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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不坏我不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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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他一提,昨晚的情景又清楚地浮现在她脑海。想著,她的脸红了。
  “我不是绅士,也没什么绅士风度。帮你拉椅子是因为你的手心受伤。”
  遥香心头一震,惊羞地望著他。
  他惦记著她手心受伤的事,让她感到激动莫名。
  赤狼凝视著她,声线低沉而温柔,“手还痛吗?”
  她胸口狂悸,下意识地躲开他关怀的视线。“好……好多了。”
  “今天洗完澡后,最好再换一次药。”他倒了杯柳橙汁给她,“待会儿我去找爷爷,他有很棒的特效药。”
  她微怔,“爷爷?”
  “他不是我爷爷,我爷爷早就过世了。”赤狼喝了口柳橙汁,豪迈地切著牛排,“他是我们族里的长老,因为大家都记不起他到底几岁,也快忘了他的名字,所以都叫他爷爷。”
  “不知道他几岁?”她皱皱眉头。
  怎么可能!他是活了很久很久的妖怪吗?
  “他非常长寿!”赤狼忖了一下,“他说他小时候曾亲眼目睹一次大屠杀,我想他应该有一百多岁了。”
  “大屠杀?”她一震。
  “嗯。”赤狼神情一黯,“残忍的屠杀,部落里死了很多人,其中还有妇女与小孩……”
  “为什么?”不知怎地,她对他所说的事情感到好奇。
  “因为贪婪。”他说。
  她皱皱眉头,不解。
  他沉默了一会儿,“别提那件事,会让你忧郁的。”说著,他露出温暖的笑容,“你要一起去吗?”
  “去哪里?”她微愣。
  “爷爷那里。”他注视著她,“他见了你一定很高兴。”
  她心里又多了一个问号。爷爷见了她会很高兴?为什么?
  “爷爷人很好,就是皱纹多了点。”他一笑,有点调皮地挤眉弄眼,
  “他的头发都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揉烂了的卫生纸一样,就像这样……”他放下刀叉,十只手指头扳扯著自己的脸,做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逗趣的样子惹得原本心情沉郁的遥香笑了,“哧……”
  看她笑,他脸上如刀刻般的线条变得柔和。“你终于笑了……”
  迎上他深情温柔的眼眸,她不由得心跳怦然。
  “遥香,”他伸出手,轻轻地覆住了她的手背,“我会帮你想起一切的。”
  她没有说话,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想起一切?是地图及宝藏的事,还是他们相遇以来的种种?
  “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管把自己喂饱就是了。”他唇角一勾,温柔地道。
  看著眼前一大盘的牛肉,她皱了皱眉头,“喂饱不是这么喂的吧?你把我当猪?”
  “你很瘦,可以再吃胖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瘦?”她随口应了他一句。
  但话一出口,她立刻羞红了脸。天啊,她真是自掘坟墓。
  他当然知道她是瘦是胖,因为他昨天晚上几乎摸遍了她。
  见她面红耳赤,压低著头,赤狼马上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放心,”他低声说,“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
  她一怔,抬眼看著他。
  他眼珠子溜了一圈,补充著:“也不是永远不发生,不过……一定会是在你同意之后。”话罢,他性感的唇片往上一扬,勾起一道迷人的弧线。
  午后,日落峡。
  “他真的跑进去了……”望著已经被敲开的洞口,熊鹰喃喃地说。
  黑鸦一叹,“真是找死!”
  “贪婪是会害死人的。”熊鹰十分感慨。“好啦,开始工作吧!”
  在他一声令下,黑鸦等人拿著电动工具,将洞穴凿开工一个人可以以跪姿爬人的大小。
  没多久,黑鸦放下了电动工具。“老大,好了。”
  熊鹰仔细检视了一下,下令:“戴上装备。”
  在他一声令下,黑鸦等人背上氧气筒、戴上呼吸器,跟随著熊鹰爬进了洞穴。
  一干人钻进去后,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幽黑的洞穴。
  虽然洞口仅能以跪姿通过,但进入后却是一个可以站立行走的天然地底通道。
  一干人安静地沿著通道往前,约莫十分钟后,他们终于到了洞穴尽头。
  手电筒一照,大家看见了被凿开的岩壁上闪著点点光亮,还有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布莱恩。
  熊鹰上前探探他的鼻息,然后摇了摇头。
  他以手势指挥著手下,然后望著已气绝多时的布莱恩,摇头一叹。
  黑鸦等人拿出简易担架,接著将布莱恩搬上了担架。
  他跟熊鹰比了个OK的手势,熊鹰点头,率先往回程走。
  对于岩壁上点点光亮,大家视而不见,没有任何人眷恋的多看一眼。
  将布莱恩的尸体拾出了洞穴后,大家卸除了身上的装备,并将他装进了尸袋。
  “好啦,把洞填起来吧!”熊鹰说道。
  “是。”他的手下开始进行填洞的工作。
  看著洞口一点点的被填补起来,熊鹰感叹著,“希望不会再有人试图进去……”
  “为了宝藏葬送生命,真是一群傻瓜。”黑鸦说。
  “一百年前,贝尔家的人不惜屠杀我们族人以进入洞中,却不知洞中的沼气足以置人于死地……”熊鹰睇了尸袋一眼,“想不到一百年后,贝尔家的后代子孙又葬生在此。”
  “真是报应!”
  “可不是吗?”熊鹰又是一叹,“希望这次能把地图统统拿回来,再也不要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圣地。”
  “嗯。”黑鸦深表赞同。
  吃过饭,赤狼带著遥香来到距离镇上十公里处的沙漠。
  这里有间小房子,而房子的主人就是爷爷。
  刚停车,他们就看见在门廊上抽烟的爷爷。
  远远的看见他,遥香吓了一跳。他不就是上次夜会赤狼的老人吗?原来他就是赤狼口中所说的爷爷。
  见到他们来,爷爷显得非常高兴,他跟赤狼以那瓦侯语交谈,而她一句都听不懂。
  他们聊得非常开心,而爷爷不时笑咪咪地睇著她。
  这个印地安老人给她一种温暖又慈祥的感觉,可是仍不能消除她对赤狼的怀疑。
  他们聊些什么呢?是地图?是她哥哥?还是……
  “遥香。”突然,爷爷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震,惊讶地望著他。
  爷爷趋前,抬起手来轻拍著她的脸颊,然后说了一串她听不懂的话。
  她一脸迷惑地望著赤狼,而赤狼只是微笑。
  “他说什么?”她问。
  “爷爷说他很高兴见到你,还说你就像他梦中所见的那般美丽。”
  “啊?”她眨眨眼睛,茫然地问:“梦……梦中?”
  这个老人梦见过她?不会吧?听起来真觉毛骨悚然……
  赤狼没有解释什么,又跟爷爷交谈著。
  须臾,他望著遥香,“爷爷要拿药给你。”
  “咦?”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爷爷已经钻回屋子里,再出来时,手上拿了一个陶瓶。
  他将陶瓶交到了遥香手中,又一次轻拍她的脸颊。
  遥香想向他表达谢意,但是她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她求助于赤狼。
  看她一脸不知所措,赤狼一笑。“爷爷只会那瓦侯语,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来翻译。”
  “你告诉爷爷,我非常感谢他的好意。”她说。
  赤狼翻译给爷爷听,爷爷笑了,然后又叽哩咕噜了一阵。
  “爷爷要你别放在心上。”
  她感激地凝视著爷爷,爷爷和蔼地一笑。伸出手,他拥抱了她,然后在她背上拍拍,说了一些话。
  “爷爷说什么?”她睇了赤狼一眼。
  “他说我们可以回去了。”他说。
  爷爷放开了她,手指往远远的地方一比,又说了话。
  这一次,赤狼没有翻译,只是一脸满足的微笑。
  爷爷朝他们挥挥手,像是在催促著他们踏上返途。正当遥香还一脸迷惑之时,爷爷已经转身回到了屋里。
  “ㄟ?他……”她愣住。
  “我们走吧!”他一笑,轻搭住她的肩膀,转身朝车子走去。
  第九章
  从爷爷那里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经过执法处时,他们发现执法处前有一些人不知在忙什么。
  熊鹰打开一辆厢型车的后门,从里面拉出了一个担架,而担架上“躺”著一个尸袋。
  发现他们,熊鹰走了过来。
  赤狼的神情严肃,沉默得令人有点不安。
  “已经运回来了。”熊鹰以那瓦侯语与赤狼交谈。
  “是吗?”他眉心微皱,“没救了?”
  “当然没救,你曾几何时听过有人活著从里面出来?”熊鹰说。
  虽然布莱恩也算是咎由自取,但难免教人感慨。“又一条命丧生在圣地……”赤狼有感而发。
  “算了,这就是贪婪的下场。”说著,熊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纸,“图拿回来了,你处理吧!”
  当赤狼接过那张纸,下意识地看了看一旁的遥香。
  熊鹰觑出他眼底所透露出的担心,“她失忆了,不会记得的。”
  赤狼飞快地将那张纸塞进口袋里,“你要怎么处理他的尸体?”
  “照规矩办。”熊鹰说:“我会报警,告诉他们有人在沙漠里发生意外的。”
  “嗯。”他沉吟了一下,“那我先回去了。”
  “赤狼,还有一张图呢?”熊鹰问。
  赤狼睇了身边的遥香一眼,“我会拿回来的,不过一切要等她恢复记忆才行。”
  熊鹰瞅了遥香一记,“只怕她恢复记忆时,才真的叫你头大!”
  赤狼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处理的。”
  熊鹰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吧,我得去善后了,晚点再去找你。”话罢,他旋身走开。
  遥香不发一语地站在赤狼身边,但她的眼睛是雪亮的,尤其是在熊鹰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时。
  她知道那张纸是她哥哥复制给她的地图。
  那张地图已经被布莱恩拿走,而现在却出现在熊鹰的手中,那就是说……
  “天啊!”她恐惧又惊惶地偷偷瞥了尸袋一眼。
  就在此时,有人打开尸袋检视著,而她觑见了布莱恩发白的侧脸。
  “老天爷,布莱恩……”他们真的杀害了布莱恩,就为了那张地图!
  她简直不敢相信,为了宝藏,赤狼他们这伙人可以杀人不眨眼。天啊!她几乎对哥哥的生存机率,不抱任何希望了……
  虽然她听不懂那瓦侯语,但是看他们交谈时的表情,她可以确定他们谈的绝不是“今天晚餐吃什么”那样的闲事。
  “遥香?”见她发怔,来到她面前的赤狼轻推了她一下。
  她猛然回神,惊觉到自己该表现得自然一点,不然一穿帮,可能连她都会命丧于此。
  “发生什么事了?”她力持镇定。
  “噢,”他挑挑眉,若无其事地开口:“有人在沙漠发生了意外。”
  “意外?”她表现出迷惑好奇的样子。
  先是哥哥,然后是布莱恩,再来可能就是她了!还好她装失忆,不然她可能不能苟活至今。
  “这里常常有人在沙漠里发生意外,见怪不怪了。”为了不让她有太多联想,他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幸好她失忆,不然看见自己的友人命丧黄泉,她不知道会有多激动。虽说布莱恩,贝尔是被自己的贪婪所害,但毕竟还是一条人命。
  他拍拍她的肩,─笑,“我们回去吧,该吃晚餐了。”
  “嗯。”她点头,眼底隐隐透露著惊骇。
  而他没发现到她脸上急欲掩饰的惊惶不安……
  一整个晚上,遥香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被装在尸袋里的布莱恩。
  他们是不是也把她哥哥就那么装在尸袋里,然后丢弃在广大沙漠区的某一处?
  她呢?她会不会走上跟哥哥及布莱恩同样的命运?
  老天,这里真的不能再待了。今晚她就要逃走,一定!
  “遥香,”见她神情忧郁,若有所思的模样,赤狼问道:“你没胃口?”
  她回过神,“有一点……”
  他微顿,“该不是回来时看见那个……”
  “也许。”她低头,“我可以不吃吗?”
  “如果你真的没胃口,当然可以不吃。”纵然她因为失忆而不知道尸袋里的人就是布莱恩?贝尔,但一般人见了尸体,免不了会觉得不舒服,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
  她放下刀叉,起身。“我去洗澡休息了……”
  “嗯。”赤狼不疑有他。
  遥香上了楼,将自己关在房里,开始计画著今晚的逃亡。
  她知道赤狼都会把钥匙挂在厨房的墙壁上,只要赤狼没发现,她可以拿了钥匙到车库去开车。
  想起来也不是太难,她应该办得到。
  接下来的时间,她静静等待。
  等待熊鹰来找赤狼,等待熊鹰离开,等待赤狼熄灯睡觉,等待……他沉沉睡去──
  凌晨两点,遥香悄悄地打开了房门,小心翼翼的经过赤狼的房间,走到楼梯口。
  在楼梯口,她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赤狼的房门。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确定他已经熟睡,还是有其他理由。
  不过理智告诉她,她必须尽快离开,连一秒钟都不能迟疑。
  于是,她就著壁灯的光线,轻悄地往楼下走。在厨房墙上,她轻易地就拿到了车钥匙。
  然后她从后门出去,绕到了车库──
  因为她是第一次进入车库,而里面又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她每踏出一步都胆颤心惊。
  该死,灯在哪里?她在心里犯著嘀咕。
  东摸摸,西摸摸地摩蹭了好一会儿,终于让她摸到了车子。她摸索著驾驶座的车门,确定了门把的位置,然后一扳。
  就在她扳开车门的同时,车库的灯亮了──
  “啊!”由于事情发生得突然,她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回头一看,她吓得连手中的钥匙都应声而落。
  “你去哪里?”打著赤膊,穿了条长裤的赤狼,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边。
  半夜里听到细微的声响,他就立刻起身查看。发现遥香房门微微开启,而里面不见人影时,他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
  一下楼,车钥匙不在,而车库传来声响,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感觉。
  她要走,而且偷偷的走。
  他想不出任何理由,尤其是在她失忆之后。除非……她根本没有失忆!
  “半夜两点,你不睡?”他走向了她。
  “不要过来!”她发出恐惧的尖叫。
  她不要死,不想像哥哥跟布莱恩那样。她要逃走,她要把这里的谋杀事件公诸于世。
  赤狼像是没听见她的尖叫似的欺近,然后站在她面前。
  “不要!”她奋力地一推,却反而使自己反贴紧车门。
  “你装的?”他抓住她的手臂,难以置信地注视著她。
  眼见自己逃不掉,她索性豁出去了。
  “凶手!”她狠狠地瞪著他,大声地喊:“你是杀人凶手!”
  他浓眉一叫,“我是凶手?”
  “我都看见了!”她直视著他的眼睛,指控著他的恶行,“你们杀了布莱恩!你们杀了他!”
  他一震。他料不到她会这么认为,就算她对他有所误会,他也没想到她竟会把他跟布莱恩的死联想在一起。
  “我是那种人吗?”他受挫地一笑,“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人?”
  “别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她气愤地瞪视著他,“你们杀了布莱恩,拿了他手上的地图。”
  “没人杀他!”他低喝一句。
  “我不信!”她大叫,“为了地图,你们不惜一切,就连我哥哥也遭遇不测了!”
  “你哥哥没来过。”他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已经亲眼目睹一切!”
  “你看见什么?”
  “我看见布莱恩活跳跳的进去,却被你们抬了回来。”她冷冷地直视著他,“为了那些什么烂宝藏,你们不断的杀人,还用保护区独立立法及执法之便掩盖一切。”
  想起她哥哥不知道已经被他们弃尸在何处,她伤心又愤怒地挝打著他的胸口,“把我哥哥还来!把我哥哥还来!”
  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懊恼地瞪著她。
  “我再说一遍,你哥哥没来过,布莱恩也不是我杀的。”他说。
  “是,不用你动手,熊鹰他们会帮你执行杀人计画!”
  “你!”对于她毫无证据的指控,他十分恼火。
  他将她的手狠狠一提,将脸逼近了她眼前,直视著她的眼睛。“我告诉你布莱恩,贝尔是怎么死的,他是被自己害死的。”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他冷哼一记,“他想要日落峡的宝藏,结果却死于洞穴中的沼气,虽然无辜,却不值得同情。”
  布莱恩死于沼气中毒?那个洞穴里有沼气?不,她不信。
  “你该庆幸你没有跟著他一起进去,不然现在被抬出来的,可不只他一个。”他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她拧著眉心,恐惧也气愤地看著他,“你要地图,你也觊觎著那些宝藏!”
  “我要地图是因为我要保护我们的圣地!”他毫不心虚地直视著她。
  “日落峡是我们的圣地,一百年前白人血洗部落,为的就是传说中的钻石跟黄金,可是他们进入洞穴后,就跟布莱恩?贝尔一样死于沼气中毒。当时带人血洗部落的约翰,贝尔,就是布莱恩的曾祖父。”
  遥香陡地一惊,“你说什么?”
  “布莱恩?贝尔是约翰?贝尔的后代,他知道日落峡的宝藏传说,这就是他追随你而来的真正目的。”
  她记得他跟她说过白人血洗部落的惨事,但她没想到当时的白人领袖会是布莱恩的曾祖父。
  不,他说的不是真的,不是!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警告著她。
  “我不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拿到地图的,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没来过。”他澄澈的眸子注视著她。
  迎上他幽深却清澈的黑眸,她几乎要相信他所言皆属实。
  可是……如果她哥哥没来过,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他在说谎,他为了掩饰一切罪行,为了取得她的信任而说谎。
  “守护圣地对我们的族人来说非常的重要,这就是我一定要拿回地图的原因。”
  “你们是想独吞宝藏吧?”她嗔瞪著他,“守护圣地为什么一定要伤人命?”
  “那些人都不是我们杀的。”他说:“他们是受到圣地神灵们的处罚。”
  “荒谬!”她根本不相信他那些“神鬼传奇”,“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个名字只有我哥哥知道,你敢说你没接触过他?!”
  “我是在梦中知道你的名字的。”他一脸严肃,“爷爷也梦见了你。”
  遥香难以置信,一脸“你在唬弄我”的表情,“你在鬼扯什么东西?你跟爷爷在梦中见到我,还知道我的名字?”
  “没错?”他语气坚定地道,“我在跟你一起夜宿蓝月汽车旅馆的那晚,梦见了你。”
  “天啊……”她语带嘲讽,“这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听过最离谱的一个谎话。”
  “遥香……”
  “不要叫我的名字!”她气愤又伤心地瞪著他。
  她气愤的是,他居然编了这种鬼话来博取她的信任,而伤心的是……她确实是爱著这个冷血的杀人凶手!
  即使她打定主意要告发他,将他绳之以法,但她确实是爱上了他。
  因为爱他,所以她的心好痛,好痛。
  “你太可恶了,居然撒这种谎?!”她气恼而痛心。
  “我没说谎!”对于他已敞开心胸对她说明一切,却还是得不到她的信任,他真的懊丧极了。
  “是吗?”她冷哼,“你敢说你从没骗过我?你一直都非常坦白?”
  “为了拿回地图,我确实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
  “只是一些?”
  “就是一些!”他激动地,“我跟熊鹰熟识,是我要他扣留你跟布莱恩,这些事,我确实不诚实,但是……”
  “我不想再听了!”她怒瞪著他。
  “你要听!”他攫住她的肩膀,“除了这些,其他的事情都是真的,包括我爱你。”
  她陡然一震,怔愣地望著他。
  他爱她?如果她没记错,他好像曾经这么对她说过,不过上次她以为是自己幻听。
  那么,这一次呢?还是她听错了吗?
  不,是真爱还是假爱一点都不重要,因为那掩盖不了他是凶手的事实。
  “不!不……”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听,我不相信!不相信!”
  说到激动处,她歇斯底里地又叫又捶又摇头,“我不相信,不要……”
  “遥香!”他猛地攫住她的肩膀,制止她的激动。
  果然,她安静下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
  她抬起泪湿的眼睫,幽幽的望著他,“我会去报警的,你干脆连我也杀了……”
  听见她这些话,他心如刀割。“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信任?”
  “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没用。”她声线颤抖。
  赤狼浓眉一拧,脸上有著极复杂的情绪。
  忽然,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注视著她。
  低下头,他在她颤抖而冰冷的唇上一印──
  她一震,怔愕地瞪大了眼睛,与他的目光相对,顿时被他炽热而澄澈的眸子震慑住。
  几秒钟的眼神接触后,他推开了她,从地上捡起了钥匙,塞到她颤抖的手心里。
  “你走吧!去报警。”说罢,他旋身离去。
  望著他高大却显孤寂的背影,她咀嚼起他刚才语气中的痛心。
  怎么会?天啊!她到底该相信谁?又能相信什么?
  泪水迷蒙了她的眼睛,她的脑袋一片的空白。
  当她终于回过神,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在离开那瓦侯的路上。
  她驾著赤狼的车一路往土桑直驶而去,一刻都不迟疑。
  是的,她爱上了他,而他的眼神及言语也软她动摇,但是……她不能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怎么会这样呢?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先是哥哥意外得到古老的藏宝图前往探险而失踪,接著她在找寻哥哥的途中遇上了赤狼,然后……赤狼进入了她的心。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让她爱上了那么可怕的人?!
  眼泪不停地从她眼中涌出,迷蒙了她的视线。
  倏地,公路中间出现了一头……熊!?
  她一个急转,想闪避那只熊。但当她闪开再细看,发现路上什么都没有。
  “不会吧?”难道又是她眼花?
  正忖著,她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安全气囊应声打在她身上。
  她整个人震了起来,然后车停了,引擎冒烟,她看看前面,是山壁……
  “好……疼……”她觉得全身痛得像是要被撕裂了般。
  熊……不见了,而她也渐渐看不见眼前的事物……
  清晨,一辆蓝色休旅车行驶在前往那瓦侯的公路上。
  车上传来悦耳轻快的乡村歌曲,还有一对男女快乐的唱和声。
  开车的男子是个东方人,而身边的美丽女子是名印地安女郎。
  “黄雀,还要多久才到?”男子问。
  “就快到了。”
  “不知道你曾祖父喜不喜欢我?”
  “右典,放心吧,我曾祖父人很好的。”
  “你说他已经一百多岁了呀?”
  “是啊,不过一百到哪里,我也不确定啦。”
  “哇,他还真是长寿。”
  “呵呵……”
  开车的东方男子是失踪近两个月的小野右典,而他身边坐著的是“爷爷”那个爱流浪的曾孙女──黄雀。
  一个多月前,黄雀开著她那辆破卡车准备前往加拿大流浪,没想到离开那瓦侯没多久就抛了锚。
  正以为会败兴而归之际,她遇上了准备前往那瓦侯的右典。
  两人一见钟情,随即相约一起前往加拿大旅行。
  一个多月下来,美丽热情的黄雀彻底掳获了单身汉右典的心,而一直抱著独身主义的两人也决定斯守一生。
  突然,黄雀注意到前方有异状,“有车子撞山了!”
  “对耶。”右典也注意到了。
  “我们去看看吧!”黄雀提议。
  “没问题。”他同意,并慢慢将车子停靠路边。
  勇敢又大胆的黄雀第一个跳下车,并冲向撞上岩壁的车子。
  “是个女孩!”
  “还活著吗?”右典尾随过来。
  她用力拉开车门,拨开趴在安全气囊上,已经昏厥过去的女孩的头发,然后探探她的鼻息。
  “还活著,只是昏过去了。”她说。
  “我们快将她送医吧!”右典说。
  “嗯,”她让开,“你把她弄出来……”
  “好的。”他趋前,伸出手去。
  “啊!”忽然,他惊叫一声。
  “干嘛啦?”黄雀被他吓了一大跳。
  “她……”右典难以置信地指著车里昏迷不醒的女孩,“她是我妹妹!”
  “啥米?!”
  第十章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像是踩在云端上一般的轻松。可是……她的心情却有点沉郁低落,像是失去了什么。
  她想动,但是动不了,手脚像是被绑了铅球一样动弹不得。
  “遥香,遥香……”隐隐约约地,她听见有人在叫唤著她。
  如今会这么叫她的人还有谁呢?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暖,像是……
  倏地,她睁开了眼睛──
  “遥香,遥香!”病床边,担心著妹妹的右典见她转醒,一脸欣喜,“你醒了?!”
  她眨眨眼睛,觉得自己像在作梦。
  不,不是作梦,她想……她可能也死了,要不是死了,她怎么可能再见到哥哥?
  “我死了吗?”她喃喃,“这里是天国?”
  右典一笑,“这里不是天国,是医院。”
  “医院?”她一怔。
  “没错,你开车撞了山壁,昏过去了。”他握住她的手,“你非常幸运,一点伤都没有,真是老天保佑!”
  遥香在脑子里将所有事情重组起来……然后大喊一声:
  “哥!”她尖叫著:“你没死?!”
  右典蹙起眉头,一脸气闷。
  见她精神不错,还能尖叫,身为哥哥的他是很高兴啦!不过……她干嘛咒他死?
  “没跟你联络确实是我不对,但是你也不用咒我死嘛!”他说。
  听见他说这些话,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遥香非常确定一件事──
  这么说来,赤狼并没有骗她!
  “我以为你被那瓦侯的印地安人杀了。”
  右典一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拜托,你这些话可千万别让黄雀听见,她会气死的。”
  “黄雀是……”
  “你未来的大嫂。”他一脸幸福美满。
  遥香一震,“大嫂?!”她简直不敢相信,“你不是抱定独身主义?”
  右典抓抓后脑,“我们一见钟情嘛。”
  此时,出去打电话的黄雀回来了。“嘿,你亲爱的妹妹醒了?”
  她走近病床,笑睇著已经清醒却一脸震惊的遥香。“遥香,你好,我是黄雀。”
  看著眼前这位漂亮的印地安女郎,遥香像被点了穴一样地两眼发直。
  “你是……”
  “我是印地安人。”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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