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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王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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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被带上的办公室门,感觉被她握过的掌心热热麻麻。
  女人,不都是一个德行?现实又拜金。
  这些年,他领教得还不够多吗
  梁喆绎冷嗤,意兴阑珊地踱回办公桌,忽然想起一事,他刚才本要向她探问方安淇的喜恶,见到她那双像朝阳般灿亮的瞳眸后却忘得彻底!
  多少年了?怎么她对他还是有影响力
  梁喆绎,你清醒点!他在心里暗骂自己。
  第2章(1)
  他们的缘份——
  那年夏天特别的热。
  阳光像烧红的炭火烤着大地,柏油路面远远看过去蒸腾的冒着热气,仿佛要融化成液体。
  新闻气象播报,气温又飘高温,全国用电量也跟着再创新高。
  但年轻人嘛,有得玩乐就不畏寒暑。
  A大建筑系才子梁喆绎,被系上好友拖去参加跟“小绿绿”的联谊活动。
  要不是前晚在宿舍,他因为心不在焉惨输给好友一个牌局,他才不参加这种无聊的联谊活动。梁喆绎在心底碎碎念。
  更别说这次的联谊对象是还没满十八岁的高中女生!他真弄不懂那些同窗们的心态,不满十八岁耶,跟那些小女生联谊不觉得摧残国家幼苗吗?
  于是出发参加联谊的这天早上,他忍不住问了同窗好友陆行洲的心态,“你干么办这种联谊?不觉得很无聊吗?”
  说起这个陆行洲,在A大的名气跟他算是有得比。
  陆行洲的父亲是某大建设公司的创办人,建设公司成功崭露头角后,经营触角便开始延伸,产险、百货公司,都经营得有声有色。
  原是A大企管高材生的行洲读了两年,才降级转到建筑系。
  据行洲自己的说法,他们家是做营造建筑的,不读个建筑系,将来继承家业恐怕要被底下的专家牵着鼻子走,他才不干!所以,决定转到建筑系来。
  他跟行洲正好相反,他们梁家是以散装航运起家,赶上台湾七零年代的好光景,钞票大把大把进来,索性自个儿打造大船。
  造船公司赚上不少钱,于是家里的事业跨人航空领域,经营起航空公司,规模从国内线扩大到现在各大国都飞。海运、空运,他们梁家都占掉大片天。
  可惜他只热爱建筑,没兴趣继承家业,搞得父亲一个头两个大。
  总之,他和行洲这个怪咖一见如故,后来便成了莫逆好友。
  家大业大,外表又不差,这样的他们实在不缺异性缘,行洲何苦安排这种有残害幼苗嫌疑的联谊活动?
  陆行洲跨上自己心爱的超级重机,淡淡瞥了好友一眼,再看了眼他不晓得打哪弄来的古董野狼125,要笑不笑地说:“你应该知道,A大的女孩子有八成不是暗恋你,就是喜欢我,剩下的两成,其中一成已经有男朋友,另一成则是相貌太爱国。阿德说,我们占着茅坑不拉屎,罪孽深重,逼他们不得不去摧残幼苗……”
  他是系上公关,本来就有义务为大家谋福利,更何况他被点名是害大家找不到女友的祸首之一。
  “干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梁喆绎可不甘愿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人喜欢你,你又不能控制。整个A大哪个女同学不知道你的来头大?你不是已经厌烦女人只听见你的家世背景就爱上你吗?我是太了解你,才拉你一起去联谊,那些可爱的小绿绿不知道你的背景,岂不是很妙?”
  “我不想太早交女朋友。”梁喆绎瞪好友一眼,才说。
  “只是联谊而已嘛。说真的,是兄弟我才硬拉你参加这场联谊,有个很不错的美眉,既温柔又善良,长得漂亮家世也好……”
  “如果这么好,你不会留着自己把?”
  “我跟她不来电啊,她不合我的胃口。我们家办过几次Party,我看过她,真的不错。”
  “我讨厌千金小姐……”那些名门千金,他看了倒胃口。
  “我保证,她真的不一样。反正你去就知道了,不喜欢又不会少块肉,要是喜欢,我再帮你介绍,她可是看我的面子才答应参加联谊。”
  梁喆绎没再说话,乖乖发动他的野狼125,二十几个大男孩、二十几辆机车,声势浩大的上路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姜舒涵。
  她顶着颗娃娃头,齐耳的长度,接近眉毛的刘海,唇红齿白,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她穿着平价品牌的衬衫短裤,在炎热的大太阳光下,她淡然得仿佛所有热气都近不了她的身,她没有丝毫不耐,比起她那些埋怨天气太热、阳光太毒的毛躁同学,姜舒涵的存在,像道微凉清风。
  他在二十六个十七岁的女孩子里,一眼就看见她,在一群青春洋溢的年轻女生中,独独她显得恬静,唇边挂着朵小小笑花。
  他们玩老掉牙的抽钥匙游戏,二十几个女孩子抽二十几个男孩子的机车钥匙,抽到哪一把钥匙就配哪辆机车。
  命运当然没那么戏剧化,在这关头跳出来,让他的野狼钥匙被姜舒涵抽中,但不可否认的,他有些失望。
  五十二个人,二十六辆机车,浩浩荡荡往外双溪出发,烤肉戏水是最适合联谊的活动。
  到了外双溪分组烤肉,他跟姜舒涵隔得更远了,她那组在最前头,他这组在最后头。
  他的双眼总会不自觉朝她望去,明显到在他隔壁组的行洲跑来跟他咬耳朵。
  “你是不是喜欢她?”
  “谁?”
  “姜舒涵啊,那个穿鹅黄色短T、咖啡色短裤、白色凉鞋的娃娃头美眉。”
  “她叫姜舒涵?”梁喆绎扬眉,明显的好奇。
  “她就是我想介绍的美眉。”陆行洲可得意了,就知道他会喜欢。
  “她看起来不像……”
  “不像泼辣难搞的千金小姐。”陆行洲接他的话,“她是南兴实业的千金,看不出来吧?”
  “真的……”看不出来。他喃喃低语。
  “走,我介绍你们认识。”陆行洲拉他,却被他拒绝了。
  “不用特别介绍,这样反而奇怪。”
  “你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背景,我一个字都不会说。”陆行洲很了好友的个性。
  “不是,我只是想顺其自然。有机会认识也好,没机会也无所谓,她才十七岁,还得考大学……”
  “哇,都还没认识,就已经懂得为她设想,你很喜欢啕?”
  他瞪陆行洲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天,他记住她是南兴实业的千金,整个联谊过程他们没说上半句话,甚至连个眼神交会也没有。
  梁喆绎第二次遇见姜舒涵,同样是个炎热午后,在车来人往的大马路上。
  那天是周末,她穿了件七分袖短洋装,斜背了个异国风布包。
  他骑着心爱的野狼l25,行经重庆南路碰上红灯,等待时,他突然听见小孩大哭的声音,朝哭声望去,没想到竟看见她。
  那小男孩约莫四、五岁大,跟家人走散了,在马路边慌张哭喊着妈妈。她离小男孩近,马上弯身安抚孩子。
  其他人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大都隔上一段距离耵着她和孩子。
  红灯转绿,他却没往前骑,反倒将机车朝人行道停靠。
  “弟弟不哭唷,乖,阿姨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她蹲在孩子面前,温柔地哄道。
  他停妥机车靠近她和孩子,听见她的话微微笑了。
  阿姨?她这年纪,被喊姐姐比较适合吧。
  “小弟弟迷路了吗?”他也蹲下来。
  姜舒涵朝他一看,暗暗吃惊,接着回答,“应该是吧。”
  小男孩看见陌生的大哥哥,原本稍稍转弱的哭声又变大了。
  梁喆绎想起他的背包里有一大把棒棒糖,那是他为要去探听的育幼院小朋友准备的,他拿出一支花花绿绿的棒棒糖,在小男孩面前晃,哄着,“弟弟不哭,叔叔请你吃棒棒糖好不好?”
  小男孩哭声立刻转歇,好奇的大眼睛盯着棒棒糖,抽抽噎噎说:“不可以乱吃别人给的糖果……”
  “弟弟真棒,知道要保护自己。叔叔让你坐在我的肩上,然后你大声叫妈妈,你妈妈说不定可以听到你的声音喔。你可以求蓉棒棒糖,等找到妈妈再问她可不可以吃,这样好不好?”
  小男孩想了想,没说话。
  他将手上的棒棒糖递出去,小男孩犹豫片刻才接下。
  “来,叔叔抱你坐在我肩上,你要大声喊妈妈喔。”
  “妈妈如果听不到呢?”
  “那叔叔再带你去警察局,请好心的警察叔叔、阿姨帮你找妈妈。”
  一小男孩紧握着棒棒糖,挂着鼻涕、眼泪,想了一会,才开口,“叔叔抱……”
  “好,等一下要用力喊妈妈喔。”梁喆绎轻松将他抱上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肩上,“你坐好喽,开始喊吧。”
  他站起来,小男孩便扯开嗓子大喊,“妈妈、妈妈……”
  姜舒涵看着他耐心地哄孩子,还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心瞬间软了,傻傻的跟在他身边走。
  两人在附近绕了绕,仍然没找到小男孩的妈妈,最后只得将小男孩送往警察局,结果搞丢孩子的粗心父母正在警察局报案,那妈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爸爸则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流了满头的汗。
  那对父母看见他们走进警察局,简直欣喜若狂。
  事情有了圆满结局,姜舒涵总算放下心来。
  两人走出警察局,天色都晚了。
  这一路,他们根本没说上话,连基本的自我介绍都没有。姜舒涵看着腕表,大惊失色。
  “糟糕,居然已经六点多。”她惊呼,接着对身边的梁喆绎说:“对不起,我得赶快回家了,我妈妈会担心,谢谢你今天的帮忙。”她深深鞠躬,转身跑远了。
  梁喆绎愣愣瞧着她跑远,直到再也看不到人,他才喃喃低语,“不客气,姜舒涵。”
  其实,他帮的是小男孩,根本没帮到她什么。
  她是个善良女孩。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没有交谈、没有交换姓名。
  第2章(2)
  梁喆绎第三次见到姜舒涵,是在某所育幼院。
  距离他们第二次在路边偶遇,已是三个多月后。
  其实,他有些淡忘她了。
  他是真的没打算在男女情事上摆太多心思。他跟姜舒涵两人,除了一次联谊、一次半路偶遇,再无其他交集。
  尽管有些淡忘她,但他确确实实记住她的名,也记住她的人,追根究底最大的原因便是,姜舒涵那种温婉清丽的美,碰巧是他喜爱的特质。
  因此三个多月后,两人第三次偶遇,他一眼就认出她。
  几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在育幼院里穿梭,有人发饮料、有人带活动,大大小小的院童一起说说笑笑。
  梁喆绎那天是顺路帮身兼慈幼社社长一职的陆行洲,送募到的小额善款到育幼院。
  身为陆行洲的好友,梁喆绎也不知该怎么评论他。
  不管做什么事,行洲都想得老远,他打算将来接班后好好打稳企业的“慈善公益”形象,一来可以博美名,二来又能节税,而当上慈幼社社长可以让他更贴近实况,将来捐出去的钱也能帮到真正该帮的人。
  冲着好友是在做好事,虽然背后有个“好巧”动机,他依然每个月会帮行洲送两次小额捐款。
  从大二送到大三,送着送着,他跟那些院童建立了情感。如果偶尔得空又刚好经过,他就会进育幼院转转,因此背包里总会摆上几把棒棒糖和一些文具用品。
  梁喆绎拿着放了钱的信封袋走进育幼院,看见院外的小广场正热闹,他笑了笑,一眼就看见被几个孩子围住,拿着绘本在讲故事的她。
  她坐在广场边的小树下,一小片树荫落在她左半边,另一半的她则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风偶尔吹拂轻扬起她的刘海,她脸上沁出汗,齐耳的几缯发丝被风吹乱,就沾黏在脸颊上。
  但她的笑还是恬静适然,用舒缓的音调读着他不知名的故事。
  “当安格斯正要放弃时,突然,从菜园传出奇怪的咯咯声,他趴下去一看,原来布丽姬躲在这里……”
  梁喆绎拿着信封袋,杵在原地着迷了,听着她把故事念完。
  “……用它软软的小嘴,轻轻啄着安格斯的新鞋。看来,这就是布丽姬的小宝贝喽!”
  梁喆绎轻笑。安格斯是农场小主人,而布丽姬则是一只母鸡呢!
  听她说故事,他竟觉得农场生活好像很不赖……
  他本要朝她走去,却忽然意识到掂在手里的信封袋,于是直接朝育幼院走去,转进院长室,看见院长正在讲电话,等了一会,对方才挂断电话。
  “喆绎啊,又帮行洲的慈幼社送捐款来吗?”院长迎来,招呼他坐。
  梁喆绎点头,他刚刚听见院长说这个月捐款不够支出,有些忧虑。
  “还缺很多钱吗?”
  “这两年不景气,募款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末了,院长又拍拍他的肩膀,“傻小子,别担心,上帝自有它的安排。”
  “方院长,这是我帮行洲送的。”他交上信封袋,另外拿出这个月在建筑事务所兼差的所得,默默放上,没多说话。
  “我替孩子们谢谢你们了。”七十一岁的方院长收下两只信封袋,笑着道谢。
  每回院长都说同样的话,他晓得院长是真心感谢他们带来的微薄捐款,但比起院长为那些孩子的付出,他和行洲那个心机份子的付出根本不是为道。
  也许就因为这所育幼院让他看见有那么多孩子活着只求温饱、有书可读,让他看见老院长无欲无求,为毫无关系的孩子们奋斗大半辈子。他更无法得过且过。
  他这个几乎拥有一切的人,不是应该更努力实现梦想?
  他不想继承家业,不想走家人安排的路,他想开创属于自己的王国。他遇到的最大困难,不过是父亲暂时切断给他的经济支援,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院长,等我成功了,我帮育幼院盖一栋好房子。”梁喆绎信誓旦旦的表示。
  “傻小子,房子不用盖得太好,结构安全,足以遮风避雨就可以了。把钱拿来盖漂亮房子,倒不如帮助更多孩子。只要多让一个孩子有饭吃、有床睡、有书念,就可能减少一个社会问题。”方院长语重心长。
  “我懂了。”梁喆绎点头,“那我帮育幼院盖一栋机能好、成本低、朴实坚固的好房子。”说到底,他还是想盖房子!
  “呵呵……”老院长呵呵笑,“那得看我能不能募到钱。”年轻真好,充满憧憬热情洋溢。
  “等我成功,不用花育幼院一块钱。”梁喆绎保证。
  “好、好!”
  “今天育幼院很热闹……”
  “是啊,XX女中及幼社送了食物来,也帮忙辅导大孩子的功课,陪小一点的孩子玩。”方院长走向窗子,梁喆绎站在他身旁。
  他们的方向正好面对着树下的姜舒涵,她拿了另一本绘本继续讲故事,围在她身边的孩子,又多了几个。
  “讲故事那个女孩子叫舒涵,跟你一样是个好孩子,她每个月会单独来育幼院两三次,讲故事、教孩子功课,真心对孩子们好。跟你一样,你们都是好孩子啊……”
  他听方院长说姜舒涵的好,看她讲完一个故事又接着讲另一个故事,前前后后大概读了三、四本书,孩子们脸上痴迷的神情、她温婉的神韵,在那个午后,树下的画画深深刻入他心头。
  梁喆绎在院长室待了些时间,后来他陪方院长喝杯浓茶,走出院长室时及幼社的社员已经离开育幼院。
  他第三次见到姜舒涵,他们没说上话,依旧没能交换姓名。
  距离大学学测还有几个月,他想学测后,也许……他可以试着跟她交往看看,方院长口中的姜舒涵跟他认识过的名门千金都不一样。
  他想,他们似乎很有缘份。
  他想,从不曾心动的他,有那么些喜欢上她了。
  大学学测放榜这天,陆行洲上午来姜家找姜舒涵。
  两人在花园里散步,姜家这天一大早就有许多人进进出出忙碌着,因为今天正是姜家女主人五十岁生日。
  布置晚宴场地的人员在花园里穿梭,结上网状树灯、搭餐食棚架,陆行洲和姜舒涵两人站在一处较无人经过的花架下闲聊。
  “恭喜你,当了我的学妹啊。”
  两人私交不错,几回在宴会上碰到,陆行洲欣赏她的干净气质,聊过天后,也觉得她有些内涵,不是一只花瓶。
  “谢谢。”她轻浅地微笑。
  “我跟你提过梁喆绎,你还记得吗?”
  “记得。”姜舒涵低声回答。
  其实她一直都注意着他,从第一次联谊开始前,陆大哥就向她提过想介绍他的死党给她……
  那么迷人的男子,年纪轻,却显得稳重不浮躁,好看的五官、挺拔的身形,像是得天独厚似的。
  当时陆大哥没说,梁喆绎是个身家雄厚的贵公子。
  后来,他们在育幼院第三次“碰面”,不过她只是眼角瞄到他隔了一段距离,站着听她说完大半个故事。
  后来她向方院长探听了梁喆绎这个人,院长说,他每个月帮陆大哥的慈幼社送两次捐款,顺便将他每个月兼职打工的薪水捐出来。
  他只要得空会到育幼院送糖果、文具给孩子们,会陪他们玩……
  难怪,他们第二次在路边巧遇时,他随手从背包摸出一支棒棒糖哄那个迷路的小男孩。
  之后,她在其他宴会上碰到陆大哥,问起梁喆绎,陆大哥才告诉她梁喆绎的背景。
  他的家世背景已经够让人吃惊的,未料,陆大哥接着告诉她更惊人的消息——
  梁喆绎告诉陆大哥,等她学测结束,他想跟她交往看看。
  唉,交往看看呢!在学测放榜之前,她确实很期待,听过方院长形容的梁喆绎之后,她对他也很心动。
  可惜,他们家要破产了,公主与王子的幸福童话里不会有她……
  “我没想到他对你这么认真,今天一早他去查榜,兴匆匆打电话给我,说你当了我们学妹。”
  “喔。”她淡淡地回应,心有点酸酸的。
  “他今晚会来参加宴会,打算跟你告白。”陆行洲表示。
  “呃……”姜舒涵顿半晌后,说:“我跟他合不来的。”
  “没相处过,怎么知道合不合得来?”陆行洲蹙起眉。奇怪,上次舒涵不是还主动向他打听喆绎,听他说喆绎对她有好感时,他甚至看见一抹红晕爬上她的脸,现在却是这种态度,这是怎么回事?
  “陆大哥,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样我比较有心理准备。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我们晚上再聊好吗?你晚上会来吧?”
  “会。”
  送陆行洲离开后,姜舒涵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
  听陆大哥说,梁喆绎喜欢她的温柔善良、气质清新、不恋名牌、不拜金……
  那么,既然要拒绝,她想整个抹去那个在梁喆绎心中的“姜舒涵”,这应该是让他忘了她最快的办法了吧?唉。
  第3章(1)
  星星都睡着了。
  天空一片暗蒙,遥远处吐出幽幽薄薄的灰。
  梁喆绎抹把脸,他在办公室里熬夜画图,直到天快亮,他才放下电子画笔。
  他转过椅背望向窗外,底下的城市街灯还亮着,大马路上车子少了许多。
  脑子有点空白,眼睛些微的酸涩,他揉揉鼻梁骨,又坐上片刻,街灯转眼熄灭,天已亮,街上车子忽然多起来,他起身松松筋骨,决定去茶水间泡杯咖啡。
  才打开办公室,没想到外头大门也被开启,他听见声音,下意识地低头看表,刚好六点,有钥匙的人除了他与另外一位资深建筑师外,就是他们两人的助理了。
  这么早是谁呢?
  只见姜舒涵很随性地扎了马尾,手上拎着两朵枝粗叶大的野姜花,低头穿过办公区,人有些没精打采的。
  “姜舒涵,你都这么早来?”梁喆绎走过来,困惑的问。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时间他会在公司。
  “呃……我……没有……”期期艾艾地说不清楚话,实在是她整晚没睡,脑袋疲惫,身体劳累。昨天深夜十一点多,她送奶奶进医院,情况稳定后她就直接到公司。
  建筑师事务所的工作,说难其实也还好,但就是杂事多又细。
  尤其今天,有义达的竞标案要比图,又有一位大客户要来讨论阳明山别墅的设计图,势必很忙,她不能请假。
  她在喆方工作,满一年了。
  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助理,到现在看得懂什么是“门窗详图”、“楼梯大样图”,听得懂什么是“投影面积检讨”、“绿化面积检讨”,也知道怎么把图挂入县市政府待审。
  她知道施工过程需要哪些大小的细图,该紧盯的工程进度、材料品质。
  连梁喆绎都曾小小称赞过她,是个学习力强的助理。
  其实,她应该请假的,真要说实话,是她自己放心不下,这两、三个月,她感觉得到,梁喆绎越来越信任她……
  她担心要是请假,今天事情这么多,万一他忽然想找哪个案子的图档、企划怎么办?
  “你看起来很累?”梁喆绎见她好似有些恍神,迟迟没把话说完,皱眉问。
  “还好……”她回应,犹豫半晌才说:“我奶奶昨晚不舒服,我送她去急诊,医生说有肺炎现象要住院观察。我想差两、三个小时,就直接从医院过来。”
  梁喆绎小小称赞她那次,曾随口问她家里有哪些人,她说过只剩奶奶了。
  “这花……”梁喆绎看向她手上的两枝野姜花。
  “喔,我奶奶很喜炊野姜花,她说年轻时爷爷追求她的时候,常常大清早到河边翦一大把野姜花送她。她住院,我想让她心情好些,早上就到市场买一大把,花瓶挤不下,我才带了两枝过来……”她解释得很详细。
  梁喆绎看着花,又看看她,眼神是深思的,但什么话也没说。
  见他表情有点严肃,她不确定地问:“我办公桌上,可以放花吗?”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可以。”他淡淡应道,又问:“你奶奶有人帮忙照顾吗?”
  “我有透过医院找了临时看护。”
  梁喆绎点头,越过她往茶水间走,没几步,他停下,转头问她,“你早餐吃过了吗?”
  “还没。”
  “附近有家早餐店,我请你吃早餐吧,我也还没吃。”
  “梁先生整晚在公司熬夜吗?”昨天下班前,他说要留在公司赶图,这么早就在公司,八成是一整夜没回去,他身上的衬衫也是昨天的那一件。
  “嗯。”他点头。
  梁喆绎转回办公室,拿了皮夹出来,对放好花的她喊道:“走吧,一块去吃早餐。”
  “……还是我去买回来?”她犹豫地问。
  “我想出去透透气。”他反驳,领先走出去,也不管她有没有跟上。
  姜舒涵默默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保持固定距离,走到附近的早餐店。
  在自助取餐区,梁喆绎口吻冷淡的交代,“要吃什么自己拿,别客气,吃饱一点才有力气工作。”
  “梁先生确定要请客?我要点很多喔,你的荷包会大失血。”她想,也许是刚才太见外,惹他不高兴,她放松语气。
  “你一个女孩子能吃多少?放心点吧,我皮夹里的钱绝对够请这顿早餐。”他冷淡的脸终于染上笑。
  “那我不客气喽,我会吃很饱很饱,这样中餐的钱就能省下来了。”她笑得开朗,低头在餐区来来回回的看,盈盈笑意始终挂着。
  她拿了碟煎饺、一盘萝卜糕,再点碗热豆浆,又要一份现炸油条夹烧饼。
  梁喆绎僵在原地,看她取食点餐,她刚才的话些微抽疼他的心。
  点完餐,她回头看他杵在原地,以为他被她的大食量吓着,吐吐舌说:“不好意思,我点太多了?”
  梁喆绎回过神,摇摇头,拿了一盘煎饺,点一杯冰豆浆,结两人的帐。
  端着托盘,他就近在空桌坐下,姜舒涵也跟来坐在他对面。
  他看对面托盘摆满食物,心底一阵五味杂陈。一个曾经要什么有什么的千金小姐,而今竟为省中餐钱,小小揩他的油大吃特吃。
  只是中式早餐而已,不是高级饭店的丰富Buffet,她啊……
  “你……”他想说什么,旋即又闭上。
  从她进事务所工作到现在,他始终当作不认识她,假装不晓得她曾是风光一时的南兴实业千金。
  他甚至若无其事的问过她,家里还有哪些人?当她回答只剩下奶奶而已,他也没再进一步探问她的父母呢?
  早在几年前,她势利万分地拒绝过他后,他就割下心头属于她的位置,他想,女人都一样吧……
  即便她曾被育幼院的方院长大大称赞过是个善良女孩也一样,依旧既势利又拜金,肤浅得让他失望。
  “吃吧。”最后,他淡淡地说。
  姜舒涵心里有些难堪,她低头盯着托盘里的食物,停顿好半晌才开始慢慢吃东西。
  吃下两颗煎饺的梁喆绎,放下筷子,心里恼怒管不住嘴,问:“你奶奶的看护费、医药费,让你的负担很沉重吧?”
  姜舒涵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她叹口气,答非所问说:“梁先生,我习惯一天吃两餐,早餐我会吃得比较多,我平常早餐的份量就是这么多。我刚才看你有点不高兴,可能是我说要买回公司吃让你觉得我不识相,老板都说要请客,我还不爽快捧场!所以才说中餐钱能省下来,是想让气氛轻松些。”
  梁喆绎静静听着,应了声,“嗯。”低头,将早餐吃完。
  他慢条斯理的喝冰豆浆,顺便看她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她仍是昔日温婉秀气的千金模样,充满磨难的生活,似乎没有减损她的秀丽光华。
  知道他目光锁在她身上,她稍有不自在,剩下一盘萝卜糕,她吃得快些,终于吃完后,她说:“对不起,我吃东西比较慢。”
  “细嚼慢咽是好习惯,不需要道歉。有吃饱吗?”
  “有。”她微笑。
  梁喆绎点头,起身走出早餐店。
  回程路上,姜舒涵与他并肩同行,不像先前总故意慢在他后面。
  “谢谢你请我吃早餐。”
  “不客气。”梁喆绎回答,稍做停顿后,又接着说:“你工作满一年了,表现很不错,我今天会通知会计,帮你加薪。”他表情无波,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梁先生,你……”先前三个月试用期过后,他帮她调过薪。
  现在满一年,又帮她加薪,她不知道他是对待员工都如此,或只是有点同情她。
  “说谢谢就好,其他的不必多说。我发现,你是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戴着温婉的面具,说话常是一针见血。没错,我是有点同情你,我承认。你一个人要负担生活费、医药费、看护费,势必有点吃力。我帮你加薪百分之十,其实没帮到你多少忙。”他索性挑明。
  “梁先生,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本不想这么说,但……百分之十……
  多出百分之十的薪水,她可以帮奶奶多买些营养品……
  “姜舒涵,如果这一年你的表现普通,我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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