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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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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听闻之后,沉声言道:“是的,父亲大人。”

李晓点点头,言道:“京极家,乃是北近江一带有不少国人豪族,仍倾向于他,并且在近畿亦有影响力,我们联姻京极家,正是为了上洛作为考量。”

李正言道:“父亲大人,我明白,我会处置好菊公主与京极公主之间的关系的。”

眼下李晓家中,菊姬,不仅是正妻,并且乃是主家公主,其地位不容置疑,并且又为李晓诞下嫡孙之后,将来李正下的李家第三代家督,几已内定。

至于京极家的联姻,亦是帮助李正拓展对近江的影响力,以及将来上洛为京都公卿打交道而准备。

李晓缓缓言道:“这场婚事务必要盛大,让人看见我本家的威势,到时候京极家家督,京极高吉,以及其子京极高次,亦会抵达本家之中。我会将他们纳入家臣,以作为将来安定近畿之用。”

李正明白李晓的意思,是想将京极家作为亲藩大名,将来直接封在近畿一带。

从李晓的意思可以得知,将来本家战略方向,就是上洛,掌控京都所在的近畿。

正当李晓与李正细细说着本家将来的战略方向时,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武士向李晓禀报言道:“禀报主公,馆主大人与马场大人,已率大军攻下德川家吉田城。”

“吉田城,终于攻下吗?”

李晓微微笑道:“看来巢月公亦很有实力。”

竹中重治在一旁对李晓言道:“屋形公,吉田城一下,德川家在三河与远江的联系已断,如此之下,家康公恐怕该是考虑降伏了吧。”

李晓犹豫了一下,转而向本多正信,问道:“正信,你怎么看?”

本多正信侍奉过德川家康,三河亦是他故土,对于李晓的问询最有回答的资格。

本多正信仔细想了一阵,言道:“德川殿下,性情坚韧刚毅,即便在危局之下,亦有死撑之决心,若骤然要之降伏恐怕是不易。”

李晓闻言点了点头,德川家康毕竟是战国三英杰,历史上开创幕府三百年天下的人物。

换作其他大名,在此情况早就降伏了,唯有德川家康亦在危局之下坚韧。

李晓笑道:“家康公的坚韧,我早有听闻,不过我想亦有一个限度,若是再攻陷数城。家康公亦只有降伏一路了吧。”

说到这里,李晓向那名武士问道:“那主家大军呢?”

武士回禀言道:“眼下主家大军已经返回甲斐,并解散军势,预计过了农忙,下一步的动向应该是讨伐,背主之臣木曾义昌吧。”

因为木曾义昌的背叛,导致南信浓军团总大将秋山信友战死,武田家亦丢掉了东美浓这个据点。

故而无论如何,武田家都必须出兵攻伐木曾家,以讨回这笔血债。

李晓想了一下,突然问道:“现在住持南信浓军团的是何人?”

这名武士回禀言道:“主公,由保科正直大人暂替指挥南信浓军团。”

李晓听了不由露出欣慰之意,当年的保科正直居然亦成为方面军团长的担当。

不过秋山信友战死,木曾义昌叛变,这南信浓军团,较之全盛时期,实力却下降不少。

听闻禀报之后,李晓,李正,竹中重治,本多正信,皆离开山坡,在百余名侧近的随从之下,前往尾山御坊休息,亦准备在此视察。

木下秀长对北陆道军团方面的攻略情况。

就在这天夜里,李晓睡到中夜之时,突然为忍者音部的来使吵醒。

李晓披衣而起,在房间之内,居然见到自己的忍者头目横谷幸重亲临屋中,一脸正色地向他禀报。

“主公,据越后传来消息,上杉谦信已死,他两个儿子上衫景胜与上杉景虎为争夺上杉家家督一事,引发内乱。”

李晓听了微微一笑,心道御馆之乱终于到来了。

原来上杉谦信身死之后,上杉景虎,上杉宪政连夜从春日山城出发,要返回陆奥,上野,起兵与上杉景色分庭抗争,将上杉家一分为二。

但是上杉家家督上衫景胜如何肯坐视此情况出现。

在直江兼续的建议之下,上衫景胜当下立即派四天王之一的甘糟景持,斋藤朝信二人追击上杉景虎,务必要将此留在越后国内,甚至不惜杀死对方亦可。

上杉景虎亦有后备之手段,鮎川盛长,黑川清实两员扬北众之将领,已暗中投靠其,甚至连一向深得上杉谦信,上衫景胜二人器重的一门众宿老上杉信景,亦站在了上杉景虎的一边。

这三员大将集合军势之下,设下埋伏,反而将来追击的甘糟景持,斋藤朝信二人打了一个埋伏,歼灭其军势大半。

见到上衫景胜的手段,似乎亦不过如此,上杉景虎一边的态度,发生的变化。

上杉宪政以为可抢占春日山城,以此为中心号召越后各国人豪族来加入这场家督之争。

反观若视上衫景胜占据春日山城,那么亦上杉家亦只有一分为二之结局。

上杉宪政的意见,令本来要逃回陆奥的上杉景虎发生了迟疑,在进退两条路上产生的犹豫。

但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就在上杉景虎犹豫之时,上衫景胜以上杉谦信印判,以及生前佑笔的名义,向越后国人豪族下令勤王。

上衫景胜并将上杉谦信当年积藏多年的重金取出赠予各前来支援的豪族,当下只是一天之内,就有五千支持上衫景胜的国人豪族军势,抵达春日山城之下。

得到援军之后,上衫景胜随即下令反攻。

上杉宪政,上杉景虎这次要逃亡陆奥,却已是悔之晚矣。

这二人走脱不及,当下带了数百亲信,藏身入上杉宪政原先的居馆,关东管领馆,亦是御馆之中避难。

而这时上衫景胜率军势,将御馆团团包围,并开始攻打。

李晓听横谷幸重讲完毕之后,不由长叹一声,果真如历史一样,堂堂上杉家,因为上杉谦信身死,居然引发了内乱。

这一场事关上杉家家督继承内乱,终于引发了周边武田,北条,伊达,佐竹,宇都宫等大名的异动,将之全数卷入。

令关东的局势,重新洗牌。

如果同历史上一样,那么决定御馆之乱,上杉家家督归属的不在于内,而在于外。

也就是武田家,北条家的态度。

北条家不用说,肯定是支持上杉景虎一边,而武田家呢?支持谁。

李晓寻思了一下,眼下本家无疑两个选择,一如历史上支持上衫景胜,那么无疑本家会多了上杉家这个酱油盟友,而因此得罪北条家。

在织田,德川,北条这三大势力的围攻之下。

导致本家战略态势恶化,比之当年信玄出兵今川时,更糟的局面。

不说德川,织田,北条眼下论石高,都是天下第一第二的大大名。

两军都可以动员十万以上军势,武田家东拒西抗,力战织田北条,这只是一个笑话。

就这样情况之下,李晓都宁可速速与本家割袍断义,也要撇清关系,以免陷入这个泥塘之中,否则就是泥沙俱下,一起包船而亡下场。

确实历史上长筱合战,是武田家灭亡一个先导,但是决定性因素,还是在于武田胜赖,在御馆之乱中错误选择支持了上衫景胜,导致在织田,德川,北条三家联手围攻之下,最终灭亡。

那么眼下看似只有第二个决定,就是支持上杉景虎。

不过这个局势,眼前虽然得利,但是后患,更甚于前者。

这是为何。

就在于上杉景虎的身份,上杉北条皆是超过百万石的大势力,若是上杉景虎上位。

北条氏政,上杉景虎这两个一兄一弟南北呼应。

那么上杉,北条同气连枝,几乎于合二为一。

如此之下,关东区区势力,哪个不望风归顺。

正所谓得陇望蜀,若你想北条氏政就此得以满足,安居于镰仓不出,作他的北条执政大梦。

这结论不管你信我信,大家都不信。

关东与近畿,就是实权与名分大义。

在关东掌握武力,终而夺取京畿,挟天子以令诸侯,当年木曾义仲,源赖朝,足利尊氏都是行此而为。

如此北条氏政必然上洛,而武田家到时首当其冲,必有一战。

那么到时,武田家现在帮助上杉景虎上位,就是为自己将来在掘坟了。

那么无论何种选择,将来于北条家之决裂皆然不可避免了。

想到这里,李晓站起身来在横谷幸重面前踱步,并非他在此犹豫不定,而是他对此情况早有成算,只是重新在胸中谋划一番。

若非早有预备,否则亦不用在黑部川与上杉谦信一战了。

不过李晓之意见仅仅在个人,对于上杉家之态度在于武田家之抉择,毕竟作为一个军团长,李晓不能自主决定主家外交策略。

故而他早为此情况,写了一封密信阐述情况,交由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他们。

他们是否能按照李晓信中所述,而采纳李晓之意见,就看他们与家臣团商议之决定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 德川降伏

天正六年,三月。

甲斐,踯躅崎馆。

本丸的御殿之前,一颗八重樱宰落在庭院之中。

缤纷开放的八重樱之下,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看着这片樱花满树之景色。

武田信廉抬起头,缓缓言道:“这颗八重樱当初乃是兄长所栽种,一转眼已繁华满树了。”

武田信廉言语之中,流露一丝缅怀之意。

武田信繁一震僧袍,走到树下,抬起头来,满树樱花垂挂在他的头上。

武田信繁淡然言道:“前人栽樱,后人赏之,正如兄长当初百战创立的基业一般,我们二人绝不可辜负兄长之托付。”

武田信廉重重地点头。

这时武田信繁沉声言道:“昨日德川殿下已经答允了我的条件,背弃织田家,从属于本家。”

“什么?”武田信廉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言道,“兄长,家康公已答允降伏本家了。”

武田信繁点点头,淡泊地言道:“不错。”

武田信廉沉思着,重复了一遍,似有所不敢相信,言道:“兄长不是一贯说,德川殿下坚毅耐战,不可轻易蛰伏,为何今日改变决定降伏于本家。”

武田信繁笑道:“时也,势也,从属,背叛,分分合合,本是乱世之道,德川殿下在吉田城被攻破之下,降伏本家亦并非什么奇怪”

说到这里,武田信繁向前一步,拔出腰间太刀,从樱树之上取下一朵樱瓣。

武田信繁对武田信廉言道;“樱花凋谢之时,即是岁月终时,德川家康心知,信长死后,织田家采取西进之战略方向,实际上已舍弃了德川家,犹如樱花凋谢大树,他无力独立对抗本家,故而选择降伏。”

武田信廉点点头,他明白事实上自从毛利家大举东进之后,荒木村重,长所别治先后反叛,织田信忠兵力不足,将东海道的泷川一益抽出平叛。德川家因此孤立无援,招到武田军强攻,早已是对织田家心怀怨怼。

从三方原,至长筱合战,到此武田家攻陷吉田城。

德川家康在三度遭到武田家重创的情况之下,能否坚持至今日,对织田家也算是仁至义尽。

更何况这一次吉田城被攻陷,见识到信繁领军之下,武田军的战力之后,德川家康亦明白不可再战。

何况领地都被武田家斩成两截,冈崎城与滨松城无法呼应,海面上又为武田水军掌控。

德川家康陷入内外交困的境地,在这样情况之下,再顽抗亦只有覆灭之下场。

毕竟三河魂之勇猛,在大势所趋之下,德川家康也要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与进退之道。

而德川军在之前三方原,长筱合战之中,坚强的韧性,亦得武田家上下一致的钦佩,故而能否降伏这样强大的敌手。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亦松了一口气。

武田信廉向武田信繁,问道:“那么这次德川家康为了降伏,所开出其苛刻条件,兄长你都答允了。”

武田信繁将刀收回刀鞘,微微点头。

武田信廉沉声言道:“可是这条件,尚未在家臣团评定之上通过,兄长一力答允,是否太擅专了。”

武田信繁横眉一挑,言道:“顾不得这么多,这时候多了一个盟友,少一个敌手比之什么都重要。”

事实上武田信繁也是在李晓,马场信房写信支持之下,才答允与德川家如此苛刻的条件。

武田信廉听闻之后,长叹一声,言道:“可是条件太苛刻了,家康公真不省油的灯,吉田城,野田城,长筱城,二俣城,天神山城都是本家大军历经数年血战,数千将士之鲜血,才攻取而下。德川家康一言取之,相较之下……”

武田信繁冷笑一声,言道:“何止是吉田城,野田城,本家所据三河之地,已经半个远江,所有武田家苦战占据的地盘,都必须还给德川家。”

武田信廉闻言变色,言道:“兄长,德川家康太过分,如此代价太大,家臣团上绝不可能通过的。”

武田信繁点点头,沉声言道:“正是如此,所以才不必通知家臣团,我与马场大人,擅自作出了决定,我深信以后他们日后会明白的。”

武田信廉陷入了沉思之中,言道:“兄长大人,本家付出如此大代价,德川家何以表示了诚意。”

武田信繁看向武田信廉,言道:“家康已命嫡子信康休了织田家的公主,将之送返尾张,并想让其子娶松姬为正室,我已经代馆主大人答允了。”

武田信繁想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

他本来要德川家康杀死信长之女德姬,以彻底斩断与织田家的关系。

但是德川家康甚为强项,回复言道:“武人之事,与妇孺何干。”

拒不杀死德姬,转而是礼送德姬返回织田家,不过幸好德川信康与德姬婚姻不谐,两人又无子女,与当年武田信玄之女黄梅院嫁入北条家不同。

而松姬原本是信玄许配织田信忠,结果婚约破裂。

一个休妻再娶,一个则是改嫁。

武田家与德川家的关系,就如此定下了。

而这一切之事,已在秘密进行之中,不需多时,天下就会知晓。

织田信忠闻之姐姐被休必然震怒,而德川家介于武田织田之间。

打个难听的比方,就犹如一条斗犬般,不是跟织田一起咬武田,就是和武田一起咬织田,舍此之外别无他路。

而武田少了一个强劲对手,多了一个强盟。

战略形势大为好转。

正当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叙话之时,在一旁一名武田信胜身旁的侧近向二人禀报,言道:“两位殿下,北条家的使者已经到了,馆主大人请二位入内。”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听后点点头,将太刀交由侧近之后,大步从走廊之上,走进御殿之中。

御殿之中,十二岁的武田信胜端坐于叠席之上,一旁一名穿着狩衣的武士,在侧坐在叠席之上。

武田信繁不认得对方,到时武田信廉知晓,对方是北条家重臣大道寺政繁,乃是北条家河越众军团长级大将。

以往大道寺政繁也曾出使过武田家,故而武田信繁认得。

大道寺政繁见过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之后,当即开门见山地言道:“越后上杉家内乱,上衫景胜矫谦信公之命,意图杀死前管领大人,夺取上杉家家督,关东管领之位。”

“关东管领乃是武家重职,决不可落入如此有野心人之手,所以主公已决定派武藏上野之军团,由上野取道攻入上杉家,同时希望武田作为本家之盟友,亦可以出兵助一臂之力,还望大膳大夫,两位殿下能够出兵援助。”

大道寺政繁言辞之中,一番仁义大道,众人皆没有兴趣听下去。

谁都知道北条家出兵越后,乃是帮助上杉景虎夺取上杉家家督之位,从而让上杉家成为北条家之傀儡。

所以北条氏政出面,以武田北条两家盟友之关系厉害,让武田家出兵帮助北条,讨伐上衫景胜。

至于事后报答之承诺,只字未提。

大道寺政繁亦知道眼下,武田家中真正主事的,是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位。

故而大道寺政繁将更多目光放在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的身上。

武田信繁闻言之后,微微一笑,言道:“自善德寺之盟后,本家与北条家,乃是数十年之盟友。北条家之事,就是我武田家之事,既是左京殿下所请,本家必定全力以赴。”

说到这里,武田信繁当下言道:“明日我会命犬子信丰作为总大将,以信浓甲斐之兵两万直驱越后,同时飞驒越中军团,上野军团亦会出动,三路齐出解救景虎殿下,请左京大人放心。”

大道寺政繁未料到武田信繁答允得如此爽快,当下大喜言道:“如此就多谢武田家之厚意了。”

得到武田信繁肯定答允之后,大道寺政繁当下志得意满的告辞而去。

见大道寺政繁走后,武田信胜见武田信繁答允北条家之情,当下有所不安地言道:“北条已吞并安房,上总,又击败佐竹,宇都宫,结城已露一统关东之气势,若是上杉家再从属,那么一旦将来北条与本家翻脸,那时本家将无法对抗北条。”

武田信繁见武田信胜能看到这一点,满意地点点头,作为一名家督,对本家的战略态势,必须随时考虑。

武田信胜这一点之上,大有武田信玄之风。

武田信繁正待开口,这时门外侧近来禀报,言道:“馆主大人,上杉家使者斋藤朝信求见。”

听到斋藤朝信的名字,武田信繁脸上不由一笑。

武田信胜当下点点头,言道:“请他入内。”

斋藤朝信进入御殿之后,当即下伏,亦是直接言道:“上杉家已到了危急存亡之时,两主相争,若是景虎殿下胜,则上杉家将沦为北条家之傀儡。”

“而若是景胜殿下胜,则本家愿承诺于武田家和睦,永不交兵,并献上一万贯,割让上野,信浓所有之地给武田,以作报答!”

第五百三十三章 本城迁移

斋藤朝信所开出承诺的条件,令武田信胜微微为之一动。

不过武田信胜心知此刻不可有太过兴奋的神色,以泄露心底的情绪,当即武田信胜看向武田信繁。

武田信繁微微一笑,看向斋藤朝信,言道:“上野一国已在本家大将真田大人的攻略之中,唾手可得,何谈将上野赠与本家。至于一万贯钱,对本家而言亦不算得什么。”

斋藤朝信听武田信繁,言道:“巢月公莫要太过分了,这已是我上杉家的底线了,若是阁下强求,主公亦不会答允的。”

武田信繁哼了一声,言道:“本家与北条家分属同盟,若是帮助景胜殿下,势必背弃与北条家同盟,今日上杉焉能比之北条。阁下开出之条件,请恕本家不能接受。”

斋藤朝信听武田信繁这么说,心底反而是大喜,当下开口问道:“还请巢月公开出条件。”

武田信繁当下毫不犹豫地言道:“很简单,景胜殿下必然交出重要的人质,我记得景胜殿下还有一个妹妹,要许配田山家吧。”

斋藤朝信想了一下,言道:“这可以答允。”

武田信繁点点头,言道:“不仅如此,除了上野一国之外,奥信浓两郡亦必须割让,如此方可。”

斋藤朝信闻言,当下抬起头言道:“如此不可,奥信浓乃是本家谱代高梨家,不可轻动。”

武田信繁笑道:“无妨,只要高梨家向本家表示降伏即可,我可以保证高梨家的安堵。”

斋藤朝信听闻武田信繁这狮子大开口,犹豫再三。

武田信繁见了,呵呵一笑,言道:“斋藤大人,还不知道吧,三河的德川殿下,已向本家献上人质,表示了降伏之意,事到如今,大势所趋你还不知道吗?”

“德川降伏了?”斋藤朝信当下震惊,他亦对天下局势有所了解,武田家攻下吉田城之后,众人皆以为德川降伏,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但是没有德川家康居然这么快,当然斋藤朝信亦不知道,武田家为了换取德川家康这降伏,花费多大的代价。

斋藤朝信心想,武田信繁自然没有理由骗自己,何况眼下北条家家主,北条氏政已命大军从上野直奔越后,上衫景胜已无转圜之余地。

今日武田家乘人之危这笔帐,日后再讨还回来罢了。

斋藤朝信当下言道:“好的,如此我代家主答允就是了。”

武田信繁当即佑笔写下誓文,斋藤朝信掏出了印判,当即在上画押。

武田信繁看了斋藤朝信的印判,微微一笑,言道:“那么请斋藤大人,速速回本家准备交割之事,我大军向越后行进之速度,亦由上杉家交割领地之速度决定。”

斋藤朝信听了脸色赤红,心道:不愧是巢月公,连一丝取巧的可能皆没有。

当下斋藤朝信拂袖离去。

待斋藤朝信走后,武田信胜当即问道:“巢月殿下,阁下为何既答允北条家,又答允上衫景胜,如此本家到底相帮哪一边。还有德川家真的降伏了吗?”

武田信繁当下言道:“回禀馆主大人,这一切之事,请恕臣下未经请示,自作主张处事。不错,德川家是降伏了,但本家将远江,三河之地皆归还德川家,才换得条件。”

武田信胜听了,脸色巨变,言道:“巢月殿下,安敢如此,这些之地都是爷爷和父亲大人历经苦战,方才夺来了,为何一语而送之德川。逍遥轩殿下,难道你亦不劝阻吗?”

武田信廉闻言当即无奈摇了摇头,言道:“实际上,兄长所为,亦得到近卫少将,马场美浓守之支持。”

武田信繁低伏下头,对武田信胜言道:“这些臣下自然有绝对的理由,但是一切还是馆主大人放心,我巢月受两代家督临终所托,所行所做,皆一心为本家谋划,还恳请馆主大人能够信任臣下。”

武田信胜闻言,当下言道:“那么一切皆拜托巢月殿下了。”

武田信繁深深低下头,沉声言道:“喔!”

次日,武田信廉担任总大将,与武田信廉率领五千甲斐战士,从踯躅崎馆出阵。

在出征之时,武田信繁割让三河,远江,以换取德川家归附之决定,竟泄露出去。

此事引起了武田家家臣震动。

无数质疑,责骂之声,此刻都指向了武田信繁身上。

在出征之时,甚至有两名失去在远江知行的豪族武士,在军前切腹自尽。

受到千夫所指之下,武田信繁在一片质疑声之中,率军出阵越后,抵达信浓。

其子武田信丰,望月信永,包括一系信浓本地豪族皆率军前来会合,之后高坂昌信亦动员北信浓军团主力从海津城前来会合。

武田信廉,武田信繁亲率两万抵达海津城。

与此同时,武田信繁已向飞驒越中军团,上野军团皆发出调令,命其在指定时日之内,率军出阵春日山城。

越中,富山城,不远之处的港町。

码头附近皆是已经戒严,这里本是一个渔港,平素很少有船登陆。

故而人丁颇为稀少。

现在两艘安宅船,正在缓缓驶入港口之中。

这两艘安宅船上,戒备森严,手持长枪的足轻,密布了甲板之上,护卫周围。

大藏长安走出舱门看向码头上,只见码头迎候自己的南蛮商人,以及明国海商。

几十名穿着皮革衣服,一脸凶悍的南蛮人,手持新式铁炮,正全副戒备,而明国海商一方则亦是,上百名拿着鸟铳,弓箭,长矛,穿着麻衣的水夫站在岸上。

南蛮人与明国海商,两边壁垒分明,皆是一副严阵以待的。

大藏长安见此微微笑了笑,当下从舢板之上下船。

南蛮商人头目,与明国海商的头目,皆上前迎接大藏长安。

大藏长安与他们笑脸相迎,对南蛮商人则是以贴面之礼,而对明国海商头目则是拱手抱拳。

一番笑迎之后,大藏长安与他们皆是轻轻耳语了一番。

这两人听了大藏长安之言,脸上皆是大喜。

同时四面上,已开始戒严。

围着安宅船的四面,拉起了不透光的黑布,将这一切弄得犹如大名本阵的帷幕一般。

这时南蛮商人,明国海商各自招呼手下上船,从船舱之中将一箱一箱的重物搬出。

而这每一个大箱子上皆贴上了数道的封条,显然以防止中途有人拆开。

这些搬运之人,脚边踏在码头与船相连的木制舢板之上,皆是发出了咯咯的响声,可见这箱子之中所放重物,有多么的沉重。

这边一面搬运,一面有负责监督搬运之人,在清点着箱子运输。

南蛮人这边,是一名带着高帽子的金发碧眼者,不时在一个本子上用鹅毛笔写着什么。

而明国商人这边,则是一名看着像是帐房先生的人,用毛笔书画着,一旁还有一人帮他托着砚台和磨墨。

这些大箱子搬妥之后,南蛮商人,明国商人头目皆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当下命手下揭开封条,打开箱子。

箱子打开之后,只见皆是一片亮澄澄之色。

当即所有人皆露出了满意之色。

交割完毕之后,大藏长安轻松地走到码头的一边,这里有增田长盛带着三百名常备足轻,亦在一旁迎候着他。

大藏长安打量向这位本家后起之秀。

这数年来,大藏长安负责佐渡金山的开采,甚少返回越中。

而本家之中,增田长盛已隐隐取代了其位置,住持本家中勘定,作事,道中,普请之事务。

几乎了成为李家首席奉行官,最主要的是李家新任家督李正对其十分赏识。

大藏长安看着增田长盛这份气度,有了几分本家首席奉行官,一番大臣的风范。

正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大藏长安心底有这样感觉,但是他并不认为增田长盛在飞驒越中军团中,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原因在于他经营的佐渡金山,神冈银山占据了本家目前超过一半的收入。

从佐渡金山,神冈银山所出的真金白银,终将为本家化作铁炮,军粮,盔甲,兵器,正是这两个矿山支撑起了本家战国最强军团。

若说居功至伟,他大藏长安才是本家第一功臣,当然他亦无法想象,当初为何李晓有这先见之明,居然在偏僻的飞驒,已流放之地的佐渡上,获得这财力支援。

对此他只能深表佩服。

增田长盛上前对大藏长安言道:“大藏大人,主公正在富山城等候阁下,请让在下陪同你前往。”

大藏长安微微一笑,与增田长盛寒暄了几句,当下与十数名随从直奔富山城。

大藏长安一行来到富山城的城下町之前。

眼前是一片车水马龙的情景,令他几乎不能入城。

这片车水马龙的原因,正在于拥堵在街道上,一长溜的盐车,堵住了进入富山之町的道路。

大藏长安打量这些盐车,从上面的标识上认出,这是盐屋商会的盐车。

盐屋商会一贯是作为本家的御用商家,而李家在其中亦有股份,故而在本地得到很大的扶持,以及各种便利。

现在盐屋商会的盐车,正是将从越中的盐货,准备货于内陆,如飞驒,美浓之地,以及更深入信浓之地贩卖。

大藏长安心知,这盐货贩卖从中收税的获利之资,虽不是本家财政财源的主要收入,但是便民之举。

大藏长安从增田长盛口中得知,从越中一统之后,当初李晓为了控制飞驒豪族,而实行盐铁专卖早已不在。

现在盐货在越中,飞驒随意流通,在乐座乐市的实行之下,除了盐屋商家这商会把持之外,还有许多小商会亦加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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