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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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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柳直末手指着伏尸,怒喝言道:“我再说一遍,放下兵器!”

另一边马场昌房言道:“诸位,信廉公,巢月公二人也是在此,我向他们保证,只除穴山家首恶,其他人绝不追究,保全性命,以及其家名,若是顽抗,则杀无赦。”

听马场昌房如此说,武田信繁亦言道:“到了此刻,你们还要作无意义之事么?谋逆本家首席家老,并射伤了信廉公,就是大罪,但马守大人宽容不究,但不等于我会放过,眼下先放下兵器,之后我会在家臣团评定上,商量你们最后的处置决定。”

听武田信繁这么说,当下近百名武士之中,就有不少人动摇。

“我愿听从巢月公之安排。”

当先一名武士将武士刀收入刀鞘之中,并将刀鞘放在地上,而其余的人,亦纷纷解刀,之后被武田军押解而出。

但是还有三十多人,仍拒绝缴械,他们多数是穴山家的死忠武士,以及少部分头脑顽固之人。

马场昌房眼神一厉,喝道:“若还不放下兵器,就休怪我等无情了。”

这时一直未露面的穴山信君,突然出现,手指着马场昌房,大声言道:“怎么了,难道你还真的要格杀勿论么?我穴山家作为宗家同族,于甲斐已有百年,我是母亲南松院,是左京殿的妹妹,而我的妻子,则是馆主大人的妹妹。”

“我穴山家是武田家的亲藩,替本家镇守郡内,是一方大臣,身为连判众之席,岂是你李晓一言就可以杀之了。若是你胆敢动手,宗家,我甲斐源氏上下皆不会放过你的。”

穴山信君的嚣张气焰,顿时鼓动了麾下武士们。

“不错,有本事就动手杀了大爷。”

“若是李但马守杀了我们,自己也别想保全了。”

这群武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在门外挑衅起来,甚至有些人肆无忌惮的还要再度冲击大门。

马场昌房见情况如此,当下也不好擅自作下决定。

他也有自己考量,李晓若真要动手杀了穴山一族,那么虽说是被逼自卫,但是道理上也是不通。

他还是直属家臣的身份,用不着在此刻耽误了前途。

当下马场昌房命狩野秀治继续守盯梢,守卫府邸,自己返回屋中,准备向李晓请示。

他同时指挥部下,将武田信廉,武田信繁二人掩护至屋中,并派人给武田信廉治伤。

马场昌房直接大步走向里屋,只见屋敷之内已有不少飞驒越中军团的战士,从后门进入了屋中,他们显然是担心,穴山信君狗急跳墙,强行攻入李晓府邸,所以在此事先做好准备。

马场昌房来到里屋之中时,李晓一副镇定的模样安坐在那,而师冈一羽则手按太刀侍立在李晓身后,至于本多正信,竹中重治两人皆陪在一旁,而他的长子李正却是全身披挂,手持一把长枪,严阵以待。

不过逢此突变,李正未有丝毫畏色,反而倒是有几分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样子。

而李晓正室小幡由美亦坐在一边,神色平静。

马场昌房进屋子后,看这一大家子逢此惊变,却亦然镇定自如,不由皆佩服他们的气度。

李晓就微微笑着言道:“你来的用意,我早明白了,你是问如何处置穴山他们一伙人吧!”

马场昌房喔地一声,言道:“但马守大人,穴山信君此人太过狂妄,不过毕竟他是先主公的女婿,穴山家亦为本家视如一门众之列,若是未经过家臣团决议杀了他,恐怕会有大麻烦。何况外面还有四十多人,他们中还有部分并非穴山家的武士,不可轻易牵连。”

李晓淡然道:“马场大人的意思,我知道了。辛苦了,剩下的事,交给我办吧。”

李晓说完向师冈一羽微微点头,师冈一羽会意之后,喔地一声,大步走出房门之外。

马场昌房见李晓这一副淡然的样子,不由微微诧异。

他难道……

正待马场昌房胡思乱想时,只见李晓推了一杯茶,在他的面前。

“马场大人,请喝茶。”

马场昌房此刻毫无心事喝茶,言道:“但马守大人,你方才让是师冈一羽出去,莫非是……”

“不好。”

会意之后,马场昌房猝然站起身来,却没看见李晓眼中露出一丝寒色。

砰!砰!砰!

房门之外,震耳欲聋的铁炮轰鸣声,犹如爆豆子一般的响起。

马场昌房回身面向房门之外,双目瞪得大大的,脸上露出震惊,不可思议的神色。

“杀啊!”

“杀啊!”

在铁炮轰鸣声之间,一声又一声的愤怒而绝望的喊杀响起。

但随即都在铁炮的轰鸣声中掩盖了下去。

渐渐的铁炮声止歇了,而那喊杀之声,却再也不复听见了。

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马场昌房身子僵直地站立在原地,这时身后李晓的声音却慢慢地传来。

“方才穴山信君在门外叫嚷,我都清楚听见了,既然到了这一步他还负隅顽抗,那么我也只有成全他的想法了。”

“很可惜,我生平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威胁!”

李晓的话语,听在马场昌房耳里,却是一片冰冷。

“李晓你不得好死!不得好……”

这时屋外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怒喝,但随着铁炮的轰鸣响过,喊声夭折。

马场昌房清楚地听清了,这最后一声怒喝,正穴山信君的声音。

果真如李晓所言,穴山一族的武士,在门外尽数为他屠尽。

今日,踯躅崎馆,因为李晓而血流成河。

擅自带兵入城,未经过商议,擅自屠杀穴山一族,李晓今日之跋扈更胜于穴山信君。

马场昌房合上眼睛想了一会,突然睁目将面前正在冒着烟气的茶水,一口气喝干,丝毫不顾其滚烫。

马场昌房面对李晓重新坐下,之后一言不发。

而李晓看着马场昌房的神色,正色对众人言道:“眼下屋内在座的,都是我的家人,心腹,现在我有要事,对你们宣布。”

听到李晓这么说,本多正信,竹中重治等人,皆是双手撑地,拜伏了下去。

李晓看了李正一眼,言道:“正儿,你坐到我的身边来。”

李正听了,将长枪搁在一边,依言坐在李晓身旁。

李晓缓缓地开口言道:“今日我正式宣布,让出家督之位,传给长子李正,并向本家申请,由李正担任飞驒越中军团总大将一职,希望马场,竹中两位大人,仍能如当初辅佐我一般,替我照顾好正儿。”

李晓话音落下后,竹中重治毫不犹豫地言道:“一切遵从但马守大人的决定,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而马场昌房犹豫了一下,言道:“我也没有问题。”

“那么一切拜托二位了。”李晓微微点头,伸手抚摸着李正的背,言道:“马场,竹中两位大人,都是当世之才,你日后虽为军团长,但要对他们的意见多为尊重,知道么。至于但马守的官职,就由你来接替了,而朝廷不久以后,会授予你父亲,右近卫权少将一职。”

李正听了李晓之言,当下言道:“是的,父亲,我定然不会辜负你的所望。”

李晓听后点了点头,对竹中重治,马场昌房言道:“现在穴山信君已死,我就将外面军势交给二位,请替我善后一切,至于杀了穴山信君一事,我自会向武王殿下,巢月公,信廉公请罪。”

马场昌房听李晓让出家督,军团长总大将一职之后,先前对他的猜疑,当下皆是烟消云散,与竹中重治一齐向李晓伏下行礼之后告退。

马场昌房行到门前时,转过身来对李晓言道:“但马守大人,还请保重,此事我必会替你办好。”

说完马场昌房与竹中重治大步走了出去。

待这二人走后,留在房中的本多正信向李晓言道:“主公,臣下没想到,你真的决定退隐了,先前我还一直以为这是以退为进之策略,现在退隐,我想这会不会太仓促了一些。”

李晓见本多正信这表情,哈哈一笑言道:“不会太仓促,这是我早已决定好了的事情,退隐是真的,不过不是永久,只是暂时而已,最多一二年罢了。”

本多正信听李晓如此说,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言道:“主公,我明白了。”

李晓点了点头,看向李正,言道:“正儿,你已经准备好,接替这重任的担当了吗?”

第四百八十四章 韬光养晦

李正见李晓询问向自己,却想起当初在长筱合战时,虎哉宗乙对自己说,自己有可能提前执掌家督之事。

本来自己还将信将疑,但没想到果真父亲大人,提前了一年将家督之位传给了自己。

这一切不得不说是虎哉宗乙料事如神。

难道在长筱时,对方就真料到了今日之事。

面对李晓的询问,李正毫不犹豫地言道:“父亲大人,请放心交给我吧。”

李晓笑了笑,言道:“你话倒是说得很满,好吧,本来我还想交代你一番,眼下看来是不必了。”

李正听了讶然,言道:“父亲大人,请您示下,我一定认真听从。”

李晓站起身来,在房中踱步言道:“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你继任家督之后,就要前去越中,替我执掌飞驒越中军团。”

“而到时,上杉谦信,柴田胜家必然欺你年幼,新继承家督,局势不稳,大举来进犯,到时你如何御敌?”

李正听了笑道:“父亲大人,不用担心,虎哉师父教过我,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上杉,柴田来犯境,就御敌而战就是,凭父亲大人的五大常备精锐,岛大人之勇,木下大人之谋,本多大人运筹帷幄,必然可胜之。”

李晓听了,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在一旁小幡由美,言道:“谦信公乃是当世第一名将,若势均力敌之下,你父亲都未必是他敌手,你还是仔细听父亲大人的话好了。”

李晓看向李正,言道:“上杉谦信已夺取芦名家之基业,势力大增,不可以小视。而柴田胜家更是织田家第一猛将。两人都是兵法大家,若是来攻本家,必寻觅有利机会,绝非一路而来,而是两路并进,到时如何御之?”

李正听李晓之言,言道:“父亲大人,我已想过对柴田胜家的北陆军团,本家需联合加贺一向宗势力,依之为屏障。”

“而对付上杉谦信,还是紧守天神山城,松仓城防线,这一带本家经营多年,又有木下,竹中两位大人镇守,只需坚守一个月以上,上杉谦信大军在外,后方必然有变,我可策动越后国人,芦名家家臣反叛,而本家北信浓,西上野军团皆可抄袭其后路。到时上杉谦信自退兵亦。”

听李正如此回答,李晓点了点头,看来这孩儿,并非盲目答应自己,看来对本家局势早作了一番功夫。

看来也不枉费,这几年虎哉宗乙,小幡由美的教导。

而眼见李晓对李正的答案,露出了满意之色,小幡由美心中更是为李正高兴与欣慰。

李晓正色言道:“说易行难,纸上谈兵谁都会,到时到越中还需好好掌握,要多听听众家臣的意见,绝不可能自以为是。”

“竹中,马场二位大人自不用多说,而本多大人是我的心腹,你可以绝对信任他,一切之事皆可与他商议,懂么?”

本多正信听李晓这么说,当下感激涕零地言道:“多谢主公信任,在下一定誓死辅佐若殿。”

李晓伸手拍了拍李正的肩膀,言道:“平日对上杉,织田家之事,有所不决之时,可问竹中重治,而领内,家臣之事,有所不决之事,可问本多大人,何况还有虎哉大师在一旁的辅佐指点,你应该可以胜任。”

“若有大事,可召集家臣团会商决定,在国内还有我替你支撑,要记得作为一任家督,需要的并非是过人的能力,而将人心统御在一起的才具,要明白家臣们所想,然后顺势而为,就可以竖立威严了。”

李正听了,认真地点了点头,道:“父亲大人,我明白了。”

正待这时,剿灭了穴山信君一伙人之后,师冈一羽,狩野秀治,一柳直末,山本勘藏等人皆回来复命。

闻之李晓已退隐,让家督之位传给李正。

众人皆是诧异,当下众人一起拜见李正,见参新家督。

接着李晓带着李正,前往偏房之中,看望武田信繁,以及负伤的武田信廉。

偏房之中,武田信廉右肩上扎着白布带,现在伤势已没有大碍,而武田信繁则是正坐在蒲团之上,手持着念珠,凝目似在沉思着什么。

武田信廉一见李晓,就沉声言道:“但马守大人,今日之事,你有些太过草率了。”

李晓哈哈一笑,言道:“刑部大人,这穴山信君谋逆我,又打伤了阁下,之前在长筱合战中,若非他临阵脱逃,山县,内藤两位大人亦不会战死,这数罪并罚,杀他一百次都足够,让他死在铁炮之下,已是成全其了。”

武田信繁言道:“可是穴山毕竟是本家的亲藩,他的母亲,他的妻子,都是我武田一族的血脉,他又作为连判众一支,关系重要,现在了杀了他,恐怕对但马守名声不利。”

李晓摇了摇头言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事情都已做了,人也已经杀了,但凡这一切之事,我都已一力担之好了。”

听李晓这么说,武田信繁双手合十,武田信廉亦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李晓见二人的神色,笑了笑言道:“我带正儿来看望两位大人,并非是说穴山之事,而是告之两位大人,我李晓已正式让家督之位,以及官职,将之传之长子李正。”

说到这里,李晓看向李正,言道:“这两位前辈,以后你要多蒙他们照顾。”

听李晓这么说,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出诧异之色。

武田信廉言道:“但马守,你真的已决定退隐么?”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我方才已向竹中,马场两位大人交代过了,并且已向本家部分家臣宣布了。眼下也是特意带正儿,来告之两位。”

武田信廉听李晓之言,不胜感慨地言道:“但马守,阁下还十分年轻,正值盛年,为何会选择在这时退隐,你如此让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人,该如何作想?”

李晓听了哈哈笑道:“信廉公莫非忘了,当初我答允先主公,待正儿十六岁时,就将家督之位让出,眼下亦不过是提前一年罢了。”

武田信廉听了这才恍然大悟,言道:“原来还有此事,我都差点忘了。看来但马守,真是个守信诺之人,当初阁下声言要退隐,我还以为不过是一时气话,原来真是早有了这打算。”

武田信廉说完,这边武田信繁却开口了,言道:“既然但马守将家督让出后,准备如何自处呢?是回越中,还是甲斐?”

李晓看向武田信繁,当然知道对方这一问背后的含义。

李晓答道:“自然是在甲斐了,我与妻子已分别数年,对他多有愧疚,当然是与她共聚,另外在越中的侧室,以及次子都要搬到甲斐来同住,更何况菊姬亦要生产了,我李晓还要亲自见证我李家第三代的出生。”

说到这里,李晓表现出无限憧憬,神色溢于言表的样子,言道:“巢月公,你也知道,对于我们这样久经沙场的武士而言,战场百死余生,见惯了生离死别。”

“何况先主公公,馆主大人先后身故,他们待李晓重恩难保,现在在下不免心灰意懒,若非馆主大人之托付,早有退隐之念头,现在武王殿下继承家督已成定局,穴山这逆贼又已铲除,家中又有两位大人,以及马场,真田这样忠勇的家臣辅佐。我李晓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到了这一步,对我李晓而言,知遇之恩已报答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其他之事,我再也不管了。”

李晓说着说着,亦有几分动情。

武田信廉是个忠厚之人,听了李晓这么说,当下信以为真,亦忍不住神色激动,言道:“是啊,若非馆主大人之付托,我早就想退隐了,都已到这年岁了,早日皈依佛门,脱得俗体。”

而一旁李正听了,李晓之言,亦是暗暗纳罕,若非知道父亲大人之前的打算,也有差一点被蒙骗的感觉,心底亦暗暗言道,父亲大人,可真是奸诈啊!

相对于武田信廉,武田信繁却显然比较平静了,他看向李晓言道:“但马守,决定退隐,真是可惜了,既然将飞驒越中军团交托,亦正好回到本家,继续行使本家顾命家臣之职,毕竟眼下本家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决不可少了但马守大人之帮助啊。”

李晓摇了摇头,断然言道:“多谢巢月公之看重,李晓退隐,心意已决,本家笔头家老之职,已经度让而出,再不但当,此后我会留在甲斐,悉心陪伴家人,若是两位大人有空,随时可来光临寒舍,在下必然倒履相迎。”

听李晓连中枢位置都不担当,武田信繁这才信了李晓之言七八分,当下言道:“但马守,正值盛年就行退隐,真是可惜了。不过阁下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加勉强,在此希望阁下保重了。”

李晓听了亦点了点头言道:“多谢巢月公之言,两位大人也还请保重。”

第四百八十五章 志向

天正三年,八月。

仁科盛信举丧。

作为仁科家家主,武田信玄的五子,武田胜赖的弟弟,仁科盛信的丧事规模办得可谓不亦隆重。

仁科盛信为了避免家中为立家督争端之事,最后舍己自刃,甲斐上下皆已是知晓。

众武士皆是佩服其对本家忠勇,故而对他大为敬佩,所以大丧之日,除了本族之人外,众多不知名的野武士,浪人,甚至百姓,亦到寺庙之外替仁科盛信送行。

武王丸,武田信廉,武田信繁,马场信房,高坂昌信,真田昌幸,秋山信友等武田家重将齐至,除了卧病在床的武田信虎之外,甲斐重将皆至。

而这些人之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李正的身影。

仁科盛信的母亲是油川夫人,正是李正正室菊姬的母亲,所以说来二人关系亦是不远。

仁科盛信身死,作为亲妹妹的菊姬自是哭得一塌糊涂,并还需安抚失去爱子的油川夫人。

所以李正这次代表菊姬来,亦是十分恰当。

今年不到十五岁的李正,穿着武士服,与信廉,信繁,马场这样的满鬓白发的宿将,并肩而行,自然是引人测目。

一旁竹中重治,本多正信,马场昌房等飞驒越中军团之中大将,随行在侧,倒是十分威风。

作为一名少年,就掌握飞驒越中军团,六十万多石领地,数万军势,这对于一名武士,是终身奋斗,尚永不能企及的目标。

但对于李正而言,现在他已经做到了,并跻身于武田家重臣之列,这一点如何不令人羡慕嫉妒几分。

不仅是武田家方面,混在人群之中,还有上杉,织田,北条,以及周边其他大名的细作。≮我们备用网址:。。≯

他们仔细地看着李正,对于他们而言,武田家头号大将李晓让出家督之事,无疑是一件轰动性的事情。

他们各家的家主,都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他们获取,李晓退隐的真正原因,以及其中的内幕。

这些细作们,这几日不知吃了多少次主家的严令以及斥责,但是关于李晓真正退隐的原因,有众多说法,但是真正情况仍是在云里雾里。

为了避免,吃到主家的责罚,于是这些细作,皆转移目标,放在打探李正的身上。

作为武田家第一强力的军团的新任总大将,他的能力如何,关乎着武田家战力的体现。

所以这些细作,皆将视线注视着李正,希望能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丝端倪来。

以为主家这个新的敌人,有一个大概的评估。

在丧礼之上,李正一举一止都合乎礼仪,中规中矩,这点令一边有心旁观之人,看得皆是挑不出毛病。

这点即便是有心查探的各国细作,亦没有发现可以反应李正性格的细节来。

不说李正的才具,是否可与李晓相提并论,但是至少表面上看来,年少的李正绝对有着一名家主的风范。

就在众人以为这次丧礼,就要如此平静的渡过时,临到最末却发生了一件转折之事,令众人倍感诧异。

原因是负责李正随行安全的师冈一羽,在丧礼上,发现两名下级武士,形迹可疑。

发现之后,师冈一羽当下不动声色,暗暗派李正的数名侧近,暗中接近他们,之后在丧礼快结束时,一举擒下了这二人。

这两名下级武士被擒之后,一声不吭,一副认命的模样,不过随即在他们的衣袖里,发现了一柄短肋差,并且肋差之上皆有沫毒。

这事情一出现,当下震惊全场。

武田信繁亲自逼问这两人,最后这两人被认出身份,原来是正是仁科家自己的武士,不过之前因为身份低下,他们并未被邀请,这一次却擅自进入了丧礼现场。

而暗中给他们示意放行的,却是仁科盛信的正室,而仁科盛信正室正是武田信廉的女儿。

闻之消息之后,武田信廉惊怒交加,并亲自叫来女儿审问。

最后武田信廉的女儿供认不讳,为了丈夫报仇,所以这才派两名仁科家的武士,才寻觅机会,想刺杀李正。

真相水落石出之后,武田信廉当即坐倒在地,他没有想到,走了这一步居然是自己女儿要刺杀李正。

他秉持着武田胜赖的遗嘱,要辅助武王丸上位,却没有考虑到自己女儿的情绪,让自己女婿仁科盛信走了上绝路,现在他女儿亦牵涉进此事。

事败之后,武田信廉的女儿倒是一副镇定从容,言明早有追随亡夫从于地下的决心,这一幕令武田信廉又气又怒,甚至有打算自己杀了女儿,以作了解。

可是李正得知事实之后,却向武田信廉表示,不追究这件事情。

不仅不追究武田信廉的女儿,就这两名妄图刺杀自己的仁科家武士,亦没有追究。

这一幕倒是令多数人不可思议,武田信廉女儿牵涉进这场刺杀之事,自是隐瞒,没有公之于众。

李正对外解释是,这场事件,是因为两名仁科家武士,自作主张,企图刺杀李正,为家主报仇。

不过李正却觉得二人,大有古时豫让之风,为了主家报仇,不惜生死,并声言家父与仁科盛信之间,只是各持意见,绝无彼此为难之意。

自己亦同样敬佩仁科殿下忠勇,所以可以理解二人所为,当下误会解开之后,将之释放。

这件事消息传出之后,甲斐武士,皆是称赞李正仁义,大有武士之风,加上对方又是武田信玄女婿的身份,当下大获甲斐武士上下好感。

这一消息,令一时李晓擅自杀穴山信君,诛穴山一门之后,在甲斐传得沸沸扬扬,李家要从武田家独立的谣言,顿时不攻自破,消弥于无形。

而织田,上杉,北条家,亦对李正处置这一事件的手腕中,对其有了重新的评估。

认为即便李晓隐居了,李正亦不可小视。

从天正三年,五月到八月。

武田家从一系列的剧变之中,终于到这时才稍稍缓下一口气来。

长筱合战的血战,山县昌景,内藤昌丰战死,数千武田家将士葬身沙场,元气受创。

之后武田胜赖被逆臣长坂光坚谋刺。武田胜赖将武王丸托孤五大老之后,最后身亡。

为了继承家督之事,武田信虎为首的武田家一门众与秉持武田胜赖遗志的李晓,马场信房等谱代重臣,争议不下。

会议之中,面对势力已为家臣之首的李晓,武田信虎,穴山信君露出忌惮之意,并大肆攻讦。

最后李晓以退隐要挟,这才将武王丸家督之位保住。

之后,仁科盛信自杀,李晓在踯躅崎馆大开杀戒,杀了穴山信君一门,一时导致李晓要叛出武田家,自立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

这一次,李晓正式退隐,李正的表现,让武田家上下又重新认可李家。

而武王丸亦正式在武田信繁担任后见下,接受了武田家众家臣的效忠,新一代家督确认,武田家终于进入了正规。

不过这时,北陆却传来上杉谦信,柴田胜家分别在春日山城,北之庄城屯兵备战的消息。

顿时令刚刚安定下来,武田家局势又紧张。

甲斐,惠林寺之中。

在武田信玄,武田胜赖二人的灵位前,已正式宣布退隐的李晓正合手而立。

“信玄公,胜赖公,长筱合战,本家获胜,信长身死,现在武王丸已正式继承了家督之位,家中一切之事,有信繁,信廉两位大人住持,两位在天之灵,亦然可以安心了吧。”

灵堂之中,檀香缭绕。

李晓喃喃自语地言道:“两位托付我之事,我已经办到了。平心而论,我李晓不负武田家,至于以后……”

李晓顿了顿,似自嘲地一笑:“至于以后……以后太长远,谁又会知道呢。”

李晓踱步走出灵堂,只见虎哉宗乙正在灵堂之外等候。

李晓微微笑道:“等候许久了吗?”

虎哉宗乙见到李晓,笑着言道:“上杉谦信,柴田胜家在北陆举兵,越中吃紧,臣下马上就要随少主,与军团主力返回越中了。所以特来惠林寺与主公辞行。”

李晓听了微微点头,言道:“你有心了。”

顿了顿李晓言道:“听闻你早先,就对正儿说过,长筱合战之后,我必然退隐,你倒是很有先见之明么。”

虎哉宗乙言道:“不是有先见之明,而是能够揣摩主公的心思。”

李晓笑道:“什么心思?”

虎哉宗乙言道:“难道主公忘记了,五年前也是这寺中,臣下曾问主公,是否有文王之志的事么?”

李晓点点头言道:“记得,这又有何关?”

虎哉宗乙笑道:“主公是明国人,肯定有读过三国演义,那么刘备圃园灌菜避祸曹操,司马懿装病以诓曹爽之事,一定看过了。”

李晓目光一闪,言道:“我如何敢自比刘备,司马懿。”

虎哉宗乙言道:“主公过谦了,说实话眼下本家实力已太过强盛,已引起武田上下侧目,再如此局势下去,若非主公被本家上下逼死,解除兵权,要么就是自立,叛出武田。”

“特别是眼下馆主大人身死,幼主尚不能亲政之下,信繁公,信廉公,信房公,昌幸公等人表面上虽不说话,但实际上却不是易于之辈。为了家中稳定局势,他们必找机会向主公发难,以平衡家中局势,而主公实已,早明白遭他们之忌惮,只是故作不知罢了,所以眼下若是再不退,唯有自立一路。”

李晓看向虎哉宗乙,言道:“你倒是看得明白,穴山这蠢材,不过徒然给人当刀使,最后给我用来杀鸡儆猴罢了。”

虎哉宗乙言道:“主公,杀穴山,自然是正确之举,表面上看似给自己出一口气,但实际上以铁血手腕,镇服了任何暗中对本家有异心的家臣。有威方才能有恩,之后少主市恩,能笼络人心,实际上全在主公之前的手段。”

李晓笑道:“有威又怎么样,最后我还不是退隐了。”

虎哉宗乙言道:“这才是主公,高明之处。所以臣下方才举司马懿,刘备的例子,眼下若主公强势到底,那么正所谓强极则辱,到时要么遭到本家家臣上下联手排斥,要么自有自立一途。”

“这两条无论哪一条都不可取,前者武田家必然内乱,导致内战,而主公不论最后如何,必然名声狼藉,为千夫所指,而后者乍看可取,而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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