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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归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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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恼羞成怒了吗?”朱艺筝得意一笑。“别以为你能永远如此嚣张,等岳大哥成亲之后,当家主母自然是岳大哥的妻子,而你呀……就闪边凉快去吧!再继续管东管西下去,只会惹人厌。”
  她如果顺利成为岳大哥的妻子,第一件想做的就是将碍眼的甄晓昭撵出岳家大门,最好赶紧找个人将她嫁出去,这样两方就毫无瓜葛,再也不必见面了。
  甄晓昭气得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反正也只是浪费唇舌,干脆断然的下逐客令。
  “慢走,不送。”
  反正在朱艺筝眼中,她就是个自以为是岳家主子的人,那她又何必客气,这件事她管定了,绝不让这女人打扰胜磊哥!
  “甄晓昭,咱们走着瞧吧。”朱艺筝冷哼一声,高傲的转身上马车,不再和甄晓昭僵持下去。
  甄晓昭看着朱家马车离去,直到马车消失后才转身进屋,胸中闷了不少火气,却又吐不出来,简直快将她闷死了。
  她来到岳家后院,一个人坐在大树下头,双臂环抱曲膝,将小巧的下巴放在膝盖上,脸色始终很难看,甚至还多了一股……落寞。
  胜磊哥终究会娶妻的,到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这里毕竟不是她家,她不可能死赖着不走,要他们养他一辈子。
  所以她该离开吗?她又该走到哪儿去?还是非得嫁人不可?但她又不知道嫁谁才好。
  “嫁人呀……”她无奈苦笑,其实她不是不知该嫁谁,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的脑海内马上出现一个带着爽朗笑容的人,只不过不知在他的心里,对她是否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真讨厌,都是朱艺筝,害她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自己以表妹的身份是无法一直待在岳家的,终究得离开这里……
  其实打从她独自坐在树下发呆凝思时,岳胜磊就躲在转角后看着她,忍不住轻蹙起眉头。
  他知道这是她的习惯,一有不顺心之事,她就会一个人坐在树下,坐得越久,也就表示她心中的不舒坦越强烈。
  刚才她和朱艺筝在门口的争执,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本该出面替她解围,但他明白自己一出现,情况只会更糟糕,朱艺筝更是不会轻易离开,所以他只能忍下来,却对她必须面对朱艺筝的酸言恶语感到很是不舍。
  他和爹都能理解,她之所以主动揽事情做,把自己当成岳家的小管家婆,只是想寻得一份安心,要是整日无所事事,她反倒会很惶恐,害怕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赶出岳家,所以他和爹才会默许她代为打理家中大小琐事。
  此刻能够转移她的方式,就是找事情让她忙,只要她一忙碌,再不开心的事情也会被她抛诸脑后,没心思再去想了。
  岳胜磊轻勾起笑意,已经想到该拿什么事情来让她“忙”了。
  他即刻转身离去,好一会儿后,他去而复返。
  “晓昭。”
  甄晓昭一听到岳胜磊在唤她,原本消沉的意志瞬间振作起来,转过头。“怎么了?”
  只见岳胜磊手中拿着一件上衣,表情有些苦恼。“你上回帮我缝的新衣,破了一个洞。”
  “什么?”她讶异的站起身,来到他面前,拿过他手中的上衣检视。“这件衣裳不是我两个月前才帮你缝的,怎么如此快就破了?”
  她有空时就会帮他和舅舅缝制衣裳,说起来也是因为她对女红挺有兴趣的,一拿起针线就能缝上好几个时辰,一点都不觉得疲累。
  “该不会是你帮我缝时不用心,所以才如此快就破了吧?看来你对爹比较好,原来你有大小眼。”他故意半开玩笑的逗她。
  “少胡说,你才大小眼,分明就是你太粗鲁,才会没两个月就将衣裳穿破了。”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知不觉中原本的气闷已不见,只顾着和他斗嘴。
  真要说起来,她缝他的衣裳时还更用心,应该比舅舅的更不容易破才是,所以归根究底,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
  甄晓昭将衣裳翻了翻,很快就见到右边袖子的腋下裂开好长一道口子,但这道口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穿裂的,反倒像是有人刻意用蛮力扯破的一样。
  她困惑的蹙眉,狐疑的瞧向岳胜磊,不懂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是故意把自己的衣裳弄坏好来找她麻烦吗?
  “咳,你一直瞧我,破掉的地方也不会自己补起来的。”岳胜磊尴尬得赶紧转移她的注意,要是被她发现破绽,他可就糗了。“你要不要补?不想补,我就拿给其他会针线活的丫鬟,她们也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了?”她马上将衣裳塞入怀里,才不想让其他女人帮他缝补衣裳,气呼呼的反驳。“我又没说不补。”
  甄晓昭转身走回自己的寝房,岳胜磊勾起一笑,也紧接着跟上。
  她回到房里,拿出针线,坐在桌边帮他缝补衣裳。“你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岳胜磊没有进到她的闺房内,靠在门旁的墙上,隔着一道门和她说话。“我不急,你可以慢慢来。”
  “真是的,你又不是没其他衣裳,这件破了,你穿其它件不就好了,何必非得穿我补过的破衣裳不可?”嘴上虽然叨念,但她心中其实是甜滋滋的。
  “穿惯了你做的衣裳,倒是不习惯穿其他人所做的衣裳了。”
  “衣裳就衣裳,谁做的又有何差别?”
  “当然有差别,我刚才说要将衣裳拿去给其他丫鬟补,你不也说不一样?”他马上回嘴。
  差别就在于心意呀!她在缝制衣裳时所倾注的心意,是其他人比不上的,只要一穿上她亲手做的衣裳,他就算再不开心,满怀的愁绪也会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欣慰满足。
  “算了,我说不过你。”她不再回话,满含笑意的细心缝补衣裳。
  隔着一道墙,屋内外的两人却像是没有任何阻隔,两颗心异常的接近,所想的都是彼此的事情,一股淡淡的柔情缠绕着彼此,久久不散。
  第2章(2)
  过了约莫一刻钟,甄晓昭顺利将衣服缝补完毕,收完线头后就推开门,拿出来交给岳胜磊。“呐,补好了。”
  经过甄晓昭的巧手缝补后,腋下原本的口子已经消失无踪,就像是不曾被这坏过一样,手艺之好,岳胜磊忍不住啧啧称奇。
  “真是不错。”他赞叹着。
  “那是当然喽。”甄晓昭得意一笑。
  “唉,你已经将我的胃口养刁了,非你做的衣裳不穿,你得负责任才行。”他故意说笑。
  “我得负什么责任?”她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岳胜磊勾起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微低下头,靠近她的脸蛋。“替我……做一辈子的衣裳。”
  她蓦地红了脸蛋,羞涩不已。他的口气就像在叫妻子帮自己做一辈子的衣裳,还说得那样理所当然。
  是不是她会错意了?其实他的意思是,要她做他的专属裁缝,这辈子都得帮他做衣裳?
  “岳胜磊,你少得寸进尺!”甄晓昭刻意压下内心的羞意,装得气呼呼的,真想揍他一拳消火。“谁要当你的专属裁缝了,你就算要付钱给我,也得看本姑娘愿不愿意!”
  “小辣椒,又开始蹦蹦跳跳了。”岳胜磊身手利落的一闪而过,没被她的拳头招呼到,嘴上继续逗弄他,其实内心早就不知道叹几口气了。
  专属裁缝?亏她想得出来,真是不解风情的丫头呀!
  “别叫我小辣椒!”她最讨厌他这样叫她了,好像她真的多爱生气一样,还不都是他害的。
  “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出声,每回叫她小辣椒,她就会气得猛跳脚,真是有趣极了。
  “还笑?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岳胜磊继续朗笑,迅速溜之大吉去,反正他的目的早已达到,也该功成身退。
  他宁愿她一直和他吵吵闹闹,也不要继续意志消沉下去,他的小辣椒就是要蹦蹦跳跳的,才不枉费他取的称呼。
  他的小辣椒呀……只属于他的……
  半个月后,果然就如岳胜磊所听到的风声一样,皇帝替自己最小的女儿华阳公主指婚了,而被赐婚之人,就是褚云隆。
  当皇帝在朝廷上当面赐婚褚云隆时,文武百官纷纷道贺,羡慕他能娶到公主的人不少,却少有人知,其实对于这一桩婚事,褚云隆挺不乐意的。
  但是皇上当真众人的面赐婚,他要是拒绝,不但会触怒龙颜,也会对自己的仕途造成影响,所以最后他也只能谢恩,开始着手准备婚事。
  而少数知道他并不乐意高攀华阳公主的人,当然就是他的结拜兄弟岳胜磊了——
  “唉,大哥,准备婚礼该是件开心之事,你怎么会在这儿喝闷酒?”
  岳家的偏厅内,褚云隆正一杯又一杯的猛灌自己酒,桌上特地准备的小菜连碰都没碰一口,像是存心要将自己灌醉似的。
  同坐一桌的岳胜磊不得不伸手阻止他继续倒酒,否则隔日犯宿醉可就难受了。
  “够了,别再喝下去了。”
  “哪里够了?我可一点醉意都还没有。”褚云隆挡开他的手,也把他的酒杯斟满。“磊弟,今晚你要是不陪我醉上一回,我可不会放过你。”
  “我是无辜的。”意思就是,就算要醉,也别拖他下水。
  “你是无辜的?还真敢说。”褚云隆不满的皱起眉头。“要是那场比武你没刻意输掉,此刻要娶公主的人未必是我。”
  岳胜磊无法反驳,轻叹口气。好吧,对这件事他的确理亏,若是醉这么一晚,大哥能好过一些,他也只有奉陪到底了。
  此时甄晓昭又特地送来一小坛酒,顺道关心状况。“褚大哥,怎么连你也和胜磊哥一样,将娶公主这事当成毒蛇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我对华阳公主一点兴趣都没有。”褚云隆斩钉截铁的回答。
  “没兴趣并不代表真的和公主合不来呀!”甄晓昭轻漾着笑,将酒放上桌。
  “或许等你见到公主后,就会对公主一见倾心,就算没有一见倾心,也能在大婚后慢慢培养夫妻感情,不是吗?”
  这世上因媒妁之言或父母之命成亲之人可不少,他们在成亲之前也没见过彼此的面,和皇帝赐婚的情况差不了多少。
  “我……”褚云隆神色复杂的瞧着甄晓昭,有很多话根本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他和岳胜磊成为结拜兄弟之后,第一次来到岳家,见到甄晓昭的第一眼,他的心上就已深深印下她娇俏可人的模样,所以华阳公主绝对不会是他一见倾心的对象,真正能让他一见倾心的对象……只有她呀。
  也因为如此,一有机会,他就会来到岳家,一方面和岳胜磊切磋武艺,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见见甄晓昭,就算两人没说到半句话,彼此点个头也够他满足的了。
  只可惜他知道岳胜磊对她有意思,而她对岳胜磊的态度也很不一样,他的出现已经迟了,他只能将这份情感藏在心里。
  他失落的大叹一口气,再度灌酒,希望一醉真能解千愁。
  甄晓昭见褚云隆又皱眉又叹气的,用眼神询问岳胜磊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岳胜磊也只能耸肩,对这样的状况无可奈何。
  “对了,我都要成亲了,你们也都已届适婚之龄,还没打算将来之事?”褚去隆已经认命要娶公主,见他们俩还蹉跎着没进展,刻意点明,希望能推他们一把。
  褚云隆已二十六,岳胜磊少他两岁,所以是二十四,而甄晓昭也已十八,的确都是该成家的年纪了。
  “呃?”岳胜磊和甄晓昭同时一愣,没想到褚云隆会问出这个问题,顿时有些尴尬,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岳胜磊瞥了甄晓昭一眼,他早已不把她当成表妹看待,对她有着难以言说的情意,只不过他的连番试探,却总是被她当成胡闹带过,他完全搞不懂她对他是否也有男女之间的情意,所以也就迟迟没有表白,就怕吓到她。
  若她只是单纯的将他当成表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该怎么办才好?他可没那种肚量,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喜爱其他男人,甚至嫁别的男人,只在一想到那种情况,他就忍不住呕呀!
  这下子他不得不懊恼,从小和她吵吵闹闹到大,害得她完全不相信他对她的好是真心的、他对她的暖昧也是认真的,只当他又在逗弄她,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吗?
  而甄晓昭同样也偷偷瞧了岳胜磊一眼,不懂在他的心里,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不想始终只当他的表妹,她愿意一直陪着他,甚至是帮他做一辈子的衣裳,但前提是……他是喜欢她的呀,并非表兄妹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
  两人各有心思,却又有所顾忌,无法向对方说明,倒也变得和褚云隆一样,有苦说不出。
  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越是在乎彼此,反倒越是看不清彼此的心意,如坠五里雾中,什么都捉摸不到。
  “将来之事,将来再说吧!”岳胜磊暂时抛开内心的苦恼,打算学褚云隆一样借酒浇愁。“大哥,今晚我就舍命陪君子,咱们不醉不罢休!”
  “好,不醉不罢休!”褚云隆爽快答应。
  将来之事,将来再说吗?甄晓昭的眼神顿时黯下,他所考虑的将来,是否有她的存在呢?
  接下来,两兄弟就豪气的喝着酒,简直把酒当成水一般,用小杯子喝不过瘾,还干脆换成大碗,喝起来更有滋味。
  甄晓昭在一旁瞧着他们俩牛饮,不由得摇摇头,真不懂男人为何就是如此爱喝酒,明日的宿醉有他们受的了。
  第3章(1)
  虽说在岳胜磊当上将军后,府内就多了不少下人各司其职,甄晓昭也被当成小姐般服侍着,她却始终不得闲,也不爱让丫鬟照料,若是连穿个衣裳都要丫鬟不服侍,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废人。
  所以她没要贴身丫鬟服侍她,偶尔一时兴起,她也会走一趟市集买菜,亲自下厨,做几道拿手的家常菜加菜。
  这一日,她带着丫鬟上市集去买菜,想做岳胜磊爱吃的醋溜鱼,每回只要她做这道菜,他肯定多吃好几碗饭,非得将整盘鱼吃完不可。
  只要一想到他那嘴馋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漾起笑,每天替他煮鱼她也愿意。
  “表小姐,你瞧。”市集逛到一半,身旁的丫鬟突然轻扯她的手臂,引起她的注意。“那不是常来咱们将军府的朱家小姐吗?”
  “嗯?”
  甄晓昭随着丫鬟的手指望过去,发现一旁的小巷道内,朱艺筝正和另一名男子拉拉扯扯,似乎起了什么争执。
  奇怪,平常朱艺筝出门就算没有侍从跟随,身边至少也会有个丫鬟,从来不落单,今日怎会独自一个人在外头?
  “快放开我——”朱艺筝气恼地怒斥出声。
  “该死的娘儿们,你给我安静一点!”那人恶狠狠的骂道。
  抓住朱艺筝的地痞无赖,一脸凶狠又人高马大,其它人虽有听到争执声,却大多不愿意惹事,就怕好心帮人不成,反倒多事害了自己。
  情况很不对劲!甄晓昭虽然对朱艺筝没好感,但同是女人,她也无法当作没看见,马上吩咐丫鬟。“快报官去!”
  “好!”丫鬟即刻拎起裙摆奔离。
  在丫鬟报官的这段时间,甄晓昭冲到小巷道内,气势惊人的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平民百姓,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甄姑娘?”朱艺筝讶异的瞧着她。
  她和最疼爱她的爹爹起了冲突,负气离家,却遇到这地痞无赖上前搭讪,她高傲的嘲讽了他一顿,没想到他恼羞成怒想拉她走,说要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她一点教训。
  她难得如此狼狈,还没人愿意出手相助,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她一直看不顺眼的甄晓昭,这情形说有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唷,又来了一个知好歹的小娘儿们。”男子邪气一笑。“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连男人都不敢惹本大爷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还想逞什么强啊?”
  他在这宁安城内混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在市集上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别和他结怨,免得以后做生意总是有人来闹场。
  “快放开她!我已经派人去报官了!”
  “哈,你以为本大爷是被吓唬大的吗?这娘儿们伤了本大爷的自尊心,本大爷就是要她吃些苦头!”男子继续恶狠狠的扯着朱艺筝的手臂。“快跟本大爷走!”
  “我才不要!”朱艺筝死命挣扎,却甩不开男子的手,反倒被他慢慢拖了过去。
  “朱姑娘!”甄晓昭见男子一点都不受威胁,只好冲上前去抱住朱艺筝的身子往后拉。“快放开她!救命呀,快来人啦!”
  只可惜小巷子外的人们还是不敢惹事,连接近都不敢接近,就怕以后被男子找碴。
  “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快放开我!”
  朱艺筝猛一发狠,突然豁出去地大咬男子的手臂,男子吃痛地惨叫一声,狠狠甩了朱艺筝一巴掌。“该死!你这个贱女人!”
  “啊——”
  啪地一声,朱艺筝脸上一记强烈刺痛,整个人往后倒,甄晓昭来不及反应也跟着往后跌,一屁股重重跌坐在地,还当了朱艺筝的垫背。
  “哎呀!”
  一阵强烈的痛瞬间从左脚踝处扩散开来,痛得甄晓昭都快掉泪了,再加上朱艺筝压在她身上,她只觉得好痛,五脏六腑像是快移位了。
  此时清楚又响亮的马蹄声突然出现在小巷道外头,岳胜磊带着好几名金吾卫士兵及时赶到。“大胆无赖,竟敢在宁安城内强抢民女,简直目无王法!”
  “糟糕,真的来了!”男子脸一变,心惊地转身就跑。
  “别想逃!”岳胜磊命令身后的士兵:“快,速将那人抓回去治罪!”
  “是!”士兵们立即身手利落地追去。
  岳胜磊紧接着也跳下马,担忧地来到受害的两名姑娘身旁。“你们没事吧?”
  原来先前就已经有人报官了,报官的人恰巧在路上遇到岳胜磊,就直接向他求援,岳胜磊身为将军,这种事情本来不需要亲自出马,但顾及时间拖越长,两名姑娘可能会更危险,事不宜迟,他干脆亲自带着士兵前来。
  可他完全料想不到,遇难的姑娘竟是甄晓昭和朱艺筝,一看到甄晓昭出现在这里,他简直吓死了,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犹豫就赶过来,及时阻止她们被带走。
  朱艺筝率先坐起身,欣喜的瞧着岳胜磊。“岳大哥……”
  “晓昭,你怎么了?”岳胜磊完全没心思理会狼狈的朱艺筝,赶紧将甄晓昭从地上扶起来,上上下下看着她,就怕她哪里受了伤。
  “好痛……”她痛得眼角泛出泪光,脸色很难看。“我胸口痛,脚也好痛……”
  岳胜磊即刻检视她的脚,发现她左脚踝红肿,肯定是扭伤了,顿时心急如焚的将她打横抱起。“晓昭,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嗯。”她点点头,痛得顾不得男女之别,直接靠在他的怀里。
  朱艺筝见他眼里只有甄晓昭,抱起她就要离开,赶忙开口。“岳大哥,那我呢?”
  “朱姑娘,我另外派一名士兵护送你回家,恕我无法久留,晓昭受了伤,得赶紧看大夫去。”岳胜磊瞧都没瞧她一眼,走得干脆,一心只挂记着甄晓昭的状况。
  看她倒在他怀里的痛苦模样,他简直是心如刀割呀,恨不得能够替她分担此刻的痛苦,让她能够好过一些。
  虽然困惑她怎会搅进这一团混乱中,但此刻首要之务是赶紧带她去看大夫,他暂时将困惑搁在一旁,等看完大夫之后再说。
  朱艺筝瞧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不由得黯淡下来,不懂自己为何就是得不到他的关注,就连她落难了,他也连一丁点的关心都不分给他,一心只挂念着甄晓昭的安危。
  追在他后头这么久,说实话,她也累了,就算再不甘心,也不得不认输了……
  甄晓昭偶一为之的管闲事,下场就是得到身上大大小小的瘀血,以及左脚踝的扭伤。
  大夫说了,她之所以胸口闷痛,是因为一时承受不了撞击的力道,并没有伤到内脏,但脚踝的扭伤可就没那么容易好,至少得半个月才能慢慢痊愈。
  大夫将她的左脚包扎完毕后,岳胜磊亲自将她送回将军府,之后才又离府执勤去,而原本跟她一同出门的丫鬟,得到消息知道坏人已经被抓走,也紧接着回到将军府和表小姐会合。
  甄晓昭的左脚被包得比馒头还要大,想穿鞋子也穿不了,更不用说任意走动了,所以只好无奈的待在房内静养,觉得养伤的日子真是难熬。
  难熬的原因除了因为她无法自由走动之外,更让她感到棘手的是,岳胜磊居然趁着她行走不便的这段日子,刻意“欺负”她——
  “晓昭,该用晚膳了。”
  听到岳胜磊在房门外的叫唤,坐在床上的甄晓昭忍不住呻吟一声,倒头用被子将自己埋起来,完全不想面对他。
  岳胜磊推开门,进到甄晓昭的房内,平时他并不会随意进入她的闺房,但她受伤的这阵子情况特殊,他往她房里走得可勤了。
  他来到床边,看着躲在被子里的缩头乌龟,忍不住一笑,她真以为将头蒙起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晓昭,你若累了,先用完晚膳再睡也不迟呀。”
  “我不饿,你不必管我,和舅舅一起直接开动吧!”她语气闷闷的在被子内回道。
  “那怎么成?就算不饿,你也得多多少少吃一些,才不会半夜肚子饿。”
  “要不,叫丫鬟端一份饭菜到我房里,我自己在房里用膳。”
  “你的早膳、午膳都已经在房里用了,至少晚膳应该露个面,让我和爹瞧一瞧,免得你太久没出房,是圆是扁咱们都忘了。”
  “哪有这么离谱的事?你少胡说。”甄晓昭没好气的咕哝。
  “晓昭,还不快出来,爹还等着咱们去开饭呢。”岳胜磊双眼一转,干脆道:“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起身,我就要动手掀被了……”
  “不必数了,我起来就是。”甄晓昭拿他无可奈何,臭着一张脸将被子掀开,坐起身来。
  岳胜磊脸上隐隐含笑,贪看着她别扭挣扎的神情,对她伸出双手,嗓音也跟着放柔了。“走吧。”
  甄晓昭无奈一叹,攀住他的脖子,任由他轻柔小心的将她抱出房。
  一到用晚膳的时刻,他总是执意要亲自抱她去一起用膳,她要是不从,他就会找尽理由非将她带出房不可,所以这阵子一到接近晚膳的时刻,她就开始坐立难安,苦恼他待会儿出现时到底该如何应付他。
  她讨厌被他抱着在府内到处走,因为下人见了,总是会露出暧昧的笑容,害她尴尬至极,但他却一点都不介意,甚至还莫名的心情愉悦。
  真搞不懂,他堂堂大男人这样抱着她来来去去有什么好得意的,亏他还笑得出来,她都忍不住替他汗颜了。
  但她心里也很矛盾,每每说讨厌,但只要依偎在他的胸膛里,她又觉得很温暖、很安心,心头有说不出的娇羞,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总是臭着一张脸。
  她这回扭伤脚真不知是福还是祸,被他每晚这样一搅和,她的心乱糟糟的……
  甄晓昭不知此刻的情况好或不好,但岳胜磊可是万分肯定,她这样对他来说是说不出的好呀!
  平时她都将自己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完全不需要别人担心,用另一种说法,就是她太坚强了,坚强到他根本没有机会表现出对她的关怀。
  现在他终于逮到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照顾她了,她再坚强,终究还是柔弱的姑娘家,需要男人呵护的。
  两人来到饭厅,岳形早已坐在桌边等儿子将人带来,看到儿子那春风得意的模样,他忍不住暗咳一声,继续替儿子感到丢脸,只是将人抱在怀里而已,就够他乐成这副德行?
  岳胜磊小心的在桌边将甄晓昭放下,扶着她稳稳坐上椅子,才跟着在一旁坐下。
  “舅舅,抱歉让您久等了。”甄晓昭微红着脸蛋说道。
  “不碍事,既然人都到齐,咱们就开动吧。”
  岳胜磊一脸笑意地低头吃饭,甄晓昭倒是没好气地频频瞪他,两个年轻人暧昧的互动岳形全都看在眼里,嘴角勾着笑意,十分乐见其成。
  若晓昭能成为他们家的媳妇,亲上加亲,他自是欢喜的,要不然他也舍不得将妹妹唯一的女儿嫁出去,只不过他这个慢吞吞的蠢儿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收网捕鱼,将她的心牢牢的捕回来呀?
  罢了罢了,反正人也跑不掉,他继续在一旁静观好戏,看这个笨儿子到底还要磨蹭多久,才能真正抱得娇妻归……
  在甄晓昭养伤的日子里,除了用晚膳的短暂时刻外,她几乎都待在房内休养,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她干脆又开始做起针线活,继续帮舅舅和表哥多添新衣。
  有事情可做,养伤的日子也变得不再难熬……当然了,每日晚膳都得和岳胜磊“交战”一回,还是令她头痛不已,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又苦恼、又甜蜜,她就这么将心头诸多滋味随着针线缝入衣裳内,绵延不绝……
  “表小姐。”晌午才刚过没多久,一名丫鬟表情古怪地前来通报:“朱姑娘来了,现在正在将军府外头。”
  “她来做什么?这时候,胜磊哥根本还没回府呀!”甄晓昭讶异地蹙起眉头,不知朱艺筝又来找什么麻烦。
  “朱姑娘这回不是来找少爷的。”丫鬟摇摇头。
  “她不找胜磊,还能找谁?”
  “她说她是特地前来探表小姐的病的。”
  “呃?”甄晓昭错愕一愣,简直不敢相信。“你没听错?”
  探病?还是来探她的?她不由得猜测,朱艺筝是不是不小心摔坏脑子,要不然怎会来探她的病,她们可是互看不顺眼呀。
  丫鬟再度摇头。“奴婢还确认了一次,绝对没听错。”
  甄晓昭疑惑地蹙眉凝思,放下手中缝到一半的衣裳。“那就请她进来吧,顺道去备些茶点来,毕竟来者是客。”
  “是。”
  丫鬟离去后没多久,就将朱艺筝领来甄晓昭的房里,朱艺筝身旁还带了一名丫鬟,丫鬟手中抱了一只木盒。
  甄晓昭坐在床边,率先说道:“朱姑娘,我有伤在身,不便起身招呼你,请你千万别见怪。”
  “我知道你脚上有伤,你坐着就好,我不会介意的。”朱艺筝淡淡回应。
  甄晓昭还是很疑惑,朱艺筝此次前来,没了以前高傲的气焰,甚至还有些消沉,这样的转变让她挺不习惯,总觉得怪怪的。
  “你会受伤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来探病,说不过去。”朱艺筝瞧了木盒一眼。
  “这盒内装着的是珍贵的野山参,就当作是你那一日帮忙的谢礼,以及探病的礼物。”
  “朱姑娘不必如此客气。”甄晓昭真的是受宠若惊呀,她太客气了,完全不像从前的她。
  “这是应该的,你尽管收下就是。”
  朱艺筝的丫鬟将木盒放到桌上,并且拿了一张圆椅放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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