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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靓哥俏瓶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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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票对折收好,眉毛都乐得翘翻天了。
  这种家丑真要了霜灵的命,趁着两夫妻不注意时,霜灵忙拉着双颖的手溜之大吉,不跑?那才有鬼。
  吃完早餐,霜灵先送双颖回饭店,在大厅的入口处,正巧撞见一群记者围着下楼吃早餐的上薰访问。
  “听说这回的巡回表演一结束,你就要和楚双颖先生回维也纳结婚,是吗?”
  “楚双颖的父母亲真的在台湾犯过票据法吗?”
  “有人说你们两人最近貌合神离,会不会影响到你们之间表演的默契?”
  “是不是和一名姓陶的第三者有关?”
  “……”
  “……”
  上薰戴着墨镜,始终保持缄默的态度,她快受不了镁光灯不停地朝她身上拍来,还有记者那副不挖到别人疮疤就不痛快的嘴脸,她快崩溃了。
  忽然一名眼尖的记者发现正走进大厅的楚双颖,像挖到宝似地喊叫出声:“楚双颖先生来了!”
  全部的记者一窝蜂地把目标改锁在楚双颖身上,连在他身边的陶霜灵都不能幸免。
  “楚先生,你会和官小姐结婚吗?”
  “能否将你父母亲以往犯票据法的过程再重新交代一次,行吗?”
  “你们之间真有第三者?还是纯粹是谣言,是不是你身旁的这位小姐?”
  霜灵生平第一次被记者团团围住,也是首开先例地体会出当名人的那份成就,她不管记者所问的问题有多尖锐、犀利,还调皮地想比个“V”字抢抢镜头,最后她发现到双颖凝重的表情,才收敛住那颗想捣蛋的心。
  “小姐,请问你是不是楚双颖先生的那位青梅竹马?”一名记者看见双颖避不作答,转向霜灵下手。
  “我……我不是!”为了双颖好,她违心地欺骗了记者。
  这份委屈,看在双颖眼中,心中的那座天秤一直不平衡,亏欠她的感觉越来越深。
  “好了!别问了,一切的问题留到明天中午的记者会再回答,行吗?”他拨开人群,拉着霜灵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恰好上薰正要关上梯门,让他们搭个正着,这下才摆脱了那群缠功一流的狗仔队。
  电梯内,六只眼睛很诡异地在凝窒的空气中游移着,霜灵年纪轻,人情世故没上薰来得老练,一直低垂着头,怕眼神会出卖了灵魂而误事。
  “要不要进来坐坐!”上薰很大方地表现出她的贤慧。
  “不了!店里头最近缺人手,要早点过去。”霜灵好讶异于上薰的镇静,一脸无风无浪的和谐,连双颖也瞧不出端倪。
  “也好,那你先去忙了,我和双颖要好好研究一下明晚要穿的登台衣服,否则,又要被记者捕风捉影,认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争执的了。”上薰照样挽着双颖的手,这些举止,连双颖也迷糊了。
  “那……祝你们演出顺利。”霜灵一刻也待不住,她多想告诉小颖哥她昨晚看到的那一幕,但她说不出口。
  “别忘了明天晚上要来看我们表演哦!”他越是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越让霜灵罪恶感加重。
  待她准备再看双颖一眼时,他已经被上薰拉进房间去了,整个走廊只剩她一道孤影投映在落地窗上,萧瑟又冰凉……
  房外的岑寂和房内的猜忌,形成强烈的对比,双颖早看出上薰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就是抓不到那症结所在。
  “你今天怎会变这么客气?不怪我隐瞒太多事没告诉你。”他不休息也不坐下,只想找出答案。
  她脱下外套,粉嫩如葱的外臂环向双颖,面对慈善地笑说:“事情都过去了,还计较它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我们的默契培养好,别打砸我们金童玉女的招牌,人总要成熟点,不是吗?”
  “你真这么想?”他反倒对她的诚意估斤论两起来。
  “不这么想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未婚夫跟人家跑了,连演奏的生命也赔了进去,这年头,丈夫都有可能养女人了,那未婚夫又算什么?”上薰带刺带针的话,讽得双颖难堪困窘。
  “我跟霜灵的事之前一点都不知情,又不是和你交往之后才又刻意去认识她的,那天在机场的情形你也是看见的,要不是她把我给认出来,我会多跟她聊上两句吗?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他据理力争于他的观点,一心想让上薰明白,很多事不是她想象中,事先阴谋计划好的。
  “我不是都说没事了吗?还那么激动做什么?有些缘分该来的你也挡不住,有些缘分该尽的你也拦不了,人世间男女的情爱谁能保证它长长久久的,我们都是受西方教育的人,我会自己找到平衡点的。”她说得可一派潇洒轻松,这还不都是为了安抚他的心,让他演出正常,也算是给霜灵一个交代。
  “那你不介意我和霜灵之间……”他仿佛觉得一切都在梦中一般,若是要让他罪恶感更加深重的话,他肯定她做到了。
  “你问这句话的用意,不很明显表态了吗?”她也心碎地反问他。
  上薰语气中的哀伤,让双颖心头大乱。他一把抱住上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教我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上薰你骂我吧!让我明白自己有多么用情不专,多么需要被千刀万剐!”
  “别自责自己太深,将来有天你会明白,不只是你会遇到这样的难题。”上薰这会儿也滴下了真情泪水,她自己不也背叛了他,可是她却无法鼓起勇气,道出实情。
  可惜,双颖听不懂上薰最后的那句话,他一直认为,该背这罪恶十字架的人是他,他万万也没想到,在他眼前的这张床铺,还曾经留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温存呢!
  隔天傍晚,国家音乐厅前人头攒动、灯海辉煌,一些政府的高官都来欣赏这场超水准的世纪演出,厅外的墙壁上挂着楚双颖和官上薰两人的巨型亲密海报,从现场仍有不少人在广场上徘徊看来,卖座爆满毋庸置疑。
  霜灵在七点钟开场前半个小时就已在广场上等候,随行的当然还有她家的那对土匪夫妻,带这两个SPP的人来听音乐会,那跟对牛弹琴有什么两样?
  另一组人马则是絮语和禹昕,当初禹昕在杂志上看了上薰的报导之后,就已经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好巧不巧地,他竟意外地发现他身边的那位女人,是上薰最好的姐妹淘,在拥有这项有利的因素,他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即使在她最无助伤心的那一夜,也想诱她上床,侵占她的肉体。
  两边的人员不约而同地排队走进会场,而彼此的座位则相邻不到五个人,霜灵早认出那个在床上抽烟、光着上身的痞子;她一点也不知道,那痞子也正用不友善的冷笑望着她。
  纷扰的人声在双颖和上薰连袂走出鞠躬后安静了下来,表演正式开始。台上的双颖一看到霜灵,还眨个眼睛跟她打了个招呼。可是,在同一时间,她撇了眼角的余光一下,却发觉禹昕的笑容与上薰微噘的唇形,不谋而合。
  这种貌合神离,各想着台下情人的奇妙搭配,实在不足为外人所道。
  慢慢地,悠扬的琴音伴着浑厚的萨克斯风流泻在整个厅堂内,那每一处音符的契合总能配合得天衣无缝,而每一节旋律的拍子,如画家手中的画笔,总能一气呵成挥洒在画纸上。
  台上的一对俪人,直让霜灵看了好一羡慕,她的手指不自觉地随着上薰的钢琴旋律而轻敲在腿上,忘我地陶醉在优美的乐曲中。
  二十分钟后,一曲奏毕,霜灵大力鼓掌为双颖的卖力演出而大声喝彩,一旁的禹昕则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轻轻地拍一手,向上薰眉目传情。
  直到两小时的表演结束,演出一律正常,而且没有发生任何的失误,台后的韩君云也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感谢老天让他能在退休之前划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太棒了,小颖哥,你真行。”
  一行人在两人谢幕之后,纷纷涌向后台,霜灵将早已准备好的香水百合亲自为他献上,整个后台热闹滚滚,一大群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地涌进。
  祝贺的欢愉声都还没进入到最高潮阶段,四、五个衣衫邋遢、面露凶光的流氓混混也不知用什么办法混进了后台,粗鲁地推开围簇的人群,朝楚双颖而来。
  “你就叫做楚双颖?”带头的一名嚼着槟榔问。
  “没错!我是楚双颖。”他毫无惧色应答着。
  带头的确定对方身份无误后,向后头的几名弟兄使个眼色,一时所有的人全朝双颖不客气地动起手脚,顿时又陷入一片拉扯之中。
  “你们是谁?怎可平白无故地乱抓人,警察也不能这么嚣张。”霜灵使尽力气推开双颖四周那些凶神恶煞,敞开双臂护在双颖面前。
  “我是谁?我是这臭小子的债主!”横眉竖眼加上态度粗暴,还溅了霜灵一脸口水。
  “你讲话就讲话,喷什么口水嘛!”她用面纸拭了拭脸。“臭死人了,你几百年没刷牙了!”
  “死丫头,这不干你的事,快给我闪到一边去,要不然连你也一块修理。”他握起拳头,伸至霜灵的鼻梁前,想藉势吓走她。
  上薰在一旁原本想上去说句话,却被禹昕的手给拉住,不让她卷入这场漩涡。
  “喂!兄弟,你混哪里的,对女士这么不懂礼貌,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对这女的凶,不就是存心给我‘黑蔷薇’难堪,你太不给面子了,做人别做得这么‘叔辣’!”纴妍不知从哪借来的胆,扮起大姐大来了。
  “干你屁事啊!这小子的老头开了空头支票就溜到国外去,我不找他拿钱找谁拿,再啰嗦连你也一起扁!”
  “你是没看过恰查某是不是?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在找你妈要奶喝呢!”纴妍卷起袖子,俨然要和对方动手干架。
  豪孝在一旁猛捏冷汗,他老婆平常凶他凶惯了,没见到真正坏男人长什么样子,这下竟敢找人单挑,岂不存心找死吗?
  “来呀!臭小子,让你知道你大姐的鞋子是穿几号的!”纴妍已准备就绪,要以修理豪孝的方式来招待他。
  双颖眼看情况不妙,他岂能让纴妍为了他的事而受到任何伤害,万一有个好歹,他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霜灵?
  “住手,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别牵累到不相干的人,我楚家的事我会一肩扛起,欺负女人算什么?”他不想亏欠陶家太多人情,父债子还,是天经地义的事。
  “小颖哥,你不能跟他们去,我不放心的。”霜灵面如槁灰,这一走,万一那帮恶棍不放人,这让她怎能吃得下、睡得好呢?
  他朝霜灵笑了笑,给她一个安定的笑。“相信我,我会有能力还这笔债务的,我也不希望我父母亲一辈子畏畏缩缩躲在国外不敢回来,别忘了,我会在台湾待下来,这事要没有个解决之道,我也不会安心的。”
  “可是……”
  “别担心,我会给你电话的,我想,谅他们也不敢对我这知名的音乐家动什么歪脑筋的,我名气这么大,他们不怕坐牢吗?”双颖轻轻拍拍她的面颊,随即跟着那一帮人走了出去。
  “我想回饭店休息一下!”
  在场的人当中,就属上薰的处境最尴尬,她要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见双颖已远去,她更是不想成为注目的焦点,匆勿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絮语和禹昕更是紧追不舍跟在她后面,所有欢乐的喧闹声在两大主角相继离去后,只剩下错愕的唏嘘弥漫。
  这怎么会这样呢?
  霜灵怔怔地站在原地,她早已乱了头绪……
  “上薰、上薰,你别跑那么快呀!等我一下嘛!”絮语在后头用力追喊着,一度还扭伤了脚踝。
  禹昕早一步先去开了车,待她走出音乐厅的大门,一台跑车正好停在她面前。
  “上车吧!我送你回饭店。”他车门一开,探头朝上薰叫唤着。
  她看见一群媒体记者又像苍蝇要黏过来似的,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先上了车,这场合快教她憋出病来了,再不离开,神经都快炸裂了。
  “喂!还有我呀!”絮语见车子引擎已隆隆待发,不得不扯开嗓门喊道。
  “你快点啊!亏你还是网球教练!”禹昕招手并大声催促。
  车子一路行驶在繁华的商业闹区,上薰只无意识地将脸贴靠在车窗上。车内其余两人都很能体会她的心情,已到分手的地步却还要强颜欢笑故作亲密状,那种纠葛复杂的心情,实不足为外人所道。
  “你别想那么多了,与其将来沾了一身腥,不如现在早点解脱的好。”禹昕也是面色凝重,心里头可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我的事你少管,行不行?”上薰正在气头上,一股闷气直接发在禹昕头上。
  絮语忙插着话。“人家他也是一番好意,那种家世背景的人,跟着他会有安全感吗?”
  “絮语,别忘了现在报章杂志写得有多难听吗?一次单纯的音乐表演,到现在搞得丑闻满天飞,我还得陪着笑脸在一大群傻瓜相机前和双颖亲热地让记者拍照,不只如此,还必须忍受有第三者介入的耻辱,更要命的是,我还不能对她怎样!”最后一句话是刻意说给禹昕听的,她快窝囊透了。
  “既然如此,那干脆你自己先开记者会,取消今后所有的行程,并将他们俩的事公告天下,以示你的清白。”絮语的主意又直接又毒辣,但碍于她不清楚上薰已和禹昕珠胎暗结,又被霜灵抓奸在床过,所以才出这主意要上薰干脆豁出去算了。
  方法虽好,但上薰还是有所顾忌,她轻描淡写应付了一句话:“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这样做只会两败俱伤,弄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叫上薰把音乐的生命全贴在那小子上,那太便宜他了!”禹昕自然不想自己的丑事也公开。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就眼睁睁看着姓楚的那个风流鬼带着狐狸精四处亮相,而我们就拿他没办法吗?”絮语为上薰抱不平,她也是个没大脑的糊涂女人,事到临头却拿不出一点办法。
  “你别那么浮躁可以吗?先等姓楚的那小子摆平他自己的家务事后再另谋对策还不急,最主要的是别再让她受到媒体无情的毁谤了!”禹昕话说得倒是人模人样,唬得絮语只有听话点头的分。
  “你觉得呢!上薰?”絮语想听她的想法。
  “听他的吧!毕竟我们过去还是有段情存在的。”她说完这最后一句,就再也没有开口了,她明白自己是邪恶的,是个道道地地的坏女人……
  第七章
  三天了,双颖没有半点消息,连通电话也没给霜灵。汉堡店的“今日休息”牌子连续挂了三天,一点也没准备营业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霜灵已整整在客厅坐着喃喃有词三天了,这三天的不眠不休,已让她整个人消瘦了三公斤,黑眼圈都冒出来了。
  纴妍捧着一锅卤鸡翅到她面前,递了一支到她手边。“别这样折磨自己了,看他长那么帅,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啦!”
  这种逻辑只有像她这种智商的人才会说得出来,霜灵睨了她一眼。“帅跟生命危险有什么关系,白痴!”
  “好心劝你你还骂人,我看你是多氯联苯吃多了?”她抱着那锅鸡翅,挤进她旁边的座位。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多虑了,他又不是被绑票,说不定现在话一谈开,早变成好朋友了。”纴妍心定神闲地吃着她的卤味,依旧用不合逻辑的理论安慰她。
  “懒得理你,尽说些风凉话!”她正起身准备走进房间,电话铃却响了。
  她连扑带爬地抢下电话筒,并神情紧张地朝话筒内喊道:“是双颖吗?”
  “霜灵,是我!”微弱的声调在电话机内听来颇为吃力。
  “你还好吧!现在人在什么地方?”她迫切想知道他的行踪。
  “我……我还好!”
  这声音听来很虚,他一定被虐待了。
  “你骗人,你若是很平安为何到现在才打电话给我?”霜灵急哭了,他迟迟没有消息,好不容易等到他打了电话回来,又是这要死不活的声音。
  “这件事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现在,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是不是要我帮你报警?”霜灵看多了港片,马上联想到这点。
  “不是的,是麻烦你通知我爸妈,叫我瑞士银行存的七十万美金汇入台湾的第一银行,重新帮我申请一个户头。”他声音急迫,似乎要霜灵立即执行,并且念出在维也纳的电话。
  “七十万美金?那台币不一千多万?”这种天文数字,霜灵差点吓出心脏病。
  “要是你帮我去讲,就告诉我爸妈说我想在台北买个房子,千万别说要替他们还债,我怕要是我亲自去打这个电话,他们问东问西,反而生疑,你懂了吗?”他的这一番话,感动了霜灵的心,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有这种新新好男人,发扬孝道的光辉,实属难得。
  “那……那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那鬼地方?”她不放心他一个人受困受难,语音微微哽咽。
  “别那样了,一旦钱汇到台湾,你再帮我领出来给他们,我们就可以再碰面了,而且……我也可以永远卸下这不名誉的包袱了。”双颖的自尊心逼迫他不敢在霜灵面前落泪,事到如今,他惟有更坚强面对事实,才能够走出这场阴霾。
  “那你……自己多保重喽!”虽不忍挂下电话,但对方早已将双颖那头的电话线切掉。
  “别再叫了,人家电话都切掉了。”纴妍帮她拿下了话筒。“他们谈的结果如何?”
  霜灵看着抄下的电话号码,连纴妍的话都来不及回应就直拨到维也纳,电话响了七八声后,才听见一名中年妇人的声音。
  “哈罗?”一名中年妇人慈祥的音色。
  她一听到这曾经在她儿时回忆中曾驻足过的声音,那份感动油然袭上心头。“楚……楚妈妈,我是霜灵,你还记不记得我?”
  “霜灵?”对方停顿了数秒后突然大叫了起来。“霜灵!你真的是小霜灵,楚妈妈想死你了,你怎么知道这儿的电话。”
  一想到要回答楚妈妈的问题,她又忍不住想涌泪而出,这……这教她怎么开口才好呢?
  “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难过?”楚妈妈虽快逾半百,耳朵还聪灵得很。
  “没……没什么,只是听到楚妈妈的声音太开心了。”她赶紧撒了个谎把事情给瞒了过去。
  话筒另一端传来一声长叹。“你打来得正不巧,双颖到台湾去巡回表演了,咦!不正是现在已在台湾表演了吗?你没去国家音乐厅去听他演出吗?”
  “我……我和小颖哥已碰面了,是他给我这个电话号码要我来问候楚妈妈的。”对于即将切入的主题,霜灵是越来越不知道如何导话进主题。
  “他在台湾的一切演出还顺利吧!”做母亲的心情总是期盼儿女的辉煌耀人成就。
  “很……很顺利!”不知怎的,老是结巴。
  “我看这次表演结束,就叫他带你来维也纳,让楚妈妈好好地看看这淘气的小霜灵,长大之后是如何的美人样!”她笑得不可开交,好久没跟台湾的亲朋好友联络,那股兴奋,哪掩得住?
  “谢……谢楚妈妈!”
  从一、两分钟的谈话听来,这霜灵一句话老断断续续的分开又不连串,照道理,她的个性绝对是那种连珠炮的讲话方式,即使是外人也很容易听出事态的不对劲,何况是从小看她长大的楚妈妈呢?
  “霜灵,你人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楚妈妈的。”终于被问到主题,这下,霜灵也只好硬着头皮说谎话了。
  霜灵在胸前划个十字架,希望天父能赦免她不得已所说的谎话。
  “是这样的,小颖哥准备在台湾买栋房子,他要我告诉楚妈妈,能不能将他的七十万美金存款汇到台湾,他决定在台湾定居。”霜灵一说完谎,内心马上充满了罪恶感。
  “胡说八道!”冷不防地,楚妈妈竟回她这样的一句话。“他那笔钱是准备在维也纳开萨克斯风指导教室要用的,怎可能说要为了在台湾定居而买房子呢?这孩子口口声声说‘人要有梦想活着才有意义’,怎这回全变卦了,你叫他来,我亲自问问他!”
  “他现在不在我这儿!”霜灵一口避掉了麻烦。
  “你帮楚妈妈劝劝他,这笔钱不是小数目,要是他还这么不懂事就拿去乱花,将来要开教室的钱,我和他爸爸可没那么多资金供他应用,他也老大不小了,要再吹个几年才能再把七十万赚回来,告诉他别小孩子气了,表演完就赶紧回来,别尽想些没用的!”她的呵责让霜灵有口难言。
  “不是的,其实他……”话根本就出不了嘴,她已答应双颖不将这件事说出去,若是她泄了密,铁定被恨死一辈子的。
  “你们能重逢实在是件好事,这都应该归功于你把他认出来吧!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无端端地去把头脑给摔坏,不过还好没影响到中枢神经,要不然,楚妈妈后半辈子不知道要靠谁呢!”她娓娓道出双颖在家中的重要性,相对地,那七十万美金将是影响到楚家一家子往后生计的关键,这更教霜灵难以将真相托出了。
  “我知道了,我会劝他的!”霜灵很沉重地切断电话,她颓然地躺在沙发上,脑袋呈现一片空白的迷雾状……
  “陶霜灵小姐,你是钱太多怕噎死是不是?汉堡店你舍得卖掉!”岚轩停止擦拭咖啡杯的动作,还翻翻她的眼皮确定她不是在梦游。
  “不然能怎么办呢?小颖哥的爸爸妈妈欠人家钱,不还钱就不放人,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被坏人活生生缠死,我可看不过去。”霜灵手足无措地在吧台间走来走去,脑袋瓜一堆浆糊。
  岚轩冲到她面前,镇静地将她的脸拉正。“你这张脸看起来就不像个菩萨,所以也用不着好心到这个地步,事业归事业、感情归感情,你喔!刚谈个恋爱就陷这么深,你那么凯啊?那怎么不救济我?”
  “我是跟你说真的,你怎么反而还说风凉话!”她继续绕着吧台踱步,牙齿还拼命咬着手指甲。
  岚轩一指戳向她太阳穴道:“他巡回演奏难道都义务不拿酬劳的啊?为什么他自己不出钱摆平自己的家务事,七十万美金不是小数目的耶!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笔钱他……他不能用啦!”她实在不愿意将一些该守的秘密一点一滴被岚轩给挖出来。
  “不能用?”岚轩那牡羊座天生好打抱不平的性子又火辣辣地发作。“对,他们楚家自己欠的一屁股债务都不用自己的钱还,要你这笨蛋来帮他们还。”
  “哎呀!你不知道别乱猜啦!”霜灵快被她的追根究底搞得烦透了。
  岚轩拿了抹布擦了擦手,苦口婆心地劝她:“你自己得考虑清楚,虽然这家店是你阿公留给你的,但你也别不经审慎考虑就把这家店随便变卖,这是信义路四段也!这么好的位置,将来你要买回来可不只你卖出去的价钱了。”
  霜灵想得头皮都麻了,这也不是,那也不好,究竟该怎么办?她直愣愣地盯着岚轩猛瞧,不自觉地竟笑了出来。“对了!品德当初不是有这意愿要顶下这家店面,那我可以先顶给他,到时候我再用银行的贷款把店买回来,如果品德不卖的话,那换你当老板娘,我来当你的小妹。”
  “你打主意打到品德的头上,这也太狠了吧!七十万美金耶!你以为品德是走私犯还是抢匪,哪有那么多钱?”岚轩一口回绝,凭品德那种领死薪水的上班族,要他一下子筹那么多钱,实在是异想天开。
  “我知道他老爸是在阿拉伯做石油生意的,调个一两千万的头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又不是叫他借钱,我可是用高级金店面换来的,你怕什么?”她仍不放弃地拼死也要说服岚轩。
  毕竟这么一两千万的大事,岂能凭她们两个加起来不到五十岁的小女人能做主的,岚轩想想还是不妥。“你先回去问你老爸、老妈,我也回去找品德商量,这件事你别逼我,我做不了主。”
  “岚轩……”
  “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我是很乐意帮你的忙,但不能教我倾家荡产陪你玩吧!再说直接管了你的生意,做不起来的话,我不被品德剥皮才怪,你想看我们离婚吗?”她卸下围裙,叠好盘子,准备拉下铁门。
  当整家店的灯只关到最后一盏时,四周一下子变得安静许多,岚轩再次来到霜灵面前,将钥匙交到她手上。“你自己多想想吧!他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吗?这里的每一张桌子、每一个碗盘,都是你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凡事不能孤注一掷,像你这种热恋的女人脑袋瓜最秀逗,我劝你想想别的办法吧!我是举双手不赞成,要是你不信,问你堂嫂、表嫂她们,答案应该也是跟我一样的。”
  霜灵看着手中的那串钥匙,似乎也在嘶声呼喊着不要遗弃它们,这是她牺牲青春年华好不容易才经营起来的一个心肝小店铺,仔细想想岚轩的话,也不无道理存在。
  她自己端了一杯水,找个就近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从镂空的铁栏望出去,台北市的夜景还是那样川流不息地保持它一成不变的原貌,这真是需要深思熟虑的夜晚,要是真把店面顶给了别人,她还能悠闲地坐在这里看夜景吗?
  小颖哥?
  汉堡店?
  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最爱呢?
  楚双颖失踪的消息在报上已连载了三天,这三天来,造成所有的报社为了加强新闻的可看性,纷纷调出十多年前楚家在台湾犯下票据法后潜逃到国外的旧闻,一时冷饭热炒,又掀起一股热闹滚滚的风潮。
  在这项消息发布后,所有买了预售门票准备听巡回表演的听众,如蝗虫般地涌向国家音乐厅及各分支部要求退票,造成音乐界一场不小的冲击与损失。
  而惟一的玉女更随着金童的消失也来个避不见面,这些天都躲在禹昕位于三芝山上的别墅,将自己锁在栅栏后的深宫宅院之中,整日借酒浇愁。
  “妈的,这女的越来越难搞定,天天给我喝到烂醉,都是你出这什么馊主意,说什么从她身上很好捞到钱,捞个屁钱啊你!”禹昕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点上一根香烟,将侧立一旁的絮语骂个狗血淋头,极力撇清责任。
  “姓禹的,你说话可得凭良心,要不看你今天那些烂赌债快逼死你了,我会跟你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好好地拆散人家这种姻缘,你不怕下地狱,我可怕呐!”絮语将他跷到桌子上的脚一拍,五官也凶得骇人。
  “絮语,总不能咱们辛苦了老半天,一点好处也没捞到,现在她天天不省人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你先问出她老子的电话,说她女儿现在在台湾捅出麻烦了,寄点钱过来遮遮羞吧!”禹昕说得可脸不红、气不喘的,理直气壮地揩人家这笔钱。
  絮语想着他这些话,再看他那一副要被逼去上吊的样子,女人最笨的怜悯心便油然而生,真是活该倒了八辈子的霉会去爱上这嗜赌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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