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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钱小修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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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斐斯正要开口请伊莉丝离开,可不安份的朱黛妮已早一步回答,神情显得兴奋。
  “我是美美修道院的见习修女玛丽安,我们修道院目前正在筹款改建老旧房舍,你要捐款吗?”
  噗哧的笑声很轻,艾德的掸子往杰汉生头顶一清,意思是垃圾勿语,一旁的茱雅捂著嘴偷笑。
  伊莉丝一脸鄙夷的故作高雅,“好呀!看你穷酸的样子,我捐个五便士好了。”
  五便士?嘲辱的意味甚浓。
  “捐多捐少是个人诚意,上帝会祝福你,不过……”修女也是有脾气的。
  “不过什么,嫌多呀!”这个小女孩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自认有办法让小修女羞愧而逃。
  朱黛妮脸上笑得纯真。“你还是留著买白漆自个儿涂吧!你用的化妆品品质不好,有好多痘痘和老人斑。”
  “你说我长了什么?”伊莉丝十分紧张地拿起小镜子和粉扑直抹。
  “上帝知道你经济拮据,喏!三先令拿去买瓶遮瑕膏,当是我们修道院捐助贫穷的妓女,你不用太感激我。”朱黛妮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很心疼的拿出三先令。
  存得很辛苦哪!某人又不肯捐献几英镑供她存旅游基金,她花的是私人零用金,修道院提供的旅费。
  “你说我是妓女?!”
  “人生而平等,我不会因为你身世不好沦落为妓就歧视你,上帝说众生皆姐妹,爱人如爱己,你用不著自卑。”美人也禁不起岁月的匆匆,内涵最重要。
  “我自卑?!”气得眼神越来越森冷的伊莉丝咬著牙,“你再说一句羞辱我的话试试。”
  她故作讶异的眨眨天真眼眸,“我说错了吗?你真的别为皮肉生涯感到羞耻,神爱世人……”
  “我要撕了你那张贱嘴——”伊莉丝直扑向前的身子因被突然伸出的脚绊了一下而趴伏在朱黛妮跟前。
  艾德若无其事转身步离。
  “原来你对上帝的尊敬已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我好感动喔!”原来她的人缘不好呀!
  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静观其变的看伊莉丝狼狈爬起,没人主动去搀扶她,他们只想了解小修女的爪子有多利,如何抓得她一脸花。
  脾气不好又好战,泼辣十足且缺少同情心,这样的修女上帝敢收吗?
  “莫,你未免大纵容她了吧!她根本不配当个修女。”恨得牙痒痒的伊莉丝灰头土脸的,怨恨的咬咬下唇。
  “我没打算让她当个修女,而且……”莫斐斯目光一厉的说:“别在我面前失去你应有的风度,我的无情你是见识过的。”
  “你为了个没姿色的小丫头怒责我?”不可否认,她的自尊受了极大伤害。
  “伊莉丝,你跟在我身边十来年的目的要我挑明白说吗?我二叔给你的钱够用吧?”
  脸色一变,伊莉丝极力稳住惊惶失措的心情。“我和乔治又不熟,他干么给我钱!”
  “不熟的人你自然而然的唤他乔治,那熟稔的人该如何称呼呢?”不打自招。
  “你挑我语病。”只要她坚不吐实,没人能定她罪名。
  “再大的太阳都会有阴影,随人而行。”他不说是因为不足一提。
  防人,是他进入艾德尔家族第一学习的课业。
  每个试图与他亲近的人,父亲的正室萝贝塔夫人都会事先请人过滤,确定没有不良意图才会放松监控,而她是例外。
  萝贝塔夫人是个生性高傲的女人,但以她对情妇之子的包容力而言,算得上是令人钦佩的主母,虽然她无法爱他。
  自从父亲因中风而半身不遂之后独居瑞士,她毫无怨尤地将丈夫交由情妇照顾,她的坚强表现出英国女子的刚毅,不像母亲只为爱情而活。
  伊莉丝骄傲的挺起胸膛,“别把不实的指控硬往我身上扣,少了你我还是可以活得很好。”
  “我相信。”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你……”她的颜面有些挂不住。“你和她不会有结果的,卡罗家的克莉丝汀娜可是你甩不掉的责任。”
  “不容你费心,我自有打算。”他眼神低冷,探不出一丝情绪。
  伊莉丝不甘如此退让,苗头一转,“无礼的小修女,你晓得克莉丝汀娜是谁吗?”
  谁给了她难受,她会全数奉还。
  “与我无关吧!”下意识地朱黛妮不想听,心的沉沦已让她自顾不暇。
  “她是……”
  “伊莉丝,信不信我有能力让你在英国社交界彻底消失?”漠冷的表情显示出莫斐斯言出必行。
  “你威胁我?!”好,是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我是在提醒你,别做出令自己后悔终身的事。”眼角一瞄,莫斐斯倏地出手,抓住正想开溜的小女人。
  要命,以为他没注意才想偷偷后退,没料到他精得很,她一有动作他就敏锐的发觉。
  朱黛妮放弃挣扎的不作任何抵抗,反正她的失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伊莉丝冷笑地抚抚微乱的发。“好,你够狠,我会记住你今日给我的教训。”
  “艾德,送客。”
  “是的,主人。”
  鬼魅一般的艾德立于伊莉丝身后,刻板的声调符合英国管家的形象,拿著掸子的手背于身后,另一手做出“请”的动作曲身向前。
  “莫,欢迎你有空再来找我聚聚,我的床永远为你保留空位。”她临走还送了个秋波,好掀起大风浪。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对于自身的美丽和床上技巧她一向有相当自信,鲜少有男人能逃得过她布下的情欲陷阱,生涩的小修女肯定满足不了他的需要,迟早他还是会回到她身边。
  他是她的,从十几年前她就锁定他了,即使他不爱她也无妨,只要拥有一部份的他就足够了,他是她这一生中唯一无法融化的男人。
  “她的床还挺大的,随时等你去躺喔!”好羡慕哪!羡慕到想数数他的肋骨有几根。
  “黛儿——”
  不吃醋的女人就不算完整的女人,而她吃得正是时候。
  脾气不好不代表她没有智慧。
  克莉丝汀娜是谁?
  伊莉丝撂下的这个名字,朱黛妮在不久后便想到,她是莫斐斯订婚两年的未婚妻,卡罗爵士的掌上明珠,人称社交界之花是也,美得堪称绝色。
  所以喽!她当然要好好地倒掉一桶醋,宣告修女是不容轻侮,横眉竖眼的吼两声好消去欲偷溜出门的罪行,争取和小潮潮闲话家常的机会。
  本想快意泯恩仇一番,偏偏爱哭又爱跟、不让他来还硬是小人的尾随其后,她带了个拖油瓶。
  自由呀自由,为什么这么难得,她要到几时才能翱翔天空?
  一位美丽的东方女孩漫步在伦敦街头,新型的汽车和老式的马车在眼前穿梭,优雅的行人三三两两,露天咖啡屋林立。
  原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画面,但若是美丽女子的臂上拖著一具黑色尸体……是一个非常赖皮的修女,一切的美好就在瞬间破灭。
  大叹识人不清的风雨潮有一丝哀怨,为什么她的死对头会自动升格为她的“好朋友”行列,而且不容她拒绝的赖上她。
  是自己心不够狠还是她太会缠人?居然无法摆脱这株大肉蒜。
  更叫人不能平衡的是她明明已算是半个修女,人又没她长得漂亮,却傻呼呼地钓了个有钱的大帅哥还拿乔,死也不肯“还俗”地大方接受人家,快气死人了。
  唉!风雨潮忍不住回头望望那两位出色的奇葩男子,再一次感叹自己的“遇人不淑”,为什么她就碰不到这么极品的好货,平白的让人拾去。
  好有味道的男人,优雅精伟脸上笼罩著一股淡淡的忧郁,灰眸冷酷却不慑人,刀削的五官冷静沉敛,那薄抿的唇……啊!简直是为了亲吻女人而生。
  但,却不属于她。
  “你够了没?懒女人,你很重耶你知不知道。”压得她手臂快麻了。
  “上帝说为世界承受一份重量,天堂大门将为你而开。”小气鬼,她在表达友善咩。
  要不是怕被后面的男子揍,风雨潮真想捶她一拳。“我相信上帝不曾说过这句话,我是教徒。”
  “啊?你几时入教怎么没通知,好歹我为你占住一个床位,我们美美修道院很欢迎新人加入。”艾莲娜修女说过,拉个亲朋好友进入,奖金一万。
  “我们的交情没好到那种程度吧!还有,请你马上离开我的身体。”她快疯了。
  入教并不代表要进修道院,甚至是当修女,她承认自己不够虔诚。
  朱黛妮贼贼的一笑,“是朋友我才买一送一,左边那个滑头男如何,英俊多金又有绅士风度。”
  “死女人,你最好别给我耍阴招,我们当仇人比较适合。”因为一当朋友她就吃亏了,不能用力地给她难看。
  “上帝说要爱你的敌人……呃,你该不会垂涎我很久了吧!”上帝肯定说过“爱你的敌人”这句话。
  风雨潮呛了一下差点跌倒。“麻烦你照照镜子好吗?别害我反胃。”
  “要照镜子不如问我身后那个冷著面的家伙,他的眼睛好像叫牛屎给糊了。”
  朱黛妮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硬说粪坑里的石头香。
  “小姐,请尊重资源回收者,垃圾也能当宝。”她不齿的回道。
  “我是修女,OK?”好刻薄的嘴,她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
  朱黛妮很清楚自己称不上美女,尤其身边总是环伺著世界级美女,她的中庸长相就更显得不起眼,像是一堆孔雀中的小母鸡。
  但是自卑绝对和她背不上边,她是只快乐的小母鸡,每天为募款而忙碌,胜过那些虚有其表的孔雀只能混吃等死,无所事事。
  人人都说她有个火样的灵魂,可是她从不认为自己像团欲置人于死地的烈火,顶多是温暖人手脚的小小营火。
  “好意思说自己是修女,你哪一点像修女了?”收到她是美美修道院的浩劫。
  朱黛妮自大的一比,“全身上下。”
  “都不像。”风雨潮接著反驳。
  “小潮潮,你很瞧不起我喔!”她非要做个一流修女给大家瞧瞧,免得他们蔑视她的夭份。
  风雨潮的哀嚎声立起。“别再叫我小潮潮,你本来就不像,有修女和男人大谈恋爱的吗?”
  “我没有在……恋爱。”心慌让她理不直、气不壮,眼神飘移。
  “你在骗鬼呀!我可是你头号死敌,你有没有动心我看得一清二楚。”就那张嘴皮在硬撑。
  “我……呃,很明白吗?”脸微微发烫,朱黛妮难得羞怯地绞著新任“好友”的衣服。
  天哪!我的新衣服。“他爱你无庸置疑,问题在于你在矜持什么?没事爱做作。”
  “我做作?!”有吗?她自省地回想这些日子的种种……嗯,好像有一点。
  “明明爱著他就诚实些,一向勇往直前的你干么裹足不前,要是我早下手据为己有。”那个男人的眼光有毛病,没有审美观。
  常听人说西方男子看东方女子的角度很奇怪,在东方人眼中的美女他们不觉得出色,反倒是长相普通的女孩易受他们喜爱,惊若天人地非追到手不可。
  瞄瞄身边那张“还好”的圆脸,风雨潮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她是该感谢父母将她生得好,还是怪他们多事给了她一副好皮相拐不到好男人?
  人哟!永远学不会满足。
  她的话让朱黛妮为之失笑。“他身边的女人那么漂亮尚且留不住他,我没自信爱他。”
  “我问你,他爱他以前那些女人吗?有多深?”瞧她多堕落,居然当起“仇人”的心理咨询师来了。
  “怎么可能!你没瞧他那冷冰冰的样子,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见到活样板人呢!一板一眼的不近人情,谁都不关心……”
  朱黛妮忽然有所领悟地明亮了双眸。
  “看来你还有救,没有笨到连狗都想到你头上撒尿。”为人作嫁的心情真心酸。
  风雨潮回头一瞄,另一个人也不错,不过看起来很滑头,是花心风流的那一种,她敬谢不敏。
  宁缺勿滥。
  “怎么,瞧上熊猫先生了?”朱黛妮一副媒婆的嘴脸,表情很暧昧。
  “你扁的?”大小形状似女人的拳头。
  她沾沾自喜的道:“不赖吧!很准喔!”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咦?那辆马车有点古怪。”不屑与你为伍的话尾收在风雨潮舌尖。
  “在哪里……”朱黛妮好奇地靠在她肩上往后一睨。“对呀!它怎么横冲直撞……小心!莫斐斯。”
  发现马车前进的速度和方向似乎是冲著莫斐斯而来,她不假思索的一喊,只见身后的男人飞快的一闪,避开马车化险为夷,她松了一口气奔上前。
  “莫斐斯,你要不要紧?”她心跳好急促,生怕他有个万一。
  毫发未伤的莫斐斯拍拍身上灰尘。“我没事,只是脏了衣服。”
  “谁管你衣服脏不脏,先把肇事者抓到,然后海扁他一顿再判骨扬灰,诅咒他祖宗八代不得好死……”
  众人因她愤怒的言语而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地直视著她,她那一身象徵信、望、爱的修女服此刻显得特别刺眼,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声音。
  须臾——
  风雨潮才觉得丢脸的拉拉她圆圆的脸,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修女?!
  “干么,你不晓得我很生气呀!要死也不死远些,分明是故意把马头调往人身上撞嘛……”
  故意?!
  眉头一蹙的莫斐斯望向杰汉生,两人的视线一接触有了共同的想法——“他”终于行动了。
  “朱黛妮,拜托你闭嘴好不好,你是修女。”真希望她能意会到本身所引起的骚动。
  “噢!对喔!”她讪笑地握住莫斐斯的手,一副尴尬的表情。
  他微笑的搂楼她,不在乎外人的议论纷纷。“逛够了吧!该回家了。”
  一室的凌乱,粗嘎的呼吸声,交错著女子达到高潮的泣吟声,淫乱的欢爱气味弥漫,一地的奶油和翻覆的润滑液已结成冻。
  十分钟后,体态略微发福的男子才由美艳的情妇身上翻下,咬掉烟头抽起雪茄。
  一双雪白的玉臂由他背后绕向前圈住他,丰硕的双乳服贴在他后背磨蹭著,似未喂饱的贪食小猫渴求更多的猫饲料,涂著寇丹的指甲挑逗著男子胸膛。
  “你还没要够本呀!小荡妇。”手一拨,男子的口气充满不耐。
  “因为你的强壮让人家浑身发热嘛!”她眼带媚意地邀请他。
  “伊莉丝,别忘了我找你来的目的,少发浪了。”女人,就是不知足。
  乔治雅克·艾德尔轻蔑的看著她,能用金钱买到的女人都不值得尊重,不管她有多美丽妖娆,只不过是一具供人狎玩的女体。
  尤其是他们在一起已近十年,当年的年轻躯体如今已逐渐失去青春光泽,老化黯沉的肤色不再容易挑起他的欲望,成熟的丰腴感少了弹性。
  征服感才能引起男性的掠夺性,太过温顺往往让人倒了胃口。
  若不是看在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老早一脚踢开她,哪会虚应至今,满足她贪得无厌的欲望,她的男人还会少吗?
  “你不是已经行动了吗?要我来做什么?”她不再自讨无趣的下床著衣。
  也不想想以她的年轻貌美伺候年过半百的他是种委屈,他不知娇宠还一脸嫌弃,真当她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妓女吗?
  妓女?她忽然一怔,想起另一名女子曾说过的话。
  怨妒的恨念油然而生。
  “我要你调查他近日反常的原因,结果呢?”他吐出一口雪茄烟雾。
  伊莉丝娇笑的戴上耳环,“我有什么好处?”
  “你从我身上捞得还不够多吗?”他面露身为上流社会对低下阶层贪婪的不屑。
  “人哪有嫌钱多的道理,跟了你十年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适些。”在他面前,她是用不著装清高。
  当初是一时财迷心窍,在和莫同居期间一直无法获得他的情感,因此失意的接受他二叔的供养,成为乔治的情妇。
  刚开始她是备受宠爱,后来乔治发现她和莫曾有过的关系,所以怂恿她再回到他的身边,顺便监视他。
  也因为她犹不死心的想让莫爱上她,故而接受乔治的提议,以朋友的身份接近莫,言明以不涉及情爱的性关系满足彼此的性需求。
  但她错了。
  越是接触莫她陷得越深,甚至企图与别的男子结婚来引起他的妒意进而发现自己爱上她,但她失败了。
  三次的婚姻让她觉醒,自己可笑的痴恋对他毫无意义,即使两人发生过无数次性关系,他的心永远保持疏冷的距离,不让任何人进驻。
  到了最后她只好叫自己不要贪心,只要拥有一部份的他就好,反正再也没其他女人比她更贴近他。
  不过,她又错了,莫他有心,却不是给了她。
  “伦敦近郊那栋别墅够了吧?明天我会去办过户。”乔治雅克·艾德尔忍痛割舍新置的房产。
  伊莉丝满意的一笑,“莫的身边多了个青涩的小修女,他似乎瞧上了她。”
  “似乎?”
  “拿她来玩正适合,你想克莉丝汀娜和她碰了面会发生什么事?”她很期待两女对决的画面。
  “直接拿她当饵不是更有趣。”他不相信女人有多大作为。
  “你不想背上谋杀罪吧!我以为你主要是想夺下莫手中的一切。”她要莫活著,重回她的怀抱。
  “你想怎么做?”他的确不想杀人。
  “卡罗家的势力是你最好的助力,一旦联姻破裂……”不用多说,他自然明了。
  乔治雅克·艾德尔狡狯地噙著笑,“我了解你的意思,先斩他的右手再宰割他的心,等他丧失斗志再接收……”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呢!
  第八章
  这是一场鸿门宴。
  在接到卡罗家的烫金请帖,莫斐斯的心里即有预感将面临他有生以来的一大考验,尤其是请帖末端的署名是工整的克莉丝汀娜。
  附注是,携伴赴会。
  是什么样的心态让她写下这一句多余的红字?特别这句话上头还做了个星字记号表示重要,非要他在她二十四岁的生日宴会携伴参加。
  老实说他并不了解克莉丝汀娜,订婚两年来,两人见西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而且从未独处过,礼貌性的亲吻仅在订婚那日,过后即维持不近不疏的相处方式。
  印象中的她高雅有礼,进退间的分寸拿捏得宜,拥有皇族的血统使她多了一份尊贵感,看似和善却比他更难让人亲近,似乎厌倦他人的碰触,脸上始终挂著淡淡的笑意。
  联姻之事是对方透过萝贝塔夫人之手牵起,由于当时他并不在意迎娶谁为妻,单就卡罗家和皇室关系密切来说,对莱斯集团在业务扩展方面相当有助益,因此他才毫不考虑的答应。
  这两年由于姻亲关系的缘故,他提供不少金额给卡罗家支付债务,而卡罗家族则负责帮莱斯集团打点政治关系,让政商联盟更获利无穷,各得其益。
  据他所知,卡罗家族的债务现已大多还清,若是此番联姻破裂,莱斯集团会受到较大的冲击,将失去政治力方面的支撑,很多重大工程将延误,甚至无法获得优惠待遇,股价可能会大幅度的滑落。
  因此他不得不来探探口风,先做好应变措施,使得损失降到最低,不致侵袭到集团的根基。
  “为什么我有入虎穴的感觉?”一样接到请帖的杰汉生拉拉领带,有种他是猎物的错觉。
  他的另一半是临时被拉下英航的风雨潮,而此刻正在和装扮成东方娃娃的朱黛妮讨论谁的波大,谁的鼻子造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中国人的一句古谚,非常适用。”一脸闲适的莫斐斯不见紧张的啜著鸡尾酒。
  “你一点都不担心事有蹊跷,公司十几万张口可不能断粮。”杰汉生说是这样说,不过表情倒似无事人一般轻松。
  “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会置员工生计于不顾。”他另有一番打算,暂时不能透露。
  “希望如此,我不想看艾德尔家族一蹶不起。”虽然非出自他的手所败。
  莫斐斯眼观来自四面八方猜测的目光,不时打量他们四人形成的小圈圈。“也许会有些小震荡,但不伤公司体制。”
  树大有枯枝,愈重难以清,他必须大刀阔斧地一次清除,免留后患。
  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看出谁是真正为公司效力的人,谁是贪图利欲的企业肿瘤,不需要他费太大心力,无利可图自然会自递辞呈,免落人话柄。
  并非他逼迫他们离去,而是他们自愿请辞,他容忍这些挖空墙角的蚁鼠太久了,就趁这次机会来个清仓大扫除,只留下有用的人才。
  “你想克莉丝汀娜发函给我干什么?我和她八竿子打不著吧!”她是那种他最怕的冰温美人。
  想偷香又怕冻得一身伤。
  莫斐斯开玩笑的说:“说不定她看上你,想来个新郎交换。”
  “你别吓我好不好,没看见我带伴来了吗?”他可是千求万求才求得风雨潮勉强点头呢!
  “你不用顾忌我,我对你没企图。”风雨潮闻言连忙摇摇手,表示此事与她无涉,而她说的是真的,两人就是不来电。
  “哇!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不要这么直接刺伤我脆弱的男性自尊好不好?”他的行情又降低了。
  她笑了笑指指朝他抛媚眼的红发尤物。“她如何?够弥补你破了个洞的伤口吧?”
  “嗯!三十八E,巨乳型美女,可是我会不会……窒息。”他还是保持观望态度,美女又不只她一人。
  “喂!你这人未免太挑剔了吧!有得吃就赶快夹来吃,你当自己真的很受欢迎呀!”嗟!大嫌大,小嫌小,真是难伺候。朱黛妮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说。
  “堂哥,你的小修女欺负我。”杰汉生假意哭诉,眼神不忘瞟瞟四周的美女。
  人生得意须尽欢,看美女总好过被两个台湾来的泼妇攻击。
  “乖,待会拿颗糖给你吃。”莫斐斯的表情十分正经,看不出一丝戏弄。
  杰汉生笑得很假的道:“你也太偏心了,手足不如衣服。”
  衣服即女人。
  朱黛妮暴力的一笑,“你的衣服论让我听了很不爽,不介意我扁你两拳吧!”
  “气质呀!你多少文雅些,别让堂哥丢脸。”女人喔!三分天生七分妆,经专人一打点,他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东方美女是坏脾气的小修女。
  俏丽的短发别上珍珠发饰,削肩的曳地礼服缀满小白花,左肩有道贴纸式的纹印,使她整体看来既清纯又带著半挑衅的野性美。
  当然高明的化妆技巧是一大功臣,让她圆呼呼的小脸瞬间变得立体,增添东方女孩的神秘气质与西方女人的妩媚,叫人不由自主的陷入迷惑中,意欲窥伺她黑眼下的秘密。
  如果她不开口就更完美。
  若有人打算拍化妆前与化妆后的广告,她是不二人选,简直化腐朽为神奇。
  “小潮潮,我要是打肿你男伴的猪头,你会不会心疼?”朱黛妮摩拳擦掌地准备著出手。
  “请尽管使用,我和他的关系比水还淡,打赢了我请你吃广东烧卖。”还是她的青梅竹马小男友可爱,他……打死算了。
  可以减少祸害。
  “真的?”她好久没吃到家乡的口味,好垂涎喔!
  “黛儿,别胡闹,回去我叫厨娘烤个起司蛋糕给你吃。”莫斐斯可不乐见自家人自相残杀。
  起司蛋糕?朱黛妮两眼倏亮。“你太过份了,老用高热量食物喂我,存心要我穿不下修女服呀!”
  “原来你不喜欢此刻的装扮,我们马上去退回专柜,起司蛋糕也不必烤了。”他一副苦恼的忍著笑意。
  “你……呃,我这个人是很随和的,绝对不会拒绝别人的‘捐献',你不用麻烦了。”她恰巧非常喜欢身上这一套珍珠饰品。
  “没关系,我不怕麻烦,为了讨我心爱的人的欢心,我以后绝不再乱买东西给你。”她眼中的愕然更可爱。
  啊,怎么会这样?“莫斐斯,我不吃起司蛋糕会变得很瘦很瘦,然后会被风吹走。”
  “我会拉住你,而且瘦一点才不会撑破修女服。”瞧!他多为她著想。
  “我觉得现在的穿著也挺好的,不一定要穿修女服。”蕾丝花缝得多美,栩栩如生。
  他一脸关心的捏捏她的粉颊,“千万别勉强自己迁就我,我不想看你不开心。”
  “我哪有不开心……等等,莫斐斯,你敢耍我?!”差点被他骗了。
  她是地摊界的虎豹小霸王,上帝名下的无敌修女,只有她骗人的份,哪有人坑她的道理,岂料刚才一个不小心就上了他的当,太失策了。
  没良心的小潮潮还在一旁笑得乱没气质,另一个大概怕挨她的拳头,只是很含蓄的笑著不敢太放肆。
  很可惜他们两人之间未迸出火花,不然她要吃著花生收门票,大赚他们的恋爱金。
  “有吗?我一直顺著你的意思,没有半点违逆。”莫斐斯的表情十足的无辜。
  “少来这一套,一肚子坏水,我看穿你的阴险狡诈了。”她姓朱,但不表示她有一颗猪脑袋。
  她一说,其他人皆开怀地笑了起来,欢乐气氛波及了四周,人人好奇的侧目一看。
  只有其中一对相偕而来的男女大感不快,就这番情境看来,好像他们的计策未如预期的展开,心中纳闷地颦起眉头,决心来下下重药,让他们再也笑不出来。
  看别人痛苦就是一种丰收。
  男子嘴角噙起一抹邪笑,手挽著女子走近他们,“没想到你们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完全无视即将来临的暴风雨。”最好刮得他们一身是伤。
  一看到来者,莫斐斯的护卫动作十分明显,不怕流言缠身地搂著娇小的爱人,神情淡得叫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微微散发拒人于外的排斥感。
  杰汉生的举止就不敢大嚣张,仅以眼神暗示风雨潮到他身边,要她万一有事发生时大可躲在他身后,千万不要强出头。
  不少人以看戏的心态在一旁观望,艾德尔家族的内斗不看可惜。
  其中还有父子相残。
  “二叔,你的品味真是不高,我丢掉的鞋你也穿得合脚。”暴风雨吗?他倒想亲手制造。
  “你……”伊莉丝一脸怒意地跨出一步,可一只手立即狠狠地扯回她,不许她丢他的脸。
  乔治雅克·艾德尔先瞄了一眼不同心的儿子再看著莫斐斯,“听说你也不赖,弄了个万人骑的小修女暖被。”
  “你他×……”朱黛妮的第一句脏话没来得及骂出口,厚实大掌已先一步覆住她的嘴。
  “二叔说错了,是纯情小修女,我可不像你老人家精力充沛,养了七个情妇还不过瘾,打算再娶第八任老婆。”他的语气很轻很淡,却足以撩起火花。
  “七个?!”伊莉丝惊呼,自己居然不是唯一的,而且他还想娶老婆?
  “小小的兴趣而已,总不能指望儿子来送终,也许我再婚的妻子能生个好子嗣给我。”他用力捏痛伊莉丝的手臂,要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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