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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新贵~老三是菁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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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干什么?”他问她。
  “要站起来呀。”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回答。
  他闻言紧皱了下眉头,却没再说话,只是伸手助她一臂之力,将她给拉站起来。他紧抿了下唇瓣,犹豫着要不要松手,“可以吗?”
  “可以。”她试着让受伤的右脚落地,不使力的站了一下,然后点头告诉他。
  “确定?”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次。
  她定定的看着他,有种神经又开始错乱了的感觉,总觉得他好像真的很紧张、很担心她一样……
  突然间,她很想测试一下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
  “其实还是觉得很痛,你……可不可以扶我回房间?”她以带着疼痛的表情,犹豫的开口问他。
  他二话不说,立刻将肩膀借给她。“来,搭着我的肩膀,尽量把右脚承受的重量放在我身上。这样可以走吗?小心点。”
  他的靠近与眉头紧蹙小心翼翼搀扶着她的模样,让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一点点。
  主卧与书房只有对门的距离,所以不一会她便被他扶进客房,落坐在房里的床铺上。
  “怎么样?还是很痛吗?”他担忧的问她。
  “好一些了。但是……”她垂下眼,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他着急的追问。
  “我的肚子好饿。”她小声说。
  “什么?”
  “我晚餐没吃,肚子好饿。”
  贺子极一阵傻眼,瞪着她,张口想骂人,却又清楚的意识到比起骂她,更重要的赶紧找东西让她填饱肚子。
  这女人都已经瘦得跟皮包骨一样了,兼了两份差事也就算,竟还三餐不正常?!真的是很欠骂。
  不过要骂,也要先等她吃饱之后再来骂。
  “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他迅速的对她说,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去为她觅食。
  应非絮一路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完全从她眼前消失,她这才敢露出苦苦压抑的震惊表情,伸手捣住低呼出“老天”两个字的嘴巴。
  她的神经没有错乱。他是真的在关心她、照顾她、紧张她。他竟然在听到她说饿之后,二话不说就转身去帮她找吃的,还那样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回房间,本末倒置的完全忘了她是来这里照顾他,而不是被照顾的人。
  老天,现在还能说她是在胡思乱想、自作多情吗?
  那天她摔车时,天色是那么的暗,她连安全帽都没拿下来,但他却记得她、认出了她,还在餐厅发生意外之后,借口指名要她负责陪他去医院,然后再强迫她就医。
  他手臂上的烫伤虽然有些严重,却也还不到需要有人看护的程度,结果他竟无所不用其极的硬是要她负责,要她向公司及餐厅请假到他家里来照顾他。
  他的目的,真是要她来这里照顾他吗?抑或者是……
  想到的可能性让她心脏怦怦乱跳,愈跳愈快。
  她伸手压住心脏的地方,但一只手无法阻止它剧烈的跳动,两只手也不能。
  “你在干什么?”
  他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把她吓了一大跳,心脏差点没蹦出胸口。
  “没有呀。”她急忙放下双手,粉饰太平的对他摇头道。
  他没有追问,只是大步走到她面前,将手上的一包孔雀饼干递给她,“你先吃点饼干。幸好家里还有水饺,我正在煮水,大概再十五分钟后就可以吃了。”
  “谢谢。”她伸手将饼干接过来,却羞得不敢直视他。
  “快点打开来吃呀,还是要我帮你开?”见她只是接过饼干却没有打开来的动作,他开口问她。
  “不用,我自己开就好。”她急忙摇头又摇手,然后瞄了瞄他烫伤的右手,忍不住问他,“你的手还好吗?”刚才在他房里时,他还说很痛。
  “还好,你快点吃饼干,我去看水开了没。”说完,他又匆忙转身离开。
  应非絮看着他消失在房门口,感觉心暖暖的,鼻头和眼睛突然有股酸涩涌上来。
  她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感受到被人照顾的感觉了。
  因为生活环境的关系,她被迫超龄的成熟、懂事、独立,从国小就开始照顾弟弟,高中开始帮忙照顾家里。大学后,不仅弟弟和家里,连工作不定、收入不稳的妈妈她都得一起照顾了。
  每一天,她都恨不得有四十八小时可以用,巴不得自己能多生出一双手来帮忙赚钱。
  她没有时间埋怨自己的出生,或是妈妈都把注意力放在弟弟身上,没时间照顾她、关心地。
  反正她可以照顾自己,弟弟比她更需要妈妈的照顾。
  天冷了,自己加衣服;肚子饿了,自己找东西吃。若家里没东西吃,那就去睡觉或更专心用功的念书。住在家里时是这样,离家到外地念书时更是如此。
  因为成熟、懂事、独立,大家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不需要人照顾,认为不需要多此一举的担心她,因为她会照顾自己,不用别人担心。
  这是大家对她的信任与肯定,她总是这样正面的告诉自己。
  但天知道她不是超人,她也会疲累,也会受伤,也会希望偶尔能有人给她一个拥抱,让她依靠,或对她嘘寒问暖的说上这么一句:累不累?饿不饿?今天天气冷,穿暖一点,记得要带外套……
  她的希望是那么的卑微,却从未梦想成真过,因为她没办法开口对妈妈这么说,怕妈妈会伤心难过。
  她也没办法对周遭的同事或朋友说,怕这渺小的愿望会成为大家的笑话。
  所以最终,她只能继续做个成熟、懂事、独立,一个永远不需要别人担心的人,然后告诉自己,习惯就好。
  他是第一个为她操忙担心的人,或许,这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她是个比外表还要坚强独立的人,所以才会这样,但她还是充满了感激与感动,只因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对待过她。
  至于他对她好的目的,她暂时不想去想,因为多想就会多期待,多期待就会愈怕受伤害。与其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又喜怒无常的,她不如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吧。
  贺子极,是他的名字。
  不管未来会如何,她想,她将一辈子不会忘记他这个人。
  贺子极。
  第4章(1)
  因为领悟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应非絮对贺子极的态度不再带有敌视或刺猬的反应,但即使如此,还是可以听到两人不时在那边大小声。
  例如昨天晚上,贺子极体贴的煮了水饺给她吃,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感激的向他道谢,谁知他几句话又把她给惹毛。
  昨晚,他共煮了二十颗水饺给她吃。水饺还不是冷冻的,而是一颗颗又圆又大的手工饺,二十颗刚好一大盘尖尖的,真的很让她傻眼。
  “我吃不下这么多。”她对他论。
  “吃得下多少就吃多少。”
  他如此回答原本没问题的,不料他却画蛇添足的接着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尽量把它吃完。你不知道自己瘦得跟竹竿一样,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吗?”
  他的“难看”两个字,真的让她觉得很难堪,毕竟哪个女生会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难看的?尤其那个“别人”,又刚好是让自己产生了一些幻想的男人,所以她想也没想便回嘴。
  “难看就不要看呀,又没人叫你看。”
  “可惜我不是瞎子,不想看都没办法。”他叹息道。
  “你……”她气得想拿床上的枕头砸他。“那你出去!”
  “嘿,这是不是就叫做乞丐赶庙公?”
  “好,那我出去!”她想从床上起身走人,却被他按住肩膀,一把压回床上坐好。
  “你的个性还真冲。”他评语道。
  她用力的瞪他。
  “看你这么精神奕奕的,你的脚应该没这么痛了吧?”他忽然对她咧嘴微笑道,让她一阵呆滞。
  “快吃水饺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他柔声说,然后就像是为了能让她自在的吃东西般,先转身离开。
  就是这样。他总会说出或做出一些令她恼火的事,让她忍不住对他大小声之后才发现他体贴的本意。威胁她向公司请假来照顾他是一例,说她难看又是一例,害她老是在事后懊恼不已。
  昨晚,她因懊恼与胡思乱想翻来覆去睡不着,结果怎知睡着之后便一觉到天亮,醒来竟然已经超过十点。把她吓坏了。
  这不只是过去二十几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重点是,她是来照顾人的,怎能睡到日上三竿呢?
  死定了。
  她惊吓得立刻从床铺跳起来,一跳一跳的冲出房间,而那个要她照顾的人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在听见她所制造出来的声响后,转过头来眉头紧蹙的瞪着她。
  “跳过来。”他看着她,突然开口说。
  因为睡迟了,让她一整个很尴尬,想都没想就立刻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跳呀跳到地面前。
  “看来你上辈子一定是青蛙投胎转世的,这么会跳。”他看着她说。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她说笑话,但她真的笑不出来,只觉得尴尬和歉疚。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现在就去准备早餐,你再等一下。”她窘然的对他说,
  不料他却回道:“等你准备好我都饿死了。”
  她的脸整个热了起来,不知所措的僵站在原地。
  “坐下。”他面无表情的说。
  她现在只能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乖乖地坐下。
  “拿去。”他弯腰,突然从桌子下拿出一个塑胶袋放到桌面上,然后推向她。
  里头装着疑似外面买回来的早餐。
  “这是……”她带着疑惑不解的表情看向他。
  “为了不想饿死,刚才到楼下去买的早餐。”他说。
  “你要我帮你打开来、拿给你吃吗?”她还是有点不了解。也或许不是不了解,只是有些难以置信他将那袋早餐推向她的真正目的。
  他闻言立即瞪了她一眼。“你当我是残废吗?要吃我不会自己拿?那是你的早餐。”
  果然,他又在对她好了,昨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但是,他这样会让她觉得过意不去。
  “我以为我是到这里来照顾你的,而不是让你照顾。”盯着桌面上的早餐,她低声道。
  “没错,所以我会连本带利要回来。”
  “什么?”他语意不明的回答,让她蓦然抬头看向他。
  “五百块。”他伸手道。
  “什么?”
  “罚钱。没做早餐,让我花钱吃早餐,还让负伤的我亲自走下楼去买早餐。以上,代价一共五百块。”
  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说:“你不是认真的。”
  “我当然是,五百块拿来。”他一脸正经的表情。
  “你不是认真的。”她又再说了一次。
  “我当然是。”
  看他一脸无比认真的神情,她控制不住的动怒了。
  “我并没有要你花钱帮我买早餐,所以这份早餐的钱我不会付。还有。就算我睡过头没帮你做早餐,让你得自己下楼去买早餐,那也不全是我的错,因为你只要来敲门我就会醒了。除此之外,你并没有告诉过我你几点要吃早餐,十点多才吃早餐的人比比皆是,你凭什么说我没做早餐?我现在就去做,所以,我一块钱也不会付给你,听到没有?你的行为根本就跟土匪没两样!”她愈说愈气,气到都口不择言了。
  害她没办法上班赚钱就算了,他竟然还乱安罪名在她身上,要她付罚金给他们真是可恶的家伙。
  “原来你有起床气。”他沉静了一下,忽然开口道。
  “我没有起床气!”她生气的瞪着他说。
  “才起床就这么气呼呼的还说没有?”
  “那是因为碰到你这个土匪!”她咬牙切齿的朝他进声道。
  “只是跟你要五百块而已……”
  “而已?!”她怒声吼道。“你知道五百块可以买几斤米、可以让人吃多久不必饿肚子吗?你知道五百块要捡多少保特瓶、收集多少废纸才换得到吗?你知道五百块要端多少盘子、花多少时间才赚得到吗?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能住得好、吃得好、穿得好。不把五百块当作是钱吗?”
  贺子极突然有些后悔,看样子,他是不小心踩到她的地雷了。
  但想一想也是,从五年前第一次遇见她,她就在为钱发愁了,而五年后她会身兼二职,不要命般的工作,自然也是为了钱。
  他的确不该拿钱来跟她开玩笑,这是他的失算。
  “我当然知道可以买几斤米,毕竟我也要吃饭好吗?还有,我也有在工作赚钱,不要把我说得好像不知人间疾苦,是个全靠父母庇护和资助的妈宝!”他佯装发怒的对她说。先吓吓她,灭灭她的火气。
  应非絮愣了一下,霎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火,反应也过于激动了。
  他出生在好家庭并不是他的错,况且,也许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全是他自己努力挣来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这样胡乱下定论的批评他呢?
  “我很抱歉。”她抿了抿唇瓣,开口对他说。
  “你是该为你竟然信以为真我真会跟你收那五百块抱歉。”他看着她说,“在你眼中,我这么像钱鬼吗?”
  应非絮突然浑身僵直,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冷,鸡皮疙瘩立刻爬满她全身。
  “在我看来,你还比较像钱鬼,或者是被钱鬼附身了——”他话未说完,就见她倏地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来,飞也似的冲向他,差点没将他撞倒在沙发上。
  被她撞上的瞬间,贺子极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接着闪过脑中的想法就是——还好她是从他左边冲过来的,若是右边的话,那他已经开始起水泡的右手不就完了吗?
  亏他这么小心她的脚伤,结果她却这样待他,真是最毒妇人心呀,唉!
  不过她怎么会突然对他“投怀送抱”了起来呢?
  “怎么了?”他开口问她,既不解又好奇,
  “你不要说那个字。”她颤抖的说。
  “哪个字?”他轻愣了一下,回想他刚才究竟说了哪个字,可以让她露出如此惊魂未定的神情。“鬼吗?”
  “啊!”她立即惊叫一声,伸手紧紧地捣住耳朵。
  她的反应让贺子极一整个傻眼。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真扯。
  别说现在是大白天了,而且他又在她旁边,即使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应该也不可能会在这时间突然出现在这里吧?她的反应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不过她紧靠在他身边的滋味还真不错,很有小鸟依人的感觉,满足了男人想让女人依靠的自大心态。
  “你很怕鬼?”他问她,感觉紧靠着他的身躯立刻抖了一下,真的很夸张。
  “抱歉,我不该再说那个字的。”他向她道歉。“但是怎么会呢?你不是一个人住吗?如果怕那种东西,你怎么敢一个人住?”真是令人不解。
  “只要没人提,不去想就不会害怕。”她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
  “差别只在于有没有听到那个字?这会不会太奇怪了?”他开玩笑般的问她。
  怎知她没有回应他就算了,紧靠着他的身体还一次又一次的打着冷颤,让他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嘿,你还好吗?”他低头看她,只见她连脸色都变白了。“应非絮,看着我,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她眨了眨眼,缓慢地抬眸看向他。“贺……子极。”她回答。
  “很好。你知道我家有五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吗?”
  她再度眨眨眼,苍白、惊恐、柔弱的脸上慢慢注入一丝疑惑不解的表情,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这些?
  “我妈生了四个儿子,连同我老爸,我家总共有五个男人,就只有我妈一个女人。不过最近一年多来,我家的女人已经快要跟男人一样多了。”
  她继续眨眼,愈来愈搞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了,却没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已逐渐被他转移。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问她。
  她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因为我们四兄弟已经有三个娶老婆了,就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
  她困惑的看着他,还是不懂他怎会忽然跟她提起他家里的事。
  不过能有这么多兄弟的感觉一定很好吧?因为不管做什么,身旁都有兄弟可以互相扶持和讨论,所承受的压力和责任也可以相互分担,不像她,只有一个永远需要人照顾的弟弟。
  “你知道我排行老几吗?不是老四,是老三。换句话说,连我弟弟都结婚了,而我却连女朋友都没有。”他接着说。
  第4章(2)
  她又眨了下眼,茫然的表情逐渐被讶异与好奇所取代。
  “你没有女朋友?”她看着他,带着些许不信的口吻问。
  “没有。”他摇摇头。
  “怎么会呢?”
  “为什么不会?”他俊眉轻挑的问她。
  “以你的条件……”她看着他,视线从他俊逸的脸庞开始往下,当看到自己紧贴在他身侧时,她倏然睁大双眼,整个人像是被电到般的从他身上弹开,窘得不知所措,“对不超,我、我不知道……我……”
  “你说以我的条件怎样?”他直接打断她院张无措的话语,导回两人原本的谈话内容。
  她僵笑了下,脸庞恢复了一些血色。虽然仍对刚刚自己竟然黏在他身上的行为感到有些尴尬羞窘,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以你的条件,一点也不像交不到女朋友的人。”她说。
  “我只说我没有女朋友,并没有说我交不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宁缺勿滥?”
  “意思是我在等有缘人。”
  “简单说就是眼光高。”她以一脸“我懂”的表情替他下了注解。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然后挑眉道:“这样自夸好像不太好吧?”
  “什么自夸?我哪有说什么自夸的话,我是说你眼光高,关我什么——”她的声音突然间戛然而止,双眼因恍然大悟与难以置信而慢慢地睁得又圆又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关你什么?你的话还没说完。”他笑容可掬的望着她。
  应非絮心跳如擂鼓的盯住他,根本没办法说话。
  是她会错意了吗?
  他的意思……他突然跟她说了这么多他家里的事,又跟她说他没有女朋友,还在她说他眼光高的同时反过来说她是自夸……他的意思……他威胁她请假跟他回家的目的,他……他……
  老天,她真的可以往自己脸上贴金,认为他的意思是在跟她说他喜欢她吗?
  真的可以吗?
  “你……”她欲言又止,很怕结果是自己会错意了,那她绝对会尴尬死。
  “我什么?”他笑盈盈的问。
  她的目光左飘右移,突然看到茶几上的早餐,像是找到救星般的立即开口道:“你买给我的早餐要冷掉了,我先吃早餐。”说完,她立刻伸手把那袋早餐拉了过来,从袋里拿出一个三明治来吃。
  一口,真好吃。
  再一口,他可不可以不要再一直盯着她。视线会灼人他不知道吗?
  第三口,她快食不下咽了。
  “你如果想吃,里头还有一个,要我拿给你吃吗?”她忍不住转头道,希望他别再这样一直盯着她了。
  “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以结婚为前提的女朋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开门见山的说。
  她瞬间呆住,彻底的呆住了。
  原来她没有会错意,他是真的喜欢她……老天!
  “你让我想一想。”
  这是她给他的答案,接着她就把自己的早餐提回房间里去吃,然后把房门关上。至今都过了快两小时了,却没半点音讯或动静从房里传出来。
  她到底要想多久?
  贺子极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瞪着客房那扇紧闭的房门,不断地猜想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来,会给他什么答覆,如果她的答案是“否”的话,那么他又要如何应对……
  可恶呀可恶,他又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学生时期也经历过几段恋情,但却从未有过现在这种坐立难安、忐忑不定的心情。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他想他知道原因。以前都是别人喜欢他比较多,他多半带着可有可无,和则聚不和则散的心情与对方交往,一点也不以为意。
  可是现在情况却正好相反,他喜欢她比较多了,而她……她对他到底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呢?
  严格说起来,他们俩相处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他这么快就对她表白心意是有点冲太快了!应该再多点相处的时间,慢慢地让她感受到他的关心与心意之后再告白,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他这样莽撞又突然的向她告白,她没被吓得躲到房间里不出来那才奇怪。
  后悔莫及呀,但有什么办法?时间不能重来。
  他呀,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他真是个大笨蛋!
  突然间,客房方向传来开门的声音,他立即一改瘫成一团烂泥的模样,挺直腰杆坐了起来。
  他转头,看见她走出客房,脸上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表情。
  他屏息以待的瞧着她缓慢走到他面前,在她之前坐过的那张沙发坐下,而后抬起头来看着他。
  “有几个问题,我想先听听你的答案之后再给你答覆。”她说。
  “好,你问。”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我摔车的那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总觉得只靠那一晚的交会,他就能在餐厅里认出她来真的有些奇怪。
  “不是。”
  果然。“那你可以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吗?”因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见过他。
  贺子极略微迟疑了一下:心想她应该不希望自己当初借酒浇愁还发酒疯的事被人提起,所以他决定从餐厅里的再相遇说起。
  “在你摔车的前几天,我到过那间义大利餐厅用餐,当时和我同桌的其中一人是你的大学同学,她认出你,和你攀谈了几句,你还记得吗?”
  经他这么一提,她就想起来了,那个同学叫什么李美丽还李雪莉的。只是——“当时你也在场?”她讶然叫道。
  他点头。“就坐在你同学的对面,是你当时服务的对象。”
  “我完全没有印象。”
  “我知道。”他苦笑。
  应非絮用力的回想,还是想不起来当初坐在她同学对面的人长得是何模样。事实上,她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想不起来。没想到原来竟是他。
  “所以,”她略微停顿了一下,才问:“你在那时候就对我有感觉了?”唉,这种话自己说起来果然好奇怪,感觉真尴尬。
  “也许,你不觉得相遇一次是巧合,相遇两次就是一种缘分吗?第三天,你还把热烫洒在我身上。”
  “所以是孽缘喽?”
  “是你注定要对我负责的缘分。”他定定的看着她说。
  应非絮遏制不住的又心跳加速了,但一想到她还未与他谈完的问题,她的心立刻就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是我?”她问他。“以你的条件,应该可以找到比我更好、更优秀的对象不是吗?为什么是我?”
  “优秀并不是我择偶的条件,我这个人比较重视感觉,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就是她,她就是我想呵护一生的女人的感觉。”他深深地凝望着她说。
  心跳不由自主的又失速起来,应非絮突然很想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吞进肚里,然后带着与他交往一天便快活一天的心态做他的女朋友。
  可是她怎能如此自私,在他都说了要以结婚为前提这样的话之后,还为了一己的私欲而去玩弄他的感情?她不能这样做。
  “如果,”深吸一口气,她坚定的看着他,缓慢开口说:“在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之后,你仍然有那种‘我就是你想呵护一生的女人’的感觉,那么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贺子极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在瞬间加快了许多。
  “我在听。”他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
  “我有个弟弟,他是智能障碍者。”她再度深呼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的告诉他。
  他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然后问:“还有呢?”
  “你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吗?”她的情绪不禁有些激动。“智能障碍是会遗传的,如果你真的和我在一起,未来真的结了婚的话,难道你不怕会生出智能障碍的小孩吗?”
  “这种机率又不是百分之百,况且就算真遗传到了,那也是命中注定,我还是会好好的将他养大。”
  “你说得很轻松,不知道那要耗费多少时间与精力。”
  “这种事碰到了之后再说,没有人会因噎废食的。”他乐观的说。
  她对他摇摇头。“一旦你和我交往,就会碰到了,因为我弟弟是我永远的责任。现在他和我妈住在一起,由我妈在照顾,但有一天我妈老了,无力再照顾他,就得由我来照顾了。除此之外,我还得照顾我妈妈,因为除了这个弟弟之外,我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得拼命工作赚钱的原因,因为我的薪水得养连我自己在内的三个人一辈子。这样,你还想要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吗?”她冷静的看着他,却不自觉声音颤抖。
  他眼泛柔情,疼惜的看着她,只说了一个宇。
  “想。”
  第5章(1)
  听到他说“想”之后,应非絮反倒犹豫了起来。她很害怕这会是一场梦。
  倘若不是梦的话,它会不会又如烟火般只是短暂的灿烂,事后却留下曾经拥有的心痛呢?
  她觉得好可伯,她和他只认识几天、相处几天而已,她却已经可以感受到可能失去他的心痛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她以为自己还处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他的阶段,没想到感情和心却早已深陷而不自知。
  这样她还需要再犹豫吗?
  其实与其说犹豫,不如说是垂死挣扎,因为不管她再怎么举棋不定,他都已经把她当女朋友对待了。
  如今,他对她一整个呵护备至,不是要她躺着休息,就是要她坐着休息,就是不准她使用到受伤的右脚。
  他真的管的很大,而且还有些霸道,但重点是,她竟不觉得生气或自由受限,反倒还感到一丝微甜的幸福威在心里发酵!
  她呀,真的是泥足深陷,已经无药可救了。
  同居七天的时间转眼已过了六天,时间为什么会过得这么快呢?
  想当初她是带着多么咬牙切齿的心情住进来,而今她却恨不得时间能走慢一点,让她在这里再多待久一点。人真的是会变的,可不是吗?
  不由自主的,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被刚从浴室走出来的贺子极撞了个正着。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立刻走向她,一脸严肃的问道。
  “没事。”她摇头答道。
  “没事会叹气?”他一点也不相信。“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
  他坐进她身旁的位置,刚沭浴过的清新味道伴着一股热气朝她袭来,让她不自深吸了一口气!
  注意到她深呼吸的反应,他眉头轻挑的看着她,害她突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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