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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绣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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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探头探脑的做什么?”低柔的嗓音悠悠响起。
“看戏。”她轻描淡写地说着。
“我没见着戏台,你观哪门子戏?”那嗓音伴随着浓浓笑意。
“没戏台也能观戏,你不晓得你这月牙庄内,处处是戏台吗?”她一个旋身,绽放出一朵甜美笑靥。
一见到她柔美的笑容,有如春花般诱人,寒煦黑眸渐深,长指轻掬起她颊畔的一缕青丝,任由那柔细的触感,挑弄着他蠢蠢欲动的心。
没错过他那深幽的眸光,她下意识的羞红了脸。
在人前,她可是个小小绣娘,平时寒煦对她总是温和有礼,却也谨守份际,不敢逾矩;但在私下,他却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也不怕让人撞见。
“你说的是前头上演的‘抢布记’吗?”顺势望去,他处变不惊的说道。
“是呀!这黑压压的一片,你不怕有人给踩伤了,你还得找大夫来医吗?”她扬唇笑问。
“放心,每个月总会来个这么一次的,他们已经抢到极有心得了,绝对不会发生你说的那些事。”对此,他极有信心。
冯妍芯抢过在他指间缠绕的那缕青丝,这里人来人往的,若让人瞧见了,只怕又要多做猜疑了,在她身份还不能曝光之前,她可不想引来多余的麻烦。
“话说回来,你都向哪家布庄进布?”能让那些人抢成这样,想必布料质地不差。
闻言,寒煦莫测高深的望了她一眼,而后薄唇轻扬,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月牙庄选用的布料皆是高级货色,尤其是丝制品,一定选用武陵山上的蚕丝布,而全国能取得这个蚕丝的布庄,放眼望去,似乎也只有一家。”
全国最大的布庄非“冯记布庄”莫属,而耗费心力,在武陵山上养蚕丝人的,不就是她那个爱布成痴的二哥冯冠颖吗?她怎么会给忘了呢?
“那你和我二哥,该不会也是旧识吧?”
“商场就这么大,你二哥和我做的生意又有相关,会相识也不是件奇事。”他抚事她飘散的发,眸上有着浓浓笑意。
“我在这里的事,你不会也同他说了吧?”她可是瞒着家人才能来到这月牙庄的,若让她那个个性古怪的二哥知道,她可真的等不到一个月期满,就会被带回家去了。
“我已经知道了。”冷淡的男性嗓音,从一旁缓缓传出。
她心一惊,这声音耳熟得紧,她不可能错认的,眸光轻移,只见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从一旁的凉亭里走出。
天啊,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呀!
这个醉心于研发各式各样精致布料的男人,比起温文和善的大哥,更来得让她尊敬,不过她平时表现良好,也没什么好让他挑剔的地方,怎么偶一为之的交锋疯狂举动,竟会让他给抓包?
瞪了一旁睁着无辜大眼的寒煦,她随即扬起笑容,娇柔的福了福身子,展现出她良好的家教。
“二哥,日安。”
冯冠颖冷冷的看着她,今日若不是和寒煦有要事商讨,他也不会刚好撞见他这个说要上新月城学绣工的妹子,没想到是来到这月牙庄学习,再加上这两人异常亲昵的举动,让他心里不免要多方揣测。
“芯儿,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姑娘家,大庭广众之下眉来眼去、卿卿我我,成何体统?”他怒斥。
就知道会换来一声骂,冯妍芯低眉敛目,氤氲的水眸中,有着明显的泪意,只见她轻啜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不忍苛责。
“我只是想来这里学绣工,绝对不是像二哥所说的那样。”她不忘拿起手绢拭泪。
始终在一旁观戏的寒煦,不禁佩服起她绝佳的演技,瞧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若不是够了解她,说不准也会让她骗去,而眼前这个冷落薄情的男人,显然是敌不过自家妹子精湛的演技。
只见冯冠颖重叹了口气,伸起大掌轻拍着她的头,从小这丫头就聪颖乖巧惹人疼,连他这个对外人一向无情的男人,也对这个唯一的小妹疼爱有加,反正他也相信寒煦的为人,一点也不担心将她交付予他。
“罢了,回去之后定好好的管束你。”这次放过她。
“谢谢二哥!”她眉开眼笑的抓着他的手臂撒着娇。
看两兄妹感情这么好,被晾在一旁的寒煦有些不是滋味,只见他一把握住她的肩,将她往后一带,让她不着痕迹的直接落入他怀里,虽然是兄妹,但他还是不愿见到她和其他男人太过亲昵。
见状,冯冠颖眉头挑得老高,这小子的行为举止未免太过明显,他家妹子都还没嫁给他,他就当着他的面抢人,也不怕得罪他这个未来的二舅子?
“寒煦,我记得芯儿是我的妹子。”他不介意再度提醒他。
“冯兄,我只知道芯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他直言不讳。
听到他这句充满震撼性的话语,冯妍芯感到错愕不已,刚才是她耳朵产生了幻听吗?为什么她会听到“她是寒煦未过门的妻子”这句话?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了你未过门的妻子了?”这比那位绣娘是他的妻子更来得教她吃惊。
毕竟她是那个当事人,连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她不吃惊成吗?
“此刻。”他不疾不徐的笑着宣布。
“荒唐!既无媒妁之言,单凭你一句话,就要芯儿下嫁,你当我冯家是什么?”冯冠颖额际青筋微凸,替妹妹抱不平。
“冯兄,实不相瞒,我和芯儿是情投意合,明媒正娶不过是迟早的事,重点是……”
他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让她心脏忍不住失序狂跳着。
“是什么?”冯冠颖极没耐心的催促。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一副遭受重大打击的模样。“芯儿担心因为她一时的任性妄为,会让家人担忧,始终不愿答应这门亲事。”
闻言,她顿时恍然大悟,这男人分明是拐着弯骂她任性妄为,才会跑来这月牙庄和他讨人,还连带控诉她不愿下嫁,天知道他根本没听他提过这件事。
若说她演技高明,这男人更是不遑多让,她真是太小看他了,才会让他的小奸计得逞,不成,说什么她都得扳回一成。
“芯儿,若是你有这层疑虑,尽管和二哥说,只要是你的意思,二哥都会替你说情的。”爹娘那里好说话,不成问题。
“二哥,没这回事,我和寒煦不过是志同道合的知己,他只是随口说说唬弄你的。”
她笑得娇媚,一句话撇清两人的关系。
来这套?他就让她没得翻身。
“芯儿,我知道你是难为情,但冯兄今日都说要替咱们作主了,你又何必这么矜持呢?”
“寒煦,你再这样诋毁我,小心二哥待会儿动怒。”她拍打着他圈在她腰际的铁掌,娇颜似火的娇斥着。
“我说的全是实情,莫非你忘了上回咱们在树林里所发生的事?”他再下一记重帖。
冯妍芯还来不及反驳,只见冯冠颖俊颜微愠,眸底闪过一抹阴,在两人身上来回搜寻了好一会儿,他紧抿的唇瓣这才轻启。
冯妍芯以为兄长会站在她这边,忍不住扬起得意的笑容,挑衅的瞪着一旁的寒煦。
“我明白了。芯儿,爹娘那儿由我去说,你无须挂心。”语落,他转移视线,将目光放在寒煦身上。“事成后,你再差人上门提亲,婚礼定要盛大隆重,我不想让芯儿受委屈。”
一听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被定了,冯妍芯花容失色的极欲辩驳,却让寒煦给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声。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让芯儿受委屈的。”他允诺。
女儿家最终还是得嫁为人妻的,既然她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那么她就不再是他操心的重点。不理会还在做无谓挣扎的妹子,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直接递给寒煦。
“你交代的事我全都处理好了,这封是柳经民上呈给胡尚书的密函。”
单手接过,寒煦目光微沉,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尽管他依旧笑容满面,但眸底陡升的寒意,仍是让人感到畏惧。
“他果然想将那本绣谱上呈进宫。”以为能够从此飞黄腾达,有了皇族庇佑,任何人也动不了他一根汗毛,简直是可笑至极。
“最快七日,潇湘绣坊将关门大吉,再加上罗贵妃那一笔,寒煦,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计划够缜密,幸好你不是我的敌人。”第一次,他对一个人甘拜下风。
“好说,若不是冯兄鼎力相助,只怕这事难成。”他谦虚道。
“屈屈小事何足挂齿?只是你得提防柳经民极有可能被逼到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也不一定。”冯冠颖浓一凛,不免往最坏的地方想。
“我自有对策。”他笑道。
被寒煦搂在怀中的冯妍芯,头一回有了被忽略的感觉,这两个男人,仿佛当她不存在似的谈论起计划来了,未免也太瞧不起人。
她用力拉开他的手,小嘴总算可以恢复它应有的功能,只见她柳眉一皱,朱唇方启,却让寒煦硬生生的打断。
“芯儿,时候也不早了,我要上铺子去巡视,你要随我一块去吗?”
“巡视?可我只是——”绣娘二字还未说出口,就看见冯冠颖刚毅的俊容。
不成,她可不能在二哥面前露了馅,若让冯冠颖知道她不是来学刺绣,而是来当个低下的绣娘,以后肯定会被禁足的。
“只是什么?”逮着她的语病,寒煦冷不防笑问。
美眸横扫他一眼。
算你走运,我二哥在,不同你计较。
接到她无声的讯息,他的俊眸微露笑意。
你尽管计较呀,我可没有阻止你。
两人隔空眉目传情,看在冯冠颖眼里,只觉得是情人间暧昧举动,他轻哼了声,袖子一甩,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第8章(2)
闲杂人等一离开,冯妍芯眉头紧皱,粉拳不断的落在他身上。
“寒煦,你这下可把我害惨了。”她的清白全毁于一旦。
一把握住她白皙的柔荑,他的俊脸缓缓凑近她的脸,望着她黑白分明的水漾瞳眸,温柔一笑,眸底尽是柔情。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愿意对你负责。”
“怎么算似乎都是我吃亏。”不但成了他的绣娘,这下还赔上她的后半辈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低头吻住她娇艳的红唇,舌尖轻轻描绘着她诱人的唇瓣,属于她的甜美气息尽纳入他嘴里,她的娇美、她的柔软,全都让他爱不释手。
谁说她吃亏?她可是得到了他完整的一颗心啦!
潇湘绣坊以传奇性的方式崛起,却也以传奇性的方式在短短几日迅速倒闭,瞬间成为众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这真是太神奇了!我原本还挺看好潇湘绣坊的,想说总算有个不怕死的要来和月牙庄竞争,没想到这么不中用,一下就嗝屁了,真没搞头。”
“还说呢!听说这这个柳老板,和朝廷命官有那么一丁点交情,胡尚书是他的靠山,谁敢不买账?偏偏冯记布庄主敢不做他的生意,让他无布可用,有那本无敌绣谱有什么屁用?难不成要将那些花样绣在屁股上吗?”众人讪笑。
“还有啦,好不容易才攀上个罗贵妃,居然给人家一批劣质品,让胡尚书颜面无光,气得当场下令赏柳老板三十大板,还要他赔偿损失,那可不是一大笔数目啊!这潇湘绣坊不倒成吗?”
乡野村民的交谈,总是粗鄙却又真实,冯妍芯忍不住掩唇窃笑,望着身旁一派悠哉的俊雅男子,这招借刀杀人的方式果然使得好,不需见血,效果相同。
“阁下借刀杀人的功夫着实了得,令小女子甘拜下风。”她拱手作揖,娇媚的面容上,有着盈盈笑意。
“好说好说,姑娘言重了。”他莞尔一笑,老神在在的回敬道。
转眼间,来到月牙庄就满一个月了,她连那位绣娘的人影也没见着,任务自然是失败了,再加上爹娘那儿催得紧,今日她就得起程回冯府,一想到无法完成心愿,她心里多少有些落寞。
“寒煦,我来到月牙庄一个月了。”她转头凝视着他。
“我知道,我会替你践行。”他说得云淡风清,仿佛事不关已。
听听,这是什么话、再怎么说,他也算是她未过门的丈夫,未婚妻就要离开了,他至少也该表现出离情依依的样子,怎么样也不该是这般轻描淡写。
“践行倒不必,只是……”她水灵的黑眸骨碌碌的转动着,绝美丽容上有着一抹诡异的神情。
有杀气!
他不动声色的等待她的下文,冯妍芯莲步轻移,顺手探向他腰间的香囊,不等他的同意,迳自将那只香囊取下,反覆研究着上头的金银绣线,瞧这手工精细,起花恰到好处,运用套针不露针迹,让那朵金荷更显得栩栩如生。
“这香囊你才刚换上的吧?”她扬起甜美笑容,缓缓开口。
“原先那只旧了,我扔了。”一见她沉思的表情,他心里早已有了谱。
“这绣工,若我没错认的话,是出自于那位绣娘之手吧?”她笑得更加灿烂,眸上却跳动着一丝火光。
杀气更甚,他直觉的退了一大步,面对眼前如此杀气腾腾的冯妍芯,他可不想和她迎头对上。
“你的确很喜欢那位绣娘。”
“闲话少说,你先前和我说那位绣娘早已离开月牙庄,为何在你身上我还会见到她的绣品?”她秀眉微蹙,俏脸上有着不悦。
“这是她先前留下来的。”继续打太极,带过。
想用同样的招数对付她,门都没有!明知道她很想和那位绣娘切磋一番,他却三翻两次的阻挠,难不成那位绣娘真那么见不得光,看一眼都会受伤吗?
手中紧握着那只香囊,冯妍芯抿着唇,一个男人身上总是带着姑娘家绣的香囊,说他和那位绣娘毫无瓜葛,鬼才会相信他的话。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脑中闪过一连串想法,只见她眉头皱得更紧,小脸上有着浓浓的哀愁,令人心疼。
“你明白了什么?”
冯妍芯深吸一口气,小手颤巍巍的指着他,用着那双氤氲小眸注视着他。
“我真没想到你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我真替她抱不平。”她忿忿不平的怒道。
“且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有听没有懂?
“还装蒜!抛弃糟糠发妻,然后另结新欢,甚至将她赶出庄,寒煦,没想到你的心思竟是如此歹毒,我真是错看你了!”未了,她还不忘拿起手绢轻拭眼角。
看着她唱作俱佳的神情,他不禁打从心底佩服起她来,外传冯府千金是大家闺秀典范,具备女子该有的品德,更是男人心中的理想贤妻,没想到实则是个心眼比谁都多的美人。
“芯儿,你的演技很好,可惜我早已识破你的计谋了,赶紧将眼泪鼻涕擦一擦,莫让外人笑话了。”他抢过她手中的手绢,作势要替她拭去那眼角压根不存的泪水。
闻言,她轻哼了声,爱上一个比她还精明的人,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偏偏她对那位神秘绣娘的身份,还是好奇得不得了啊!
“你当真不告诉我,你和那位绣娘的关系吗?”
他薄唇微勾,早该知道她嘴上不说,心里头却在意得很,虽然他很想和她坦承一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一切圆满结束,他会告诉她的。
“你在吃醋吗?”他不答反问。
只见她面颊绯红,娇羞之情更加迷人,那双翦水秋眸欲语还休,白皙诱人的脸蛋上,尽是醉人风采。
他下腹蓦地一紧,喉头微微干涩,这女人总能随时随地挑起他潜在欲望,若不是碍于她还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绝对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彻彻底底的要了她。
“谁吃你的醋了?”她一个转身,一股热气真往脑门冲,让她脸颊红似火,媚态诱人。
所谓红颜祸水,他这下真有深刻体会,其他男人的目光往她身上投射而来,其中不乏有猥琐的眼神,他俊眸微眯,顺手捡起花圃里的小石子,运功使劲,将那颗小石子弹向对方的眼睛。
只听见一声惨叫响遍全城,那倒楣的受害者,发狂似的捂着眼,在原地兜着圈。
“那是怎么回事?”冯妍芯眨着水眸,纳闷的看着眼前的奇景。
“没什么,大概是他的眼睛生了刺吧!”他信口胡诌。
“别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说你和那位绣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爱上一个太聪慧的女孩果然是给自己找麻烦,他大掌极自然的搂着她的纤腰,毫不避讳外人的注目。
“你呀,明明吃醋还不承认。我和那位绣娘之间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既没有对她始乱终弃,更没有喜新厌旧,应该说,根本没那个旧人。”他难得替自己辩驳,如果他再不解释,怕这小女人又不知道要给他安什么罪名。
被人拆穿心事,她涨红了脸,她才不想当他的面承认她是在吃醋。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合理。”她凉凉的驳回。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
话未尽,眼角蓦地闪过一抹不寻常的的光亮,寒煦用力扣住她的腰,一个俐落的转身,一道剑气自他脸庞呼啸而过,削落他一缕发。
莫名被搂着转圈的冯妍芯,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只见他神情凛然,目光冷酷的望向远方。
“发生什么事了?”他的态度不若方才惬意,让她起了疑心。
寒煦收回目光,俊容上扬起熟悉的笑容,搂着她走回月牙庄。
“没什么,刚才有一颗小石子飞来,我怕伤了你。”他淡然带过。
“你的反应也太过激烈了,我没那么脆弱的。”她轻柔一笑,不过是颗小石子,也值得他这样大惊小怪的?
“我是怕伤着了你这白雪嫩肌肤,到时若让你二哥拿刀找我算账,我岂不是太倒楣了?”他揶揄道。
“好啊你,原来是怕惹毛二哥,回去我肯定找他替我出气。”她作势恫吓他,却引来他的讪笑。
看着她如花的笑靥,他目光微微一沉,方才若他没看错,攻击他们的东西,压根不是什么小石子,而是一支镖,只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芯儿,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留在庄里,哪里都别去,知道吗?”回到月牙庄大门前,他倏地开口。
“有什么事急着要处理的?”不是说好今日无事,要陪着她闲逛的吗?
“稍早陈管事要我到铺子里看一批绣品,我不小心就给忘了,若是你家的人来接你,就别等我,先回府吧!”他笑着交代。
尽管她心里头有些失落,不过正事要紧,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庄之主,很多事都得要他处理,总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误了要事。
“无妨,我自从个儿会打理自己的,你去忙吧!”她温柔一笑,拎着裙摆,缓缓走进庄里。
看着那道娉婷身影,他笑容一敛,为了让她不被牵进来,他得先解决某些事,好确保她安全无虞。
思及此,他一个转身,动作敏捷的一跃而去。
第9章(1)
“好难得,你居然会来找我。”
气势磅礴的华丽厅堂里,一名身着华服的俊美男子,极为慵懒的坐在上位,狭长美眸直盯着眼前难得来访的男人。
“若非有要事相求,寒某也极不愿来麻烦王爷。”寒煦拱手作揖,俊脸上有着从容笑意。
月牙庄能迅速崛起,最大的功臣莫过于眼前的男人,当年若不是有他的鼎力相劝,他的复仇之中或许还是遥遥无期。
骆竟阳薄唇微勾,这可有意思,当年得知他的悲惨遭遇后,他二话不说便出资让他成立了月牙庄,纯粹是因为日子过得太无趣,想找些乐子来玩玩,岂料这寒煦的能耐十足,根本不需要他帮忙,害他玩兴大减。
“说吧!能让你开口求本王,必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他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
“王爷应该知道近日潇湘绣坊陆续关门一事。”
闻言,骆竟阳轻哼了声,不过是对付一个小小的平民老百姓,只消他一声令下,就能轻易的取下他的项上人头,又何需挖空心思,只是让那些店铺关门大吉,偏偏这寒煦就是死脑筋,死也不愿意来求他。
“这不就是你的计谋吗?莫非你突然善心大发,要本王出手挽救?”若真是如此,他定会先让月牙庄关门大吉。
面对骆竟阳的冷嘲热讽,他只是莞尔轻笑,早该知道一旦踏进这骆王府,就免不了挨这顿刮,不过为了解决心头大患,他不得不速战速决,而唯一的方法,就是借用骆王的势力,让柳经民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寒某并没有这么好心肠。”
“幸好你的脑袋还没坏得这么严重。”他轻哼。
“实不相瞒,方才我在街上遭受偷袭,若我没猜错,应该是柳经民的人。”
“哦?”骆竟阳端起一旁的上好参茶,优雅的轻啜着。
“尽管柳经民要东山再起是难如登天,但他背后还有个胡尚书。”若胡雍平插手,只怕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本王相信你早已想好对策,否则不会如此贸然行动,只是你此次前来,究竟意欲为何?”免去客套话,他直截了当的问着。
寒煦俊容微沉,要对付柳经民,凭他一人之力就能完成,只是若让胡雍平来搅局,他身旁又多了个冯妍芯,他担心他们会对她不利,唯今之计,他只有请骆竟阳的庇护,让冯妍芯能全身而退。
“牵制住胡雍平,还有派人保护冯妍芯的安危。”他倒也不客气。
闻言,骆竟阳左眉微挑,唇角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原来他会如此“委曲求全”的来这里求他帮忙,说穿了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啦!只是这个名字倒是有点耳熟,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这冯妍芯,是你的心上人?”他美眸微眯,饶富兴味的笑问。
“是。”他坦承。
“好!你的要求,本王应允了,只是这个冯妍芯是什么来历,你可得跟本王交代清楚。”能让这个城府深沉的男人心仪的女人,他倒想见上一面。
早该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尽如人意,对于骆竟阳,他心里有强烈的感激之情,只是这位游手好闲的尊贵王爷,似乎一点也不稀罕他的感激,他只是想找乐子,如此而已。
“王爷,外头有人指明要找寒公子。”一名佣仆身形仓促的跑进大厅,恭敬的说着。
啧!才正要开始听故事,怎么就有人来找茬!
“让他进来。”他懒懒的开口。
只见那名佣仆再度匆忙的离去,须臾,一名清秀女子仓皇的奔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脸凝重的丁宏。
“如诗!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寒煦诧异的开口,眼光和身后的丁宏交会着。
如诗气喘吁吁的频频喘息,眼中凝聚着泪水,心急如焚的紧握双拳,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寒公子,不好了,我家小姐不见了!”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向从容的他,此时也不免跟着焦虑起来。
“半个时辰前,冯家的轿子停在绣坊门口,将冯姑娘给接走,但在一刻钟前,又来了一顶冯家的轿子,一旁还跟着如诗姑娘,说是要来接冯姑娘,陈总管这才发现情况不对,紧急通知我,要我来找少爷。”丁宏有条不紊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该死的!有查到那顶轿子的来历吗?”千防万防,他独独漏了这点。
“根据陈总管口述,那顶轿子上头有个虎形标记。”
虎形标记?放眼天下,会把虎形标记给烙在轿子上的,也只有……
“是胡雍平吧?”一道凉凉的嗓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骆竟阳站起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俊眸里闪过一抹精光。
“既然胡尚书都出马了,本王不去会会他怎么成?”
“王爷,你的意思是?”寒煦心头一震,眉心微拢的看着他。
“咱们上尚书府去。”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冯姑娘的容貌真是令人目眩神迷呀!”一见到眼前活色生香的美人儿,胡雍平色迷迷的视线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打转。
一股厌恶感令冯妍芯隐隐作呕,自从她上了“贼轿”之后,尽管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却也是无计可施,只好任由贼人将她给送进贼窟,让她亲自和贼头对招。
“是吧?我就说这冯妍芯不但才貌双全,绣功了得,我看这月牙庄里那些巧夺天工的绣品,全是出自于她。”一旁唯唯诺诺的中年男子,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二位用这样特别的方式请我过来,不知有何要事?”她沉着以对,娇丽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恐惧。
面对她异于常人的反应,两人先是面面相觑,而后胡雍平忍俊不住放声大笑,肥肉横生的圆脸,在他夸张的笑声下,微微颤动着。
“寒煦三番两次和我作对,我若不给他点教训怎么成?”当他好欺负吗?
“莫非你是胡尚书?”和寒煦有过节的,唯有胡雍平和柳经民了。
“冯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一点便知。”看着眼前的娇美女子,他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她早该知道这两人绝非省油的灯,总会找机会伺机而动,只是如今她身陷险境,身旁又没半个人可以帮助她,看来她只能自己想办法离开了。
“胡尚书有何打算?”
“柳经民是我爱妾的兄长,也算是我的大舅子,这寒煦使计让他的生意做不下去,甚至还影响我在朝廷的势力,你说,这帐该怎么算?”他挑眉问道。
“是啊!没想到坐拥‘全国第一绣坊’美称的月牙庄,居然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未免太差劲了。”柳经民也跟着附和。
闻言,冯妍芯美眸微眯,唇角的笑意敛去,俏脸上难得有着怒意。对付仇人,寒煦算是相当客气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狐假虎威,反倒是做贼的喊捉贼,简直是太恶劣了!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不畏惧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傲然挺立的迎视着他们,一颗心充满着澎湃的情绪。
“月牙庄的手段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二位,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强掳我过来,只是为了要和我清算你们和寒煦之间的过节,这对我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胡雍平蓦地一个上前,用力扣住她的下颚,看着她那双过于冷静的水眸,他轻哼了声,这女人果然够独特,难怪寒煦对她异常呵护,若是能得到她,不但能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更能享受眼前的软玉温香,何乐而不为?
“小美人,寒煦那小子有什么好?不如你跟了我吧!包准你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长指轻抚过她如丝缎般的面颊,唇角带着邪佞的笑容。
简直令人作呕!
她一扬手,本想挥去他逾矩的大掌,脑中蓦地闪过一个想法,她硬生生的收回手,任由他在她脸上肆虐着。
“胡尚书应该知道小女子喜爱刺绣,但心里却总有一丝遗憾,若尚书能替我完成这个心愿,或许我会答应你的提议。”她轻叹了口气,秀丽小脸上有着淡淡的忧愁。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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