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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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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回禀殿下,听说是迹部大人,将这些忍者引荐给御馆大人的。”

哼!

望月信永拂袖而起,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面上浮现的并非是怒色,但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

“迹部胜资做得好!果然替我立下大功。”

寒彻的笑声,在屋中回荡着。

望月信永将袖袍一甩,言道:“立即备马,我要前往兄长的府邸一趟。”

第六百一十四章 不如兵谏

武藏国守护,武田信丰此刻正住在京都。

这一次平定伊贺之后,他以及他的一万武藏国大军,仍驻扎在近畿附近,负责对伊贺残党的清剿之事,已近一个月有余。

这当然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同时武田信丰亦留恋京都的生活,故而请命在此而已。

他不知道是,这一决定正好为他弟弟野心的引燃,而布下了一个导火索。

望月信永直接进入,武田信丰所在的居室,眼见武田信丰正在饮茶,当即言道:“兄长大人,大事不好了,你还不明白吗?”

武田信丰讶然,反问言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望月信永坐在武田信丰面前,言道:“兄长,你知道吗?父亲大人,与我们兄弟,已被御馆大人猜忌了。”

“如何说来?”

当下望月信永,将武田信胜收留被武田信繁屠杀的残余伊贺忍者一事道出。

武田信丰面色一变,喝道:“竟然有这等事!”

望月信永点了点头,当下将自己负责情报的忍者众头目叫出,将情况仔细讲了一遍。

武田信丰亦脸色铁青,喝道:“混账,御馆大人,居然听信迹部这个小人之言,我要杀了迹部这奸臣。”

望月信永让忍者头目退下,言道:“兄长大人,若非是御馆大人,对我们父子三人之忌惮,如何会听信迹部这小人之言。”

说到这里,望月信永一面呜呜地哭起,一面偷偷打量武田信丰的神色,言道:“兄长大人,眼下父亲大人还是在世,御馆大人就对我们对此忌惮,万一父亲大人将大政还给御馆大人以后,我们兄弟二人恐怕哪里有性命在。”

“言重了吧。”武田信丰摇了摇头。

望月信永,当下抹过眼泪言道:“何来言重,兄长可记得源义经与源赖朝,当初源义经替源氏打了整个天下,而源赖朝是如何对待他的,你忘了吗?”

武田信丰听后沉默不语。

望月信永继续言道:“功高震主之事,古来皆有,你说眼下这天下,本家上洛之局面,皆是由我父子三人,历经血战而得来,御馆大人只需坐享其成,何功之有。”

“自古以来,天下初定之后,铲除有功之臣,古今皆有。当初刘邦可以杀韩信,源赖朝可以杀源义经,而今就要轮到御馆大人,杀我们父子三人了,这收留与我们父子三人有仇的白地家忍者之事,就是他暗中布下手段。”

武田信丰闻言之后,将手往地上一锤,言道:“如此真是心寒啊,武田家今日之天下,皆乃父亲大人,一手替御馆大人打下,他如此实在辜负我等之望。”

“不行,我要将此事告之父亲大人!”

武田信丰拂袖而起。

“慢着,兄长大人,若是此事告之父亲大人有用,我何必来见兄长。”望月信永见之言道。

武田信丰回头看向望月信永问道:“你这是何意?”

望月信永缓缓擦干眼上泪痕,言道:“事实上,我早有劝父亲大人,废除御馆大人,自代为家督之意!”

“什么?”

“有何不可?”望月信永目中露出一丝厉色,言道,“当初信虎公在位时,被就打算将家督,传之给父亲大人,但是结果给信玄叔父篡位。否则这武田家家督早是父亲大人的,而兄长大人你现在亦不会只领有武藏一国,而是本家当之无愧的下一代家督。”

“眼下我是只是提议父亲,夺回当年失去的东西,这正是堂堂正正的理由。”

武田信丰听了一时也没有了主意,他不知此刻是不是应该呵斥自己的弟弟,但是家督继承人的位子,亦令他感到一阵迷失。

他只问了一句,言道:“父亲大人,是如何说的?”

望月信永见武田信丰如此说,心知对方心底有此意,内心大喜,可是面上却平静地言道:“父亲大人不允许,反而呵斥了我一番。”

听闻望月信永此言之后,武田信丰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但还是言道:“父亲大人说得不错,他一直念叨自己深受信玄公,胜赖公两位殿下的重托,故而才鞠躬尽瘁报效本家,只待此间大事一毕之后,就回惠林寺退隐。”

望月信永上前一步,言道:“父亲大人,太过仁慈了,他想置身事外,甚至还打算明年将家督的大权,归还给御馆大人,但是御馆大人却会容得下我们父子三人吗?源义经,韩信的下场就在眼前。”

武田信丰面色犹豫,他亦并非是傻瓜已经隐隐猜到自己的弟弟的意思,他此刻有几分没有主见,仍是问了一句,言道:“那么你说该怎么办呢?”

望月信永上前一步,目光烁烁地言道:“兄长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明年父亲大人退位,御馆大人真正掌握大权,我们兄弟二人最好之结果乃封国被削,最差则身死败亡。”

“反而言之,若是我们把握机会,在大事未定之前,先下手一步,那么事成之后,兄长就是天下人了。”

武田信丰,身子不住颤抖,言道:“信永,不可伸张,此事还需父亲大人同意才可。”

望月信永冷笑一声,言道:“若到了父亲大人同意时,我们兄弟二人早皆尸骨暴于荒野了,兄长,此事需我们兄弟二人自己拿主意,到时候事情已然坐实,父亲大人,亦只有默认。”

武田信丰仍是拿不定主意,这时望月信永,言道:“兄长大人,还犹豫什么?也有兵谏一途才能救我们兄弟,救父亲大人。”

武田信丰问道:“此事太突凸了,可有先例?”

望月信永言道:“有!玄武门!”

武田信繁长长吸了一口气,言道:“信永,此事就交由你拿主意了。”

望月信永听兄长答允,当即哈哈大笑,言道:“兄长,能如此言最好了,兄长若是我们要起事,必定要掌握麾下一万武藏军团的大权。”

“三枝守友乃是本家谱代,不可以信任,需动手铲除,兄长可以换之亲信……”

密室之内,武田信丰,望月信永二人密议,整整到了次日。

二人乃是亲兄弟,又是信繁之子,故而无人怀疑。

次日清晨,京都是一个雪后初晴的好日子。

手持长枪的同心众,一大清早,就敲开了各家各户大门,命他们出门扫雪,以免积雪阻拦了公卿,武士的出门。

同心众的催促之下,京都百姓被叫了一个大早,皆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只得悄悄咒骂。

自从新幕府成立之后,三职七头的武家政权进入京都。

京都人口过十万,南来北往,治安甚是不宁。

这数位大名,各自皆有,从封国带来的随从武士保护自己安全。

而在二条城的足利义昭,亦只百余人规模的奉公武士,警戒守护自身。

至于天皇,自院政时代过去后,北面武士没落,现在自身警备力早已不足,属于治安基本靠狗的情况。

而自足利幕府开创以来,一直维持京都秩序的,主要是侍所。

现在幕府侍所的军事力量,主要来自两块,一则是被这些百姓们怨声载道的同心众。

这同心众,则是由侍所所司,即京都奉行,细川藤孝率领。

同心众人数千人以上,一般号之千人同心众,一般负责维持京都的安全和秩序。

另一则是李正率领驻守在京都郊外的虎贲备。

不过与平日浮在表面上的同心众相较,虎贲备则是一贯很少出动,只是驻扎在京都附近,保持一种最低的威慑力。

而事实之上,细川藤孝组织起这千人同心众之后,已是足以威慑人盗贼,成立之后京都内部的治安已大幅好转,恢复了应仁之乱前京都的局面。

不过最近,作为执行监察之事的侍所大目附,细川忠兴却发现了近几日京都,一丝异常的迹象。

那就是京都的治安,突而好转了。

这并非与前文自相矛盾,事实上,自出兵剿灭伊贺来,京都附近一直有各国大名的军势轮流屯驻。

因为一贯有军势屯驻附近,所以经常会有没有见识过京都繁华的外地人,从军营之中偷跑出,来京都游玩一番。

没有约束的士兵单独出游,时常与京都人发生纠纷,并且偷摸抢之事时有发生。

所以作为千人同心众实际上的负责人,细川忠兴一直是头疼不已。

但是眼下到了武田信丰率领一万武藏兵进入京都附近时,本来武藏军中士兵偷跑出来扰事的情况,从一开始的十分猖獗。

到了在五六天前,突然一下子皆是绝迹了。

这倒是有所反常。

事实上,武藏兵驻扎的区域之内,这几日之内,戒备突然变得十分森严。文人小说下载

时常有人入内,却很少见人外出。

这更是奇怪。

换做他人可能觉得此事不过平常,但是细川忠兴继承了他父亲多疑的心机,凡事皆在不疑之处当有疑。

他动用了很大的力量,想试探此消息,却突然得到秘密消息,武藏军团的军奉行,三枝守友不知何故突然暴毙。

但是消息却被武藏军团上下严密封锁。

闻之这一事情,顿时令细川忠兴后背冷汗直流。

第六百一十五章 京都惊变

天正九年的新年将至,本能寺之中,钟声清澈。

寺院的一处庭院之中,身着僧衣的本因坊算砂,与另一棋手鹿盐利玄,于棋枰之上手执对弈。

在两人的右侧,一张铁制的棋盘被高高挂起,两名僧人依据棋盘上两位棋手的落子,将磁石所制的黑白二色棋子,下在铁棋盘之上。

如此以供,坐在数间之外观看棋局的武田信胜,迹部胜资等数名家臣观看。

武田信胜看着棋局陷入沉思之状,偶尔为两位棋手下出的一招妙手而暗暗叫好,而迹部胜资,虽棋艺低微,但是亦是跟着眉飞色舞一番,表示自己深通棋道。

两位棋手实力相当,在此寒冬之下,额头上皆是渗出一丝细细的密汗。

随着棋枰上落子的增加,棋局已近乎收官时刻。

双方围绕着棋局一角,一处连环的打劫。

本因坊算砂不由言道:“这局竟是三连劫之局。”

鹿盐利玄亦是默然一会,言道:“我下了一辈子棋,竟也是第一次见到此局。”

而这时候,武田信胜敲了敲手中之折扇,笑着言道:“这世间竟然有三连劫之棋局。”

本因坊算砂,鹿盐利玄对着棋枰,亦一同起身面向武田信胜。

本因坊算砂言道:“三连劫之局只在棋谱之中听闻过,从未遇见,实乃是未见之兆,此局无法再下,故而还请以和棋论之。”

武田信胜点点头,言道:“二人皆是围棋名人,这一番交手令我大开眼界,我会命人抄录此棋谱,让二位对决名留后世。”

本因坊算砂,鹿盐利玄闻言一起拜谢,之后而退。

本因坊算砂走出寺门时,忽见得天边正是乌云蔽日之景,不由眉头一皱,联想起方才三连劫之棋局,心底却念及这是否是不吉之兆。

想到这里时,本因坊算砂不由自嘲一笑,缓缓离去。

本因坊算砂不知此刻,无数人已在暗中的窥视着自己。

“殿下,日海僧人已回去寺坊了,是否要派人杀之?”

听着忍者众头目向自己禀报,望月信永缓缓摇了摇头,言道:“一个僧人,成不了什么气候,眼下我已在本能寺附近布下天罗地网,御馆大人,不,是武田信胜再有所动作,亦已是晚了。”

“我所忧虑的,乃是袭击本能寺之后,其他人的动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我可不愿意做,公方殿,近卫大将这二人,都有可能是那黄雀,袭击本能寺之后,这二人亦是不能让之逃离京都。”

望月信永恨声言道。

看着忍者众头目忧虑的样子,望月信永微微一笑,言道:“你放心,我已做了完全打算,此刻小山田大人,正率军并秘密进京,他会配合我们一同行事。”

此刻,朝廷右近卫大将的府上。

李正正在处理侍所之公务,他将一封公文放下,按在手中,用手指轻敲着桌面,低声言道:“近来似乎京城之中,有所异动,看来必须早作防备才是。”

正当李正话才说完,突然侧近回禀言道:“主公,横谷幸重大人求见!”

李正讶然,心道横谷幸重乃是李家忍者众头目,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

就是自己担任家督之后,亦才见过两次,并都是在极度隐蔽的情况之下,而这一次横谷幸重居然亲自来见,必然是出了大事。

李正当下言道:“快请。”

“主公,”不久之后,白布覆面的横谷幸重,直接向李正言道,“望月信永与武田信丰勾结,准备两个时辰以后谋反,袭击本能寺。”

李正闻言变色,但只是一会,就言道:“横谷大人,请缓缓说来。”

横谷幸重见李正,处变不惊,当下不由赞赏。

横谷幸重沉声言道:“我是今日得到安插在武藏军团之中细作的消息,三枝守友大人,已被望月殿下秘密杀害。武藏军团的掌控权,现已落入巢月公两个儿子手中。”

“另外山城国守护,小山田大人亦是秘密调集三千兵马,接近京都附近,显然也是参与了此事。望月殿下领国大和国亦是有很大的动静。”

“巢月公知道么?”李正问道。

横谷幸重言道:“应该不知道,否则就不会是小山田大人一路兵马,摄津,河内的兵马亦已调动。”

李正点了点头,言道:“本家虽是京都有一支虎贲备,但是决计无法抵御,大和,武藏,山城三国之兵。不要说前往本能寺救出御馆大人,就是能在京都全身而退,亦是难办。”

横谷幸重言道:“主公,我已秘密率领两百名吾妻众忍者,潜入京都,他们皆是精锐,乃以一当十的高手。为今之计,就是乘着望月信永,全力袭击本能寺时,我们在此机会逃出京都,只要返回丹波国,我们就可以向全天下布告巢月公父子叛逆之事,以天下之兵讨伐之。”

李正点点头言道:“能够返回丹波国讨伐叛逆,此事不难,难就难在如何脱离京都,我若是望月信永,若要谋反,绝不会只对付御馆大人一人,将本家其余不服的家臣一并拿下,这才是万全之计。”

正待横谷幸重,李正二人分析时,突然门外禀报细川忠兴求见。

李正听了目光一闪。

横谷幸重言道:“主公,京都内同心众皆掌握在此人手底,人数虽不多,但也是一股助力,何不告之他们此事,让他们站在我李家一边,当然若是不从,不免也只有用一些强迫之手段了。”

李正闻言笑着言道:“父亲大人言过,细川父子皆是精明,善于打算之辈,我看他此来正是助我一臂之力的。”

“请人让他进来。”

不久之后,细川忠兴来到殿内,对方一看见李正正在浏览一封公文,恍然不知所事的样子,不由急道:“近卫大将殿下,大事不好了。”

李正头也不抬,继续沉心于公文之中,言道:“细川殿下,细川家可是掌控京都治安之重臣,有何事不妙,自当处之,何来如此焦急。”

细川忠兴见此,当下言道:“典厩殿下,准备今夜谋反,袭击本能寺!请大将殿下早作准备。”

李正闻言站起身来,笑着言道:“多谢细川殿下告之。”

细川忠兴闻言一愣,言道:“原来近卫大将早有准备。”

李正温和地言道:“亦也是刚刚才知晓。”

细川忠兴见李正一副笃定的样子,心底大喜,看来这一次细川的压宝再次对了。

细川忠兴当下言道:“望月殿下袭击本能寺,乃是大逆不道,我细川家愿意一切听从近卫大将殿下的行事。”

李正哈哈笑着言道:“我李家绝不会忘记,今日细川大人之恩的。”

当下两边就站在了一条船上。

二条城,将军御所。

武田信繁近来皆处置公务,故而直接在二条城不远处的屋敷内下榻。

这日,武田信繁刚刚处理平定完伊贺的善后之事,准备事后将伊贺一国封给,河窪信俊让其继承。

加之长宗我部,岛津亦逐渐增强自己的势力,此事隐隐引起了他几分不安,故而一直与龙造寺,大友,河野等大名联系。

暗中给与支持,让他们继续与长宗我部,岛津对抗。

如此等待武田家再将纪伊国平定之后,就可以出兵讨伐四国,九州了,完成真正的一统天下。

而到时候,武田信繁就可以真正将大政归还给武田信胜,自己安心返回惠林寺,继续修禅。

如此真正的可以功成身退,成就如周公一般的美名。

处置这些事情千头万绪,连日处理,都耗费了他大量精力,故而武田信繁这日早早就入睡了。

可人上了年纪,故而一般很容易惊醒。

这一天,武田信繁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屋子之外,传来一阵吵杂之声。

武田信繁不由坐起了身子,对门外喝道:“是什么事情吗?”

侧近回禀言道:“外面很多人走动,似乎哪里走了火。”

京都失火亦是很经常的事。

故而武田信繁亦没有太诧异,只是言道:“立即令侍所组织扑灭,另外加强警戒,提防有贼盗乘机作乱。”

武田信繁吩咐之后,正待躺下,陡然之间他似明白了什么,急忙起身,哗地一声拉开纸拉门,冲出了屋外。

“巢月公,小心着凉!”

而武田信繁双目圆瞪,手指的远处言道:“不好,这是本能寺!”

闻言武田信繁的侧近皆是一惊。

武田信繁突然一拳砸在了门板上,言道:“混账,是信丰,信永他们,我疏忽了。”

“快,我要前往本能寺。”

“是。”侧近方答允,突然一人急忙跑了进来,在武田信繁面前跪伏下言道:“巢月公,屋敷附近,皆被军势包围了。从旗指物上看,应该是武藏军团的人马!”

“武藏军团!”

武田信繁当即喝道:“信丰,你这个不孝之子!”

而此刻本能寺的上空,已燃起了冲天烈焰,这座千年古刹在这一刻,化作了焦炭。

在寺庙的门墙一边,不断有僧人或者武士,翻墙而出。

但是在另一边,铁炮手站成两排严阵以待。

第六百一十六章 执迷不悟

本能寺之中,烟熏火燎。

寺庙数道大门之中,武藏军团的足轻们,正在突入,与武田信胜的侧近侍从格斗。

双方杀得尸体陈横,喊声震天。

武田信胜的侧近,不敌对方四面突来的军势,陆续战死。

围墙之上,无辜遭此灾难的僧侣,侍女翻墙而出,但哪里知道,这里并非是生路。

外围武藏国的铁炮足轻,轮流用铁炮,用逃难之人射击。

他们接到命令是不叫一人逃出。

本能寺附近,鲜血涂墙,尸体堆垒如山。

在一旁军势之中,火光通明,照出武田信丰,望月信永二人。

武田信丰此刻脸上露出几分愧疚,而望月信永则是平静如水。

“禀告殿下,我军已经攻入中堂,正在清理尸体,而信胜殿下,想必已是在火中自尽了吧。”

望月信永当下一击掌,哈哈笑着言道:“很好,大事成了。”

武田信丰转过头,看向望月信永,言道:“信永,眼下父亲大人那边,应该如何交待?”

望月信永笑道:“这个简单,此事已成事实,父亲大人,还能就此杀了我们吗?我们毕竟是他的儿子,家业需由我们来传承,最多责怪罢了,最后还不得承认我们之所为。”

“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求恳一番,也就没事了。”

武田信丰冷笑言道:“你倒是想得通达。”

望月信永言道:“兄长,时至今日,你还是对我不满,要知道我苦心筹谋是为了什么,此事成了,你就可以是天下人了。”

“希望吧!”武田信丰摇了摇头,言道,“本家之谱代,外样会承认我所为之事吗?恐怕到时候,会遭到群起而攻之吧。”

望月信永哼地一声,言道:“此事我早已预料,各方在京都的大名,皆已在我控制之中,其中公方殿必须挟持在手中,而近卫大将则必须除掉!”

武田信丰变色言道:“笨蛋,李家的主意,也是我们打得么?”

“有何不可?”望月信永反问。

武田信丰言道:“若是你杀了李正,就与李家结下大仇,若是他的父亲李晓率飞驒越中军团主力杀入京都,不用各大名出手,你觉得我们还有胜算吗?”

望月信永此刻头上微微冒汗,强自言道:“即便如此,我们联合各倾向我们的本家家臣,又有公方殿在手,可以号召天下大名,一同向李家开战。李晓虽是当世第一名将,但是他再善战,能抵得过整个天下吗?”

武田信丰面色沉下,言道:“我不同意此看法,但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无论如何,不可令李正逃出京都!”

说罢武田信丰,亲自上马而去。

“殿下,迹部胜资已经带到。”

望月信永转过身来,只见迹部胜资上前言道:“恭喜殿下今日成就大功。”

望月信永不屑地看着迹部胜资,言道:“这还是多亏了迹部大人,若非阁下替我劝进御馆大人,否则我也不会找到让兄长出兵的口实。”

迹部胜资哈哈一笑,露出了面色自得,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言道:“这都是为殿下效劳。”

“你要什么赏赐呢?天下任意一国,你皆可以挑选,是想距离近畿近一点,还是远一点。”

迹部胜资大喜,言道:“这个容在下考虑一下。”

望月信永温和地笑道:“那迹部大人,慢慢考虑吧。”

说罢,望月信永转身而去,就在迹部胜资诧异时,数名武士逼了上来,抽出短刃朝迹部胜资的胸口捅去!

不久之后,迹部胜资双手捧着被搅烂的肠子,缓缓地背依着墙坐倒在地。

迹部胜资终于将头一歪,结束了此生。

正当本能寺这边火势冲天时。

在李正府邸之中。

李正,横谷幸重与麾下五十名侧近已是全身披挂。

李正看着本能寺方面的上空一面通明,不由露出了几分悲恸之色,言道:“没想到连胜赖公,最后的血脉也保不住,此事若是父亲大人知晓,恐怕必然是心伤不已。”

横谷幸重言道:“主公,眼下再是悲痛亦是无用,当下我等当杀出重围,再兴兵为御馆大人报仇。”

李正点点头言道:“正是。”

这时一名忍者众从墙壁上跳跃而下,向李正,横谷幸重禀报言道:“大殿,头领,东西两个街道,皆发现大批军势,向我们这里移动。”

闻言,李正,横谷幸重皆是面色一凝。

“虎贲备,同心众还没有消息吗?”李正问道。

属下皆是摇了摇头。

这时正门咚咚地响起激烈的撞门之声。

众人不由惊呼,敌军来得好快,转眼已来到了正门。

“主公,可能是消息阻隔,我们不可再等候虎贲备,同心众来援,”横谷幸重言道,“现在不可再在此留下,臣下愿意誓死护卫主公杀出重围。”

“不错,我们留下部分人殿后,其余人走侧门!”

殿后就是必死,但是此刻众人皆是视死如归。

因为所有人知道,若是他们战死,李家必然会善待他们之家人。

“不,信丰兄弟计划周密,正门既有兵,但是侧门,外门却悄然没有动静,我看反而更是凶险,我看我们就从正门突围。”

当下李正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之色。

当下李正拔剑出鞘,对身后侧近言道:“众位随我杀出重围!”

侧近轰然答允。

倏然之间,李正府邸的大门被推开,正当叛军要一拥而入时,突然急促的马嘶传来。

大门之内,一头头战马,马尾之后皆是点火,然后都是一副目光通红的模样,疾疾从门内冲出。

十余头马匹横冲而出,没头乱撞,当下将拥挤要冲击正门的叛军,冲得人仰马翻。

几十只马蹄从正门碾过,叛军死伤践踏不知有多少。

身后李正率领众侧近夺路杀出。

刀剑而下,任谁都知道此刻生死只争一线,故而下手皆是下了死力。

李正亲自挥刀上阵,众侧近皆是冒死护卫在他身边。

而横谷幸重则是乘乱,不动声色击杀了叛军正面指挥的足轻大将。

令对方一时指挥混乱。

而吾妻众两百忍者众,亦乘机而出,放火断桥,阻击叛军。

正门的叛军密集之处,居然被李正冲突而出,冲突出数条街道之后。

突然一行人马赶到,来人正是虎贲备大将本多正纯。

本多正纯乃是一路血染征袍之状,显然是经历一番血战,方才杀到此处。

这令随李正杀出的横谷幸重,侧近们皆是明白了,对方为何接应来迟的原因。

本多正纯仍是上前请罪。

李正将手一挥,言道:“无事,我们立即与细川大人的千人同心众会合。”

正当李正他们正要过桥,这时前方人声喧哗,显然正在激战。

由于京都的街道,是仿唐时长安所建的,如朱雀大街亦是活学活用,故而街道之上极为宽敞。

两军各举着火把,在刚刚扫出雪的街道之上厮杀。

前方有人大喊。

“不要放走了,公方殿下!”

“快堵住!”

听了此消息,李正心知前方被围乃是足利义昭,不由犹豫,是否应该乘此机会救下将军大人。

而这时,一员武士策马而至,对方正是细川家家主,细川藤孝,他全身披挂显然已加入厮杀。

细川藤孝来到李正面前,言道:“近卫大将,我们救下公方殿,一同杀出重围。”

李正当下沉声对本多正纯言道:“立即救下公方殿。”

本多正纯当下答允,率领部下上前。

此刻武田信繁所在屋敷之中。

外周的骚乱与喧嚣,一阵一阵的传来。

武田信繁手抚着念珠,此刻仿佛一朝老了十几岁一般,缓缓地言道:“五十年功业一朝丧,未料到我一生为本家筹谋,处心积虑,到了最后一步,却毁在两个儿子手中。”

“武田巢月,武田巢月,你枯坐修禅,数十年,修得是什么禅,悟得什么道,为本家殚精竭虑,却不懂筹谋自身,这真是功名之误啊!”

说到这里,武田信繁不由仰天长叹。

“巢月公,事已至此,两位殿下毕竟是您的亲儿子,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替他们二人打算。”

武田信繁身子一顿,而这时候,门外禀报武田信丰,望月信永一起来见。

武田信繁目光冷然,言道:“终于来见我了,让他们进来!”

武田信丰,望月信永二人入内之后,武田信丰垂下了头,望月信永则是目光坦然。

“大事进行得如何呢?”武田信繁不平不淡地问道。

望月信永则是噗通一声跪下,抱住武田信繁大腿,言道:“父亲大人,今日行此之事,实在是迫于无奈之举啊!”

“如何迫于无奈,如实道出?”

于是望月信永将所有脏水都推在了已死的武田信胜,迹部胜资身上,声泪俱下言道:“父亲大人,我此举亦是迫于无奈啊!”

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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