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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酷拐娇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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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琳等他手劲一放松又要跑,南皓旸又将她按住……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她一直不死心想跑,并且时机都抓的很准,要不是他反应够快,恐怕她早就跑出去了。
  不过就这么几次,他也见识了她有多不肯屈服,看来不让她心甘情愿坐着,他是别想完成他身为医者的任务了,于是——
  “你要乖乖坐着让我上药,还是我直接打昏你比较省事?”他一脸正经地问。
  依琳一听猛然抬眼,瞪着他。
  “只有这两种选择,你自己选一个。”
  “我不要选、不要在这里!”她怒叫。
  “那你要什么?”
  “我要回……”怒叫的语音蓦然顿住。
  她已经没有家了……
  没有妈妈,也就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她还能去哪里?依琳有些茫然,身体反抗的动作也顿住,南皓旸把握时间,拿来医疗箱就开始替她消毒。
  小腿上传来的刺痛让依琳立刻回神,脚一抬就想踢人。
  “你做什么……”
  南皓旸再度反应极快地一手将她踢来的脚按下、挪回原位,另一手则继续擦药,搭配着过分平静的询问语气;
  “你希望我打昏你吗?”
  “你……”
  “受伤了,就该当个合作的病人,不要逼医生为了治疗还得动用暴力。”说真的,以大欺小这种事,他还真做不太出来。
  听到“暴力”两个字,依琳表情绷紧,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双手紧握着、下唇也紧咬到泛出血丝……
  “依琳?”她的反应太不正常,心思细腻的南皓旸脑海里迅速浮现几个可能的原因。
  是谁在伤害她?又是谁让她的防心变得这么重?身为父亲的理查德·金知不知道?
  或者……他根本不关心?
  “不要你多事,我要离开这里。”她没有大吼大叫、没有激烈反抗,只是别开脸,冷着声音说着。
  跑不了、打不赢、力气比不上人,再多反抗都只是多余,现在,她忍下。
  “我不会真的对你使用暴力。”南皓旸表情虽然不变,但是语气放柔,手的动作也没停止。
  “是吗?”她冷哼一声。
  “从教堂到这里,我有伤害过你吗?”他微挑眉,反问道。
  “如果没有,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白他一眼。
  “我是把你带来这里,但是,你身上有任何因为我而出现的伤痕吗?”他再问“一句。
  仔细想想,并没有。
  他是很恶劣的仗着人高体壮把她硬带来这里,但实际上,他并没有伤害她,甚至想尽办法要为她的伤口上药。
  依琳顿时沉默了。
  “这给你。”谈话间,他居然已经处理完她腿上的伤口,然后拿出一颗糖给她。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糖哄。
  “没当过小孩子的人,听起来很可怜呢!还是……你怕被我骗,所以不敢吃?”
  他正经严肃的脸上居然露出笑容,像在嘲笑她。
  “我不可怜!”她瞪他,“还有,我也不怕被你骗!”
  反正,她没有什么好损失的了,妈妈走了,这世上没有什么可让她留恋。
  “那就把它吃下去。”
  “吃就吃!”她粗鲁地抓过他手上的糖,拆开包装就吃下去,一阵甜甜的果香立刻从唇舌间散发出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但是她一点都不表露出来,只倔着表情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不急。”他微笑摇头。
  诡异!这人居然在笑!
  就算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她就是直觉知道这人不但不常笑,而且做事常让人料想不到……
  糟了!她居然还被他激得吃下他喂的东西!
  “你——”到底让她吃了什……才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头有点重。
  “放松,我不会伤害你。”他伸手扶住她倒下的身子。
  “你……”
  依琳很想振作精神,可是他的怀抱……有点熟悉、有着温暖,让她突然觉得更疲倦,想睡了后就不要醒。
  “不行……”她紧揪住他的衣袖,很努力对抗着脑部产生的晕倦感,可是最后,还是敌不过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南皓旸这才松口气,将她抱起来走向客房,安置在床上。
  “好好睡一觉,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抚平她微皱的眉,他走出房外。
  现在,他得去应付他那个有点麻烦的母亲了。
  还没到家之前,依琳一直吵,沿路一直骂南皓旸,让坐在前面开车的梁梦深听了很想大笑,可是又不能真的笑出来,实在憋得好辛苦。
  虽然,她心里还是为好友的去世感到难过,但是……她那个从小就优秀、人见人夸的儿子,居然有一天也会被嫌弃成这样,活似身上沾了什么致命病菌一样,惹人嫌的程度简直跟猪头有得比,这种情形实在是有生以来头一遭,叫她想不大笑都很难。
  不过……兰的个性明明很温柔又亲切,怎么她的女儿个性却像刺猬一样……
  啧!一定是她爸爸那边的烂基因搞的鬼!
  回到南家宅院,依琳没得拒绝地被抓进起居室上药,梁梦深在客厅坐着泡茶都还可以听见她的咒骂声,但奇怪的是,二十分钟后,咒骂声就不见了!
  她儿子该不会对人家怎么了吧?不然怎么前一刻听起来还活似会骂到地老天荒的声音,后一刻就完全消失了?
  太不正常了!梁梦深才想去看个究竟,就见自家儿子从客房里走出来,一脸如常。
  “依琳呢?”她奇怪地张望,就是没看到人。
  刚刚不是带到起居室吗?怎么皓旸会从客房里走出来?
  “睡了。”
  “睡了……”梁梦深睁大眼。
  这怎么可能……
  “对于一个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小女孩,现在对她最好的事,就是让她好好睡一觉。”南皓旸在母亲面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来喝。
  在制止依琳反抗的时候,他不小心按到她手腕,多年来的训练,让他即使不刻意,也能在按脉的那一刻了解到脉动反应,而她的脉象显示她气虚体弱,骂人的声音即使大,却只是喉咙的大吼大叫,骂没几句自己就先气喘吁吁,难怪她骂一骂还会暂停,然后等喘过气了,才继续骂。
  “依琳好几天没睡觉……”梁梦深皱眉。“怎么回事?”
  “详情,母亲只能自己问她了。”刚刚为了替她上药,他已经跟她大战过一回,现在休兵。
  她脾气很硬、对人防心很重,软硬都不理,就是不让人靠近。
  一般人对旁人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从对金家的粗略了解,加上她刚刚在教堂墓地的表现,就可以想见她的成长环境非常与众不同。
  至于有多与众不同,他不太想知道。因为知道了,就表示他大概得插手管了,这可能是母亲大人所打的如意算盘,他得小心应付,免得真的惹麻烦上身。
  “我问?”梁梦深无辜地眨着眼。“人是你带回来的耶!”
  “朋友是你交的。”南皓旸冷冷地回了句。
  “你是我儿子。”梁梦深瞪着他。
  “嗯。”这不用强调吧?
  “母亲有事,做儿子的可以不理不管吗?”瞪视变成指责。
  南皓旸才想说什么,正好听见门口出现熟悉的脚步声,他立刻话锋一转;
  “老婆有事,身为丈夫的人更不应该不管。”
  “咦?”梁梦深转头,就看见亲爱的老公正好回来。
  “所以,有事请找父亲大人商量并解决,身为儿子的我不当电灯泡,这就告退。”
  他一本正经地说完,然后直接回房去。
  梁梦深差点傻眼。
  谁说生个聪明儿子是好事的?儿子太聪明,根本是来和妈妈作对的吧!妈妈的话,他永远可以找到千百种理由推辞不理。
  呜……她这个母亲当得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梦,怎么了?”南君明一进家门就看见妻子一脸哀怨,立刻关心地问。
  “老公……”她被儿子欺负了!
  “你不是去教堂……还好吗?”放下公文包,南君明走过来,在坐进沙发的同时搂住妻子。
  原本今天陪她去参加葬礼的人应该是他,但因为公司有事走不开,所以才紧急把应该在学校上课的儿子给找回来。
  “不好。”梁梦深把脸埋在丈夫怀里。“那个金理查德是个大烂人,我不懂……为什么兰当初会跟了他。”
  没名没分,甚至连现在离开人世了,墓碑也不是身为丈夫的金理查德立的,而是由依琳署名。
  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好好照顾到底,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够格被称为男人!
  “梦,个人有个人的命运,有时候我们只能面对。”而生死,与每个人对自己人生方向的决定,都是旁人无法干涉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不甘心!”
  她厌恶不专情的男人、厌恶世上那些不公平的事,偏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兰的事已经成定局,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完成兰的交代。”
  听到这句话,就很明显知道南皓旸那种正经八百又理智的个性,是从谁身上继承得来的了。
  “嗯。”对哦!差点忘了依琳。“老公,依琳她……”
  梁梦深将去到教堂见到金家人,以及发现依琳受伤的情形说了一遍。“兰将依琳托付给我,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依琳被任何人欺负。”
  那种伤,不必问也知道是有人刻意在伤害依琳,可是……会是谁?金理查德那男人就算再烂,总不至于伤害自己的女儿吧?
  “我刚刚问皓旸,结果他居然叫我自己去问,真可恶!”想起不听话的儿子,梁梦深忍不住抱怨。
  “你要亲自照顾依琳,或者……找个适合的人去照顾依琳?”南君明想了想后,问道。
  “你觉得呢?”从丈夫怀里抬起头,梁梦深依赖地问道。
  从嫁给南君明后,伤脑筋的事完全由他负责,梁梦深完全被他宠坏了。
  不过既然南君明乐意宠坏自己的女人,她也就很快乐地当个被宠坏的南夫人。
  天塌下来有老公顶着,她不怕,现在儿子也大了,顶天的人又多了一个,梁梦深几乎可以说没什么烦恼了,只除了儿子老是不太听她的摆布,会把她惹得火大而已。
  “以我们的身分,不适合直接介入他们的家务事。”南君明缓缓说道:“所以,找个适合的人去照顾依琳,是比较恰当的方法。”
  “可是……要找谁呢?”她无助地瞄着老公。
  南君明低头望着老婆。尽管已经结婚二十多年,梦的每个表情和心情,依然会严重影响到他,让他只想消去所有让她不开心的事物。
  但是,梁梦深虽然是个被宠坏的女人,可对事情的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很清楚,并且有绝对的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想到这里,南君明轻敲了下老婆的头——当然绝对不可能弄疼她。
  “你应该已经有人选了吧!”
  老夫老妻了,他还不了解吗?梦现在的困扰,应该是只差在怎么说服“那个人”吧!
  “噢!”她意思意思叫一声,聊表抗议老公的“家暴”。“老公,你打我,所以你要负责替我摆平‘他’。”
  听到这句话,南君明微微叹了口气,已经完全确定老婆的想法。
  “你确定?”皓旸恐怕也是猜到梦的打算,所以一看到他回来,就速速告退。
  “我不要依琳跟兰遇上同样的遭遇。”梁梦深正色说道:“兰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要依琳幸福,那么,我就要让依琳幸福。”
  会这么护着依琳,除了因为跟兰的交情外,也因为第一次看见依琳的时候太让她讶异与心疼。
  她完全没有一个十四岁女生该有的样子,没有快乐、没有任性、没有撒娇,只有满满的防备与安静,遇到攻击时,她便全力反扑,不在乎淑不淑女与粗不粗鲁。
  她对母亲绝对维护,从不在母亲面前说任何委屈,要不是她无意中看见依琳和那些来探病的“阿姨”们及异母兄姐们相处的情形,她也不会知道兰母女在金家有多弱势,而今天看见兰的伤势,就算不知道详情是怎么回事,大概也可以猜的出是谁在为难依琳。
  想到这里,梁梦深闭了闭眼。不管怎么做,她都要代替兰将依琳保护好,让她平安长大。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南君明抚着她的背,不希望她为别人那么生气。
  “老公,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梁梦深快乐地依进老公怀里。
  离开客厅后,南皓旸走向客房。
  房里的双人床上躺着一抹小小的身影,胸口轻细的起伏着,一点也没有被惊醒的模样。
  他坐上床沿,将她露出被外的手腕轻握起来,眉间因为诊出的脉象而再度打皱。
  就算不是婚生子,但是理查德·金不应该会亏待自己的女儿才对,然而她的身体状况……真的不是普通的需要补。
  看着她小小的脸蛋,想到她小小的个子,思绪再回到他刚刚把的脉象……
  体质太虚、体力不好、精神状态不佳、发育比同年龄的女生缓慢、有点营养不良……仔细算一算,毛病实在不少,幸好都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开始好好照料,也能养好她的身体。
  她对人很防备,也很没有安全感,精神长期处于紧绷中,就算再疲累,她都逼自己硬撑着。如果不是刚刚替她上完药后,他半激半拐她吃下一颗安眠药,稳定她的心情,现在的她恐怕无法睡得这么安稳。
  真是个爱逞强又坏脾气的小女生,却一眼就看出他的个性本质,这是巧合……还是她的敏锐……
  “妈妈……”熟睡中的依琳忽然动了一下,喃喃不清地唤出声,合闭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南皓旸惊讶地接住那颗泪水,想起她在人前不肯示弱的表现。
  在清醒的时候不能表现出来的伤心,只在梦里才哭得出来吗?脾气再倔、表现得再坚强,她仍旧只是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小女孩。
  奇异地,皓旸的心像被她的泪水揪住了,即使轻擦去泪痕,她那句脆弱的低喃,还是让他该离开的脚步就是抬不起来。
  有点糟糕,好像没办法不管她呢!
  “皓旸。”房门口突然传来一句低唤,南皓旸立即起身,走到房外。
  “爸。”
  “她还好吗?”南君明问道。
  “充足的休息,对她有好处。”南皓旸回道。
  同样懂医理的南君明一听就懂。
  “那么,你跟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谈。”南君明转向书房。
  南皓旸只好跟过去,经过客厅时看见母亲一脸雨过天晴、毫无烦恼的快乐模样,他知道……他的预感成真了!
  “皓旸,你对依琳的事有什么想法?”两父子在书房里面对面坐着,南君明问道。
  虽说在老婆跟儿子之间,不用考虑,南君明一定是百分之百支持老婆的,但对儿子的意愿,他同样也尊重。
  “一个爱逞强又脾气倔强的小女生,身世简单,家庭关系却很复杂。”南皓旸一本正经地说出观察所得。
  南君明差点想翻白眼。他不是在问这个好吗?不过……
  “你今天才第一次看见她,就对她那么了解了……”
  能成为旁人眼中的鬼才,皓旸的观察力与智慧当然不在话下,但是这么快就把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观察得这么透彻,也不像皓旸平常会做的事。
  够特别的人,才会引起他的注意……是吧……
  “如果今天陪妈去教堂的人是你,你大概也会印象深刻。”南皓旸淡淡地回道。
  “虽然你母亲表现出来的不多,但是立宫兰的死,的确让她很难过。”
  一个曾经跟自己那么要好的朋友,却重逢不到半年就离开人间,梦一下子很难接受。
  这一点,与她同床而眠的南君明看的最清楚,也因而心疼不忍。
  会让梦在半夜里因难过而睡不着的事并不多,所以这几天,南君明每天晚上几乎都陪着妻子聊天,或看看两人都喜爱的影片,直到倦累,才回床上睡觉。
  “我知道。”对于自己母亲的个性,南皓旸没有南君明的十分了解,但至少也明白七八分。“妈希望我保护依琳吧?”南皓旸直接道。
  “你果然猜到了。”从刚才到现在,南君明第一次露出笑容。“那么,你的意思呢?”
  “我可以替妈照顾依琳,不过我希望你和妈也同样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请爸爸你看住妈妈,别再让她找事情让我忙。”什么闲事、麻烦,以后一概谢绝。
  南君明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么担心会有下一次?”
  皓旸自己也知道逃不掉吧!但还是要讨价还价一下,确保自己的权益,他……比他想象中还精明!
  “爸,你认识妈比我久,又比我了解妈,应该更清楚妈找事情给别人忙的本领有多高强。”身为儿子的他,要不是练就了这么一张不动表情,恐怕早就被妈视为好说话的对象,一辈子忙不完了。
  “家里有一个好说话的你替妈忙就够多了,不必再多加我一个。”南皓旸又补上一句。
  这句话真让南君明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另外,如果有必要,爸得出面和理查德·金见一次面,可以吗?”
  “你想做什么?”看来,他儿子好像早就打定了什么主意了。
  “等需要爸出面的时候,我再解释。”南皓旸微微一笑,就起身离开书房。
  他一走,在外面等很久的梁梦深立刻进来,窝进老公怀里。
  “怎么样,他答应了吗?”她急着问道。
  “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他顺势将老婆抱满怀。
  “什么条件?”
  轻点了下她鼻尖。“你以后不可以再找事情让他忙。”
  梁梦深皱皱脸。“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我多会找麻烦似的。”有够不会说话的笨儿子。
  “不过现在,依琳的事你可以放心了。”
  “对呀!还是老公最厉害、对我最好。”能够说动笨儿子,又解决她的烦恼,老公万岁!
  “那么,给对你最好的老公一点鼓励如何?”他低下脸,成熟的俊眸锁住她眼眸。
  “什么……鼓励?”梁梦深心顿时漏跳半拍。
  “这个。”再倾低脸,不疾不徐地吻住了她的唇。
  接下来是老夫老妻时间,谢绝打扰。
  第三章
  依琳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睡得那么熟!
  她一直都很谨慎,连睡着时也不忘防备那些异母兄姐们的偷袭,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睡那么熟。
  那现在是怎样……啊!那颗糖!
  可恶!居然骗她!
  起身、掀被、下床,动作一气呵成,依琳跳下床就往门口冲去,正巧房门被打开,依琳一时来不及煞车,就这么直直撞进来人怀里。
  “呀……”有点撞疼了额头,她低叫一声,原本以为会跌倒,结果,来人抬脚后跨半步,就把她稳稳抱住。
  咦?这个怀抱和气味好熟悉……
  “虽然我个人不太喜欢被人抱住,不过……我想从现在开始,我得慢慢习惯。”
  这句低喃像是在自言自语,偏偏被她听得很清楚。
  “习惯你个头啦!”依琳立刻推开他。
  “嗯……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有元气,表示你应该休息得很足够。”
  被人吼叫,他一点都不在意,只顾着正经地评论她声音里表达出来的健康程度。
  “废话。”瞪他一眼,然后,她想起自己刚刚冲那么快的目的了,“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
  “糖果。”他答得很顺。
  “糖果会让我睡得那么熟……”他真以为她很好骗吗?
  “好吧!那是加了安眠成分的药糖。”沉默两秒钟后,他修改答案。
  “你骗我!”她指责。
  “有吗?”
  “你说那是糖!”结果根本是安眠药!
  “那也是糖果啊!”只不过……是让人好睡的糖果而已!
  西方医药的好处是可以立即见效,但他个人实在不喜欢药粒的那种化学味道,所以闲来无事的时候就研究了下,保留药本身的效用,但改变药粒的形状与味道,并且精准地控制药效的程度,以不造成人体的抗药性与副作用为前提,没想到还真的可以成功。
  “是像安眠药的糖果!”别想硬拗。
  “不好吃吗?”她的怒气让他想笑。
  “我讨厌甜腻的果香。”她板着脸。
  “那你喜欢什么味道?”
  “我什么都不喜欢,不要再拿糖果拐骗我。”
  “可是……要拐骗小女孩,糖果是最好用的东西耶!”
  “你是巫婆吗?”她没好气地问。
  “巫婆?”
  “只有心肝黑得跟墨汁有得比的巫婆,才喜欢拿糖果去拐骗别人,你确定你是个大男人,不是个丑巫婆?”
  皓旸一愣,然后忍不住大笑出来。
  “你笑什么?”知道自己被骂了还笑的这么开心,这人果然不正常。
  “我想……我太低估你了。”这还是南皓旸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拐着弯骂,自己还反应不过来。
  从见面开始,他和她几次意见不同,都是她被他半拐半激得只好顺从,可是她一点也没有因为这样就屈服,反而一有机会反击就将他一军,他该庆幸她的精神恢复、了,还是赞叹她敏锐和迅捷的反应?
  “无聊!”白他一眼,她越过他就想走,一点都不想再跟这人扯下去。
  “你想去哪里?”他没搁她,只是开口问。
  “回……”一开口,她立刻又止住声,改口道:“离开这里。”
  她知道外面已经天黑了,被载来的时候忙着骂他,忘记看车外面的路,这一出去说不定会迷路,但……管他的,她才不想留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然后呢?”
  “关你什么事。”没好气地回了句,她走向门口。
  又是这句话!听起来真无情……
  “需不需要我送你?”身为主人,怎么好让客人这么晚了还得走路回家,所以他很有良心地问。
  “不必了。”她才不接受任何人的多事。
  “但是……”他只说了两个字,就停住声。
  依琳刚好走到门口,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就没下文了,非常怀疑地回过头,“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摇摇头,站在客房门口不动。
  他不说,她就更怀疑,于是立刻转身往回走,直到他面前。
  “南皓旸,你到底想说什么?快点说!”
  这男人,愈是什么都不说,就愈有鬼!
  “这个嘛……”他一脸为难。“你真的要听?”
  “快说!”
  “也没什么,我只是在跟自己打赌而已。”他表情恢复正经。
  “打什么赌?”她更怀疑地问。
  “我刚刚在想,如果你头也不回就走出去,那我就送你回家;如果你没很坚决要回家的话……”他又停顿。
  “怎样?”
  “那你今天晚上就住这里。”终于说完。
  “就这样?”依琳确定地问。
  “嗯,就这样。”
  他是在捉弄她吗?这么无聊的事,他也可以想得这么认真,害她以为是什么大事,真的是……
  咬牙切齿地很想骂他,但是实在气到不知道该骂什么,依琳干脆拾脚就踹人!
  南皓旸闪得很顺,让她扑了个空,结果却差点跌倒。他半弯身,及时伸手圈住她的腰,让她站稳。
  “女孩子家不应该这么粗鲁的。”他表情没变,可是语气里明明就有笑意。
  依琳半回身瞪他。
  “你的脚不痛了吧?”
  他一问,她才想起来自己的脚。明明早上还痛得连站都费力,走路也抽痛,怎么现在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依琳低头,轻撩起裙摆。伤痕还在,但是却不痛了,为什么?
  “嗯,看来这个新药的功效不错。”他很满意。
  “你拿我当新药的试验品……”这家伙……
  “放心,我研发的药还没有失败过。”他放开她,还不忘拍拍她的肩,聊表安慰。
  安慰个头,依琳只想揍他一顿!
  “要打人,就得有足够的把握真的可以打到人,才出手。”
  他拉起她握起的拳头,揍向自己的腰腹,再微微侧开身的同时,勾起她左脚绊到自己脚下。
  他没真的跌倒,只望向她,“懂吗?”
  “你……”
  “如果没本事,就不要随便出手,免得出糗又吃亏,很划不来。”
  才觉得他在教她是为她好,可是他下一句话却让人很想掐死他!
  怎么有人可以好像很细心体贴,又那么讨人厌啊!
  “走吧!”他顺势牵住她的手,一起往外走。
  “去哪里?”她想挣开手。
  “吃晚餐,然后送你回家。”他握得更稳。
  “我不想回去……”她瞪了他的手一眼。力气没他大,只好随便他牵,可恶!
  “琳,”这是他一次叫她的名字,而且用的还是很亲昵的叫法。“现在的你总是得回去的,你不希望你父亲亲自到这里来把你带回去吧?”
  本来他是希望让她住下来,不过……反正事情都得解决,晚一点不如早一点。
  “我有准你叫我的名字吗?”她先白他一眼,然后别开。“他不会来的。”
  他的儿女很多,不缺她一个。
  “就算你父亲用情不专,但你母亲刚离开,他多少会愧疚、会想念,所以不会放着你不管。”
  尽管还没确切掌握金家的状况,但就大概上的了解,南皓旸也有办法猜出理查德·金的心态。
  如果完全没有情分,不会携家带脊地参加葬礼,还在葬礼结束时,要带依琳回家——虽然这一切在依琳眼里看来觉得很多余,她根本不稀罕!
  “那又怎么样?”她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不能专心只爱一个女人,好好地对待她,这种男人就是让人讨厌,就算是她的父亲也一样!
  “你真的那么不想回去?”她对她的父亲,真的不是普通的厌恶。
  “对。”
  “那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好。”就是不想再跟那家人有任何关联。
  “琳,赌气对你没有好处,就现实面来说,你还不能脱离你父亲。”
  光是她未成年、生活供给来自于金家,就让她非得回去不可了。
  依琳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我讨厌……没有选择。”
  讨厌必须接受她讨厌的人的照顾、讨厌必须待在她讨厌的地方、讨厌……讨厌自己……为什么只剩她一个人……
  南皓旸低首望着她,虽然看不见她低垂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的不甘心和孤单,让他想到她睡梦时的泪……
  “你有另外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她抬起头。
  “跟我订婚。”
  T
  订婚?真亏他想得出来!
  她还未满十五岁耶!而且,跟他订婚有什么好?这男人表面正经,其实也是大老奸一个!
  根据那天的情况,不管是比脑袋还是比力气、比拳脚,她都输他,在他面前,她只有被克得死死的份,怎么样都吃亏。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这种念头?
  他又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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