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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王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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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还在气呀!”手下怯怯的问。
“他奶奶的,老子当然气。光看他们衣服,就知道是群肥羊,本来可以赚到一笔银子,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偏偏咱们被那些文弱书生给骗了,武功竟然这么高,到手的肥羊和美女就这样飞了,真是气死我了。”为首的汉子就是几天前,准备抢夺傅玉一伙人的马仇。
“老大,别气了,喝口水吧!”手下连忙递上水安抚。
“对呀,没关系,还有机会。”其中一人开口,反正还可以再抢别人嘛。
“什么机会,那种美女下回不知道还有没有呢!笨蛋!”马仇大呷一口轻啐,回想那位姑娘微怒的绝美面孔带有一种不同凡人的尊贵之气,像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让他更想抱抱这种女人跟窑子里的骚娘儿们有什么不同,可却偏偏看着她从眼前飞过。
“女人还不是那个样,等下去怡春院,我帮老大挑个比那个更美的来侍候你。”
“找有贵族气质的那种。”马仇皱着脸,老抱着那些俗气的女人让他都快倒尽胃口了。
“咦?贵族气质?”他很为难的吞吞口水,妓院里有哪个女人有老大说的什么贵族气质呢!
“对,那娃儿就是那个模样,一副有钱的官家千金,随行又有高超手下的那种大家闺秀。”
另一名手下突然开口道:“讲到侍卫我才想起来,那些人真邪门,功夫高得可怕。”
他们抢了那么多年,头一回踢到这么硬的铁板。
“对呀,老大,别说那群人了,另外那两个着华服的年轻男子,更是不输他们呢!
所以我们才会被打的落花流水。“他下意识地摸着脸,上头还瘀青呢!
“去!哪壶不提,又提那事。”马仇恶狠狠地敲了手下一记,让他痛得抱头乱窜。
“再提那两个小白脸,我就打死你。”马仇一想到那两个人,就气得瞪大眼。
“是的,老大,小的不敢了。”年轻的小伙子吓得身子全缩在一起。老大的拳头很硬,打下去是会痛死人呢!
“哼!”
不远处的一群人,听着他们的谈话,欣喜地互看一眼——武功高强的侍卫,和一女二男的组合?
看来他们找到人了!
其中一人站起来,往马仇他们走过去。“你们在哪里遇到那一票人?”
“你是谁?什么这一票、那一票的,听不懂!”马仇的手下莫名其妙地瞪着来人。
男子丢出一锭大的金元宝。“你们方才形容的人很像我们正在找的人,只要说出来,这钱就是你们的。”
天底下竟有这么好的事!马仇二话不说,重述一遍,立即赚了一笔。
傅玉一行人,一路顺利无事地过了四天。
平日匆匆赶路,总是尽量在傍晚时借住民房,除非是一路上没有人烟,才会借住无人的空屋或庙宇。
今日运气比较差,他们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就已夕阳西落,大家只好将就地住在废弃的破庙中。
幸好众人还可打打野食,用膳时仍有肉或鱼可吃,加上本来就带有干粮及买来的食物,伙食还算过得去。
用完膳,打理一下后,永伦侧身看着傅玉道:“让你受委屈了,出门在外还跟着我吃苦。”
一路上她都没有抱怨过什么,但他看了却很心疼,她平时娇生惯养,备受大家呵护的,何时受过这种苦日子。
“才没有呢!你们是为了保护我才要如此辛苦,再说,这趟出宫是我的主意,你和其他人都是被我连累了,我才过意不去呢!”傅玉摇头。
永伦感动的一笑。“不要说连累,你是我妹妹,就算拚了命,我也会护着你回京。”
“谢谢。”傅玉吐了一口气,思索了一下道。“永伦,万了……我不幸被抓,不要管我,尽管去找救援。”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会这么做的。”永伦斥责。
“但是……我和月儿是你们的负担呀。”傅玉认真的解释。早知道,小时候永伦要教她武功时,她就认真点,现在至少还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拖累其他人。
“别胡说了。我们会一起回京的。”永伦忧心地望着傅玉,要她抹去这种念头。
“人家是说真的。”
“我也是当真的。我跟着你南下就是为了保护你,你没有跟着回去,我不被众人骂个半死才怪,不成。”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
“永伦——”
“再说这种话,我就生气了。”
傅玉抿着嘴,没再说了。
永伦烦躁地起身到外头,踱向门外先守夜的聂名。
聂名睨着他。“你怎么不先睡?”除了傅玉和月儿两个女人外,众人分成四梯,轮流守夜,下一批才轮到永伦。
永伦皱着居。“我刚才和傅玉谈了一下,她认为她是我们的负担,还说要是她被抓了,要我们不管她先去求救。”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聂名惊讶地道。
“我先安抚她了,但我还是不放心。”永伦担心地说。“这几天平安无事,但不代表未来几日会没事。傅玉的话提醒我,万一我们分散了,要怎么联络?”
聂名想了一下道:“接下来的几天路,附近有几个大城镇。万一我们不幸分散了,就别走小路,直接去城镇求救。我记得接下来的几个镇上有我家或冷情他们家、宋焰家的别苑,去打听一下应该探听得到。”
“嗯,好主意。”
“等会儿我会告诉其他交班的侍卫。”
“好。”永伦瞥了里头一眼,才看向聂名。“聂名,如果真的出事了,你就先救傅玉走。”
“永伦!”他低呼。
永伦严肃道:“我说真的,如果乱党来劫人的话,你先护着傅玉走,其余的由我接手。”他绝对不让傅玉受到伤害。
“但是你这样很危险,我们一起留下来,凭我们这么多人,应该不成问题。”聂名拒绝了他的提议,单单留下永伦,太危险了。
他急切的开口。“不成!傅玉在会让我们其他人分心,月儿我会另派两个人保护,她们走了,我比较没有后顾之忧。”
聂名觉得有些道理,两个女人都不会武功,留着只是麻烦。“不,你跟傅玉走,我留下来阻挡。”
永伦摇头。“不行。我跟傅玉是他们要抓的人,我们一走,敌人会全力追缉我们,可能会造成一个都走不掉。一个留、一个走,可以分散敌方的注意,而不会全部追向一边。”
聂名揉着眉心,头疼的开口。“这不好,太危险了。再说,傅玉万一不跟我走呢!
那还不如一起留下来。“
永伦不妥协道:“把她拉走,不行的话把她打昏也成。我绝不要她落在其他男人的手中,那些人并非善类。我更不知道他们为了要我父皇答应条件会做出什么恐怖事来,更怕傅玉一落入他们手中会被他们给欺凌。聂名,我信得过你的为人,答应我,帮我照顾好傅玉,好吗?
“聂名凛着面孔,为难地瞥着屋内的傅玉。他闭起眼叹息。”你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现下似乎已没有更好的方法。
“我答应过父皇和敬华会保护她的,再说,她是我妹妹,我有责任要照顾她。”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般照顾。
聂名吐了一口气。“好吧!我答应。”在不甘愿的情况下,他希望事情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谢谢。”永伦满意又安心地拍着他的肩头。
除了安全考量外,永伦另有一份私心,如果这趟南下之旅能撮合聂名和傅玉的话,那就好了。呵呵——
沉着脸的聂名,完全不知道他在一夜之间又被好友给出卖了。
晌午,他们一群人在经过农户人家时,付了银子用过午膳,梳洗一番后才上路。
半晌,队伍经过一座小小的湖泊,傅玉兴奋得大叫。
“好漂亮哟!”
永伦看看天色,还早。
“你们要不要下来走走?”永伦建议。这些日子,大家都赶得很累,休息一下也好。
“好呀。”傅玉不待月儿的扶持,便兴致高昂的跳下马车。她难得这阵子乖乖的坐在马车里没吭声,但坐到今天她已快吃不消了。马车内闷死人了,好想跟永伦他们一样骑着马到处跑。
可永伦连想都不用想的便摇头否决,两个娇贵的姑娘家绝对挺不了几天就会吃不消的。
“公主!”月儿在一旁皱着眉,难得看她安分几天,现下又皮了起来。
“月儿,这水好凉哟!”傅玉放平双手捞起水啜了一口,愉快地笑着。
众人看到她神采奕奕的笑颜,也不自觉地放松了紧绷的精神。
“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永伦下令。
傅玉坐在湖边,舒服的玩着水。
众人全在一旁休息着,永伦和聂名则站在她附近守候着。
傅玉喜欢眼前一片片绿油油的景象,湖泊另一头有着一棵棵的大树,美极了!
看着水面上清澈的倒影,她看了半天,又望望四周,感到古怪。
永伦看着她东张西望,轻问:“傅玉,你在找什么东西?”
她指指湖上。“好奇怪哟,湖水又没有波动,可是湖里怎会有一闪一闪的亮光?”
永伦警戒地瞥着对岸,立即朝后头大喝。“备战!”那不是亮光,而是一种金属物的反光。
众人全跳起,快速地拿起长剑警戒。紧张的气息笼罩他们,半晌,一道冷声划入。
“不愧是五皇子,好敏锐的警觉心。”说完,一群人施展轻功从对岸飞跃而来,人数不下二十个。
永伦连忙把傅玉推向聂名,月儿立即被三名侍卫围在中间。
为首的棕衣男子,冷笑下令。“皇子和公主捉活的,其余杀无赦。”
“是。”一群绿衣人,因衣色保护而没被发现的贼人立即附和。刚才躲匿之余,他们已从他们交谈中知道身份了。
于是,永伦对上为首的棕衣人;其余众人分散的对上一群绿衣人。
聂名拉着傅玉的手,低道:“别离开我。”
“嗯。”傅玉惶恐地看着眼前不利的局面。傅玉不太懂武术,在看到绿衣人招招致命的模样,也吓出一身冷汗。
一个剑身差一点划到她,傅玉惊呼一声,以为必定受伤,一转身却倏地撞上聂名的胸膛。
“好痛。”
聂名抽空地瞥了她一眼。“没事吧!”
“还好——呀——”她眼角瞥到一把刀子朝他砍去,尖叫着。
聂名一闪,不耐烦地送他一掌,见那人吐血昏过去。“解决一个。”
他放眼一望,快速的衡量局势。
还好,没有想象中的惨,他们虽吃力,却暂居上方,只不过他们这场以一对二的打法,是不能久撑的,否则很明显会出现破绽。
他视线落在和永伦对打的棕衣人身上,聂名立即发现不妙,那人内力不差,武功又不弱,永伦很危险。
“永伦他……”傅玉担忧地看着他。
“我会尽力救他。”语毕,聂名双手夹住偷袭者的剑,运气一送,对方虎口一麻,松了手。
他飞快一喊。“永伦接着。”
永伦一翻身,顺手一探。“谢了,兄弟,我正需要一把剑。”对付高手,拳法不是他擅长的,还是要一把剑才成。
聂名决定速战速决,他暂时松开傅玉的手,对着来人,几招之后,身影一飘,在绿衣人身上点了几穴,绿衣人便不能动弹。
“好厉害。”她低呼。
“现在不是夸奖的时候。”聂名苦笑地瞥着傅玉。
“对不起,请继续。”傅玉很中意这招,随便拍拍就可以定住一个人,这个好玩。
聂名这招点穴,可不是一般解穴解得开的,但在点穴时却要点到敌人最难亲近的胸前位置,并不是这么容易办到的,因此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又解决了三个人。
其他侍卫的压力不再那么大了,也较能放手一搏。
聂名快速地拉着傅玉加入永伦的战局。
聂名和永伦的招式不同,但一攻一进间,默契十足,倒略占上风。
“毛头小子,要困住我,没那么容易。”棕衣人一个回旋踢,身形故意使诈移向傅玉,聂名一惊,连忙移位,棕衣人趁这个空档时,反身打向聂名身上。
聂名要闪躲时,已避之不及,硬生生接下一掌,右手反应快的使力送出一记,棕衣人没想到他有还手之举,也着了道,胸口一麻。永伦立即再补上一掌,棕衣人一连退了五、六步。
可聂名气血一问,禁不住地吐了口血。
“聂名——”傅玉连忙奔了过去;永伦也赶过来,慌张地扶起他。“你没事吧!”
聂名抚着胸口,拭着嘴巴。“不碍事。”
傅玉根本不信,他吐了好大一口血,好吓人。
永伦看着棕衣人,他也好不到哪去,连接了他们一人一掌!棕衣人也喷了一口血。
只是聂名伤得比棕衣人重,因为他的内力输给对方。
永伦立即道:“带傅玉走。”
“不,我还撑得住……”聂名摇头,拦住他的手。
“你受伤了,快走。”永伦推开他,迎向棕衣人的攻击,边喊着。“聂名,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快走!”
“可恶!”聂名咬着牙提着气,扯住傅玉,对另一边吼道。“护送阿月儿走!”
另一边的侍卫,立即分成二组;一组护送月儿,一组负责断敌人后路。
聂名仗恃着自己轻功不错,没想到会受伤,为了保护永伦全身而退,要他们把主力留在战场上,所以他这边并没有在后守卫的人。
三条人影,突然从战场上冲出来。
聂名回头辛苦地交战着,他要顾及傅玉的安危,又要一次对付三个敌人,加上承受了棕衣人方才不轻的一掌,他的面色开始发白。
使力连打二人,聂名又吐了一口血。
“聂名,你不要管我了——”傅玉急得都哭了,他又吐血了,怎么办才好。
“不,我答应过永伦,要护着你平安回京。”聂名喘息道。
“不要打了,你吐了好多血……”她泪水直流,伤心的道。
“死不了的,走!”聂名咬牙,乘机击了对方一掌,飞快地拉着傅玉走。
身后不肯放弃的一名绿衣人,努力直追着,聂名觉得他的体力迅速耗去。
盯着他异常苍白的面孔和冷汗,傅玉忍不住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聂名若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中了那一掌。
“不,是我太轻敌了,不关你的事。”聂名咬牙道。
“但是……”
“永伦那里应该没问题,我留了相当多的人给他,宽心吧!”
她虽担心永伦,却更担忧他的伤势。
聂名回头一望,看着没路的断崖,低吼着:“不好,不该走这里。”
“怎么了?”她慌张地问着。
他自责着。“没路了。”
“那怎么办?”
聂名盘算着自己的功力,他现在只凭借意志力撑下去,已没什么力气还手……
绿衣人虽中了聂名一记,但因为聂名受了内伤,加上内力耗损甚大,绿衣人没受什么伤。他听到身后有声音,看到一名兄弟从包围中脱困来援助他。绿衣人的表情更是得意。
“我们这里有两人,你们是逃不了的,把公主交出来,我会给你痛快一死。”
“不要——”傅玉抓着聂名的手。
聂名心凉的看着另一个人影飞来,若不是中了那一掌,他们绝不是他的对手,可恶!
他太粗心了,没想到那个棕衣人那么奸诈。
傅玉看着聂名深沉又自责的面孔道:“要死就一起死吧!”
聂名错愕,声音微哑。“你……”
“我绝不放下你一人。”她摇头抱紧他,不让他丢下她一人。
他轻喟又爱怜的微笑。“好,那就一起死吧!”
“嘿!你别乱来。”跟上来的绿衣人紧张的道,怕他要死了,还把他们重要的人质公主害死了,那他们怎么去威胁皇上。
聂名绝然地抱着博玉,往后一跳。
“喂,你们——”绿衣人怔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两个人竟会不要命地自动往悬崖下跳!
他们冲过去一望,只见到两个坠下的人影掉落看不清的黑底洞。
绿衣人皱着眉道:“那个呆子,这崖很高,加上他又受重伤,看来是活不了。”
两人摇头,飞奔回去,准备帮忙其他兄弟。
永伦等人在众人全力的护航下,和两名侍卫联手攻打棕衣人。
不久,情势直转,永伦抓到一个破绽,狠狠地击出一掌,棕衣人身形不稳,顿时侍卫的刀子已架在他脖子上。
“解决一人。”永伦虽然挂了点彩,但仍高兴。
眼角瞥着远方两个人影飞奔过来,好像是由聂名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的,永伦飞身落在他们身前,面容一凛。“他们人呢?!”
他们能回来,是聂名放走的,还是他们解决了聂名?
“人都死了!”绿衣人阴狠地道。
“什么!”永伦一气之下伸脚一个回踢,绿衣人呈一直线飞落在一旁。
没半晌,永伦扯住倒地的人。“什么死了!你们骗我,凭你们的身手我不相信你们杀得了他。”聂名虽带伤,但本身的功力不弱,除非……他的伤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
“他受了重伤,又连接我师兄三人的掌法,早不行了。”
“然后呢!”永伦森寒的眼神直逼着他,绿衣人吓得差点腿软,他真怕眼前的人会一掌劈了他。“他们……他们就跳下悬崖了……”
“不——”永伦一吼,一掌打昏他。
“皇子,镇定。”侍卫们阻止他的冲动。
“聂王爷和公主不一定会有事,此事还有待求证。”侍卫们在搏命之下,终于反败为胜,将这群乱党全抓了起来。可他们虽全胜,但伤势惨重,也好不到哪去。
永伦沉住气,命令道:“把他们全送官府严办,带几个人跟我去追查他们,其他的人去镇上会合。”
“是。”
永伦只能祈祷老天爷保佑聂名他们。
你们一定要没事呀!
第七章
昏暗的树林里,傅玉扶着体力虚弱的聂名跌跌撞撞地走着。
刚才聂名用尽最后一口气送他们平安落地,但现在他的脸色却比一张死人脸还要白。
“聂名,你挺着点。”傅玉焦急地撑着体力快不支的他。
聂名咬着牙,他的头已开始发昏。
“呀,我看到一座木屋了,说不定有人住呢!”傅玉几乎感动的流泪。更是努力地支撑着他,敲了门但没有回应,她自行打开门,果然不见半个人。
她顾不得闯空门的后果,将聂名扶到一张床上,忧心地用衣角拭着他额头的冷汗。
“聂名……聂名……”
聂名痛苦地皱眉,喘息着说:“我怀里……有一瓶蓝色……罐子……”
傅玉小手连忙在他怀中摸索,摸出两只瓶子,一个正是蓝色。“是这瓶?”
“给我……”
“好。”傅玉连忙喂他。
聂名知道他快不行了,在昏倒前吐出最后一句话。“别……乱跑……”
“聂名——”
傅玉盯着他的脸,伸手探着他的鼻下。“还好,还有呼吸。”傅玉坐在一旁,差点哭了出来。她以为他死了呢!“我不会乱跑的,你安心的休息吧!”
他连昏倒前都不忘叮咛她,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看着一张原本是奕奕有神的俊逸五官,如今虚弱又憔悴,看得她的心都拧了起来。
她疲累地倚着他,在昏昏沉沉进入梦乡前,她不禁低语:“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半睡半醒间,傅玉缩着身子,感到一阵沁人的寒意袭来。抚着手臂,仍是一样冷,她是被冷醒的。
看着四周的木屋,傅玉才回想起一切,立即往身旁一探,聂名仍然昏睡着。
坐正身子,肚子突兀地咕噜咕噜响起,摸摸肚皮,有点饿,而且好渴哟。
她摸索着木屋里的东西,找到一瓶半满的水壶,和一些干粮,外头好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好冷,傅玉缩了缩身子,拿起一条薄被,盖在他的身上。
他不会死吧!
他的脸色仍跟她睡着前一样苍白,不知道那个药丸有没有效?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大夫可以治疗他的伤。
傅玉突然好想哭,失去永伦和聂名的依靠,她好无助,又不知道怎么去求援。
她好笨,什么都不会,碍手碍脚的,还害聂名受那么重的伤。
她头一回看到有人吐那么多血的。
无声的泪滑过脸庞,滴在他的脸上。“不要死呀,聂名,虽然我以前常说讨厌你,却不希望你真的死去,你知道吗?”
看到他那么照顾自己,不感动是骗人的。
她是多么希望此时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呀。
傅玉瞥到他身躯轻微的晃动,立即欢喜地望着他。“你醒了?”
他昏昏沉沉地跌入一片黑暗之中,良久,他才像作了一场梦般惊醒。
聂名蹙着眉看着她,喉咙干涩地开口。“你……还好吧!”困难的咽口口水。
“我很好。”她连忙递上水壶到他嘴边。“喝点水,你躺了好久一定渴了。”他昏迷了好久几乎让她以为他会一睡不起。
聂名轻啜了几口。“谢谢……”
“你身体还好吧!”她忧心忡忡地望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容,他一定是吐太多血了,脸才会这么苍白。
他暗自提了气!浑身虚脱没力,他知道自己胸口伤的不轻,而且还是麻烦的内伤。
不过他还是开口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你先前也这么说,却一直吐血……”她的眼泪又快掉出来,她这两天哭过的次数,比她一辈子都要多出好几倍。
“我受的是内伤,多少会吐些血。”聂名简单说着,想安抚她。
“那怎么办?这里荒郊野外的,不知道哪里有大夫?”她着急地开口。
聂名只是说:“把蓝色药瓶给我。”
“好。”
他拿着药瓶一倒。“四颗,应可以撑个几天才是。”
“这是什么药?”
“宋焰调配的救命丸,可以暂时保住一命。没有这个的话,我恐怕早挂了。”他又吞了一颗。
“那你吃完了怎么办?”她瞪着他手上的药,每回吞一颗,也只能再拖三天而已。
“再说了。”他淡然道。
她绞着手。“我去帮你找大夫……”
“不要。”聂名严厉的阻止。“我不知道这附近还有没有乱党的余孽,你还是别随便乱跑。
“”但是你的伤不治不行,万一拖久了,把病拖得更重了怎么办?“她不想再看到他吐血了,那会让她心都拧了起来。她该怎么办才可以帮他呀!
他苦中作乐道:“不会的,我跟永伦说过,我们会一起回京的。”
傅玉眼眶一红,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滑下。“都是我害你的,你不要管我就好了……”
聂名伸手接住她晶莹的水珠,虽是重伤在身,但他仍在意她的情绪。“别哭,这不像你。”
他喜欢她整天嘻嘻哈哈的笑脸。
“还不都是你,没事就吐血。”她泪眼眨呀眨地瞅了他一眼道。
这话讲得活像是他故意要让她内疚而吐血似的,聂名差点失笑。
“别哭,我会心疼的……”他朝她伸出手,傅玉无助又害怕地倚偎在他的胸口,对茫然的未来根本不知所措。
“呀……”聂名闷哼了声。
“你怎么了?”
他冒出冷汗。“你压到我伤口了。”
“对不起!”傅玉又吓出泪来,连忙要退后。
“别动!”
她立即定住不敢动,深怕又动到他的伤口。
他挪动了一下身子,把她拉到右胸上,吐出一口气。“这样就没事了。”
“你确定?我看我还是起来好了。”她非常不安地望着他说。
“躺好。”他板着脸,知道她快被自己的伤给吓死了。
傅玉可怜兮兮地不敢再动,深怕自己一动,又间接让他受了伤。
他够虚弱了,不能再受到她不经意的拉扯。
“我的伤没那么严重,别再哭了。”他轻叹着,何时自己的心竟是那么的在乎她呢?
是从上回看到她无助地坐在别苑亭子时的脆弱模样,或者是更早以前第一次看到她躲在殿宇里哭得唏里哗啦的时候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的他,是多么的在意她,更庆幸此刻受伤的人不是她,否则他一定会内疚而死。
“嗯。”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裳不放,深怕这一放,他就不见了。
他望着窗外。“我睡了多久?”
“一天多吧!”
“是吗?”他恐怕是累坏了。
她抬起头问:“你饿了吗?”
“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这里像人家偶尔小住的空房子,没有多余的东西留下来。
“有一些干粮。”
“你吃了吗?”
“嗯。”她只吃一点点,怕他醒来没东西吃。“你饿了吗?我去帮你拿。”
“嗯。”
她小心地起身,才跳下去拿食物递给他。
他半坐起身,慢慢地吃着。突然发现她一直盯着他瞧。“你怎么不吃?”
她看看一旁少许的干粮,摇摇头。“我不饿。”
但她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地叫着,聂名顿时拧起眉。“你明明饿了,为什么不吃?”
“我不饿。”她咬着唇低头道。
“傅玉!”他拉高嗓音。
傅玉嘟着嘴。“我怕我吃了后,再过几天我们就没东西可以吃了。你是病人,应该多吃点,我不要紧,没病没痛的,不碍事。”
聂名眯起眼。“过来。”
她别扭地站在远处。“不要。”
“过来!”他气得大吼,却不注意扯动了心肺,痛得他弯下腰。
她惊呼地冲过去,着急地喊道:“聂名!你要不要紧?”
他痛苦地喘息着,咳了几声,才有力气开口。“我不准你不吃,你不吃的话,我也不吃了。
“”那怎么可以!“她的小脸写满错愕。
“你吃的话我才吃。”
“你怎么这样!”傅玉气得跺脚。
“我当真的。”
“但是……”
聂名坚持。“吃完后再说,不然你撑不了几天。我已经受了伤,你若再生病,我们就真的完了。”
思索了一下子,她点点头。
“好嘛。”她拿着干粮,珍惜地吃着,第一次觉得食物的珍贵。
聂名才露出宽心的一笑。
翌日,聂名吃了药丸后,两天下来的气色不再如刚到时的苍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的伤仍一样严重,气息虚弱得像只小猫,动弹不得。
傅玉趁他休息时,去外头看看有没有人烟,结果大失所望,这里根本就没人嘛。
怎么办?聂名的药丸只剩一颗,明天之后他怎么办?
而且他们的食物也快没了,她又不会打猎,更别说弄到吃的。
她挫败地步回木屋里,觉得很奇怪。既然四处没有人影,又好像没有出口,那怎么会有一间小木屋,有屋子就应该会有人才是嘛,但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半个人。
聂名吃力地下了床,靠着墙壁支撑重量地走着。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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