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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吓姻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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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不能说得太满,逞一时口舌之快,届时若栽得自掌嘴巴,那多没面子。”冷冷的语调中有着嘲讽,这种话任谁听了都会不快。
  这臭丫头!她知道她的话会令人很想揍她吗?“我说话一向算数。”也罢!她为主强出头这是最终回了,他不必计较太多。
  “口说无凭。”单彤由怀中拿出一契约,自帘下传给南宫艳。“公子要拿回玉麒麟,这事对我家小姐的伤害可不谓不大。在此为了表明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且防止你吃回头草,请公子仔细的看看这纸契约,认同的话则在立约人的地方盖上手印即可。”
  毁婚还得立契?这倒是有趣!南宫艳看了一下契约所立的名目。
  兹因南宫艳欲取回与单彤订亲信物玉麒麟一只,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为免日后双方反悔,女方、男方若有违此约者,一切将任凭对方处置,特立此约为凭。
  立约人:单彤
  “这契约倒是别有新意。”好个骄傲的姑娘!这契约摆明了怕对方吃回头草。只是他南宫艳岂会是吃回头草的人?顿了下,他发觉了一点,“单姑娘似乎早料到在下会来要回玉麒麟?”不是他要怀疑,而是竹帘后那位单彤似乎不怎么聪明,若是那利嘴丫不的主意,还比较有可能。
  不过这约一成立,单彤的名声的确可提升不少。
  单彤没理会他的话,淡淡的开口,“公子若觉得区契约没什么问题,就请签上大名和盖手印。”一切若顺利,待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她绝对、绝对会叫这骄傲自大的男人变脸色!
  这契约根本威胁不到他,只是……“女方、男方若有达此约者,一切将任凭对方处置。”南宫艳浓眉一扬。“这违约者的下场好像挺惨的喔。”
  单彤冷冷一笑,“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违约者一项根本就是为他而立的。“怎么?南宫公子也会怕吗?”
  “我也希望我会,可是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南宫艳很快的挥毫签名,又盖上了手印。
  在他签名、盖手印的同时,单彤也将玉麒麟奉还。
  之后她拿起契约再看了一次。“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公子莫要忘。”
  “名字都签了,白纸黑字,我想赖也赖不掉。”拿起玉麒麟,南宫艳无意多待。“若没有其他事,在下告辞了。”
  “公子且慢。”将契约收好,单彤说道:“你到这藏幽阁来总是来去匆匆,这样我家小姐可会落人招待不周的话柄。”停顿一下她又开口,“玉麒麟你已索回,那表示南宫家与单家的联姻关系正式结束,想必往后公子再踏上藏幽阁的机会也少了。那么这一回公子何妨多待一会儿,品杯香茗再走?”
  这丫头好像很习惯在她家小姐面前发号施令?也罢!都这个时候了,他就不信刁钻如单彤能玩出啥把戏。“也好。”
  “公子到藏幽阁来,每每我家小姐都是与你隔帘对坐,我想这回,她是不会介意掀帘见客的。”
  “那倒不必。”
  “你怕捏花肉包会吓到你?”
  好尖锐的对话!萍儿偷眼看了下主子。还说她对捏花肉包这称谓无所谓,真无所谓的话,现在就不会拿出来损人了。
  “昔日若对你家小姐有何失礼之处,我在这里道歉。”
  单彤冷笑。“公子既然不怕被捏花肉包吓着,正好!我家小姐也想看看皇城三大公子之一的你的庐山真面目。”
  这根本是鸿门宴!南宫艳正打算拂袖而去之际,眼前的竹帘卷上,一幽兰仙姿端坐眼前。
  一时间一切仿佛静默了……
  “露凝香?”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美人一笑,一径的冷清孤傲。“我叫单彤。”
  萍儿见两人间的感觉似乎没有想象的可怕,心想,也许她这局外人该留给他两人独处的机会。
  为他们各倒了杯茶后,她悄悄退了下去。
  “我见过单彤,她不是长这个样子。”状况有些乱,他试图理出个所以然来。
  “很不巧的,我就叫单彤,是单军惟一的遗孤,是南宫老太爷相中给你当妻子的姑娘,也是你方才签名休掉的未婚妻。”冷眼旁观的看着南宫艳的失措,单彤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南宫艳啊南宫艳,欺人太甚的你大概从未想过也有今天。
  “我见过单彤三次,你不可能是她!”美人与丑怪,他眼力再不好也断没认错的道理。“一身麻子的丑丫头,你在告诉我女大十八变吗?”
  “你一生中都没长过疹子和水花?那个时候,哪个人不是一身麻子?”
  “即使这么巧,你长疹子和水花时全给我遇上了,那我见到的白胖捏花肉包脸你又怎么说?”既然说开了,他非得弄个明白不可。
  单形横了他一眼。“兰毒。我不知道你第三次是什么时候造访,可我想你是在我兰毒发作时看到我的。”
  “兰毒?”脸会变肉包?南宫艳语气中透着不信。
  他大概以为她故意整他,不让他见她真面目,因此才找这个籍口搪塞他吧?“我生性爱兰,可又无可奈何的对兰花过敏。虽日日吃药排毒,可一年中也会发作个一两回。”她看着他,冷笑的说:“真巧!我兰毒发作时被你见个正着。”
  “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心中的惊愕令南宫艳久久不语,复杂的情绪交错,理不出个头绪……
  “告诉你什么?当肉包女不是我愿意的?在那个时候你听得进我的话吗?你正忙不迭的告诉众人,我单彤是个丑丫头、是个肉包女,根本配不上你,不是?”她心中藏了太多委屈,一发不可收拾。深吸了口气,她道:“现在我这只癞虾蟆已经打算放弃你这块天鹅肉,你回去可以买串鞭炮来放了!”
  “为了捉弄我,你化身露凝香上圆月楼?!”前前后后的事他有些明白了。原来打从他喝醉酒,胸前给人刺了青,然后和露凝香相遇,他就已经一脚踩人单彤设下的陷阱了。
  “小小一个惩戒,叫你以后莫要以貌取人。”她笑看着他。“南宫公子大概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吧?”
  “是没有。”他生气了!“因为在你之前,没有人敢骗我。”
  “你在缅怀被欺骗的感觉?”她不怕死的说:“很可惜,这游戏到此为止,我不玩了。”
  南宫艳眯着眼冷笑,“你设下了陷阱引我往内跳,看过我狼狈的模样后就说不玩,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单彤看着他眼中闪动着隐忍的怒火。“那你要如何?”难得一见的火光,她有兴趣挑衅。
  “履行我爷爷订下的婚约。”
  “你忘了你方才才在契约上签名、盖手印吗?”
  “那也是你的预谋之一!”这女人,真令人头疼!
  “整人要整到底,手段若不非常,又如何叫人记取教训?”这种对她无奈又没辙的表情出现在他一向自信的脸上,老实说,她挺爱看的。“咱们之间可说的话都说完了,南宫公子请回吧!”单彤起了身打算离开。
  “单彤……”他拉住她的手往身上带。
  男性体魄欺身,熟悉好闻的淡雅味道令她有些迷眩,可她很快的推开他。“你别忘了契约上的约定,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这么做会惹人闲话,而且……”
  “而且什么?”他不打算听后头的内容。“单彤,你喜欢我吗?抑或……你曾经喜欢过我吗?”只要答案是肯定的,哪怕只是曾经,即使粉身碎骨,他都会让她再爱上他!
  单形红着脸瞪视着他。“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怕回答?”
  “在这个时候你依旧那么自大、那么自以为是,以为……”
  以口堵住她喋喋不休的檀口,南宫艳的吻带着浓浓的霸气和思念……
  这一记缠绵深吻令单彤一怔,她想挣扎,可对于他的怀抱,她有太多的想念和渴望。内心争战片刻,她终是动情的回应……
  在长吻结束前,她在南宫艳好看的唇上一咬,直到口中尝到血腥味后,她才松开他。
  “我可以感觉到你的情意。”唇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南宫艳用帕子住伤口处一按。
  “那又如何?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我也知道我恨你!”爱与恨怎能同时存在?以前她也不明白,可现在却是亲身体会。
  “单彤,你在折磨我。”为什么他渴求她温柔的时候,她的态度却那么冷倔要强?
  “你要怎样才能不恨我?”他承认自己之前做了过分的事,可她不也整过他吗?对于她,他一直在让步。
  单彤别过脸去。“我不知道!”说着她起了身往房里走去。
  目送着她离开的身影,南宫艳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姑娘爱记仇,性子又忸又倔,看来他俩的情路,铁定前途多磨!
  郭香宇在前往圆月楼途中,不断的回想方才曲忠来告诉他的事。
  十日他下了早朝回到府上时,总管告诉他,有位曲先生在书房内等他许久了。他认识姓曲的人不多,直觉想到的人就只有一个——曲忠。
  莫非他要他调查露凝香的事,有了结果?
  踏人书房,曲忠便迎了上来。“大人。”
  “托你调查的事调查得如何?”他坐下来啜了口茶,等待曲忠的回报。
  “露凝香姑娘和南宫家有很深的渊源。”当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颇为吃惊。
  “很深的渊源?”他冷笑,暗忖,那倒有趣!南宫艳会迷恋一个和自己有很深渊源的姑娘?“渊源有多深?”
  “露凝香是南宫艳的未婚妻。”
  也许是曲忠的答案是郭香宇所没想到的,也或许是这答案太令人无法相信,郭香宇真的是彻底怔住了。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顿了顿才开口。“这不太可能吧?”不是他不相信曲忠的能力,否则他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由他去办,而是……
  这答案太离谱了,连他都无法相信。他想过无限种可能,就这点他没法子相信!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南宫艳的未婚妻是单彤,街头巷尾你随便找个人间,大家都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个丑女、捏花肉包。”他看着曲忠。“接着你别告诉我,露凝香和单彤那肉包女是同一人!”单彤的丑众所皆知,而露凝香的美则迷倒众生,这样大的差别会是同一个人?
  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她们真的就是同一人!”怎么他家主子看他的眼神,好像他在捏造丑化露凝香的事实?他又不是吃饱没事,干啥这么做?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南宫艳干啥大肆丑化自的未婚妻之后,又跑到圆月楼去迷恋遭自己批评得一无是处的未婚妻?他精神异常吗?”还是自李施施之后,南宫艳得了花魁毒,只要有花魁头衔的都是美娇娘,没花魁头衔的就成为捏花肉包?
  “他没精神异常,只是不知道单彤就是露凝香。”
  “南宫艳即是单彤的未婚夫,且单彤自小被南宫家收养,他没道理没见过自己的未婚妻。”
  “问题就出在单彤是南宫老太爷故友托的孤,为怕单彤在南宫家长大,单军的仇家找上门,因此她自小是托养在陆将军府上。即使是养在将军府中,为了让单彤平安长大,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将军府养着一朵绝世名花。”曲忠并不知道郭香宇即是自己口中的“单军的仇家”之后,因此提到这名词时并没有刻意回避。
  “即使是这样,南宫艳难道从来没见过她?”郭香宇对于单彤和南宫艳之间的事,越听越有味儿。“南宫艳不是个信口雌黄的人,即使为了抗拒婚事,若不是单彤长得太吓人,他该不会说她是丑女才是。”
  曲忠一笑。“南宫艳的确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也只能说他见单彤的时机都不对。”一提到他打听来的消息,他还真是忍俊不住。“南宫艳在单彤十六岁之前,总共见了她三次……”
  待他叙述完,郭香宇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天呐!连中“三”元,怪不得南宫艳说不娶就不娶。“这就是他死命拒婚的原因?”
  “是啊。”
  也难怪南宫艳那么忍无可忍,凭他那样拥有显赫家世、过人才能的皇城三大公子之一,要娶一个才貌兼俱的名门淑嫒、绝色美人不是难事,即使娶一个中上之姿的女人都嫌辱没了他,更何况是个吓了自己三次的女人?
  要是他,作出的反应也许比他激烈!
  “那单彤又为什么化身露凝香出现在圆月楼?”
  “高傲的美人被说成丑女,肉包女,岂会善罢甘休?定是要讨回公道的。”于是他将打探来的消息又一古脑的说了。
  曲忠把事情叙述完之后便先行告退了。郭香宇坐在书房中反复的想着心中事……
  原来露凝香就是单彤,也就是南宫艳的未婚妻,以及单军的独生女。
  他知道他柳家和南宫家一向没啥往来,也称不上有什么仇恨。会开启两家的仇恨,是因为爹爹对单军一家赶尽杀绝,而偏偏单军和南宫老太爷又是刎颈之交。
  从义父口中,他知道爹爹是个惟利是图、心狠手辣的人。听了他一些凶残无人道的事迹后,他似乎明白,相国府会被抄家,一切都是自找的。因此打从他学艺下山,知道家逢巨变之后,他并没有复仇的念头。可……
  他却无法无私的不去恨南宫家,甚至是单家。在朝为官他一直都是清廉自守,称得上是个好官。但他不是圣人,明知道去恨南宫家太没道理,可他还是恨啊!
  当初在圆月楼见到露凝香,她的美真的是撼动人心,他极为喜欢她。
  后来知道南宫艳也钟情于她时,他更突发奇想的想和他一较长短,明知道情敌若是南宫艳,他的胜算并不大。毕竟不论家世才情,他出色的俊美外貌就不是他比得上的。可谁说这样他就非输不可?
  各花人各眼,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不是?
  而且一旦使得露凝香属于他,想必对南宫艳会打击很大吧?
  然而后来他却发现露凝香喜欢的人并不是他,这发现令他有些沮丧,可他并没有放弃追求。
  如今他知道了露凝香就是单彤,是南宫艳的未婚妻,且又是仇人之女……
  南宫艳和单彤,这样的两个人令他沉睡已久的报复心渐地高扬。
  方才听曲忠的叙述,他似乎可以感觉到南宫艳对单彤的重视。而在露凝香眼中,他也可以看出她钟情于南宫艳的心情。如果这两人因故鸳鸯梦碎,想必痛苦自不在言下吧?
  走一道圆月楼,该是他动手设陷阱的时候了!
  第十章
  “不识卢山真面目,曲折不平姻缘途;欢喜冤家终成双,来日共成风凰谱。”
  要来福去南宫夫人那里拿来了数个月前,她老人家打城外柳神算那里合来的姻缘签。南宫艳看着那令他啼笑皆非的诗句。
  说是江湖术土,好像又有他得以混口饭吃的真本事!南宫艳心中暗忖。
  不识庐山真面目,曲折不平姻缘途……当初他还为了这两句话想破了头却不得其解呢!谁知经过了单彤的事之后,他真是明白得透彻了。
  是啊!正因为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误以为爷爷为他订下的,是个相貌丑怪的姑娘,才有后来的挨整事件,他的姻缘途还真是崎岖不平!
  明明是少见的绝色,却给自己的未婚夫说成肉包女,也怪不得单彤会吞不下这口气的整他。今天若异地而处,只怕他会整瞎了那个空长一对明目的睁眼瞎子。
  现在,他要怎么平熄她的怒火呢?
  单彤的性子十分冷傲,这样的人通常有什么事情都会往内心搁,一旦她忍无可忍的说了出来,那表示事情非常严重,这样的怒火恐怕难以轻易熄灭。
  唉,他着实无计可施。暂且不说她的问题,自己的问题也不小呐,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讨人欢心,向来就只有别人迎合他的喜怒。
  为什么他的人生会那么无助?!
  望着手上的姻缘签他又是长长一叹……“哎……”
  “这个‘爱’字若当着单彤姐的面说出来,想必咱们南宫府很快就可以办喜事了。”南宫瞳像“摸壁鬼”一样,悄悄的摸到南宫艳身后。
  “瞳儿,你很习惯做些不入流的事喔!”心情不
  好,他口气也欠佳。
  这丫头才十四、五,却老是说出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礼仪女红她不屑学,倒是琴棋书画样样行,人小鬼大得叫人头皮发麻!
  “你的‘爱’字说得那么大声,我只不过路过听到了,不入流的到底是谁啊!”艳哥哥心情不好是正常的,生平第一回被女人整、被女人气,还被女人耍得团团转,他这辈子大概没什么机会这么狼狈了。
  前天她得知露凝香就是单彤,马上好奇的跑到爷爷那里求证,又从他那里得知了不少事,然后又不过瘾的跑到藏幽阁找单彤,现在的她可是和她有些交情的喔!
  “此‘哎’非彼‘爱’,我是在叹气。”这丫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说她是富门千金,他倒觉得她更像满口浑话的纨绔子!
  “你连叹气都在宣告你的爱意啊艳哥哥,想不到你是个多情种耶。”
  无力了!南宫艳不想再理她这小疯子,横了她一眼后不再说话。
  南宫瞳抽走了他手上的姻缘签,看完后忽地大笑。“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你不是说这玩艺儿是江湖术士骗钱用的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想静一静的时刻又被这煞星缠上,他真够好运的!
  “莫非……”她将脸凑近南宫艳,一副探索的表情。
  “干啥?”
  “你现在也需要靠这东西求得身心安宁吗?”她这兄长平时行事作风总是看似平和,实则霸道。他太骄傲了,平时兄妹俩结怨不少,若不趁这机会落井下石,更待何时?“这太不像你了,艳哥哥!”
  “你……”这丫头今天到底是为什么出现在他面前?
  “呃,对喔,打从你被单彤姐耍得团团转之后,你就越来越不像南宫艳了。真正的南宫艳怎么会连被人设计了都不知道?抑或是爱情使得精明的你也变得盲目了?”接下来她不怕死的自言自语,声音却又大到南宫艳也听得到。“听说南方人吃狗肉会选在狗发情的时候,因为那时的公狗只瞧得到情人,根本看不到捕狗圈。我想艳哥哥也是这种情况吧!”
  狗?!这丫头把他比喻成狗,还是发情的公狗。“南宫瞳!”
  “好嘛、好嘛,不说不说。”有人快变脸了,风度差!她前一刻说不说,下一刻又忍不住开口,“艳哥哥,你知不知道郭香宇这个人?”他现在一定很不想听她说话,总得找个人引起他的注意吧。
  就她知道,除了心上人外,情敌也很容易引入注意。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一提到他,南宫艳脸上神情淡然,可他的声音冷得如同寒冰。
  有反应了!哈,一向万事不系于心的艳哥哥真的也会吃醋哩。“我不但知道这个人,还知道他似乎和单彤姐走得很近哟。”
  “你怎么知道他们走得近?”想到他们走得近,且单彤又说过,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的心忽地不舒坦起来。
  “昨天夜里我去造访单彤姐,看到她和郭香宇正在亭子对弈。”那时还有两个丫环在一旁伺候着,不过这个她有点坏心眼的不想说,这样才能增加嗳昧气氛嘛!
  “夜里他们还见面?”
  “单彤在圆月楼时,你不也常常夜里去见她?”气死他最好。
  “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露凝香了,这等荒唐事她怎做得出来?!”
  南宫瞳欣赏着南宫艳生气时仍然好看得不得了的脸。“即使如此,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唉,你凭什么生气?凭露凝香以往的恩客,还是凭单彤无缘的未婚夫啊?”
  “我和她的婚约并没有解除!”提到那件事,他仍十分懊恼。
  “是喔,可是订亲信物玉麒瞬你不是捧回来了吗?还有啊,我在单彤姐那里有看到你签名、盖手印的契约耶。那句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最令我印象深刻了。”
  “总之那件事我不承认!”
  “白纸黑字写得明白,你不承认也不成。”她看了他一眼,“你这样不行呐,商人最重然诺,亏你还是未来的龙头呢!”
  他知道自己这样就以商人之道是犯了大忌,可他这样当“奸商”也只有一回,总之单彤对他而言,是什么情况他都不会放手的。
  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他竟也耍起无赖!
  “虽然我并不赞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句话,可我现在却明白,有些事是绝对不能输。“
  “既然如此,那你最好加把劲,因为不见得你就一定会赢。毕竟那郭香宇也还长得人模人样。最重要的是他不曾骂单彤姐是丑女、捏花肉包。”犹豫了一下,她道:“有没有兴趣夜访单彤姐啊?你不够殷勤的话,也许她就被人抢走喽?”
  “你是说郭香宇今天又会去找单彤?”
  “不无可能。”
  南宫艳站了起来,似乎想有所行动,正要迈开长腿时,南宫瞳又开口。
  “单彤姐不要我多嘴,可我觉得告诉你会比较好。”因为这件事她怎么想怎么危险,还是告诉他好了!
  “什么?”
  “郭香宇好像是陷害单彤姐一家,那个已伏法的柳相国之后耶。”单彤姐不让她说有她的考量。
  她认为她单家虽然因为柳相国而家破人亡,但柳相国后来已付出了代价,因此即使后来爷爷派人告诉她,郭香宇即是仇家之后,要她小心,她也以平常心对待。
  郭香宇是个不错的朋友,即使她因为前代恩怨会防着他,可也乐意交这个朋友,前提是他也当她是朋友。
  当郭香宇出现在藏幽阁时,单彤有些讶异。他给她的理由是,他上圆月楼找她,却扑了空,崔嬷嬷说她“不知去向”了。而他失意的回府途中,正好看见她进陆将军府。
  郭香宇找上藏幽阁的理由疑云重重,但她并不打算拆穿他。他都能找上藏幽阁,自然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以郭香宇那样精明的人,也许早就调查过有关她的事,且知道她是单军的女儿了吧?
  他出现在藏幽阁,她时时提高警觉,也冷静的观察着,他此举究竟是为何?
  若他只是善意的造访,她也可以善意的回应;若他另有所图,她武功不弱,一时半刻料想他也无法伤到自己。且藏幽阁是陆将军府地盘,想他也不敢如何。
  可这件事仍有待观察,若南宫艳知道了郭香宇是柳相国的遗孤,他绝对不允许她接近他的。这样反而没法子知道郭香字的为人。
  上一代的恩怨令她觉得可怕、血腥,如果可能,她不想再延续下去。这也就是单彤不让南宫瞳告诉南宫艳的原因。
  原本南宫行云也打算告诉南宫艳,但又考虑到他黑白分明的性子。他凡事精明,可也凡事不留余地,因此只得缓下这件事。
  听了南宫瞳的话,南宫艳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郭香宇是柳相国的遗孤?这话乍听之下很震撼,可也有不少疑问,不过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他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看他铁青着脸的样子好可怕!“艳哥哥……”惨了,人家叫她不要说的事情她又说了!
  她不会因此惹祸吧?
  可是事情好像挺危险的嘛!
  未来的嫂子啊,你该不会怪我多事吧?
  郭香宇果然出现在藏幽阁。
  他带了外邦友人赠予的香茗想和单彤分享,在萍儿要去沏茶时,他特别交代,“火候要拿捏好,且放些糖才好喝。”
  “放糖?”萍儿冲多了各式各样的茶,还没听过要加糖的。“大人没说错吧?”
  “没错。这茶非但要加糖,还要小心糖的多寡。你可先试试,觉得对了味儿再端来。”
  萍儿对这个名叫郭香宇的大人实在没什么好印象,虽然他对她家小姐很好,可是可能是因为他对小姐太殷勤了吧,老实说,她还是觉得南宫公子和小姐才是天生一对。
  不过,看在他今天带了那么珍奇的东西让她开眼界的份上,她可以对他好一些!
  萍儿去沏茶时,另一个丫环也好奇的跟上去瞧瞧。
  “你带来的东西可具有趣!”加糖的茶?她也是第一次听到,看来待一会儿她要特别品尝一下了。
  “还有更有趣的。”郭香宇由怀中拿出支雕绘精美的发钗递给单彤。
  “这是……”她看着那十分精美的发钗。
  “也是外邦朋友带来的,这发钗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它散发着十分宜人的木香,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单彤凑近一嗅。“好香!”很宜人的香味,那味道并不浓烈,却仿佛时时刻刻绕在身边似的。
  只是,这一小块木雕怎会如此香?她暗中运气,发觉并无中毒或中迷香之类的气郁,这才暗笑自己的多心。
  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最后她把它簪在轻绾起的发上。
  “果然很适合你!”那发钗香味不断四溢,郭香宇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邪恣、令人费疑猜的笑意。
  彼此又说了一会儿话,见萍儿她们一直没回来,单彤奇道:“那两个丫头怎地沏个茶这么慢?”
  “雪夜天寒,沏茶本来就比较费时。”郭香宇看着外头仍有亮光的屋子,一室的兰影在烛影中更显雅致。“我听萍儿说你喜欢兰花,想必对面那屋于就是你的藏幽所在吧?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单彤一听说有人对她的兰花感兴趣,再高兴不过了。
  她领他走进被娇贵的保护着的兰园,一股宜人的兰花幽香迎面袭来,令人神清气爽。
  “夜里这偌大的兰园还点着烛火,是怕兰花着凉吗?”郭香宇笑着说。
  “兰花是很娇贵的,它一向长于深山中,但那并不表示它十分耐寒,能在寒雪中生存的兰种并不多,因此很珍贵。”
  “像是快雪峰顶的香兰?”提到快雪峰,他故意看了下单彤。
  是因为他提到有她脸红心跳记忆的快雪峰吗?她怎么觉得身子渐渐热了起来,心跳也失去了原本的节奏?“是啊,香兰的确是很珍贵的。”有些不对劲!
  “传闻你和南宫艳在快雪峰上度了一夜,这样的情况倒是容易令人有所遐想。”他态度忽地转为轻佻,眼见手就要往她粉脸上抚去……
  “干什么!”单彤怒斥,想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可手才一抬,她竟然发现这样小小的一个动作,她做起来都有些吃力。
  不对劲!待她察觉奇怪,想离开兰园时,一转身却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郭香宇蹲下身子看着她。“觉得口干舌燥,浑身使不上力了吗?”他的笑容很邪。
  “你……你下了药?”她暗自运功,可半天使不上力。糟,她真的中毒了!可……“不可能,我一向小心,从方才到现在,你根本没机会下毒!”
  他冷笑道:“你一向聪明绝顶,对于下毒的事,我自要费一番心思了。”他拿下她头上方才他赠予她的发钗,轻绾的青丝因而直泻而下。
  “你知道这发钗是什么木雕刻而成的吗?它乃是外邦皇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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