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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罢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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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下床!”
  那一日她的逞强,大夫说已经伤了内腑,得要好生休养才行。
  “你凭什么不准?”
  “凭你娘已经为了照顾你累病了。”
  “娘,她……”向来是个极端孝顺的姑娘,凌飞扬一听到自个儿的娘病了,立即慌了。
  不理会刚刚他的禁令,她起身就往娘亲的卧房冲去,在见不到人后,又转往娘亲惯常待的灶房而去。
  可她才转了方向,还走不到两步,就像个沙包一样地被人拦腰扛起。扛了人的冷傲然二话不说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急着去瞧瞧娘亲,她双拳双脚死命的踢踹,可是病体未愈的她,能使出来的力怕是只够砸碎豆腐,一丁点儿也撼动不了他。
  “你……”最终无计可施,她索性张口往他那厚实的肩头狠狠地咬下。
  这一咬,积聚了多少的惊恐和气怒,几乎是让她使尽了吃奶的力量,但冷傲然却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坚定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歇。
  直到将她重新带回到床榻之上,他这才沉着嗓子道:“你可以放开了吗?”
  见血的伤口说不痛是骗人的,当然也有能力用另一种方式让她松口,可是他却没那么做,只是任由着她。
  感觉到又回到了榻上,且察觉自己口中一片腥甜味,凌飞扬这才松了口,在见着衣衫上血痕时,她不免被自己的凶残给吓了一跳。
  可……是他自己活该,谁叫他要将她扛在肩,不让她见娘。她努力地说服自己,压下心中邪股骤起的罪恶感,一双灵动的大眼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我娘呢?”
  “你想知道?”
  面对他的问题,她抿唇不语,但一双眸子所透出的愤怒已经清楚地表达了她心中的不满。
  “大夫说你得好好休养几天,不能下床。”
  虽然不过是初次照面,冷傲然已经可以从她那充满倔气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倔强与逞强,所以他很清楚,若是不用非常手段,要让她静静待在床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又怎样?”凌飞扬不解他干么答非所问。
  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她娘的下落,她压根就不在乎大夫对于她的身子有什么样的评语。
  “意思就是……”他话说到一半,突然伸手替她拉来棉被盖上。
  瞧着他的动作,她还真是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望进他的眼,她清楚地知道他对她并没有一丝的恶意,那他为什么……
  “如果你乖乖休养,那么等你身子好了后,我会带你去见你娘,若是你不合作,那么……”
  未尽的话语之中净是威胁,凌飞扬哪里有可能听不出来。
  她不满地瞪大了眼,清亮的眸光中写满了质问。他……凭什么这样插手自己的生活?
  “你当然可以不听话,可是那我就不保证你这辈子还能见到你娘。”
  基本上,他很清楚此话一出,他绝对会变成她心目中比坏人更坏的人。
  她对她娘的在乎和孝顺,从她刚刚那着急不顾自身的模样就可以清楚的知道。
  他大可不必做这种坏人,他的执意实在是莫名其妙,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愿眼睁睁地瞧着她糟蹋自己。
  两天前,当他将她安置在床榻上的同时,当然也没有漏瞧她手臂上那交错的新旧伤痕。
  这个女人啊!只怕真的不曾善待过自己。
  “你……”银牙紧咬,凌飞扬怒瞪着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凭什么?”
  “就凭你娘在我的手中。”他语气大方自然,仿佛威胁对他来说没什么,一点也不引以为耻。
  他难道不知道,拿人家的弱点威胁人,其实是一件很卑劣的行为吗?
  “把我娘的下落告诉我。”凌飞扬瞪着他命令道。
  面对她的命令,冷傲然也很爽快地给了她三个字。“不可能。”
  “你……”
  “我抱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喝药。”这次虽然不是突如其来,可是他那突兀的宣告却同样让她感到手足无措。
  “我不用你抱,自己会走。”她只是虚弱,还不到不良于行的地步,再说这样抱来抱去像什么样子,男女毕竟是授受不亲的啊!
  瞧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莞尔。
  其实,或许她没发现,可是在她不设防,不再那么冷冷冰冰时,她其实也可以很可爱的。
  “若你答应乖乖吃饭、喝药,我可以把饭菜和药拿来床边。”说要抱她不过是让她乖乖听话的方法而已。
  因为料准了以她的脾性,绝对会为了和他赌气而不肯乖乖吃饭喝药,所以他索性先下手为强,和她交换条件。
  “你别想。”凌飞扬下意识的摇头,才不愿乖乖听他的话。
  “喔!”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已经伸到半空中的手乖乖的收了回去,还脚跟一旋转身,状似要离去。
  这一招可是在皇上面前耍弄过,而且还很有效的招术,叫做以退为进。
  他这么轻易的放弃果然叫她愕然,呆愣愣地望着他的身影,好半晌反应不过来。
  直到他那修长的身躯即将越过门槛,她才着急地喊道:“等一下!”
  “凌姑娘还有事?”方才的霸气全都敛住,取而代之的是温文有礼,他甚至还朝着她抱拳。
  “你……”她被他前后如此不一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因为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而慌乱。
  “姑娘很显然的不想看到在下,那我走就是。”
  “我娘呢?”他留不留下来她可无所谓,重要的是她得要知道她娘的下落啊!
  “既然凌姑娘没答应在下刚刚的条件,我好像也没有义务告知令堂的下落吧!”一字字、一句句都极为有礼,可那有礼的字句却让她气得咬牙切齿。
  他根本就是、根本就是个大无赖嘛!
  “凌姑娘还有话要说吗?若是没有的话,在下还是早走早好,免得污了姑娘的眼。”
  冷傲然很有自知之明的说,可才走了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凌飞扬含恨的声音。
  “我吃……”
  脚步顿住,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回身,只是背着她问道:“凌姑娘刚刚说了什么?”
  “你……”
  “在下有些耳背,还请凌姑娘说得大声些。”可不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之所以要她重复,只不过是想要她牢牢的记住自己的承诺。
  他可不想一日三餐,都在这种问题上争论,那多累人!
  还是一次搞定些好,虽然说她生气的模样很迷人,气愤时晶亮的眸光也很动人,可要是一日来个三次,他真的会累死。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感到兴趣,也感到棘手,而她却彻彻底底的做到了。
  “我说我会按时吃饭吃药。”收回瞪视他的眸光,凌飞扬为自己的示弱感到委屈。
  从小娘和她生活就很刻苦,每每都还要看人的脸色,可自从她有能力赚钱之后,她就发过誓,不再向任何人折腰。
  要不是唯一的亲人落在他的手上,他以为他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昂?
  “嗯,”这一次冷傲然没有再故做听不见,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此刻心中的委屈。
  她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人啊!多少人求他这个位高权重的将军而不可得,可他不但放下了身段,打算亲自伺汤伺药的,她竟然还觉得委屈咧!
  即便低着头,但他那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还是灼热地让她觉得很不自在,终于,她头一次主动开口,“拿来吧!”
  紧抿着的唇瓣上扬,冷傲然也没与她计较她的无礼,毕竟他深谙收与放之间的拿捏尺寸。
  “你放心,最多五天,一旦你的伤愈之后,我一定会带你去见你娘。”她软了姿态,他也放柔了嗓音给她承诺。
  说五天,是因为皇上给的期限还剩六天,他打算用这五天来好好搞清楚她有何特别之处,她竟然够让他在初见面的那一刹那,心头就荡漾着对旁人未曾有过的心思……
  第四章
  虽是徐娘半老的年纪,可是岁月对凌初妤并没有太多的残忍,除了几根泛了白的发丝之外,年轻时的美貌依然在她的脸庞上层现着。
  要不是那双灵动的眼睛瞎了,她不该会在荒郊野外终老一生的。
  “雨丫头,这样真的好吗?”
  她的不安透过嗓音清楚地传达,也勾起了心思原本全在食盒点心上的灵雨的注意力。
  连忙将刚拈起的那块糕点塞进嘴里,然后很快的咽下,灵雨这才对着她说:“大娘,你就别担心了。”
  虽说她也是挺怀念那种追鸡养猪的无忧日子,可终归是个金枝玉叶,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能够被丢回将军府来,重回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倒也没有多大的埋怨。
  当初要不是父皇胡乱帮她指了婚,她也不会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打扮成小太监,偷偷的溜出宫中。
  还好那时她运气好,遇着了飞扬姐姐和大娘,否则,还真不知道会流落何方呢?
  “灵雨,难道你不担心吗?”
  凌初妤有听她说过,她逃家是因为不想遵从家中长辈的指婚,所以才做出逃家这等大胆的事情。
  照理说,现在被捉了回来,她应该很担心,也很想再次逃跑才是,怎么还能这么悠悠哉哉的呢?
  “我……”一时之间忘了凌大娘的眼睛是看不见的,灵雨反手指了指自己,用动作来代替言语。
  但过了一会儿,见凌大娘完全没有反应,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的双目已盲,于是她连忙说道:“大娘,我担心啊!可是……”其实她还真的很怕自己再被扔回宫中,然后就得等着和冷傲然成亲。
  不过她虽然天真,但是倒也没漏瞧了他眼中那份针对她的不以为然。
  他也不想娶她,这点几乎是不容置疑的。
  虽然说句实在话,即使他已经贵为侯爷,也是一个统领百万雄兵的大将军,但是她很清楚人性都是贪婪的。
  能有更高的地位权势,能攀上皇家的亲事,谁会不想要?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再次溜出这将军府,可那是在她发现一个秘密之前,现在,她不但一丁点儿也不想离开这儿,甚至还会千方百计的努力巴着留下来。
  她还记得以前父皇曾经跟她说过一句话,叫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所以她若还是俏俏地离开这里,那只怕父皇也不会死心,除非是她赶紧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或者是将那冷大将军给推销出去。
  “可是什么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凌初妤一碰到这女娃儿就觉得投缘,之前听她说得可怜兮兮的,说那男人怎么样的恐怖,怎么这会她很可能会被迫嫁给那个恐怖的男人,却一丁点儿也不着急。
  她不着急,但她却替她着急了起来。唉!真是皇帝不急,可急坏太监了。
  “可是人家现在想到更好的方法啦!”
  “什么方法?”
  “就是替自己找个喜欢的人,也替他找个喜欢的人啊!”灵雨老实地回道。
  “这算得上是什么方法啊?”听到她得意扬扬地说着想到的办法,凌初妤只能用啼笑皆非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丫头也真天真的,把找到喜欢的人,讲得好像比吃饭还简单似的。
  这人海茫茫的,想要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哪有可能是那么简单的事呢?
  更何况还得男女双方都能真心喜欢对方,更是难上加难。
  “丫头啊,事情可没你想得这么简单。”这丫头只怕真的是被养在深闺中太久了,完全不知人间事,所以看待事情总是乐观得过分。
  就像那时贸然离家出走,还在林子里头迷了路,要不是恰巧遇着飞扬受伤,将她领回了家中,她怕不成了猛兽们裹腹的食物。
  碰上个两情相许的人哪有这么简单啊,她活了这么几十年,不也才遇着了一个。
  可是呢?
  结果还不是落得只能守着女儿孤独地过上一生,还累得女儿年纪小小就发誓要一辈子绝情断爱。
  “可也没那么复杂吧?”灵雨天真的瞠大了眼说。
  事实上她已经相中了一个,只不过现在还是秘密,她很怕要是她真的说了,到时他也像冷傲然那样不情不愿的,她的脸不就丢大了。
  “感情的事是很复杂的。”不单单只要有爱就够了。听着她那天真稚气的话语,凌初妤又忍不住想起了女儿。
  其实,老天爷真的很不公平吧!
  明明两个人的岁数就差比多,可是个性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天真浪漫,一个却彻底将自己的情绪掩藏。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叹,“唉!如果飞扬也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这样我也不用怕会担误了她的一生。”
  其实,今生爱过,她心愿已足,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
  想到女儿为了要筹钱医治自己的眼睛,甘愿以身涉险,她的心就一阵阵的疼,那是一种为人母对女儿的愧疚啊!
  “大娘,你的遭遇……”终归是孩子心性,她那感叹的话一出口,灵雨的注意力就整个都被拉了过去。
  轻叹了一声,凌初妤怎会不知道她的好奇心重,刚好这娃儿也和她投缘,于是她缓缓说道:“在我十六岁那年,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经过了我的家乡,他长得好看有威仪,也对我很好,那时情窦初开的我也就爱上了他,可是有一天,他说京城家里出了事,他得立刻赶回去,还说随后就来接我,可谁知道当年那一别就是十六载。”
  说起来一片的戚然,她心中还是牵念那个她今生唯一的男人。
  尽管他对她无情,可是她却始终不愿意相信他是那样的人,但飞扬就不一样了,或许从小看多了她的眼泪,所以她是打从心底恨着她爹的。
  “大娘,难道你没去找他吗?”
  “怎么可能没找。”凌初妤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喉头更是一阵的酸涩,在停顿了好久之后,才又开口,“因为我怀了身孕,所以不久后就被极重礼教的家人给赶了出来,于是我决定到京城去找他,一路上千般险万般难的。谁知道老天爷捉弄人,就在我快要到京城的时候,突然生了场重病,不但眼睛瞎了,还差点儿连怀中的胎儿也保不住,要不是好心人帮忙,我们母子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更别说找人了。”
  “那怀中的孩子就是飞扬姐吗?”听着她的遭遇,灵雨的眸子瞪得老大,脸上更是漾着一片同情。
  “唉!也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让她从小吃尽了苦,也让她恨透了她的亲爹,就连我想将她爹唯一留给我的玉佩让她做个留念,她也不肯戴在身上。”说着说着,凌初妤自怀中掏出了一块手绢仔细包裹着的玉佩,眷恋地抚摸着它。
  瞧着她的模样,分明就是对心上的男人余情未了,灵雨忍不住打抱不平地问:“大娘,那个男人对你那么坏,你做啥还念着他?”
  从初相见,凌初妤便自他身上看出了那不凡的气势,怕只怕是他的家人不肯接纳她这个穷乡僻壤的姑娘吧!
  在这个年代里,又有哪个富贵之家不讲究门当户对的呢?
  灵雨丫头的爹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强迫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吧!
  耳里听着凌大娘让人揪心的故事,灵雨伸出手接过她手中的玉佩把玩着。
  才刚接过手,温润的触感和似曾相识的形状叫她心中纳闷,可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儿见过相似的玉佩。
  “怎能不念啊,这一辈子,我就爱他一个,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他给我的爱却很多。”
  凌初妤脸上的凄楚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甜蜜,脑中的思绪带着她回到了那段和他相遇的快乐时光。
  “可是,他却伤你这样深啊,要是我就将这玉佩给扔了,要不然拿去换钱让日子好过些也好啊!”灵雨皱着娇俏的鼻子,愤慨地打抱不平,谁知她的愤怒却只换得了浅浅的一笑。
  “大娘,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她惊诧地瞧着凌初妤脸上那抹笑容,忍不住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咧!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嘛,那个男人害得凌大娘被赶出了家门,又害得她眼睛瞎了,可是她却不怨也不恨,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啊!
  “傻瓜,等你以后真心爱上了一个人,你就知道了,爱一个人是可以什么都不计较的。”
  也或许就是因为这份无怨无悔吧!所以飞扬才会更气她爹,立誓要医治好她的眼睛,就像是一份救赎。
  她固执地认为她的血液中流窜着那个男人的血,生来就负累了她,这样的罪恶感,让她没法活得恣意。
  “大娘……”灵雨扬声欲抗议。才不相信爱一个人必须爱成这样,即使对方对不起自己,还得千辛万苦地替他找理由解释。
  但笑不语,凌初妤知道她和飞扬一样不懂,也一样替她生气。
  她们是两个贴心的孩子,可是感情的事啊,并不是非黑即白,里头渗着许多的身不由己和不得已。
  “像是那种男人啊……”灵雨的高谈阔论还来不及出口,手中的玉佩倏地让身旁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抄了去。
  “喂,干么?”灵雨转头气鼓鼓的质问,在一看见来人之后,脸上立刻多了一抹可疑的红。
  “这是什么?”
  冷见然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完全没有发现她望着他的眼神很不一样。
  “把玉佩还给我啦,那可是大娘的宝贝,你要是摔了,可赔不起的。”倒也不是说这块玉多么价值连城,但它的纪念意义却是千金难买。
  即便她天真,可是这一点她能懂得,所以她紧张兮兮地望着冷见然把玩的模样,担怕那玉一不小心就会碎了。
  “是冷公子吗?”凌初妤立即准确无误的喊出了来人的身分,并且点头致意。
  “喂,你还我啦!”
  灵雨伸手想要拿回玉佩,可是他却偏偏不给,盯着玉佩的眸光一闪,朝着凌初妤问道:“大娘,敢问这玉佩是打哪儿来的?”
  凌初妤以为他和灵雨一样好奇,于是也没隐瞒的答道:“一个故人之物。”
  “这样啊。”冷见然轻喃,摸着那通透碧绿的玉又问:“冒昧请问大娘,这个故人和你的关系是……”
  问到这个,她但笑不语,跟灵雨丫头说是一回事,但对他,很多话她是说不出口的。
  倒是站在一旁的灵雨也没啥心机,急呼呼地替她回答,“那故人就是飞扬姐姐的爹啦,可是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所以这是大娘唯一的留念,你可千万小心。”
  努力地叮嘱又叮嘱,她哪里瞧得出冷见然眸中流转的思绪,一心就怕那块玉给摔了。
  从玉上抽回自己的视线,他将玉佩塞进了她的手中,仅仅留下一句,“你们慢慢聊!”就匆匆地走了人。
  望着他那颀长潇洒的身影,灵雨的目光好半晌都收不回来,哪里还记得刚刚自己究竟在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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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砍柴?!
  烧饭?!
  洗衣?!
  冷傲然不是会做这些琐事的人,可是这两天,他竟然真的挽起了衣袖,打理着日常生活。
  而凌飞扬则总是如同现在这样,被他给抱来抱去的,即使今晨他要出来劈柴,都不忘将她妥适的安置在门前的躺椅上,还替她盖上了透着他气息的披风。
  在暖暖的阳光照耀下,向来将自己绷得死紧的她不自觉地变得慵懒,她微微地眯起清透的大眼儿,眸光中透着疑惑地望着他。
  为什么?
  他没道理对她这样的态度,即使她这几天跟他说的话十只手指头都数得完,可是他却完全不在乎。
  说他的威胁有恶意嘛,却又完全不像,他好像只是执意将她留在这里养伤。
  为什么呢?他们之间应该是非亲非故的吧,他完全没有必要为她做这些。
  凌飞扬真的是被他给搞迷糊了。
  “为什么?”疑惑之间,她以为自己只是在心底自问,却没料到竟然真的问出了口。
  虽然是在劈柴,但冷傲然怎么说也是个练家子,听力自然较一般人来得好,所以即使她只是轻喃,却一字不差地传入了他的耳。
  她终于也开始懂得好奇了吗?
  他浓眉微扬,不语地放下了手中的斧头,转头面对她。
  要是她再不开口问,他还真要以为她是个无心无绪的女人了,就奸像这天底下除了她娘的事之外,其他的事她都可以不看、不听、不想。
  大多时候,她总是静静的看着,有时甚至会让人一不小心就忘了她的存在。
  她仿佛就像一阵轻烟,愈想要捉住她,就飘散得愈快。
  从没遇过这样的姑娘家,她的沉静、她的飘匆愈来愈能捉住他的目光,即使只是她一丁点儿的回应,他都会莫名地开心上好一会儿。
  他似乎对她有点着了迷,呵!
  “什么东西为什么?”即使明知她在问什么,但冷傲然就是故意要装傻,想要逼她将心中的问题完整的说出口。
  他那低沉的嗓音传入了她的耳际,她其实有些不想问,可是满心的疑惑都已经塞到喉头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凌飞扬终究还是启口问。
  她真的很想知道,像他这种气势十足,明显高高在上的男人,却肯放下身段为她做一般男人不屑一顾的琐事,他图的究竟是什么?
  “那是因为,我……”他看着她,故意卖着关子。
  谁知她那双平静无波的大眼只是望着他,等待着,一丁点儿着急的模样都没有。
  看来,愿意将问题问出口已是极限了,要再激起她更多的好奇心,只怕是强求了。
  对于她那种像是入定老僧的沉静,冷傲然除了摇头之外,也只能认输,主动接口,认真又诚实地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呃……”完全没想到会等到这样的答案,凌飞扬着实有怔愕,嘴张成了小小的圆,好半晌还阖不拢。
  她可爱的愣模样,顿时逗得他畅然大笑,而完全不解他为何笑得那样开心的她还是只能满眼疑惑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是不是……有问题啊?
  怎么每次都笑得那么夸张,虽然他的笑声浑厚好听,笑容也好看得紧,但真的有事情值得他笑成这样吗?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她皱着眉问。
  没道理啊!
  自从懂事开始,她就尝尽了世间冷暖,在她的心里,不可能有人会无条件的对旁人好,即使是亲人之间有时都会为了私欲而勾心斗角了,更何况她之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呢!
  “有时候,对一个人好不用理由的。”他就是看不惯她逞强不行吗?
  “你骗人!”凌飞扬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对人好一定是有理由的,这世上没有人会毫无理由的对人好,这已经是她深信不疑的信念了。
  冷傲然望着她那充满倔气的脸庞,手忽尔扬至半空中,她望着那手,单薄的身躯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那扬在半空中的手让她不自觉地忆起了小时候,她为了偷块饼让娘充饥,却被人逮了个正着,那个老板也是将手扬到半空中然后狠狠地落在她的颊上,那种深刻的疼在此刻完整的浮现。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发誓要让自己变强,要保护娘亲,不再任人欺凌。
  即使她整个人被他密密实实地包裹在他的大氅之中,冷傲然依然能够察觉到她的瑟缩。
  “我没骗人!”冷傲然的手轻缓地落在她的颊畔,轻轻的抚挲着。“以后你就会相信的。”
  “你……”当他的手落在颊畔的那一刻时,凌飞扬下意识的想要将他挥开,可是他大掌不断传递过来的温暖却让她犹豫了。
  呆愣愣地,她就任他这么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好像记忆中的那抹疼就因为他的轻抚而逐渐地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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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还真是好大的阵仗啊!
  冷见然双手环胸的注视着眼前的宫女和太监,摇了摇头,再将视线调往倨傲的李嬷嬷。
  瞧着她那份仿佛主子一般,对宫女和太监颐指气使的模样,他的心里倏地窜起了一抹不以为然。
  但他却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反而漾着一抹笑容,好生有礼地朝着李嬷嬷问道:“不知嬷嬷特地从宫中前来将军府有何要事?”
  李嬷嬷冷然的眸光扫了他一眼,显然对于是他出来见她感到甚是不悦。
  怎么说她也是宫里来的人,还是一手将灵雨公主拉拔长大的奶娘,这冷家也真是瞧轻人,竟然只派了一个既无功名也无爵位的二公子出来见她。
  心中虽然不悦,但这口气她隐忍了下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朝着他说道:“冷二少爷,我听说灵雨公主已经找到了,而且现在正在你们府上,有这回事吗?”
  “是有这回事。”他大方承认。这京城也不过就这么丁点儿大,将军府里头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很轻易就传回了宫里。
  再说,皇上失去了爱女,也绝对不可能不闻不问,只怕早就在将军府的四周都布下了眼线,所以李嬷嬷会知晓,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既然公主都已经找回来了,为啥不送回宫里?”李嬷嬷声音里掺着明显的怒气与不善,她那种妄自尊大的语气,倒还真的让他开了眼界。
  这世界莫不是真的反了,就算李嬷嬷算得上是个女官,也被封了个小小的从九品,但是怎么说也没资格对他这么说话吧!
  冷见然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悦的开口,“李嬷嬷这是在质问我吗?”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隐去怒气,缓着声解释,“冷二少爷,是嬷嬷失礼了,只因公主无消无息了三天,老身心中着急,所以才会口气重了些,还请你见谅。”
  “李嬷嬷这话严重了。”也不想与她撕破脸,他并没有太多的计较,还替她找了个台阶下,“想来嬷嬷也是过于担心才会这样,”他浅浅地漾起了一抹笑,可那笑却不曾到达他的眼。
  其实,自从那日见到凌大娘拿给灵雨瞧的玉佩时,他的心中就起了一个疑惑,但这怀疑在他还没有彻底与大哥商量过,还未有真凭实据之前,不适合现在就打草惊蛇。
  所以虚与委蛇是绝对必要的,毕竟就他所知,当初灵雨公主就是李嬷嬷抱进宫的,所以他若要解除心中的疑惑,还得从她下手。
  “敢问二少爷,可否遣人去请公主出来,好让奴婢护送公主回去。”没瞧见他眸中那一闪而逝的算计,李嬷嬷只是很心急的说道。
  “请公主出来一见当然是可以。”冷见然答应的很爽快,可也没忘了加上个但书。“至于灵雨公主回不回去,就不是我能替她作决定的了。”
  一听这话,她心中倏地一惊,“二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冷家打算扣着公主,不让她回宫吗?
  “我的意思是,我大哥交代过了,皇上给的时限是十天,在十天之中若是公主不愿意回宫,那么将军府将盛情款待。”
  其实,大哥的意思是一回事儿,真正让他说出这话的原因,最主要还是因为昨个夜里,灵雨莫名其妙在他耳旁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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