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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罢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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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前提也得是他喜欢我啊?”对于她那天真的想法,凌飞扬忍不住出言。
  “他当然是喜欢姐姐的啊,这还用说吗?”灵雨连想都没想就说。
  多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自然又让凌飞扬不解地锁眉。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他若不喜欢姐姐,哪有可能借口大娘染了风寒怕传染给你,所以让人将我们接了回来,他若不喜欢姐姐,又怎么可能不假他人之手的亲自照顾你,他若不喜欢姐姐,又怎么可能费尽心机替大娘找来神医,要替大娘医治眼疾。”
  瞧灵雨说得头头是道,凌飞扬的心思更加的紊乱了。
  “这样就是喜欢了吗?”他做这些不是因为想要得到她的身子吗?
  凌飞扬虽然心里极力的说服自己相信他的所做所为并不是出自于喜欢,可是当她忆及她主动脱衣时他那阻止的举动,顿时就连她自己也不确定了。
  “对啊!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想替他做点事儿,满心满脑子都想着他,就像我……”
  灵雨突然欲语还休,那模样让凌飞扬不解,忍不住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向来对情对爱毫无认知的她倒也不是瞧出了什么,只不过见她说得似有那么一回事,于是忍不住问。
  灵雨的脸立即红成了一片,活像是猴屁股似的,“我……”
  只是随口问问,倒也没多在意她的答案,所以凌飞扬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绪,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似的问道:“所以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满心满脑的想着他的事?”
  “嗯!”灵雨用力的点着头,这事问她就好,因为她最近可真是满心满脑都是冷见然的身影呢!
  想着,她的脸色又更加的红润了,但凌飞扬还是没有瞧见,因为她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喜欢一个人就是满心满脑子都是他,那么这几天她满心满脑的都是冷傲然,难道也是因为她喜欢他吗?
  是吗?真是这样吗?
  这时,突然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她的左边直逼而来,毫无防备的她倏地一惊,反应不及只记得该先推开灵雨。
  不是她有舍命救人的精神,而是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闪过了一个念头——毕竟灵雨的身分尊贵,要是在冷傲然的府上出了事,只怕要牵连到他。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让她完全没有顾念自己的安危,虽然剑光如芒,但她依然奋不顾身的先保护灵雨,即使这样的决定会让她身处极大的危险之中。
  “闪!”她朝着灵雨低喝,推开她的同时,手臂立即成了牺牲品,硬生生被划上了一刀。
  血在半空中开出了一朵令人眩目的红花,但凌飞扬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意似的,毫不在意。
  她灵巧的身躯自椅子上一跃而起,没有逃避危险,反而正面迎向那个浑身上下蓄满着杀气的黑衣人。
  “你是谁?”任着手臂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水,凌飞扬凝着黑衣人问道。
  “要你们命的人。”黑衣人狂妄的说。“你受了伤,一定打不过我的,还是省点力吧。”
  在他瞧来,这笔买卖也算轻松的,一个老人、一个姑娘,两条命竟然值上个五千两,待他先杀了眼前这个,那五千两的银子也就算轻松入袋了。
  “想要我的命很简单,打赢我就是。”她眸中完全没有一丝的惧怕。这种刀光血影的场面她还见得少了吗?
  刚刚之所以闪避不及,完全是因为岔了心绪,现在他想要她的命,也得掂掂自己的能力。
  “哼!倒挺少见姑娘家像你这样胆识大的,只可惜马上就要进地府见阎王了。”
  黑衣人斥喝了一声,充满杀气的身形盘旋而起,她出手格开了他的拳,然后使出一记漂亮的扫腿。
  “难怪人家愿意出五千两买你的命,原来也是有着好身手。”黑衣人话说完,便聚精会神的与她对起阵来。
  左一剑右一剑,剑剑直攻她的要害,虽然每次她都能堪堪闪过,但被吓坏了的灵雨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紧张得活像是心要跳出了胸口似的。
  忽然间,那黑衣人又一刀划破了凌飞扬胸前的衣裳,灵雨惊叫一声,惊慌之中这才惊觉自己不该待在这边看打架,她应该快快去找救兵才是。
  暗骂自己的迟顿,正当灵雨忙不迭的准备去找救兵时,突然瞧见了另一个人窜进院落,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倒也从他的攻势中瞧清了他的敌手应该是那个黑衣人。
  这个发现让灵雨大喜过望,以飞扬姐姐的身手再加上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救兵,应该不会不是黑衣刺客的对手吧!
  灵雨手掌心儿冒着汗,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心下盘算着还该不该去搬救兵,都还没来得及作出决定,远处已经传来了阵阵嘈杂声,原来这儿的打斗已经惊动了府里的人。
  “呼,这真是太好了!”看来一切都已经没问题了。
  看着空中再次飞窜出两个颀长的身影,也看着那个黑衣人在对阵上开始左支右绌,终于放下心来的灵雨索性一屁股往草地上一坐,开始专心看起戏来了。
  果不其然,不用三两下的时间,那个黑衣人已经被彻底的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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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飞扬闷不吭声地任由人在她的伤口上洒着药。
  就连一旁的灵雨,都被大夫的举动弄得喳呼的鬼叫,活像受伤的人是她似的。
  可凌飞扬却硬是连眉头都不肯皱一下,就像是泥塑的人儿一般,显然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伤口。
  冷傲然铁青着一张脸将一切全看在眼底,心中的怒火亦因她对自己身体的漠然而熊熊燃起。
  他愤怒的眼色朝着小弟一使,冷见然立即意会,带走了在房里关心伤势的众人,顺便也拎走了嘴里直嚷着要陪飞扬姐姐的灵雨。
  待房门一被阖上,冷傲然满腔的怒火再也隐忍不住的全数爆发,朝着她吼道:“你该死地在逞什么英雄?”
  “我没有!”不是辩解,而是陈述事实。
  既然麻烦从天而降,那她除了去面对麻烦之外,难不成要落荒而逃吗?所以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在逞英雄。
  “没有?”他气眯了一双炯眸,心里拿捏不定该不该一把掐死她,省得气死自己。
  “你还说你没有逞英雄,刺客来了,你不会跑吗?还傻愣愣的让人划上一刀。”冷傲然气急败坏的吼道,原本十足的理智已经因为她的受伤而少去了一半。
  他干么那么生气啊?
  凌飞扬完全不解他的怒气所为何来,但从不向人解释的她,还是勉强开口说道:“灵雨在那儿。”
  其实她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她不想让灵雨受伤,也不想替他招惹麻烦。
  他对她……其实算是不错的,既然如此,她若受一点伤便可以替他省去麻烦,那她倒也无所谓。
  可这话听在冷傲然的耳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公主很了不起吗?至少对他而言,她就比公主来得重要很多。
  “她在那就在那,关你个什么事?这儿是将军府,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当她的保镳护卫。”
  大步一踏,冷傲然很快的缩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脸上的那抹淡然。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这才发现他那滔天的怒气,凌飞扬很是不解地问道。
  就算她受了一点伤,但却也替他省下了很多的麻烦不是吗?
  这灵雨毕竟是皇家的宝贝,要是在这将军府有了损伤,又被有心人士利用,绝对是一件麻烦事儿。
  她替他省了麻烦,但却得承受他不知打哪儿来的怒气,有这道理吗?
  “我……”他气到简直是说不出话来了。
  他为什么生气?看到她那雪白肌肤上多了那么大的一道伤,他能不生气吗?
  他何止是生气而已,简直是快气炸了!
  “你没道理生气的,我只是尽我所能的帮你做点事儿,毕竟你也替娘请了大夫,而且还让娘过舒适的日子,不用为生活操劳。”
  虽然向来不介意旁人对她是何观感,但想到他对自己和娘亲的好,凌飞扬只好努力地解释,试图平抚他的情绪。
  “所以你觉得自己是在报恩?”深邃的双眸一眯,冷傲然的眼神充分显示出她愈解释,他的心里也愈发的不悦,怒气快速的累积着。
  她以为他很希罕她用这样的方式来报恩吗?卖命的死士、手下,随便都一车,不用她来充英雄。
  “也不是说报恩啦,只是想为你做点儿事……”她的话都还没说完,他倏地欺近,声音宛若从紧咬的牙关中迸出一样。
  “要还我很简单,我只收心。”
  “心?!”她不懂。
  他要她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他吗?他要一颗血淋淋的心做啥?
  她还兀自疑惑,脑袋里兜着的问题还没有答案,他那张宛若刀雕斧凿的脸庞已经欺近。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直直地窜进了她的鼻息,她还来不及反应,因为吓了一跳而微启的红唇已经被他含入口中。
  “呃……”
  瞪大了眼,不识男女情事的凌飞扬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对于他这种霸道又亲腻的行为,简直是吓坏了,整个人更像是中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只能任由他的气息不断包围收拢,唇舌在她的檀口中狂肆的掠夺。
  她……天真的宛若个小姑娘,至少在男女情事这一方面。
  吻了一会之后,冷傲然在心中轻叹,稍稍地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似叹息又带着一点命令的说:“把眼阖上,亲嘴没有人睁着眼的。”
  六神无主的她只能听话,可在阖上的那一刻,眼皮又倏地弹开。
  她没必要那么听话吧!而且他的动作好亲腻,应该也不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她试图开口,但却被他打断。
  “闭眼!”急着再次攫取她口中的蜜津,她的甜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让人怎么尝也不觉得满足。“如果你真的要报答我的话,就不要说话闭上眼,只要认真的去感受它。”
  她是一个冷情的女人他知道,可那并不代表她天生就冷,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他相信她的冷不过是长久生活的磨难所累积下来的,是一种为了生存下去的保护色。
  只要她愿意去感受、去领略,他不相信她不能开窍。
  爱人有时候是一种天性,一如他从来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对女人产生这样痴迷的情绪。
  如果他可以,那么她就没有道理不行。
  “这……”这样真的好吗?
  残存的一丝理智想要问出疑惑,但是他却不许,很快的封住了她的嘴,用着霸气却不失温柔的姿态,完全的掠夺。
  逐渐地,在他的气息包裹下,向来冷静且清明的思绪一丝一缕的远飓,宛若明镜般的心湖也逐渐涌起了波浪。
  凌飞扬满心满脑的只记得他方才所说的,用心感受它。
  但什么样的感受才该是正确的呢?
  心乱如麻、心如擂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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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冷傲然笑得灿然,信步就着月色,轻巧地阖上了房门,才转身,就见一个环手抱胸斜倚在大树旁的身影。
  他这才猛然想起,府里来了个贵客,还顺手救了飞扬的一条小命,因为要不是他出手相救,她身上的伤绝对不仅仅止于手臂上的那一条。
  可是他却为了她的伤势,完全将他给忘得一干二净。
  呵!这妮子啊,看似清冷如水,但其实挺磨人的。
  今天下午他听到声响冲出去,瞧见她那淌着血的伤口时,心中忧惧、害怕、心疼等等各种情绪交缠,令他清楚的认知她对自己很重要,只怕他真的早如小弟所说的,已经对她动了心,甚至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
  一旦看清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再只是感兴趣三字而已,那么他就得好好想办法让那个对感情迟顿到了极点的女人开窍。
  她要是再不开窍,只怕有一天他不是被她气死,就是会落得为了儿女私情而忘了国家大事的下场。
  所以他一定得加把劲,让她快些开窍,免得自己英年早逝。
  “新弟!”带着一抹歉然的笑,冷傲然步向沐浴在月色下的人影。
  冷新是个江湖猎人,专门猎捕一些官府没辙的江洋大盗,捉了人送去衙门,再领取赏金。
  “大堂兄!”冷新拱手为礼,脸庞上却丝毫没有堂兄弟互别重逢的喜悦,反而夹杂着浓重的忧烦。
  “新弟,怎么有空来京城?专程来瞧我和二弟的吗?”
  完全沉浸在方才的甜蜜之中,冷傲然丝毫没有发现他脸上的沉重,甚至一扫以往的威严,对着他打趣的问。
  “我自然不可能专程来瞧堂哥的。”冷新正经八百的回答,相对于他的轻松,他可是严肃得吓人。
  早就料到了他会有这样的答案,冷傲然倒也对这话中的疏离与不驯不以为意。
  虽说是亲堂弟,但性子却是天差地别,他向来威仪堂堂、正经八百,而他这个堂弟除了正义感十足之外,还多了点狂放不羁。
  也因此他身处于庙堂之中,位居侯爷的地位,而冷新却成为一个在旁人眼中毫不起眼的赏金猎人。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受拘束的照自己的意思去为天下百姓铲奸除恶。
  “那你来是为什么?”
  “大堂兄可曾听说过夜盗这号人物?”
  这些日子,他专心追捕夜盗,但却屡屡让她自手掌中溜走,这让他不服气,也让他更加想要追捕到她。
  但她的身分太飘忽,让他掌握不住,不过现在他对她的身分已经有点眉目了。
  “听过。”冷傲然点了点头,这个叫许多富贵豪门头疼的人物,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呢?
  “想必你现在的目标就是他吧。”冷傲然掀起了一抹笑,依然没有发现他脸上那抹显而易见的为难。
  “大堂兄,我的目标的确是她没错,而且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她的身分了。”
  “那很好啊!”
  冷傲然的眸光不经意地瞥向凌飞扬的院落,眸中的依恋是那样的显而易见,也让冷新的脸色更为沉重。
  他从不曾见过大堂哥这喜形于色的模样,如今有姑娘能让他牵恋,他的确很替他高兴,可是为什么偏偏……
  “如果你知道了那个人的身分,只怕你就笑不出来了!”瞧着他笑得像个白痴,冷新再也忍不住地道。
  “喔,是吗?”冷傲然完全不懂他的暗示,脑中充斥的尽是凌飞扬的容颜。
  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冷新忍不住低吼道:“大堂哥,你认真一些好吗?你知不知道那个夜盗就是凌飞扬。”
  “不可能。”想都没想的,冷傲然直接否决了这样的可能性。
  “这天底下哪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是事实,十几天前,我曾和她交过手,她还被我伤了,所以她的武功路子和身影,还有那冷得似冰的眼神,我是不可能会错看的。”
  十多天前?受伤?
  那不就正好是他寻找灵雨,恰巧碰上她有伤在身的时候吗?那时她还逞强的拖着病体和他打了一架。
  她……真的会是冷新口中的夜盗吗?
  如果是的话,以她偷遍富贾的事迹,应该不至于得和她娘住在那间仅能遮风挡雨的破屋子吧!
  或许一切只是凑巧?但冷新又说得这般头头是道,况且以他的眼力,也应该不可能会错看。
  “堂兄,凌姑娘并不是一个适合你的姑娘,你……”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他会祝福堂哥找到真爱,可现在知道了,他没道理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一个贼婆成为妻子。
  冷傲然原本沉重的脸色在眨眼之间变得轻松自若,望着他的眼神更有着明显的坚定。
  “就算她是夜盗,那又怎么样?”
  先别说她只是个偷儿,就算她是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可他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一丁点也不在乎。
  “大堂哥,你……”着实没有料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冷新几乎傻了眼。
  什么叫那又怎么样?
  他冷傲然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宫,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难道说他真的要不顾自己的身分,去娶一个贼婆做娘子吗?
  “我要的是她的人,她是什么身分我并不在乎,再说她从不伤人,犯的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我又何必因为过去的事责难她呢?”
  奉养瞎了眼的娘亲,她有她的难,他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全然接受。
  “你疯了!”冷新愤愤的说道,对于他的执迷不悟撂下了话。“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不行,她既然犯了错,就该接受国法的惩罚。”
  他的刚正不阿换来了冷傲然冷冷的一瞥,“就当是为了我网开一面也不行吗?”
  怎么说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从来不曾在人前低过头,可如今为了凌飞扬,他出言恳求。
  “不行!”冷新回得断然,眸中的愤然全是针对他的徇私。
  “那……好吧。”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冷傲然既不生气也无愤怒,只是平静的接受。
  反正他自己的女人他会保护,既然冷新不肯网开一面,那他也自有他的办法可以保全她。
  第七章
  原来他就是那天打伤她的赏金猎人。
  昨儿个场面太过紊乱,所以她压根就没仔细瞧上救她的人一眼。
  现他直挺挺的站在她的面前,她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那天差点让她栽了的赏金猎人。
  凌飞扬不动声色地瞧着他,清楚地瞧见他眸中的厌恶,知道他同样也认出她来了。
  对于这个事实,她一丁点儿也不害怕,态度上反而更加磊落。
  在她初跟着师父踏入这一行时,她就已经知道,虽然生命不至于朝不保夕,可是总有到头的一天。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可以很坦然地接受。
  在她望着他的同时,其实冷新也同样打量着她,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一向理智的大堂兄会为了她陷入几乎疯狂的地步。
  她虽然称得上美,但却不是绝顶的美,以大堂兄的身分地位,想要更美的女人绝对是轻而易举。
  只怕她真正吸引大堂哥的,是那双清灵的眸子,还有她那飘缈让人捉不住的灵魂吧!
  “你是夜盗。”没有一丝一毫的疑问,他用很肯定的语气说。
  “对,我就是。”凌飞扬点头承认。
  他算是个拔尖的猎人,毕竟不管他是不是误打误撞才追到这儿来的,他能认出她已算难能可贵。
  面对这样的对手,她愿意诚实以对。
  对于她那磊落的态度,他的眸子倏地闪过一丝赞赏。“既然你愿意承认你的身分,就该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后果吧!”
  猎人顾名思义就是追捕猎物,而猎物正是她,她很清楚也很明白。
  面对他的问题,凌飞扬眉头一扬,一股飒爽的英气自然的流露。“要达成那样的结果,也得要你有本事。”这话绝对不是挑衅。
  虽然说他的武功修为应该在自己之上,但她为了娘,就算拚得一死,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不是冷新瞧不起女人,而是他们交过手,很明白她的武功修为并不在自己之上。
  “机会不大并不代表没有机会。”她的唇瓣勾勒起一抹飘忽的浅笑。
  “所以你不会束手就擒?”他明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但还是问了。
  他只是很想知道,她这样的冷静究竟可以维持到什么样的地步。
  “换了你,你也不会吧!”她虽然是以问制问,其实也算给了他一个答案。她当然不会乖乖跟他走,因为就算角色互换,他也不会。
  “你真的是一个很奇特的女人,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堂哥明知道你是夜盗,还坚持将你护卫在他的羽翼之下。”
  冷新的话,出乎意料之外地让她那清冷的脸上有了些许的变化。
  是惊诧,也是不解!
  冷傲然知道她是夜盗了,堂堂一个大将军在知道她的身分之后,应该理所当然的将她五花大绑送交官府吧!
  但冷新说他还是坚持将自己护卫在他的羽翼之下,这又是什么意思?
  看得出她脸上那乍现的疑惑,他大方地给了她一个答案。
  “他要求我当作不知道你就是夜盗。”
  “你不会肯的。”凌飞扬很肯定的说。
  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正气太过,绝对不可能应允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他和冷傲然之间亲如手足。
  “我是不肯,但他却没有放弃,他会用尽所有的手段护你周全,即使要与我为敌也在所不惜。”
  听着他的话,说她的心没有丝毫的被撼动,那是不可能的。
  冷傲然……怎能……
  她之于他不过是一个陌生女子,但他却愿意为了她,选择与兄弟反目,她对他有那么重要吗?
  凌飞扬思绪转得飞快,忽尔有一种想要找他问个清楚的冲动。
  这一辈子,她从来没想过除了和娘一起活下去以外的事,这是头一回,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还有……昨夜的那个吻,又代表了什么?
  紊乱、不解和心悸,种种的情绪交缠着,她的心湖不再平静。
  “初时我不懂他为什么这般执著,但现在我懂了,你真的是一个挺吸引人的姑娘,挺不凡的!”也算不上是赞赏吧,冷新打死也不可能承认自己会欣赏一个盗贼,他只是选择了诚实的陈述事实。
  “你的意思是……”他的话很像称赞耶,难道他真的要卖冷傲然的面子,放她一马吗?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若你能承诺永远不再犯案,那么我愿意放过你一次。”这原不是他的本意,可是在与她谈过之后,他很想这样做。
  “我不能!”
  “她承诺!”
  两记声响,一刚一柔同时响起,冷新和凌飞扬同时诧异的转头,却见冷傲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你凭什么?”凌飞扬生气的质问。
  就算他真的喜欢自己,也为自己做了很多,可是他依然没有资格插手介入她的生活,替她决定任何事情。
  “冷新,你已经得到你要的承诺了。”没有理会她的愤怒,冷傲然直接望着堂弟说道。
  也不是故意要掀起两人之间的矛盾,只是见她对大堂哥不假辞色的态度感到好玩,所以冷新忍不住说:“堂哥,不是我要泼你冷水,可是你自己瞧瞧她脸上那不以为然的神色,我也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该捉人还是不该?”
  “我的承诺就等于她的承诺。”他不容任何人辩驳,坚定地说。
  冷傲然当然也瞧见了凌飞扬眸中的怒火,可是他却不在乎。
  为了保护她,就算惹怒她又如何,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大可以气怒他插手她的生活,但他不会放手,这辈子都不会。
  “这世上我在乎的人不多,一旦在乎了,就不会放手,若是你执意,我会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这话不但是说给冷新听,同时也是说给凌飞扬听。
  “就算她不肯应允,就算她对你的好意完全不屑一顾,你也不在乎吗?”
  “对!”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已经充分的表达出他的决心。
  这个字不只撼动了冷新,也再次撼动了她。
  “好,我就信你这一次,但是若是夜盗再犯案,那么即使与你反目,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事情到了这里,冷新愿意让步,但就只是这一次。
  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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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任由他干涉她的生活,她已经为他动了太多心绪,而这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
  即使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但是,娘的前车之鉴,令她自小就立誓要绝情断爱过一生的。
  所以,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其实她要走很简单,但是娘呢?
  要不是为了娘,只怕她早就已经远走高飞,哪里还会受制于他呢?
  左思右想了好些天,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法子。
  带着娘离开,目标太大了,只怕不出半天,她就会被寻着,所以不能带着娘走,那……
  只能将娘托付出去了,可是该托付给谁呢?
  想来想去只有灵雨了,凌飞扬相信她会答应,而她也的确如她所料的答应了,所以今夜就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没什么好收拾的,反正来的时候就是孑然一身,走的时候自然也该两手空空。
  她仰头望着天边那抹红得通透的夕阳,心中隐隐泛起了一股不该存在的不舍感觉。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呢?
  情爱多短啊,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她的嘴角扬起了抹带着讽刺的笑,笑自己的心思竟然这么的放不开。
  果然,在不知不觉间,属于冷傲然的一切,还是渗入了她的骨血之中,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更应该当机立断的离去。
  她——凌飞扬,绝不做像娘亲那样为爱痴傻的女人。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斜倚着窗台的身子回了半圈,正巧瞧见丫鬟们捧着食盒,鱼贯的走了进来。
  “这是干什么?”这么大的阵仗,与平日完全不同,凌飞扬不解的看向被派来伺候自个儿的丫鬟喜儿。
  “是大爷交代的,今晚要在姑娘房里用膳。喜儿一边忙着摆放那几乎塞满整张桌子的丰盛菜肴,一边笑意盈盈地解释着。
  原来,又是他……
  他就不能停止打扰她的生活吗?难道就不能让她在要离去前的最后一晚清静一些,别再来撼动她坚定的意志吗?
  轻叹了一声,她没再对喜儿说什么,除了任由她去之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再度转过身,抬眼望向窗台外那一片的翠绿,原本心头的沉静已不复存在。
  他……似乎总能这么轻易的扰乱她的心呵!
  所以离开是正确的,一定是!
  突然,一双温热的大掌搭上了她的肩头,那流窜入她身躯的暖流,让她单薄的纤躯忍不住地一震。
  “在想什么?”
  冷傲然带着笑问,一双眸子毫不客气的锁着她的脸庞,完全不管自己的举动会不会让她觉得不自在。
  面对他的凝视和询问,凌飞扬抿唇不答,甚至连嘴角也没有往上弯半分,只是任由他将自己带往摆满菜肴的桌旁,也任由他将她安置在他的身边。
  就算是报答他这阵子的善待吧,她乖乖地任凭他摆布。
  她的柔顺换来了他惊诧的眸光,但他也没开口问,因为知道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挥手撤下了随侍的丫鬟们让她能吃得自在些,然后他亲手替她舀了一碗汤,送到了她的唇边。
  “先喝点汤吧!这阵子你总是受伤,是该好好调养调养了。”他低声诱哄。
  但她却别开了头,“我自己来吧!”她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碗,但他却不肯让她如愿,坚持拿着碗,固执地等着她开口。
  “你的手受伤了。”
  对于他的执意,凌飞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也拿他完全没有办法。她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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