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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尊爵总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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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捣着额头,“表……表哥,你……你干嘛为了这种玩物……”
  “玩物?”塞尔沉声一暍,“你说她是玩物?”
  “不是吗?”尼可拉斯不甘被砸,懊恼地说:“我妈妈说她长得像……”
  “闭嘴!”塞尔怒斥,“你敢在我面前提『她』?!”
  “我……”尼可拉斯十分惊惧。
  “你在我的家里欺负我的人,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表哥,你把长得像『那个女人』的人留在自己身边,那才真的是……呃!”
  他的话没法说完,因为他的咽喉已经被塞尔狠狠地掐住。
  阿彩见状,小心地、低声地在一旁劝着:“先生,别……别……他是你姑妈的儿子啊。”
  塞尔像是听不见她的话,两只喷火般的眼睛,直直地射向了尼可拉斯。
  尼可拉斯涨红着脸,喉咙咯咯作响,他想说话,但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幸好你是亚丽珊卓姑妈的儿子,若你不是,我会活活掐死你。”塞尔说完,手一松,将他推倒在地。
  尼可拉斯痛苦的摸着喉咙,干咳了好几声。
  “你醉了是吗?”塞尔冷冷地瞪着他,毫不同情地道:“醉得连这种蠢事都干得出来。”
  “我……我是……”
  “你把我当什么?又把她当什么?”
  尼可拉斯五官扭曲,一脸无辜又害怕的看着他,“是……是爱蜜莉说的。”
  塞尔一怔,“爱蜜莉?她说什么?”
  “她说……说这小女佣是你的泄恨工具,还说你会拿她来招待客户,所以我就……”
  “爱蜜莉……”塞尔神情阴鸶骇人,冷漠的灰眸中出现杀气。
  那女人居然用这么阴险的方法,从中挑弄怂恿?!她妒嫉他爱上未希,所以就利用不知情的尼可拉斯,来毁了未希?!
  他会找她算帐,但在这之前,他要好好教训这愚蠢的家伙。
  “你给我听清楚了!”他趋前,一把拎起尼可拉斯的衣领,“她不只是个小女佣,还是……我爱的女人。”
  这话让尼可拉斯一震,而站在门外的阿彩,也吓了一大跳。
  “要是你再敢动她,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说罢,他又一次摔开了尼可拉斯,“马上离开冬馆,我不想看见你。”
  “表……表哥……”尼可拉斯惶恐地道:“你不会告诉我妈妈吧?”
  塞尔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要是我妈妈知道,她可能会……”
  “滚!”塞尔根本没耐心听他废话。
  他走向未希,抱起了瘫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她。
  看着怀中神情呆滞的她,他心疼不已。
  转身,他走出了客房。
  “先生……”阿彩趋前,“未希她……”
  “这件事……”他睇着她,表情沉重地说着:“别声张。”说罢,他抱着未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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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免惊动其他人,塞尔将未希抱回了自己的寝室。
  关上门,他将她放在床上。她的上衣钮扣被扯落,前襟微敞,那白皙的肌肤上有着拉扯的抓痕,格外教人心惊不舍。
  “爱蜜莉,怀特,你竟敢……”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
  伸出手,他将未希的衣襟掩上,以手指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然后心疼地凝视着她美丽而惊悸的脸庞。
  “未希……”他轻抚着她的脸,低声地叫唤她,“未希,别吓我……”
  她曾经因为突然的巨变而失忆,心理有过创伤的她,能不能负荷这样的重创?
  他多希望她哭或是叫,他宁可见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也不要她像没有魂魄的洋娃娃般。
  “未希,”他低头,在她冰冷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老天,你别这么对我……”
  她瞪着无神的眼睛,目光无法聚焦。
  “未希,你没事了,你……你很安全。”
  是的,她是安全的。虽然她衣衫不整,模样狼狈,但他非常确定她并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你安全了,别怕……”他浓眉一叫,自责地道。
  是他让她遭遇到这样可怕的事情,是他跟爱蜜莉的疏远,让她成了爱蜜莉报复的对象及目标。
  “未希……”看着她,他心痛不已,“老天……”他托起她的背,将她抱在怀里,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发、她的脸。
  他只希望自己手心的温度,能赶走笼罩着她的恐惧,他希望她能有所回应。
  低头,他在她额头上重重地、沉沉地一吻。
  突然,她整个人一震——
  她发出了两声像是惊醒,也像是抽噎的声音,然后失焦的目光终于凝聚了。
  “未希?”塞尔一怔,“你……”
  她美丽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泪,终于有了反应。
  他激动地将她紧紧抱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未希动也不动,安安静静地偎在他怀中,久久才幽幽地吐出一句:“『她』……是谁?”
  他微顿,低头看着她。
  她看着他,眼底有令人不舍的痛苦及痛心。“我真的像『她』?”
  他浓眉一叫,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像『她』,你会收留我吗?你会把我从街上带回来吗?”她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哽咽,“你说讨厌看见我的脸,是因为我像『她』?你要我留下来、你吻我,都是因为『她』吗?”
  “未希……”
  “『她』是谁?我是『她』的替代品?我是你恨『她』时的泄愤工具、是你想『她』时的替代品?”回过神的她,在意的不是尼可拉斯差点侵犯了她,而是在他眼中的“她”到底是谁?
  她激动地流着眼泪,声线颤抖地:“我真的像『她』,对不对?从别人的眼神中,我知道我是真的像『她』……”
  “末希……”
  “告诉我……”她眉心一拧,尖声地:“告诉我!”
  “未希……”
  他想重新将她纳入怀中,但她却恨恨地推开他。“不要碰我!”
  “我平凡、我一文不值、我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像『她』,你不会管我是不是失忆、你不会收留我,你……你……”她再也说不下去,掩脸而泣。
  看着她伤心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一阵一阵的刺痛。
  他从不想让她如此痛苦,从不曾想过利用她,来宣泄心中对母亲的不满,但因为他让神似母亲的她进到冬馆,而使她受到这么多委屈之事,他深表遗憾。
  “我不要……我不要……”她声音哽咽着:“我不要这样下去……”
  “未希,是我的错,一开始我就不该……”
  “我要走。”突然,她抬起脸来,神情坚决地道。
  迎上她笃定的目光,他一震。“走?”
  “我要离开冬馆,现在。”说罢,她翻身就想下床。
  “未希。”他拉住她,语带央求地:“不,不要。”
  她凄然一笑,“为什么不?我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
  “我……”
  “我决定离开不是因为你赶我、不是因为你表弟那么对我、不是因为我讨厌你或是任何人,而是……”
  她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地凝视着他。
  她像是在犹豫着什  ,几度唇片歙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懊恼又无奈地说:“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我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当『她』的替身”
  “你不是『她』的替身。”
  “那么我是什么?!”她恨恨地质问他,“你告诉我,我是什么?”
  “你是……”他该如何对她说明、他该如何告诉她,他爱上她并不是因为她神似某人。
  他决定告诉她事实,他决定让她看见他最脆弱、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你听我说……”
  “不。”她打断了他,“你先听我说。”
  她秀眉叫皱,神情悲哀地道:“我不想当替身,我希望你眼中看见的是我,而不是『她』,因为……因为我……”她勇敢而坦然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听见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他陡地一震。
  她爱他?他以为她一直在拒绝他,是因为她对他毫无感觉,而她现在说……她爱上了他?
  “我们身分悬殊,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存有任何幻想,但是我还是……阻止不了自己,我可以选择当『她』的替身,留在你身边,但是我不要那样,我……”她情绪激动,一时语塞。
  “未希……”她这些直接的告白,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我很自私,我要我喜欢的男人,眼里看见的是真正的我。”她说。
  塞尔蹙眉一笑,爱怜地端起她的脸。“我是看着你的。”
  她眉心一拧,“你看见的是『她』!”
  “不,我正看着你。”他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你不该吃『你』的醋。”
  “我没资格吃『她』的醋。”她负气地道。
  他摇头一笑,“你没弄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你不需要吃『她』的醋,你也绝不是『她』的替代品。”
  “我不想听这些……”
  “你可以不听,但是我要你……看。”说着,他将她从床上抱起。
  她一怔,惊羞地说:“放开我。”
  他温柔一笑,什么都没说的抱着她走出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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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父亲书房的门前,塞尔将未希放了下来。
  她疑惑又愠恼地瞪着他,“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神情有几分严肃。“我让你见见『她』。”说罢,他推开了房门,将她拉进书房里。
  “不……”来不及挣扎、来不及反对,她已经被拉进了书房内。
  他关上门,拉着她走到那张以布幔遮蔽住的画像前。
  望着那以布幔盖住的画,塞尔脸上是一种忧郁的神情。
  看见他的表情,她一怔。
  这布幔后的画作是什么?他要她见“她”,难道说这幅画画的就是让他魂牵梦萦、又爱又恨的“她”?
  不,她一点都不想看见“她”,那个跟她相似的“她”。
  本能地,她转身想逃。
  “未希。”他一手拉住了她,“我不希望你有所误会。”说完,他单手拉下那白色布幔。
  随着布幔的揭开,未希看见了画中雍容华贵、气质动人的美人。
  “她”穿着绣工精细的礼服,半侧着身,乌黑的长发显得她皮肤白皙而透明,“她”美得让人窒息。
  她发现自己跟“她”的五官,确实有六、七分的相似,但“她”那浑然天成、教人震慑的美,绝对是她没有的。
  这就是“她”?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对塞尔做了什么?塞尔为什么爱她又恨她?她……她是塞尔爱过且至今还深爱着的女人吗?
  “你跟她……”塞尔看着画,幽幽地道:“真的有几分神似吧?”
  “不,”她不得不承认,这画中的女人比她美多了,“我比不上她。”
  塞尔转头看着她,蹙眉一笑,“你是说真的,还是说气话?”
  “我……”她是真的觉得她的美是她比不上的,但也许……还是有几分的负气吧。
  “她是我的……”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提起过“母亲”这两个字了,尤其是在别人面前。
  但如果他要彻底的面对自己,走出黑暗,他就必须面对他一直不愿提及且想起的事实。
  “母亲。”虽然挣扎,但他终究说出“母亲”两字。
  “咦?”未希一怔,一时未意会过来。“你是说……”母亲?她没听错吧?
  “这是我母亲。”他微叫起眉心,“你像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她错愕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道:“我……我像你母……”天啊,原来她吃醋、介意的对象竟是他母亲。
  “你说对了,”他注视着她,坦白地道:“我把你从街上带回来,确实是因为你像她;我说讨厌看见你的脸,也是因为你像她。但是我吻你,绝对跟她没有关系。”
  他讨厌她的脸是因为她像他的母亲,也就是说……他讨厌他母亲?
  突然,她想起尼可拉斯说“那个女人”,是个跟男人私奔的女人,难道说……他母亲跟别的男人私奔?
  “他们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你母亲?”一开始她还以为“那个女人”是他的爱人,却没想到竟是生他的母亲。
  “没错。”他点头,“她在伊瓦诺夫家是个禁忌,大家都不愿提起的禁忌。”
  “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这个问题太过私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发问。
  塞尔脸上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变化,他虽然神情平静,但眼底隐隐可见一丝的怅憾及受伤。
  “她背叛了我。”他眉心一沉。
  “先生……”睇见他眼底闪过的一抹伤痛,她的心一紧。
  塞尔沉默了好一会儿,幽恻地望着母亲的画像。“她说她会回来接我、她不会丢下我,然后我相信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跟那个男人离开。”
  原来这才是事实、才是真相。他的冷漠倨傲、他眼底的忧郁伤痛、他的性情反复……这一切全是因为他有那么一段过往。
  她想起他说过羡慕她失去记忆,他是那么的希望忘掉这伤心的一切吗?母亲的外遇及背叛,是如何深深的伤害了他?
  突然间,所有对他的不谅解及怨尤都不见了。
  他那高大而强势的身影,在此时竟是那般的孤独而脆弱……
  眼眶一湿,她忍不住地掉下眼泪。这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
  “她走后,父亲对我越来越严厉,像是担心我也会像母亲那样,悄悄离开他似的。”他蹙眉苦笑,“那年我才八岁,却尝到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欺骗的苦,我恨她,也气深深思念着她的父亲……”
  “先生……”看着他孤独伤感的侧脸,她好想伸手去抚摸他。
  “父亲请人画了她的画像,从此以后沉浸在无边际的思念里……”说着,他伸出手轻触着画作,“他总是这么看着、摸着,仿佛她还在这儿一样。”
  思念她的不只是他父亲吧?她想,他也同样思念着她。
  如果不是思念着她,他应该早把这幅画烧了、丢了。
  “我从马上摔下来,受了很严重的伤,当时陪在我身边的是父亲,而她……她正跟一个我们不认识的男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他痛苦地一笑,“那时,我好希望自己就那么死了,但是我没死,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我,竟然也长得这么高、这么大了……”
  他悲伤的侧脸令未希胸口抽痛,有那么一瞬问,她觉得他就快在她眼前消失了。
  伸出手,她抱住了他——
  “先生,”她语带哽咽地道:“不要那么说,不要……”
  塞尔一怔,惊疑地望着紧抱住自己的她。
  “幸好你活着,不然我就遇不上你……”她声音哑然,“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他端起她泪湿的脸,温柔地望着她。“你在为我流泪吗?”
  迎上他深情的灰眸,她怯怯地点了头,“先生,请你不要再难过。”
  他蹙眉一笑,轻抹去她的泪水。“你好像比我难过……”
  “我……”
  “不要同情我。”他说。
  她摇摇头,“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觉得……觉得你好像快不见了。”
  她的柔情及善良令他心动,他抚着她的脸颊,“我不会不见……”
  她拧着眉,无法说话,只是一直一直地注视着他的脸。
  “答应我,不要离开。”他微低下头,炽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鼻尖,“就算你恢复记忆,也不要离开我。”
  “先生……”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她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越来越模糊,而他唇片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
  第九章
  这一吻让他们两人的关系拉近、感情加温,也让世界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庆典过后,伊瓦诺夫家族的成员们离开了冬馆,而爱蜜莉也被塞尔轰了出去,并撂下“不想再看见她”的狠话。
  冬馆恢复了平静,而他们的关系在这个庄园里也成了佳话。
  虽然未希还是做着女佣的工作,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地位绝不只是女佣。
  塞尔总在她工作时,远远地看着她。当没有人注意时,他会在花园深处里拥吻她。
  幸福似乎就在未希的手心里,但她心里却还有着不踏实的感觉。
  她想着她的母亲,在她得到车福的同时。
  什么时候才能把妈妈接出来呢?她经常在想着这件事。
  她该诚实的告诉塞尔,关于她“失忆”的一切,但她该如何启齿?知道她的失忆全是假装,他会原谅她吗?
  就在她犹豫的同时,一场风暴已慢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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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瓦诺夫宅邸的大门前,一名中年男人正探头探脑,不得其门而入。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末希那不切实际,妄想一夜致富的父亲。
  因为偷听到妻子与未希在电话中的谈话,他知道未希现在正在一名外籍富商的家里帮佣。
  瞒着妻子,他偷偷来到东京,希望从未希这儿得到一些好处。
  一开始他还以为未希只是在一般的有钱人家帮佣,但来到这里,他发现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他们家真是大,大到从门口根本看不见房子。
  在这里帮佣的薪水一定不少吧。他想着。
  突然,一辆红色跑车开到了门口,停下。车窗摇下,探出头来的是爱蜜莉。
  上次塞尔在盛怒之下赶走了她,而这次,她希望塞尔能念在他们交往了一年多的份上,给她一个机会。就算不能复合,但至少她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
  看见松本在门口探头采脑,她打量着他问:“你是谁?”
  一见车里坐着的是一名金发美女,松本立刻笑着趋前。“小姐,你一定是这户人家的人吧?”
  爱蜜莉挑挑眉,“可以算是。”
  “喔,是这样的,我女儿在这里帮佣,我是来找她的。”松本说。
  “你女儿?”看他的年纪应该不到五十岁,冬馆里怎么可能有他的女儿在帮佣?
  突然,一个念头钻进她脑海里——
  “女儿?”她一震,“那个叫未希的?”
  “对对对,她就是我女儿。”松本弯着腰,一副卑微恭敬的模样。“前阵子,她打电话回家,说她在东青梅的伊瓦诺夫家帮佣,所以我就来找她了。”
  爱蜜莉像是中了什么乐透头奖般的挑眉一笑,“打电话是吗?”
  失忆的人还记得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交代行踪?!哼,这趟她可真是没有白来。
  塞尔为了那个叫未希的女孩,而与她分手绝裂,现在她就要塞尔看看那女孩的真面目,让他知道是谁说谎骗了他。
  “她在这儿工作,薪水一定不错吧?”松本只关心钱的事情、。
  爱蜜莉撇唇一笑,“当然。”说罢,她打开车门,下车并走向门口。
  按下陌生人难以发现的隐藏武对讲机,“我是爱蜜莉,我找塞尔。”
  “怀特小姐,”对讲机那头传来仆人的声音,“先生他不见你。”
  “他不见我,总该见见他心爱女人的父亲吧?”她说。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一下,“你……你等等。”
  等了约莫三分钟,门开了。
  爱蜜莉唇角一勾,回头看着松本。“上车吧,我现在就带你进去找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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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尔神色凝重而冷肃地坐在沙发里,锐利的两眼直直地看着眼前,那卑微又一脸讨好的男人。
  他是未希的父亲?他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塞尔,我在外面遇到这位先生,他说他是……”爱蜜莉撇唇一笑,“未希的父亲。”
  “是的是的,”看着眼前这气质不凡的金发男子,松本涎着笑脸,“我是未希的爸爸,敝姓松本。”
  既然他叫得出未希的名字,就有几成的可信度。
  但未希已经失忆,而他又没有登报托人代为寻亲,这个自称父亲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们家末希在这儿多亏你照顾了。”
  一踏进这偌大的庄园,他就知道这伊瓦诺夫家,肯定不是一般大户。未希在这种有钱人的底下工作,福利一定不差。而且说不定这个有钱人出手大方,还可能给他一笔钱——只要他开口。
  “你怎么知道未希在这里?”塞尔声线低沉而冷漠。
  这个男人看起来是这么的讨厌,他会是犹如天使般的未希的父亲?
  “是这样的……”松本两手交握搓弄着,“末希打电话回家,说她在这里工作,所以我就来看看她。”
  他陡地一震。打电话?未希已经失忆,是如何打电话回家的?
  “她打电话回家?”他想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是的。”松本点点头,“她说她在这里过得很好,再不久后就会有钱。”
  有钱?是的,只要她开口,他什么都能给她,包括钱。
  只是,这代表什么?代表她一直在骗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他?失忆?她没有失忆,从来没有。
  她的目的是什么?从他身上弄到钱?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所有表现都是在演戏吗?
  她的良善、她的倔强、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眼泪、她的……全部都是假的?
  见塞尔神情冷肃,不发一语,松本小心翼翼地道:“未希要我们别来找她,是……是我自己要来的,其实是因为我需要钱,未希她……她应该发薪水了吧?”
  塞尔浓眉一叫,瞥了他一记。
  “ㄜ……我是想,以后她的薪水可不可以寄给我?反正她吃住都在这里,也花不了什么钱。”
  “松本先生,”爱蜜莉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未希她是没有薪水的。”
  松本一怔,“咦?为什么?”
  “因为你女儿她是这位伊瓦诺夫先生的情人。”她说。
  松本一听,并未吃惊,而是欣喜若狂地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爱蜜莉斜瞥了脸色阴沉的塞尔一眼,“你问他。”
  “伊……伊瓦诺夫先生,未希她真的是……”
  “你要什么?”塞尔打断了他,目光冷峻地看着他。
  松本微顿,“ㄜ……我缺钱,所以这个……”
  “多少?”塞尔知道他来此的用意,所以毫不啰嗦。
  见对方如此阔气大方,松本简直乐翻了。“不必多,只要二十万。”一趟就能拿到二十万的话,那就真是“值回票价”了。
  这些钱扣掉车资,够他再去赌好几把了。
  塞尔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出支票,毫不犹豫地写了一个数目。
  他将支票交给松本,“这些够吧?”
  松本看着支票上的数目字,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一……一百万?”老天,来一趟一百万,那多来个几趟,他马上就变有钱人了。
  他飞快地将支票塞进口袋里,“那我不打搅了。”
  塞尔眉一扬,“你不等她回来?她出去采买,马上就回来了。”
  “不必了,我赶车呢。”拿到了钱,他还看什么女儿?现在他只想赶紧将支票兑现,好好地享受花钱的快感。
  塞尔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要不要我送你出去?”爱蜜莉假意地说。
  “不,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了,再见。”松本又鞠躬又哈腰,然后乐不可支地走了出去。
  塞尔神情阴骛而深沉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爱蜜莉走上前去,有几分幸灾乐祸地道:“怎样?你的日本女孩骗了你,你有什么感觉?”
  他浓眉一拧,狠狠地瞪着她。
  “别瞪我,我早说过她有问题的。”她挑挑层,一笑,“说什么失忆?这根本是看见你有钱有势,想赖着不走的伎俩。”
  她欺近了他,直视着他懊恼的眼睛。“她的一切都是谎话,她是个骗子,你最讨厌的骗子。”
  他怒目一凝,瞪视着她。“你想狠狠踩我几脚吗?”
  “不,”她摇头,“我要你认清她的真面目,我要你知道,我对你才是最诚实的。”
  “就算你诚实,你的心却也是最恶毒阴险的。”他毫不客气地说。
  她一震,羞恼地道:“你……”
  “出去。”他冷睇着她,“我上次应该说得够清楚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塞尔·伊瓦……”
  “大田!”他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大声呼叫着外面的管家。
  大田开门进来,“先生,有什么吩咐?”
  “送客。”他简单交代一句,转身就走。
  爱蜜莉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却无计可施。她原本已打好的如意算盘,这下可是全盘皆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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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尔沉默而孤独地待在房间里,他将高大的身子,陷进了那张舒服的大沙发里,神情却是懊恼而沉郁。
  她骗了他。她装失忆留在他身边,而她的父亲是个见钱眼开、卑微谄媚的失意男人。
  他相信她,他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而她却利用了他的信任,恣意的在他面前演戏。
  二十几年前,一个日本女人欺骗了他、背叛了他,这二十几年来,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再上楚楚可怜的日本女人的当,却没想到这次竟又……
  他的胸口一阵一阵的刺痛着,那种痛苦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切都是假的,当她哭着说她不想走,是假的;当她哭着说她想走,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在做戏,而他却任她摆弄着。
  他这辈子最恨别人欺骗他,而他却爱上一个欺骗他的女人。
  都是设计好的吗?从她昏倒在他车前到现在,都是她精心设计的骗局吗?
  老天,他好恨她,但又无法恨她。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句,将脸埋进掌心里。
  他该怎么办?他无法将一个欺骗他的女人留在身边,但矛盾的是……他深爱着这个女人。
  他要如何面对她?他要如何看她继续在他面前演戏?不,他做不到,他无法视而不见,若无其事……那种被欺骗,被背叛的痛心,他不想再来一次——
  叩叩叩。有人敲了他的门,而他知道那是谁。
  “进来。”他沉声地道。
  门打开,跟阿彩姨一起出去的未希回来了。
  她走进来,关上了门,慢慢地走向沉在沙发里的他。“大田先生说你找我。”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唔。”
  察觉到他神色有异,她不安地说:“怎么了?”他看着她的时候,从来都不是这种表情。
  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通常会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有时温柔、有时狂热的亲吻她。
  “过来。”他伸出手,凝视着她。
  迟疑了一下,她缓慢地、有所疑虑地走向他。
  突然,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她跌坐在他腿上,神情十分惊慌。
  还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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