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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丫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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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船都开到什么地方?”
  恩静贤状似好奇的问,心里却另有打算。虽然这么忙碌,但她始终没有忘记杜家人正一日一日的愈来愈靠近自己,所以,她势必得在他们到达前离开。
  “有的会开往海外,所以不是每艘船都可以搭乘的。”
  这阵子他一直将她带在身边,要不就是让一群丫鬟、仆从围绕着她,这些都是有原因的,杜家人到访一事肯定会让她想逃,所以,他不可以给她任何机会逃走!
  “如果是你,会想到哪个地方去?”
  “看到右前方那艘蓝灰色的大船吗?我会搭那一艘,或是搭乘同一家船队的船,因为它们都是前往北方,也是我未曾到过的地方。”
  北方,轩腾堡不就在北方吗?太好了!她可以搭这艘船去找小主子,然后,她回到她的位置,当个丫头,然后——
  心狠狠抽痛了一下,但恩静贤忍下剧痛,想着自己得写封信交给小主子,要她到明伦山庄,把信交给姥姥,然后信里会是她向姥姥提的要求——请她替小主子及冷耆主婚。
  冷耆望着陷在自己思绪里的妻子,有些挫败。
  他将她带在身边,是要她习惯他,要她舍不得离开他,甚至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心就会疼,但看着她望向那艘船,不懂掩饰的露出思考该如何离开的模样,他真的很难过,因为那代表她对他的爱还不够深!
  但冷耆不知道,恩静贤要离开,正是因为太爱他,因为她不想让冷家所有喜爱呵护她的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这是她在私下伤心哭泣多回后,做出最理性的决定。
  杜德开是个坏人,不管他会不会拿娶个丫头当宝的事来笑冷家,但一旦她的身份被揭穿后,对冷家就是一种难堪,就是一种伤害。
  所以,她心中已有一个逃走的方式,纵然很痛,但她拥有的美好回忆已经太多太多,足以让她不再回头……
  应该……足够吧……
  稍晚,他们乘轿回到冷家商行时,一名管事立即上前与冷耆小声交谈一番。
  冷耆明白的点点头,看向妻子,“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回山庄吧。”
  “好。”
  看着两名丫鬟陪她离开商行大门,搭上轿子离开后,他立即示意卓相文往他专用的书房走,就见一名风尘仆仆从汝州赶回来的探子早已站在茶厅等候多时。
  一见到冷耆,探子立即起身拱手,“主子。”
  “进书房再说。”
  三人踏进院落后,进到书房。
  “快说吧。”冷耆看着探子,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爱妻的一切。
  “是。”
  探子随即报告,潘家二老在将女儿嫁出后便离开了潘府,到一平静山林,打算在山中度过余生,因为他们自觉女儿这一嫁是凶多吉少,但他们却无力扭转命运。
  “那他们可曾离开那座山林?”冷耆忍不住追问。
  “有,他们跟相邻而居的鳏夫说,要去轩腾堡。”
  轩腾堡?他跟卓相文迅速交换一个惊讶的目光。
  探子继续道,他后来又回到汝州打探,才知道原来潘紫嬣有一名亲如姐妹的小婢,是她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儿,由于年纪相仿,两人感情很好,身为潘府独生女的潘紫嬣不管学什么一定要她跟着,但这一次她却没有随潘紫嬣陪嫁,当地百姓也都很讶异,因为平时两个女孩几乎离不开彼此,他们只知道潘老爷透过友人,将那名丫头转卖到轩腾堡去了。
  “这太不合理了,不是吗?”卓相文笑着问好友,已猜到他的正牌妻子在何方。
  冷耆也明白了,毕竟谁会把一个女儿远嫁到杭州而不过来看上一眼,却奔赴北方去看一名丫鬟?但是,他还想知道一件事。“那名丫鬟叫什么名字?”
  “听说是叫恩静贤,但府里上下都叫她小贤。”
  两人相视一眼,冷耆点个头,示意探子下去休息。
  恩静贤……她叫恩静贤……冷耆在心里一再重复念着这个名字,俊脸带笑,这个名字确实是比潘紫嬣要来得适合她。
  “别再咧嘴傻笑了!现在你确定她的身份之后有什么打算?”卓相文笑问。
  “把她留在身边,派人去探看潘紫嬣的情形,不过,地点是轩腾堡,实在有点麻烦——”说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定定的看向卓相文。
  卓相文可不笨,立刻摇头怪叫。“不要!我跟轩腾堡的少主是相看两相厌,那家伙粗蛮无力,目中无人,还有一点,他嫉妒我比他英俊——喂!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
  “可我听说他桀骜不驯、英挺出众,是世间少少见的美男子。”
  撇撇嘴,卓相文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好友说的。“少见?你就一个了,他一个,我是第三,成了吧!”
  南方霸主跟北方霸主是百年世交,两个肩负下一代掌门的少主从小就被要求彼此熟识,一代接一代的保持良好关系,所以,他也是少数可以自由进出轩腾堡的贵客之一,可是非到必要,他一点也不想去啊!
  死瞪着好友,见那双讨厌的黑眸就是坚定的看着他,一副赖定他的样子,卓相文在与冷耆对视须臾后,无奈的大叹口气。
  能怎么办?他可是他未来的大舅子啊!
  “好好好!说吧,你要我去把潘紫嬣带回来?”
  “不是。”
  “什么?不是?”
  “如果她在那里为奴为婢,请你带她出来,让她回到她父母身边,替我安排他们到任何地方,让他们一家生活优渥,最好再安排一个良人给她。”
  闻言,卓相文笑了,也明白了好友的用意。恩静贤会愧疚不安、做恶梦,无非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霸占了主子的幸福,那么如果潘紫嬣也嫁了一个良人,过得幸福美满,她的心病自然也会不药而愈。
  “我了解了,那恩静贤呢?你安排了那么一堆王妃养成课程,连姥姥她们都抗议了,在此状况下,还要继续下去?”
  “当然,她没有再做恶梦,应该是已累到没有时间胡思乱想的关系。”
  “是,可你也做不了坏事。”
  卓相文促狭的眨眨眼。
  白了好友一眼,冷耆才温柔的看向窗外,“但至少她能一夜好眠,看她睡得那么好,就够了。”
  “食色性也,你不可能没半点冲动,你的身体我把脉也把了一、两年,可是很正常的。”
  冷耆只是笑。爱一个人,即使有欲望,也会为了顾及对方暂时压下情欲,不过,现在他可以不必再压抑了,卓相文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朋友,交代他的事,一定会妥善办好,所以,他只要负责好好的给妻子幸福就好!
  “这事办妥后,我想,我也可以准备叫你一声‘妹夫’了。”
  “这是贿赂!但我乐于收贿!”卓相文乐不可支的与好友用力击掌。
  第二天,卓相文向冷家众人说要回家一趟后,便离开了明伦山庄。最落寞生气的自然是冷采芸,因为他离开时,她正好外出。
  “该死的卓笨蛋,竟然说走就走,也没有跟我打声招呼!”
  “他家中可能有急事。”恩静贤只能这么安慰她。
  但她心里好佩服卓相文的洒脱,她看得出来他是深爱着采芸的,如何可以做到没有半点眷恋就走人?
  至于冷耆则当然知道好友的心思,如果跟采芸道别,他绝对走不了的,所以倒不如赶紧去将要事办一办,卓家的花轿才能早早上明伦山庄,迎回他深爱的俏佳人。
  第8章(1)
  一轮明月下,梅姥姥、王爷、王妃、冷采芸及冷耆夫妻在灯火通明的中亭里共用晚膳。
  大家聊着这阵子上山庄的人又变多了的事,而且多是过去跟冷家相当熟络的官场友人。
  而趋使他们上门的原因,就是想打探那些“谣传”是真是假。
  对此,冷家长辈口径一致的回答“是真的”,商场虽然也有尔虞我诈,但再怎么样,也比官场的权谋斗争要单纯多了,在冷耆的命好不容易捡回来后,他们一家人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这些话,他们自然希望能借由这些都有两张嘴的官司大人传到赵恒的耳朵里。
  看着边吃饭边恍神,重重的眼皮几乎要合起来的娇憨妻子,冷耆不由得一笑,但立即引来同桌其他家人遣责的白眼。
  大家都知道他把她累翻了,也知道饭桌上的话可能有一半以上没有进到她的耳朵去,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耆儿,夫唱妇随虽然很好,但就算孙媳妇上个月没有怀孕,也并不代表她现在没怀孕,有些时候,你自己去忙便成啊。”
  梅姥姥压低嗓音训着孙子,因为孙媳妇已经打盹打到斜靠在孙子的肩上了。
  “是嘛,哥,你不要那么要求小嫂子,她喜欢当个小女人,不是在外做生意的夫人好不好?”冷采芸也小小声的抗议。
  马亭拟也好不舍,“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商行的事不是请了一大堆管事在处理?不必她跟进跟出的啊。”
  “儿子有儿子的用意,你们就别念他了。”知子莫若父,冷仁景很清楚儿子眸中对媳妇的深情,所以相信他一定有必须这么做的原因。
  冷耆给了父亲一个感激的眼神,再看向连筷子都要从手上掉落的妻子,连忙探手拿走她手上的筷子。
  得这一动让已经呈现半昏睡状态的恩静贤吓了一跳,倏地惊醒,见到一整桌的人都直勾勾的笑看着她,她的粉脸瞬间爆红,急急的道:“对不起!我睡着了……”
  这一说,全部的人反而哄堂大笑,她顿时更糗了。
  冷耆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抚,“没事的,大家都知道你累了。”
  但好丢脸哦!她在心中懊恼想着。
  “是啊,不用对不起,你是累坏了,该说对不起的是耆儿。”梅姥姥马上说。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冷采芸更道:“就是啊,山庄及商行的人还不够多吗?就算不够,至少也还有我,哥何必只让你忙来忙去?”
  “不,我这样很好,真的,很多事都好新鲜,而且,能一直跟冷耆在一起,我很开心的,真的!呃——”不想让他们责怪冷耆,恩静贤一古脑儿说出心里的话。
  等到她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禁羞赧的头一低,谁也不敢看,自然也没发现冷耆眸中的温柔有多么令人动容。
  “吃一些吧,然后,我先回房,让丫鬟伺候你洗衣个澡,好好睡一觉。”
  他的声音更是温柔,温柔到恩静贤不由自主的抬头凝睇他。
  旁人皆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浓烈的情感,个个脸上含笑。
  “快吃吧。”
  他可以这样看她一辈子也不厌倦,但是,今晚有件大事,他准备让她成为他的,他已经给了她很多时间去适应、熟悉、习惯他们之间的拥吻,甚至是谈些闺房之事。
  谈到肌肤之亲,她是不自在的,显然她打算把他完完整整的还给真正的潘紫嬣,至于那些没到最后底线的亲密举止,她则是被动的接受,令他欣慰的是,她至少是享受、喜欢的。
  所以,他要赶在她有所行动前,先跨过那条线,他要他们当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
  恩静贤在那双黑瞳中发现了熟悉的灼灼火花,心不由得又怦怦狂跳起来。
  说来实在很不可思议,“冲喜”这个让小主子批评到不行的迷信风俗,真的让冷耆起死回生,也让他从小病猫变成了大老虎,尤其是最近……思及此,她的脸又红了。
  每一晚,她好像总在演出羊入虎口,再从虎口脱逃的戏码,之所以还能勉强挡下他的热情,原因竟是在于——她太累了。
  甭说要跟他翻云覆雨,她就连作恶梦的力气都没有,一沾床就一觉到天明,然后迎接她的又是忙碌的一天,使得她的脱逃计划也一直无法拟定。
  “多吃点。”
  冷耆夹了块肉到她碗里,他知道她今晚势必得多耗些力气。
  也不知是心意相通,还是这段日子以来一直与他同进同出所培养出来的默契,恩静贤突然觉得他似乎别有居心,所以狐疑的看向他。
  他只是微微一笑,又夹了点肉到自己的碗里,因为他今晚也会耗不少力气。
  在跟冷家长辈们用完餐后,冷耆夫妻便回到流酣斋。
  实在累到不行的恩静贤看着老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的丫鬟、侍从终于被隔绝在房门外后,尽管知道冷耆还在房里,她还是先侧坐在躺椅上躺下,“好困。”
  “吃饱就睡,你真的打算变成小猪?还是担心跟我圆房会得病?”
  在她身边坐下,他俊美的脸上有着促狭的笑意。
  闻言,她的粉脸又是红咚咚的,“你明知不是那回事,我只是累了。”
  看着昂扬俊美的他,她相信他那怪病早已痊愈,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什么阴阳交合、疾病染身的事,只是——她是缩头小乌龟,行房的事如果能靠着呼呼大睡打混过去,她愿意当小猪!
  见他益发靠近,她心中警钟大响,立即想起身,但却来不及了,他的双臂倏地困住了她,接着热烫的唇便吻住她的唇,结实的胸膛也半压在她柔软的上身,他的吻太狂野,她虚软着身子,无力抵抗。
  这几乎成了每一晚进房后的例行戏码,而她也总是得撑起身子努力抗拒,或借口要洗澡来冷却两人之间的熊熊欲火。
  “我……我……要去……洗澡了。”
  “不,你洗回来后,还得再等我洗回来,而且,到时你已经在床上睡得像只小猪了。”冷耆的嘴在说话,但手可没闲着。
  “不要……我身子脏……一定要洗……”她气喘吁吁。
  “那我们一起去。”
  “不……不……我……”
  他们一个努力的吻,一个喘息着躲,幸好冷耆还是存有一些理智的,知道外面的丫鬟及侍从如果没有伺候完他们这两个主子洗澡,将会在外头吹上一整夜的风。
  所以,他只能勉强放开被他吻得虚软无力的妻子。
  她喘息着,粉颊上有着动人的娇红,他得强忍着心中欲火,才能扶她起身,而不是将她压着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事。
  而恩静贤必须连做几个深呼吸,才能在那双灼灼黑眸下起身走向房门,然后再做一个深呼吸,才打开门前去梳洗。
  在两名丫鬟的陪同下,她来到离流酣斋不远的独立浴池。
  每每进来洗一次澡,她就会感慨一次。何谓富贵逼人,她在明伦山庄算是明白了,连一间浴池都如此豪奢,其他地方肯定更是金碧辉煌的。
  她借由想着这些事,眼睛看着以夜明珠照明,石柱上还雕龙刻凤的池子,来忽视被人帮忙脱衣服的不自在。
  “呃——你们可以退下了。”
  两名丫鬟欠身行礼,虽然往后走,却三番两次的回头,偷偷再瞄了眼整张脸涨得红通通的小王妃。
  美!真的美极了!她的脸如莲花般清雅脱俗、楚楚动人,该凹的凹,该凸的凸,难怪曾经对女人相当冷淡的少爷会舍不得将她扔在山庄,而是四处带着走。
  恩静贤其实知道两名小丫鬟仍盯着自己看,但她实在摆不出主子的架子,要她们快走,只得很快进到足以让七、八个人在里头戏水的大浴池。
  像天然温泉池似的浴池氤氲着蒙蒙雾气,她实在很感激这水雾,要不,虽然让她们服侍那么多次,但在别人面前脱光光,感觉还是很怪。
  她掬起一瓢水,慢慢洗衣涤自己的身子,再将双手交叠在浴池边,将脸趴在上面,好舒服——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呢。
  迷迷糊糊中,她突地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
  张开眼睛,本以为是服侍的丫鬟,没想到进来的竟是——
  恩静贤错愕的瞪大美眸,怔怔的看着在水雾中更显高大英挺的男人。
  但冷耆似乎没有发现她,很自在的脱去身上的衣物,吓得她赶快别开脸。
  怎么回事?他真的没看到她吗?
  应该是吧,因为从进来到现在,他根本没有往她这边看上一眼,可是外面的丫鬟呢?她们没帮她守着门?所以冷耆才会误以为里面没人吗?
  也不对啊,每一晚都是她洗完澡回到卧房后,才换他过来的,那他就该知道她尚未沐浴完啊!
  不一会儿,冷耆已舒服的躺卧在浴池里,露出肌肉纠结的胸膛,而恩静贤却是将身子一再潜入浴池里,只留鼻子在水面上方呼吸,并在心中暗暗祈祷他能快快洗好出去。
  但过了好一会儿,他都不动,而且好像……她努力想从氤氲水气中看清他。他好像合着眼睛在休息,那就——
  她很慢很慢的在水面下移动,看向池边墙上挂着布巾,接着又回头看他一眼,他仍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于是她小心的蹲站起身,一手抱胸,一手伸得直直的,很努力的想勾过那条擦身布巾,无奈手不够长,看来,得冒险跨出浴池了。
  “我帮你拿。”
  蓦地,冷耆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她身边响起。
  她如遭雷殛般飞快转头看他,“呃,那个……”瞪着他光裸的胸膛,她赶忙低头,发现自己是裸身,急急又蹲进水里去,羞到紧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敢看了。
  “我……我其实……我洗好了,一定是丫鬟忘记——不不不,是我忘了吩咐她们要守在门口,所以你才不小心——”
  他笑着打断她的话,“她们是守在外面。”
  她错愕的张开眼,就见他也坐进了水里,视线正对着她。
  “所……所以,你知道我在里面?”她难以置信的瞪着。
  “是,我们真的可以一起洗,你是我的妻子。”他一派轻松,是想减少她的紧张,但显然没什么效果,只见她脸上的酡红又更深一层,慌慌张张的想离开。
  “可、可那个——我洗好了,我、我正要出去。”她一手攀着浴池,作势要起身,希望他能像个君子的转过头,但——
  “我是你丈夫。”他握住她的小手,表情诚挚,“我想跟你当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你仍然怕我吗?仍然不愿把自己交给我吗?”
  恩静贤看着那双深情的黑眸,心里万分挣扎。
  一旦把自己交给他,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可她又不想看见他失望……
  冷耆眼光放柔,声音变得粗嗄,带着勾人的魅惑,“我爱你,爱你爱到心都疼了……把你交给我,好吗?”
  她顿时泪水盈眶。明知道不可以,但是那双动人的深情黑眸锁着她的眼,也像是锁住了她的心,她像着了魔似的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见她不再排拒,心中一怔,他伸手握住她的柔荑,缓缓将她带到自己怀中。
  她羞得不知所措,只能咬着下唇,脸红红的贴靠着他,感受他们第一次亲密的肌肤之亲,也感觉到他炽热的眼神就盯着自己。她无法克制羞意,双手仍想遮住胸前,人更想往水里面缩,目光完全不敢看向他。
  “你好美……”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赞叹,她的手毕竟遮不了她诱人的曲线。
  “别……你别看!”她结结巴巴的轻斥,想拔腿就逃。
  但他怎么可能让她走人,大手扣住连身子都红透了的小女人,他慢慢品尝她赤裸的美好。
  这样一寸一寸的细密攻势,让恩静贤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只觉他的呼吸、他的唇、他的手无所不在,止不住的呻吟喘息。
  注视着已经深陷情欲的美人儿,冷耆再也不愿压抑强烈的欲火,猛地占有了她!
  恩静贤顿时娇喘一声,痛苦的拧紧了眉。
  见状,冷耆心疼的放慢速度,低声在她耳畔诱哄、安抚,直到在缓慢的律动中,看到她再次意乱情迷的低吟,才加快速度,放心冲刺起来。
  一时间水波荡漾,激出更多水花,也冲撞出更多浓烈的激情。
  第8章(2)
  流酣斋里,恩静贤在房内坐立难安。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赤身裸体的在同样赤裸的冷耆怀里醒来时,心跳就又加速起来。
  记得他们昨晚在浴池里恩爱过后,她就累得睡着了,后来好像是冷耆替她净身、穿上衣服,抱她回房的。
  然后,睡到半夜时,他又偷袭她,然后,衣服不见了,然后……
  天啊,她不知道男女之间原来可以这么亲密,也不知道原来男欢女爱是如此喜悦、满足而震撼的事……
  他们合而为一,呼吸,心跳,甚至喘息声几乎都一致,两人的气息交融,那样的缠绵激情,真的会让人依恋、回味——
  等等!她在想什么?恩静贤羞愧的捂住脸。
  现在事情愈来愈复杂,她甚至以身相许了,该怎么办?
  冷耆这个丈夫,她是要不得也不能要的,所以……她混沌的脑中浮现一丝曙光。
  留书出走吧,把一切来龙去脉写得清清楚楚,让冷耆前往轩腾堡,将他真正的妻子迎回来,给小主子幸福快乐的一生。
  对!不可以再优柔寡断下去!忍住心痛,她做出决定。
  她立即请丫鬟送来文房四宝,磨好墨后,就请她们先退下。
  接着她开始写,边写边掉泪,泪水糊掉了纸上的字,但她仍像在赎罪、忏悔似的,一直写一直写,写了一张又一张,脸上的泪水也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一颗心哀痛不已。
  蓦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先是一愣,随即回神,急急忙忙将泪水擦拭干净,看到自己写的那一叠纸,更是急得不知要塞往哪里,最后,只能蹲下身,先扔进床底去。
  此时冷耆已走了进来,一看到桌上的文房四宝,再看到她脸上明显有被泪水洗净的痕迹,他的视线在房间迅速转了一下,很快看到床底下露出的纸。
  他当作没看到,将前阵子特别买上好布料,再请裁缝师剪裁缝制的华服放到床上,回头笑看着她,“我知道你不爱珠宝,但这衣服很适合你,缀上圆润珍珠,低调的奢华,很适合清灵脱俗的你。”
  恩静贤上前,伸手抚摸那滑顺舒服的绸缎,这应该是珍珠雪缎吧,这是相当昂贵的布料啊,就连她这小丫头都听闻过的。
  她忙摇头,“这太贵重了,我怎么可以收呢?”
  而且这段日子来,哪里有好吃好用的,他都会差人送来,知道她不爱式样繁复的发钗、花冠,他要人做了素雅但价值不菲的翠玉或珍珠发钗:任何她多瞄一眼的东西,在第二天绝对能看到,而现在又送来这个……
  她不要他对她那么好,因为他的妻子根本不是她!但她只能在心中呐喊,却没有勇气亲口对他坦白。
  洞悉了她眸中的雾气,冷耆刻意不让她有时间胡思乱想,目光灼热的看着她,“那就回报我一些。”
  他将她一把抱起,她果然立即被转移注意力,手足无措的环住他的脖子,“可现在是大白天……还有,你没去商行,行吗?”
  “昨晚我们补过洞房花烛夜,今日我合该留在家里好好陪陪你,所以,我把一些事交代给管事们去处理了……”他边说边轻吻她的唇、她的鼻,再回到她的唇,给她一个火辣辣的吻。
  不久,那套价值不菲的袍服就被推落在地上,冷耆拥着心爱的小女人,再回床幔里恩爱缠绵。
  事后,两人相拥,恩静贤依恋的将脸颊靠在他温暖的胸膛。
  怎么办?她再次沉沦在他带来的激情里了,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
  才这么想,他突然放开她,将手亲密的放在她平坦光滑的腹部上。
  她羞红了脸,有些无措,但刚刚已被他摸了、亲了,现在要拉掉他的手,实在矫情……
  “我要你为我生育孩子。”
  “孩——孩子?”她瞪大了眼看他。是啊,他怎么没想到他们在欢爱之后,自己的肚子里也许就有孩子了?
  看到她惊愕的神情,他不由得笑了,“当然,孩子。”他伸手轻抚她柔顺的发丝,“想想,在这张床上孕育生命,在这间房里听到婴儿出生的哇哇大哭声,在这间房,看到你哺育我的孩子——”他的声音渐渐转为粗嘎,却饱含感动与期待。
  “这里是我们的家,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所以,你要留在我身边,一直留在这个家,为我生儿育女,扶养他们长大,再看着我们的孩子娶妻生子。”
  家?她可以有这样一个家吗?恩静贤既感动又苦涩。
  不行!她无法泯灭良心的只顾着自己的幸福,何况,这个幸福从来就不属于她啊,她难过的将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
  将双臂环紧,他低头温柔的问:“饿了吗?我叫人送吃的进来?”
  她摇头,“不饿,可是有点儿累。”
  “好,你再睡一下,晚一会儿我再差人送吃的进来。”
  “嗯。”她的声音好微弱,他轻抚着她僵硬的后背,这个抚慰疼惜的动作,再加上哭了好几个时辰的关系,身心俱疲的恩静贤超乎自己意料的很快坠入梦乡。
  冷耆静静凝睇着她美丽的睡颜,一直到她的呼吸平稳,确定她已然熟睡后,他才小心的下了床,蹲下身子,将那一叠纸张从床底下拿了出来,再直起身子,在床沿坐下,一张张仔仔细细的看上一遍。
  即便有不少字都让她的泪水弄糊,但并不妨碍他看。她的字相当娟秀,但或许是心中太过沉痛,有的字都可以看出是在颤抖下写出来的。
  知道她写这信时的沉痛心情,冷耆的心也跟着痛。这一叠书信,把所有的缘由全部交代清楚了,原来,她这个善良好心想报恩的傻瓜,担心她的小主子会染上怪病而亡,所以才冒名嫁进冷家。
  但现在他还不能告诉她自己已知晓这事,他还在等待卓相文为他捎来潘紫嬣的消息。
  若是好友已让潘紫嬣摆脱奴仆之身,过得一样幸福美满,那么,他就可以将好友的信件交给妻子,再说明一切,届时,她就不必再带着罪恶感度日。
  还有,他得努力让她怀孕,因为温柔善良的她不忍心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想到这里,他原本拢紧的眉心总算舒缓了些,眸中也浮现温柔的笑意。
  他很清楚妻子有多么渴望拥有一个家,那应该是曾经沦为小乞儿的她,埋藏在心灵深处的最大渴望。
  所以,他相信,孩子将是扭转他们现状的新契机。将那一叠信再放回床底下,回到床上,他轻轻将心爱的女人拥入怀中。
  第9章(1)
  接下来的日子,明仑山庄上上下下都看得出来冷耆夫妻的感情愈来愈好了,窝在房间的时间也相对变长,常常冷耆离开流酣斋时,还会特别交代丫鬟们别去吵妻子,等她睡醒再进房伺候就好。
  而恩静贤脸上的酡红、眼睛里的幸福光彩,也都可以看出她的快乐。
  但这个快乐,是来自于她给了自己一个期限。
  在这个期限内,她要自己不要再想小主子,不要想杜家人,虽然她不明白早早就捎信说要来的杜家人为何迟迟不见踪影,但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在杜家人出现之前,她放纵自己沉溺在冷耆的爱与呵护中,因为她想要拥有他的孩子。
  她不敢想要母凭子贵,也不想以孩子来争取冷耆妻子的位置,她会将冷耆还给小主子,自己则会找个偏僻且遥远的地方落脚,譬如北方,那是冷耆未曾到过的地区,若她在那里与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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