游仕德不免狐疑。难道她手中握有他什么把柄?
过了“门禁”时间还在声色场所逗留的人是她吧!
阮若岚不禁感到得意。他认不出她来!可见她的变身很成功,他并未将主动勾引他与他上床的那名狂野女子,与她联想在一块。
玩味的看着他严肃板起的脸,要是不说,还真的很难相信他到了晚上就变成夜店的帅哥老板,玩得很疯呢。
这让她忍不住想逗他。
“哎呀,真是无情的男人。”只涂了透明护唇膏的粉唇,勾起一抹诱惑十足的笑,撩开覆住半张脸的浏海,让那眼残的男人看清楚她的脸。
她声音一反方才的轻柔缥缈,让游仕德熟悉又陌生,那张本该清纯的脸,浮上魅笑,他眯眼回想起来昨天中午在饭店起床,将与他共度良宵的女郎捞进浴室,双双泡在浴缸里,水洒淋在她头上,沿着小脸滑下的画面——
“讨厌!”阮若岚娇斥一声,把湿透的长发往后一拨,露出漂亮的鹅蛋脸,恼怒的扑上他,两人在浴池中扭打。
他为此果断的延后退房间时……
努力回想一下昨夜的记忆,似乎是这样的身高,这样纤细的体态,紧缠着他的四肢,她热情野蛮毫不认输,反应生涩,但努力掌握主控权,他身上不只有她在激情时留下的爪痕,连咬痕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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