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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江湖泪-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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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忘情,咦唏呼!诚真灵玉箫也!
隐剑放醉东风,那花瓣舞下,飘飘洒洒,带来的流觞曲水,终究还是流进了那一颗莫名的心,终究还是带走了这一副无心的躯壳,飘飘摇摇,在看不到前方的黑暗中,渐渐的远去了。
时间如风,似水如绵,当你还感叹它的柔弱时,它早已包容了你的一切,前尘往事,痛苦或者快乐,悲伤或者孤独,都被它静静地吸收……
时间是没有界限的,这无限的苦楚就像花儿总会凋零一般,一样的说不清其中的滋味。轮回的因果掌控在人自己的手上,可人的手却总是被上天操控……
难懂……难懂……
总之,一醉解千愁!
好吧,那就喝酒吧。
隐剑哈哈狂笑,红色的花朵曼舞间,他自己做了那一个跳舞的人,火红的花朵飞起,飞起,飞起……
迷幻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个迷人的,娇羞的人影,无踪,无影,捉摸不定。
隐剑驻足,仔细揉了揉肉眼睛,仍旧是一片清新。
他哈哈狂笑!梦耶?醒耶?
哪里那么重要。
挥手中,无数嫣红的花朵,蓝色的,红色的,你看不清的花朵,犹如下雨一般,从半空中漫漫洒下。
隐剑在悲伤的关头,那蓝色的,红色的冰花竟而聚集,悠悠的,就像是一条美丽的河流!
红华醉舞,天上人间!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刻,隐剑的气剑,已经到达了一种无法想象的高度!
他终于成为了步惊云,成为了西门吹雪……
村口,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悍然,村长摇首观望,只见‘忘情小筑’中,无数粉红色,深蓝色花瓣一般的蓝点仿佛雨点一样聚集,不禁骇然失色。
那每一点,竟然都是一把凌厉的剑,这样的剑,有谁又能挡的开!
那剑光捉摸不定,似乎寻找,似乎沉醉,但却无比的哀伤,来自心灵的,无以为继的哀伤,你甚至都不知道,这样哀伤的人,怎能再活在世上!
那一声冲天的狂吼自‘忘情小筑’传来,说不清是笑,又或者是哭,没人懂,没有人懂,就像他偶尔吟出的诗句,也是那样的彷徨和无奈,一般的没有人懂!
水柔就坐在‘忘情小筑’旁,她一直坐在那里,坐在那里不断地呼喊着隐剑的名字。
因为她知道,等待有的时候,真的会失去很多东西。
可是她却不知道,缘分,就像机缘一般,有些人,终究永远也是得不到的。
在隐剑醉酒狂舞的半个月后,‘忘情小筑’的门口聚集了他几乎所有的朋友。
在门打开的刹那,红色的满园的花瓣看不到尽头,没有人能够走过这迷宫一样的花墙,他们试了无数次,可是墨飘零终于请来了快活王,快活王又终于说动了无懈可击的亲妹妹。桃花岛的唯一传人!
所以当他们进入时,那时的隐剑已经没有人能够认识了。
他就那样后背靠在树上,左手捏住一个酒瓶,右手下垂握着一把粉红色缀子的长剑,他抬头喝了一口酒,转过头看着来人,而后再次转过头去,似乎这些人,就如同空气。
酒香,花香,混合入鼻。
好美,美的让人心颤,美的让人无法自拔!
可是水柔就哭了,和她一起来的,即使是无懈可击的妹妹,也哭了,那是忍不住的伤心,忍不住的,无法遏制的。就连剑无影,墨飘零,眼眸里多少也有些水光飘动。
只是因为,面前的那个人,那个落魄的人,眼睛是无神的,而满头风一样的青丝,如今似乎去年那遍地的银装——雪白!
纯白色的头发,落在那没有一丝生气的双眼上,在这火红飘洒的美丽瞬间,无数的人,心已经到了哪里?
碎了,都碎了。
隐剑是不需要怜悯的,就像没有一个真正的男人需要女人过活一样。
“你们……来了……”他声音嘶哑,又似乎,很是不愿意说话,更或者,他忘记了,原来话是怎么说的。
隐剑单手握剑,就像握着今生最爱的人,他想学西门,可惜,西门是爱剑的,他却把剑当成了人,可不论怎么说,他都达到了同样的高度,他追寻的情道,那最基础的情风决,终于到达了至高的境界,那剑心,便已如人心。
第五十四章 师傅的拜访
他对着众人苦涩一笑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水柔两步走上前去,“林依然,你为何……要如此的倔强!”
隐剑避过她满是泪痕的眼光,淡淡道:“大家……喝酒?”
他取出一坛坛酒水,笑着解释道:“我酿的,酿了六年了,辅料不错,不会像撕心裂肺一样难喝!”
那些人默默的坐在一个石桌上,都没有说话,来时准备了千言万语,可真正见到他的人的时候,却会发现,这个垂垂老矣犹如暮年的人,其实心中,还有着一道深深的伤痕,他越是掩盖,却越显得无助和稚拙。
隐剑笑着喝了一口酒,“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这些酒了。”
鸾羽抿了一口,道:“不错的酒,叫什么名字。”
隐剑的声音犹如风一样传来,他带着和煦的笑容,“它啊,叫做‘往事如风’。”
淡淡的声音,似乎不在意,却似乎永远那样的哀伤。
印雪寒看了看众人,尤其后悔为什么没有把不惊风和雨落忘川带过来,雨落忘川是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不惊风,却是早有所了解,不知去了哪里了。
在说出那个名字后,他一直含着笑容,含蓄的,又有几分苦涩的笑容,他怔怔地望着杯中的酒水,忽然摸了摸额头上的白发,竟然哈哈狂笑:“自古红颜悲白发,我竟然……呵呵……”
他笑着,笑着,忽然就走开了。
在某一处山谷,水柔悄悄的走进,看着那个背靠着树干不断流泪的男人,不禁莫名的心里一紧。
她轻轻上前,“林依然,你骗了我,你说过你会回来的。”
隐剑回过头,道:“那是我对不起了。”
水柔忽然就抱住了他,“你感受我怀中的温暖,难道会比她少么?”她仰着脸,脸上挂满了泪珠!
隐剑终于没有推开她,其实,推不推开,对于他而言,都无所谓了。
隐剑摇了摇头,“我只能说,对不起,蒙蒙。”
蒙蒙流着眼泪,“为什么,我要一个理由!”
隐剑叹了口气,“有些事,原本就是说不清理由。”
蒙蒙道:“台湾作家素黑有一句话:没有命定的不幸,只有死不放手的执着。你能懂么?”
隐剑没有说话,良久,他忽然低喃道:“难道,我真的不幸么?”
他似乎自嘲的摇了摇头,“不,在我眼中的美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他想起了姬子洛,不禁又道:“我死后,不需要立碑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只需要让一个人记住我的名字,那也就足够了……”他微微用力,推开了水柔,而后,就那样背对着着夕阳,缓缓地迈回了步子,终于,在水柔迷蒙的双眼中,那身影和夕阳,似乎交融到了一起。
中途,墨飘零坐在路上,似乎是等他很久了,这些朋友都很好,他们没有过去打扰哭泣的隐剑,是否在给他留下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呢!
“就在不久前,你跟我说过,有些东西,终究是不属于你的。”
隐剑的身子停也没停,“所以我没有强求,而只是祝福,我所痛苦和快乐的,只是曾经的回忆而已。”
遥远,悠长……
路啊,在何方,隐剑已经多少天没有进食了,饥饿度早已到了警戒线以下,可他始终只喝酒,那种眩晕的,空虚的感觉笼罩住他,却每每让他在虚幻和现实中,体验着不一样的人生。
他步行依然虚浮,一步步,一步步,仿佛正在走着那看不到一丝光明冗长而繁复的人生之路,荆棘遍生,纵然刮破了皮肤,纵然受到了难以言明的伤痛,可人,还必须走下去,除非,他有了逝去的理由。
风起,云淡。
淡淡的云下面,‘忘情小筑’旁,披着头发的一个老者就等在那里。
手上,是一把长剑。
闪烁着黑色的光泽,一把黑色的,狰狞的鬼头,这剑,隐剑再熟悉不过了。
而此刻,握着他的人,紧紧盯着正缓缓走来的那个白色头发的年轻人。
隐剑头都没有抬起,手中便也多了一把剑。
时间似乎静止了,静止在那两个人之间。
独孤求败,来了!
他借来了地狱的修罗,等待着面前那个或许可以让他一偿夙愿的年轻人。
这一场比斗不需要理由,甚至都不需要言语,他是必然会发生的,可你却永远也找不出来原因。
那是剑客的心悸,高于一切。
一刹那的恍惚,一刹那的满足,又或者是一刹那的感悟,便已经足够。
于是,剑就这样出了!
快,慢。
谁也不能分清,那到底是怎样的一剑!
独孤求败手中的黑色修罗,没有冥域的重重鬼影,只是一把单纯的甚至一丝剑气都没有的黑色宝剑,它真真切切的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读懂它的轨迹,因为它只属于独孤求败。
那一刻,围观的隐剑所有朋友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因为没有人跟他们说。
那一刹那的永恒仿佛黑色的凝固了万年的石雕。
幽深而沉寂。
那里没有花,没有花儿的地方,不会有诗,没有诗的地方,不会有剑——隐剑的剑。
他是一个浪漫的剑客,他是一个洒脱的诗人。
于是花就开了,遍天的花,蓝色,红色,无边的,仿佛跳舞一般的花朵,就是一个个穿梭在天地间的精灵,用他们的身体,演绎着这个世界上最美丽,也最哀恸的诗篇。
遗忘?铭记?
没有人能懂!
漫天的花朵纷飞,独孤求败挥剑向前,苍老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表情,从他求败的那一刻起,已经就是这样了吧。
在一次次希望中失望,而在一次次失望中凝练的剑法,或许才可以被称为——求败!
求败的剑,无芒!却比任何剑法还要诡异,还要摄人心魄。
孤独的一剑,洞穿一切虚幻,而那花朵,却似乎总是虚幻的,因为他的剑,穿过了无数的花瓣。
当那花瓣飘落到他的身上时,他终于笑了,他的剑也停了。
周围的呼吸声,愈发仓促!
求败!还是胜了?
几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内的情形,诡异,而莫名!
那黑色的剑尖,正触在隐剑的衣衫上,天空的花雨,无穷无尽。
又一刹那的恍惚,疑问又悄悄诞生,到底,是谁赢了?
悠然,“美丽的剑,连我,也看不透,本来是实,却披着虚幻的外表,此种剑法,堪称无敌。”独孤求败脸上带着笑容,忽然放声狂笑:“我独孤求败终年,终于领略到失败的滋味,小子,谢谢你!”
红色的花瓣覆盖,就似乎,独孤求败被那无数的花朵埋葬,他的脚,他的腰,他的身躯,最终是他那含着欣慰笑容的苍老的脸。
无数的花朵回旋飞扬。
隐剑咳嗽了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的身体淡淡转入了‘忘情小筑’,门,缓缓地关了!
只留下一群震惊中的人。
剑无影茫然地看着空空的场中间,却原来,那个老人,是独孤求败。
良久,良久!
终于,遍天的花瓣消逝了,他们睁眼望去,原本独孤求败站立的地方,孤零零的,只剩下两柄剑,一柄是黑色的修罗剑,还有一柄,却是血红的,就仿佛是那花瓣,又似乎是独孤求败自己血染的一把剑。
剑无影缓缓地拾起了两把剑,眼睛怔怔地看着那把红剑良久,苦笑道:“木剑!”
没错,是一把木剑,但却是凝集了独孤求败一身剑悟的木剑!
剑无影悄悄的收起,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喟然长叹。
“忘情小筑”四个字的大扁,在夕阳的余晖下,发出灼灼的金光……
几个人是带着希望来的,可那希望接触到隐剑雪白的头发后,竟然毫无理由的,全部都化作了失望,其实有的时候,懂一个人,并不一定能够给他下评论,真正了解别人的性格,是用嘴巴说不出来的,你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却永远都无法了解。
就像此刻,没有人能够劝说,纵然他们来的时候希望犹如初生的朝阳,却也盖不住漫天的阴霾。
飘云雨要结婚了,要在游戏中举办婚姻!
隐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雨落忘川正在他的小筑中喝酒。
“我说徒弟,有没有什么想法?”雨落忘川斜靠在石凳子上,满脸惬意的神色,人人都以为,他是对徒弟此次情殇最上心的人,可事实是,他比任何人还要漠不关心。
他看着隐剑走来走去似乎没有听到仍旧给他倒酒的身影,幽幽然地问出了上面的话。
隐剑沉默半晌,终于慢慢道:“没有。”而后,一仰脖子,一缸烈酒。
雨落忘川咂咂嘴道:“我说徒弟,其实呢!人有时候,不能够太委屈了自己。”
他捻起了一片飘落的花瓣,淡淡道:“如果是我,至少,我是需要一个原因的,要我死可以,但不能不明不白。”
他缓缓摇头,“想想你们的感情,有的时候,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是有一颗流浪的心,可这种浪荡的心态却无法解决实际的问题。”
第五十五章 一群好朋友
他哗地一声打开折扇夸张地扇了扇嘴巴,似乎酒很烈一般,“这酒我抗不住,你慢慢享用吧。”
当他的身影跨出大门的那一刻,低沉的语音传来,“徒弟,记住,不管是曾经,亦或者将来,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只有让自己温暖的,才是幸福。”
隐剑转过头,朝着门外看去,那一陇淡淡的儒黄色袍子,迈着随意的步子,一步三颤的,逐渐消逝在了自己的眼帘里。
他低下了头,喃喃低语数句,“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只有让自己温暖的,才是幸福。”
而后他的眼角,瞥到了一个青色的瓷瓶!
云雨的婚姻场面很隆重,自从她和隐剑结婚的那一次,已经被游戏评选为第一美女。
而这一次,云雨结婚的地点,正是隐剑以前的‘天下会’。
对象是目前最为红火的江湖第一人‘独孤一刀’。
隐剑直到如今,也不敢给云雨一个评价,他不能,也不想,纵然所有知情的人都认为,隐剑是最有资格评论,甚至辱骂她的人……
她所表现出来的,正如玉玲珑一样,是一个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可隐剑没有评论她,他认为,没人是有资格大肆评论别人的。
隐剑最终,还是去了!
他去的时候,腰里裹了数把长剑。
华山‘气宗’脱胎而来的,只属于隐剑的剑法,今天,似乎要继独孤求败之后第一次在江湖上现世。
那是连独孤求败都无法抵挡的一剑。
他去的时候很快,因为他想早一些回来。
门口的宾客人山人海,却很少有人,在别人大婚的时刻,穿着一身白袍,白的如雪的袍子过来,这样显然是不够吉利的。
隐剑从来不知道别人去祝贺婚庆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而他此刻的心态,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他一个人在天下会的入口,门口的小厮,竟然还是老面孔,他的朋友——不惊风。
隐剑的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惊风同时也看到了他,尴尬写在脸上,他没想到,隐剑今天会来,因为他不相信,雨落忘川能够劝服隐剑,可事实是,隐剑确实来了。
他含笑地迎上前去,想要跟以往一样,拍一下隐剑的肩膀,可手才伸到一半,他也就拍不下去了,因为他触到了隐剑的眼睛,那似乎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眼睛,隐剑对于朋友,是从来不用这样的眼神的。
于是他笑嘻嘻地将僵化的笑容处理一下,道:“你来了?”
没有比这句话更能称的上是废话的废话了,这也是不惊风的专利,因为他的废话,一向是如此的没有含量。
隐剑点了点头,“不错。”
不惊风踟蹰半晌,终于还是道:“那个……那个……能不能吃一粒这个。”
他挥手,拿出一颗丹药。
这是后来的婚姻,害怕出事的常用手段,游戏公司配发的,因为游戏中奇怪的事情总是很多,这粒丹药可以让食用者在婚宴里功力全失,当然是为了酒宴正常的举行。
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人,会让要好的朋友服食。
“我不用。”他看也没看,语音淡淡,但尤为坚决。
不惊风又是嘻嘻哈哈一番,手里都搓出了汗,一颗丹药不知放在哪里,“那个……那个……你这个样子,我不能让你进去啊,现在祝福都是这样的。”不惊风为难的道。
隐剑淡淡道:“我不是来祝福的。”
不惊风忽然停了下来,脸上一阵红白,“那,你有什么打算。”
隐剑忽然就向前走,第一次,他没有跟不惊风搭讪,第一次,用这么明显的拒绝,和不惊风相对。
不惊风忽然就冷着脸拦住了,“你要闹事?”
“不。”隐剑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我想杀人。”
他话一说完,天边就似乎下起了无数的花雨,那雨鲜红鲜红的,又炙烈炽烈的,像是情人的血,像是凤凰的泪。
隐剑就这样大踏步走进了院子,走进了内厅,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高高的楼阁,长长的阶梯。
金黄色的摆饰,望不到头的红色的灯笼,一切,仿佛如昨。
新人还没有出场,高高的新人拜堂的平台上,正站着一个红色的仿佛火一样燃烧的青年,他的身旁,隐剑眼睛一痛,印雪寒,剑无影,绯鞠!这三个当世无匹的高手,就站在那里,似乎跟新郎官很是熟悉。
隐剑仿佛没有看到,他是杀进来的,门口不知道多少人化作了白光,但凡是挡他路,但凡是没有让道的。
他这样的嚣张和霸道,把无数人惹怒了,因此,等他进入大厅的时刻,不可避免的,他的身后围了一群虎视眈眈拔出兵刃的玩家。
隐剑苦笑,什么丹药,原来只是给自己备了一颗而已。
高台上的独孤一刀眉头一轩,隐剑死死地盯着他,原来正是季凌云。
他不等独孤一刀开口,就淡淡道:“我要见她。”
他甚至都没有去问剑无影,为什么,你们会站在那里,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那就无法挽回,无法留恋,只值得缅怀了。
独孤一刀嘿嘿冷笑,“隐剑,你果然像个孩子一样,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江湖上,尤其是玩家,显然直接的多,不需要太多的赘述。
飘扬的花瓣几乎是跟着隐剑进到大厅的,在‘不客气’落声以后,花朵就像蝴蝶一般自由地飞翔。
那快乐的精灵呵,穿透了刀兵,穿透了人的身体,带出的血丝,就像是精灵舞蹈之后留下的汗水。
交织,缠绕,动人的,美丽的,凄迷的,又哀怨不甘地洒落。
周围的玩家彻底暴起了,稍有些血性和实力的,手中的武器已经毫不犹豫地向着隐剑身上撒去。
那一刹那,隐剑淡笑,他似乎早有预料,又似乎不甚在意。
他就那样傻傻地站着,看着自己的衣服破开,看着刀伤,剑痕及体,再看着自己的血液喷洒,而他的剑花,只护住了一张脸,其余的,带走了无数条生命。
一个人,一群人,差距始终是明显的。
隐剑颤了颤身子,挥了挥左手,叮叮叮地上落了一地的暗器,可他的身上也插了不少,拈花玉手,虽然是一件宝物,可也无法一次性吸附这么多的暗器,还有方才近身的四面八方的各种武器,隐剑的身上,伤痕累累。
背后的一道刀痕,几乎已经见到了白色的骨骼。
隐剑脸上含着笑,忽然咳嗽了一声,几点嫣红顺着嘴角而下,他就那样咳嗽着,每一声,带出一阵血水。
不少人胆寒了,原本在隐剑5米以外的人,那跃跃欲试的人,再也不敢近前。
血色的衣衫飘动,隐剑挣扎了走了两步,忽然抬首,“你们,也要跟我为难么?”
他冷冷地盯着已经来到身前的剑无影,绯鞠,印雪寒。
“小剑,云雨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是她的朋友,我们有理由担心你会伤害她。”剑无影稍有痛心,“你已经失去理智了。”
隐剑淡淡一笑,挂着血液的嘴角,那样的妖异,苍白的头发衬托出同样苍白的面颊,喃喃道:“是吗?”
印雪寒终于忍不住,哭着回头道:“你们去吧,我……实在看不下去。”她跺了跺脚,直接下线去了。
“方才在那么多人中间,你们本来还有机会的,现在,你们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隐剑咳嗽着,吐着血,说着。
剑无影道:“能耗掉你一分力气,那也是好的,我不信你现在的伤势,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隐剑的嘴角咧起一抹笑,回首,飞花,乱舞。
他终于,将剑,指向了自己的朋友,没有犹豫的,无数花瓣飞落。
此刻的绯鞠和剑无影,才体会到独孤求败的痛苦,那样如梦如幻的剑法,每一瓣花朵,便是一柄利剑,便似乎隐剑心中追逐的那种迷幻的美丽,遥远,虚无,不可捉摸,却伤人无形。
当花瓣透过他们身体的时候,就好像一朵娇颜的玫瑰落地,留下的只有哀伤的旋律。他们怅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是连抵挡一下,都没有能力的。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的花瓣将自己淹没,只能眼睁睁的,毫无还手之力地,化作白光。
隐剑踏着娘呛的步子,一步,一步。
所有人看着他,那些祝福的,那些愤恨的,那些看热闹的,还有,脸上阴晴不定的独孤一刀。
但却没有人去阻止。
不知为什么,没有人,似乎被他感动,似乎恐惧他的剑法。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血便染湿一阶台阶。他的步子,似乎是踏着他们的心,缓缓而上的。
忽然,幽蓝而带着一丝嫣红的刀光横贯。
隐剑停下了脚步,看着飘然飞来的那个蓝衣人。
斗篷,蒙面。
手中的刀寒光闪闪,眉头上的‘魔’字若隐若现。
那人就挡在隐剑的前面,挡在那花墙的前面。
那人冷冷与隐剑对视着,没有丝毫的容让。
第五十六章 没来的人
蓝衣人,雪饮蓝衣人,隐剑看着他,忽然就道:“你跟她关系很好吧。”
那人刀一指,“若想过来,胜过我再说。”
隐剑的剑起,花落飞扬,蓝衣人长啸:“隐剑,其实我早已想与你一决高下,江湖第一,到底是谁,我非常好奇。”
他纵身,在那花瓣没有及体的瞬间,闪退,直到百米之外,花瓣逐渐失去控制。
隐剑淡淡一笑:“不惊风,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一决高下。”
他淡淡的语气,却忽然牵动无数人的心思。
蓝衣人愕然半晌,猛然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隐剑淡淡一笑,“你的刀,不是雪饮,或者说,不只是雪饮。”
蓝衣人不解,“那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不了什么,不过,你的刀,除了雪饮外,还有妖刀的影子。”
隐剑淡笑,“我曾经与红血交过手,妖刀在我手上我也研究过,而却不知不觉就消失了,恰巧,我的身边,正好有一个小偷,又恰巧,当初送雪饮给你的那个人,对我说起你时,那眉目间调笑的神情,让我一联想,就想到了你。”
蓝衣人征然半晌,忽然摘掉了面罩,果然正是不惊风!
隐剑低声一笑,“尤其此刻。”他指着不惊风。
不惊风低头一看,蓝色的宽大的衣服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里面正露出一件金色的衣甲,除了江湖唯一一件的金蚕丝衣,哪还有第二件衣服是这个造型。
他脸上咧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没想到被你认出了,哎,我还准备给你一个惊喜。”
隐剑淡淡道:“你要跟我为难么?”
不惊风叹息一声,“既然都看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哎,云雨哦,不是我对不起你,我实在不能向朋友动刀子啊。”他脸上一笑,“尤其,这一道划痕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再叹一口气,直接化作了一道白光。
整个大厅,静悄悄的。
只有如今的第一高手独孤一刀了。
隐剑娘呛了两步,两人几乎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小孩子气!”
就在众人都屏住呼吸的刹那,大厅中忽然响起一阵天籁似的声音。
那台子后面,慢慢的出现了一身粉红的女子。
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美丽的如云的秀发。
隐剑淡淡一笑,忍不住却又咳嗽了几声,飘云雨眼中的讥笑一闪,“隐剑,你可真令我感动呢!”
隐剑踏着步子,一步一步……
仍是那般,顽强,坚毅。
他没有理会,也不加理会。
就那样,在众人呼吸都要停止的时刻,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到平台上。
他不看旁边的独孤一刀一眼,只静静地盯着飘云雨咫尺之遥的面庞。
“怎么,要杀我么?”飘云雨淡淡道。
隐剑忽然一笑,“你哭过。”他笑的很是开心。
云雨淡然道:“你太自作多情。”
隐剑摇摇头,“相处六年,你骗不了我。”
“遇到你这种橡皮糖,骗与不骗又有什么区别。”飘云雨语音淡淡,直视着隐剑。
“你真的不爱我?”隐剑郑重地说。
“要如何你才能相信!”飘云雨语气渐冷,似乎没有了玩闹的兴致。
隐剑伸出了手中的剑,无数人惊叹声起,他,终于要向昔日的妻子挥下手中的剑了。
飘云雨已经闭起了眼睛,如果这一剑,能泯灭他的仇恨,能够带走他的忧伤,那么,就让自己承受这撕心裂肺的一剑,又有什么呢?
不,这一剑,纵然凌厉,纵然能带给自己百般伤痛,纵然能够让他忘记一切,却再也换不会,他那满头的黑发了。
她如是想着,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哭,方才在后台,已经哭了一个痛快,现在如若一哭,所有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所以此刻的她,再不敢看隐剑那一双决绝的眸子,她不愿意,背负着这样的伤痛。
从他那虚浮的脚步,他带血的身子,他身上无数的剑痕,从他踏上第一个台阶,她就已经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她从没有想过,白发的隐剑,会如此的凄惶,若要在游戏中白发,现实中的那个人,头发,一定也是白的!
就在思潮迭起时,她等待着那一剑临胸,她能够还的,也只有这些了,相比之下,如果不看到隐剑那一双泯灭一切感情的眼睛,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怎么,没有勇气么?”
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前的那一截剑柄,和隐剑那一双讥讽十足的面孔。
“我方才说,若你真的对我没有感情,若你真的能够淡忘一切,那么,就用这把剑,刺入我的胸膛,从此以后,我隐剑,再不认识你飘云雨,我们之间,再无半点瓜葛。”他忽然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血迹斑斑中,呈现出了健硕的胸膛。
云雨茫然之后,便是一片清明,这一短暂地失神被她掩盖,她接过剑柄,告诉自己,胜败在此一举。
她忽然就刺出了一剑,那一剑,她是闭着眼睛刺的,而她的眼睛,在天下会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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