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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戏竹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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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依着他的目光落点,赫然发现他在看什么,既羞且恼地拨了长发遮住,掉头就走。
  没有人会相信她昨晚才作了个煽情火热的梦,早上起来就出现两个吻痕,唉呀!他会怎么想呢?
  他有那么用力吗?还是方式错误?青梅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羿文愣愣地站在原地,呆望着青梅离去的背影,有点心虚。
  青梅气呼呼地走出电梯,一面还要装作很不经意地回头,臭羿文,竟然没追上来!
  用力一推开工作室的门,浓郁的玫瑰花香便扑鼻而来。
  哇哇哇!这束花少说也有百来技玫瑰,是谁这么大手笔?青梅蹙眉回想认识的人之中有谁这么‘暴发户’的?
  反正绝对不会是羿文,他全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含有浪漫基因的,起码对她是这样,对林湘云可就不一定了!青梅酸不溜丢地想。
  “左妹妹。”耿煌煜一进门就被那东玫瑰花吓到了,不是因为那上百枝玫瑰,而是羿文那小子不会真的开窍,懂得送花讨人欢心了吧?!
  “你送的?”青梅见来者是耿煌煜,挑眉问道。
  原来不是羿文送的!耿煌煜倒有点失望,这种情敌真是没半点竞争力。
  “不是,你说今天要还你钱,所以我不敢买花。”他摇摇头说。
  “你要还钱啦!不用那么急嘛!”青梅话是这么说,不过一双手却已经伸得老长。
  耿煌煜戏谑地轻打她的手心,“小钱鬼!喏,一共是一千三百四十块,一块钱给你当利息,今天的饭钱全没了。”他状极可怜地抱着肚子。
  这表情果真逗笑青梅,“不会吧!耿大情圣不是月人数十万,小小的一、两千块怎会放在眼里。”
  “你这小呢子真是不知生存不易,生活在台北样样都要钱,房租又贵得吓人,月人数十万哪够啊!更何况追女朋友是要花大钱的”
  “不然你回家给老爸养不就得了,我就不相信圣乔治养不起你,对不对啊?‘耿叔叔’!”青梅古灵精怪的眸子闪了闪,挖苦道。
  耿煌煜当场变了脸色,反手锁上工作室的门,冷言道:“你怎么知道的?”
  青梅还是一副懒洋洋的轻松模样,丝毫不畏惧耿煌煜冷到足以使赤道给冻的声音。
  她指指头,“用这个想一下就知道了,两个长相如此神似的人会没有关系?”
  耿煌煜别过脸,不愿让人看见他眼中的脆弱。
  青梅能感受到他压抑在心中的痛苦,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希望能给他些许的支持,就像亲人一样。
  “我不懂,你们明明很在乎对方,为什么不说出口?为什么要让彼此觉得难受方肯罢休?”她禁不住问道。
  虽然青梅只是病毒电脑集团中的一名培训人员,但她和圣乔治之间的情谊却远超过雇主与员工的关系,对她来说,圣乔治是亲人,不仅是因为他们一见如故,更是因为他们同样对亲情的渴望。
  耿煌煜犹如困兽低吼,“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青梅火了,她硬板过他的脸,指着地的鼻子骂道:“好处!!该死的,我要什么好处,你以为眼睁睁看着思子心切的老人日益憔悴是件很有趣的事吗?你以为看见为家庭劳碌了大半辈子,却落得独守空屋的老人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事吗?他是做了什么事让你必须这样对待他!”
  “他为了一己私利弄得别人家破人士,剽窃别人辛苦研究的成果,我无法忍受他做这种寡廉鲜耻的事。”耿煌煜狂乱地挥开青梅的手。
  他一直以为他的父亲是位伟大的企业家,是他心目中的英雄,直到十四岁那年,他发现公司的电脑部门做的全是窃取其他公司商业机密的勾当,偶像幻灭了!
  他心目中的完美无瑕的父亲竟是利益薰心的投机者,竟是他向来不屑的病毒电脑集团幕后首脑圣乔治!这教他情何以堪?
  “你有什么资格批评他?你真的了解他所做的事吗?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澴该死的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义灭亲的事。你向他求证过吗?没有,你自大地以为自己所见便是事情的其相,愚蠢!愚蠢到了极点。”青梅破口大骂,希望能骂醒这颗冥顽不灵的心。
  “我……”耿煌煜一时语塞。
  “回去看看他吧!”青梅柔声劝道。
  “你又如何知道你看见的便是事实真相!”耿煌煜反驳,许多复杂的情感仍在心中挣扎,他想相信她,但多年前那一幕给他的震撼仍然鲜明如昨。
  青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不然她真想给他一顿好打。
  “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五年前就加人病毒电脑集团,我经手的案子包括裴洛公司、铭昌资讯、伦尔电脑,但我敢保证那些公司没有一个会怨我或是圣乔治。”
  “但是……”
  “我不想告诉你为什么,如果你想知道,去问圣乔治,他的答案会让你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也多么愚蠢!”青梅现在已较先前冷静多了。
  “我……”耿煌煜仿佛被抽光所有的力气,颓丧地垂着头,“我必须好好想一下。”
  “我了解。”青梅明白他心中仍有些许的挣扎。
  “青梅,答应我,先别让羿文或是谨晔知道。”
  青梅开口正要承诺,又及时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改口,“可以,不过先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得帮我追上羿文,不然免谈。”青梅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耿煌煜抗议,“什么?!他是我的情敌喏!不干,说什么我也不做这等蠢事。”
  “何必呢?其实你也不是很喜欢我……别说不是,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青梅一句话堵住他的嘴,顿了顿才又说:“我们只有当朋友的命而已,你帮我追上羿文,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你又怎么知道羿文和你有夫妻命?诅不定你和他只能当朋友,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耿煌煜又恢复先前的吊儿郎当,露出帅得有点无赖的笑容。
  那是他的保护色!青梅轻易地看等他的意图,也就不再恼奴心他的玩世不恭。
  她看他一眼,摇摇头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现在的你不该又挂上一副面具,不会对我演戏。”
  耿煌煜露出一抹苦笑,对于她一眼识破他的伪装有些无奈,他开始了解为什么他又视如此喜欢她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地秀丽的外表,那颗聪慧的心才是最大主因。“
  可是,她早已心有所属,他并不难过这事实,只是有些遗憾。
  “你要我怎么帮你?”
  “什么也不必做,只要装出对我有兴趣就好了,如果他对我有情,他不会沉默的。”
  “如果不呢?”耿煌煜问道。
  青梅凄然一笑,“菩提树,一盏灯,青丝落尽,喃喃梵语度终生。”哀伤得教人心都拧了。
  羿文虽然没有时时刻刻在青梅身后苦追,不过他可是分分秒秒惦着要赎罪,基本上,他将这种心态解释为怕被家人叨念,耳根子不得清静,但是究竟是不是这回事?只有天知道了。
  其实说穿了道歉只不过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实在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当你要道歉,人家却不见得要听,你总不能拿着扩音器在她耳畔吼道:“对不起!”就算道完歉了。
  所以挑选适合的场所、掌握绝佳的时机,才能将这门艺术发挥到最高境界,只是说是容易,但是做起来……唉,难!
  要把青梅哄到肯安安静静听他解释,实在是一条艰辛而漫长的路途,尤其是在打开门后,看见她和耿煌煜有说有笑、卿卿我我,还要强抑怒火装出很有风度的样子,更是呕死他了。
  “唉哟──”耿煌煜一见了羿文立刻提高八度音,用三姑六婆道人长短的口吻调侃道:“放情是柏大副总裁来巡视了,左妹妹,这下子我们互通款曲正巧被逮个正着,不知会不会拆散我们这对办公室鸳鸯?啊!感叹苍天捉弄我们这对有情人,我死不足惜,只恐……”他困一眼睑比包公还黑的羿文,又凄凄惨惨地说道:“左妹妹珠胎暗结,留下你孤儿寡母,我于黄泉下如何能心安!”
  “瞎扯!”青梅一拳捶在耿煌煜头上,痛得他龇牙咧嘴,但为了让羿文发火,她又连忙轻抚着他的头,嗲道:“耿哥哥,对不起啦!痛不痛?”
  羿文寒着一张脸,目光忍不住飘向青梅平坦的小腹。
  青梅看他没啥反应就已经很懊恼了,他竟然还怀疑她的人格,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啦!“
  “你看哪里!”青梅怒视羿文,眼中炽热的怒火其实是脆弱的掩饰,他抓起皮包,头一扭就往门外走去。
  “左妹妹,你要去哪儿?”耿煌煜连忙追上去问。
  “厕所!你有没有兴趣?”青梅火药味十足地回头吼在场的两位男士。
  冷静!发泼只会让你显得很没气质!她尝试着控制自己的脾气,但羿文那一脸仿佛看闹剧的冷漠表情令她沮丧得想哭,为了不让泪决堤,她必须吼出心中的苦涩。
  青梅猛力甩上工作室的门,已不敢奢想羿文会追出来。
  “哇!左妹妹可其悍,不过这样才够味,不是吗?”耿煌煜流里流气地对羿文说。
  条地,一个如豹般敏锐的身影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欺身压住他。
  羿又冷冽的眸子闪着肃杀之气,而声音一如他的表情般冷且狠,“我警告你,不准再碰‘我的’青梅,不然后果自行负责。”
  “嘿!兄弟,放轻松嘛!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却不是说说就算!”羿文松开他的领子,走出工作室。
  “青梅,为了帮你我连老朋友都得罪了,你可别让我的苦心付诸流水啊!”耿煌煜对着羿文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青梅一踏出洗手间就见羿文在走廊上等她,她迅速别开脸,快步走下楼梯。
  红肿的双眼毫不留情地对外宣布她刚才着实痛哭了一场,她还是很爱哭的,只是早已习惯不在外表露自己的悲伤,如果没有羿文的安慰,泪水只不过是泪腺分泌的透明液体;但她的心已不再满足于那一方小小的手帕,她要的更多,她要他的拥抱,她要他的承诺,她要的在此时此刻他全部不能给她,那让他看见自己的泪又如何,还是只是哄哄她、拍拍她,草莓印花的手帕升格为雪白的丝帕。
  “青梅,我有话要跟你说。”羿文跟着走了下去。
  “我不想听。”
  “别任性,你听我解释。”
  任性!原来这就是他对她的感觉,一个任性骄纵的富家女!青梅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青梅,昨天晚上我……”羿文见她停下脚步,以为她终于愿意听他解释了。
  她不想听!此时他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她脆弱的心所能承受的,青梅又开始走下楼。
  “喔,该死……青梅,我们能不能停止这种你走我追的游戏,你不厌烦吗?”
  羿文停下脚步,期待她也会很理性地停下来,两个人好好谈一下。
  “没人强迫你一定得参加。”青梅的声音淡淡地传来,脚下的速度不变。
  “青梅──”他朝她喊道,犹豫着该不该再追过去,但电子行事历的闹钤装置又一再提醒他开会时间到了。
  羿文低咒了声,按掉电子行事历的闹钤。
  “青梅,我们回去再谈。”
  三天!她苦追了二十一年,他却只肯追她三天,青梅没回头只是任自己不断地走,何时走出旌亚企业大楼她亦无所觉,直到面前一辆鲜红的法拉利跑车朝她按了三、四次喇叭,她才稍微有点知觉。
  “对不起。”她垂着头道了声歉,靠向路旁走去。
  “嘿,漂亮小姐,谁欺负你啦?”车内传来清亮的男中音。
  这声音!青梅猛然抬起头,望进车内灰发的男子,“圣……”
  “不准叫爷爷,白头发都给你喊出好几根了。”圣乔治打趣地说道,开了车门,“小妞,上车聊聊。”
  “唉呀呀,小妞,怎么你一双眼肿得跟兔子一样,谁把你气哭的?‘耿哥哥’我替你报仇。”圣乔治说话的口吻与耿煌煜如出一辙。
  青梅终于绽出一抹浅笑,但看来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是不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圣乔治揣测道,表情似乎有点期待。
  “不是,他很好。”
  “很好就是不好,你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青梅很抱歉地摇摇头。
  圣乔治很失望地叹了口气,“为了沈旌亚的外孙?”
  她捉了捉唇,答案已经写在脸上。
  “罢了,反正那老家伙总是赢,好女人全被那家子包下来了。”圣乔治说得有点不甘愿。
  “或许这一次你们会平手。”青梅看向旌亚企业大楼的三面立体雕塑,“我大概得找个尼姑庵或是修女院去出家了。”
  “咦,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我认识的约瑟芬可不会这么容易妥协,我认识的约瑟芬会把喜欢的男人打昏拖回山洞里,可不像只缩头乌龟还没正式开战就先举白旗。”圣乔治双手抱胸,睿智的眼神定定地看着青梅。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一直以为自己够坚强,可是……”
  “喔,既然你自己也不确定,那也不用勉强。”圣乔治有些邪气地笑笑,“既然你不喜欢我儿子,那我如何?我很有钱喔!而且再活也没多久了,我一死,整个集团都归你,你可以花钱养几个小白脸,买艘游艇。对了,你喜欢我送的花吗?你如果嫁我,我还可以帮你建个玻璃花房。”
  青梅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即使她拥有了全世界,却放弃自己真正爱的人,那生命不过是一片空白。
  “谢谢你。”
  “谢什么?小妞,你说现在咱们俩去哪儿约会?”圣乔洽还是一副老不修的轻浮样。
  “白荷山庄。”青梅淡道。
  “去阳明山上赏花啊?我这把老骨头还禁得起,好,就去那儿。”
  鲜红的法拉利跑车停在白荷山庄大门口。
  “圣乔治爷爷,您不想进去看看白荷奶奶吗?”青梅低头对车内的圣乔治说。
  “不了,白荷虽然是我第一个深爱的女人,但是伊莎贝拉却是我一辈子的真爱。够了,我这一辈子有她就够了。”圣乔治脸上写满对亡妻的爱恋,“不过,我还是会来拜访他们,教沈旌亚注意一点,他要是胆敢亏待白荷,我可不饶地。”
  “嗯。”青梅笑着点点头。
  “保重啊!小妞。”圣乔治朝她挥手道别。
  “圣乔治爷爷,再见!”
  青梅望着鲜红的车体消失在眼前,才返身走进白荷山庄。
  她现在的精神来了,勇气有了,缺的只是──战友。
  第六章
  伤心难过在蒸发过后通常只会残留下一种情绪,严重一点的叫报复,和缓一点的叫生气,青梅向来讲求中庸之道,所以现在的她有点生气,有点想回以颜色,但一时又想不出有创意的整人招数,只好跷班作无言的抗议。
  她现在正十分优闲地斜靠着凉椅,轻啜一口清凉沁心的新鲜果汁,除了欣赏荷花池中姿态高雅的荷花,还一边和柏沈紫莲、施白荷闲话家常。
  青梅不是在说羿文的壤话,她才不做那么没格调的事,她都是说‘实话’。
  “小梅,你是不是和羿文吵架啦?”施白荷也是过来人,青梅那点心思怎么瞒得了她。
  青梅嘟着嘴,嚷道:“我才懒得跟他吵,人家只是觉得上班好累,想歇歇。”
  “干脆找个人嫁了,有个人来疼也就够了。”施白荷不无暗示意味,青梅和羿文不早点定下来,她是不会安心的,旌亚和仲齐那两个老顽童连小辈的终身大事都拿来打赌,两个人斗得开心,倒害惨了这几个年轻人。
  “到时候让你闲到发霉都可以。”柏沈紫莲接口道。
  “紫莲,都这一把年纪了,还口无遮拦的。”施白荷白了女儿一眼。
  “我说的是实话嘛!宪和退休后每天跟着爸去打高尔夫,不然就是两人穿了‘父子装’到俱乐部玩桥牌,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公务员没‘钱途’,又是谁说有钱人没良心的。”柏沈紫途不禁嘀咕道。
  想当初她费尽千辛万苦想让她父亲同意她和柏宪和的婚事,父亲一句‘他养不活你’就把柏宪和打了回票,吉她只好逼柏宪和带她私奔,结果现在两人感情却好得像亲父子,倒把她们母女俩扔在一旁纳凉。
  柏沈紫莲把手往后一伸,叹道:“都快成没人要的怨妇啰!”
  “这倒是其的!”施白荷也不禁埋怨,“旌亚现在和我一天说不到十句话,若不是知道他和宪和在一起,我都快以为他变心了。”
  “我最可怜了!”青梅哭丧着脸,“羿文就只在乎他的林湘云,一见到她,不是把我塞进车子里,就是丢我一个人在梅苑。”
  三个被冷落的女人不禁相视而叹,“女人真可怜!”
  “为什么我们就一定得守在家里当黄脸婆?我们自己去找点乐子。”柏沈紫莲首先发难。
  “也对!我已经十多年没到外面看看,这把老骨头都快生锈了。”施白荷也有点动心。
  柏沈紫连爱捉弄儿子的个性可不是后天培养的,这和遗传绝对有百分之百的关系,只不过这几年母亲收敛了许多,免得落人为老不尊的口实,但也着实把她给闷坏了。
  “我有个主意。”青梅在两人耳畔低语。
  “这样不好吧!”柏沈紫莲虽然挺想开开眼界的,不过这未免太前卫了。
  “会不会太过火了?”施白荷也有些迟疑。
  “你们要是不赞成就算了,”青梅耸耸肩,“其实看看电视,时间也就这么过了。”
  “不过,只要一想到他们的表情,好像又挺值得的。”柏沈紫莲绽出一抹微笑,渐而慢慢扩大,最后变成大笑。
  施白荷受到女儿的感染,脑海中也浮现一幅祖孙三代暴跳如雷的可笑画面。
  她掩嘴轻笑,“好像挺有趣的,太久没看见旌亚生气,倒有点想念。”
  最后画面连线,三个女人笑成一团,只是可怜了白荷山庄里的三位男士,谁教他们冷落了娇妻!
  随着女性意识的抬头,新时代女性处处要求与男性平等,当然连‘休闲娱乐’也要差不多。这类满足生理需求的娱乐场所通常有个顾名思不出其义的名字,像牛肉场,它是不卖牛肉的,如果你大摇大摆走进去,点了一客‘沙朗牛排’,他们通常不会问你要几分熟,而星期五餐厅当然也是不供应餐点的!
  此次青梅挑中的星期五餐厅标榜的是美式作风,就是一个男人在舞池中大跳脱在舞,然后四周围了一群女人,和牛肉场的形式差不多,不过是‘肉色’换了。
  其实不怎么有趣!青梅无聊地撑着头。
  “这小伙子身子骨瘦弱了点。”施白荷推推花眼镜,上下打量一番。
  “身材真差,比起宪和是逊色多了。”柏沈紫莲批计完,还不忘吹捧一下自个儿丈夫。
  “说得倒是,旌亚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也比这小伙子健壮多了。”施白荷也不忘强调自己眼光不差,老公可是上上之选。
  一旁静默的青梅也不甘示弱,“羿文的身材……”话还没说完,她就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你见过?!”母女俩异口同声地说。
  青梅红着睑,低头嗫嚅道:“我猜的。”她总不能说见过吧!等会儿她们还以为两人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喂!先生,你们不能进去。”门口的保镖追了进来,想阻止强行闯人的三名不速之客。
  不过他倒不敢正面冲突,这三位西装笔挺的男士八成是来找老婆的,脸上的表情比他还骇人!
  青梅低着头,用吸管搅动杯里的冰块!对舞台中央舞姿拙劣的舞者失去了兴趣,只是四周忽然爆起一阵兴奋的尖叫声,她想,大概是那个舞者全脱光了吧!
  羿文站在场中央,梭巡着青梅的身影,丝毫无视于四周女人鼓噪着“脱!脱!脱!”
  过了一会儿,终于看见那个身着紧身短洋装的红色身影,他脱下西装外套朝她走去,周围响起更兴奋的尖叫声几乎震破屋顶。
  青梅好奇地一抬头,正巧对上羿文那双喷火的眼神。
  糟了!她拉拉柏沈紫莲的衣服,打算趁乱溜掉,不过显然她们三个都被抓到了,三张心虚的脸对上三双想杀人的眼神。
  羿又拿着西装外套围住青梅短裙以下的玉腿,一手将她扛上肩,冷着俊睑走出舞场。
  在场的女士以为是特别安排的节目,纷纷喊着:“安可!安可!”
  真个是一场大混乱!餐厅负责人频频拭去额际涔涔冒出的冷汗,还好不是来砸场的。
  不过那男人的身材但足其不是盖的,虽然隔着西装,却也能看出他的肌肉结实匀称,再加上俊逸的外貌,稍事调教,肯定会大红大紫。
  他先安排其他人上台表演,然后急忙追出去,他的明日之星啊!
  羿文把将青梅扔进车里,不说一句,只沉着一副比鬼还难看的表情瞪着一脸无辜的青梅。
  “你要骂就骂!我是不会道歉的。”青梅见他不为所动,索性转头不理他。
  “还好,总算赶上了。”餐厅负责人气喘如牛地攀着车窗,一面要掏出名片,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这家餐厅的负责人,以你的条件来我这儿工作,绝对会财源滚滚。”
  羿又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样好了,你以前在哪一家做的?”
  “旌亚。”青梅插嘴,惹来羿文一顿白眼。
  “精亚?没听过。”负责人很阿莎力地说:“不管你以前的薪水多少,我一律加一倍给你!”
  “三百万。”青梅又插嘴,羿文实在拿她没辙。
  “年薪?没问题。”负责人拍拍胸脯保证道。
  “日薪!”青梅强忍住笑,但羿文的表情实在太逗了。
  “失陪了。”羿文面无表情,尾随他外公的劳斯莱斯离去。
  负责人愣愣地望着‘明日之星’离去扬起的尘埃,日薪三百万!那家叫‘精亚’的鸭店真是破坏行情!
  如果依常理推断,当丈夫在星期五餐厅发现自个儿老婆,而且怒气冲冲地扛她回家,那到家时肯定少不了上演一套‘全武行’,严重一点的还可能休妻!不过白荷山庄里的男人可是疼老婆出名的,连根寒毛都舍不得碰,但是人前的面子多少要顾全,所以不得不摆出一副酷酷的表情;至于在闺房里,当然是老婆第一,老婆跑去那种地方,当然得先反省是不是自己表现不佳还是冷落了娇妻,哪有责备老婆的道理!
  三位男士扛着老婆,不,有一个杠的还没过门,各自回苑里去。
  三个女人中,年纪大些的两个倒挺怡然自得的,就只有那个未过门的很不习惯。
  她敲敲把她当米袋扛的男人,“你的手不酸啊!我有脚可以自己走。”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仿佛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般脆弱。
  青梅一屁股坐在他的西装外套上,瞪着大眼睛,先声夺人道:“如果你打算又要诺什么‘青梅,别任性!’那些训话,那你可以请了,我已经印象深刻到可以倒背如流;如果你想跟我讨论星期五餐厅里的男人,我只有一个字──‘逊’!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要去,很简单,因为我好奇!我想你大概也没其他话好请了,所以我们就此告别,从今以后,你走你的‘湘云路’,我过我的‘煌煜桥’,咱们俩从此各不相干。”
  “对不起。”羿文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你说什么?”青梅不敢相情地回问,她等了二十一年的三个字竟然在这么奇怪的情况下出现。
  “对不起!”羿又很诚恳地再次说道。
  青梅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然后转身抽出枕头下的笔记本。
  “好,你说了两次对不起,我大人有大量地给你抵两次过,你打算柢六岁时骂我是大白痴那一次,还是七岁时食言,让我在家里空等那一次;不然八岁时嘲笑我的蓬蓬裙或九岁时躲我躲了一个礼拜,这些也都可以。”她逐页翻念。
  “可是十四岁那次不能柢,十六岁你不告而别也不能柢,最近的事都不能抵,你……你还欠我两百多次道歉。”青梅看着写满地的‘罪状’的笔记本,忍不住一声哽咽哭了出来。
  该死!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差劲。
  羿文紧紧拥住她,迭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只希望能用每一句抱歉弥补他的过错。
  青梅像是要诉尽委屈,仍不停地说:“你最渴蛋了,从来就不在乎我,老是躲我,随随便便一条手帕就想打发我,你何不直说你讨厌我就好了,我也不会自讨没趣地死缠着你。你说啊!说你讨厌我,说你不想看到我,说……”到最后她已经哽咽得言不成句。
  “我从来就不会这样想,我只是……”羿文竟想不出一个完整的原因,“努力地学做一个很差劲的混蛋!”
  青梅抬起头看着羿文,末干的泪水仍在眼中徘徊,清瘦的丽容让人见了好生不舍。
  “别哭了。”羿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能不能再抱我一下?一下就好。”青梅总觉得好不可思议,好不真实啊!
  一个会道歉的羿文,声声歉语在她耳中宛如天籁。
  羿文轻轻搂着青梅,让她枕在他胸前。
  青梅深深吸人属于他的味道,逸出一声轻叹。
  “青梅,找个时间,我带你去牧场玩。”羿文轻抚着她如丝般的秀发,在她耳畔低语。
  “没有林湘云?”
  “嗯,就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他只想好好宠她,不让她再掉一滴泪。
  “不能食言哦!”青梅转过身,让两人额头相贴,眼眸相视。
  只消一嘟嘴,就可以吻住她小巧的唇瓣,羿又不由得忆起昨夜的滋味,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他顺顺呼吸,把两人距离拉长了一倍,发誓道:“绝不食言。”
  青梅眨眨眼,威胁地说:“你要是食言,我就把你的资料寄给全台北的星期五餐厅,而且我一定第一个捧你的场,让你失身。”
  羿文不禁莞尔,这到底是威胁还是引诱?!
  “还有,在你实践诺言之前,我还是不要理你,不过我不反对你跟着我。”青梅坚持道。
  “好。”
  这一声‘好’让青梅翘首盼望了三个多礼拜,沈旌亚和柏宪和在惶恐及虚心检讨之余,早带着爱妻出国去度N次蜜月了,相形之下,羿文实在有够没诚意,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放羊的孩子。”青梅埋怨道,利用滑鼠将营幕上的羿文画出两只羊角。
  “左妹妹,你在玩什么新游戏啊?”耿煌煜最近老是三天两头地来找青梅聊天,硬是把羿文气得冒烟,表面上是应青梅要求来刺激羿文,实际上他早将青梅当亲妹妹看待,重温亲情的滋味,顺便了解这些年来父亲的生活情况。
  青梅瞄他一眼,闷闷不断地咕哝道:“柏羿文过五关,要不要玩?”
  “好啊!终点奖品是什么?”耿煌煜拉了把椅子坐下,准备大展身手。
  青梅将羿文的照片扫描到游戏磁碟里,再利用动画剪接让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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