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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情话恋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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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若不是碍于周绍轶是她的姐夫,她早就向他表明爱意;其实这趟她会陪着姐姐,一同由加拿大回台湾来探望周廷岂,冲着的也是希望能再见到周绍轶一面。
  “我想——是吧!”黎海姿眯起了眼,努力地在脑海中寻找着影像。那个男人是很像周绍轶,不过让她感到不确定的,是他脸上的笑容。以前他从不曾那样对她笑过,更不可能像今日一样,陪着一个女人逛街买东西。
  说来可笑,她虽然知道当年他很爱她,也因他的热烈追求而心动的嫁给了他;但周绍轶却绝不可能纤尊降贵的抽出时间来陪她逛街,因为他每日总是那么忙,忙到有时能几日不见人影。
  “你说得真不确定!”海静发噱,一对发亮的眼睛朝四周转了一圈后,回到海姿脸上。“当年姐夫真是对你白用心了,难怪廷岂不是……唔……”
  没让她再往下说,因为海姿已经慌忙地捂住了她的嘴。
  “不难你胡说!”脸色一凛,她严声吓斥。
  “要我不说也行,姐姐,这次无论如何你可要帮我。”晃动着海姿的手,海静的眸里蓄满了狡诈。
  “帮什么?”海姿依旧沉着脸。
  “我要姐夫!”她说得毫不脸红,瞥了海姿一眼,她紧接着说得更露骨。“当年是你自己放弃姐夫的,而要不是你要求我那么做,姐夫也不会狠心的连我一起赶走,那么现在姐夫早就是我的了!”她瞥向那消失的背影,妒嫉起被周绍轶搂在怀中的女子,那本来应该是属于她的位置。
  想想,她只比海姿小了一岁,而且拥有的娇好外貌,从不比海姿逊色。
  “你……”海姿无法置信自己亲耳所听,更羞愧于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
  “要是不帮,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半要胁的口吻,这次黎海静真是豁出去了。
  “你!”望着与自己有几分神似的妹妹,海姿无言以对,她只能缓缓地点头。
  也许一步错、步步错,她是该为当年的无知与背叛,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这代价,也足以令她终其一生,永远沦落在痛苦的深渊之中……
  一切如预期,两天后周廷岂和玛利亚返回了台湾。
  而随着他们的返国,斐斐自然就照着原先的想法,搬回了原来的公寓,结束了代为看家的任务,更结束了与周绍轶短暂的同居生活。
  接近黄昏时分,一如往常的,她坐在老王驾驶的车子里,看着他将车驶近校门边,等待着周廷岂下课。
  随着等待的时间分秒经过,斐斐和老王同时拢起了眉。
  “哎!看来回国的第三天上课,他就又闯祸了!”斐斐吁着气,开始认同起老王的闯祸理论。
  她垂下头来,看着腕上手表,依着等待周廷岂时间的长短,来判断他今刁闯祸的大小。
  “没、没,小少爷没闯祸。”斐斐数不到几秒,眼尖的老王即望到了校门边的身影。“不过,他好像让人给缠住了!”他疑惑地眯起眼,远远地看着一个女子,似乎正缠着周廷岂不放。
  顺着老王的话,凌斐斐的视线随即拉向车外,很快地在校门边寻到了周廷岂的身影,也看到了老王口中那个缠着廷容的女性身影,她穿着一身嫩囊色的毛织洋装,看来纤细、娇嫩。
  由她的背影,斐斐猜不出她的年龄,不过却担心她的动机,
  下意识的,斐斐拉开了车门,飞奔下车。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在走近周廷岂的身边时,斐斐模糊地听见他对着那女子冷漠地喊着。
  斐斐不解地拧起眉,继续走近。
  对于周廷岂,她知道他一向是聪颖、好动而且过分活泼,不过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冷沉地吼人。
  仿佛是发觉了斐斐的走来,周廷岂的语气更加急促。“你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老爸也不会想再见到你!”他使力推了那女子一下,转身朝斐斐的方向跑来。
  “她是谁?”见他喘息,斐斐开口问。
  不是基于好奇,而是纯粹出于真心的关怀。
  “问路的!”他一语搪塞,言辞闪烁,甚至一反常态的拉着斐斐,疾步走向车子。
  “真的只是问路的?”斐斐狐疑地又回首瞧了那女子一眼,发觉她也正紧盯着廷岂和她瞧。
  “斐斐老师,什么时候你的好奇心也变强了?”拉开车门,周廷岂急于上车。
  被拉着上车的斐斐,只好跟着他一同坐进后座。
  车门才刚被拉上,斐斐屁股都还没坐定。周廷岂就急着催促道:“王伯伯,开车了。”
  斐斐看了他一眼,再转头看向车外,发觉那女子依旧紧瞅着车子看。
  随着车子的移动,与那女子的走近,这次斐斐终于看清楚那女子的长相,她的年龄不大,顶多三十或是更小;而她有张灵韵的脸蛋、如玉雕琢般的五官、细细的眉、如初春樱瓣的红唇,是个集妩媚与清纯于一身,让女人妒嫉、让男人着迷的女人。
  她看得出来,她绝不是一个单纯的问路者,否则廷岂不会有那么激动的反应。
  看着那女子,斐斐又转头观了身旁的周廷岂一眼,心头渐聚拢的疑云越来越浓。
  一整晚,斐斐发觉廷岂的学习状况很糟糕,他似乎心事重重。
  明知无法由他口中探出原委,斐斐只好退而求其次,求助于周绍轶。因为直觉告诉她,那个造成廷岂闷闷不乐的女子,周绍轶可能也认识。
  依照这几天来的习惯,晚上下课后,送她回家的不再是老王,而是周绍轶。他会将车停好,陪她走过暗巷、上了顶楼、进了她的住处,然后搂她吻她、一阵缠绵之后,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今晚的情况与前几晚并无差异,斐斐才一打开住处的门往内走,周绍轶即迫不及待的转身踢上门,将她搂进怀中。
  “你何必执意要搬回来?反正我们的关系早晚得公开。”他低头吻她,急着将她拉向一旁的床铺。
  他相信廷岂和玛利亚,搞不好早已知道他和斐斐的关系,而且还刻意的撮合他们。否则他们又何必开口说谎,硬是将他由欧洲骗了回来,还骗斐斐去看着房子呢?
  而且他真的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在这用楼的加盖屋中。
  “不行,如果我再搬回去你家、跟你同房,那我……”话还来不及说完,声音即让人全数给吞进肚子里去了。
  周绍铁吻着她,撬开她的小嘴;灵动的舌滑入她嘴里恣意翻搅,制造着另一波热潮。
  “不如我们早点结婚,反正廷岂喜欢你,玛利亚和老王也都喜欢你,没人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他利用喘息的时间,一口气将话讲完。
  “他们真的能接受吗?”倚在他的胸口上,斐斐有些担心。
  一切会不会太快了呢?
  “我爱你、他们喜欢你,这用肉眼就能看出来的。”单手挑高她的下颚,亲亲她的脸庞,他拉着她在床上坐下来。“我的小处女,你的自信怎么不见了呢?”见她微微蹙眉,他又开口逗她。
  如预期的,斐斐马上挣离他的怀抱,红着脸抬起手,纤纤细指直接戳上他的胸膛。“喂,不准你再这样叫我!”
  想到了方珍珠的绰号,现在她宁可也被叫大方头或珍珠饼,怎么也好过被称为小处女!
  “是就是,还怕被人这样称呼。”绍轶故意嘀咕了声,反掌握住她仍落于他胸口的手,一把将她扯回怀中,那不该有的顽皮神情,与周廷岂很神似。
  “难道你不是吗?”他可永远记得,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不要脸!”瞧他那得囊的样二,斐斐圆瞪着眼。“早已经不是了!”几乎是一说完话,她就后悔了,因为周绍轶所显出的神情更是得意。
  “怎样,下星期我陪你回南部见你父母,然后谈谈我们的婚事。”他将她搂得更紧,一翻身,将她压回床上。
  斐斐看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轻轻抬起手来,柔软的指腹随着视线—一的勾画过他的五官。
  “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调皮的指停留在他薄厚恰当的唇瓣上,她的眼里蓄满了璨璨光彩。
  他为她眼里的光彩所着迷,拉起她调皮的手轻轻啄吻着。
  “感觉到我的吻、我的体温了吗?”
  斐斐点点头。
  “那、你说,还是梦吗?”他的唇轻轻地贴上她的耳窝,缓缓啃咬。
  “可是,我长得一点都不好看。”她一双细长的手反射性的上移,勾住了他的颈项。
  与所谓的羹女相较,她真的长得一点也不好看。而一般有钱的男人,不都是想娶漂亮的女人当老婆的吗?
  思绪一转,她突然想起了今天在校门口望见的那个女子,那姣好的脸蛋、柔美的身材,不正符合她对富商之妻的影像。
  “不,你很美。”点吻着她柔软的唇瓣,他的眸底又窜起熊熊火光。“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说出的是真心话,是她治好了他心中的伤。
  光是外貌的美又有何用呢?那个曾经深藏于他心中的影像,虽有着一张如精灵般的美貌,却狠心的背叛他,伤了他的心!
  “瞧你说的,说谎也不打草稿。”斐斐笑了,甜甜的笑纹中净是满足,她主动地亲亲绍轶的薄唇。
  虽知道自己真的称不上所谓的美女,但也许情人眼中出西施也说不定呀!
  “说到美女,我今天才真正见识到所谓的美女喔!”她又忽然想起那女子,于是脱口而出。
  绍轶侧撑着身看她,怕壮硕的自己把她压痛了。“喔?”他桃起眉来,很少听到斐斐会特别去赞美一个人的外貌。
  “嗯。”她频频点头。“是个很羹的女人,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年龄看来不大,好像跟我差不多。”她侧过身,躺在他的臂弯中。“不过很奇怪,她像是刻意在廷岂的校门口等他,而且好像有事拉着他不放。”偏着头,她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
  有着一头乌亮秀发的女人,拉着廷岂不放!?
  一个不愿再思及的影像,瞬间在周绍轶的脑海浮起。“她长得怎样?”他冲口问,身躯有刹那间的僵硬。
  一翻身,他压住了斐斐。
  周绍轶激烈的反应,令斐斐狐疑地眯起了眼。
  “个子不高,纤细的仿若个仙子,脸蛋美艳然好的可媲美西施,她穿着一件嫩绿色的毛织长洋装……”
  随着斐斐形容的越是清晰,绍轶的脸色便一寸一寸的暗沉,最后她甚至可明显感觉到他的颤抖。
  这父子俩怎么了?一提到那女人,怎么两父子的反应,都一样激烈呢?
  “以后如果见到她,最好离她远远的!”回过神的绍轶,突然探掌端起她的脸。“还有,绝对别让她接近廷岂,知道吗?”眸光一沉,他的脸色突显冷沉与严肃。
  对于绍轶厉声的警告,斐斐当下觉得更可疑了。
  “为什么?”她直觉的反问,却见到他眸中那抹一邢而逝的哀伤。
  “别问为什么!”他将她搂得更紧,霸道地阻断她的发问。“斐斐,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吧?”随着话落,他将头埋入她的胸前,揉抚着甜美的柔软。“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依着斐斐的形容,他能断定,那个女人应该是海姿没错。
  至于她为何又回台湾来,为何会出现在廷岂的校门口,为何要来扰乱他父子平静的生活,他就不知道了。
  而现在的他,也绝不允许海姿再使出什么诡计,破坏、夺走眼前属于他的幸新。
  当年的她使尽了计谋,甚至不惜联合自己的妹妹、牺牲所谓的清白,演出一部嫁祸的床戏,逼他签下离婚协议书,以求彻底摆脱他。
  捧起他的脸,斐斐的吻轻轻地落在他光洁宽阔的额角。
  “我说过的,而且之前也已经警告过你了,我会赖着你一辈子,因为你已经占了我的便宜,所以就算你现在后悔,想甩掉我,我也会死缠着你不放!”
  她喜欢窝在他怀里、喜欢他讲话时的神情、喜欢他的霸道……总之,她喜欢他的一切,喜欢到绝不拱手让人!
  绍轶笑了,为她脸上的表情、更为自己心里冉冉升起的安定感。
  “看来我真是倒霉了!”他撇唇,故作哀叹。
  低下头来,他更深情、更眷恋地吻上她。
  她是他的,是他一辈子都想紧紧抓着不放的人!
  所以不管未来发生了何事,他将永不再步上年轻时的错误,休想要他随意松手放开她!
  见到周绍轶的脸上好不容易再度浮现笑纹,斐斐贴心的没再追问。
  也许那女子真与周家有着极神秘的关系吧,不过,那对她来说,都已不重要了,因为她知道此刻拥着她的男人,是真心的爱她、真心的待她。
  所以,解不开的疑惑,就交给时间吧!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的,只是早晚而已。
  夜已越来越深,缱绻在床上的人儿,似乎有了整夜赖着不走的打算。
  第十章
  春未夏初,时节替换。
  接近中午时分的灼灼烈阳,蒸发了地面上的水气,湿闷的气候,不免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好不容易送走了周绍轶,凌斐斐总算能顺利的倚回电脑前,专心地打着稿子。谁知,不到几分钟,她的门铃就响起了。
  斐斐伸伸懒腰,起身走去开门。
  “你忘了什么东西吗?”以为是周绍轶,所以拉开门后,她直接探出头来问。
  一抬眼,却发觉了仁立在眼前的并非周绍轶,而是两个陌生女子;但,她认得其中一个,因为她就是昨日在校门口与廷容有所拉扯的那个女子。
  “你以为是周绍轶吗?”黎海静先开口讲话,不改娇纵个性。
  “你们认识绍轶?”虽如预测,但斐斐还是难免吃惊。
  “绍轶?瞧你叫得多亲热!”海静有些吃味,一对大眼直盯着斐斐瞧,上下一阵打量,似乎是在掂量着,自己有多少胜算。“我们当然认识他,否则来找你干嘛?”视线移到斐斐脸上那老土的黑框眼镜,她一脸的嫌恶。
  怎么,这几年下来,姐夫的胃口变了吗?竟找个又土又丑的女人!“海静,不可以无礼。”同样在打量着凌斐斐的黎海姿,终于牙口说话。“对不起,打扰你了,凌小姐。”她很有礼貌的深深一鞠躬。“不会的。”对于她,斐斐并无坏印象。“请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废话,没事我们找你干嘛?”面对情敌不需要太客气,黎海静不改娇纵口吻。
  “海静。”一声斥喝,海姿将她拉至身后。“对不起,我妹妹娇纵惯了,你别介意。”转向斐斐,她又是深深一鞠躬。
  “没关系。”斐斐摇摇手,又摇摇头。
  面对一位这样美丽的女人对着自己哈腰鞠躬,就算是同为女子,也很难对她发起脾气吧!
  “你们里面请坐。”虽然没表明来意,但依着直觉,斐斐知道要谈的事,不会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
  “打扰了。”海姿的态度依旧是低调而恭谦。
  此次回台湾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回属于她的儿子,而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也许只有眼前的女子能帮得了她。
  斐斐退开一步,引她们入内,然后她反手推上门。
  “请坐。”斐斐领着她们在屋子里的小沙发坐了下来。“喝茶好吗?”她转身准备去泡茶。
  “不用忙了,凌小姐。”海姿开口阻止了她。“其实,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在你的楼下,等了一个上午了。”她实话实说。
  其实由昨晚周绍轶送着凌斐斐离开周家开始,她们已派人紧跟其后,所以才知道斐斐的住处。
  但,又碍于周绍轶一直没有离去,所以她们就让人紧守在楼下,等了一整夜又一个上午,直到确定周绍轶已经离去,她们两人才决定上来找斐斐。
  “你们?”斐斐不明白,她们将心思花在她身上,是何用意?
  没直接点明来意,海姿采迂回方式。“请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这几年下来,她见过不少世面,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被捧于手心呵护、不知人生疾苦的小女孩。“这是我的妹妹,海静。”
  黎海静一赚不屑地将脸撇向一旁,视线投向一眼即可望见的床铺,那床上被褥有些凌乱,证明了昨夜滞留于这屋子里的人,一夜的缠绵。
  收回视线,她瞪着斐斐,一脸怨恨妒意。
  被瞪得莫名其妙,对于自己一再的退让,而对方仍旧得寸进尺,斐斐心里渐渐燃起了不悦。
  似乎是察觉了这其间的火药味,海姿探出手来,握着海静的手,示意要他别多嘴。
  “我是海姿,海出的海、姿色的姿。”她紧接着介绍自己。
  海姿!?这名字如数百支芒针,同时扎入斐斐的耳膜里,随即她浑身打起了寒颤,诧异地张着口。
  “你是海姿?”眨眨眼,她多希望是自己耳误或是见鬼了。
  如两者皆不是,那、那就表示周绍轶骗了她!他从一开始就欺骗她,因为他说过,海姿已经死了!
  试问,一个死人,又如何能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看来,他跟你提过我,是吧?”现在的黎海姿,已擅于察言观色。斐斐木然地点点头,她当然知道海姿口中所说的他,指的是周绍轶。“我希望你能带我去见他。”海姿进一步的提出要求。
  “见他?”斐斐拧起了眉,一脸不解。“为什么?”为何她要见周绍轶不自己去,而需要她引着?
  “因为他不会再让我跨进周家半步。”海姿脸上有一抹愧色。
  “为什么?”斐斐更不解了,她依稀记得初识周绍轶,当他谈及海姿时,眉宇间总有抹深结。一个男人若不曾深爱过一个女人,便不会有那抹哀伤的神情。
  被问得哑然,黎海姿无言以对。
  “你问那么多干嘛?”一旁的海静不耐地开口咆哮。“要带我们去就带我们去,如果你不带我们去,我也不相信,以我黎海静会见不到姐夫!”
  哼,这样一个毫无半分姿色的女人,凭什么跟她争姐夫?
  望着一旁的海姿,斐斐硬是忍住了心中怒火,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会一脚将眼前这个撒泼的女人,踹到太平洋喂鲨鱼去。“好,我带你们去。”沉默了半晌,她开口应允。
  因为与她们相较起来,此刻她更想见到周绍轶。她要弄清楚,为何他要骗她,告诉她——海姿已死!
  午后,-片乌云突地遮掩着天空。几声闷雷后,落下了春夏交替的一场大雷雨。
  如同屋外的闷雷,周家书房里的气氛,一样闷得令人心弦紧绷。
  坐在沙发上三女一男,各怀着心事,任由一大片安静尴尬的气氛,笼罩于整个书房。
  “说吧,这次你的目的又是什么?”视线由坐于自己身旁的斐斐脸上拉回,周绍轶冷沉着脸,静静地睇着黎海姿。
  再度面对她,他诧异于自己的心里竟能如此平静。也许是已无了爱,相对的也就不会有怨。
  不过,对于她们竟找上斐斐一事,他并不打算原谅。
  “我……”话到嘴边仍不免难以启齿,海姿支吾着。
  “姐夫,姐姐当然是为了小岂的事而来的!”见海姿支吾着海静一副急于讨好的模样,自告奋勇地开口。
  对于周绍轶紧临着斐斐而坐,她的心里是妒嫉极了。
  睥睨了她一眼,周绍轶一脸的嫌恶。“我已经不是你姐夫了!”他一口驳回了她的称呼,扫过来的视线既冷漠又无情。“而我问的是她,不需要你代答。”
  一想起当年,她趁着他熟睡之时,扒光自己的衣服跳上他的床,并且算好了时间,等着自己的亲姐姐来个捉奸在床,嫁祸给他一事,他就对她嫌恶不已。
  恐怕今生今世,他都很难遗忘她的无耻,很难遗忘她们姐妹俩天衣无缝的配合——那含泪抽噎莫须有的控诉,和妻子决绝狠心离去时的表情。
  最可笑的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他,最后才知道,这场闹剧不过是个借口,是海姿为了能顺利离开他所设下的陷阱。
  “姐夫,你……”面对那完全冷漠的眼神,一向娇气的海静有些无法接受。
  “海静。”海姿适时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她深吸口气,站起身,面对周绍轶。“我想,我们接下来要谈的事,有外人在场,可能不大方便。”她意指紧靠绍轶而坐的斐斐。
  “外人?”周绍轶哼笑了一声,看向斐斐。“对我而言,你们两个才是外人。”转向海静,他黝亮的眸光冷沉的虾人。
  今日若不是冲着斐斐的面子,他不会答应让这两个女人,再踏入他周家半步。
  一旁的斐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虽也想开口问周绍轶为何要欺骗她,但却得体的知道,此时不宜开口。
  “我看,我先出去好了。”她主动的站起身,欲退下。
  “不,你不用回避,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知道的。”周绍轶早一步拉住她,将她更往自己身旁扯。
  也好,所有该知道的事,就让她一次知道吧!往后他们可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他也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姐夫,你……”看着周绍轶亲密地拉着凌斐斐,海静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如果我汉记错,我跟海姿离婚已快十年了,所以我早就不是你姐夫。”冷冷瞥了她一眼,周绍轶眸中窜出足以冻伤人的冷光。“而,在你帮衬着做了那件事之后,我很怀疑,你还有脸喊我姐夫。”
  他一语道中了诲静的死角,那张如盛开花儿的脸庞,在刹那间黯然。
  离婚?那件事?斐斐眨着良,将一切听入耳中。
  “姐姐,都是你害我的,要不然姐夫也不会真得得这样绝!”海静转向海姿抱怨,低声啜泣。
  紧握着双手,黎海姿一脾的赧色。“我、我知道,当年的我对不起你!但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你能把小岂让给我吗?”冗长的沉默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把廷岂让给你?”周绍轶狂笑出声。“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的使尽手段,抛夫弃子,现在却跑来告诉我,你要跟我要回儿子?”
  使尽手段!?抛夫弃子!?
  天啊!斐斐更诧异了,她将诧异的眼神扫向海姿。
  这样一个美得接近完美的女人,竟会做出抛夫弃子的事?
  也许在周绍轶心目中,他宁愿她是死了。
  “我……”海姿低下头来,沉默了半晌。对于自己曾犯下的错,她羞愧地无以应答。“我求求你,把他让给我吧!”在想不出任何说辞下,海姿下跪了。
  看着昔日自己棒在掌中细细呵护的女人,如此低声下气的跪在自己面前,周绍轶的心中百感交集。
  “你起来,回去吧,我不会将儿子交给你的。”冷下脸来,他一口拒绝。
  “绍轶,我求求你。”海姿非但役站起身,还紧接着磕头。“你已经有了凌小姐,往后她能再帮你生小孩,而我却只有小岂了。”
  或许是上天对她的责罚吧!自她离开周家之后,燃就未曾再怀孕,而三年前,医生诊断出她患有卵巢囊肿瘤,切除了卵巢后的她,根本不可能再受孕了。
  “姐姐,你说什么呀!”听到海姿竟没帮着她,还将绍轶与凌斐斐扯在一块儿,海静激动的开始口无遮拦。
  “你答应过要帮我抢回姐夫的心,现在你怎么这样说话!?”她忿忿地瞪着她,不客气的接着道:“当年要不是为了帮你离开姐夫,故意耍计谋让我佯装与姐夫上床,姐夫也不会这么恨我!”她索性将话一次道尽。
  耍计谋!?上床!?
  这次斐斐更诧异了,除了小口微张外,她图睁一对眼,差点没掉下来。
  怎么这对如此漂亮的姐妹,竟会耍出如此无耻的花招?
  “够了,你们闹够了吧!滚!”周绍轶终于隐忍不住的嘶吼出声。
  斐斐脸上的每丝变化,他都已尽收眼里。
  “姐夫,你不该怪我、不该恨我的!”一向高傲的海静,有着不容人漠视的个性,她不怕死的接着道:“当初是姐姐要我那么做的。而且就算你将小岂让给姐姐又如何?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她冲口而出,反正一切都豁出去了。
  “你说什么?”周绍轶的额角爆出青筋,冷然的眸光足以冻伤周遭所有生物。“再说一次!”失去了一贯的冷沉理智,他一步步地逼向海静。
  “我、我、我说,小岂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他是姐姐和陆谦生的!”绍轶每进一步,海静就慌张的往后退一步,直到她的背已抵住墙、再无退路,她索性将话一次说完。
  “你说,他根本不是我的儿子!?”字字句句说得咬牙切齿,他的黑眸底有失常的怨恨,探出的大掌直接抡着海静胸口的衣襟,不住摇晃。“你说,他根本不是我儿子,是不是!?”
  “他是陆谦的、是陆谦的!”从未见过绍轶如此狰狞的模样,海静抱头狂喊,早已吓坏了。
  “他真的是陆谦的孩子?”一把甩开她,绍轶转身面向海姿,冷凝的眸光吓得她不住的往后退。
  “我、我……当初我嫁给你时,就已经怀孕了。”垂下头来,海姿面怀愧色,丝毫没有勇气再抬起头来看他。“陆谦回加拿大去了,所以我……”一切已不必再往下说,因为真相已够明显。
  “所以你利用了我对你的爱、对你的迷恋,其实你从头到尾,皆该死的从未爱过我,心中只有你的初恋情人,对吗?”绍轶摇头苦笑,原来年轻时的心动、真爱,真是如此的不值。
  “没有。”海姿忽然抬起头来,猛力的摇晃。“当初我也曾为你心动过,但你太忙了,忙得有时连跟我说话的时间也没有,所以……”如雨滴般落下的泪珠,硬住了她的咽喉,她没法再往下说。
  “所以,陆谦再度出现时,你就丝毫不留恋的跟他走了!”冷笑着,绍轶帮她将话讲完。“为了寻找适合的理由离开我,你还不惜安排自己的妹妹演戏,诬陷我!”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事情既已全盘说出,就不须有任何的保留。
  转过头,他视线扫向一旁的斐斐,眼底净是哀伤。
  “我竟像个呆子一样,帮人养了十五年的儿子!”他纵情狂笑,一步步朝书房外走去。
  “不是的,我不是刻意欺骗你的!我是不想伤你更深,才没将廷岂的事说出来!”海姿突倏狂喊,但周绍轶却没有回头。
  他悄然地拉开门,却见到周廷岂面无血色的伫立在门外。
  “老爸——”他轻轻一唤。
  但周绍轶却毫无回应,静漠地越过他,往搂上走。
  斐斐见状,急忙奔了过来,紧紧搂着周廷岂。
  糟了,他今天怎么提前下课了?
  “滚,你们滚,我不会跟你走的!”半晌之后,他挣开了斐斐,面对着海姿和海静嘶吼。
  他眼里挂泪,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早说今无一定会有事情发生的!难怪似整天心神不宁、服皮直跳,挨不到下课时间,他就忍不住先跷课回家。
  “小岂,跟我回去吧!我是你的妈妈,陆谦才是你的爸爸!”海姿不死心的走近他。
  “你不是我妈妈。”廷岂一口否决。“她才是我妈妈!”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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