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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旺卡的早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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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休闲装扮,发型不像平常一样梳得讲究整齐,反而随兴的散落在颊畔,优闲的躺在凉椅上,双手枕在脑后,修长的双腿交叠,眼前还放着一根钓竿,彻头彻尾是休假的模样。
“这里是哪里?”在他还没发现自己之前,她率先问。
“地中海。”他回眸,脸上又换了一副墨镜。
“你不是要去法国?”
蓝朔维起身检查钓竿上的鱼饵,“我们是从马赛经过蔚蓝海岸前进到地中海的。”所以确实是去了法国。
“那你的工作呢?”
“不管了。”
“什么?”他会不会太率性了?
“不过是几亿的损失,很快就会赚回来。”重新洒好饵食,他恢复舒服躺在凉椅的姿势。
“是因为我跟来的关系?”她不得不做此猜想。
“嗯哼。”蓝朔维轻哼了声,感觉不出是否在意。
隔了一会儿没再听她问东问西,蓝朔维稍微拿起墨镜,露出一双漂亮的黑眸,瞅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她。
为了得到她,这个时候他必须这么做,所以那几亿就当是必要支出,,他根本一点也不心疼。
“你钓过鱼吗?”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她直觉回答:“没有。”
“那里有一根钓竿是为你准备的。”蓝朔维指了指身后。
赵纸绊拿起已经组装好的钓竿,走到他身边,蓝朔维马上教她如何勾上钓饵。
“在这里钓鱼真的没关系吗?”她问,认真的跟着他学挥竿动作。
“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见她屡屡失败,蓝朔维忍不住说“不知道是谁说自己做什么事都能轻易上手的。”
“我也说过自己有不拿手的事。”她澄清。
他睨了她一眼,“难怪你不钓鱼。”
蓝朔维来到她身后,连同她的手一起握住钓竿,往后拉,接着轻轻一挥,银白色的钓线在空中划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落入海中发出补通声。
“其实我是今天才知道自己不会钓鱼。”被他这样由身后靠近,她有点不自在。
经过昨晚,他们不是在吵架吗?
还是说昨天是她睡昏头了?其实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
“那么你得好好学学,不然今晚就没晚餐吃了。”
“什么意思?”
“我要人五天后再来找我们,所以这五天船上只有我跟你,凡事都得自己来。”
“包含食材的准备?”赵纸绊细眉微挑。
蓝朔维神秘的笑了笑,故意不说个清楚。
啊……他笑了。
既然如此,就算不把事情说清楚也没关系吧!他还愿意跟她说话,表示也不想吵架,那么装做没发生,也不算太过分对不对?赵纸绊瞅着他的笑脸,愣愣的想。
“快点钓鱼!”他催促。
她和他一起坐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不时注意钓竿的动静,当真享受起这个莫名的假期。
“要喝点饮料吗?”柳橙汁、矿泉水是现成的。蓝朔维拿起空了的杯子问。
她却说:“Elixird'Amour。”
“你怎么确定船上一定有?”他好笑的问。
“因为那是以你的爱情提炼的,只要有你在,一定会有。”她无比认真的说。
蓝朔维停顿片刻,接着倾身给了她一个吻,在她唇畔低喃:“ELIXIRD'Amour,马上来。”
她微偏过头,又讨了一吻,再一吻,仍意犹未尽。
“好了,再这样下去,我连烧水的时间都没有了。”嗓音掺杂笑意,话虽如此,他仍纵容她的需索。
“嗯……抱歉……”她嘟噎着,一手攀上他的肩头,不确定是要推开,还是把他拉近。
“我原谅你,”他终于拉开距离,捏捏她的脸颊,“现在让我去为你烘调爱情的味道。”
赵纸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他看起来明明一副没事的模样,为什么她却感到如此不安呢?
平静和安稳是她所渴求的爱情形式,他给了,她反而不确定了。
他是爱她的吧!
还爱着她吧……
这一天,他们完全没有钓到任何一条鱼。
所幸船上是有储粮的,蓝朔维和赵纸绊两人齐心合力完成了晚餐。
她不得不说,这是在和他交往后,吃过最棒的晚餐,餐后他们又回到甲板,喝着红酒看星星。
虽然法国南部七月的气温和台湾差不了太多,但是海上又是夜晚,蓝朔维拿了一条披肩给她罩着,以免着凉了。
“你是我认识的富豪中,最不担心被抢或被伤害的一个。”赵纸绊忽然低语。
“谁说的?”
“在机场是我第一次看你出入时有人跟着,平常的你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两样,什么事都自己做,身为一个大老板,保镖随扈都不带,好像很放心。”她隐约记得在机场的时候,他身边围绕着不少人。
“我没有兄弟姐妹,亲戚也不多,又是靠自己致富,根本不需要担心有人对我居心不良。”蓝朔维品尝一口温淳的滋味,“而且谁说我没有保镖?”拜台湾这块地太小,媒体又太多之赐,我的脸上遍各大报章杂志,自然需要顾及人身安全。只是我不喜欢有穿着西装或制服的人像蛋糕蜡烛一样把我围起来,所以他们通常穿着便服,埋伏在附近,再说,事实上要成功暗杀亿万富翁的机率实在小得可怜。
怎么说他们都是有钱人,花钱保命这种事怎么可能办不到?除非要他命是个有同等财力的对手。
再者,他是个形象良好的甜点师傅,怎么想都很难遭人怨恨。
“原来是这样。但还是有点奇怪。”她像是聊出兴致了,并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
“哪里奇怪?”替她拉拢滑落的披肩,他反问。
“我是说,你明明是个大老板,店里的事可以交给其他人去做,也能请来顶尖的蛋糕师傅,把食谱给他,要他照做就好,何必亲力亲为?”赵纸绊轻啜红酒,笑睐着他。
她是不太晓得,但是以前父亲的工作就是和客户打打小白球,然后参加没完没了的宴会派对,并不是说爸爸没有认真工作,只是看起来不像他那么认真。
蓝朔维背靠着栏杆,颇不以为然,“我对坐着数钞票不感兴趣。再说有专门的财务管理员评估个人投资风险和负责公司营运的执行长,让我能当个挂名的董事,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做的就是蛋糕?”
“没错。”他非常笃定。
第9章(2)
“我听说那间蛋糕是你外公开的。”她还想过自己都吃那么多年,老板怎么那么年轻咧!
“我爸过世后,我妈就带我回娘家,我从小就和我外公外婆一起住,所以和他很亲,接下蛋糕店是他的遗嘱,更是我的希望。”
“我在杂志上看到他支持你出国念书的。”
“嗯,我妈在我爸走后接下他的公司,但那并不是间营业顺利的大公司,反而是积欠不少债款的小公司,我要出国念书的时候,债务还有三分之一,所以我妈并不能资助我太多,我前三年学费都是靠外公全额负责。”
“你们有通信吗?”
“有,因为他不会用电脑,所以我们都是写信。”
“哇,好棒!”她发自真心的赞吧,“我向来喜欢手写的信,放久了以后,纸张泛黄的颜色,好像记忆的味道一样。”
虽然她没有机会写就是了。
“信我都还保留着,但是外公那一份,因为遗嘱有交代,一并烧给他了。”蓝朔维顿了顿,“如果你想看,回去借你看,顺便帮我照日期排好。”
“嗯。”不知怎地,她有点鼻酸,于是别过脸,望向满天的星子。
他一定常常拿出来看吧!所以才会弄乱顺序。
一想到他和老蛋糕师傅的感情有多深,以及彼此再也见不到面了,便为他感到难过。
蓝朔维像能察觉她的心思波动,伸出一手揽过纤细的腰,吻了吻美好的颈线,“我还没哭过,你别害我难过了。”
“为什么不哭?”像她,在初恋分手后哭了好久,更以为自己不会真心再爱上任何人。
……没错,在遇见他之前,一直这么认为。
他整个人贴上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喃:“现在回想起来,即使是难过的记忆,也都变成带着苦涩的美好,我为什么要哭呢?”
“都变成美好的吗……”她回过头,吻了吻他的脸颊,“那你妈妈呢?怎么没见你们住在一起?”
蓝朔维顺着她的意,转移话题。
“她前阵子再婚了,而且在我回国之前,她已经把我爸的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不仅债务全还清了,还扩大经营,也许她天生就有女强人的能力吧。”
“她不住台中?”
“嗯,总公司迁到台北,她现在是个忙碌的都会女性,不过蛋糕店重新开张时,她有来过,还问我需不需要捧场订一百个。”
“一百个客订蛋糕?那在你的蛋糕店可是动辄上百万呀!”她不是在大惊小怪,而是真正了解价钱后的惊叹。
一个客订蛋糕,依照材料和大小可以上万的啊!
“想得美!是一百个最便宜的切片蛋糕。”蓝朔维白了她一眼,提到母亲时眼底闪着小男孩般的调皮。
“伯母真是精打细算。”
“生意人!他们浑身充满铜臭味。”他夸张的高喊。
“真巧,我也听过你们店里的服务生这么说你。”
“别把名单列给我,我怕回去炒他们鱿鱼后,得面临暂时歇业的窘境。”蓝朔维玩兴十足地朝她眨眼。
赵纸绊果然笑了。
“你今天似乎对我过去的事很感兴趣。”
“不是今天,从上次在海生馆听你和馆长聊起后,我就很好奇了,只是没有机会问。”
“那么你还想问什么?今天我都告诉你。”
“那你呢?你想问我什么吗?”
虽然他的过去,她确实想知道,不能否认她兜了这大圈子,是想让他亲口提起有关巴可夫的事,然后她才明白从何解释比较妥切,她怕自己一古脑的全盘托出,最后反而使他曲解她的意思。
人是很依赖语言的传达,偏偏又会自行解释,常常无法心意相通,那是最可怕的,误会也是由此产生。
蓝朔维灼灼的目光瞅着她,一瞬间,似乎真有话要说,最后只道:“会游泳吗?”
为什么不问呢?好不容易她终于准备好,认为能和他谈起这段往事,也想着或许他们聊开来,这件事便不会再是心头的挂碍,她也希望能够放下,却再度失去机会。
……是不是他已经不想理会了?
赵纸绊难掩苦涩,数度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蓝朔维抬起粉颚,印下一记无比轻柔的吻,“出来玩别想些有的没有的,只要想着我就好了。”
是啊,是想着他,但是越想心里越不踏实。
“你还爱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暗影。
“我爱你。”这是他想要听的话,她说了。
“……标准答案呢。”他沉吟。
“什么?”她一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说了坏心眼的话,抱歉。”他把头靠在她肩上,“我也爱你。”
那为何不看着她的眼睛说?
她突然退开他的怀中,走到甲板上的泳池边,开始褪去衣服。
没料到她会此举动,到底是个男人,蓝朔维自然目不转睛瞧出神了。
赵纸绊正是要他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这不是最聪明的作法,却是现在唯一能想到,抹去不安的方法了。
她要这个男人。
一丝不挂,只用手遮着软丘的赵纸绊姿态轻盈的走进泳池中,从头到尾,一双漂亮的眼睛都凝视着他,没有片刻转移。
蓝朔维的眼底染上了热意。
跨开修长的两条腿,他不疾不徐地来到泳池边,坐下。
“可以当作是你在邀请我吗?。”
“不好意思,第一次诱惑男人,比较不上手。”她的双颊,因为自己的笨拙而酡红。
“够了。”咕哝着,他等不及脱光衣服,整个人便已跳进水中。
蓝朔维带着强烈的侵略感袭来,她不自己往后退,但是“征服”是每个男人都热中的游戏,没三两下他就抓住了她。
“你说谎,既然是诱惑,怎么可以躲呢?”湿掉的上衣贴紧线条明显的身材,把淌水的湿发往发拨,他的眼黑得发亮。
有一滴水掳获她的视线,从高耸的眉峰,滑落线条刚硬的脸颊,到结实的颈项,强壮的胸膛,然后没入水中……赵纸绊吞了吞口水,第一次见到男人在水中可以用美丽形容的。
蓝朔维伸手一扯,她随即跌入弹性十足的胸膛中。
“哇啊……”赵纸绊惊呼,一抬头立刻撞进那双仿佛会把人吸进去的黑眸。
蓝朔维热烫的呼吸轻吐在她的脸上,“纸绊,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不……我没有……”她已经想不起自己有什么话要说了。
“你要我吗?”他的眼神强势,又充满力量,完美的令人无法抗拒。“想要什么得靠自己争取才行。”
她觉得自己腰部以下已经瘫软,只好紧紧攀着他,水眸泛着被融化的女性娇媚,双颊绯红。
是地中海的错,
是预料外的旅程的错。
不,她做这些事……全是因为他的错。
赵纸绊只能痴迷的随着他的动作而反应,完全失去一开始的主导地位。
怎么变成是被他抓住了?在随着两人摇晃的水波声中,她迷迷糊糊的想。
“纸绊,你是我的……”他冷静的言语,只有眼底洋溢着勾人的热度。
“呜……”她发出欢愉的娇吟,失神的点头,在眼前出现顶峰的白光时,脑子闪过最初的念头——
要说,一定要告诉他,明天醒来就说……
第10章(1)
又是早晨。
被阳光给唤醒的赵纸绊摸了摸身后身前,整张床上都找不到他,于是从棉被中探出头。
今天是第五天,也是回家的日子。
这几天他们玩得很畅快,早上除了钓鱼游泳活动外,他们也会穿上救生衣去划游艇上的小船,到了中午便吃早餐剩下的食物,不然就回船上弄些简单的食物,躺在凉椅上晒太阳兼野餐,然后可能小睡一下,等到谁先醒了,就负责叫醒另一个人。
有一次她把钓到的鱼塞进他的裤子里,吓了他一大跳,好半天才把鱼弄出来,直说那条鱼再也不能吃,当然之后他下手也没手软,她曾被他扔进游泳池里,还好在被抱起的瞬间就已经清醒,而且也把他推落海中还以颜色,勉强算扯平。
通常在结束整个白天疯狂的玩闹后,他们会回到娱乐室里,也许是依偎着看部电影,或是在起居室他看他的书,她则像只慵懒的猫靠在他身上小憩,度过一段静谧又洋溢着甜蜜的时间。
当七点的报时器响起,两人会自动走进厨房,一起烹调出称为幸福的味道,然后八点回房,八点十分各自换上正式却不拘谨的衣服回到餐厅,享用愉快的晚餐。
这时候他们会聊一些较为感性的话题,营造出一股亲昵的氛围,直到饭后甜点时,气氛一改,彼此都会说些带有暗示性的话,点燃对方的期待。
夜晚,他们总是花很多时间取悦彼此,耳鬓厮磨,虽然有几次在餐厅就忍不住擦枪走火,但最后总会回到房间……或者浴室?
噢,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回想这五天愉快的假期,赵纸绊梳洗过后,穿上轻便的衣服,嘴角始终有抹满足的浅笑。
短短的时间,她能感觉两人的感情飞快进展,比起在台湾时,这种与世隔绝,什么也不需要担心的生活,似乎更适合他们。
但是,没有永不结束的假期。
赵纸绊在甲板找到蓝朔维,他迎着海风伫立在船舷旁,背影散发出一股沉稳可靠的力量,她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
“你在干嘛?”她问。
“进行久违的光合作用。”握住她交叠在腹部的双手,他打趣道。
“这几天难道有少做过?”
“哎呀,我怎么觉得你的话暗示性很重?不然我们同房好了,趁他们来找我们之前,应该还有时间可利用。”蓝朔维猛地转过身,一把扛起她作势回房,逗得赵纸绊又是尖叫又是大笑,船上都是他们欢愉的笑闹声。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赵纸绊摇头失笑。
蓝朔维突然深深凝望她。
“怎么了?”不懂他的眼神,她好笑的问。
“啊,我真的不想回去。”良久,他低叹。
“我也想留下来。”她附和。
“现在打电话通知他们延长天数也是可以的。”他窝在她软绵绵的肩头呢喃。
“你还有工作要做。”
“但是你的‘假期’还有剩。”
“嗯……不然我留下来好了。”她煞有其事的开玩笑。
“没有我,你会哭的。”他吻着她的耳朵,用蛊惑人心的嗓音说:“会寂寞到不行,每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要求我快点来带你走……”才怪!
好吧,他承认这是自己的幻想,毕竟她“撒娇”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他不认为有办法使她“因为自己”而撒娇。
“如果你真的想留下来。”
赵纸绊用食指抵住薄唇,阻止他要说的话。“会喔。你说的那些我都会做,而且电话可不只一天打一通,是一个小时打一通,会变得很烦人喔。”
黑眸的瞳孔骤缩,把紊乱的思绪迅速关回心底。
但赵纸绊捕捉到了,因为连日来的快乐而消失的不安悄悄从心底窜出……,不,其实她很清楚不是“消失”,只是暂时“忘却”。
“你在想什么?我不懂你到底哪里不放心,告诉我!”她揪住他的衣领,又急又慌的问。
蓝朔维拉开她的手,“不,我已经告诉过自己什么都不再问了。”
那天她主动来找他的那一刻起,他在心底发誓无论如何让巴可夫这个名字从他们的生活中抹去,他不会再主动提起,也要忘记这个人——如果和她在一起必须学会装聋作哑,他没问题。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问啊,你不问我不知道你在乎什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你才会了解一切都过去了,我和可夫真的什么也没有,这句话如果你需要,我每天见到你一次就说一次,这样好吗?”只要他不再表现出怀疑,或是无条件包容她出任何差错的样子。
那让她觉得他打从心底认为她和巴可夫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而他愿意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蓝朔维还是看着她,但是眼神渐渐往下,亦逐渐拉开两人的距离,最后他站在离她有两个人距离的位置,阳光在他有棱有角的俊容上制造出一抹暗影。
“我看了你的书。”他说。
是了,她想起来了,他确实说过这种话……那真是最糟糕的事!
“店长也和我讲过事情发生的大概,我都知道了。”
他不抽烟,她却仿佛见到他吐了一口代表寂寞惆怅的白雾。
“书……已经都是过去了。”
“我不确定。”风吹乱了发丝,蓝朔维没有理会,双眼凝望远方,“我也有过初恋,虽然不像你放下如此多的情感,没有把那个女孩那么深刻的放在心里,所以无法了解你在乎他到拼命掩饰这些,使我得靠别人得知一切的理由。我知道你一直想说,想摆脱一切告诉我,但我希望的是你主动提起,用笑谈过往的语气……所以我无法确定你的心,只要你一天忘不了他的话。”
“不,我只要你!”赵纸绊气急败坏的反驳。
“在我听来,这就像小孩子吵着不要离开公园回家一样。”他笑得很无奈,“就连现在,你也不懂如何主动开口解释。”
赵纸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牙根紧咬。
她紧握双手,感觉牙关像是被某种诡异的力量紧紧抓着,怎么也吐不出话来。
他说的没错,她始终想着要藉由他来问,她才对症下药,而事实是,她并不想把所有实情告诉他,因为还放不下,还被自尊牵绊,怕自己做过的丑陋事情被他知道。
见她说不出话来,蓝朔维浮现苦涩的笑。
“所以——”
“你说得对,其实是我自己不想说。”她强硬的截断他的话,“那时候有人说我是为了名利出卖了可夫,虽然并不是那样,但是久了,也渐渐怀疑起自己,因为我伤害了他是事实。”
蓝朔维拨开头发,瞅着她,但赵纸绊垂眸,不敢正眼看他。
“高三开学后,我们几乎每天都被媒体追逐,课不能好好上,压力也很大,他还被很多朋友排斥,也被根本没说过话的路人骂,到最后必须转学到很远的地方,以躲避纷乱的窘境。”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形,她对巴可夫还是非常愧疚。
巴可夫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她一句不是,甚至没有因为痛苦就失去笑容,这让她更加自责。
“所以我发誓再也不说任何有关于他的事。”
“为了保护他?”蓝朔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赵纸绊愣了愣,随后摇头。
“我一直是那么认为的,今天听你这么说,才发现那只是无用的自尊心作祟而已。”
“喔?”
“毕竟就像你说的,过了这么久,我们都是大人,他也要结婚了,还有什么是不不能放下的呢?对我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不是他。”赵纸绊抬头,扬起苦涩却释怀的笑容。
蓝朔维猛地抱住她。
“真的?”他惊讶地问,仿佛第一天听到。
不过她确实是第一次说这些话,是不?
原来说出来,也不难。
只要敢承认是自己的错,并拿出勇气承担,看,这不是很容易吗?
“嗯,是真的。”赵纸绊伸手,回抱着这副宽阔却颤抖不停的身躯,非常肯定。
他的回应是更用力的抱紧她。
终于……终于能感觉拥有好怕踏实感。
“回去后,我们也结婚吧!”蓝朔维把她高高举起,开心到不行。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求婚,赵纸绊先是沉默,像在思考什么,接着才好笑的回答:“看来我得接到巴可夫老婆的捧花了。”
这下换蓝朔维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你真的要去?”
在来地中海前的那一晚,他在她家桌上发现那张喜帖,知道巴可夫有邀请她。
“去接捧花啰。”她耸耸肩。
该死的!他真该在发现那张喜帖后,就偷偷藏起来才对!
“既然你们都没关系了为什么要去?”
“只是想确认某些事。”赵纸绊轻松道。
“不准去。”他强势的命令,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赵纸绊眨眨眼,认清了一件事——
他根本是天生爱吃醋而已。
巴可夫的婚宴在台中以帆船建筑着称的饭店四十六楼举行。
赵纸绊穿着一身宝蓝色无袖V领短洋装,露出一双白皙长腿,脚下是同色系的高跟鞋,准时到达会场。想当然耳,在台湾人婚宴起码迟到半个小时的观念里,这个时间她是除了工作人员以外最早到的。
但是对向来准时又常识不足的赵纸绊而言,根本没这回事。
再说,蓝朔维今天也受邀前来,负责运送蛋糕,更要看看新人对蛋糕的反应,如果晚了被他逮到的话,大概会落得和旺卡一样的下场——看家。
她入座后没多久人渐渐多了起来,婚宴果然比喜帖上印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开始,现在有爵士乐队演奏令人愉快放松的音乐,直到新郎新娘进场时立刻换成结婚进行曲。
赵纸绊不认识新娘,但还是认真的看着一切进行。
当那个不可思议的蛋糕被推出来后,看到巴可夫的新娘开心的表情,连她也忍不住骄傲起来,被巴可夫慎重介绍的蓝朔维在她眼中闪闪发亮,比任何人还要出众,她也发现在场所有女人都用虎视眈眈的眼神注视他。
但是他只和她对上眼,虽然是短短的一瞬间。
当下她的心怦怦真跳,不敢相信自己能独占这个男人,比看见那个蛋糕还要更骄傲满满。
——虽然他是在瞪她竟然敢真的来参加婚宴。
赵纸绊默默坐在离主桌最远的位置,在婚宴进行到一半时起身离席,却在门口遇见换上另一套礼服,正等待进入会场的新郎新娘。
新娘正和女傧相以及几个朋友照相,巴可夫就站在一旁看着。
赵纸绊想了想,靠过去。
“为什么给我喜帖?”
这么多年了,他们就算在路上碰到也不见得会打招呼,所以他这回的举动很奇怪,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来?”巴可夫感到有趣的反问。
两人互视了一会儿,又各自别开视线。
最后是赵纸绊率先开口:“我很抱歉那时候把我们之间的事写出来,因为我不成熟的表达方式,以及自我意识过剩,让你受到伤害。”
他们曾经甜美的回忆,却因为她无知的举动,让回忆染上一层暗影,伤害了他,也伤害自己,使她再也不敢执笔写下任何故事。
现在,她终于有勇气当面对他表达歉意了。
“如果要说抱歉的话,可恶的绝对是我。要知道外头由前女友找来的杀手都可以组成一个暗杀部队了。”巴可夫已经能用事过境迁的玩笑话看待当年的事。
他不知道赵纸绊之后过得如何,但是他谈过不少次恋爱,却每次都是以“我看错你”、“你真是个大烂人”这类的话被狠狠甩掉,虽然错是在他——他从高二起就一直在寻找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所以即使和某人谈恋爱了,也无法真心相待。
赵纸绊轻轻这弯起唇角,“她也知道那件事?”
“不,不知道。”一提到今天婚礼的女主角,巴可夫眼里溢满幸福的光彩。“不只她,现在我身边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件事,知道的也不会提起,因为我不希望她受到过去的影响,那样太无聊,也太浪费我们的时间。”
他们之间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才能走到现在,那件事他不是刻意隐瞒,而是希望和妻子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在相簿里寻找回忆不小心看到的时候,再用玩笑的骄傲语气诉说年轻时有多行。
那样,不也挺好的吗?
第10章(2)
“你说的没错。”赵纸绊似乎能懂他的意思。
“那你呢?威力旺卡先生还生我的气吗?”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诧异。
巴可夫眨眨眼,“之前蛋糕店的店长打电话向我确认结婚日期,‘顺便’不小心透露一些有关威力旺卡先生的感情故事给我知道,幸好我不跟记者打交道,不然就把新闻卖给他们。”
甜点界的贵公子的绯闻,他已经可以想象会受到多热烈的讨论。
赵纸绊不知道该感谢还是埋怨简品篆多管闲事,只能但笑不语。
“需要的话,我可以去替你解释。”
“不,这样很对不起她。”赵纸绊指的是他的新娘。
“呵呵,被你看出来我不愿意了。”巴可夫似真似假的说。
“所以……你找到你的雅典娜了?”她问出挂在心头好久的问题。
“嗯。”他笑容腼腆,仿佛回到以前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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