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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新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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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谷广开开心心的离开后,深谷冢司冷不防地掀开被褥,也在同时引发她的惊叫:欣赏她赤裸身子的曼妙,粉白的雪肌上有着昨夜旖旎的印记,除了她稍嫌细瘦缺肉的曲线外,他皆相当满意。
  “你干嘛啊?”她抓起另一边的床单,躲了进去,“一早就跟个色狼一样,变态!”
  “我这个变态可是在昨晚被你一再恳求的人喔。”他不讳言地道。
  蓦然,她的两颊立刻泛红,“哪……哪有?你到底想怎样?”
  “没有啊!”深谷冢司递上一碗汤,“喝一点,我想你应该饿了!”
  “我还没刷牙!”她的确饿得肠胃快要打结,尤其被他喂了一口之后,肚子像苏醒一般高唱空城计。
  “反正你刚才已经喝了一点,喝完再去刷吧。”他顿了顿,转而提议:“还是,你要我喂你?”
  “不用!”她迅速抢过那碗汤大啖,眼角的余光扫到他的窃笑,她将所有的不甘愿和着汤一并吞下肚,不由自主的被他牵着鼻子走,待她领悟时只能懊恼。
  他斜躺在床沿上,目光未曾离开过她,眷恋的用指尖描绘她的背部线条。
  “下午你先到道馆去学茶道,每一天的课程表我都已经交给你了,小广每天下课都会去道馆找你,你可别乱跑。”
  “我答应的事就会做到。”她的背部被他的轻抚引起一阵酥麻,不由得抗议的扭了扭身子,无奈的是他的手依然顽皮。
  “我也会去。”他佣懒的语调听起来非常性感。
  “不相信我?你不是什么主播吗?不是很忙?不是有很多事业要管?”
  他当然忙碌,闇鹰流旗下企业化的行业多元,掌权的他自然忙得分身乏术,满满的行程安排,自昨晚开始秘书群已陆续提出延后报告,倘若今日他再不出席,会议的停滞将影响各项投资及决策,动辄上亿日圆的利益亦有可能成为损失。
  “你希望我挪出时间陪你?”接过她的空碗,他将她揽入怀中。
  “不是!”亲密的接触让她鸡皮疙瘩直冒,“别误会,我没有打算干涉你们家任何一个终业,你想忙得昏天暗地是你家的事,我喜欢一个人独处。”
  “是吗?”
  “废话。”她的反驳气势很弱,感觉到他正肆无忌惮的看着她,她立刻感到全身不舒服。
  “总之,我先去上班,下班后我会去道馆接你。”
  他仍然得提防她会突然反悔的可能性,狠狠地于她细致的颈间烙下深深的一吻后,他才安心的放开她。
  她抚着着一闪而逝的疼痛,心头又是一阵乱跳
  啧!可恶的男人!她的抱怨只能在心里嚷嚷。他专制且唯我独尊,任何一个动作都隐含了她无法参透的意义。
  是什么呢?她不想懂,因为她的步调早已被他弄得一团乱。
  **
  “茶道,是我国的传统之一,也是日本文化的精髓。”和室内跪坐着一名身着和服的日本妇女,年届六十,嘴角毫无笑意,在看见平芷爱的同时翻眼一瞪,“你太草率了!茶道是何等神圣?你这身是什么打扮?还有你竟敢迟到!又为何从天窗进来?这成何体统?”
  “咦?”平芷爱舒舒服服的躺在屋梁上,悠哉游哉地说着:“学习的方式有很多种,谁规定要遵循一定的方式去做?”
  “你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茶道老师修养甚佳,大呼小叫时仍不失礼的跪坐着,愤怒难当的她只能扳着木勺发泄,可怜的勺子已几近断裂。“在我的学生里深谷广算是相当优秀,而你身为他的母亲,竟是这般不男不女!”
  可想而知,平芷爱又“借”了深谷冢司的衣服来穿。
  “和服是不错啦!可是包得一层又一层的实在不方便,还有那个木屐,不适合我在屋顶上奔走。”
  “谁教你在屋顶上走路?”老师忍不住吼道,为了顾及优雅的形象,她的声音像极了狮子打呵欠──没气势。
  “没法子,我已经习惯了!”对平芷爱而言,她认知中的路不是平坦大街、柏油路,而是屋檐、墙壁及树顶。
  茶道名师端坐的身子站起,娇小的她仰着头对平芷爱施令:“马上下来!学习不是光靠看就可以了,边看边做才会有成果,去换上和服再来学。”
  “如果我不要呢?”平芷爱并非刻意要让课程无法进行,谁教这个老师连服装也这般计较?
  “那好!反正深谷老爷也不期待你会有任何表现,”老师刻薄的冷冷一笑。
  平芷爱轻巧的一个翻身落在老师跟前,咫尺之距把老师吓了一跳;她并非屈服于深谷闇的冷嘲热讽,而是她想到了那对父子。
  深谷广的殷切企盼让她难以割舍,还有……深谷冢司。
  无意中听到流传于家仆口中的蜚短流长,他们不是抱怨她的不得体,就是为深谷冢司的辛苦抱屈。
  一段又一段的口舌之争,他依然我行我素的坚持着;她不禁为他的毅力动容,他意图争取的动机是她。
  思及此,她的心中被一股暖流包围,她可以不被传统束缚,但不能停滞不前。
  “好吧!只不过是穿和服泡茶,没什么了不起。”
  “什么?”老师握起拳头,青筋暴凸,“你太轻忽这门学问了,这是一门修身养性、培养耐力的高尚活动,是很多名门淑女从小必修的课程,这也是进入上流社会的门坎,有很多名媛都是我的学生。”
  “是、是、是!”平芷爱虚应着。
  一群人被老师唤了进来,七手八脚的准备为她着装。
  被人脱去衣裤后,有只小手突地伸来欲扒去她身上仅存的贴身衣物。惊得她垮下脸喝道:“你要做什么?”
  “少奶奶!”这个女仆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必恭必敬的回答:“和服全身最紧的地方在臀部,为了线条优美,通常是不能穿内裤的,否则不雅观。”
  “我不要!”那种凉飕飕的感觉,说有多怪就有多怪!还有,这些人不知怎地,目光流转着暧昧,脸庞突然一致红润,比她这个没穿衣服的人更为羞赧。
  平芷爱自知身材不甚丰满,却不知她们神色中的异样是来自她肌肤上的点点瘀红,老师也看傻了眼,不用说,大家都知晓那是谁烙下的痕迹。
  完成重重的穿衣程序之后,腰间被紧紧一束,她吐舌大叫,偏头注视女仆们在她腰后打上一个漂亮的结。
  她吁了口气,感叹穿好一件和服倒不如完成一件窃案来得简单。
  “来吧!”茶道老师已端坐上位,指示她依样画葫芦的往前一跨。
  “哎呀!”臀间紧束的衣物限制她无法大步行走,才一举步她便往前一跌,贴上地面。
  跌倒?她平芷爱可是堂堂梅花帮帮主耶,竟然连路都不会走了?
  可恶!她气得挣扎起身,双腿彷佛故意和她过不去似的益发蠢钝。
  老师在她摔得一阵鼻青脸肿后,补充一个事实:“结婚当天的嫁衣更繁复,你这样根本上不了台面。”
  平芷爱这辈子没有如此狼狈过,无论她怎么调整姿势,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呼呼的呆瓜。
  老师安静的行过礼后,开始一连串繁琐的沏茶过程,静默的空间里只剩洗,磨刷、冲等利落的声响,终了,老师将一只茶碗递给了她。
  平芷爱望着茶碗内浓稠的抹茶,一阵反胃。
  “请用。”老师不动声色的腰弯行礼。
  平芷爱皱起眉,艰难的动作着,托着茶碗,像喝药般的饮了一口。
  “哇──”平芷爱一连呸了两声后大叫:“真难喝,比中药还难喝。
  “失礼的女人──  ”老师怒颜喝斥:“茶道必须先从喝茶的规矩学起,什么叫难喝?”
  “本来就难喝嘛!”
  “我这杯乃是以历史最悠久的‘里千家'传统正宗手法所沏出来的茶。
  “我不知道啦!”平芷爱不敢领教,取了一碟和果子猛往嘴里塞。
  老师索性再沏了一次,托起茶碗冷漠的说:“好好看着。”
  平芷爱吃着和果子,看着老师用双手托住烧有图案的陶碗,顺时针转三圈,双眼凝视着茶碗里的图案,然后分三口将茶喝光。
  平芷爱老早就肩膀僵硬,全身酸痛了。
  “你来沏。”老师移开了身,一把将她推向沏茶位子。“双腿并拢,跪好!”
  平芷爱艰难的弯起膝盖,未完成跪姿腿已发麻;鲜明的记忆配合老师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她拿起茶具却无法专心泡茶,技巧不若老师纯熟优雅,仪态更是无法达到高雅的境界。
  “乱七八糟!”老师不客气的批评:“动作太粗鲁,姿势也不对!”
  平芷爱的腿开始冒汗,洗茶的水溅得榻榻米一片濡湿。
  “这是需要耐心去做的修行……不行!手不是那样拿!不对!水太多了!”
  “哇!”平芷爱的手被热水一烫之后,耐心同时被烫得蒸发,她丢下茶具,索性躺在地上休息,“我不要沏了!”
  “不行,茶道不容许半途而废!”
  “我懂得怎么沏就行了!”平芷爱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赫然发现有个黑衣人成大字型的贴在屋梁上头。
  她立即起身斥道:“是谁?”
  那人灵活的用双脚勾在梁上,身形颀长,夜行衣的打扮她是熟悉的。不过那人暴露于外的双眸却给她极为陌生的感觉。
  “你是男人!”她体内有股热血被挑起,除了梅花帮的人,她始终找不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想不到这个人不仅混进了日本第一大帮的宅院,还大剌剌的下了挑战书。
  “啊──”老师已顾不得形象的尖声叫嚷。
  就在此时,那人消失不见了,平芷爱来不及追上去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这身绑手绑脚的和服,让她不禁搥胸顿足的大叹错失与之较量的良机。
  有意思!她直觉此人此番前来摆明是来下战帖的,日后相遇的可能性极大!思及此,她不禁雀跃不已,这里的生活枯燥乏味,这件小插曲对她而言并非坏事。
  她暗自下了决定,不管老师惊慌失措的尖叫,她拉起紧束在臀间的衣裙,本为长裙的和服瞬间成了短裙,轻而易举的爬上屋梁找寻黑衣人可能留下的线索,
  飞镖?她很快的在屋梁处找到深陷于实木中的星状物。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东西做武器?”她忍不住嗤笑,也肯定是那人刻意留下的,那么她更确信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阖鹰流和台湾梅花帮头头联姻的消息已传遍各界,梅花帮在全球大小派别、黑白两道之间欠下无数窃债,在联姻消息曝光后,即使不被深谷闇承认之事也已众所周知,但至今尚无人敢上门讨价,大概是碍于阖鹰流现任当家深谷冢司骇人的势力,但她并不认为所有的人都肯安于现状。
  这飞镖也许亦是某个“债主”留下的,对方想利用她不安于室的心,一步步创造挑战的机会吧?
  缓缓地将飞镖收纳于腰间,恰巧接收到深谷冢司锐利的目光。
  “妈?”深谷广兴高采烈的自学校归来,迫不及待的连书包也来不及放,就兴匆匆的跑来这儿,意外的发现母亲踏足梁上,父亲则怒颜凝望。
  深谷广似乎很习惯母亲飞檐走壁、忽上忽下的功夫,可是深谷冢司却极不赞同她做此种危险的动作。
  “下来。”深谷冢司冷声命令。
  她忽视他的指示,偏离话题的说:“耶!你们怎么这么早?我有照你的安排去做了!不信可以问那位老太婆。”
  老太婆?一向自视甚高的老师神色当场一变,尖声斥吼:“你……你说什么?”
  深谷冢司认为要她端坐于茶具前沏茶已是不可能的任务。
  “平,不可以对老师无礼。”
  不待她说话,老师已气得脸红脖子粗,顾不得深谷冢司的颜面她厉声指责:“她根本不是有心学习,小广才不会自甘堕落去学习她这个母亲。”
  “哦?”平芷爱倒也不生气,“那……小广,听说你茶道学得不错,露一手给我瞧瞧好吗?”
  “好!”深谷广马上放下书包,于茶具前开端正的跪坐。
  此刻,九岁的深谷广身上散发出同龄孩童少有的优雅,举手投足间完全是一派专家之姿,老师得意洋洋的好似深谷广是她的亲生儿子。
  平芷爱不禁为儿子所著迷,他身上全是深谷冢司的影子,不论长相、气质二人皆可相提并论,她有种奇特的满足感,这孩子将来必定不同凡响。
  深谷冢司饮完茶后,静静的开口:“小广,今天晚上有烟火大会,我们一起去。”
  “烟火?平芷爱眼睛一亮,马上从梁上滑了下来,靠在他身边央求:”我也要去。“
  “不行。”他想也不想,断然拒绝。
  她喜孜孜的表情瞬间蒙上一层灰:“为什么?”
  “你晚上得去上插花课。”
  “我看完烟火再……”
  “不行。”
  他起身后拉着深谷广一言不发的往外头走去,他异常的冷漠让她心寒:肌肤残存的余温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柔情,可是走出房间,他瞬息万变的脾气总脱离不了深沉冷傲。
  挥别了一闪而逝的情怀,她颇失望的凝视他们父子俩的背影。
  烟火,通常在有祭典的日子才会举行此项活动;嗅及身上的汗味,她当下有了主意。
  至于那个插花课程嘛……她立刻当作没这回事。
  **
  深谷冢司及深谷广父子二人在烟火大会上亦成焦点,路边摊及小店的人潮加上赏烟火的人群多不胜数,一路上他的无言引起深谷广的猜疑。
  “爸,你生气了?”
  令深谷冢司抑郁的是平芷爱明目张胆、一再的违令,他为无法掌控她而愤怒,因为这证明了她仍然不死心的准备伺机而动;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他都可以清楚的解读,这个事实令他不悦及忿然。
  “妈妈她……”
  “小广!”深谷冢司倏然记起深谷广敏感的心灵,抚了抚他的头,“没事,爸爸没有生气。”
  深谷广不太相信的看了父亲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父母之间存在着某种问题,是什么?他不懂。
  突地,深谷冢司修长的身影僵凝不动,夜空中绽放的炫丽火花映照着每张欢欣鼓舞的脸,深谷冢司的目光却如淬毒的箭射向远方的一个定点。
  一名女子正大摇大摆的晃过街道,找寻传统的澡堂,进门后,她向柜台丢出一张大钞,要了一个单人浴池。平芷爱观察四周,这个浴池是露天式的,幸运的是除了可以看到一小片夜空之外,还有烟火可以欣赏。
  她与奋的将衣服迅速褪去,跳入池中。
  “哇──好舒服喔!”她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仰视黑夜星光,快乐得想吹口哨。她果然只适合夜晚!仅管此时硫磺味十分浓厚,依然可以嗅出些许晚风独有的清冽。
  检视飞镖,仔细端详中央的小孔周围,才发觉这个飞镖除了样式特别之外,中央孔洞的四周有一圈细小的日文字。
  “忍……者……”她解读着那些字时,房门忽然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拉开。
  即使她反应灵巧,却仍不及来者迅速,在氤氲的雾气中,深谷冢司阴莺的脸色尤其骇人。
  她完全没预料到他会出现,震惊得几乎傻了眼;可他的目光在落定于飞镖时转而深沉。
  “哪儿来的?”他冷漠的质问。
  “呃……”她猛地一惊,欲藏起飞镖已来不及了,索性向他坦白下午的事情。
  他从她娓娓叙述的同时发现她异常欣喜的神情;他明白,那些课程对她而言索然无味,她喜爱刺激、冒险,她改不了原有的脾性。
  他冷不防地抢过飞镖,因而引发她的抗议。
  “你干什么?”她气呼呼的涨红了脸,“那是我的东西耶!”
  他将飞镖妥当的收起后开始宽衣,顺利的将她的抗议变成了支支吾吾;他的动作极其优雅,脱下外套、衬衫和皮带之后,她大气也不敢喘的调开目光,即使有过肌肤之亲,她依然无法习惯他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感觉到他的靠近,他进入她身侧的池水后,她很快的拉开彼此的距离,背对着他抠着石头。
  “过来!”
  冷厉的声音传来,她却动也不动的窝在池边。
  他叹了口气,“夫妻共浴又不犯法,你别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我哪有!”
  她被激怒而转身,视线不由得被他结实的胸膛吸引,他展开双臂,躺在池边状似优闲。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飞镖呢?还我!”
  “那东西对你没有益处,我自会处理。”他已有了决定。
  “什么处理?你为什么老是跟我抢事做?”
  “我只是要让你心无旁骛,专心上课罢了。”
  “我有说我不上吗?”她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么现在呢?”他的记性绝佳,更清楚她现在应在何处。
  “我……我总要有时间洗澡吧?”她辩解着。
  他面无表情的反问:“家里没有澡堂?没有浴室?”
  “在这里比较有情调啦!”她吐出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
  “情调?”他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目不转睛的揪着她被热气熏红的小脸。
  她不自在的拉扯浴巾,浑然不觉他已来到身侧。
  “你、你……要……要做什么?”
  他拾起毛巾,邪气的微笑,“我?我当然是要来享受做丈夫的乐趣啊!”
  “别过来──”她的两颊烫得好似快燃火了!“这里是澡堂耶,你别想在这里……”
  她的话被他去过来的毛巾堵住,他拿起香皂交给她,一脸狡黠。
  “我也是来洗澡的。”语毕,他起身移至池外,背着她道:“帮我洗背。”
  “咦?哦……喔。”她马上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耻,羞怯的握着香皂往他肩头抹去,搓揉出一堆细致的泡沫之后,她轻轻按揉着他的肩胛骨。
  他的肤色很好,古铜色很适合他,他的背宽大、厚实,而胸膛就像可以依靠的港湾,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是了!长久以来她都缺乏自信,她不曾忘却被双亲遗弃之痛!一再的被人收养,她不曾有过一日安稳,若非遇到静奶奶,她根本了无生趣
  这是极为残忍的事实。
  小广的诞生使她有所憧憬,她发誓要让他拥有完整的亲情,若不是受制于他,此刻她真的很想带着小广四处奔走。
  “小广他……很好。”她轻轻的说着,将白色的泡沫划成一圈又一圈,“他真的很优秀,很像你!看他好象很幸福的样子,我很安心……”
  “他不只像我,也像你。”
  “我?”她停下手边的动作,朝着他的背皱眉,“怎么会?这些天我看着小广,等于看到他九年的成长,他好厉害!个性和长相都跟你一样,简直是你的翻版,你一定是他的偶像。”
  “事实上他也有像你的地方。”
  他了解儿子多年来隐藏的失落感,以及平芷爱每回出现时深谷广喜不自胜的欢愉;深谷广像他,却也像她,像她那爱刺激、爱冒险的个性,只不过缺乏指导,否则他必然也同母亲一般,不走大门、大道。
  “有吗?”她观察了老半天,就是不见儿子有半点像她的地力。
  他回身,纵身跳入池中溅起一阵水花,吓得她尖叫连连,他却乘机把玩她的发丝,怜爱不已。
  “你……你真是太乱来了!我在说话耶!而且你又没冲水。”
  “不要紧。”他泼起水花往她身上轻轻淋去,柔声道:“日子一久,你自然会看到儿子像你之处;还有……我想我们该有下个子嗣了!”
  一个深谷广已不能满足他为人父的骄傲,怀抱婴儿之喜他还未尝够,综合他和她的基因造就了如此优秀的深谷广,因此他很乐意再添几个娃儿。
  她被他的意见吓傻了眼,又是一阵结结巴巴:“你……你说……什么?”
  他的眼中泛起奇异的光芒,每当他有所需求,就是这般笑着-促狭和邪气。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中燃起的欲望,心中不禁泛起羞怯而退缩。
  “别……别开玩笑!小广是……是美丽的……意外……生孩子很痛……要花时间相…相处!”
  “我懂。”他于她的胸前洒落和池水一样热的气息,蜻蜓点水的挑逗轻吻。
  她一阵轻颤酥麻,“你……你懂……还……还……”
  他熨烫着她每一寸肌肤,进而品尝她唇瓣的甜美,勾引着她的舌,直她不住的乞求、瘫软才暂为休止。
  轻划着她娇美的轮廓,他沉醉的说:“生女儿好!可以像你一般迷人。”
  “我……”迷人?她失神得根本听不懂他的呢喃:她的感觉已完全迷失在他的每个触碰里。
  他已将她的弱点完全掌握且利用得淋漓尽致,他是唯一能独占她的男人!日本男人是崇尚沙文主义的,他不例外且实行更甚。
  他并不认为女人适合危险二字!虽然他不厌恶她偶尔奔上屋檐的举动,但他并不以为她可以这般为所欲为,如今可以让他安心的方法便是让她做孕妇。
  为了孩子,她自然不会去做出任何一个可能会危害胎儿的举动。
  因为她喜爱生命。
  当年的话他依然言犹在耳。
  第五章
  樱视影像会社高达四十层楼。培育不少当红偶像及团体,以严格的训练出名,更成为许多青年男女为了一圆明星梦而挤破头想进入的公司。
  位于三十八层的办公室是高层专用的地力,深谷冢司平均一天会在此处逗留三个小时,除了上主播台的一个小时,剩余的二小时则是用来审查公司的营运及企划案,他主持的新闻节目虽非在黄金时段播出,却仍是收视之冠。
  “主君,今日唤我来此有何事交办?”进门者文诌诌的吐了一句绕舌的话,双眼炯炯有神的迎向深谷冢司幽黑的瞳眸。
  深谷冢司一语不发的取出飞镖,来者眸里立即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还请主君见谅!您也知道我们伊贺忍者集团的‘下忍'部队跟军方的特种部队一样好强斗狠,听闻台湾梅花帮每个成员的身手都十分了得,当然会有一较高下的念头喽!”
  “东野!”深谷冢司抚着眉心摇头,“别再咬文嚼字的跟我说话。”
  东野辽,伊贺忍者集团的“上忍者”,又称“智囊忍”,负责筹策作战计划的首脑人物;伊贺忍者集团是闇鹰流内部的特种部队,人手分布于警署、医疗、商业界等等,亦属深谷冢司直接统筹管理的集团之一。
  在这批忍者中就属东野辽“中毒”最深,他挺爱学习古人的言行举止,平日的消遣活动则是骑马,下棋;偏偏他有一颗聪明过人的脑袋得以胜任“上忍”,深谷冢司尽管对他的用字遗词难以忍受,迫于无奈仍必须召唤他来。
  “是!”东野辽口里答应,可习惯使然,他依然故我的说着:“主君,可否将五星镖交予在下?”
  “你应该已经明白我叫你来此的目地。”
  深谷冢司把玩着五星镖,并无归还之意,“平静的日子过傻了?是谁前去挑衅的?我马上要知道。”
  “请别动怒,主君。”东野辽扬起笑脸,并不畏惧深谷冢司的威吓。“由于您英明的领导,集团内近日的确十分平静,这些下忍做事是鲁莽了些,但无非是比较的心理作祟,更何况夫人似乎很有兴趣。”
  “无关她是否有兴趣。”深谷冢司低吼:“既然你也觉得日子过得太闲,就到台湾去协助英寺羿吧。”
  “台湾?”东野辽马上同意:“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主君!那儿的小吃很不错!不过英寺羿去那儿做什么?这件事够不够分量转移下忍们的注意力?”
  梅花帮本营近日被人掀了出来,所有大小帮派因畏惧于日本的闇鹰流,只好纷纷上本营算总帐,因此英寺羿已领着这些女人暂移他处,只剩一件事还未解决!
  东野辽感受到他散发的冷绝寒意,立即收起笑脸。
  “请主君吩咐。”
  “四龙帮,我要它彻底瓦解,还有,活捉四龙帮内一名外号军师的男人,带他来见我!”深谷冢司森冷的补充:“不着痕迹,亦不得让四龙帮以外的人知道闇鹰流的介入。”
  东野辽暗暗深思,自深谷冢司寒若冰霜的脸上读出几许讯息。
  “四龙帮是台湾南部最大的帮会组织,成立至今仅三十余年,虽然快速窜起,但是不足以用闇鹰流的人来对付他们,主君是何原因要歼灭此等小门、小派?”
  “如同下忍者一般,别惹我。”
  “夫人?”东野辽不愧为智囊忍,立刻确定一个事实,“那位军师惹到夫人?”
  “别多嘴,东野!”深谷冢司睇着他,眸光微寒,“英寺羿领着那班女人改设本营,在你抵台时英寺羿自会带你去,你们爱怎么做我都不管,全权交由你们负责,相信这不是一件难事!记住,我要的是结果。”
  东野辽躺入沙发,久久才开口:“冢司,你真的是认真了!”直唤深谷冢司的名,是在卸下主仆的身分时,他对这个朋友的称呼。
  “认真?”
  “对你而言,夫人除了是你的妻,你们之间存在了什么让你有所坚持?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吗?”
  “存在什么?”深谷冢司直截了当地道出他的迷思:“你指的是──爱?”
  东野辽摊摊手,“没错!你既然讲了,我也不想拐弯抹角,你一直以来都在注意夫人的行踪和作为,让你如此花费精力的人,对你而言总有特殊的意义。”
  意义?平芷爱和他之间因深谷广而牵系着一份亲情,无法割舍的情感随着了解加深。
  他相当满意如此自然的发展,因未尝够,所以他乐于和她一同享受这种感觉!如今不肯配合的人却是她。
  “英寺羿陪着你长大,也和我们一般同你建立了患难与共的情谊,我、冈崎泉等人识你十多年余,说了解不敢当;有关梅花本营曝光的事肯定和老爷子有关,你一向不会忤逆老爷子,他更不可能冷眼旁观等待你的任何动作,你岂不摆明要和老爷子作对?虽然闇鹰流归你掌权,但旧势力仍死忠的任老爷子差遣。”
  “不足为患!”深谷冢司傲然道,他从未想过要和父亲起正面冲突,“掀出梅花帮本营是他抱怨不满的把戏,我不会计较!消灭四龙帮的任务是另一回事,他不会干涉!就算想,我也会在那批老家伙出现之前,先派些事给他们玩玩。”
  深谷冢司口中的“老家伙”,可是闇鹰流退位的长老,东野辽可没这胆量直言不讳。
  “那就行了!我很怕哪个长老会跑出来阻止,届时的场面肯定难看。”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机会。”
  东野辽放心之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可是,一旦我去了台湾,我可不敢保证下忍部队会乖乖听话,不去打扰夫人。”
  “那是你的问题。”深谷冢司绝情的说。
  “那么夫人呢?既然她勇于接受挑战,就不可能静静的守株待兔。”
  “我会让她忙得不可开交。”深谷冢司有着十足的把握,“别让我看到下忍部队出没于她身边。”
  东野辽莫可奈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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