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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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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尽管如此,七门臼炮齐射的威力,着实让所有人震惊了一把。

在臼炮轰响的一刻,武田军阵中栓好的战马,在炮响的一刻,要么嘶鸣狂跳,费力想要争夺缰绳,要么就是四腿发软,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屎尿皆出。

李晓尽管站在三四十米远的地方,亦感到此臼炮的威力。

尽管他此刻早有预备地张大了嘴巴,但感觉到一阵耳鸣不止,而其他家臣们皆是第一次目睹此景,不少平日自诩勇猛的武士,此刻皆是面色苍白。

李晓的面前,一门门臼炮炮口闪烁了一团耀眼之极的火光,随即实心弹丸越过了城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轨迹,到达最高点之后,随即炮弹开始下坠,直接砸去。

而炮弹疾掠之间,更是发出尖鸣而刺耳的呼啸声,声势极大。

第一发炮弹打得略微有些远了,直接翻过城头的曲轮,砸入了后方,发出一声沉闷得令人吐血的落地巨响。

城头上的内岛家武士足轻,见到这一幕,纷纷抱头鼠窜,并发出一阵惊惧的呼喊。

而伴随前列的七门臼炮咚咚作响,一颗一颗的炮弹被射向空中。

第二发炮弹命中外丸上的曲轮,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随即城头上木屑石灰横飞,滚滚的烟尘遮蔽了着弹点。

就在烟尘未散尽时,第三发炮弹划出一道轨迹,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硬生生地砸在石垣之上。

石制的实心炮弹直接将石垣砸出一个大坑,并且石弹当即崩裂,四下射出可怖的碎石片,弹坑附近的内岛家足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显然为这石片砸伤。

随即第四发,第五发,第六发,炮弹接连命中了外丸之中,城中的内岛家足轻们乱作一团,四下惊恐地奔逃,仿佛陷入了人间地狱的一般。

但是内岛军的厄运并没有结束,第七发炮弹命中了外丸的箭橹一脚。

中弹的那一刻,木质搭盖的箭橹,发出可怕的咔咔声,这是木头崩裂的声音,随即高架的箭橹,犹如醉酒的人一般,不断的左右摇晃。

面对摇摇欲坠的箭橹,曲轮下的内岛家足轻发了一声喊,远远逃离。

箭橹终于寿终正寝,一声清脆至极咔嚓声,支撑的横柱崩断。

于是箭橹整个从中央折断!

轰!

箭橹愣生生地向外倾斜,直接压倒砸在曲轮之上。

曲轮当即被压断,半个箭橹一节躺在曲轮内,一节横在曲轮之外。

而从倒塌的箭橹最上方,三个人一前一后接连从窗口上掉出,他们发出恐怖的惊叫声,然后坠落入归云山下的悬崖之中。

在一块倒塌了一半的曲轮侧面,川尻氏信浑身发抖地,畏缩在墙根下面,一贯被他爱惜的名刀,此刻被他远远丢在一旁。

作为内岛家的家老川尻氏信现在全无武士风范,他的面孔上铺满了尘土,双手抱着头部,半蹲地坐在那。

他的目光没有焦距,尽管在的他面前,陈横着一具尸体。

尸体是一名被飞射的碎石砸中头部的足轻,对方的脑袋上正泊泊流着黄白色的浆液。

不过川尻氏信一点也未觉得恶心,他觉得能从方才的炮击中,保住性命已经比这个倒毙的足轻,不知幸运多少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宁可被一名武士光明正大地讨取首级,也不能被这石头砸死!”

川尻氏信霍然立起身来,看向曲轮下方,武田军那几门还在冒着青烟的炮口。

川尻氏信目光四下游走,外丸之中正是一片慌乱的景象。

随即川尻氏信拉过一名足轻,大声吼道:“主公现在在哪里?”

这名足轻亦是蒙了头,半响才反应过来,哆嗦地向石垣边一指。

川尻氏信丢下这名足轻奔了过去。

只见在石垣的弹坑边缘,内岛家家主内岛氏理正蹲坐在那。

他身旁正凹陷着一个的弹坑,弹坑一旁还有他那面挂出的‘你要攻,那便攻’的旗帜,眼下白底的旗帜上正踩着许许多多的脚印。

凌乱不堪!

七门臼炮第一轮施射完毕。

实际在炮击并没造成多少伤亡,而且建筑物也未有多少损坏,但是对于当时之人而言,第一次见到大筒这样的利器,更恐惧的是大筒对人心理的威慑力。

那轰鸣之声,以及弹丸的炸裂都可以对人的心理产生十足的震慑。

当年德川家康攻打大阪城时,大筒只是一炮打在天守阁上,害得淀殿惊惧不已,立即决定妥协。

随着鲁伊科斯塔的一声喝令,马上就有足轻拿着一个大杆子,朝着仍在冒着黑烟中炮口里清膛。

鲁伊科斯塔继续大声言道:“装弹。”

随着鲁伊科斯塔的号令,足轻们将酌量的火药弹丸再次往炮口塞进去。

眼见填装完毕,鲁伊科斯塔再次举起了太刀,对着四面大声喊着。

“准备!”

就在鲁伊科斯塔话音落下时,这时一名插着小旗的使番,从本阵方向跑到炮兵阵地上,对着鲁伊科斯塔言道。

“大人,主公命令你停止炮击?”

“为什么?老子打得正爽呢!”鲁伊科斯塔不快地地问道。

使番面色平静地回答:“内岛家投降了!”

就在第一轮炮击结束之后,归云城城门大开,一列一列垂头丧气的内岛家武士从大门中行出。

一走出大门,内岛家武士和足轻都将长枪,太刀往旁边一丢。

卸下武装之后,整个人就跪伏在门前。

李晓此刻已骑在了他黑锻的马上,大手一挥对部下言道:“准备入城!”

此刻无论家臣上下对李晓皆是一脸敬佩之色。

在这场不到十五分钟的笼城战中,号称不落之城的归云城陷落。

内岛氏理以下内岛家武士足轻三百余人尽数投降,武田军无一伤亡。

是夜。

身着白衣的内岛氏理走到李晓的中军帐中,他不清楚等待他的,是如何之命运。

而他此刻更搞不懂的是,为何内岛家四代百年来经营的归云城,居然连这么一会都撑不到,就给攻陷了。

但眼下内岛氏理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不由自己把握了,而取决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武田家大将。

李晓打量了一番,跪伏在地下的内岛氏理,言道:“内岛大人。”

“不敢如此称呼,在下败军之将,已是但马守大人的阶下囚,一切听凭大人处置。”

李晓微微一笑,他见内岛氏理如此说话,显然已经很好明确了自己的处境,这很好,下面接下来的处置就简单多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废话了,宣布对你们内岛家的处置了。”

“请等一等。”内岛氏理还是不甘心地说了一句。

“哦?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内岛氏理犹豫了一番言道:“恳请但马守大人,可以保全我内岛家的家名。”

李晓听闻此,微微一笑,双眼一眯言道:“实话说,这恐怕很难。”

“恳请但马守大人,我自知这次犯下大错,但这次见识到武田家之军力,在下等亦不会再对武田家起背叛之心,以后定然会顺从。”

李晓哼了一声言道:“内岛大人,还是不明白现在之情况,大名之间,对于悖逆者之处置,是绝无姑息的。”

内岛氏理伏下头,几乎是用哀求的语调言道:“但马守大人,可否念在我主动开城,投降一事上,对我内岛家从宽处置。”

“当初投降之时,我只答允饶过不进行多余之杀戮,似乎没有允诺阁下其他的。”

内岛氏理将牙齿一咬,大声言道:“但马守大人,如果可以放我们内岛家一马,我可以献上八千贯,给阁下作为军资金。”

听了内岛氏理的话,李晓浮出一丝笑意,与此人扯嘴皮这么久,不正是为了此目的吗?

历史上在归云城因地震崩灭之后,飞驒当地一直流传着关于内岛家埋藏金的传说。

原因是内岛家开采归云金山百年,积累肯定十分丰厚,但是随着地震一下举族湮灭,所流传下来的埋藏金自然为人所窥视。

这个传说一直流传到江户时,无数人深入归云山中,探寻归云城的遗迹,想从中挖掘出内岛家当年的埋藏金来,于是留下了很多传说。

但不论如何说,内岛家开采归云金山百年来,家资丰厚这是肯定的。

所以李晓这次攻打归云城,除了意图归云金山之外,更多的则是要图谋内岛家这四代积累下的金银。

今日入城之后,李晓即派部下,满城中寻找内岛家的金库所在,但是搜索了一日,除了几百石军粮之外,一无所获,显然这笔黄金早已被内岛氏理转移。

当下李晓只能放弃,改用此方法从内岛氏理身上将这笔钱挖出来。

李晓听闻内岛氏理竟肯一口气献出八千贯来保全内岛家的家名,不由心底大喜。

这笔钱足够装备整个旗本备,具足,长枪皆可配备,实现装备上的一个飞跃。

不过据李晓估计,内岛家的家藏肯定不仅仅如此,八千贯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李晓一听内岛氏理愿意出八千贯钱,当下点了点头言道:“好吧,如此我就承诺阁下保全下内岛家之家名。”

果然内岛氏理一听李晓如此说,马上大喜过望,言道:“多谢但马守大人。”

李晓面上呵呵一笑,他就故意给内岛氏理这样的判断,让他以为能用钱解决之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此就方便了。

随即李晓言道:“虽然保全内岛家之家名,但是惩罚却不可避免的。此次内岛家战败,必须有人要站出来承担责任。所以很遗憾,内岛大人,尽管内岛家的家名保住了,可是阁下却不能不切腹,以承担这次战败的后果了。你放心,你死后,我会让你的长子,继续继承内岛家的家业的。”

内岛氏理听李晓还杀自己,当即言道:“李晓大人,明国人有句话是死有请于鸿毛,亦有重于泰山,在下此次战败,本应该背负起罪责切腹以谢罪,但是我长子还小,尚不能执掌内岛家家督之位。所以请但马守大人,允许在下再苟活几年,待长子有成之后,那时再死亦是不迟。”

李晓闻言,心底暗道这内岛氏理,真是口舌之功无敌,明明是自己怕死,却编出这一套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果真是高手。

李晓当即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言道:“这不行,此次内岛家叛乱,御馆大人十分震怒,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主公的怒火,所以在下尽管很想帮忙,却是有心无力啊。”

内岛氏理犹豫了一下,言道:“李晓大人,我愿意再出五千贯,请大人帮我疏通此事。”

很好,很上道。

李晓暗暗点头,这一共是一万三千贯。

接着内岛氏理又在李晓的不断敲骨吸髓之下,一共吐出了足足两万贯,这绝对是一笔凭空的大财!

最后看着内岛氏理欲哭无泪的样子,李晓这才意犹未尽的罢手。

李晓看着内岛氏理,心底却继续盘算,尽管答应了保全内岛家的家名,他就不准备反悔了。

但对于内岛家却必须将之彻底掌握,驾驭在手中才行,以后绝不能让其有再反复的机会。

并且归云金山也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中。

李晓暗暗盘算着他的最后处置方案。

第两百八十章 焚毁的归云城

樱洞城,姊小路家本城。

就在李晓攻陷归云城当日,消息隔了不久,就忍者将消息传到了樱洞城。

当姊小路良赖闻之归云城陷落的消息时,良久默然不语。

他盘膝坐着许久,复又看了姊小路赖纲一眼,问道:“李晓伤亡了多少?”

“一兵未损,当时……”

“当时如何,已不重要了。”姊小路良赖将手一摆,沉声言道。

顿了顿姊小路良赖问道:“李晓在城下,只能有一个旗本备对吗?”

姊小路赖纲点了点头言道:“不错,加上盐屋,锅山,广濑三家,军势在一千以上。”

“很好!”姊小路良赖从刀架上,将武士刀拔出在手,刀刃照出他面容,此刻他脸上尽是坚毅之色。

姊小路良赖断然言道,“按军役薄上,下达动员令,领地内凡十五岁以上,五十五岁以下男子,一律征发,我要与李晓决一死战。”

“什么?”姊小路赖纲身子一震,问道,“父亲大人,李晓刚刚新胜,士气旺盛,出兵与他决战没有足够的胜算。”

“你错了,若不乘此机会出兵,待李晓整合了内岛家势力,吞并归云金山之后,我姊小路家飞驒之主的地位,就要易手。李晓一直视我姊小路家为眼中钉,那时他第一个要覆灭的就是本家,所以若不曾他势力未强之时,与他一战,将来我们必不是他的对手。”

姊小路赖纲闻言一愣,微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言道:“父亲大人,说的不错,我这就去准备,事到如今,若没有破釜沉舟之决心,我姊小路家亦不配于立足于飞驒了。”

姊小路赖纲满意地颔首,言道:“很好,这才是将来要继承我姊小路家的男子,不过除了魄力之外,亦需谋略。我的目的并非要与李晓分个胜负,而是要让他不能夺取内岛家,除了做好决战之准备外,我们还必须联络江马家,照莲寺等诸势力。”

“飞驒四分五裂已久,各豪族皆不愿意,见到一统飞驒的能者出现。眼下李晓势强,不必费什么说辞,他们必然会与我同心,联络他们,一起向李晓发难。”

“喔。父亲大人,我这就派出使者,总之绝不能让李晓吞并内岛家。”

“慢着,”姊小路良赖言道,“你还忘了一件事,派使者去见李晓,表明我之态度,声言他若是不退出归云城,就等待我姊小路家与他决战之时吧。”

同日,高原诹访城,江马家本城。

江马辉盛亦同一时间,得到了李晓攻陷归云城,内岛家降伏之消息。

江马辉盛听闻探听消息的细作,详细说完经过之后,长叹一声言道:“归云城之陷落,并不意外,李晓攻城所用的是石火矢。”

江马辉盛倒亦是见识不弱,只听细作的描述,就猜到李晓攻城所用的利器。

家老神代行光在一旁唏嘘不已,言道:“归云城乃是天下坚城,当初一向宗在飞驒势大之时,亦不能奈何此城。没想到李晓不过半日就攻下了,他难道是神人吗?”

江马辉盛冷哼一声,言道:“你此言太夸奖李晓了,他此人,我承认是有其不凡之处,但凭其成事而论,不过是有点运道,以及见识罢了。就如这次攻陷归云城,若非他有石火矢这样的利器,他就算带齐三倍的军力,亦不能攻陷归云城。”

神代行光微微摇了摇头,显然不认可这样的观点,但他亦知道自己这个女婿,甚为自负,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对于屡次压他一头的李晓自然是不服了。

神代行光出声言道:“家主,眼下李晓攻陷归云城,吞并归云金山之后,必然会追究这次我们没有追随他出兵内岛家一事,到时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江马辉盛听了略微迟疑了一下,言道:“不错。李晓行事无论是有恩有仇,必然相报。到时他追究其我并出兵之事,却是难办。”

江马辉盛在屋子左右踱步,显然在思量着方略,顿了顿他目中寒光闪动,言道:“李晓若对我江马辉盛动手,眼下之江马家已恢复两年之前的势力,即使李晓大军齐来,亦并非没有一战之力,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若是李晓以此为借口拖延神冈银山的归还期限,那才是头疼。眼下本家租借给武田家的神冈银山,只剩下最后不到一年之期限,若是李晓拖延,久而久之,我担心会收不回来。”

神代行光言道:“神冈银山对本家与李晓十分重要,这几年李晓能出兵东征西讨,不正是依赖神冈银山之便利,连一向代本家进行金银交易的盐屋秋贞,亦被李晓拉拢成为其家臣。”

“家主,臣下有一个建议,希望家主能够听取!”

“神代大人,请直言。”

神代行光沉声言道:“从这次攻陷归云城来看,这李晓,并非是池中之物,将来能夺取飞驒越中亦说不定。我们倒不如将神冈银山奉给李晓,安心为其前驱,待将来李晓夺取越中,必然不会忘记本家之功劳……”

“不可,”江马辉盛大声斥道,“我江马家乃是平氏之后,怎可甘于人后,而我江马辉盛此生之志,就是能够代替父亲大人,完成一统飞驒的遗愿。这区区李晓尚不放在我眼中。”

神代行光暗暗叹了口气,言道:“既然如此,是臣下失言了。”

江马辉盛胸口不住起伏,言道:“眼下飞驒之势,唯有姊小路家能与李晓抗衡,本家在飞驒立足之方略,正是要挑拨两强相争,在其中渔利。哪一家弱,我们就帮谁,绝不能让任何一家有同时压制两家之实力。”

“但是眼下李晓新胜,姊小路家会挑起这个头,向武田家施压吗?”

江马辉盛呵呵笑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姊小路良赖和李晓之性格,此二人都是野心勃勃意欲一统飞驒之人,将来必有一战死战,眼下李晓攻灭内岛家,姊小路良赖绝不会坐视不理,让其坐大,我江马家只需追随姊小路家之后,就可以了。”

江马辉盛话音刚落,就听闻楼梯之下,侧近回禀言道:“主公大人,姊小路家的使者求见。”

江马辉盛闻言微微一笑,看向神代行光,举起右手单掌一握,双目之中透出一股自信,言道:“如何,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家主英明。”

攻陷归云城的第二日。

李晓尚在归云城中安顿,处理善后。

这时就得到忍者众禀报,说飞驒两强姊小路家,江马家已经向领地之中发出动员力,在集结军势。

而其中姊小路家声势最大,此次居然征发了领内几乎所有成年男子,预计将出动一千两百军势以上。

另外江马家却是隐隐向神冈城,神冈银山露出集结军势之象,看来江马家的目的,是要袭取李晓的后路,攻打神冈城,并从李晓手中取回神冈银山。

与此同时,神保家亦出现不稳的动向,其中几个靠近城生城的豪族,居然也在暗地动员。

而就在刚才,姊小路家,江马家两方代表,似乎是不约而同齐至李晓军营之内。

他们异口同声认为李晓作为武田家在飞驒越中军团的一手役,大指南,也就是军团总大将,不可擅自侵吞麾下寄亲级家臣的领地,如此将违背武家之制度。

所以他们一致要求李晓退出内岛家安堵之领地,不得处置任何内岛家之人。

一切待飞驒各方一起商议之后,再拿出最后之结果,供给讨论。

其中姊小路家使者又带来了姊小路良赖的亲笔信,他是朝廷亲封的飞驒国国司,又是中纳言的官位,以他亲笔信中所言,声言李晓若不遵循飞驒国人的意愿,他们将一同起兵讨伐。

看着姊小路良赖如此强硬的态度,李晓尽管之前虽有所预料,但对于他的行多多少有几分意外。

之前李晓亦曾想过姊小路良赖的态度,但没有想到他会走到如此决绝的一步。

这位飞驒的枭雄果然十分老辣,一点都不给李晓丝毫,在飞驒成长势力的机会,摆明了一定要将李晓的势力扼杀在萌芽之中。

姊小路良赖明眼的看出,如果李晓吞并了内岛家,等于一举打破了眼下飞驒国国内的均势。

均势一旦打破,各方面利益架构,就必须重新整合。

李晓要壮大,那么必须有势力要牺牲,成为他的奠基石,而没有势力愿意成为下一个奠基石。

而姊小路良赖与李晓之间,只能有一个人夺取整个飞驒国。

李晓攻取内岛家之后,在姊小路家的挑头下,江马家毫不犹豫地随附其后,站在了同一立场。

眼下李晓不得不佩服姊小路良赖时机把握得十分正确,现在他刚刚占领归云城,还未把握压服内岛家势力。

若是姊小路家在这个时候来攻,内岛家武士足轻很可能会乘势起来,揭竿造反,到时李晓就会面对腹背受敌的被动局面。

而且现在对于李晓而言,神冈城,神冈银山亦在江马家的威胁之下。

两家同时来攻,李晓一时亦感到了棘手。

李晓立即召家臣团商议。

各位家臣闻之此事态度之后,意见不一,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考虑。

眼下李晓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受于姊小路家压迫,不得不退出内岛家领地,退守神冈城。

如此好容易降伏的内岛家,将会再次反叛,李晓所努力一切,前功尽弃,将会被打回原型。

不过这亦也是最稳妥,安全的方案。

反正李晓出兵尽入两万贯,也不算空走一趟。

而另一个选择,就是显示强硬态度,摆出不惜一战的架势。

这选择固然很诱惑,但是风险很大。

军帐之中,家臣们各自意见相持不一,未有定论。

李晓左右看去军帐之中唯有佑笔,宇佐美胜行一直不动声色。

见对方一直默然不语,李晓突然言道:“胜行,你有什么见解吗?”

宇佐美奈美听李晓突然点到自己,微微诧异,其实她的内心早已有了看法,但是一直犹豫要不要说出。

她自从那日在李晓面前露过锋芒之后,就一直低调内敛,不轻易发表自己意见。

但这一次李晓却亲自点到了她的头上。

她抬起头看了李晓一眼,只见李晓目光烁烁似乎已洞悉了自己的心思。

宇佐美奈美当即不再犹豫,言道:“各位大人,你们有没有想过,还有第三条路可选?”

“怎么还有第三条路呢?”

众家臣中一面嗡嗡之声。

宇佐美奈美,微微一笑言道:“很简单,让姊小路家失去来救援内岛家的理由即可。”

归云城攻陷的第三日之后,姊小路良赖率领一千两百军势正匆匆赶赴归云城的方向。

在路上,姊小路良赖穿着一身鲜亮的当世具足,骑乘在战马上,心事重重。

正待这时,一名插着小旗的使番疾驰战马,飞奔到姊小路良赖面前,当即下拜言道:“禀报主公,有紧急军情!”

“说吧!”

“武田军于昨夜,一把火烧去了归云城,现在归云城只剩下一片废墟。”

闻之这消息姊小路良赖父子二人面面相窥。

姊小路良赖猛然一拍大腿,仰天长叹一声言道:“我未想到李晓居然还有此算计,我失算了,此人太奸猾了。”

姊小路赖纲问道:“父亲大人,为何这么说,李晓自烧坚城,而不去固守,这情况对我们正是有利。”

“你错了,”姊小路良赖言道,“归云城对于李晓而言是一文不值,但是对于内岛家却才是犹若性命。”

“要知道,内岛家,之所以能与我姊小路家,江马两家能在飞驒分庭抗争,不相上下,所持者唯有归云坚城。眼下归云城一朝化为乌有,内岛家拿什么来抵抗李晓,不用李晓的常备出动,一天之内,我姊小路家就可以将内岛家覆灭!如此我们就算救下内岛家又有何用。”

姊小路赖纲恍然这才明白。

姊小路良赖重重朝空中挥了下马鞭,言道:“李晓之能太过恐怖,与此人共时并居于飞驒,真是我姊小路良赖之不幸,天不佑我,收兵,不必再去救援内岛家,此刻已无意义了。”

第两百八十一章 武田家的出海口

永禄九年,五月,甲斐,踯躅崎馆。

阳光斜斜照在大殿之中,令人倍加觉得精神雀跃。

踯躅崎馆的庭院之中,一片都是草木茂盛的景象。

武田信玄穿着一身宽松的袍服,踱步走到中央,他笑着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言道:“今年的春天似乎过得特别快。”

就在几日之前,武田信玄为祈求长女黄梅院安产,再次向御室浅间神社奉上祈愿文。

果真不久之后,相模就传来消息,黄梅院诞下一女。

武田信玄闻之之后十分欣喜,他的长女作为北条家当主北条氏政的正室,已为他生下两子。

长子国王丸已经五岁,作为嫡子,现已经为北条家确认为下一任家督的人选。

而次子亦是去年刚刚出生。

黄梅院诞下一女对于武田信玄的喜悦只是一时而过,但随即他似乎想到什么,面色转为忧虑。

能令已经饱经沧桑的武田信玄露出如此神情的,肯定有什么大事牵动了他。

原本此刻对于武田信玄而言,武田家与北条家之外交,并没有因为黄梅院为北条氏政,不断诞子而更加加深,反而是已经陷入十分险恶之境地。

武田家占领的箕轮城后,已完成了西上野攻略,这时已无再利用北条家作为同盟,以牵制越后的必要。

攻下西上野后后,武田信玄命原武田家宿老甘利虎泰之子,甘利昌忠为箕轮城城代,坐镇箕轮城,暂代武田胜赖作为西上野军团军团长,并消化攻略下的西上野之地,安抚当地豪族,之后挑选精锐编入箕轮众中。

而从属武田胜赖攻打西上野的有功之臣之亦得到封赏。

首先是真田家得到了吾妻郡一郡的宛行。

吾妻郡原本是滋野氏的旧地,当地豪族如羽尾家,镰原家,海野家,原先都与真田家是同族,所以真田家执掌吾妻郡可谓是全无压力。

眼下真田家已有信浓小县郡,上野吾妻郡两郡之地,一时势力大增,成为与南信浓木曾家,并列的武田家重镇。

而得到另一封赏的则是小幡家的小幡宪重。

小幡宪重原本就是西上野国人,当地仅次于长野家的第二大势力。

攻陷西上野后,小幡家夺回了原先上野甘乐郡的旧地,将小幡家的本城重新迁回了当初李晓与小幡姐妹初遇之地国峰城。

于是武田家在西上野之统治,以真田家,小幡家一北一南做为箕轮城的侧翼遮蔽,而甘利昌忠的箕轮众作为中心,可左右支援,一时可谓是固若金汤。

而武田家控制西上野之后,亦完成了从东面对信浓的遮蔽,使得高坂昌信军团,独立面对上杉家的压力大减,同时在加上西面正在越中奋战的李晓的飞驒越中军团。

武田家对上杉家的三面钳制已经完成。

而北条家一方,自攻陷松山城后,北条家完成了对武藏国全境的压制。

北条氏康的目光看向了武藏北面的上野国,他的意图就是占领上野一国,彻底掐断上杉谦信出阵关东的通道。

然后再关起门来,将宇都宫,里见,佐竹家这几头恶犬,一棒一棒打死。

就在今年,上野厩桥城城代北条高广,为北条家寝反,这对于上杉谦信而言是一个十分沉重的打击,一时上杉家失去在东上野最重要据点。

厩桥城易主,不仅令上杉谦信在上野势力丧失,并且其在关东的影响力进一步下降,关东管领已是有名无实。

同时北条家之势力正式进入上州,这与武田家在上州的势力,产生了冲突。

因此武田家对北条家要求其出阵关东之请求,亦渐渐怠慢起来。

现在两家当初同盟共拒上杉家的利益点,已经不存在了。

当然北条与武田家最根源的矛盾,还是今川家与武田家的摩擦。

武田信玄已渐渐显露出对骏河不善的态度,这令北条氏康十分担心,他绝对不能容许武田信玄一统甲斐,骏河。

若攻陷骏河,武田家不仅拥有这富庶之地,还有出海口,如此武田家强大的一发不可收拾,并将成北条家东面最强势力,也因此一举打破眼下三国同盟之下,关东的均衡态势。

使得地区势力失重,并还彻底的挡住北条家上洛之道。

所以北条家现在亦渐渐与今川家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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