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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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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糟糕,我从来不知道这是一种坏习惯。”
  “其实,我也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坏习惯,如果哪天被你发现了,你可不能取笑我哦!”这一刻,她就像个在撒娇的小女孩,纯真得教人心动。
  认真的点头应允,章君曜突然觉得很庆幸,因为他挑选的新娘子是她,他现在才不至于陷入痛苦的漩涡。
  “如果你是个聪明人,你就立刻收拾行李滚出台湾,除非,你想不小心在路上发生车祸,或者被几个黑道弟兄奸杀,你比较喜欢哪一种滋味?”
  大清早就接到这种恐吓电话,没有人的心情还可以保持愉快,姚骆馨称得上非常冷静了,她还是像平常一样下楼用早餐,早餐过后看了早报,她就到饭店的室内温水游泳池舒展筋骨,一个早上就这么过去了,中午她会在附近的小餐馆用餐,顺便到处逛逛,可是到了傍晚,她终于忍不住打电话告诉姚骆艳这件事,想想,她总得让亲人知道她有危险,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大家才不会一点头绪也没有,没想到挂完电话的半个小时后,姚骆艳就急惊风的冲到饭店。
  “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要带你回姜家。”姚骆艳把行李箱拖上床。
  虽然有点好笑,可是又觉得很窝心,姚骆馨不疾不徐的道:“Gerbera,我想对方只是吓唬我,用不着这么紧张……”
  “等你曝尸街头,我的确用不着替你紧张,可是在这之前,我必须避免这种事情发生,麻烦你合作一点,动手整理衣服好吗?”
  “如果对方真的有意危及我的生命,我搬到哪里住都是一样。”
  这下子姚骆艳总算停止收拾衣物的动作了,“呃……也许,可是你搬到姜家,我至少可以掌握你的行踪,这样我总是比较安心嘛!”
  “我直接回传说之岛,你不是更安心吗?”
  哑口无言,姚骆艳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太大惊小怪了。
  “换成是你,你会这么轻易退缩吗?”
  嘟着嘴半晌,姚骆艳很不甘心的挤出话来,“不会。”
  “这就对了,我不会让自己变成一只胆小怕事的老鼠,至少,我要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举白旗宣告投降并非不行,可是不能输得不明不白。”其实从对方匆匆忙忙挂断电话的态度,她怀疑这个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很畏惧。
  “难保你摸清楚对方底细前不会出什么事。”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落荒而逃的。”
  “可是……”
  “Gerbera,我打电话告诉你,并不是想增加你的麻烦,而且我评估过了,我认为对方并没有什么攻击性,我又何必自己吓自己?”
  一叹,姚骆艳妥协了,“我不勉强你,不过,你至少今天晚上跟我回姜家。”
  “为什么?”
  “刚刚碰到这种事情很容易作恶梦,你今天晚上还是跟我睡比较好。”
  “这一点我倒是不反对,而且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觉了。”姚骆馨想起小时候,因为父母经常不在家,他们四个兄弟姐妹为了测试谁的胆量比较大,总是借了一大堆鬼片回家看,最后事实证明,她最没出息了,总是半夜溜进Gerbera的被窝里,隔天早上,她便成了大伙儿取笑的对象。
  歪着头瞅着她,姚骆艳一眼就看出她眼中传递的思念从何而来,“你是不是想到小时候的事情?”
  “是啊,好怀念哦!”
  一道念头如闪电划过脑海,姚骆艳有个好主意,“Agapanthus,我们今天晚上去租鬼片来看好不好?”
  “这样好吗?”三更半夜在人家家里鬼叫个不停,这好像不太妥当。
  “他们不会在意,我们还可以邀请大家一起加入我们的行列,人多一点比较热闹嘛!”姜家上上下下已经很清楚她的性子了,不管做什么事,她喜欢大伙儿共襄盛举,而且他们也的确很配合。
  点了点头,姚骆馨慎重的行了一个礼,“今天晚上就请你多照顾喽!”
  放下电话听筒,章君曜的眉头都打结了,从公司到家里,这个晚上他已经打了无数通电话,姚骆馨都不在饭店,偏偏他又没有她的手机号码,这么晚了她究竟跑去哪里?
  站起身,他走到落地窗前面,他从来没有这么担心慌乱过,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他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如果说临时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回传说之岛一趟,她也一定会通知他。
  不要胡思乱想了,先静下心来,她有可能是跟朋友出去,晚一点就会回来,他明天早上再打电话问清楚就好了,不必在这里自己吓自己。
  这时门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悦的抿着嘴,这么晚了会是谁?他不喜欢三更半夜接待客人,可是,他还是过去应门。
  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是母亲,他的脸色更难看,她就不能有点时间观念吗?
  “儿子!”章二夫人嘻嘻哈哈的举手招呼。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我这里?”闻到母亲身上的酒臭味,章君曜更是忍不住皱眉,其实,他不怪父亲对她太冷漠,他相信没有男人受得了她,她老是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
  “我来看儿子不行吗?”章二夫人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前往后一倒。
  关上门,他冷冷的走到另外一张沙发坐下,“你想来我这里就别喝酒,我这个地方不欢迎酒鬼。”
  “你以为我喜欢当酒鬼吗?我也不想,今天晚上有应酬嘛!”
  章二夫人原本是章总裁的特助,她的精明干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就是因为她太厉害了,另外两位夫人生怕章亿集团落入她手中,于是联手逼迫章总裁让她离开集团。虽然狠下心来要她离开公司,章总裁却为了她买下一家温泉会馆当作补偿,而这让她成为商场上知名的女强人。
  “你的应酬太多了。”他不想戳破她的借口,就算没有应酬,她还是喜欢用酒精麻痹自己,
  “不应酬,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干什么?”丈夫又不完全属于她,正房占了名分上的便宜,三房深受宠爱,她根本争不过她们,丈夫一个礼拜只抽一天的时间给她,有时候工作一忙,连这么一天也省了,儿子又不想跟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一个人待在四、五十坪大的房子多么寂寞。
  “一个人可以做的事情很多,看书听音乐,这对你修身养性很有帮助。”
  脸色大变,章二夫人意识瞬间清楚过来,她激动的跳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凶猛的对敌人发动攻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搞清楚,你只是我为了得到章家二夫人的身分不得不生下来的倒楣鬼,不要给我摆出那种讨人厌的嘴脸,我不是来这里听你说教!”
  虽然“倒楣鬼”这三个字章君曜已经听了无数次,可是,他的心还是会微微的刺痛,生在章家,他的确是个倒楣鬼,然而就像奶奶说的,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是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
  不管心有多痛,他还是沉稳的维持面无表情,他看着母亲的眼神彷佛她是一个笑话,“我也没兴趣对你说教,如果你不喜欢听我说话,你就赶紧把话说完。”
  经他提醒,她方才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为什么没告诉我你要订婚了?”
  “我想你对我的事情应该不感兴趣。”
  “我是不感兴趣,可是你准备丢我的脸,那就另当别论,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你娶那种没身分、没地位的女孩子,你结婚的对象必须是季孟如这种富家千金。”
  “我不需要你的允许。”
  “你以为翅膀长硬了,可以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不是?”
  眉一挑,他老实不客气的说:“我能不能自己张开翅膀飞翔,从来就不是你的责任,我想,你应该没有权利向我索取当母亲的权利吧!”
  “你……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她阴狠的目光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想拿棍子打我吗?还是准备把我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厕所?”
  “我……你以为我不敢吗?”
  一阵狂笑,章君曜摇着头看着她,眼神充满了讽刺和不屑,“你没有什么不敢,可惜我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我不会乖乖的缩在墙角任你发泄怒气,让你有机会在我身上留下伤口,现在,我被关进厕所也不会害怕,更不会哭着向你求饶,请你清醒一点,不要老是活在过去。”
  往后一退,章二夫人虚弱的坐回沙发上,她充满恨意的瞪着他。
  “你想得到别人的尊敬,就先把自己打理好,不要把自己搞得像个醉鬼,这只是贬低你的身分地位,让你变成别人口中的笑话。”
  “我是笑话,你是倒楣鬼,我们母子还真是半斤八两。”话落,她打了一个酒嗝,然后咯咯咯的狂笑起来,他们母子根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眼里蒙上一层阴影,看到母亲这样,他觉得很悲哀,为她,也是为自己。她可以不必选择这样的人生,她却将自己逼进这种痛苦的人生,这是悲哀;他渴望拥有一个平凡的母亲,却永远断绝不了跟这个女人脐带相连的关系,这也是悲哀。他们各自在自己的悲哀里面打转,生命变成了沉重的负担。
  敛住思绪,章君曜沉静的说:“如果你闹够了,请你早一点回去睡觉。”
  “你最好跟我妥协,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章二夫人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开。
  好像全身的精力都被抽光了,章君曜疲惫的往后一瘫,他们母子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自己的牢笼?
  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午餐,章君曜心神不宁的想着姚骆馨,一整个早上,他还是没有联络到她,她究竟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想见到她。
  “学长……学长……”蓝毅文在他前面挥了一次又一次的手,可是他都没有反应,最后他不得不动手推了他。
  “嗄?”章君曜一脸茫然的眨着眼睛。
  “你还好吗?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揉了揉太阳穴,他苦涩的一笑,“对不起,我昨晚没睡好。”
  眉一挑,蓝毅文不曾看他如此心烦过,“哪个家伙害你失眠?”
  “我妈昨晚上我那里闹了一顿。”小时候,母亲喝醉酒打他出气,那个晚上他就不敢睡觉,也许怕睡梦中她会冲进来掐死他,渐渐的,每当有类似情形发生的夜晚,他就睡得特别不安稳。
  自从学长搬出来一个人住以后,他们母子就很少往来,她怎么会突然跑去找他大吵大闹?蓝毅文略一沉思,得到唯一的可能——“伯母反对你跟姚骆馨订婚?”
  章君曜冷冷一笑,“她反对我跟任何女孩子订婚,除非是她挑选的对象。”
  “你何必跟她硬碰硬?你把这件事推给老奶奶就好了嘛!”
  “这是我的事,我应付得来。”他当然可以推给奶奶,可是,他已经不是凡事无能力的小孩子,他用不着躲在奶奶的羽翼下,他可以凭自己的力量面对母亲……也许该说,他想面对的是自己,他希望自己真正脱离母亲的阴影,她的伤害不再令他痛苦难过。
  “可是,伯母恐怕会吵得你不得安宁。”
  这倒是事实,不过,他可没有闲工夫应付她,而且对付她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以后,你恐伯得常常帮我应付她的电话。”
  “我帮你应付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认为伯母有那么好应付吗?”
  “她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我可不认为她真的有那么多心思花在我身上。”她对自己的关心永远比对儿子多,你宁可跟外人建立关系,她也不愿意花几分钟的时间打电话问候儿子。
  “伯母的事业的确很忙。”
  “我想,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惊动她,她说不定到了我要订婚那天才知道。”他肯定是季孟如向她告状。
  “你是说季孟如小姐吗?”见他点了点头,蓝毅文戏谑的取笑,“我看这个女人比伯母还让你一个头两个大。”
  “她除了能找我妈帮她撑腰,玩不出什么花样。”
  “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单单是她缠人的功夫就够你吃不消了。”
  顿了一下,章君曜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站起身走向农架取下西装外套,“毅文,我有事出去一下。”
  惊讶的跳了起来,蓝毅文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匆匆忙忙丢下工作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开会了,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人。”
  他现在可没心情关心谁的魅力如此大,因为他更在乎的是——“可是,会议怎么办?你今天要做简报,你没有忘记吧!”
  “我会尽快赶回来,万一真的赶不回来,你帮我处理。”
  “什么?我……”
  “麻烦你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章君曜转眼间就不见踪影。
  蓝毅文无力的叹了声气,很好,他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这么重要的简报不会落在他头上,否则不小心搞砸这个投资计画,他就惨了!
  如果不是自己非常坚持,姚骆馨差一点无法从姜家脱身,姜家别墅很大,他们觉得她实在没有必要住在饭店,而且姜家上上下下在Gerbera的感染下,每个人都变得很喜欢热闹,还好,最后多亏她未来姐夫跳出来帮她说话,他大概是很害怕她天天霸占Gerbera。
  回到饭店已经是晚餐时间了,不过,她没有心思管肚子饿的问题,而是迫不及待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昨晚看了太多鬼片,就算睡着脑子还是不得安宁,天亮了又不好意思赖床,跟着大伙儿出门踏青,根本找不到时间补眠,折腾一天下来,哪有不累的道理?
  伸了一个懒腰,她正准备缩进被窝里面,敲门声响起,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自从那通恐吓的电话后,她可不敢随便开门,“哪一位?”
  听见她的声音,站在门外的章君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是我。”
  打开已经上锁的房门,她被他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静静的看着她,他的眼神是那么专注,彷佛想把她的容颜深刻的印在心上,教她全身上下的细胞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感觉到他不安的气息。
  半晌,他缓缓的吐道:“昨天晚上我找不到你。”
  “对不起,昨晚Gerbera临时请我去她那里闲话家常,Gerbera是我姐姐。”事情发生得很自然,她伸手将他拉进房内,然后关上房门。
  “你有姐姐在台湾?”
  “是啊,过些日子她就会嫁来这里,不过,她已经搬进未来的夫家。”
  “你吓死我了,我不知道你有亲人在台湾。”
  “我很抱歉,你没有问我,我也忘了跟你提我的家人,我父母是考古学家,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我想,你还是把手机号码留给我。”
  “我没有手机。”
  他承认自己有点怔住了,难怪当初她没有在信上留手机号码给他。
  腼腆一笑,她知道这有点不可思议,“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传说之岛,回台湾处理工作的期间则都住在这家饭店,从来没有人联络不到我,我根本没有想过要用手机。”
  不发一语,章名曜拿趄姚骆馨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大衣和皮包,接着抓起她的手往外走。
  “我们要去哪里?”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看着摆在左手边的新手机,姚骆馨回想着他们不久之前在通讯行的对话——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你需要一支手机,否则,我很可能会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我真的用不着手机。”
  “你就当作是为了让我安心好吗?”
  她没有办法再反抗了,因为她拒绝不了他。
  其实,Gerbera曾经拿了一支手机给她,可是她老忘了带出门,结果有手机和没有手机一点差别也没有,后来Gerbera才决定把手机收回去。
  放下刀叉,章君曜好笑的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你不要一直盯着手机看,别忘了晚餐还在等你。”
  轻轻吐了一口气,她天真的表情像个小女孩,“你不要取笑我,我想除了接听电话,我大概不会使用手机,”
  他笑了,因为她的坦白,“没关系,现在你只要懂得用它接听电话就好了。”
  “昨晚是意外,那种情况通常不会发生。”
  “你总不可能一整天都待在饭店,有了手机,联络上也比较方便。”
  这倒是事实,“我很抱歉带给你这么大的困扰。”
  微皱着眉,他不喜欢她带给他的距离感,“我们两个都要订婚了,你还跟我这么见外?”
  无来由的,姚骆馨觉得心好慌好乱,虽然挑好了婚纱,也确定拍婚纱照的日子,但是她始终没有正视订婚的事,无论如何,这是一出戏,她不希望自己忘情的投入其中,可是在这一剎那,他一句话就摧毁她刻意建立的心防。
  “我希望你明白,从现在开始,照顾你是我的责任。”章君曜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自然,彷佛天经地义。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张网缠住了,自由从此不再是属于她的一部分。
  “你再不吃,晚餐就冷掉了。”
  再次拿起刀叉,姚骆馨对他甜甜一笑,“你也赶快吃吧!”
  第五章
  对一个受到恐吓的人来说,最好暂时不要到处乱跑,可是姚骆艳认为这种时候应该尽可能待在人多的地方,所以,也不管姚骆馨是否有意愿,硬是逼着她充当助理,眼着她一起上通告,等到她们可以坐下来用午餐,已经是下午茶的时问。
  “Agapanthus,你看起来很紧张,其实你很担心那通电话吧!”姚骆艳显然很高兴见到她焦虑不安的样子,这个女人总是优雅从容的挑不出一丝丝的瑕疵,有时候怪教人嫉妒的。
  “不是,我想以后还是尽量避免跟你一起在外面用餐。”姚骆馨当然知道自己全身紧绷像座雕像,不时承受周遭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这种滋味好比暴露在镁光灯下……虽然她不是公众人物,可是她想应该也差不多了,反正,她就是很不自在。
  “我的天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拜托你,女人得到注目礼是一种光荣,你只要保持美丽的笑容就可以了。”姚骆艳示范的向左邻右舍绽放出艳冠群芳的笑靥,当场让餐厅所有的女人黯然失色。
  “如果是一般的注目礼,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我现在的感觉好像是动物园的无尾熊。”Gerbera太习惯镁光灯了,恐怕无法体会她的感受。
  “无尾熊很可爱啊!”
  “是啊,可是,如果有人说你像无尾熊一样可爱,我就不相信你笑得出来。”
  皱了皱鼻子,她有必要提出纠正,“我不是可爱,我是美艳动人。”
  噗哧一笑,姚骆馨伤脑筋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真的很自恋,不过,女人就是要懂得爱自己,属于她的美丽才能绽放出来。
  斜眼一瞪,姚骆艳嘴一噘,“你有意见吗?”
  她连忙摇头,“Gerbera是公认的超级大美女,我哪敢有意见!”
  开心的笑了,姚骆艳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这时,姚骆馨听见手机响起的声音,好像是她的,她没有思考的打开皮包取出手机,一看,她弄错了,她的手机根本没有反应。
  咦?姚骆艳马上敏锐的凑了过来,“这是什么?”
  糟了!身子微微一僵,她很想不着痕迹的把手机藏回原来的地方,可是在那双像老鹰准备抓小鸡的目光下,她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眼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静,“……你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吗?”
  赏她一个白眼,姚骆艳的口气好像在对白痴说教似的,“我当然看得出来,可是,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你、你不是常说手机是现代人必备的工具吗?”这句话有避重就轻的嫌疑。
  开什么玩笑,她Gerbera哪是这么容易打发的人?“可是你也说过,你就是用不惯手机,你绝不可能自己突然跑去买手机。”
  “……人是会改变的嘛!”她觉得自己快词穷了。
  “你少来了,”微微倾身向前,姚骆艳犀利的目光比审问犯人的法官还要可怕,“我看,这大概是章君曜送你的吧!”
  两眼一瞪,这个女人会不会太神了?
  见状,姚骆艳得意的勾唇一笑,她就知道这两个人一定会擦出火花。“我就知道会这样,章君曜在追你对吗?”
  “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
  “他是为了方便跟我联络。”
  拜托,这根本是借口嘛!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她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傻?歪着头,姚骆艳笑得贼兮兮的瞅着她,“你确定他是为了方便联络,而不是为了追踪?”
  这是什么表情?姚骆馨觉得全身发毛,“这两者有什么差别吗?”
  “他有事必须跟你联络、他随时想知道你在哪里,这两者的意义当然不一样,你这么有智慧的女人,怎么会不懂呢?”
  她的头好痛!“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他真的是为了方便联络我。”
  “我不相信,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事需要经常联络?”这种话用来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她Gerbera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上当?
  “我们……”咬了咬下唇,姚骆馨在她的逼视终于小小声的从实招来,“我们两个要订婚了,”原本,她是想当事情真正发生了再说,虽然订婚的事情已经着手在安排了,可是毕竟是一出戏,随时可以喊卡,所以,她当然能不说就不说。
  嘴巴震惊的大张,姚骆艳完全忘了形象的问题,他们的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吧!
  “这是章君曜他奶奶的意思,我们拗不过她老人家,她已经认定我是章君曜挑选的新娘子,我们又不能告诉她这是在作戏。”事实上的确是迫于无奈,可是她说得很心虚,好像这是她硬掰出来搪塞别人的借口。
  惊吓过后,姚骆艳费了好大的劲才勉为其难的找回声音,“我都还没有订婚,你就要订婚了?”
  “是你自己想要把订婚和结婚凑在同一天解决。”
  “我们两个的工作都很忙,现在就是想为结婚挑个两个人都满意的黄道吉日都伤透脑筋,哪有那种心思再为订婚头痛……慢着,我们是在讨论你,为什么会扯到我头上来?”这个女人有企图转移注意力的嫌疑哦!
  “这要问你自己,你干么把自己牵扯进来?”
  呃……想一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姚骆艳清了清喉咙,识相的把问题转回原点,“算了,这不是重点,你真的要跟他订婚吗?”
  “当初是你要我帮他,现在我怎么可能半途抽身?”
  唇角冷冷的抽动了一下,姚骆艳可不会乖乖的由着她把责任转移到自己身上,“你不要找借口了,我看,你已经坠入爱河了吧!”
  彷佛被针在心上刺了一下,她坠入爱河了吗?她不承认,可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慌。
  拍了拍她的肩膀,姚骆艳诚心送上一句,“Agapanthus,借一句你自己说过的话——爱情来临时,谁也挡不住,我想,这就是爱情的宿命。”
  她真的坠入爱河了吗?她不敢想这个问题,她害怕自己真的无路可退,可是,又忍不住问起自己,不过还没追出答案,姚骆馨就接到章君曜的电话。
  “我在楼下的义大利餐厅,你可以陪我吃晚餐吗?”
  “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事情总是这个样子,她没办法拒绝,换好衣服,她几乎是飞奔下楼。
  远远的看见他陷入沉思的神情,她的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下来,他在想什么?他看起来是那么寂寞,那么需要人家拥抱……这或许正是她没有办法拒绝他的原因,她不忍心让他孤单一个人。
  这样悄悄的窥探他,她觉得自己很像小偷,渴望从他身上窃取更多东西……她怎能容许这种贪念在心里横行?她应该谨记自己的角色,千万别踰越本分,否则就会变得惹人厌。
  来到桌边,她轻声的打断他的思绪,“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吃饭?”
  站起身,章君曜为她拉开他对面的椅子,随后跟着落坐,“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结束后稍微整理一下文件,时间就这么晚了。”
  “每个人都饿肚子吗?”
  “对,因为明天是周末,今天的会议一定要作出结论,难免拖延一些时间。”
  “这种事常常发生吗?”
  “我们当然会尽量避免让大家挨饿,肚子饿,谁还会有精神开会?不过,我们的会议几乎是又闷又长,每次开完会比跑了三千公尺还累人。”
  “不过,你却热爱你的工作,不是吗?”
  轻轻一笑,但是他的笑容带着一股淡淡的悲凉,“我热爱我的工作是因为工作是唯一可以肯定自我的方式。”
  有那么一剎那,她觉得自己彷佛看见一个小男孩——他既骄傲,却又很脆弱,她很想伸手紧紧拥抱他,可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略一沉吟,她轻柔的声音像阵和风徐徐吹来,“我以为人可以藉由工作来肯定自我,但是自我却不一定要透过工作来肯定。我想自我就是自己,越能肯定自己,就越有自我,因此人会不停的祈求得到外在的肯定,却忘了外在并不是一个人真正的本质,更重要的肯定来自内心,如果没有心,外表不过是空壳子。”
  心一震,章君曜感觉自己挨了一巴掌,可是这一巴掌却又温柔无比,他明白她想传递的讯息——外在的掌声也许可以让自己骄傲得意,然而如果不能认同自己,那一切都会失去意义。
  “对不起,这是我单纯的想法,也许你有不同的见解。”
  “不,你说得很好。”
  顿了顿,姚骆馨有点不知所措的道:“可是,你在皱眉。”
  他笑了,这次的笑容是货真价实,“我有吗?”
  看着他的笑容,她不由得失了神,
  “怎么了?”
  眨了一下眼睛,她腼腆的回过神,忍不住脱口说:“你应该经常保持笑容,你的笑容很性感。”
  “是吗?”
  她点了点头,“回到家,你可以照镜子确认是真是假。”
  “谢谢你。”她真的很不可思议,她总是可以让他的心得到平静。
  “嗄?”
  “我谢谢你愿意坐在这里陪我说话。”
  盈盈一笑,她慧黠的道:“好巧,我也很想谢谢你,其实我一个人待在房间很无聊,如果你没有来这里用餐,我就不会有这么愉快的夜晚。”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打扰到你。”
  突然发现他面前的晚餐还原封不动,她惊呼道:“糟了,你的晚餐都没吃。”
  “我现在吃。”
  “可是,晚餐恐怕冷掉了……”
  “没关系,待会儿你请我喝杯热咖啡就好了……哎呀!”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章君曜难为情的道:“我应该先问你,你方便请我上楼喝杯咖啡吗?”
  “如果你可以接受即溶咖啡,那当然没问题。”
  “我对咖啡不挑剔,请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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