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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裁魔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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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嘴一扁。
“不许哭!”他事先警告。
眼眶泛红。
“我说过你不许哭!”他再次警告。
肩膀一抖动,眼泪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揉着眼角,她委屈地说:“我从小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找到一个……”
莫非她打算从头到尾再叙述一次那个无聊至极的童话故事?他已经听过一次了。所哲彦跨过餐桌的距离,来到她的面前,低声说:“我刚刚警告过了,这是你不听话的下场!”
什么?一张急遽放大的脸孔映入眼帘的同时,唇上感受到一抹不轻不重的压力,如鹅毛般软软地刷过她,来回数次之后,莎莎不自觉地启唇迎接那濡湿的热舌窜入口中。
与前两次的粗暴截然不同,和莎莎梦想中的王子应该赐给她的那种吻一样……不,更棒、更好,好上数百倍、数千倍,不对不对,她的梦中才不会出现这么美妙的吻!
他的舌尖灵巧地在她齿列中钻动挑拨着,间歇还吸吮嚼咬着她的舌头,阵阵酥麻的快感让莎莎招架不住地攀住他的宽肩,差点以为自己双脚底下踩的不是地,而是软绵绵的云朵了。
一段令人窒息的热情长吻结束后,莎莎脑中早没有“哭泣”这回事,只是痴迷地望着他的嘴巴——果然好看,和自己第一眼时的印象十分吻合,这张性感的唇不但看起来狂野,吻起来也是绝妙的热情如火!
“还是那么坚持要讲你的童话故事,我就洗耳恭听。”
他低哑的嗓音如同一阵薄雾飘进她的耳中,可是对莎莎而言却不代表任何意义。什么童话?她现在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勾引他吻第二次。
“可是,只限于在我床上!”
床?好啊,哪里都好,只要他愿意再吻自己一次——床耶!当,莎莎短路的思考马上恢复正常。她瞪着他。
“怎么,对我的床有何不满吗?”
她嘟起嘴。“我才不要。”
呵!以为她傻傻的,早被自己的吻技给迷得神魂颠倒,想不到还有骨气拒绝?所哲彦带着几丝趣味,也是半玩兴地说:“又是那套要保留冰清玉洁给你老公的说辞吗?”
“不是。”她气嘟嘟地推开他说:“我——不接收别的女人退的货色!”
扔下这句话,莎莎掉头就走,可是人还没有出厨房大门,就被一双手给拦腰抱起。所哲彦黝黑的眸子洋溢着浓浓的情欲色彩说:“就凭你这句话,我就改变自己不抱别的男人退货的货色的原则,让你知道把我和‘没人要’的东西相提并论,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我会让你彻彻底底地把这句话收回去。”
???
把所哲彦今夜会采取行动,不再像过去只是出于威胁的心态,而把端木莎拎到床上去,归咎于妈妈桑的一句话,那就未免太小看所哲彦本身的意志。其实,他也领悟到自己与端木莎之间的时间不多了,再没多久收到那封挑衅邀请函的端木扬必定会采取行动,而自己如果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放端木莎离开,他心中肯定会存着无比的疑惑——到底自己这股无处可宣泄的焦躁,是源于何方?
从初次见面后到今天,那些有增无减的怒火与怨气,那些看到她与其他人说笑就不爽的情绪,都将因为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而永远放置在心中,与其状态不明的维持现状,不如明快地断定“它”到底是什么。
身体的结合可以是毫无意义的运动与发泄,也可能会是让人清楚地面对自己内心的重要步骤。假如自己真如妈妈桑所说那么在乎她,那么经过这一夜,自己应该会有些什么改变才对。
相对地,要是自己与她上了床却什么都感觉不到——那就说明端木莎也不过尔尔,并不值得自己继续囚禁在她的影响下。
冷酷吗?对不能冷酷就无法生存在自己所处世界中的所哲彦而言,这种思考模式已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了。
“你要畏畏缩缩多久,不过是SEX,你要把它当成谋杀来看啊!”所哲彦一把门关上,就向着躲到墙角去作胆小草的莎莎说。“过来,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骗人!不会对我怎么样,那你干么把门关上不让人走!”莎莎也嗅得出来这回他既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也不是为了要给她“好看”教训她,那除了这两种理由外,他为什么还会想抱自己?
“好吧,我更正我的话,我是打算对你‘怎么样’,可是你不但不会有任何的抱怨,相反的到最后还会相当乐意配合。”
“话是你在说,信不信在我。”莎莎可没兴趣“以身相试”。
“刚刚的吻,你不喜欢吗?是谁到后来主动攀着我,噘着嘴巴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你没有廉耻,居然把人家‘不可抗力’的弱点说出来。我是没有你经验多,所以才会被你一个吻给拐了。”
“因此,我正打算提供你更多美妙的经验。”所哲彦态度悠哉地漫步到她躲的角落说:“我还可以让你选择,哪一种方式你比较中意?一开始就激烈得让你失神?还是温柔的、缓慢的,挑逗到你欲火焚身?”
莎莎被他描述的语句弄得浑身发热,她没想到光是以言语就可以挑动人心。这个男人果然是双重人格,不,多重人格!发怒时的野兽;发情时的禽兽;发春时的淫兽!
“你……你讲话好下流。”
“还喜欢吗?”
唔。她忽然想起哥哥曾经说,希望她别喜欢上一个“虐待狂”才好。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正往一个“虐待狂”的怀里跳进去。
他以眼神勾引,以言语诱惑,以全身散发的男性荷尔蒙迷晕她的意志说:“别想那么多了,过来,我们俩可以让这个夜晚变得更有意思。”
不行了。莎莎心想,自己真是努力尝试过了。用尽各种方法去痛恨眼前的男人,有一段时间自己是成功的,但很快地他又突破了她的心防,以前那些轻易就对她献上鲜花、爱情的男人没有一个能让她如此心跳加速,只有这个不驯服于她脚下,却又声称要让她拜倒在他石榴裤底下的男人,能让她无法自持。
她不解自己为什么会节节败退在他手上,却只知道要是今夜不能探索并揭开他允诺的禁忌天堂的模样,无法一窥他在床上又会是什么样的情人,自己一定会抱憾终身。
所以,当他把两人间的距离由十步、五步,减到最后只隔着彼此的薄薄衣物,莎莎都没有再尝试着逃避了。
“从亲吻开始……”他挑起她的下巴,耳语地低喃。“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慢慢研究,你喜欢哪一种方式?”
“你、你说错了。”莎莎紧张得心脏都快从口中跳出来了。“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他双唇向左右拉开,笑得邪恶又让人无从恨起地说:“那,我们就更该减少说话的时间了,不是吗?”
利落地,他一手搭着她的下巴抬高固定,一手则环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与自己的身子密合,送上开启序幕的吻。
???
叫人难以相信,那英俊狂野的男人,却有一双如此温柔巧妙的手,初次探访她的身躯,却好像早已熟知她身上的每处敏感地点,轻揉慢捻地引燃一处处的细小火花。
“啊……”
就连耳朵上这种不该成为性感地带的地方,都被他挖掘出来了。
哲彦的唇滑过她的耳背软骨,莎莎颤抖地从喉咙发出难以想像的甜美叫声,他的指尖恶作剧地徘徊在她双峰间的凹谷,折磨人地划着小圈圈。
咬着唇,莎莎不依地扭动身躯,暗示着他,可是他却不轻易放过地说:“怎么了?不喜欢我碰这儿?那想要我碰哪儿?”
“不要……逼……我说……嘛!”以撒娇的猫眼,害羞得连耳根都红通通的,莎莎呱着唇叫。
“可是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他故意不小心把指尖擦过了左胸上的突起。
“啊!”她喘息着,捉住他的手,而他也由她捉住——顺从地回到刚刚照顾过的雪丘上。
“然后呢?就这样放着,好吗?”他含带着笑意,舌尖钻入她耳朵中,来回舔动着。
“别……”连话都说不完整,莎莎移动自己的身体迎上他手掌,哀求更多地不住摩擦着他的掌心,她的反应终于打动了他,舍弃玩笑般的挑逗话,以行动来犒赏她如此诚实的身子。
大掌包裹住那柔软温热的部位,揉弄起来,另一手徘徊在她的小腹下方,引起另一把更强烈的火苗。
对初次体验到这种快感的莎莎而言,这刺激强烈得令她浑身的细小毛孔都沸腾起来般,火热地渴求着,但又有什么不足之处的,迫使她盲目于他巧妙的爱抚中,忘我地喘息着,叫唤着他的名字。
所哲彦从她坦白的身子上获得极大的满足,心中却难免有一抹嫉妒的暗云悄悄遮住了他的双眼——以一个处子而言,她未免太过热情了,是哪个男人曾经开发过这副多情的身子?是哪个男人曾经在自己之前,带给她快乐?这副身子应该是属于他的,瞧他们配合得多么天衣无缝。
以前他从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有没有过经验,可是独独她——她有过任何男人的想法,像无数的虫蚁啃噬着他,侵袭着他的理智。
还不够,他要给她更强烈的快感,直到她脑海中根本不存在其他男人的记忆,只有他为止。
移开双手,他以双唇含住了她粉红而突起的尖端,贪婪地品尝着。
“不要……啊!”
她弹跳的身子颤抖着,弓起身子的动作反而更把自己送入他的口中,以手盈握饱满的她,所哲彦发出湿润的吸吮声音并说:“说不要太早了些,我什么都还没有做,还有——更厉害的东西在等着。”
“可是……啊啊……好可怕……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哲彦……”眼睛泛着泽泽水光的莎莎,怀疑再继续下去,自己一定会被这些强烈的感觉所吞灭,再也不是自己了。
“不要胡思乱想,要想就想我,感觉我、看着我就够了。”
“哲彦……”
“可以吗?我要……进去了。”
隐约中了解到,自己真的要被他吃掉了,可是恐惧已经消失,渴望与期待地,莎莎点点头。
得到她的允许,所哲彦挟着一鼓作气的力量,突破到她柔软的内部。
“唔!”骤然间被撕扯开来的痛感,让莎莎白了脸。
他意识中想起了警铃,但此刻要撤退对他而言已是办不到的奇迹。顺从着欲望他深入了她颤抖的深处。
再无阻碍地,紧密结合的瞬间,两人都同时松了口气。
“你没有说谎。”眼底尽是错愕与自责,但又有些许喜悦的满足。他亲吻着她的眼角,汲取她的泪水说。
“什么?”不知道他指什么,还在努力适应他的存在,莎莎懵懵懂懂地回道。
“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罢了。”他多想延长这一刻的喜悦。
“那个……就这样结束了吗?”莎莎有点小失望,前面的快乐好像骗人的,原来这件事到后来一点都不快乐。
他一笑。“不,傻瓜,现在才是开始而已。”
“咦?啊,不要动,好奇怪,啊……”
他以缓慢的节奏带领着莎莎进入成人的世界中,抽送出一阵阵令她无法招架的怏感高潮。起初的疼痛化为烟雾般消失在半空中,充实而饱满的快感,占领了她全部的意识。
“哲彦!哲彦!”
她惊喘地叫着,攀住他,往前所未有的峰顶迈进。
就算会掉下去也无所谓了,朦胧地,意识中传送出这样的讯息,就算掉到再深的地方,他都会与她同在一起,他们已经成为一体,在这没有立足之处的潮浪中一起被粉碎,一起重生。
???
凌晨,身体带着倦意,意识却格外清晰,所哲彦在不吵醒身旁沉沉入睡的人儿下,悄悄地起身。
淋浴,让脑筋清楚些,他披着一件睡袍重回到床边。
趴在枕头堆里,睡得双颊泛着桃红的莎莎,有如一只小猫般在被窝里蠕动着,寻找着原本让她靠得极舒服的人肉枕,但遍寻不着下,她抱住了一只枕头翻身再睡。无意识中的行为显得那么可爱与娇嗔,让所哲彦不觉凝视半天。结果出来了。
所哲彦弯腰抚摸着她的脸颊,替她拉好睡乱的被子。
自己都没有想到,以前对于端木莎的偏见就像是曲折镜面下反射的假象,自己不肯正视,任凭心中那些错误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堆积成山,就为了阻挡她进入自己的内心世界。
可是,一旦正面迎视——那些理由、借口、故意把她当成仇敌般对待的看法,都不再有“立足的空间”,如同泡沫般消失了。
他承认自己被端木莎给牵着鼻子走,也承认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让她的步调影响了他,更承认自己是彻底被她的魔女魅力给打败了。制裁者,现在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失败者。
没错。拥抱她是个失败。
回归到原点,不论自己有多么想要她,或者是——喜欢她,她都与自己的世界格格不入。他所处的冰冷世界,不可能容许她这样一个既无心机又懒得使用大脑算计他人的女子,永久地驻留。
他不想让端木莎在这世界中同流合污,或者一样被冰冻了。
自己不曾怨恨过生于极道家庭的背景,他人的冷漠、歧视,他人的畏惧、敬远,他早已习惯而不在乎。可是端木莎不一样,她能忍受身为大姐头、必须做为众人表率的日子?她能忍受传统而古老的家道,对一个女人的扼杀与束缚吗?
她之所以能如此无忧无虑地活着,背后一定有疼爱她的家人细心呵护,有如温室里成长的花朵,移植到这个荒漠般的家庭,她能维持这份甜美多久?
所哲彦不知道答案,但他也不想亲眼去证实。
够了。在来得及脱身前,放她自由,在她还没有被自己污染得太严重前,以最好的方法,让她回去过她该过的日子。
换上西装,所哲彦把端木莎一起关在那道门之内,走向铺满晨曦、日光充足的大厅。那儿,秘书义木已经在等候了。
“少主。”
“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的。”
“那就出发吧!”
与端木扬的“邀约”就在今天——
第九章
莎莎浑身被一股莫名其妙的酸疼给痛醒。
怎么回事,腰——居然使不上劲?莫非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缠身了不成?掀开被子,像个老人家一样的勉强自己双脚着地,就连这样的小动作都很吃力,她认真地回想自己到底是……哗!那是什么?她的目光怀疑地驻留在床上的一抹小红点,摸了摸,已经干了。
离自己的月事还有段日子才对,这不该发生的。
莎莎——
不甚清楚地,脑海窜入男人嗳哑性感的叫唤声。记忆如同拼图般一块块地拼凑在一起。一旦开闸后,就如涌泉般不能停歇的回忆潮涌而来,莎莎哑然地以手心包掌自己的脸颊,燥热的口舌随着记忆中火热交缠的景况,不由自主地吞咽下一口唾沫。
她做了。和所哲彦——做了!
哇……怪不得她会浑身乏力,一整晚做得那么火辣,自己居然傻傻地睡得昏天暗地,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连自己做了什么都忘了。可是短暂失忆的现象消失后,就剩下一幕幕叫人脸红心跳的场景。
他的声音、他的手指、他坚实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的触感,还有当他填满自己的瞬间,每一丁点一丁点的细微挑逗,皆历历在目,光是回想就足以让莎莎的身子再度澎湃火热。
糟糕!自己似乎开启了一道禁忌的潘朵拉之门,被他那样彻底地疼爱过后,自己的身子换了个主人,此刻正高呼着:完了、完了,这下子她再也不可能和其他男人做同样的事,因为所哲彦的毒咒已经根深柢固的,把她过去所有洁身自爱的原则给打破,他让自己堕落成为坏女人了。
她无法想像自己能与“别人”做这种事,除了所哲彦以外。
如此一来,她还怎么嫁人呢?所哲彦到哪儿去了?丢她一个人面对这个烂摊子!不行,他也得负起责任,好歹怎么说自己事先已经声明,她是打算“保留”自己献给未来老公的。他抢走了的东西,可是无法取代的,她的人、她的身子、她的心啊!
她的心,莎莎甜甜一笑,她的直觉告诉过她,所哲彦就是她要的男人,虽然过程当中他的霸道、蛮横与无情曾经让她伤心害怕,可是一旦揭开了他那层保护的面纱后,莎莎挖掘到的是比第一印象还要更让人心动的男人。
现在她已经不惧怕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了,昨夜他的温柔就说明了一切。他不是没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只是掩藏得太深,需要很多很多的耐性才能慢慢把他教会,毕竟,想要让一头野兽学会人类的情感,不比寻常人多花点耐性是不成的。
没关系,其他事情她或许不能打包票,可是莎莎知道自己死心眼的个性,认定了是她的东西,她绝不会让“它”白白从眼前溜走。所哲彦既然带走了她的心,她也要独占他,这样才公平!
莎莎奋力起身,这些年她也不是白白待在哥哥身边、啥事都不想的。耳濡目染下,她至少学会了一件事——想要谈判,一定得要有筹码。
在所哲彦的房间中,她翻箱倒筐地寻找着自己目前需要的“家伙”,有了!
拿起那把剪刀,莎莎目光闪烁着兴奋的色彩,笑盈盈地对着床单低语。“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所哲彦,是你先动手的!”
喀嗓、喀嗉、喀嗦。不久,一张上等丝质的淡黄色床单上,出现一块方整的破洞,状甚无辜地无语问苍天。
接下来,自己该去寻找那名夺走她的纯洁,还狠心地把她一个人留在一夜春宵后的冰冷双人床上的“谈判对手”了。
???
端木扬脸色凝重地端坐在饭店角落的沙发。
握着手中那纸信签与发丝,他向来玩世不恭的神态被严肃与忧心所取代,虽然长得出色的好处,是不论你微笑或是蹙眉都给人不同的震撼魅力,但是平心而论,八叶喜欢那个永远挂着讽刺冷眼看待人生、凡事都困扰不了他的端木扬,而不是眼前这个忧愁青年。
“端木,别想太多了,莎莎不会有事的。你们家族的人不都说她吉人天相,即使遇到铁达尼号沉船事件,她也会是那个逃生的萝丝,而不会是沉入海底的杰克吗?既然如此你就该有信心,不过是被剪下一绺头发,他们不敢对莎莎做其他伤害的。所哲彦也不是笨蛋,他知道后果。”八叶难得地摆出所有阵仗,黑色的和服袖子里,收着一把短刀与一把枪。
当他们收到所哲彦送上的邀请函时,随着信签落下的粉红色发丝,不必去检查上面的DNA,端木也立刻就知道是谁的。信上只是简单的声明,为了尽快解决长野土地的纠纷,仅以这截断发来表示他们这边的“诚意”,希望与他们重开协商之门。
那还是第一次,八叶看到端木哑口无言地把自己与那封信函关进房内,不许任何人靠近。整整一天一夜的长思后,略显憔悴的端木只是简单地交代,要八叶替他送信。日期订在今天,而地点为了以示公平,就在端木下榻的这间新宿王子饭店的顶级总统套房内。
可是不论八叶怎么追问,到底端木在谋划着什么,他就是不肯回答,如今挂在墙上的钟分秒地迈向他们约定的时间……所哲彦那家伙是准时出了名的,差不多是他该现身的时候了。
端木扬突然全身一绷,八叶也警觉地迅速掉头——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簇拥着一名领头在前的男子,穿越过饭店的透明玻璃大门,引人侧目地登场。那种与众不同的气势,霎时让平和安宁的饭店人员紧张不已。
端木缓缓地从沙发上起身,眼睛一瞬也不瞬地与所哲彦的目光交会。
“那个……请问一下……您是要来……”饭店经理从柜杉后方起身,期期艾艾地开口。
所哲彦微一扬手,把经理交给身边的手下处理,自己则与义木两人上前。
“端木先生,八叶。”他凛然冷静的态度,相对于端木扬与八叶压抑的神情,两人的立场似乎又因那封充满威胁意味的邀请函而倒转过来。“又见面了,这一次,希望能有个令你我双方都满意的答案。”
端木连唇角的笑容都懒得给,他锐利地以眼神恫吓着对方说:“我也是这么想,请!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在这种地方闹起来,会把其他人卷入,不太方便吧!”
“你先请。”所哲彦礼数周到到以手示意。
当那群黑西装的家伙都从饭店大门消失,而进入电梯后,饭店经理已经是满身大汗地倒在椅子上,暗暗祈祷可别有什么帮派火并事件在他们饭店中发生。
电梯中四个人谁也没开口,气氛凝重得有如一块巨石压顶,在这种紧绷的情绪下,他们抵达最高楼层后,率先走出去的端木扬以卡片锁开启了通往总统套房的门,并转头说:“八叶,你与这位先生在外面等候,我有几句私下的话要与所先生单独谈谈。”
“喂,扬!你想干什么!”低声喝叱着,八叶怎会不知扬向来是不依赖武器的和平主义者,可是极道份子的所哲彦身上要是没有带家伙、出门单独赴约,那天上都要落红雨了。这种情况下两人独处,有危险的当然是扬!
“你没有异议的话,请进。”端木扬忽视八叶的劝阻,直接看着所哲彦说道。
所哲彦思索了一下,从自己西装外套中掏出了一柄防身手枪,把它丢给义木说:“暂时帮我收着。八叶,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刻意地冷冷一瞥,当所哲彦跨入总统套房后,也在身后跟进的端木扬,在关上房门前只是淡淡地交代一句。“你们不必担心,给我们几分钟的时间就够。”
“扬!”
磅,门无情地把他们与外隔绝。
“八叶先生,我相信少主不会对端木先生怎么样的。”老神在在的义木微笑地说。“毕竟,他是小莎的哥哥。”
八叶诧异地瞪他一眼。“你叫莎莎——小莎?为什么?”
“小莎小姐在所先生的‘照顾’下毫发无伤……我更正,或许伤了一点头发,但除此之外,她还是和过去一样的健康活泼。抱歉,超过这以上我不能再多说,请见谅。还是让我们静待好消息吧!”
八叶的手缓缓地从门板上脱离。事有蹊跷耶!说来,他今天好像没看到所哲彦身上嚣张的气焰,以一个送来如此“求战”讯息的男人来说,他未免太气定神闲、胸有成竹了。从一进门到现在,他看着自己和端木的眼神中,寻不到半点犹如上次那种胜券在握的欠扁色彩。
摸摸自己下巴,八叶停止了叫嚷,姑且也只能听信义木的说法,等待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
莎莎跳上一辆计程车,冲着司机说出了目的地后,还揪着可怜的司机先生大吼着:“请你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我有非常、非常、非常要紧的急事!”
或许是莎莎来势汹汹的神色,宛如被鬼神附身,吓得善良的司机只好猛踩油门,在狭窄的路上冒死飘驰。
她就说嘛,一早醒来就觉得屋子里静得出奇,等到她好不容易捉到一个能够问话的人,才知道今天是哥哥与所哲彦二度摊牌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日子,所哲彦居然把她一个人扔下给跑了!拜托,这整件事从头到尾的关键,不是她买下的那块土地吗?为什么所哲彦却不和自己商量?
更令莎莎觉得快窒息的,是另一个更可怕的想法。
莫非昨夜也是出于所哲彦的计划之一?因为今天他要和哥哥对盘,所以必须以玷污自己来作为恐吓的手段?
假如真是如此,那么计划得逞后,他会如何做?把自己还给哥哥,撇得一干二净,忘记她的一切,再去拥抱别的女人?不行,她不允许,所哲彦已经是她的了!莎莎猛地摇头,不,不会的,像他那么骄傲的男人,不会使出那么下流的手段,自己一定是多想了。昨夜的事与那块土地不会有关联的。
可,万一自己猜测是真的,那她该怎么办?
他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他喜欢她”、“他爱她”,甚至……甚至连他要她都没有说过啊!他不需要说那些话,只是一勾小指自己就被他给钓上手了。他的手段不下流,只是又狠又快、刀刀见血封喉,自己晕头转向的同时,他已经在筹划着今天的对谈?
失策,失策,自己应该在昨夜就先把话问清楚的!莎莎面对自己前所未有的大失策,只能仓皇地扳住司机的后颈说:“再快一点,求求你!”
“是、是!”
???
踱步到窗前的所哲彦,连悠哉地俯瞰这价值千万美元的着名东京景观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记重重的右钩拳袭击,脸颊上的肌肉被挤成一团发出问声,他也因为这一股极大的力量整个人往后倒去,撞倒了台灯,跌坐在地上。
五指缩成铁拳的端木扬,气喘吁吁地指着他的鼻子说:“起来!”
揉着吃痛的脸颊,所哲彦可以躲得过这一拳,凭自己长年打架所练就的直觉,当他感受到对手周身笼罩的战意时,他的细胞也同样的受到鼓舞,处于高度警戒状态,那种一瞬间就能研判出对手动向的直觉,让他在打架这方面可以号称“击败天下无敌手”。
之所以没有躲,当然是有理由的。
“赖在地上不起来,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的!竟敢寄那样的东西给我,莎莎人呢?”端木扬翩翩君子的气度荡然无存,站在这儿的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为了妹妹受到伤害而怒红了双眼。
就是如此滴水不漏、小心翼翼保护着她,所以莎莎才能保持那份天真无邪到今天。所哲彦缓慢地坐直身。“她很好,你可以把拳头收起来了,吃你第一拳是我理亏,但我不接受第二拳了,我也无意和你打。”
“你不想打,我还没有出够气呢!”挥舞着拳头,端木扬愤慨得连平时俊俏的脸都扭曲了。
“我能了解。”
“你能了解?!哈!”端木扬遏止不住地怒道:“一个绑架了人家妹妹的家伙,会了解我现在心中的感受?你放屁!”“我之所以说我能了解,是因为现在我和你有一个共通点了,而如果想到现在我站在你的立场,我也能想像自己会产生同样的反应,所以你揍我这一拳,我并不觉得冤枉。”甚至,所哲彦不愿告诉他,自己还觉得松了口气,端木扬越是保护莎莎,那么接下来自己的提议,将百分之百不会遭到拒绝才对。
一个如此溺爱、为了妹妹不惜惹恼黑道份子,也要与他开打的哥哥,正是这场计划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选。
端木扬并没有任由火气操纵了自己的理智,他灵活运转的脑袋此刻以高速度回转地说:“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共通点?”
而这正是所哲彦求之不得的态度。“我——爱上你的妹妹了。所以我们之间的共通点,就是对于莎莎的这份爱情,不同的是你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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